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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我认识的100个女孩】(百魔女)【全】作者:大卫·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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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俄罗斯之花:古尼垭(一)

  鹃仪虽然身在TT,但我们的约会一直没有间断,偶尔她会找些借口想办法约
我。鹃仪有一个也叫玛利亚的朋友(为了区别我的法国秘书,这里就叫她玛利了,
因为确实大家也常这样叫她),父亲算英籍俄罗斯人,母亲是日本东京人。玛利
从小在日本长大,在伦敦读完中学,到美国念大学、研究生,然后到华尔街工作。

  (参考背景《商场情场之鹃仪的故事》)鹃仪虽然长期负责亚洲业务,但因
为深得美国总公司老板查尔斯欣赏,所以也常到美国直接参与美国公司的事务,
与玛利亚关系一直保持很密切。

  有一年在伦敦召开一个国际金融会议,鹃仪和玛利都到伦敦,我及美国公司、
日本公司,法国公司的相关负责人都参加了。

  我与鹃仪的约会可以说是绝密中的绝密,鹃仪绝对不敢向任何人透露一丝信
息,否则她知道,不仅我与她在法律上都脱不了干系,而且我与她绝对是彻底完
了,她不愿放弃我。我不敢说与她交往纯粹是商业上的关系,毕竟鹃仪也是一个
非常迷人的女孩,但正象她自己说的,如果她真的离开TT,或者说她没有任何价
值了,我和她的关系多少是要打些折扣的。这可能也是国际商业中无奈的一种本
能的东西吧。她知道这个,所以她必须干得更好。

  鹃仪不会放弃在伦敦开会,那种可以创造约会的好时机,虽然都是全球金融
界的一种聚会,恰好这时反而无论是我,还是她都不会引起过多的人注意,几乎
每次开这种会议,鹃仪都约我见面。她早盼着这个时刻。

  鹃仪让人告诉我想见我,于是我安排在卡尔过去的一个森林小屋与鹃仪见面。

  那是最隐秘的地方。鹃仪见到我,象贪吃的孩子一样围着我寸步不离,她当
然不好意思见面就开口说要做爱,但靠在我怀里,她对我说什么都敷衍应付,眼
里只有压抑不住的情欲和渴望。手有意无意地在我胸膛肌肤抚摸。挑逗得我也激
情高涨,当我搂住她向卧室走去,她一声娇呼,欣喜地抓住我的手急迫地向卧室
走去。

  虽然我作好了精神准备但还是被她折腾得筋疲力尽。鹃仪则满脸红晕,浑身
荡漾着妩媚和柔情地亲昵抚摸我、亲吻我。

  “你真要折腾死我。”我温和地笑着说。

  鹃仪脸绯红,说:“谁叫你好久不见我一次。”说罢,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
了。

  躺了一会儿,我恢复了身体,笑着打她的臀部说:“起床吧,我得洗洗。”

  鹃仪知道我不她那腻呼呼地亲热,只好陪我去沐浴。洗罢,我们坐在客厅,
鹃仪知道多少该告诉些我什么,我从不主动问她任何事,但似乎已经习惯,每次
做爱后,鹃仪总要告诉一些重要的东西,否则她觉得好象体现不出她的价值似的。

  “亲爱的,听说你认识波波夫先生?”鹃仪问。我点点头,同时也问:“你
怎么知道?”

  鹃仪笑笑,说:“波波夫先生是有名的企业家和银行家,我当然知道。可是
你知道吗?波波夫先生与你谈合作的同时也与TT在谈,他象选择最佳的合作伙伴。”

  我笑着说:“很正常啊,波波夫先生是有名的老狐狸,我们关系一般不算密
切。”

  “亲爱的,你千万要注意他,许多人都在他手里吃亏。”鹃仪看着我说。

  “谢谢。”

  顿了一下,鹃仪说:“你知道吗?玛利的祖父与波波夫先生是非常好的朋友。

  玛利的祖父是很有名的人物。“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也表示感谢。玛利的祖父是最初是前苏联中央银行的
高官,前苏联解体后,因为是坚定的布尔什维克被赶下台。以后成为了俄罗斯黑
白两道都器重和倚靠的人,因为他有许多的关系网和资源,同时有丰富的国际尤
其东欧金融业的资源。据说当年因为害怕当局迫害,将家人都移送到英国,而玛
利的父亲娶了一个日本金融家的女儿,在日本生下了玛利,后来玛利在华尔街顺
利工作并得到许多公司青睐,与她祖父的特殊关系有很大影响。

  鹃仪接着说:“玛利父亲这两天可能要在伦敦郊区自己的乡村别墅邀请部分
参加伦敦会议的朋友聚会。”

  我笑着说:“我知道,伯廖沙夫先生也邀请我了。”伯廖沙夫是玛利的父亲。

  鹃仪有些不满地看着我说:“你都知道还不止住我说,让我象个傻子一样告
诉你这些。”

  “真的非常谢谢你。”我亲亲鹃仪,同时笑笑说“别忘了我外公有俄罗斯血
统。”其实,我所有这些关系的建立和各种关系的了解都靠我的朋友加特林先生
指点。但这些当然不便告诉鹃仪。

  鹃仪高兴些了,笑着说:“那我们可以又可以聚会见面了?”

  我笑着点点头。

  那是一次盛大的宴会,可以说参会的世界最主要的知名金融界的重量级人物
都参加了。

  玛利携她男友罗尼先生随父亲伯廖沙夫先生一起迎接所有来宾。我与杰克属
于代表我公司的代表参加。

  宴会本身没什么更多说的,那次宴会我第一次见到了古尼垭小姐。

  俄罗斯姑娘过去见过不少,也有些女孩子交往过许多。我的印象是俄罗斯女
孩子看上去比东欧其他国家女孩子大气,但与西欧许多国家,比如法国、德国女
孩子总体比起来,显得更直率些,而且她们没有巴黎女孩子那种柔柔的浪漫,没
有英国女孩子的那种机智,没有德国女孩子的那种思辩。俄罗斯女孩子有更多的
单纯本色,有更多的韧性,这纯粹是我一家之言。

  但我眼中的古尼垭多了更多的高雅和清纯的气质,宴会上第一次见到古尼垭
时,她只是一个十四、五岁在伦敦某女子学校读书的小女孩。古尼垭是跟他父亲
应邀参加这个宴会的。古尼垭的父亲(不说名字了)是俄罗斯的一个政府官员,
也是作为俄罗斯参加这次伦敦会议的最高政府官员。我们其实是见过面的,虽谈
不上很熟悉,但彼此知道是谁。

  我和杰克等算是年轻一拨的后起之秀,许多人并不知道我的底细,除了一些
资深的老人外,跟我们年纪相仿的人有一些,说实话,彼此都不太了解。东方人,
除了我和日本、新加坡十来位被邀请来参加外,其他多数是年纪较大些的名流。

  不一一介绍。

  按理古尼垭小姐不属于邀请之列,虽然是个纯私人聚会,但毕竟是金融企业
家的一个宴会。可能伯廖沙夫先生与古尼垭父亲的确关系不一般吧,所以连古尼
垭一起邀请了。但对一个小女孩子来说,这种聚会是根本没有意思和乐趣的。

  我和卡尔先生沿草地散步聊天。虽然刚刚下过小雨,但雨过天晴,阴云下沿
着草丛中的小道走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走到离别墅二十几米的一个别致的小亭子,看见古尼垭与他父亲,还有伦敦
几位皇室人员在聊天说笑。没理由不打招呼,何况都是认识的朋友。我和卡尔先
生过去一一向他们致礼,我第一次见到古尼垭。

  古尼垭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小巧的甚至有些削瘦的身体,不算很高。她仰头
看我时,我感到的是她小巧玲珑的模样和单薄的身体。但她父亲是个重量级的人,
我和卡尔当然很热情礼貌地也向古尼垭问好。古尼垭很优雅地向我们回礼。

  大概是半年后正值六月的第一周,为保加利亚葡萄节。艾娃。赫金科娃回保
加利亚,我正好在希腊,艾娃邀请我去索非亚玩。我问好了她离开的时间,同意
最后两天到索非亚去,然后与她一起离开,艾娃知道我从不多在索非亚多呆的,
见我同意已经很高兴了。

  过了几天,我到索非亚,艾娃偷偷到我住的酒店与我见面。在索非亚呆了两
天,请艾娃父母和家人聚过一次,然后我们来到莫斯科。东欧许多国家的朋友始
终把俄罗斯当作他们爱去的地方,心理上有些偏向俄罗斯,可能是长期形成的惯
性吧。我自己每次喜欢住在ulitsa Baltchug 1 的BALTCHUG KEMPINSKI,而艾娃
喜欢与红场及克里姆林宫都很近,至于大剧院就更近的METROPOL. 于是陪她下榻
到METROPOL,当然一人一间,毕竟艾娃是太容易让人认出明星人物。

  晚上,请几个艾娃的朋友在GLAZUR吃丹麦菜,那是几个体育界的很知心的朋
友,他们都知道我与艾娃的关系的。度过了一个很舒坦愉快的夜晚。当然,回到
各自房间后不一会儿,艾娃偷偷溜进了我房间。

  那段时间,俄罗斯的许多国有企业面临着转型,许多过去不允许外资进入的
领域已开放,即使许多表面上不得外资进入的国家控制领域通过其他途径也可以
间接进入。当时有三股集团觊觎着这块新的肥肉。以华尔街等为首的国际金融势
力看中了俄罗斯急需的外汇资金和资本空缺,想通过资本来占领俄罗斯市场,左
右俄罗斯产业的走向。另一类在金融市场支持下以并购参股俄罗斯企业尤其是原
料、电力、资源性市场占有绝对垄断地位的大型企业。第三种则是从娱乐和文化
艺术等领域进行进入,这之中有商业资本的力量,也有非商业运作的代表国际一
定势力的纯粹的非商业性的渗透。

  我个人对每股力量都感兴趣,但对资本的介入更关注。对第三种非商业化的
进入不是我考虑的范围,也可能借某些国家的影响乘机占些商机,仅此而已。古
尼垭的父亲在俄罗斯这种格局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倾向会使企业得到许
多非金钱能达到的巨大利益,所以把他拉入自己的合作关系,胜过了其他许多的
关系,至少可以减轻你的交易成本。

  受美国法律限制,美国公司不便直接出面介入俄罗斯事务,毕竟那里许多是
靠非正常手段来做生意,但欧洲公司的介入,又使俄罗斯许多方面有一种天然的
排斥和不信任,于是我让日本公司在俄罗斯成立一家公司,但资金主要又设立在
巴黎的公司统一供给。

  因为我约好了与古尼垭父亲见面,无法陪艾娃游玩,因此让俄罗斯公司的丽
莎小姐负责艾娃的所有事务。艾娃与丽莎去圣彼得堡玩,我则安排与古尼垭父亲
和其他要员的见面。

  不多说交往的细节,总之在特定的时期,只要合作者认为你是真靠得住的,
金钱是一个很管用的东西。这次见面,古尼垭父亲婉转告诉我古尼垭希望到美国
去发展,我当时表态负责古尼垭到美国的一切让她放心。

  以后,古尼垭就一直由杰克安排,直接委托另外一家与我们没有任何业务关
系的美国公司负责古尼垭的所有经济资助和到美国学习的一切事务。我是绝不参
与其中任何事务的。

  我与古尼垭父亲成了很好的朋友,与我们合作的许多企业也相继进入了俄罗
斯市场,虽然那是一个有待漫长等待回报的市场,但因为有整体欧洲市场的平衡,
所以俄罗斯的进入更多的是一种战略上的选择。

  俄罗斯与东欧的关系藕断丝连,虽然作为一个独立国家彼此没有了冷战时期
那种一体化的统一行动,但政治家们的交往和经济上的相互渗透依然很密切。每
到夏天休假的季节,各国官员和名流最爱去的地方是斯德哥尔摩和芬兰的赫尔辛
基。由于瑞典禁酒严格,故对喜爱喝酒的许多人来说常选择赫尔辛基。

  六月的一天,艾玛告诉我,古尼垭父亲秘书与她联系,希望我与他通一次话,
于是我让艾玛接通了古尼垭父亲,两人简单寒暄,古尼垭父亲告诉我他准备到赫
尔辛基休假,问我能不能去,我当然满口答应。

  八月,我到赫尔辛基,安格尔安排公司人早从巴黎带了四个模特到达了,当
然无论公司的人还是模特都不知道陪谁,他们下榻在我们即将住的私人浴场的另
一栋别墅。古尼垭父亲有一个爱好,就是特别喜欢法国女孩子,尤其是法国的模
特,这也算是投其所好吧。不多说。这种聚会我从不带我认识的喜欢的女孩子,
否则难免会出现尴尬,假如陪同的客人喜欢我带的女孩子我是出让还是不让?这
类交际,女孩子是一种工具,没有个人情感所言的,除非带去的是自己的明媒正
娶的妻子,那也看什么情况。这算是一种游戏规则吧。

  古尼垭父亲与我交往从密也可能是我真的年轻许多,而我对他的尊重可以理
解为一种真心的尊重,而不是其他许多人多少感到目的性太强,而且每次我能让
他吃喝玩乐得非常高兴,往往我不向他直接提任何要求或让他难以决断的事,我
是历来先以友谊为主,很少谈那些具体事务的。

  一天,我与古尼垭父亲躺在沙滩晒日光浴。古尼垭父亲身边躺着两个模特陪
他嬉笑说话。突然,古尼垭父亲对我说:“大卫先生,古尼垭回莫斯科了,准备
来赫尔辛基度假。”

  “是吗?欢迎。”我笑着说。

  “你让这些女孩子们还是别在这里了。”

  “没关系吧?古尼垭小姐不是小孩子了,应该不会在意这些。”

  “噢,你不知道,我的古尼垭从来没经历过这些的。”

  我笑笑,我来之前让公司人了解过古尼垭,她是学校有名的花花公主,还在
乎这些,或许女儿在父母眼里永远是最纯洁的。但也不好说破,我笑着说:“让
女孩子们先到旁边的别墅呆着,到时再说吧。”

  古尼垭父亲笑笑默认了。

  见到古尼垭让我大吃一惊。几年没见,怎么变得这样妩媚迷人啊?真是女大
十八变。虽然身高稍稍长高了点,但依然小巧玲珑,关键是她那双勾人的眼楮真
的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好看的眼楮了。我印象中,只有上海女友雅琴的一双眼楮
可以与之媲美。

  “您好,大卫先生。”古尼垭向我友好地伸手,我握住她手关切地问候她。

  古尼垭父亲充满慈爱地看着女儿,那一刻我只能说他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父
亲之一。

  问候过后,让佣人们请古尼垭回给她安排的房间。

  晚餐在别墅正规餐厅用餐,算是欢迎古尼垭的到来吧。

  三人用餐,古尼垭笑着说:“谢谢大卫先生一直的关照,好久没见,大卫先
生生意越做越大了。”

  “主要靠大家的支持,古尼垭小姐也变得比过去更漂亮迷人了。”

  “谢谢。”古尼垭微微一笑,“我向父亲说过了,希望以后从事商业方面的
工作,还希望大卫先生多提携。”

  我轻轻一笑:“有您父亲的协助,肯定没问题了,我愿意尽全力协助。”

  古尼垭的父亲听罢哈哈大笑。要与我干杯喝酒。

  古尼垭父亲心情愉快,饭后向我暗示,我明白,让在另一栋的法国模特过来
陪古尼垭父亲,我则尽量陪古尼垭,也算是让父女俩别撞上吧。

  陪古尼垭到赫尔辛基逛了逛,我送古尼垭回她自己的房间。分手时,我随意
地说:“古尼垭小姐,您父亲可能喝多了,早休息了,如果您有什么事可随时叫
佣人或请艾玛来。”

  正要进房间的古尼垭转过身,有些羞恼地看着我问:“大卫先生,既然给我
父亲安排那么周到,怎么自己不作些安排啊?”

  我明白了古尼垭早猜到她父亲在干什么,或许知父莫如女吧。

  我笑笑说:“我主要是陪您父亲来休假的。”心里多少有些为古尼垭的不礼
貌不悦。

  “那么我呢?”古尼垭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总不至于给你安排个男人吧?我心里暗想,但还是笑笑说:“这次招待不
周,我会让艾玛她下次好好弥补。”

  “谢谢您晚上陪我,不是我不领情,我知道让您陪我真的很不容易了,谢谢。

  晚安。“古尼垭似乎就此打住了,含笑向我道别。

  我向她问好,然后离开回自己房间,心里总窝了些火,我是什么人啊,受这
种挤对。

  艾玛看我情绪不高,我怎么回事,我轻描淡写地讲了古尼垭的事。

  艾玛笑笑,说:“既然是朋友,就不要在乎这些了。”

  我与那些贵族豪门比起来已经就购随便的了,但毕竟也是有身份的人,说实
话,古尼垭如果没有她父亲她什么都不是,但确实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艾玛嬉笑
着与我说笑,让我不要继续想这个,渐渐心里平衡了些。

  第二天清晨,约好用餐后与古尼垭一起乘游艇到到海上游玩。但我和古尼垭
父亲用餐完了已经在别墅外坐着聊天,古尼垭还迟迟没来。古尼垭父亲渐渐有些
不安,开始心不在焉。我让艾玛去看看古尼垭小姐。艾玛一会儿回来,悄悄对我
说:“古尼垭小姐在房间不愿出来用餐,谁也不好打扰。”

  我借口离开古尼垭父亲,来到古尼垭住的别墅的房间,向佣人说让她们转告
说我来了,想请古尼垭小姐。过了一会儿,古尼垭小姐走进客厅,笑嘻嘻地说:
“有劳大卫先生亲自劳顿,多谢。我马上就过去了。”

  那时我才明白古尼垭是故意这样,非要我亲自去请,当时心里就想哪天落到
我手里非让你求我不可。我笑着说:“古尼垭小姐见外了,我愿意为小姐效劳。

  既然这样早告诉我我来请您就是了。“

  “谢谢大卫先生。请称呼‘你’吧。”古尼垭亲昵地说。

  我含笑不语。

  白天古尼垭玩得很高兴,倒是没有在跟我过不去。

  晚餐,古尼垭笑着对父亲说:“知道吗,大卫先生在美国从来不见我。”

  古尼垭父亲笑着说:“大卫先生很忙,哪有时间见你,真是小孩子见识。”

  “是啊,不过我倒是总听说他的事。”古尼垭微微一笑。

  我笑笑,不想接着古尼垭的话说,不知道她又有什么坏主意。

  古尼垭话锋一转,说:“听说大卫先生与艾娃。赫金科娃小姐关系不错的。”

  “打网球的艾娃。赫金科娃小姐?”古尼垭父亲热情很高。

  古尼垭看看我,笑着点点头。

  “什么时候见见?”古尼垭父亲笑着说。

  我那时简直恨透了古尼垭,但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好笑着点点头。

  “欧洲的明星,除了体操的科娃,就数艾娃。赫金科娃小姐在美国人气最旺
了。”古尼垭继续说。

  “不会吧,还有许多明星的。”我笑笑。

  “就是。”古尼垭有些气恼似乎我不赞成她的看法。

  我与古尼垭父亲赶快谈些别的事。古尼垭倒也不再继续话题。

  那是最难受的几天,好在很快就过去了,而且我当着古尼垭父亲的面也表示
以后到美国要多去关照些古尼垭。我想到美国一定要治治这个让我难受几天的桀
骜不逊的女孩子。但真我每次到美国太忙就早忘记了古尼垭。

  大概又过了半年吧,有一次艾玛对我说古尼垭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问为什么
不去看她,并说我当着她父亲面承诺去看她的。我这才想起她。我考虑了一下,
对艾玛说:“你约古尼垭小姐到艾娃那里见面吧。”

  艾玛看看我,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与我商量:“别赌气,生意要紧,还是
不去艾娃那里吧。”

  我看看艾玛,艾玛不吭声了。

  艾娃见到我惊喜地搂住我亲热地问:“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等会有个朋友要来。”我简单介绍了古尼垭的背景,然后笑着说:“古尼
垭小姐说你是欧洲在美国最受欢迎的明星呢。”

  艾娃本来不高兴我约女孩子到她那里,但听说与生意有关也不好生气,听我
说完,她高兴了。

  古尼垭没什么变化,只是可能在美国呆着,穿着不象在欧洲时那么时尚刻意,
更随便些。见到艾娃,古尼垭惊呆了,半天才说:“我没想到在这里见到艾娃。

  赫金科娃小姐,太荣幸了。“

  艾娃笑着说:“叫我艾娃吧,我听大卫介绍过您,欢迎。”

  “我没想到现实中的艾娃如此漂亮。”古尼垭真有些羡慕地说。

  “谢谢。古尼垭小姐也很迷人。”艾娃含笑说。

  古尼垭这才缓过来看着我说:“大卫先生,谢谢您会见我。”

  “抱歉一直很忙,没顾得约你见面。请原谅。”

  听见我与古尼垭以“你”相称,双方很亲近的模样,艾娃警觉地看我一眼。

  与古尼垭闲聊了一会儿,艾娃亲昵地看着我,说:“大卫,该我训练的时间
了,今天可不许提前走啊?”

  我笑笑:“不会,我还与你一起请古尼垭小姐一起用餐呢。你去吧。”

  艾娃离开了。古尼垭半天没话,我笑着问:“古尼垭小姐是不是想单独呆一
会儿?”

  “噢,对不起。”古尼垭笑笑,“失敬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叫直接叫我古
尼垭吧。”

  “谢谢,叫我大卫好了。”

  “我能去看看艾娃训练吗?”

  我犹疑了一下,艾娃是特别不喜欢别人看她训练。见我样子,古尼垭说:
“对不起,我可能不太礼貌。”

  我笑着说:“我带你去看看吧。”

  见我带古尼垭进训练场,艾娃果然不太高兴,一方面她确实不喜欢别人看她
练球,她曾说过,她只希望我随时在旁边陪她练,另一方面她感到我对古尼垭太
特别了些,这可能是她不高兴的主要原因。

  我觉得艾娃打球顿时大失水准,陪她练球的杰克逊不好说什么。

  我觉得艾娃再也不会对古尼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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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俄罗斯之花:古尼垭(二)

  我不知道带古尼垭到艾娃这里是不是真好了。

  果然,练了一会儿,艾娃要休息,杰克逊说:“艾娃小姐,今天练习时间还
不够。”

  艾娃不高兴地说:“我今天累了,明天再练吧。没见大卫等我有事吗?”

  杰克逊知道艾娃的牛脾气又犯了,向我耸耸肩,笑笑,只好不说什么了。

  艾娃拾起地上的毛巾擦汗走到我身边,亲亲我,说:“我去洗洗,马上回来。”

  也不象古尼垭打招呼径直走了。

  古尼垭有些尴尬,但也对艾娃的无礼羞恼,但她也知道,这不是在俄罗斯,
她在美国,至少在艾娃这里,也就是个普通女孩子。

  艾娃特意穿得很时尚,我知道艾娃的性格,她是绝对不在乎别的人怎么评价
的,但绝对不能忍受我在她眼皮底下与别的女孩子眉来眼去。艾娃似乎显得平静
些,她对古尼垭笑笑,然后亲昵地依偎到我怀里,略略撒娇地说:“大卫,我们
请古尼垭去哪儿用餐啊?”

  古尼垭笑着说:“谢谢二位的好意,我今天恐怕不能应约,我还有些事情。”

  艾娃或许怕我因为刚才她的举动让古尼垭生我的气而破坏了我的生意,忙笑
着说:“不是说好了吗?”

  “真对不起,临时想起另约了一个朋友的。”古尼垭笑着道歉。

  没什么好说的了。

  第二天我刚到公司,秘书转过来古尼垭的电话,听见是我,古尼垭在电话里
说:“大卫,你昨天什么意思啊?故意让我难堪是不是?”

  “岂敢,有什么得罪之处吗?”我心里直乐。

  “为什么带我去艾娃那里?什么意思?”

  “你不是希望见见她吗?”

  “那是我父亲想见,我从来没那意思,我管你跟谁好,你要羞辱我别借别人
之手。”

  我想她还挺明白,其实,我早过了那种跟女孩子斗气的年龄,而且也与身份
不符,更主要的是我绝对不想因此得罪古尼垭。

  “绝没有那意思。”“有不有你我都明白,我本来想礼貌地忽略你这种太不
绅士的举动,可我真的忍无可忍。”

  “那你这也是一个不太淑女的举动。”

  “去它的什么淑女。我说的是不是实情?你告诉我实话。”“你想想在赫尔
辛基你怎么对我的。”

  “你太小心眼了。还记着啊?”

  “是的,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谁害我谁帮我,我一生都记得。”我笑着说,
一直没太当真。

  “我怎么害你,我怎么对你不好,你说,你说”古尼垭在电话里嚷。

  我一楞,怎么两人象恋人一样斗嘴啊。我定定神说:“古尼垭小姐,对不起,
我道歉,改日我一定当面道歉。”

  “我不要你道歉,象刚才一样跟我说呀,怎么不说话了。”

  “好了,我道歉了。”

  “我不要,我不要道歉。”古尼垭似乎还要与我斗嘴,我告诉她再联系,然
后挂了电话,我想古尼垭一定气得了不得,但我真不想与她交往不慎影响与她父
亲的关系,影响我欧洲的生意。我后悔有些一时冲动带她到艾娃那里了。

  过了两天,我让艾玛约古尼垭,请用餐,算是正式道歉。古尼垭应约而至,
她没有刻意对发生的事再纠缠,显得很文静、规矩。两人轻松愉快地用完餐,古
尼垭对我说:“大卫,带我去玩玩吧。”

  我带古尼垭到公司所在洛克菲勒中心观看各大的广播电视公司、逛商场,在
无线电城音乐厅观赏百老汇现代歌舞。古尼垭紧紧依偎我,陶醉其中。

  很晚了,我送古尼垭回她寓所。

  古尼垭仰头看着我,说:“谢谢你,大卫。”

  我轻轻拍拍她手,笑道:“我也谢谢你让我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古
尼垭,晚安。”

  “到我房间坐坐?”古尼垭脸一红。

  我笑笑说:“改日吧,太晚了。”

  古尼垭有些羞恼地看着我,说:“明天再见面?”

  “到时再联系吧,啊?”我温和地对她说。

  古尼垭气哼哼地看着我,文静恬静了一晚上终于爆发了:“不要以为我求你
干什么。你明确说到底见还是不见。”

  我笑笑:“明天我有事,早作了安排。”

  “那后天呢?”古尼垭盯着我。

  “后天也说不好,你与艾玛联系吧。”

  “我不想与任何人联系,我问你。”古尼垭说。

  我有些不悦,你以为你是谁啊?但还是客气地说:“我的所有行程都是艾玛
安排的。”

  古尼垭生气地凝视我几秒钟,扭身进房间。

  过了一天,刚到办公室古尼垭就来电话了。

  “对不起,大卫,我那天太没礼貌了。原谅我吗?”

  “噢,我早不介意了。没关系。”

  停顿了一下,古尼垭问:“你今天有时间吗?”

  “没有。”

  古尼垭沉默了。我以为她又要嚷叫起来,但古尼垭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她问
:“明天?”

  “古尼垭,我可能今天下午去巴黎了。”

  “定好了?”古尼垭问。

  “是的。回来再联系吧。”

  “好,再见。”

  我在巴黎处理了些事务,过了两天,正与贝卡、安琪、丽姬和丽妲在房间说
话。艾玛进来告诉我:“古尼垭小姐到巴黎了。”

  “什么?”我有些意外,“她来巴黎有事吗?”

  艾玛笑笑,我明白问是多余的。我笑笑,看看贝卡她们,解释:“我的一个
朋友的孩子。”

  “她想约你见见。看你有不有时间。”

  “通个电话问问好就行了吧。”我对艾玛说。贝卡、安琪几个女孩子笑笑,
她们开始互相说别的事情。我是不怎么避人谈事的,尤其又不是商务上的事,而
没有欧洲许多礼仪要求的那样把自己隐私看得太过,毕竟房间里的女孩子都有过
关系,在我看来就是一家人,大家没什么忌讳的,至少不用我再专门抽时间来给
她们解释。

  接通古尼垭,我在书房与她通话,彼此问候,我也懒得问她为什么到巴黎。

  “有时间来看看我吗?”古尼垭笑着问。

  我真不想再纠缠下去,笑着说:“有时间我应该去看看你,我先让巴黎公司
派人陪你四处玩玩吧。”

  古尼垭一时无语。我犹疑一下,我也别太过分了。笑着说:“要不到到家中
聚聚?”

  古尼垭笑了:“方便吗?”

  “只是先告诉你,巴黎我有女友的,见到不要象在纽约一样觉得我好象故意
怎样。”我有言在先。

  “纽约怎么啦?没什么呀。我怎么没听说你巴黎有女友?”问罢古尼垭自己
也觉得多余,她笑笑“那你告诉我地址吧。”

  “我让艾玛来接你吧。”

  回到客厅,我让艾玛去接古尼垭,然后对贝卡她们说:“等会来个朋友。”

  贝卡看我一眼,说:“不会让我们回避吧?”

  我笑笑:“没关系,正好从纽约来巴黎旅游的一个朋友,她要过来看看我。”

  女孩子一听兴奋起来,有四个人她们是谁也不在乎的,而且巴黎女孩子天生
有一种寻找刺激的本能。

  古尼垭万万没想到有一屋子的女孩子。顿时有些不自在,我请她坐下,女孩
子们笑着向她打招呼,古尼垭一一回应,当然她特别关注贝卡和安琪,因为贝卡
和安琪确实显得眼神不一样。女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过没完,古尼垭有些插不上
话,她有些气恼。

  贝卡看出了古尼垭的情绪,毕竟她是房间的准女主人,不能让客人难堪。她
笑着说:“小姐们,我们出去游泳去吧,别打扰大卫见朋友。”

  女孩子们嘻嘻哈哈起身,向古尼垭打完招呼离开了。室内顿时一片安静。

  古尼垭轻松了些,装作不在意地笑着问:“贝卡小姐是你女朋友?”

  我点点头。

  “她很漂亮,我知道她,是名模特。你女朋友是不是都是明星啊?”

  我笑着摇摇头,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正说着,安琪回来了。笑着问:“不打扰你们吧。”

  “没关系。”我说。

  古尼垭也笑着摇摇头。

  安琪靠近我坐下,我问安琪:“你怎么没跟她们一起游泳?”

  安琪脸一红:“你不是知道我今天不方便嘛。”安琪这样说,似乎证明她与
我的关系。

  古尼垭明白了我与安琪的关系,她有些气恼地看着我,我笑着说:“古尼垭,
这是我最要好的女友。”

  古尼垭笑笑,看着我:“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安琪看我一眼,问古尼垭:“古尼垭小姐,他刚才说什么?”

  古尼垭一笑:“他说他女朋友是贝卡小姐。”

  安琪那小精灵什么不明白,显然觉得古尼垭有些挑拨的意思,她嘻嘻笑着:
“对呀,贝卡是,不等于我不是呀。”

  该轮到古尼垭目瞪口呆了。

  我不想让古尼垭不愉快,贝卡和安琪她们要恶作剧起来,没有几个女孩子能
受得了。我转移话题,聊别的事情,聊了一个多小时,贝卡回来了,她上前搂住
我亲吻一下,笑着说:“我让丽姬和丽妲走了,她们在这里太闹了。我怕古尼垭
小姐见笑。”

  古尼垭微微一笑:“没关系,是我打扰你们了。”

  “打扰什么。大卫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贝卡笑笑。因为安琪坐在我身
边,贝卡不好靠我太近,她其实也希望安琪走,但安琪有些舍不得离开的意思。

  古尼垭看出了她们之间的心态,微微一笑,说:“难得大卫在巴黎有贝卡小
姐和安琪小姐这样的美女朋友,难怪舍不得离开巴黎了。”

  贝卡和安琪对视一眼,知道古尼垭在向她们叫板了,毕竟一直对外是她们共
同的目标。贝卡笑着说:“古尼垭小姐到巴黎来旅游?一人?”

  古尼垭笑道:“我听说大卫到巴黎了,也就顺便来玩玩。这不朋友多了,不
止一人。”

  我看现在正好,别继续往下说了,于是笑着说:“我们出去走走吧,别总呆
在房间里。”

  余下几天,贝卡和安琪几乎轮流看护着我,即使与古尼垭见了两次,但也仅
限于一般性地聊天,游玩。

  我只所以到巴黎,是因为当时英国电信有一个企业并购案,我到巴黎与公司
的人研究对策,确实很忙。只能晚上偶尔见见贝卡她们。在巴黎呆了一周,我到
伦敦。匆匆在伦敦呆了两天又飞回纽约与华尔街的朋友商量资金运作。

  总算事情定妥,晚上,妹妹娇娇正好到纽约看我,于是,我、张琼和娇娇在
张琼家吃饭见面。这是一个纯粹家庭式的温馨的聚会。娇娇喋喋不休地说着她的
事,张琼温柔地看着她,偶尔温情地看看我,很轻松愉快。

  古尼垭打电话给我,又是约会,我对古尼垭有些烦了,没完没了的干扰我的
生活,本来我让人打听过,听说古尼垭新结识了一个华尔街的家伙,我本以为可
以松口气了,而且在我与家人聚会的时候。我让艾玛告诉她我正与家人在一起,
等有时间再联系。但艾玛过一会告诉我,古尼垭非要见我,而且这次是真的有事。

  张琼关心地说:“谁呀?如果真的有事,你还是联系一下,别误了正事。”

  我有些不高兴:“她能有什么正事。”不过还是让艾玛接通古尼垭。

  古尼垭不高兴地劈头盖脸开始抱怨:“怎么见你那么难啊?告诉你,俄罗斯
和欧洲来了一个企业代表团,我父亲的意思你有兴趣可以让我给你引荐些朋友,
你见还是不见?”

  我一听还真有事,笑着说:“我正与家人在一起,不是怕她们不高兴嘛。当
然见了,谢谢你,古尼垭。”

  “家人?”古尼垭这才缓过来“你夫人来纽约了?”

  “没有,我妹妹和姨。”我简单回答,不希望别人了解更多我家人的情况。

  “你妹妹?”古尼垭一听热情很高“能介绍我认识吗?”

  我迟疑了一下,说:“也许哪天你们能认识。”

  “正好晚上我与俄罗斯代表团的几位父亲的朋友在他们下榻的New York Hilton
and Towers聚会,你们来吗?”

  我刚与张琼说好晚上就住她那里,于是婉言谢绝。古尼垭一听很不高兴,在
电话里又开始埋怨。我让古尼垭等等,我对张琼说:“俄罗斯代表团晚上有个活
动,希望我能参加。”

  张琼略显失望,但还是笑着说:“你去好了,我们改日在聚,你不也要多呆
一阵吗?”

  我同意古尼垭去看她,放下电话,我对娇娇说:“跟我一起去吧?”我看看
张琼笑着说:“我说好晚上与你商量事情的,无论多晚我都会过来。”

  张琼笑笑:“那我可不休息了。”

  娇娇高兴地随我出门,我很少带她一起参加社交活动的。

  到希尔顿饭店,古尼垭正等着我们,我给娇娇和古尼垭作了介绍,两个女孩
子互相问好,然后与俄罗斯来的几位政府官员见面。见面细节不多说。

  古尼垭似乎想与娇娇更近乎些,但她不知道,娇娇对我周围的任何女孩子都
不会感冒,娇娇只是礼貌的应付。古尼垭觉得很无聊。我看不下去,只好热情地
陪古尼垭说了会儿话,总算让古尼垭高兴了些。

  古尼垭兴奋地安排几天的见面日程,我基本上同意了。与古尼垭分手,已经
是夜里十点钟了。我让娇娇张鸿雨那里玩,我重新回到张琼的寓所。我印象中好
象张鸿雨刚到美国不久,她与娇娇很谈得来,娇娇之所以常到纽约,似乎也是去
张鸿雨那里。

  张琼果然没睡,她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躺在浴缸想着晚上与俄罗斯朋友聚会他们告诉我的信息。张琼换上睡衣进
来,她从来不与我同时沐浴的,她坐在浴缸边,用手轻轻给我擦洗,软绵绵的手
抚摸得我昏昏欲睡。张琼在我脸上抚摸许久,含笑轻声说:“上床睡吧,别在浴
缸里睡着了。”

  我站起,张琼盯着我身体,脸色绯红,然后默默给我擦身体的水珠。

  上床,似乎没有太多的激情,我自然地抚摸到她毛茸茸的洞口,熟悉的身体
和感觉,反而比新认识的女孩子持久,在张琼一浪高似一浪的喘息和低吟声中我
射进了她那温暖的体内。

  平静下来后,两人似乎都很熟悉彼此的习惯。张琼靠近我但不太贴紧我,她
手轻轻抚摸我,问:“晚上去看谁了?”

  我将古尼垭的情况告诉了张琼。

  张琼说:“古尼垭小姐爱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可能吧,但我吃不准。”

  “你现在还吃不准?”张琼轻笑道“谁也没有你更了解女孩子了。我现在绝
对不能给你更多意见,你比我更了解她们。”

  我笑笑,说:“我有时也吃不准到底该不该交往这些女孩子。”

  “其实天下女人又有什么区别,也许唯一我还可以告诉你的,宁可让别人骂
你不道德,绝对不要得罪或让女孩子与你为敌,她们可以是你事业上最好的帮手,
也可能是你的竞争对手。”

  “可象古尼垭这种女孩子真的我不是太喜欢。”

  “不漂亮还是别的。”

  “不,不是漂亮的问题,她真的很漂亮迷人,但我就是不喜欢。”

  张琼更温柔地贴紧我,柔声说:“你不用做你不喜欢的事的。”

  我静静地躺着,闭眼休息,感到很舒坦。张琼在我耳边轻声说:“睡吧,不
要想太多了。”

  有张琼这样一个女性相伴,也许真的是我最幸运的事。

  一般而言,我相信张琼的判断,其实我也觉得古尼垭真的是喜欢我的,但我
不太喜欢她那种依势咄咄逼人的态度和居高临下的作风。既然是女朋友,我认为
首先还是恬静温柔些好,毕竟我没有时间象当年整天耗在与女孩子的交往上,只
希望两人在一起更轻松些。内心我还有点也不得不承认,古尼垭那种生活太放荡
不羁的言行似乎我也不太喜欢,我不要求与我交往的女孩子死心塌地恨不得一生
不找另一个男人,真的不希望那样,那样的话对我是一个太沉重的压力,不仅是
精力上的更是情感上的,但我也不喜欢那种太随意的,虽然我自己也不是做得很
好,可就是不喜欢,不知道男人心里是不是都有些自我中心的意思,希望自己随
意而不喜欢自己的女孩子象自己一样。我解剖自己的话这是当时心里真实的想法。

  我不想说好坏对错,已经就那样了,很难更改。

  在纽约那几天,古尼垭确实很热心地为我介绍各国政府官员和企业代表,我
也看出古尼垭父亲的活动范围真的很广泛。古尼垭也我女朋友的态度处理我们的
关系,无论平时介绍还是亲昵的态度,至少让见面者是这样的感觉。我也不说破,
尤其有些时候即使作为亲密的朋友言行过些也算是正常的,我别自己自作多情或
反应过敏反而有失身份。

  我举行一个宴会,为即将离开纽约的朋友们饯行。古尼垭忙里忙外,与来宾
周旋,她是一个不错的交际场所的高手。

  宴会一直到凌晨三点结束。

  我与来宾一一道别。古尼垭陪我站在门口,向道别的来宾祝好道晚安。

  来宾都走后,古尼垭兴奋地挽着我手说:“大卫,我非常兴奋,一点都不困,
陪我聊一会儿吧。”

  “你还没说够啊,一晚就你嘴不停。”我温和地笑笑。

  “我不是高兴嘛。”古尼垭嘻嘻笑着说“你觉得我表现怎样?”

  “不错啊,很好。”

  “那你还不陪我继续说说话。”古尼垭看着我说。

  我看着古尼垭,友好地说:“改日再陪你吧,我今天下午要动身去东京参加
一个会议。”

  古尼垭看着我半天,我看她是在控制自己,终于还是爆发出来,她生气地甩
开正搂着我腰的手,嚷道:“你怎么总这样,你是成心是不是?”

  我也有些生气,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有什么权利要求我?去东京开会是
半个月前就定好了的,我成心干什么?”

  古尼垭吃惊地看着发火的我,我一贯绅士惯了,古尼垭还从来没见我这样过,
她张大嘴,亮晶晶的眼楮凝视着我,半晌,我看眼泪在她眼眶闪动,但泪水没流
出来,我知道她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带训斥的态度的,她委屈羞辱地盯我一眼,
扭头跑开了。走就走了吧。

  我回到别墅。里德先生、艾莉小姐和佣人们都没睡,我匆匆洗罢,倒头就睡,
几天的疲劳让我很快睡沉了。

  艾玛叫我起床已是中午。我洗毕,趁我用餐时,艾玛告诉对我说:“古尼垭
小姐来几次电话,问你起床没有,她向你道歉,让我告诉你是她不礼貌。请你原
谅,你们怎么啦?”

  我一边用餐一边告诉了艾玛发生的事。艾玛听完,说:“古尼垭小姐是不是
爱上你了?你可要谨慎,如果处理不当,影响与她父亲的关系,恐怕就得不偿失
了。”

  我笑笑,我何尝不知。我对艾玛说:“你给古尼垭打电话告诉她,我也有不
对的地方,请她原谅。”

  “你不亲自对她说?”

  “回来再说吧。”

  到东京,开了两天会,真濑每天在下榻的帝国日比谷公园面对的帝国饭店等
着,准备与我一起回京都。会议结束,我与真濑回到了京都。正好几个朋友约我
去横滨滑水,我约上加藤美雪和理枝子一起参加。

  刚到横滨,艾玛告诉我古尼垭到东京了。我有些讶异,同时也有些反感古尼
垭这种穷追烂打式的作风。我想我们终于得有一个了结了,否则长此以往迟早会
出问题的。我只好告别加藤美雪和理枝子,赶到东京,我觉得我必须主动出击,
表示我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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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俄罗斯之花:古尼垭(三)

  古尼垭住在东京希尔顿饭店。我约古尼垭在酒店酒吧见面。

  我们相见,古尼垭似乎早忘了在纽约时的不快,或者说她有意回避那些不愉
快,怕我问她,她笑着主动告诉我:“东京的藤森先生一直邀请我来东京旅游,
正好最近父亲也让我来探望他,所以我也来东京了。听埃米说你正在横滨滑水?

  怎么不继续玩了?“

  听得我心头火气,但还是压住不快笑着说:“听说你来东京了,我怎么能不
来看看呢。”

  古尼垭微微一笑:“你也不用那么客气,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告诉你,
别以为我是因为你来日本了,我跟着来,巧合而已。”

  真是不打自招,我笑着说:“我哪敢那么想,我还没有这种能力能调动古尼
垭小姐来东京。我只是问候一下,如果你中午方便,请你吃个便餐,如果不方便,
我下午正好回京都去了,可能过两天我将去香港了。”

  “你以为我不敢去香港啊?”古尼垭有些羞恼地说,但马上又嘻嘻笑了“我
倒想去香港见识一下大卫夫人。”

  我心里恨得直咬牙,这不成心捣乱,我哪敢让她跟到香港让小雪知道古尼垭
这么号人。我平静地说:“欢迎。那我就先告辞了。”

  看我起身,古尼垭气恼地嚷:“你不是请我用餐吗?怎么刚说就忘了啊?”

  我重新坐下。随意地与她聊东京,聊日本。古尼垭沉迷在气恼之中,勉强应
付我的话。

  那绝对不是一次愉快的午餐。好在两人都克制着不多谈更多敏感的事情。

  “都说你京都有一个很漂亮迷人的好朋友真濑小姐,贵夫人似乎也默认了你
们的关系,怎么不引荐认识一下?”古尼垭看着我说。

  我绝对反感谁在背后谈论涉及小雪和真濑的事,这是我最隐私的东西。

  “谁告诉你的?”我冷冷地问。

  古尼垭有些尴尬,她也知道这个话题太不礼貌。她笑着说:“我也不知听谁
说的了,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一睹芳容。”

  “没必要。”我说。“古尼垭,我想谈谈我的想法,我不管你怎么想,也许
我自作多情,我不希望你我之间有什么感情瓜葛,我和你父亲是好朋友,我一直
把你当作朋友,我不想关系发生变化。”

  古尼垭淡淡一笑:“你以为你是谁?笑话,你以为我会为你神魂颠倒产生情
愫?”

  我笑笑:“那就好。我不是说吗?我可能是自作多情,或自以为是。这样最
好。”

  “好什么?”古尼垭看着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毕业后想回俄罗斯开办一
家公司,希望我们能合作。”

  “生意上的事情没问题。”我说,看来我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餐后,我向古尼垭道别。古尼垭古怪地一笑,说:“怎么,真的不陪我在东
京玩玩?”

  我迟疑了一下,古尼垭说:“我真心邀请真濑小姐到东京一起玩玩,你也不
用担心她在京都等待了。”

  既然我与古尼垭没有了任何情感方面的纠缠,我心倒坦然多了,而且真濑她
也知道,于是笑着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从命谈不上,至少我与你合作事情彼此应该更尊重了解和体谅。”古尼垭
微微一笑,看着我似乎很洒脱地说。

  真濑来到了希尔顿饭店我住的房间。

  我请古尼垭到茶室品茶。给她们互相作了介绍。真濑弯腰鞠躬,向古尼垭问
好。古尼垭足足看了真濑半分钟,有些失落地对我笑着说:“真濑小姐真的很漂
亮。”

  其实俄罗斯人看东方女孩子,漂亮的标准肯定不一样,但毕竟古尼垭还算是
由衷地赞美,真濑又鞠躬谢谢古尼垭的话。真濑一般不多说话,鞠躬后她静静地
坐在我身边,手放在膝盖,身体挺立地坐着。

  我与古尼垭说话之间,真濑忙着给我们斟茶。见我微微有些发热,真濑替我
脱下外套,同时用纸巾轻轻给我擦拭额头。

  古尼垭有意无意地仔细观察真濑的一举一动。说得高兴处,真濑也陪我们静
静地笑笑。

  古尼垭说要请我和真濑用餐。她征求真濑的意见,真濑微微一笑说:“听先
生安排吧,我都高兴。”

  古尼垭叹道:“大卫,难怪你钟爱真濑小姐,真濑小姐甜甜的,好可爱,我
都有些喜欢真濑小姐了。真濑小姐,我就认你做个姐姐吧。”

  真濑看看我,我笑着点点头:“好啊,有你这样一个聪明的妹妹,也是真濑
的福份。”

  真濑笑盈盈地说:“既然先生也这样说,我当然没意见。谢谢古尼垭小姐看
得起我。”

  我只所以提到这件事,是因为古尼垭是真的喜欢真濑,即使以后我与古尼垭
相好了,她也邀请真濑去俄罗斯玩过几次,她们一直象亲姐妹一样友好。

  余下几天,我与真濑陪古尼垭游览东京,购物、游银座。古尼垭真象普通好
朋友一样来往,也从不干扰我与真濑独处的时间。当然,她不会跟我去香港。几
天后我回香港,古尼垭回纽约了。

  古尼垭取得美国籍,开始常往俄罗斯跑,她真的开办了一家公司。我们没有
生意上的来往。但偶尔我到俄罗斯,古尼垭如果也正好在俄罗斯的话,她会邀请
我见面,好象彼此不怎么谈商业上的话题,倒是每次谈别的东西多。

  俄罗斯已经有公司的合作项目和公司,当基于种种考虑我并没有象其他地方
一样设立办事处监督项目的实施。俄罗斯的业务又法国公司的安格尔先生代管。

  那年有一个天然气、石油、电力方面的项目。俄罗斯一家企业与爱沙尼亚、
拉脱维亚、立陶宛、白俄罗斯和乌克兰准备就能源的开发和利用进行合作。古尼
垭的公司正好作为美国与俄罗斯的合资公司参与了其中的某些关键性的项目。古
尼垭到我纽约的办公室,邀请我一起到俄罗斯考察一下,她希望我能给她提供些
参考意见。按照她的说法,她只是纯粹邀请我旅游,保证不会让我在自己不愿意
的情况下参与业务上的事。其实我们的一个东欧基金早已涉足俄罗斯和东欧许多
国家的能源项目的投资,只不过多数都是以别的公司的名义进入而已,我也早想
自己考察一下合作的状况和新的投资领域,于是欣然同意了古尼垭的邀请。

  下榻BALTCHUG KEMPINSKI后,古尼垭约好晚上邀请一些朋友聚会,让我休息
她就去看望她父母了。

  我打完一通电话后,与波波夫联系上,告诉他我到莫斯科了。艾玛陪我坐了
一会儿,她要准备一些材料,与她的助手去忙碌去了。我随意地下楼到酒吧坐坐。

  莫斯科的女孩子打扮在俄罗斯和东欧许多国家相比不是最时尚的,但莫斯科
女孩子有一种天生的桀骜不逊的性格,至少我接触到的许多是这样。我刚坐下,
就见另一张桌上坐着三位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朋友告诉过我,检验莫斯科女孩
子的年龄千万不能看脸蛋,一是看腰,二是看臀部、三是看膝盖。好在莫斯科进
入大酒店的女孩子多数都是穿着裙子,不管什么季节,所以到不难观察。

  我要了一杯酒,然后慢慢品着。一会儿,三个女孩子嘻嘻哈哈地来到桌边,
一个女孩子用英语笑着问:“先生等人吗?”

  我笑着摇摇头。

  女孩子笑着说:“我们能坐这儿?”

  我点点头。

  “我叫喀莎。”向我打招呼的女孩子自我介绍,然后在我身边。她是一个长
着一头黑发的女孩子。她分别介绍了其他两个女孩子,高挑长着一头金发的女孩
子叫安娜,丰满得好象熟透了的女孩子叫卡列拉。

  卡列拉含笑问我:“先生是日本人?”

  “不,我是中国人。”我更正道,好象习惯了别人把我当作日本人,倒也没
太在意。

  “噢?中国人?”安娜微微一笑“住这个酒店?”

  我笑着点点头。

  “从中国来?”喀莎问。

  “从纽约来。”我勉强应答,同时主动问:“你们在这里工作?还是来玩?”

  三人互相看看嘻嘻笑了。卡列拉笑着说:“可以说是工作,也可以说是来玩。”

  我听说许多妓女都是这样的,我略略警觉了些,但看眼前三个女孩子清纯可
爱和身上表现出来的那种端庄高贵的气质,实在不象所谓妓女,当然我也从来没
见过妓女该是什么样的。

  “你们英语说得很好。”我没话找话的的说。

  “我们是莫斯科大学学语言的学生,不仅会英语,也会法语呢。”安娜笑着
解释。

  听说是莫斯科大学的学生,我顿时松弛下来,内心有一种亲切感。

  我看着她们笑道:“叫我大卫吧。你们今天不上学的?”

  “圣经中的大卫王?”喀莎嘻嘻笑着,然后解释道“今天没事,我们约好来
这里看看能不能认识一些新朋友。遇上大卫先生了。”

  “认识新朋友?在这里?”我诧异地问“有这样的吗?”我不清楚是否俄罗
斯女孩子就这样交朋友的。

  我的神态让女孩子们都乐了。卡列拉嘻嘻笑着说:“大卫,你喜欢我们谁就
可以与她交朋友的。”

  我哈哈一笑,说:“我都喜欢,我们都是朋友。”我犯不着得罪谁。

  喀莎笑着说:“不会吧,总有更喜欢些的吧。”

  “有区别吗?”我问。

  “当然。”喀莎含笑说,脸上露出一个小酒窝。“如果你都喜欢也不是不可
以,只是你知道该怎样交往吗?”

  “什么意思啊?”我真弄糊涂了。

  安娜妩媚一笑:“你喜欢谁可是要做你临时女朋友的。”

  我顿时明白了,敢情还是妓女啊,只不过是大学生临时出来客串而已。在世
界各地,走哪儿都有艾玛一大帮人在四周,今天除了洛丁跟我出来,远远地喝咖
啡外,难得结识这种女孩子,而洛丁绝对是只管安全别的什么事情他都不会过问
和干预的。明白了她们的真实身份,我自己都奇怪居然心里有一种猎奇的刺激兴
奋感。

  我觉得我有点不学自通,笑着说:“我要你们都做女朋友不行啊?”

  三个女孩子嘻嘻笑了。彼此间似乎倒没什么不习惯。

  “我怎么报答几位呢?”我问。

  三个女孩子互相望了一眼,喀莎含笑说:“每个人一千美金怎样?”

  一千美金倒不多。我笑着说:“一天吗?”

  卡列拉笑着说:“一次啦。”

  我装糊涂:“什么一次?”

  安娜柔柔地小声说:“你说一天就一天呗。”

  卡列拉看了安娜一眼,说:“安娜,你怎么啦,这么快就爱上大卫了?”

  安娜瞪了卡列拉一眼,不高兴地说:“闭上你嘴,大卫不是不清楚吗?一次
一天有什么关系啊?”

  我看看安娜倒有些喜欢她了。

  喀莎笑着说:“你们争吵什么呀,我们到大卫房间去谈吧。”

  “为什么去房间?在这里聊聊天好了。陪我说话不一样吗?既然是女朋友,
在哪里不是一样啊?”

  “你不会耍我们吧?”喀莎怀疑地看着我。

  我笑笑:“我为什么耍你们?”

  “告诉我,大卫。”卡列拉嘻嘻笑着凑到我身边,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刺激我
鼻子“是不是夫人在房间啊?”

  我笑着摇摇头。正在这时,古尼垭和艾玛走进酒吧,古尼垭在房间没见到我,
听艾玛说我到酒吧就找来了。一看三个女孩子,我想古尼垭就明白了,因为她并
不象对我朋友一样客气,而是径直到我桌边,含笑说:“走吧,大卫,朋友们都
等着呢。”

  我给古尼垭和艾玛介绍了喀莎、卡列拉和安娜。古尼垭勉强点点头,笑笑。

  眼神催我起身走。

  三个女孩子静静坐着不吭声。我起身笑着说:“喀莎、卡列拉、安娜,我们
回头见。我得先去参加一个聚会。”

  走了两步,我猛然想起什么,对艾玛说:“对了,艾玛,你带钱了吗?”我
身上从来不带现金的。艾玛似乎知道我要干什么,她看看古尼垭,轻声问:“要
多少?”

  “三千。”我笑着说。

  古尼垭不悦地说:“你这是干什么?显得你有钱是不是?”

  我笑笑说:“说好了陪我说话给钱的。要言而有信。”

  “真那你没办法。”古尼垭说罢,扭头不看我。

  艾玛给我钱。我走会去。将钱递给安娜说:“这是三千元,我们说好的,谢
谢你们临时做我的女朋友,我真的女朋友来了,我们的关系结束了。”

  安娜吃惊地看着我,机械地接过钱,我对她们说声再见,这才转身离开。

  上车,古尼垭不看我。车行驶起来,古尼垭扭头盯住我,说:“你怎么能跟
妓女一块嬉闹呢?”

  “谁是妓女?她们是莫斯科大学的学生。”我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明白了她
们的身份。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古尼垭大声嚷道“我总强迫自己不要生气,
不要对你发火,象真濑小姐一样做个温柔的女孩子,可你真让我伤心、难受、生
气、愤怒。”

  “我们没做什么呀?”我笑着说,虽然不悦古尼垭说话的那种口气,毕竟自
己的行为有失身份,心虚吧,所以依然笑着解释。

  “我知道你没干什么。我知道。”古尼垭嚷着,话音未落声音哽咽了,猛搂
住我腰“可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嘛?你对我从来都没那样兴奋说笑过。为什
么?”

  我搂住古尼垭的颤栗的肩,心里叹了口气,确实,我与古尼垭说话从来没有
刚才与喀莎、卡列拉和安娜说话时那种刺激的兴奋,当然就显不出热情了。

  古尼垭顺势倒在我怀里,伤心地呜咽起来。我抚摸她后背,轻轻地抚摸她,
好象也不好说什么。好在一会儿古尼垭自己从我怀里坐起,她擦擦挂在眼角的泪
水,不言语的重新在脸上补妆,车停下。古尼垭深深呼吸一下,小声说:“我们
到了。”

  在整个聚会过程中,古尼垭显得端庄恬静,没有特别兴奋,也不故意冷落我,
算是很正常的控制了自己情绪,聚会近四个小时才结束。

  我没等结束就向古尼垭道别。我想向古尼垭解释下午的情况,古尼垭似乎不
给我机会,她轻轻握握我手,平静的含笑说:“回头见。”

  第二天,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古尼垭约好来酒店与我见面。不知为何,我没
有选择酒店的酒吧见面,而是直接在我房间的小型会客室与她并面。我想向古尼
垭解释些什么,但古尼垭似乎早忘了,话语也显得很正常,不象平时有许多的挑
逗性。我想古尼垭对我是彻底失望了吧,也好,不过说实话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感。

  两人已经准备分手道别了。忽然艾玛进来,告诉我说:“有位安娜小姐想见
你。”

  “安娜是谁?”我一楞。

  艾玛看看古尼垭小声说:“昨天见过的。”

  我猛然想起那三个大学生。我看看艾玛,觉得她没眼力尽,事后我想,艾玛
或许故意当着古尼垭的面说,她也反对我与这类女孩子交往。其实对我也就随意
聊聊,真没有其他意思。我对艾玛说:“就说我在开会,没时间。”

  艾玛刚想走,古尼垭站起道:“埃米,等等。请她进来。”

  我不知道古尼垭要干什么。

  安娜进来,看见古尼垭略略有些不自然地对大家笑笑。我请她坐下,我怎么
也看不出安娜会是妓女。古尼垭看着安娜问:“你找大卫有事吗?”

  “没有。”安娜笑笑。“我下午没事,正好来酒店,看看大卫先生在不在,
大卫先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想找他聊聊。”

  “安娜小姐,我希望你没事不要打扰大卫,他不太了解许多情况,而且作为
我邀请的朋友,我不希望有任何让大家难堪的事。”古尼垭平静地说。

  安娜显然也是一个个性很强的女孩子,她浅浅一笑:“没谁规定不能交朋友
吧?”

  “我规定的。”古尼垭有些口硬了“你和你那些朋友就不行,如果你再找她,
别怪我不客气。”

  安娜气红了脸,或许她也没怎么把古尼垭放在眼里,她嚷道:“你是谁。凭
什么干涉我的生活?”

  “因为我是古尼垭。”古尼垭冷冷地说,“如果让我再知道,我让你永远在
莫斯科消失。”

  安娜可能不知道古尼垭是谁,但古尼垭那种口气让她不敢再逞强。我笑着对
安娜说:“谢谢来看我,我确实也太忙,古尼垭的话不要太在意。”

  安娜也冷冷对古尼垭一笑:“好,既然大卫先生忙,我也不多打扰,我们后
会有期,古尼垭小姐?很好,我记住了。”

  安娜告辞。古尼垭看着我说:“对不起,我本来不应该这样对待你的客人。

  但我不希望在莫斯科遇到这种事,毕竟你是我请来的朋友。我告辞了,相信
宽宏大量的你不会太在意我刚才的不礼貌。“

  “我们本来就没什么的,但还是谢谢你。”

  过了两天,我准备离开俄罗斯,晚餐后,古尼垭与两个朋友陪我在酒吧坐着
说话。

  我们正高兴地聊着,我看见安娜也进来了,古尼垭当然也看见了,很气恼,
但不便发作,毕竟酒吧她无权干涉他人来享用。

  安娜走向我们这边,古尼垭脸色变了。安娜笑盈盈地向我打招呼,我只好礼
貌性地笑着回应。安娜打完招呼,又坐到另一张巴桌上。

  洛丁走过来,悄悄对我们说:“大家还是回房间吧,我觉得有些不太对。”

  我们四周看看,果然有六个标形大汉坐在酒吧。本来正常,但他们穿着同样
的服装,虽然面前放着酒杯,但似乎都不同,就有些奇怪了。古尼垭脸色苍白,
她拿起手机,不知道给谁悄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微笑着说:“干吗回房间?我们
正说得高兴呢。洛丁先生,谢谢,您不用担心。”

  洛丁不要多说什么,在离我不远的巴桌坐下。

  几分钟,来了十几位一看就不是喝酒的人,他们坐在远处随意聊天。我随意
看去,觉得好象是古尼垭叫来的人。我笑着对古尼垭轻声说:“古尼垭,别惹事,
我们聊一会儿就走吧。”

  古尼垭反而轻松笑笑:“好不容易今天大家玩得高兴,你放心好了。”

  同座的两个朋友也是古尼垭同样有家庭背景的朋友,他们笑笑:“大卫先生,
你不用担心什么,这是莫斯科。”

  我笑笑:“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当然不担心。你还怕那位美女会伤害你呀,刚才不是还笑眯眯地向你问
好吗?”

  在座的一个古尼垭的女朋友嘻嘻笑道:“古尼垭,你好象有些吃醋啊。”

  古尼垭嘻嘻一笑:“随你说好了,我是不想让大卫因此对莫斯科的合作产生
不好的印象。让他感到这是一个安全的国家。”

  我笑笑:“我只希望在哪里都平和无事,我们是做生意和为贵。”

  话音未落,安娜走过来,说:“古尼垭小姐,不是要让我消失吗?我在这里
等很久了。”

  我笑着说:“安娜小姐,大家都是朋友,不要这样嘛。”

  安娜对我柔柔一笑:“大卫先生,跟您没关系,我知道您肯定以为我是某类
人,这位古尼垭小姐肯定这么说的。不过没关系,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古尼垭不在乎安娜的话,而很恼火安娜对我说话那种密友似的口气和情人般
柔柔的笑,古尼垭一直很不习惯那种柔柔的样子。

  古尼垭站起,笑着说:“我不想让大卫看到什么。大卫,你稍稍坐一会儿,
啊,千万等我。”古尼垭显得更亲昵地对我说。

  古尼垭刚起身,两边的人都紧张起来。但坐着没动,双方的人在互相打量。

  人数上似乎古尼垭这边人多些,但安娜的人似乎更冷竣些。我想起身替她们
解围,古尼垭的女友笑着拉住我说:“大卫,别管那些事,我们还是聊我们的。”

  我哪还有心事说话,关切地看着安娜和古尼垭,这真是两个各有千秋的美女。

  昨天没细看安娜,刚才她那柔柔的模样和现在冷冷的姿态,真象我所见到的
许多欧洲的皇室公主。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两边争吵着什么,声音很低,忽然,古
尼垭忽地站起,跑到她随行一行人中突然抽出一支枪来就去扳扳机。一片惊呼,
我身边的朋友也坐不住了,刷地跑过去,搂住古尼垭,用俄语说着什么,安娜坐
在那里冷笑,真亏她沉得出气。洛丁走到我身边了。安娜那边的人都静静坐着,
谁也没动,古尼垭被朋友搂得紧紧的不能动弹,她大声对朋友嚷着。朋友继续劝
说着,古尼垭似乎安静了些。安娜起身,居然走到我这边来,古尼垭见状,又大
声嚷着要挣扎出来。安娜转过身,走向古尼垭。两人对恃。

  我疾步上前,对古尼垭说:“古尼垭,请安静些,别伤人。有话好好说。”

  古尼垭气淋淋地看着安娜,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很激动。

  “我倒要看看她怎么用枪。”安娜冷冷笑着说。

  “安娜小姐,今天是你不对,你带这些人干什么?”我虽然很平静,但口气
很不客气。

  安娜看看我:“是她挑起的,我看看你怎么啦?”

  “你少跟她说话,大卫,我让你不是坐着别过来吗?”古尼垭显然不满意我
与安娜对话。

  安娜笑了:“我偏要说。大卫先生,我叫你大卫好吗?”

  “随你叫吧。”

  “对了,你昨天就让我叫你大卫了。”安娜嘻嘻笑着说,她是没话找话,成
心跟古尼垭过不去。

  古尼垭勃然大怒,拼命挣扎,我过去搂住古尼垭,轻声说:“古尼垭,别激
动,我们走吧。”

  “你要再跟她说话,我们一刀两断。”古尼垭靠在我怀里,恨恨地说。

  我心想俄罗斯姑娘怎么这样火暴啊,笑着说:“走吧。”

  安娜对古尼垭嚷道:“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得到大卫,看你能怎样。”

  我看着安娜想表态,古尼垭死死掐我一下,我只好住嘴。

  总算双方没发生格斗。古尼垭对我说:“我们回房间吧。”向朋友道别,同
时恨恨瞪了安娜一眼,安娜似乎看上去更气愤,但也不好再挑起争斗。

  “好的。去吧。”我向古尼垭朋友道别,搂住古尼垭温和地答应。

  回到房间,见古尼垭情绪还没稳定,我笑着问:“安娜是个什么人啊?来的
那些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她怎么看都是个妓女。”古尼垭没好气地说,其实
古尼垭自己说这话时,也觉得安娜不是一个妓女那样简单。

  “那你那些人又是谁?”我问。

  “我朋友。”古尼垭依然没有笑脸。我知道她还在生气,总觉得自己没占到
什么便宜。

  或许看我不说话了,古尼垭口气和缓些,说:“他们是负责我父亲安全的战
士,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我不想再说这些了。”

  我笑笑。我也不想再说了。

  古尼垭看看我,走到我身边,靠在我怀里,仰头看着我说:“我今天不走了。”

  我也担心她出去不测,我点点头。

  那一晚,古尼垭住在我房间。当然我们做爱了。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新鲜的
新身体而已,谈不上更多的激情,古尼垭也可能还没从晚上的事件里完全恢复,
她也没有太多的热情。但我知道,毕竟我们的关系不同了。

  第二天,我离开了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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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俄罗斯之花:古尼垭(四)

  古尼垭并不怎么回美国,按照她的说法,她更适合在俄罗斯做生意,确实,
有那样一个父亲,在俄罗斯做生意更方便些。

  与古尼垭在俄罗斯分手后,我一个多月没怎么与古尼垭联系,她也不太理睬
我,但我关心她的安危,毕竟安娜是什么人不太清楚。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很快了解到安娜是什么人。怎么说呢,安娜父亲属于某
个非政府组织的人,但其影响力大到可以触及政府的方方面面,跟香港女友芝的
父亲在澳洲的状况有近似之处,可以说也是另类阵线的头面人物或者说是核心人
物。安娜是她那个圈里有名的混世魔女,属于惹事生非的主,是俄罗斯特定环境
下形成的一股新势力,很难想象前苏联会存在这样一股力量。说实话,我倒真担
心古尼垭与安娜结下冤仇,古尼垭的父亲很难完全保障古尼垭的安全的。很难说
她们谁的父亲更有威力和权力,但毕竟古尼垭是在明处,而且她只能是通过合法
手段来保护自己和利益,而安娜是可以不安正规途径来行事的。所谓一日夫妻百
日恩吧,我很忧虑古尼垭,也懊丧自己给古尼垭无意带来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越想心里越忐忑不安,终于给古尼垭打了个电话。听得出古尼垭听见我给
她打电话是非常惊喜的,我问她怎样,她说很好。我单刀直入说:“我调查过安
娜是什么人,我想都是我不好可能潜在给你带来些麻烦,我真的希望你不要与她
冲突,我希望你平安。”

  “我未必怕她。”古尼垭哼了一声,显然她也知道安娜的背景了,“不过谢
谢你关心,我想你来莫斯科玩,我现在不方便离开。”

  “我有时间就来吧。”我多少放心些了。

  “我想念你。”古尼垭沉默了几秒,声音有些柔情了。

  “你自己多保重。”

  “我真的希望你不要与她来往。”

  “我不会主动与她联系的,而且我们交往的可能性也几乎不可能。”

  “你看着办吧。再见。”

  “再见。”

  古尼垭挂上电话,我也没多想这事就算过去了。

  有一天,我正在纽约办公室与杰克谈事,秘书进来,告诉我说:“外面有位
小姐非要见你不可。”

  我问是谁,秘书说来人不告诉,只是说见面就知道了。

  我看看杰克,杰克笑着说:“我们找时间再说吧。”

  杰克刚出门又折回来,笑嘻嘻地说:“大卫,在哪里又认识一个美妙的可人
儿。”说罢,离开。我一楞,还再想是谁进来的人把我看呆了,是安娜。

  是不是俄罗斯女孩子都喜欢环球四处闯啊。我笑着请安娜坐下。安娜看看我
办公室,赞叹道:“还是美国好,一切都这么气派。”

  坐定,安娜看着我,含笑问:“怎么不去莫斯科了?害怕你的古尼垭不高兴
了?”

  “我不希望因我的不当给你们带来麻烦。”

  “你做什么啦?”安娜毫不忌讳地盯着我,“告诉你,见你第一面我当天就
打听清楚你是谁了,所以才第二天去找你。我喜欢你。”

  “谢谢你厚爱,但我确实没什么值得你如此的,不过我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
友。”

  安娜笑笑,说:“其实呢,我也不知道喜欢你那点,不要以为你好象出钱大
方就让我心动。那点小钱还打动不了本小姐。不说了,我也不清楚。反正你记住,
我向古尼垭小姐,也当着众人说过,我一定要得到你。”

  “什么叫得到啊?”我有些不悦,把我当什么啦。

  “别不高兴嘛,大卫。”安娜微微一笑“其实,你也可能打听过我是谁,以
你的做事手段不难。我只是想说,不管家父是做什么的,也不管我过去怎样,我
只希望你把我当成刚见面以来见到的样子和印象。”

  “你过去怎样?”我看着她问。

  “我吗?”安娜笑笑,说“告诉你也无妨,省得以后了解后说我欺骗你。我
和喀莎、卡列拉其实常到酒店去勾引男人,主要是好玩,检验一下我们彼此的吸
引力,经常的,反正闲得无聊,体验一下男人粘花惹草的滋味,当然,真看中的
男人也约约会,偶尔也做爱呆一两天。你是我们见到的比较有品味的东方男人,
看上去也蛮英俊,只是我绝对没想到象我调查的那样的身份和背景,我算是瞎撞
上了,也是有缘,不怪古尼垭小姐那样,我要是个偶尔出来靠男人挣点钱的女孩
子早被她赶出莫斯科了。一千块钱,还不够我们出去玩一趟,不过也难得你对女
孩子不错,仅仅聊聊天就这样,不然身边总有那么多女孩子。”

  “她们可不是为了钱,而且你男朋友也不少,都是为了钱的缘故?”

  “女孩子跟你当然不都是为钱,至少古尼垭不是,不过你没钱试试?男朋友
不少,我也从来没表示我还是处女呀?”安娜嘻嘻笑着说。

  我淡然一笑:“我才不管你多少男朋友呢,我只希望你和古尼垭不要发生冲
突就行。”

  “这可是你说的不在乎我多少男友啊?记住。”安娜含笑说“替古尼垭担心?”

  “好象古尼垭不用我担心。”我看着安娜,紧盯着她“不过我告诉你,我不
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喜欢的女孩子,绝对不允许。”

  安娜身体一激灵,眼楮有些迷惘,过了一会儿说:“你真的让人喜欢,被你
喜欢看来也不错。我不想多打扰你。我来纽约是看一个朋友,明天到华盛顿呆一
天就回莫斯科了。美国虽好但我更习惯莫斯科。你什么时间去莫斯科?”

  “总会去的。”我说。

  “会与我联系吗?”

  “不会。”我肯定地说。

  “是因为古尼垭还是不喜欢我?”

  “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古尼垭,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可能我们彼此不是对方寻找
的人。”

  安娜有些羞恼地说:“你说话也太不礼貌了,好,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不过
只要你踏上俄罗斯,我就会知道的。”

  安娜是真的信息很灵通。过了两个多月,我应邀到彼比得堡与加特林到一个
朋友处聚会。聚会完了,我顺便去冬宫等候一个朋友。加特林的一个朋友出资对
国立艾尔米塔日博物馆的艾尔米塔日剧院出资翻新,我去顺道拜访,与朋友见面
约谈了一个多小时,刚准备离开,见安娜迎面笑着过来。

  我向安娜打招呼,然后笑着说:“怎么来圣彼得堡了,我正准备去莫斯科呢。”

  “好呀,我也正准备回莫斯科,一起走?”

  “谢谢,不过可能不太方便。”我含笑说。

  安娜楞了一下,马上笑道:“因为古尼垭小姐?”

  不不置可否。安娜沉吟一下,笑笑:“好吧,我不让你为难。但答应我到莫
斯科后与我联系?”

  “你与埃米联系吧。”我说完告别说再见。

  到莫斯科,下榻酒店。刚落座,古尼垭来了。见到我,她的脸上荡漾出由衷
的喜悦。过去每次见她都穿着裙子,这次穿着长裤、衬衣,虽然简洁反而显出她
身材的修长曲线和凸凹有致的妩媚迷人的身体不一样的清新。

  古尼垭见我大量她,兴奋地看着我,我上前搂住她腰,古尼垭抬头凑上滚烫
的嘴唇热烈地吻我。我们用比第一次都狂热得多的激情紧紧拥抱在一起,不用更
多的语言,身体的互相渴求胜过了千言万语。我们相拥着匆匆进卧室,相互脱光
了对方——

  当两人躺下平静后,古尼垭象一条美女蛇一样缠在我身上,柔柔地用性感的
嘴唇在我嘴唇轻轻摩擦、柔吻。我真没觉得做爱后的古尼垭会如此柔情。我自己
也奇怪刚才怎么会见到古尼垭后有如此强烈的冲动,或许潜意识里一直对古尼垭
的身体有种默默的渴求吧。

  俄罗斯女孩子与美国女孩子相比,皮肤似乎显得更白腻光洁,雪白的皮肤和
身体的轮廓,是最好的艺术体。古尼垭身上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我能有时
间慢慢抚摸和感受古尼垭那绝妙的身体带给我难以言表的愉悦。

  “干吗那样看着我?”古尼垭有些不好意思,用手轻轻捂住我眼。

  “如此美妙的身体不看多可惜。”我笑着说。

  “你见多了,有什么特别的。”古尼垭似乎有些嫉妒我所认识的其他女孩子。

  我哈哈一笑,说:“不要提这个好不好,我从来没说你那许多男朋友。”

  古尼垭沉吟了一下,说:“其实,我并没有固定男朋友,说来你也不相信,
我也不想多解释。我喜欢现在与你在一起的感觉。你喜欢吗?”

  “当然。”我说。

  古尼垭趴到我身上,双手轻轻抚摸我脸颊,温柔地说:“我喜欢这样的时刻。”

  我觉得古尼垭与上次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不那么咄咄逼人,似乎更
柔情温顺了些,或许是刚刚经历了性的陶醉,也可能两人还沉浸在其中没有遇到
别的事情的缘故。

  这种感觉刚刚觉得不错,让安娜的来访给打乱了。我和古尼垭起床说说笑笑,
顺便也交流了一些双方生意上的事,正准备出门用餐,一个穿戴整齐长相英俊的
小伙子来访打扰了我们的心情。小伙子对我说:“安娜小姐让我来请大卫先生晚
上参加一个宴会。请务必参加。”

  我微微一笑:“请您告诉安娜小姐,我今晚肯定无法出席,抱歉,请转告安
娜小姐我的歉意。”

  小伙子看我说得坚决,只好告退离开。

  古尼垭看着我,似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安娜小姐怎么知道你到
莫斯科了?”

  我耸耸肩,不好说在圣彼得堡见过。即使这样古尼垭也怀疑我与安娜肯定还
有联系。她逼视着我,我哪在乎她那样,古尼垭终于大怒道:“你居然瞒着我与
那个妓女有来往?”

  “别说那么难听,什么妓女。我没与她来往,你也无权限制我与谁来往。”

  古尼垭尖叫一声扑上来就要抓我头发和衣服,被我紧紧搂紧她双臂,同时嚷
道:“你发疯了?没事找事?”

  “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古尼垭气喘吁吁地嚷。

  “无可奉告,如果这点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们还交往干什么?”

  “什么?你想甩开我与那个妓女相好?”古尼垭暴跳如雷,但因为无法动弹
努力挣扎。

  说实话,我真有些烦她那种神经质,把刚才一点美好的感觉全破坏了。我用
劲推开她到沙发,指着她说:“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古尼垭气愤地坐在沙发上倒是没有再往我身上扑。

  “那就此分手吧。”我平静了,希望就此打住,至少还不太伤和气,当然如
果我不与安娜来往的话。

  古尼垭气愤而恼怒地起身,抓起沙发上她的手提袋匆匆离开。

  我沮丧地坐下,感到莫斯科真是是非之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让我心情槽
糕透了。电话铃响,我懒得接,电话一直响着,艾玛闻声进来,她看看我,然后
接电话。简单聊了两句,她对我说:“安娜小姐电话。”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嚷道:“你们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艾玛向安娜道歉,然后放下电话。犹疑了一下,艾玛还是坐到我身边,拿起
我手轻轻抚摸,小声说:“别生气。对不起。”

  我叹息一声说:“跟你没关系,埃米,记住,这段时间无论哪个女孩子都给
我推掉。我烦透她们没完没了的争吵斗气了。”

  “好的,我记住了。要我陪你去吃饭吗?”埃米温柔地说着,关切地看着我
问。

  我摇摇头:“我没心情吃,你自己与洛丁他们去吃吧。”

  “那我让酒店送餐到房间?”

  我懒得说话,谁的话都不想答。艾玛悄悄起身,走了出去。

  一夜宁静,艾玛也不敢打扰我。我知道有洛丁和艾玛他们十几人在外挡驾,
谁也不会来打扰我,我进卧室睡了。

  清晨,早早我就醒了,想想前一天发生的事,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我给
艾玛房间打电话。艾玛来到我房间。

  我穿着睡衣问艾玛:“埃米,昨天有谁找我吗?”

  艾玛见我心情平静了,微笑道:“安娜小姐把我电话都快打爆了,晚上十一
点钟见你确实睡了不会醒来才停止。说好早上来酒店看你。”

  我皱皱眉说:“她们有完没有?”

  “其实,安娜小姐和古尼垭小姐更多的是赌气。”

  “她们赌气别把我夹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嘛。我饿了,叫些吃的吧。”

  艾玛笑笑:“早准备好了。今天上午,你安排与加特林先生谈事,中午约好
与古尼垭父亲用餐的。”

  我点点头。

  加特林约好与我商量关于东欧投资基金的新的投资项目的事,这是早约好而
且是我回莫斯科的主要目的。因为俄罗斯中央银行有位副行长出了些事情,而我
们的许多资金过去都是由这位副行长操作的,可能会惹上些麻烦。加特林顺便也
与我商量这件事的处理意见。

  中午,请古尼垭父亲用餐。古尼垭穿着正式陪同。古尼垭很平静地听我和她
父亲说话,我其实只是礼节性的宴请,可能在处理与副行长的事件中需要古尼垭
父亲从中斡旋。

  餐后,我陪古尼垭父亲离开餐厅。古尼垭默默跟在我们后面不吭声,我感觉
得到她在后面看着我。送古尼垭父亲上车,我对古尼垭轻声说:“昨天的事对不
起。”

  古尼垭哼了一声没理我,然后上了车。

  即将离开俄罗斯,我想与古尼垭打电话告辞,但一想还是不要再打扰了。让
艾玛打电话告诉古尼垭我将离开莫斯科,对她作礼节性的告别。

  然后我让艾玛给安娜打电话,告诉我将离开莫斯科,有机会下次再联系。安
娜没有让我讲话。

  离开莫斯科,我回到了香港。休息了半个月,然后去了美国。近半年时间没
有再去莫斯科。偶尔回美国,听美国方面说古尼垭回过美国几次,因为彼此都没
联系,我觉得与古尼垭的关系到此就终止了,虽然内心多少还有些向往古尼垭那
迷人的身体和她那性感的嘴唇带来的愉悦的感受,但真的无心再继续交往了。我
觉得我似乎也失去了古尼垭这个朋友。

  听说古尼垭与查德先生来往密切。查德先生是美国华尔街一家重量级的投资
公司的老板,年龄五十来岁,在圈里是很有名的人物。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
我心里很难受,那时我心里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有些喜欢古尼垭的,或者说对她
那迷人的身体是有些着迷的。查德先生我们彼此了解,但关系不算密切。看来我
是真的伤透古尼垭的心了,或者她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种彼此关系完全能牢不
可破的。不过想想我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也很难要求古尼垭更多的。

  我到伦敦,与朋友乔治。汉密尔顿商量与英国电信的一个合作项目。结束了
三天的论证交流,我准备回巴黎休息看望贝卡。安娜来到了伦敦。

  我与安娜在一家贵族会所见面。那是在伦敦郊区的一个安静的地方。安娜朝
气勃发,神采飞扬,见到我,她热情地搂着我腰我们轻轻吻了一下,坐下后,安
娜笑着说:“大卫,上次在莫斯科你的无礼我原谅你了,后来我才知道你与古尼
垭那天分手,我一直不与你联系,只是不希望你认为我是一个幸灾乐祸的人,我
想让你平静后再与你联系。”

  那段时间我正为古尼垭的移情别恋而心里不舒服,但安娜的介入我还是不愿
太密切,我不希望因此让古尼垭难堪或受到伤害。

  见我不说话,安娜微微一笑,说:“大卫,你知道我一直记着你的话吗?你
绝不允许你所喜欢的人受到伤害。我知道你犹豫什么。不过你与古尼垭小姐已经
结束了,是不是?”

  我笑笑,我觉得内心里不愿承认已经结束。

  “我本来不想说,我不是那种搬弄是非的女孩子,但确实古尼垭小姐已有新
欢,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我知道是我使得你们分手,那只怪古尼垭自己不坚定,
嘻嘻,我可不是这样的。”

  “我觉得我们没可能的,想听实话吗?你是个很迷人的女孩子,但你的生活
方式和生活习惯并不是我欣赏的,而且我觉得我不是很有感觉,不是因为古尼垭
的原因。”

  安娜有些羞恼,但马上嘻嘻笑着说:“什么生活方式和生活习惯,你都没与
我相处,你怎么知道我们不适合?我不管那些,我喜欢你。”

  “以后再说吧。对不起,我该动身去巴黎了。回头联系吧。”我笑着起身。

  “你坐下。”安娜气恼地嚷,看看我又恳求地柔柔说:“我请你再坐一会儿,
行不行?我是从莫斯科专程来看你的,不能就这样就告别了吧。”

  我不想继续纠缠下去,我笑着说:“谢谢你到伦敦来看我,真的非常谢谢。

  但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是不是非得古尼垭死了你才与我好啊?”安娜恼怒之极地说。

  我站定,盯住安娜,说:“你这算是一种要挟?或是对古尼垭的一种威胁?”

  “随你怎么理解。”安娜头扭向一边,看着远处。

  我坐下,看着安娜说:“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不在乎古尼垭与谁来往,
本来我们就没有承诺彼此的绝对忠诚,但她依然是我朋友。至于与你,不是因为
古尼垭,没她我们之间也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安娜转身看着我,“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如果不是古尼垭
你不会不理我的。”

  我心里只觉得好笑,我怎么喜欢安娜?她凭什么这样说?但我不好太让女孩
子没面子,总不至于说她一相情愿。我平静地说:“好吧,我不想说太多,我得
去巴黎了。”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正因为知道我才犹豫这么久才与你联系。我不管你身
边有多少女人,包括巴黎的贝卡和安琪,我只是求你明天再去巴黎行不行?想想
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呆在伦敦,求你。”

  最后一句话让我不忍心做得太绝,我想想,内心叹息一声,说:“好吧,我
明天去巴黎,但我说清楚,我不希望继续刚才的话题,也不希望再提到古尼垭。”

  安娜笑了:“我也不想再说这个。”说罢,她起身走到我身边,抓住我手说
:“走,大卫,我们出去玩玩。”

  安娜是个简单得多的女孩子,她个性属于那种外刚内柔、性格直率的女孩子。

  她玩得高兴什么都说,包括原来与哪个男人到伦敦来幽会,曾经在酒店并到
过一个什么英国的明星度过的愉快时光。我本来也无心交往,因而也不太在意,
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晚餐,我、安娜和玛格丽特一起用餐。安娜与玛格丽特似乎彼此还算谈得来,
我想毕竟玛格丽特是正宗贵族后裔的吧。餐后,我和玛格丽特向安娜道别,安娜
似乎也没太在意,笑嘻嘻地向我们说再见,并谢谢我的陪伴,她真诚邀请我再次
到莫斯科去。我同意有时间一定去,大家相处融洽,朋友真心邀请处于礼节我也
应该礼貌回应。

  大概又过了几个月,一天,艾玛告诉我,安娜大学毕业,希望我去莫斯科参
加她毕业典礼。我哪有时间和心情去参加什么毕业典礼,于是让艾玛给安娜打电
话,委婉地告诉安娜如果有时间再联系。

  机有巧缘,正好古尼垭父亲邀请我参加一个在莫斯科举行的商务会议。我按
时赶到了莫斯科。当然,安娜立即知道我到了莫斯科。

  晚上有一个聚会。莫斯科的上流社会聚会并不象美国那样豪华,不象法国那
样奢靡,也没有德国那样正规和伦敦那样多的规矩。

  我和艾玛按时参加。已经有许多朋友和来宾陆续到来。乐队演奏着许多浪漫
的抒情舞曲音乐和世界名曲。小姐太太们显得比男宾们兴奋高兴。我并到了最不
想并到的人,查德先生和手挽手很亲蜜的古尼垭。他们正好与古尼垭父亲一起与
几个部长一起说笑。见我和艾玛,古尼垭父亲高兴地迎上来与我打招呼,然后拥
抱我。俄罗斯人一般握手居多,可能古尼垭父亲把我当作美国人看待吧。

  简单寒暄,我一一向在座握手问候,与古尼垭握手时,她手微微颤了一下,
但脸上依然笑着问好。我与查德先生也曾相识,简单握手问候。

  坐下,古尼垭父亲为主开始讲各种笑话和有趣的事。古尼垭在远处偶尔看我
一眼,我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别扭,但还是镇静地听古尼垭父亲说笑,该笑时随大
家一起笑笑。

  好在来了几个其他商业界的朋友,我借故与艾玛离开了古尼垭。我与认识的
朋友问候了一遭,刚落座。忽然见安娜在远处含笑看着我,我本能地看看古尼垭,
古尼垭眼光也正好望我,两人几乎同时避开双方的眼光。

  安娜走过来。她淑静地问好,然后款款坐下。

  艾玛不好离开,只好陪坐。

  “大卫先生果然来了。谢谢。”安娜微微一笑,说。

  我想她是误会了,但既然来了,安娜的毕业典礼是没理由逃避了。我笑着问
:“大学毕业了,准备下一步干什么?”

  “我还没想呢,也可能帮助父亲处理些生意上的事。”

  “很好。”我笑着点点头。

  细看安娜,精心打扮了自己,虽然穿着似乎随意,但显然都是巴黎最时尚的
服装,可能因为比古尼垭要年轻几岁,看上去,安娜显得更加清秀鲜嫩。我想谁
会知道安娜的私生活会如此杂乱啊。安娜身材比古尼垭略高点,修长的身体在合
身的服装衬托下显得亭亭玉立、俏丽可爱。

  音乐声起,聚会进入了跳舞阶段,我请艾玛一起跳舞。有人请安娜跳舞,我
们彼此分开了。跳了一会儿,开始跳俄罗斯舞蹈,我和艾玛跟着跳了一会儿,实
在是让我感到别扭,于是我和艾玛到场边坐下,古尼垭父亲过来请艾玛跳舞。我
于是坐着看四周,目光其实是在搜寻古尼垭和安娜。安娜与一个中年男人跳着,
嬉笑着,安娜活泼的舞姿在快节奏的旋转中显得飘逸而灵巧。真是一个活泼可爱
充满朝气的女孩子。

  我目光没看到古尼垭,正在四处探望,身边传来轻轻的声音:“你好。怎么
不去跳舞?”

  我顺声望去,古尼垭早不知从什么地方来到我身边,声音熟悉而柔和。我笑
笑,说:“不会跳舞,本来就是凑热闹。”

  古尼垭坐下,顿了一下说:“查德先生没有舞伴,所以邀请我陪他来参加宴
会。”

  我笑着点点头,心想也不用解释太多,两人的关系谁都看得出不是临时凑合
来参加一个聚会那么简单。我看着场上正与一个小姐跳得高兴的查德,笑着说:
“查德先生是个不错的人,我们在纽约偶尔也能见到。”

  古尼垭一时语塞,她略涨红了脸,过了一会儿轻声问:“怎么好久没来莫斯
科?”

  “别的事情太忙。古尼垭小姐,你一切还好吧?”

  古尼垭听我称呼变了,无语地静静一笑。看看嬉笑的舞场,说:“还好,但
生活没意思,我准备过段时间到纽约呆一阵。”

  “好啊。”我含笑说。

  安娜早看见了古尼垭坐到我身边,一曲跳完。安娜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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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俄罗斯之花:古尼垭(五)

  看见安娜过来,古尼垭脸色变得惨白,身体有些颤栗。我有些担忧两人又呛
起来,那就显大眼了。

  安娜走到我身边,似乎根本没看见古尼垭,她微笑着说:“大卫,怎么不跳
了嘛,还没与我跳呢。”

  我笑笑说:“对不起,安娜,我实在不会跳。”

  安娜嬉笑着说:“那你明天陪我参加毕业典礼要跳舞怎么办?”

  我笑笑,安娜成心说给古尼垭听。古尼垭眼里满是羞辱和恼怒,但她实在不
好接茬,坐在一边也显得很尴尬。

  好在音乐又起,安娜笑着起身,到我身边轻轻吻我一下,说:“我的舞伴还
等我跳舞呢,我去跳一支曲子再回来。”说着轻盈地闪进了舞场。

  一时显得很压抑。古尼垭呆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似乎缓过来,声音略颤抖
地说:“你来莫斯科是为了她的毕业典礼?”

  当然不是,但我也懒得解释更多了,随她去吧。我不置可否地笑笑。但我知
道我们的误会更大了,古尼垭彻底地离我而去了。

  古尼垭长舒一口气,起身,勉强笑道:“查德先生回座位了,我先告辞了。”

  “回头见。”我笑着说,内心我真想让古尼垭再坐一会儿,可是我知道那时
已不可能了。

  第二天,我与艾玛参加安娜的毕业典礼。安娜与喀莎、卡列拉在校门口等着
我。见到我,喀莎嘻嘻笑着说:“大卫,你终于在我们三人中间作了最后的选择。”

  卡列拉也笑着说:“我倒记得大卫说过三人他都喜欢的,说话还算不算数啊?”

  安娜甜甜地看着我微笑,一语不发。

  卡列拉走过来挽起我手臂,笑着向我介绍她们大学的的四周,安娜和喀莎则
向艾玛介绍着大学的情况。不多说。

  回到酒店,我正与艾玛商量回美国的事,安娜打电话过来,她接通我后,笑
着说:“怎么参加完典礼就走了,让我很失望,不过晚上希望你能陪我参加舞会。”

  我婉言谢绝。安娜不高兴地说:“还要我求你啊?既然白天参加了,同学们
也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晚上我总不能一个人或带另一个男人去吧?”

  我想想也是,只好同意了。

  晚上,安娜穿着漂亮的晚礼服到酒店门口车里等着我。我上她父亲派给她的
车,艾玛和洛丁自己乘另一辆车跟在我们车后。

  黑色的晚礼服衬托出安娜的皮肤更加洁白光滑,粉嫩如羔。她伸出柔润的手
臂,用纤细的手抓住我手握着,脉脉含情地说:“我的服装怎样?”

  我看去,她那丰满的乳房几乎要从礼服的上领蹦出,衣服紧紧裹着她曲线分
明的身体,我笑笑:“很漂亮。”

  “真的?”安娜问。我点点头。安娜高兴地靠在我怀里,我手轻轻拢住她肩。

  一时静默,只听见车里柔和浪漫的音乐声,安娜那青春的身体散发出的诱人
体香冲击着我的神经,她柔软滚烫的身体似乎也沉浸在这种安静带来的温馨之中。

  舞会没结束,安娜脸色绯红地告诉我她想离开了,她的那种恬美的模样真的
令人陶醉。

  走出舞厅。安娜靠在我怀里,恋恋地看着我悄悄说:“我想去酒店。”

  我看看她,安娜羞怯一笑,轻轻捏我一下手臂。车驶到我下榻的酒店。

  进到房间,安娜解开晚礼服长呼一口气道:“啊,可解放了,衣服让我都喘
不过气来。”

  我看着只剩下乳罩和裤衩的安娜,身体在灯光下尤其美妙动人。安娜走到我
身边,轻轻躺到我怀里,翘嘴道:“别总看着嘛。”

  我手去摸她皮肤,细腻而柔软,浑身光洁得没有一丝汗毛,这与许多女孩子
不同,安娜呼吸渐渐开始喘息,她拿起我手,放到她乳房,我解开了她乳罩,然
后是裤衩,天,安娜下面除了一丝淡淡的金黄色绒毛,大腿跟部象小女孩子一样
光洁,漂亮的下面一览无余身体紧紧的象处女的下面一样丰满的隆起而紧闭,安
娜脸色潮红,嘴贴到我嘴唇,那种身体的接触和嘴唇肉肉的柔软顿时让我激动冲
动起来。我抱起她进入卧室。

  安娜真是有个魔鬼的身材,不仅是外表,尤其是当你进入她体内以后那种消
魂的令人惊悸的舒坦和刺激的巨大欢娱。

  第二天,我们没有离开房间,两人似乎都被身体刺激带来的巨大愉悦而震撼
了,谁也舍不得离开谁。我使出了浑身解数让安娜一次次达到性高潮的顶点,那
是真正让我也难以忘怀的性的享受。

  当我们终于要起床时,安娜变得象水一样柔情,那时我才意识到安娜其实是
一个最温柔恬静的女孩子,她的所有那些象男孩子一样的举动,比如淘气、好斗、
恶作剧,其实是她的一个方面。而另一个安娜,柔情似水的安娜那种排山倒海的
温情真的可以融化。

  安娜搂住要穿衣的我,说:“亲爱的,我可不希望你再与古尼垭小姐来往。”

  我看她一眼没说话。

  “我是说真的。”安娜盯着我,“我也不希望结识新的俄罗斯女孩子。”

  我还是没说话。

  安娜平静地说:“我可是说真的啊,让我知道哪个女孩子敢勾引你,我真的
让她活得难受,到时你可别心疼。”

  我说:“你是个魔鬼。看来我离你远些。”

  “你怕什么呀,我怎么是魔鬼?”安娜不悦地说,马上又嘻嘻笑了:“你不
喜欢我这个魔鬼啊?我可不许你离开我。我只是不让你新结识别的女孩子而已,
你过去那些朋友我并不反对。”

  “废话,你自己可以去新结交别的男人,为什么要求我?”我有些不高兴她
那种口气。

  她看看我,柔情地依偎到我怀里,说:“别生气嘛,了不起我不找别的男人
就是了,有你不就行了?”

  “我不管你,我也希望你别干扰我的生活。否则我们就此结束。”我用不容
更改的语气说。

  安娜张张嘴想说什么,瞪了我一眼又忍住了。

  我看着她,再次重申:“安娜,既然彼此喜欢,我真不喜欢你伤害我喜欢的
东西,你能答应吗?”

  安娜气冲冲地坐起,穿衣,然后不理我走出房间。怎么俄罗斯姑娘都这个样
子啊,我心里直叹息。穿衣然后去浴室,刚躺在水池,安娜笑嘻嘻地象什么事没
有一样又进来了,她看着我脱下她外衣,说:“噢,刚两天就不理我了?”说完,
钻进水池里。

  “不是你不理我吗?”

  “那我不高兴。”安娜说。

  “我再说一次我刚才的话。”

  安娜斜我一眼,说:“你非要气死我或者让我离开啊?”

  我躺下闭目养神懒得理她,安娜贴近我身体,柔柔地说:“好啦,我答应你
就是,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再结识新的女孩子。”

  我睁开眼看她,安娜嘻嘻笑道:“我也不认识新人。”

  我笑笑,安娜能做到?暂时这样吧。

  查德先生当时正与俄罗斯的拉扎列夫合作对俄罗斯电视台进行并购。在俄罗
斯上层有两股主要力量,一股是以中央政府官员老人后代为主的势力,另一股是
中央政府借前苏联解体从地方进入中央的后代形成的势力。两派无论在经济、政
治还是交际圈都是水火不容的。前者的代表是可可基斯先生,后者的代表人物是
托哈宁先生。当然,还有两个非主流但很重要的势力,一股是安娜父亲所附属的
势力,另一股是由外国组成的集团军势力。起代表人物是东欧某国的代表哈吉先
生。

  我一般不太参与他们彼此的政治争斗,但政治格局肯定会影响经济的格局。

  由于我们公司是刚进入俄罗斯,可以说是立足未稳,加上我们的进入多数是
以其他公司名义介入,因而短时间内我们不会涉及与谁冲突,但在交际圈,我属
于中间派,谁邀请我都参加,我知道迟早要进行抉择,我想看看再说。杰克很担
忧俄罗斯的投资,他觉得很不牢靠,但他也只能多让洛丁他们注意我安全,他知
道既然我想进入,他也无法阻止我的决心。

  我坚持与政府在位官员搞好关系,主要先承担几乎无可争议的项目,采取都
不得罪的办法。典型的骑墙派。

  过去前苏联的传媒是不允许外国资本染指的。但随着共产党政府在苏联的解
体和俄罗斯本身经济的困境,国外资本涉猎俄罗斯媒体成为了可能。当然,最初
还是采取与原有机构合作的形式,或者与俄罗斯逐渐兴起的私人资本和企业结合,
逐渐转化为投资和控制主体。我不希望涉及这些太敏感的领域,但资金流向有时
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资本本身的利润趋向决定我不可能一点不关心其他领域
的走向。我们欧洲基金的储备和实力是哪个力量都希望借用的。加特林先生跃跃
欲试许多领域,但我总是采取更加谨慎的态度。

  有段时间,我在欧洲的主要精力在卡尔先生去世后与他家族的官司上,虽然
是默默进行,但欧洲各大家族和交际圈不可能不知道一些信息。好在我总是采取
低调态度,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

  断断续续,我到欧洲,或在俄罗斯时,安娜经常约会我。我派人了解得知,
安娜倒也真没有什么固定新男友,但我还是不过多与她交流生意上的事情。听安
娜偶尔告诉我,古尼垭正忙于协助查德先生收购一家很有影响的电视台。毕竟查
德先生算是外来人,加上他可能进攻太咄咄逼人,引起原政府派的联合挤压,而
另类势力毕竟不敢与政府派动真格的,查德先生的收购遇到了极大的阻力。

  古尼垭父亲邀请我到莫斯科一趟,就莫斯科环线改造提供一些意见,到莫斯
科才知道,那是一个专家和企业家共同参加的小型会议。

  围绕古城的市中心部分有一条环线,被称为“花园环线”,莫斯科人俗称为
“小环线”。小环线之内环抱着老城的名胜部分,有克里姆林宫、莫斯科剧院、
博物馆、老街、旧宅、集市。莫斯科市政府十分注意保护自己的古迹,城中的道
路依然碎石铺地、曲曲弯弯,这样给行车便造成了极大的困难。特别是在交通高
峰期,汽车如同蚂蚁蠕动,行进缓慢。出租车往往在此时谢绝载客。小环线的整
治虽然进行了一些,比如,扩建、改建路口,但由于政府没有一个改造老城的整
体方案,每次施工都是“小打小闹”,根本问题仍然无法解决。大环线建于1960
年,长度为48公里,它围绕莫斯科外围绕了一大圈,联通了去往雅罗斯拉夫尔、
高尔基、良赞,波多尔斯克的道路。

  以莫斯科市长牵头,俄罗斯政府主管部长支持,希望对小环线进行根本整治,
我想邀请我和其他几位企业家的目的也很明确。虽然这个项目至今依然在论证之
中,但这次会议,算是彻底在外露相了,我想藏在后面做些投资领域的业务已经
不太可能。

  这次会议唯一的影响是邀请我到俄罗斯的企业和朋友多了,而且在莫斯科期
间每天的宴会舞会更多了。我其实不希望这样。

  一次在莫斯科,晚上应可可基斯先生邀请参加一个舞会,我带安娜同行。人
不多,二十几个来宾,可来到的伴舞的女孩子达到五十多位,说实话,我真没见
过如此多的漂亮女孩子,据可可基斯先生告诉我,全部是学艺术的女学生。安娜
是一步不离地跟着我,她确实有理由紧跟,哪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保证坐
而不乱。

  与安娜跳了几支曲子,可可基斯笑着对安娜说:“安娜小姐,是否找个别的
女孩子陪大卫先生跳跳舞,别看得太紧了。”

  安娜笑笑:“我没有呀,是大卫每次邀请我跳的。”

  可可基斯先生让一个手下英俊的小伙子请安娜跳舞,安娜不好不去,但看得
出她实在不愿意。

  等安娜走后,可可基斯先生笑着说:“大卫先生,下次最好自己单独来。看
中哪个女孩子了?”

  我笑笑说:“小姐们都很迷人,我看花眼了。”

  可可基斯哈哈大笑,说:“谁不知道大卫先生周围美女如云,那我给你派几
个了?”说着可可基斯凑近我说:“你喜欢哪个或哪几个女孩子就带上楼去。”

  舞会是在国家杜马所属一个老宫廷式的豪宅举行。离克里姆林宫不远。进来
时我就注意到门口卫兵把持,绝对是内部的活动场所。难得可可基斯先生信任。

  不多说。

  以后偶尔参加这种活动,有时也会带喜欢的女孩子上楼去让她们陪着沐浴,
做爱。每次安娜都气鼓鼓地生闷气,但她也知道这种逢场作戏的交际是她无法禁
止的。好在多数情况下我是与做过爱的女孩子再也没有联系,安娜也就作罢,不
太计较。

  渐渐我发现,只要安娜知道我出去应酬肯定与别的女孩子做爱亲昵以后,她
虽然依然生气,但每次倒比过去更温柔体贴的陪同我。我记得有一次与托哈宁先
生躺在温泉休息室聊天,托哈宁看着四周几个漂亮的伺候我们的女孩子说:“大
卫先生,俄罗斯姑娘你不用太迁就她们的,你越对她们厉害,她们越对你伏帖,
越是依恋你。”

  我笑着点点头,虽然不太同意。托哈宁接着说:“你那个安娜别总是带着四
处活动,她不就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嘛,根本上不了正台的,她要对你不好,你
就揍她几次就听话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听我的没错。”

  也许俄罗斯女孩子真的这样?我不敢苟同。但确实,安娜越是知道我出去鬼
混,她越变得胆子小了,或许真的怕失去我,担心她人取代她,我觉得安娜不是
那种离开我没法生活的女孩子。而我,真的是无奈地应酬,我自己觉得比托哈宁
先生和可可基斯先生她们对待俄罗斯姑娘要友善得多。

  在一次商务聚会上,我看见了古尼垭,那时已很少见到,除了偶尔聚会见面
我们没什么单独联系。

  古尼垭看上去显得成熟了许多,身体变得更加丰满,成熟得让人禁不住想动
手去摸摸。她穿着齐胸的短内衣,露出半截酥胸,丰满的半截乳房和深深的乳沟
尽显眼底。看见古尼垭,挽着我手的安娜手轻轻颤抖了一下,有些紧张地挽紧我。

  古尼垭陪着哈吉先生。见面彼此点头笑笑没多说话。

  等落座后,古尼垭独自过来,她也不看安娜,而是对我笑着说:“大卫先生
现在是红人,谁都想邀请你加盟,怎么最近也不到我家拜访我父亲了?是不是有
新朋友忘了老朋友?”

  我吓了一跳,我可不能让古尼垭父亲有这种感觉,虽然确实那时我没有她父
亲照样可以做我的事但朋友交往我绝对不希望给人留下这个印象。我于是热情地
与古尼垭说话,并解释了许多。

  我说话时,安娜柔柔地看着我,似乎也忽略了古尼垭的存在,古尼垭看着安
娜那温柔恬静的模样,恨得心里咬牙切齿的。我不希望她们依然处于敌对状态,
我对古尼垭说:“古尼垭小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希望你与安娜成为好朋友。”

  古尼垭哼了一声,说:“是她抢我的男人,我不会与她成为好朋友。”

  我有些尴尬,倒是安娜早没有了过去那种不饶人的态度,她淡淡一笑,说:
“大卫,你听见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也做不到。”

  我哈哈一笑,尽量不让她们对话了,说:“好吧,算我不对。”

  安娜说:“对不起。”

  我笑着说:“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古尼垭看着我,眼楮里露出无限的恨与羞。我自己都奇怪时间真是开了大玩
笑,想当初古尼垭在我身边,而对面是安娜,两个女孩子水火不容,现在完全倒
了个,安娜在我身边而古尼垭成为了局外人。

  我起身,对古尼垭说:“古尼垭小姐,我该和安娜去看几个朋友了,有时间
我们再聊。”

  古尼垭优雅笑笑,起身说:“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找时间再联络吧。”

  安娜陪我离开,古尼垭看着似乎有些发呆,随后走到哈吉先生那边。我绝对
是受欢迎的人,很多人向我打招呼问好,同时凑过来与我亲热聊天,那些单身女
孩子更是暗送秋波,我没有心情涉猎,对每个人都友好地点头笑笑。感觉到远处
古尼垭观察着我的一切,我心里有些隐隐作疼,我是喜欢古尼垭的,可偏偏她现
在陪着另一个男人。

  来日,古尼垭到我房间找我。安娜开门见是古尼垭,一楞,马上变了脸问:
“你来干什么?”

  “我找大卫先生谈点生意上的事,不是来看你的。”

  “生意上的事别到我们房间谈,另约好了。”

  “你干什么?”古尼垭火了“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你给我滚开。”

  我正在里间看材料,听见外面的吵闹立即跑出来,看见古尼垭和安娜火药味
十足的样子,立即对安娜说:“安娜,注意些,古尼垭来毕竟是客人。”

  “我就不让她进我们的房间。”安娜的火药脾气也上来了。

  “你让她进来。”我有些生气,安娜气鼓鼓地扭头不理我,古尼垭冷笑一声,
有些讥讽地看着我,我也不知哪来的火气,抬手就给安娜一耳光,安娜楞了一下,
哇地哭着冲进卧室。

  我被自己的行为惊呆了,古尼垭也楞了。停顿了一下,我对古尼垭说:“请
进。”

  古尼垭摇摇头:“对不起,我本来想来与你商量些事情,看来真的不该来这
里打扰。真的对不起。我们再联系吧。”

  古尼垭离开了,我还站在那里发愣。我反思或许真的天天与安娜在一起有些
腻味了,或者说内心真的对古尼垭藕断丝连,觉得安娜连一般的礼貌也不顾了,
让我失去了面子,古尼垭讥讽的目光让我火起,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愧疚地回到房间坐下,想怎样去给安娜道歉。忽然觉得身边多了个人,抬
头,安娜站在一边,脸上还留着淡淡的手指印。安娜见我看她,哽咽道:“大卫,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将个人感情与生意混在一起的,是我不礼貌。原谅我。”

  我看着安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难过。我搂过安娜,说:“安娜,真的对不
起,我保证再不会这样,我自己也不知怎么会这样。”我摸摸安娜的脸,关切地
问:“疼吗?”

  安娜看着我摇摇头,指指自己胸口,说:“我心里疼。”说罢,安娜趴到我
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

  隔了一天,古尼垭让艾玛约我,看来她确实有事要与我商量。

  我到古尼垭约好的地址,为了让安娜放心也带上她。但到谈事地点,安娜不
愿与我一起见古尼垭,而是与艾玛坐在远处说话。

  古尼垭没有马上与我谈事,而是对前一天的事情再次表示歉意。我表示事情
已经过去不要再提了。

  古尼垭看看远处的安娜一眼,轻声说:“看来你是真心喜欢安娜小姐,安娜
小姐是真心爱你。我就做不到她那样。”

  我不想讨论彼此的感情,我自己知道我的真心。我确实喜欢安娜,但同时也
对古尼垭怀有莫明的牵挂。

  见我不吭声,古尼垭看着我笑笑,说:“我可不赞成你象俄罗斯男人一样动
不动就打自己的女人,那是一种很不绅士,很野蛮的行为。”

  我看着古尼垭说:“你知道吗,我印象中这是为数不多的几次。我不是一个
打女人的男人,我觉得那是一种耻辱,所以希望不要再提这个让我终生悔恨的事
情。”

  古尼垭淡淡一笑:“也不是什么耻辱的事,你们中国不是也有打是亲骂是爱
的说法吗?其实我很羡慕安娜小姐,被自己所爱的男人打也是一种幸福。我求你
动手打我你也未必肯,是不是?”

  我看看古尼垭,觉得她比我更有毛病。

  古尼垭看着我笑笑,说:“好了,我长话短说,省得一旁的人坐立不安。”

  古尼垭说着瞥了我一眼,又看看远处的安娜,继续说“我想让你帮我查些事
情,我出面不方便,而且我未必能了解清楚。我总觉得查德先生和哈吉先生都在
利用我,他们的许多交易并没有让我知道,他们是在利用我父亲的关系但却没有
可能兑现给我的承诺。你知道的,我做事不想贪图太多,但绝对不允许别人耍我,
我想来想去,只有你可能帮我,毕竟”她顿了一下“我们有过美好的时光,我依
然向往和感到甜蜜。我们是真正的朋友,是不是?”

  我笑笑:“我会尽量帮助你。但我衷心希望,你和安娜不要再这样对恃,水
火不容。”

  古尼垭俏眼一挑,说:“这算是条件吗?”

  我摇摇头,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会给你附加任何条件,因为我从
来就是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我只是希望我的朋友都不要彼此伤害。”

  古尼垭微微一笑,说:“我尽力吧。”

  我伸出手,古尼垭犹豫一下,伸手握住我手。我笑道:“希望我能帮助你。”

  我起身,古尼垭也站起,跟我走到安娜和艾玛身边。古尼垭对安娜说:“不
管你怎么看,我同意大卫先生的意见,我不会再与你为敌,但也不是朋友,我希
望你体谅大卫先生一片爱心,好好珍惜他。”说罢,看着惊呆了的安娜,转身离
开。

  我想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安娜依偎到我身边,恋恋地看着我,我亲吻她,这哪是过去的安娜,我倒希
望她还是过去那样,可为什么恋爱中的女人总是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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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俄罗斯之花:古尼垭(六)

  安娜的父亲应该知道我与安娜的关系,好在女儿是怎样的人他也明白,从一
定意义上讲,安娜跟我后至少比她过去那种随便的生活显得更正常些。至少不会
随便结交男友,性生活放荡不羁,造成很多后遗症。但无论是安娜还是她父亲从
来没人与我谈起过安娜父亲的生意和事情,我想安娜父亲猜想到我跟他一样,一
定对彼此情况作过了解。

  我内心不太愿意与安娜父亲这类人联系太多,因为他可能会影响我的声誉甚
至会影响家族的名声,所以每次与安娜在正式场合见面,我尽量显得不太亲密。

  安娜当然明白为什么,可能在普通场合她可以叱 风云,但在正式场合,她
自己也为特殊的地位而不敢肆意妄为。多少有些夹起尾巴过日子的味道。这点恰
好古尼垭相反,古尼垭是正统的上流社会的娇女,他的家庭和背景绝对没有任何
人敢于轻视,在交际圈她比安娜有更多的自信也源于此。

  相对而言,如果古尼垭和安娜同时爱上你,要与古尼垭分手或者说放弃她容
易,而要轻易放弃安娜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她自己放弃你。说实话,一段
时间,我有些为安娜与我的关系懊丧,不是安娜自己本身,安娜本人无可挑剔,
即使在美女如云的俄罗斯交际圈,安娜都是出类拔萃的,而是她的家庭背景,我
担忧沉浸太深会造成许多负面影响。毕竟,个人的任何行为首先要为爱我的更多
的亲人和家族负责。

  与安娜相好后近一年,最初的那种狂热过去,我们都很平静了,我也彻底从
对她肉体的迷恋里清醒过来,想到了更多的其他方面的因素,说句对不起安娜的
话,我有些想脱离她,我故意开始冷淡她,对她也不想过去认真,但想多数堕入
情网的女孩子一样,你越是对她不好,她越是小心地顺从你,不跟你计较你的无
情和随意,进入这个阶段,我知道真的很难彻底让她离开了,我不知是高兴还是
恐惧。

  交际圈有游戏规则(见背景参考《游戏规则》),但一个女孩子爱上你时她
已经不按游戏规则做了,因为她已经不是游戏,你已经成了她生命和生活的一部
分。对我来说是如何平衡因安娜的介入对我生活和生意的影响了。

  其实安娜是一个相当聪明敏感的女孩子,她早感觉到我的变化,她感到恐惧
和失望,更主要的她也猜到是什么原因。她虽然没表示出来,但看得出她非常苦
恼,看见她烦恼我也很难受,希望能做得更好些,只是有时很难完全兼顾所有。

  自从为古尼垭帮忙了解过哈吉先生和查德先生的关系,为古尼垭清除了生意
上的一些障碍后,古尼垭似乎又开始经常约会我见面,当然是纯粹的交际,我们
都很难一时进入过去那种私人的亲密关系。既然古尼垭作出了姿态,即使安娜不
喜欢古尼垭但也不好强制性约束我与古尼垭的交往,但每次与古尼垭接触安娜都
很紧张,而且每次她都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古尼垭习惯了每次安娜的参与,但
她们依然从来不说话,仅仅减少了些敌对情绪而已。

  那年夏天,小雪说从来没到过莫斯科,正好我在莫斯科她要来玩,我同意了。

  听到小雪来的消息,安娜情绪很低落,但她知道无法说什么。我希望安娜去
欧洲其他地方或到美国去旅游。安娜不高兴地说:" 为什么,她来我不能在自己
国家呆着啊?" 我显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安娜难受,见她这样我不好多说了。

  安娜偎近我,看着我说:" 对不起,我知道你的意思,没关系,我不会影响
你的,我见见她总可以吧?作为普通朋友。" " 随便你吧。"

  小雪来了,当然,虽然没带孩子一块出来,但也是随同来了四、五个佣人跟
着,自然没法住酒店,于是临时住在古尼垭父亲安排的一个政府招待外宾的小别
墅居住。

  古尼垭父亲在小雪到的那晚举行欢迎宴会,古尼垭参加,安娜当然不在邀请
之列。古尼垭父亲看着小雪真的是喜欢得不得了,但他明白也只是喜欢而已,毕
竟那是我夫人,不可能与他分享的,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和地位吧,古尼垭父亲
将自己的喜欢转化为几乎动用了所有力量象接待国外总统一样安排小雪,而且非
要小雪做他的干女儿,小雪征询我的意见同意了。古尼垭与小雪以姐妹相称,两
人也比较谈得来,偶尔看去,不看两人的肤色和长相,还真亲热得如同亲姐妹。

  当然,我认为小雪比古尼垭还是端庄、妩媚得多。

  连续三天,安娜没怎么与我联系。第四天刚起床到客厅,艾玛进来告诉我和
小雪,说安娜小姐来访。小雪探询地看着我,我笑着说一个认识的朋友。小雪问
了问艾玛安娜的情况,于是上楼去装扮自己,毕竟来客人不象自己呆在家里,而
且来的是女孩子,小雪从来不希望自己随便的装束让我觉得在客人面前跌份。

  安娜看来刻意打扮过自己,但很淑静大方。坐下,安娜微微一笑,问:" 还
好吗?" 我笑着点点头。

  " 夫人呢?" " 刚上楼,马上下来。" 我平静地答。

  安娜看着我,我觉得她眼楮有些湿润,我摇摇头。安娜不好意思地笑笑,沉
默不语。

  小雪下楼,安娜痴痴看着小雪,小雪走到跟前安娜才起身问好,同时不好意
思地说:" 夫人见笑了,我是被夫人的风采震惊了,失礼。" 小雪早知道了安娜
的背景,她笑着说:" 谢谢安娜小姐在莫斯科对大卫生意上的关照。" 安娜嘻嘻
笑道:" 我哪能关照大卫先生,最多大家平时闲暇时一起跟朋友们多见面玩玩。

  " 互相交谈了半天,无外互相问些对莫斯科的印象和询问些香港的情况。

  安娜表示可以陪同小雪到俄罗斯许多有名的地方去玩,小雪看看我对安娜说
:" 真的非常感谢,主要看大卫时间吧。" 小雪看我那柔情的眼光让安娜受不了,
她起身笑着道别。两人轻轻握握手致礼。

  小雪回化装间卸妆,我走到她身后,看着镜子里小雪平静的脸问:" 不说点
什么?" " 说什么?" 小雪淡淡一笑,从镜子里看着我," 你比我考虑问题更周
全,你知道与安娜这种背景的人交往会是什么后果,不要因小失大。" 我张开嘴
想解释,小雪猛转过身捂住我嘴唇,摇摇头说:" 不要再说了,就当我什么也没
见,什么也没说。" 我笑笑。小雪放下手回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问我:" 我是不
是变老了?" " 跟我当年见到的一样。" 我真心的说。

  小雪笑笑:" 随你怎么说吧,我自己有自知之明。不过,俄罗斯女孩子真的
很漂亮。" 我微微一笑,确实是。

  " 包括安娜小姐和古尼垭小姐。" 小雪从镜中瞥我一眼。

  我看着她。小雪扭头看着我:" 然后与我一起去法国看小蓉?" " 好的。"
我点点头。

  " 说好啊,我不想见贝卡小姐。" 小雪不自然地笑笑。

  我点点头。贝卡是唯一让小雪感到不安和紧张的。

  提到这次小雪的俄罗斯之行,是因为这次毕竟是古尼垭父亲安排的住宿。古
尼垭有更多时间见到我,关键是安娜不能象过去一样形影不离的跟着。古尼垭非
常高兴,几乎天天呆在我们寓所,我和小雪毕竟过了那个必须有两人独享的二人
世界的岁月,所以对古尼垭的天天来访,小雪理解为古尼垭受父亲嘱咐刻意陪同
小雪的。小雪非常感动,她感觉到我与古尼垭之间没什么关系,确实,那期间我
与古尼垭的确是普通的比较要好的朋友关系,对一个敏感的太太来说,她是很容
易感觉到的。

  因此古尼垭可以名正言顺地来我们寓所看望我们。即使我与她单处聊天说笑,
小雪一点也不会介意。那是古尼垭与我感情修复的一段时间,客观上小雪让古尼
垭有机会更多的接近我了,没有安娜的介入。

  安娜那段时间几乎从生活中消失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多月,对我来讲好
象是许久前的事了,我知道安娜更是度日如年。

  因为我陪小雪又在巴黎呆了一个星期,然后回到香港,等我两个月再见到安
娜时,安娜因苦苦的等待,见到我几乎要疯狂了。那种狂热和情绪的激烈让我几
乎无法承受,随之是紧跟式的伴随,几乎达到了上洗手间都不离半步的程度。过
了几天,安娜才从那种疯狂的举动中平静下来,恢复正常。

  我的体会是千万不要让一个俄罗斯姑娘疯狂地爱上你,那是一种灾难和负担。

  安娜与古尼垭关系的改进,主要是因为安娜父亲的事促成。

  有几天,我见安娜总是萎靡不振,我以为是生病了,问安娜她总是摇头说没
事,我没太在意,呆了几天就离开俄罗斯去了伦敦,因为婉婷在伦敦希望我去见
见。

  在伦敦刚呆了两天,偶尔与加特林先生在伦敦见面,加特林随意对我说:"
大卫,记得你上次与一个叫安娜的小姐在一起吧?" 我笑笑,看看身边的婉婷,
说:" 是啊,我的一个朋友。怎么?" 加特林说:" 最近她父亲可能遇到麻烦了,
听说可能会被政府给逮捕。" " 因为什么?" " 据说在与政府的一单业务中给政
府官员行贿,正在调查之中。目前人已被软禁在自己寓所。" " 是吗?" 我皱眉,
想到难怪安娜那样忧愁,她当然不会找我帮忙,她也怕给我惹麻烦,但毕竟那是
她父亲。

  虽然婉婷知道肯定又是我那些女朋友中的一个,但毕竟这是很大的事情,她
抚摸我的手,轻声说:" 别急,一切都会过去的。"

  回到婉婷寓所,果果正好来玩,见我闷闷不乐,小声问婉婷:" 他怎么啦,
情绪那样低落,你惹他不高兴了?" 婉婷摇摇头,告诉了果果怎么回事。果果吐
吐舌头,走到我身边,搂住我肩说:" 别那样愁眉苦脸的,你不是认识古尼垭小
姐吗?有她父亲不是可以解决些问题吗?" 果果和婉婷都认识古尼垭,因为不久
前刚好在伦敦召开一个会议,我和古尼垭见过婉婷和果果。我一想,还真可能得
古尼垭父亲帮忙了。记得曾经在古尼垭家聚会时见过最高检察长,似乎是古尼垭
父亲多年的老友,但我觉得这多少有些不好,毕竟在哪里行贿受贿都是犯法的。

  想想安娜那凄苦的模样又让我心里不忍。

  我让伦敦一个与我们没有任何生意往来的艺术家朋友邀请古尼垭到伦敦。古
尼垭听是我邀请来,而且已那个朋友的名义,自然知道有什么重要事。

  古尼垭没有去酒店,而是直接到婉婷的寓所,她知道我一般总在婉婷寓所的,
正好那晚我呆在艾莎。霍顿别墅。古尼垭气哼哼地给我打电话,说:" 让我来伦
敦,你又躲着不见,我希望现在见你。" 艾莎听说过古尼垭,但她见我要马上走
还是很不高兴地说:" 干吗不能来我这里,非得去那边啊?" 艾莎总称婉婷寓所
为那边的。虽然如此说,艾莎还是默默为我更衣,她知道肯定是有急事,也就嘴
上发泄发泄。

  来到婉婷寓所,古尼垭正与婉婷和果果说笑,见我进来,古尼垭嘻嘻笑着说
:" 对不起,让艾莎小姐责怪了吧?嘻嘻。" 果果也哈哈大笑,只有婉婷微笑着
说:" 我让古尼垭明天再联系,她非现在叫你过来不可。" " 得了,他没有责备
你的意思,不用解释了。" 果果笑着对婉婷说。

  " 我知道你让我来干什么,不,不,你不用解释。" 古尼垭向正要说话的摆
摆手," 我只是想问:我凭什么帮她?" 我听古尼垭的话,知道她真明白我的意
思了。我笑着说:" 她是我朋友,这个原因总可以吧?" " 你朋友又不是你,跟
我有什么关系?" 古尼垭认真地说。

  " 你就帮帮她嘛,不然大卫总落落寡欢的。" 婉婷笑着说。

  " 是呀,古尼垭小姐,你就帮帮大卫吧。" 果果也在一旁劝道。

  " 你们这是干什么?让我帮她女朋友?" 古尼垭不高兴地看着婉婷和果果。

  婉婷脸一红,有些尴尬,果果翘起嘴说:" 有什么关系?只要别让我看到他
那不高兴的模样就行。" 我内心叹息一声,让古尼垭来帮助安娜实在是勉为其难
了。我含笑说:" 好了,就算我们什么也没说。古尼垭,既然来伦敦了,多玩几
天吧。明天见。" 古尼垭一楞,道:" 走了?我们不是还在谈话吗?" 我哈哈一
笑:" 谈完了,我们最好别说透,你明白我的意思。" 古尼垭说:" 我当然明白,
我不会让你惹麻烦。不过就这样算了?不想办法安慰安慰你的安娜小姐?" " 那
是我的问题了。明天见吧。我约好艾莎去有点事的。" 古尼垭气恼地扭头不理我
了。

  第二天,我与乔治。汉密尔顿约好谈事,到下午才结束。艾玛见我正事完了,
才对我说:" 古尼垭小姐来电话,如果你不想约她谈什么,她就离开伦敦了。"
我想想,说:" 事情倒没什么了,不过总是我请她来伦敦的,晚上请她一起用餐
吧。" " 谁陪你一块去?" 艾玛问。

  " 最好都别叫了,我不太想让她们知道太多这方面的事情,总是不好的。明
白吗?" 艾玛点点头。

  单独与古尼垭用餐,我们都没提安娜父亲的事,从英国到俄罗斯,又从法国
讲到美国,天南海北,闲聊。

  用完餐,古尼垭挽起我手说:" 陪我到海德公园散散步吧。" 我点点头,古
尼垭倚靠在我肩,我们慢慢散步闲聊。古尼垭说:" 我没想到能有今天这个时候,
你陪我在伦敦散步,大卫,真的谢谢你。" 我轻轻拍一下她的脸颊,笑道:" 我
也谢谢你带给我快乐的时光。" " 大卫,你说实话,你心里想过我没有?" " 想
过。" 我坦白地说。

  " 怎么想?" 古尼垭眼楮发亮,抬起头凝视着我,她停下了脚步?

  " 当然是脑子里想。" 我笑笑说。

  " 告诉我,你想我什么了?" 古尼垭撒娇地摇晃我的手说。

  我看着她,说:" 想我们一起许多快乐的时刻,想起你迷人的裸体,想起你
做爱后脸上红红的彩虹,想起你生气时暴跳如雷的模样,想起你让我心痛的一切。

  " 古尼垭盯着我,知道我没撒谎,忽然,她扑哧笑了:" 什么时候让你心痛?

  " " 不提了。" " 我知道。" 古尼垭调皮地一笑" 肯定是我与查德先生和托
哈宁先生手挽手出现在你面前时,是不是?" 说完,古尼垭笑弯了腰。

  我也笑了,要说聪明,古尼垭真的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尤其是对男人的心里
了解。

  古尼垭停住笑,轻轻搂住我,仰头看着我说:" 大卫,其实,我与查德先生
和托哈宁先生纯粹是生意上的来往,不错,我结识过几个别的男人,但知道吗?

  我心里总放不下你。" 她的声音充满感情,温柔和恬美。

  看着夜幕中古尼垭那白净俏丽的脸和黑白扇动的眼楮,我心里一阵迷乱,不
知为何,我想到了安娜,让自己沉静了下来。

  古尼垭似乎明白我心理的变化,她淡淡一笑,眼楮垂下,手慢慢从我腰放下,
然后挽住我手,说:" 不说这些了。我很难做到象婉婷小姐那样,我甚至比不了
安娜小姐。可我心里-"她上齿轻轻咬咬下唇,声音哽咽道" 心里为什么总是放不
下你。" 我搂紧她,我们坐下,我笑着说:" 好好的,怎么要哭了。" 古尼垭恨
恨地看看我,说:" 早知这样,我应该多与查德先生和别的男人故意亲热,多气
气你。" 我笑笑,说:" 算了吧,我心里早平静了,什么也不会让我难受了,你
自己觉得高兴快乐就行。" 古尼垭猛扑到我怀里,哇地哭着嚷:" 可是,我不快
乐,一点也不快乐啊。" 我心想,这是干什么,请古尼垭来帮助安娜的,怎么倒
与她在这里缠绵过没完。

  我让古尼垭哭了一会儿,轻声说:" 走吧,回家去吧。" " 对不起。" 古尼
垭含泪说。

  默默回到车上,古尼垭靠在我怀里一动不动,软软的身体随车的晃动而松弛
地摩擦着我的肌肤。古尼垭皮肤凉凉的,细腻而光滑,让我感到心里有一种奇异
的感觉。

  到古尼垭住的酒店,古尼垭没动弹,过了许久,古尼垭看着我说:" 能到我
房间说说话吗?" 我看着她,我知道结果是什么。

  古尼垭垂下头,突然又抬起来,泪流满面,说:" 我努力去习惯吧,请给我
时间。" 从古尼垭嘴里说出,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承诺了。

  那一晚,我们重新找回了早已消失的感觉和激情,似乎做爱有了新的冲动和
热情。

  第二天,我先醒来,看着满枕头发环护下古尼垭俏丽熟睡的脸,我感到好象
做梦一样。睡梦中,古尼垭性感的嘴唇轻轻抿着,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婴儿般的
甜美的笑靥。细长的颈项柔和地延伸,滚圆的乳房从她薄薄的睡衣里挺立了出来,
真是迷人的美人儿。

  古尼垭眼楮动了一下,忽然睁开。见我正凝视她,她柔柔一笑,然后紧紧抱
住我,似乎从心里发出了一声感叹:" 噢,我真快乐。" 我抚摸她的后背,轻轻
笑着说:" 该起床了,我们都该动身了。" " 你今天非要走吗?我可以在伦敦再
呆两天的。" 古尼垭说。

  " 古尼垭,这是工作,约好的。必须尽快到美国。" 古尼垭随我坐起,瞥我
一眼,说:" 什么工作,还不知约谁呢。" 我看看古尼垭,她笑了:" 我说说怎
么啦。"

  用完餐,当我要与古尼垭告别时,古尼垭小声老大不高兴地问:" 怎么不说
她的事?" 我知道她说安娜。我摇摇头,笑道:" 不是说不提这件事了吗?" "
你真不管了?" 古尼垭盯着我。

  我笑笑。她知道我不会不管,更知道我不会明说。

  " 我可是看你的面子啊?" 古尼垭不悦地说" 想帮还不求我,还要我主动提
出来。哼。" 我看着古尼垭,说:" 古尼垭,我本来不想说这件事,安娜一直不
让我说,你知道谁帮你处理的查德先生和托哈宁先生的难题吗?" " 她?" 古尼
垭吃惊地看着我," 她为什么不让你说?她为什么帮我?" " 因为你是我朋友。

  " 我说。

  古尼垭沉默不语了。我觉得两座冰山开始融合。

  古尼垭怎么运作的我不清楚,我也不想问,即使知道我也不便说。总之不久
安娜父亲以证据不足释放,当然,处罚了很多钱。那段时间我一直呆在俄罗斯之
外,听说已经处理完了。我没必要告诉安娜,我甚至都不想问安娜是否曾经历过
这样的事,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做事是不用天天挂在嘴边的,而且这也不是一件
太光彩的事。

  安娜父亲事件处理完后,古尼垭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暗示我应该到莫斯科去
看看她,确实,多少也应该感谢她帮忙,言语中流溢出深深的眷恋和温情。看来
这次古尼垭是真的陷进了自己的感情漩涡。

  其实我不去莫斯科是也有些尴尬,去莫斯科不见古尼垭不可能,而且她也确
实深深吸引我,但一见古尼垭又会伤害到安娜,我很犹豫。安娜也常来电话,叙
述绵绵思念之情,我必须面队她们了。

  来年的五月,我到达莫斯科。经历寒冬洗礼的莫斯科,一切显得清新秀丽,
熟悉的城市蕴藏着勃勃春机。下榻酒店,艾玛给安娜打电话。每次到莫斯科我不
事先告诉安娜,因为经常临时改日程,但也不掩瞒安娜,毕竟她随时知道我到俄
罗斯。

  见到我,安娜象一只快乐的小鸟扑到我怀里兴奋地拥着我亲吻,她有理由心
情舒畅和高兴,父亲事情的解决,让她生活重新回到正轨,久别重逢,她的热情
可以充分发泄。亲热了许久,安娜不停地诉说她的思念和渴望,她搂住我直接向
卧房走去,她们从来不掩饰自己对性的渴求的。

  那是一种真正抛开了一切,纯粹一个男人和女人性的激烈的交合的冲杀,直
到我累得趴下为止。

  安娜、古尼垭已经我接触的其他许多俄罗斯女孩子,高兴时与美国、欧洲其
他国家更别说亚洲女孩子不同,她们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兴奋时的个性特征,比
如安娜每次做爱兴奋不已时,她会死死掐着我手臂,嘴里喊叫着最亲昵的语言,
事后会趴在我身上用牙齿轻轻咬我的耳垂、手指,酥麻舒坦。古尼垭则是在最兴
奋的时候亲昵地骂平时几乎听不见的脏话,同时会直接将她自己的感受用嘴说出
来,做爱后,她会满足愉悦地让我继续用手去捏摸她乳房,刺激得兴奋尖叫。其
他俄罗斯女孩子也差不多。相对而言,亚洲女孩子除个别外,似乎在床上显得更
文雅些。

  从礼节上讲,我也应该感谢古尼垭和她父亲,毕竟他们帮我的忙而且承担了
一定的风险。安娜一听我要约古尼垭,跳起来反对。安娜父亲重新回到他的帝国,
安娜也恢复了自信和强有力的支持,她又变得独立起来。

  我不在乎她反对,我做事有我的准则,也没有必要解释为什么非得请古尼垭
和她父亲。请人消灾得知恩图报。

  安娜骂骂咧咧嘟囔,她当然不敢直接反对我的举动,但总在耳边嘀咕让我也
很心烦,毕竟我是在为她料理后事。从吃饭到晚上入睡前,安娜一直嘴里抱怨过
不停,终于让我忍无可忍,她要进房间,我说:" 你回家吧,我实在无法忍受你
絮叨过没完。" 安娜气恼之极,看着我说:" 干吗让我走?是不是我走了你好约
古尼垭来呀。" " 你讲不讲理?" 我有些生气。

  安娜盯着我:" 是不是?否则为什么让我走?" " 我烦你没完没了。" " 你
烦我?你烦我?" 安娜哭着扑过来,用手打我胸膛" 我不就是让你不与古尼垭接
触吗?我爱你,我不让你们来往,就这个你烦我?" 我推开她,说:" 我告诉你,
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 安娜不哭了,盯着我:" 干涉怎样?" 我真是想动手打
她,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种冲动。安娜有些害怕地躲避,她看出了我几乎要出
手,她嚷道:" 你又想打我是不是?说呀。" " 我打你怎么啦?" 我真举手,安
娜吓得闪开,然后缓过来一头扎过来,尖叫道:" 要么打死我,要么你就别说。

  " 真是个难缠的女孩子。我当然不会动手。我推开她,自己进到卧室衣服也
不脱躺到床上。

  在我迷迷糊糊要入睡了,安娜走了进来,她还没走,以为我会出去哄她呢。

  她走到我床边,坐下,过了一会儿,推推我,说:" 我坐这里呢。" 我睁眼
看看她,转身背对着她,安娜呜咽道:" 你就这样对待我啊。" 我气急刷地坐起,
嚷道:" 你给我闭嘴,再说话我撕烂你嘴,看我敢不敢。" 安娜吓的身体一哆嗦,
垂下头。我躺下。安娜犹疑许久,手哆嗦着过来帮我解衣。我让她帮我脱下外衣,
安娜见我平静了下来,自己也默默脱衣,静静躺到我身边。

  我真是困累之极,也懒得理睬安娜,很快昏昏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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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俄罗斯之花:古尼垭(七)

  俄罗斯最高利润的生意是军火,而做军火生意的除了军队本身外,几乎每个
想在这个国家淘金的外来者都想涉及这个领域。武器的种类从常规武器到各类最
新实验品。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军队只是提供产品,而俄罗斯本身有许多中介,
既有政府合法的渠道,也有民间自然形成的网络。民间中最大的两个网络主要是
原俄罗斯和东欧退出军界的一批职业军人组成的销售网络,毕竟武器有时需要通
过其他国家中介转卖,另一个批是国际职业军火商。

  古尼垭父亲不属于军队系列,但他有广泛的全球商业关系,因而古尼垭父亲
偶尔也会帮助一些军界的朋友介绍一些商业方面的朋友。但我是从来不沾具体项
目的,更何况军火这种太具体的产品。

  古尼垭父亲是知道我的经商模式的。所以当我请古尼垭父亲用餐,似乎随意
聊天中,古尼垭父亲提到他一个朋友,我了解那个朋友,是俄罗斯政府最主要的
军火买卖商。古尼垭父亲对我说:" 大卫,我们是朋友,我这个朋友希望能在匈
牙利建一个公司,首先从那个公司从俄罗斯进货,然后又匈牙利公司再转卖出去。

  " 我顿时明白了古尼垭父亲的意思。古尼垭父亲和他那个朋友是想从中抽取
利差赚钱。我笑着说:" 您知道我从来不太关注具体生意的。也不是太清楚操作。

  " 古尼垭父亲哈哈一笑:" 大卫,你太敏感了,不是让你参加,我知道你。

  我那个朋友只是希望新公司成立时,资金方面大卫能给他找些机构帮帮忙,
你知道的,偿还没问题。" " 让我考虑考虑吧。谢谢您的信任。" 我说。

  古尼垭父亲大小着,端起酒杯,两人一并一饮而尽。谁也没再提这件事。

  第二天,古尼垭到我下榻酒店约我。我应约到一个酒店的小型的内部会客室。

  只有我和古尼垭两人,古尼垭亲昵地上前抱住我,深深亲吻,然后请我坐下。

  古尼垭眼楮里闪动着柔情的光彩,她含笑说:" 请你来一趟真不容易。" "
确实忙着别的事情。" " 我不想讨论它,大卫,我必须要跟安娜小姐谈一次。"
" 你什么意思?" 我看着古尼垭。

  " 我不能再失去你,我请她退出,你本来就是我的。" " 可能吗?" 我微微
一笑" 而且,我也不希望安娜受到伤害。" 古尼垭有些羞恼地看看我,转而笑了
:" 好,我不与你讨论这个话题。请答应我,我只希望你保持中立,我不要求你
偏向我,当然,也不许你偏向她,答应我,大卫。" " 我不希望你们俩任何人受
伤害。" 古尼垭脸一红,瞪我一眼:" 你什么意思啊,你总不会两人都想要吧?

  别做梦了,不可能的。我绝不会答应。" 我笑笑。古尼垭想想我许多女友的
情况,脸刷地红了,嘴里用俄语说了句骂人的话,我知道她是气恼之极。

  静了一会儿,古尼垭说:" 我父亲让我问问你,他与你商量的事怎样了,什
么事?" 讨论生意上的事,我觉得也不是轻松的,尤其是古尼垭父亲要协助的这
件事。我笑笑:" 一件小事。" " 不会吧?" 古尼垭有些不高兴我和她父亲都不
告诉她实情。" 我父亲让我告诉你,上次我帮你那件事是他的这位朋友帮忙的。

  " 我明白了,这是交易的一部分。我内心叹了口气:安娜真是害死我了。我
笑笑说:" 我不是说小事吗,你告诉你父亲,近期我请一个朋友协助他处理一下。

  "

  古尼垭凝视着我,忽然笑笑:" 我父亲高兴了,可我高兴不起来,你并不信
任我。" "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事情,你应该问你父亲去,再说了,大人的事小孩
子少搀合。" 我尽量开玩笑冲淡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

  古尼垭脸一红,猛扑到我怀里打我,同时嚷道:" 哇,你再胡说。" 我哈哈
大笑,搂紧古尼垭,古尼垭发烫的嘴唇猛贴到我嘴,两人顿时拥抱亲吻起来。也
不知亲吻了多久,古尼垭脸色潮红,推开我气喘吁吁地说:" 不行,我今天就必
须找安娜小姐说清楚。" 我看看古尼垭,她与安娜都变得不象过去一样凭情绪做
事了,可能都怕伤害到我的感受吧。既然让我保持中立,我也不想多参与其中,
我内心是希望谁也不离开,反正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只是我也觉得,让古尼垭
和安娜两个夙敌同好,几乎是天方夜谈。

  走出会议室,安娜正焦虑地在外等着,见我们出来她欣喜地上前依偎到怀里
亲吻了一下。古尼垭默默看着我们亲热,她等安娜一轮亲昵过后说:" 安娜小姐,
我向与您谈谈。" 安娜吃惊地看着古尼垭,又看看我,她感觉到什么,脸色煞白。

  静静地说:" 谈什么?" " 关于大卫的事。" 安娜知道古尼垭想说什么,她
显得很冷静:" 没什么好谈的。" 我担心两人在酒店外就争吵起来,说:" 到房
间去吧,我不希望你们在这里吵。" 安娜看看我,笑笑说:" 亲爱的,你放心,
我不会吵的。" " 大卫,我希望就我们两人谈,你能先回房间吗?" 古尼垭看着
我。

  我看看她们,回房间了。

  过了许久,安娜脸色惨白回到房间。她坐到我身边,我轻轻搂住她。安娜看
看我,问:" 你和古尼垭和好了?" 我平静地说:" 本来也没分开。" 安娜看着
我:" 除非让我死,我绝不会放弃我得到的东西。绝不。" 我知道两人谈崩了,
看来很艰难。我说不上更希望谁成功,我甚至觉得两个人都让我累。不是感情而
是彼此那些争斗。很正常的男女交往搞得跟商场打仗一样,实在没有了温馨浪漫
可言。

  安娜继续说:" 我和她唯一的共同点,是希望你不要介入。这已经不是我们
感情的问题了,也不是爱情,古尼垭正式向我挑战,我们总得有一个结果,我希
望如果我失败了,你会记得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从来没有过的真正的爱。" 我有
些感动,搂紧安娜说:" 安娜,不要斗了,让我来告诉古尼垭吧,我真心喜欢你,
我们不跟任何人相斗,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 无论你怎么说都太晚了,无论
你怎么表示她不会让我顺利的,我也不愿让人欺负,这不是我俩的事。" " 她怎
么能这样呢,我选择你她凭什么要插入其中。" 安娜紧紧抱住我:" 没用的,太
迟了,既知今天何必当初呢。" " 古尼垭想怎样?" 我问。

  安娜淡淡一笑,没有回答。我起身。安娜抓住我,问:" 你要干什么?" "
我去找古尼垭谈谈。" " 我求你坐下。" 安娜恳求地看着我" 即使她同意,我也
不会咽下这口气。跟你没关系了,莫斯科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我生气地嚷:
" 那你们要干什么?" 安娜委屈地看我一眼:" 你生什么气,如果不是你摇摆不
定,她能这样吗?" 我瞪安娜一眼:" 不是为你父亲,我能求古尼垭吗?" 安娜
惊呆了,忽然她猛扑到我怀里哗地泪水流下:" 谢谢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为我
做这一切?噢,上帝。" 我搂紧安娜,安抚地抚摸她说:" 我本来不想说这些,
真的很无聊。你是我真心喜欢的女孩子,我不希望你离开我。" 安娜除了大哭,
实在也无法说出什么来。我印象中俄罗斯女孩子不是怎么爱哭的,怎么弄得我也
整天伤心难受的,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安娜默默不语地靠在我怀里,她内心一定很痛苦。按理,安娜也曾帮过古尼
垭,但毕竟,古尼垭给了安娜新生,至少少了父亲的牢狱之灾,这是孝顺的安娜
无论如何也报答不了的大恩,可是她绝对不希望那自己的爱情来交易。

  我看着安娜说:" 其实,你和古尼垭真的应该成为好朋友,你们合作会做出
很多大的事业,为什么总是要斗来斗去呢。" " 我不想斗,我可以答应你不计较
一切她的行为,就因为她帮助我父亲,但我无法接受她要夺走我心爱的男人,我
无法接受,不,不能。" " 我并不是你们想得那样值得争斗,你们是相互赌气,
积怨太深,正象你自己说的,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你们争斗的一个标靶
而已。" " 不对,我是真的爱你啊。" 安娜搂紧我说。

  " 你从认识我那天起你就明白,我们没有结果的,而且没有古尼垭可能会出
别的人,我喜欢你,我对你真心,但我很难做到能抵御一切诱惑,我太太也清楚
这点。" "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 眼泪又在安娜眼眶转悠" 可我就
是无法接受,我接受不了。" " 那你就象凯迪一样,我不希望你那样。" 我与凯
迪、小雪之间的事安娜是听说了的。

  " 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我什么也不知道。" 安娜抽泣着喃喃自语,又象对我
说。

  " 我约古尼垭和她父亲,是因为我要感谢他们在你父亲事件中的鼎立相助。

  而且我确实一直喜欢古尼垭,我不想掩饰自己的感情,我也不希望她受到伤
害,就象我对你一样。" "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呀。" 安娜摇头
不愿听。

  过了两天,我觉得安娜似乎平静了下来,贝卡在巴黎要我去。我想不能离开
俄罗斯,我必须将安娜和古尼垭的恩怨了清,否则说不定她们谁会受到伤害,我
不希望她们任何人因为而受到伤害。

  我请加特林先生处理古尼垭父亲的事情,我绝对不介入。但我首先要取得古
尼垭父亲对我处理古尼垭关系的默许,毕竟,安娜和古尼垭是莫斯科有名的两个
女孩子,让她们形成这种默契的关系,必须排除来自家人的干扰。

  我与安娜商量约请古尼垭吃饭。安娜经过两天的思考似乎早已平静下来,我
甚至觉得她已经准备接受现实。安娜看着我说:" 我希望我也能参加。" 我看看
安娜同意了。

  在莫斯科郊外一个朋友的乡村别墅,三人终于坐在一起用餐了。

  沉默了一段时间。古尼垭忍不住开口了:" 大卫,你今天请我来用餐究竟什
么意思?我告诉过你不要干扰我和安娜小姐之间的事。" 安娜看看我,没有吭声。

  我看着古尼垭说:" 我能不管?你们是我钟爱的女孩子,我绝不希望你们任
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 好,你既然参与,我想问,我和安娜小姐,你选择谁?

  " 古尼垭开门见山。

  " 或者我们都分开,谁也不再干涉谁,但说好,谁也不得以此伤害对方,或
者我们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 我说过,我绝不忍受与她同时共有你。绝不。

  " " 那你选择分手?" " 除非她也分开。" 古尼垭说。

  安娜开口了:" 古尼垭小姐,我今天向大卫说要来,并不是想与你争论这个
问题,我来是真心感谢你对我父亲的帮助,今天带着这种心情我本来不想说,但
你非逼我开口,你可以选择与大卫分开,但你不能要求我分开,你没有这个权力。

  谁也不能阻挡我与大卫在一起。" 古尼垭哼了一声,不说话了。谁也无心用
餐,三人一时陷入令人窒息的紧张之中。

  我看着安娜说:" 你答应我,无论怎样不伤害古尼垭。" " 我答应。" 安娜
痛快的说" 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她曾帮助我父亲。" " 古尼垭,你答应我,无
论怎样不伤害安娜。" 古尼垭沉默不语。

  " 古尼垭。" 我叫着古尼垭又说了一遍。古尼垭抬头,怨恨地看着我,说:
" 我凭什么答应你?" " 因为这事因我而起,我必须要你回答,肯定否定都行。

  " " 答应又怎样?不答应又怎样?" 古尼垭气冲冲地嚷。

  " 答应,你是我朋友,不答应我们从此一刀两断,你是我敌人,因为安娜是
我朋友。" 古尼垭气得一跺脚起身冲出房间。我追了出去,古尼垭飞跑,我追到
树林间追上她。我搂住她,古尼垭拳打脚踢,好久我才让她安静下来。古尼垭趴
在我怀里委屈地哭闹。但我凭感觉知道这匹烈马终于开始驯服了。那是用不着再
问她任何问题了,她的态度早作了最好的默认。

  相对而言,因为安娜感恩古尼垭,而且已经在家磨合了两天,心态更稳定些,
这时绝对不能同时留下两人在一起到夜晚,否则又会引起新的冲突,我好说歹说
劝安娜先回家,那晚,我与古尼垭住在郊外别墅。安娜实际上默认了我与古尼垭
的关系。我知道要她们成为朋友还有距离,但至少她们彼此不会象过去一样为敌
了,我也只能暂时做到这点。

  第二天我回到酒店,安娜在酒店没回家一直等着我。见我进房间,安娜也不
多说话,坐着默默看着我。我脱掉外套,然后走到安娜身边,轻轻搂她肩,安娜
躲闪了一下,见我手僵在半空,她重新靠近我,头靠在我胸,默不作声。

  " 我求你不要在公众场合与她太亲密。" 安娜忽然开口说。

  我对安娜说:" 安娜,不要再想这件事,我们在一起快快乐乐不就行了?"
安娜低下头,不说话了。我抚摸她手,说:" 安娜,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安娜凝视着我,过了一会儿说:" 我真的是哪儿出了问题,我居然对你这样待我
还暗自说服我自己,希望找到能原谅你,我自己接受的理由。" " 结果怎样呢?

  " " 我还能怎样?一个有恩于我,一个我所爱的人。我能怎样呢。" 我搂紧
她,安娜温顺地倒在我怀里。我们静静地靠近在一起,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那是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刻。

  艾玛进来,叫我和安娜用餐,安娜看看艾玛,勉强笑笑说:" 埃米,以后看
来只有与你多联系,我才知道大卫在什么地方了。谢谢你多关照。" 艾玛知道安
娜与古尼垭的事,她笑着说:" 我的工作就是这个,没关系。"

  用餐回房间。安娜情绪刚刚稳定些,古尼垭笑着进来,看见安娜,古尼垭有
些不自在,但更不高兴的是安娜,安娜阴沉着脸坐着不吭声。古尼垭好象也不好
意思上前与我太亲近,坐着说了会儿话,古尼垭邀请我晚上参加一个聚会。我觉
得晚上应该陪安娜,笑着说:" 我与安娜约好晚上一块看演出的。" 用餐时是与
安娜说起过一起看演出,但并没说定,但我只好先申明了。

  古尼垭犹豫一下,对安娜说:" 安娜小姐,如果方便,你与大卫一块参加吧。

  " 我心里非常高兴,两人终于开始靠近了,我怕安娜说话将这个好的开端给
搅黄了,马上说:" 安娜,既然古尼垭邀请,我们一块去吧。" 安娜脸涨得通红,
我猛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也有些尴尬。古尼垭明白了,她淡淡一笑:" 我从来
不怕这怕那的,有什么关系,了不起我暂时与大卫关系别太亲近就是了,你们以
为真能瞒得了多久?我不怕。" 安娜一时豪气大发,道:" 你们不怕我怕什么。

  去就去。" 恐怕没有比我当时更高兴的了。

  不多说聚会具体情况,聚会本身大同小异。但从那次聚会开始,安娜和古尼
垭终于可以对话了,虽然两人偶尔一起几乎还是不怎么说话,可究竟彻底打消了
彼此的顾虑,变得可以接纳对方的存在了。

  既然没有了隔阂,我离开莫斯科,去巴黎休息几天,在莫斯科的那几天,弦
绷得太紧了。在巴黎呆了三天,然后去纽约公司看了看,回到了香港。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频频接到古尼垭和安娜的电话,让我去俄罗斯看望她们,
其实她们可以很自由离开俄罗斯与我见面的,可由于那段时间我总呆在香港,她
们当然不敢冒然去看我。

  正好应俄罗斯政府邀请,我们还有几家美国公司一起到俄罗斯参观访问。我
再次踏上莫斯科。

  住在我熟悉的BALTCHUG KEMPINSKI. 没想到是古尼垭先到我酒店。彼此亲热
不多说。坐下后我装作随意地问:" 安娜好吗?" 古尼垭瞥我一眼,说:" 你是
希望她来是不是?" 我笑道:" 别见面就闹不愉快啊。" 古尼垭笑了:" 谁闹不
愉快啊。安娜正好参加她家族一个兄弟的婚礼,要等两天才能回莫斯科。" " 你
们没闹别扭吧?" 古尼垭脸一红:" 真是怎么会缠在你这里。" 古尼垭没好气地
说" 怕你难做人,我们感闹别扭吗!" 我顿时心情大悦,哈哈笑道:" 你可以不
死缠在我们一起啊。" " 说不定,哼。" 古尼垭说道" 你是成心让我不愉快,是
不是?" " 好啦,我们都不说了。" 我高兴地搂住古尼垭的腰" 走,出去看看。

  " 古尼垭挽住我手,跟我离开酒店。

  我以为古尼垭和安娜象其他地方女孩子一样早相处融洽了,两天后她们见面
我才知道大错特错了。

  安娜回莫斯科就直接赶往我下榻的酒店,满脸兴奋地进房间,发现古尼垭正
依偎在我怀里亲热,顿时象被浇了一盆凉水,傻傻地呆在门口。古尼垭不好意思
地从我怀里离开,安娜笑着向我招呼,坐下柔柔地看着我,眼楮里露出渴望。我
走过去,搂着她亲吻一下,笑着问:" 安娜,最近好吗?" 安娜含笑点点头,古
尼垭有些尴尬的看着我们,但看得出她真的不想离开。

  三人挺别扭地聊天,安娜和古尼垭互相不说话,都只是与我对话,涉及到彼
此的话题也是说给我听让另一人间接听见,然后也说给我回应另一方。

  毕竟安娜盼望已久与我见面,她见古尼垭迟迟不走,内心已很不高兴,可古
尼垭似乎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确实在她看来为什么要走?其实与古尼垭呆了两
天,我们并没有以做爱为主,更多的是在闲暇时四处玩,见见古尼垭的朋友,参
加聚会,当然也陪古尼垭购物。我怕安娜因故引起对古尼垭太大的矛盾,于是主
动对古尼垭说:" 古尼垭,你先回家吧,正好我与安娜很久没见了,陪她说说话。

  " 古尼垭不高兴地说:" 我在你不能说话啊?" 安娜觉得古尼垭太没礼貌,
但她忍住没吭声,毕竟是我和古尼垭对话。

  " 古尼垭。" 我温和地看着古尼垭轻轻叫她,让她自己走开。

  " 你说好陪我去看我父亲的。" 古尼垭忿忿然说。

  我看安娜几乎要忍无可忍了。古尼垭觉察到了安娜的变化,但古尼垭天生是
个好斗的女孩,她微微一笑,说:" 好了,不陪就不陪,但说好,两个小时后我
来找你出去玩。" 安娜冷冷道:" 古尼垭小姐,你太过分了。" 古尼垭看看我有
些不高兴的脸,嘻嘻一笑:" 两个小时时间足够了吧?" 安娜气红了脸,我看着
古尼垭:" 你有完没完。" 古尼垭见我真不高兴了,气淋淋地起身,抓起她的挎
包冲出了房间。

  说实话,与安娜见面的感觉因为古尼垭的干扰而没有了情趣,安娜一时也很
难再回到刚进来时的那种心境。我真有些烦她们两人那种斗来斗去的了。但当务
之急还是先安慰安娜,我将安娜搂进怀里,吻吻她,安娜回应我但并不热情。

  我轻轻抚摸安娜,安娜渐渐有些反应,我手伸进安娜乳胸,柔和地捏摸她的
乳房和肌肤,安娜开始粗粗的喘息,她呻咽一声,贴近我开始狂热地亲吻我,并
开始解我衣服,俄罗斯女孩子性冲动时,是什么也挡不住的。我们相拥走进了卧
室。

  " 大卫,我不能忍受与古尼垭这样,我受不了。" 当我们做爱后静静躺在床
上,安娜一丝不挂地趴在我身边,手抚摸我脸颊,胸膛,对我说。

  " 既然已经这样,你说怎么办?" 安娜脸贴在我胸脯,眼楮一眨不眨地凝视
着我,说:" 我不管你怎么办,我只是希望我们在一起时不要任何人打扰。" 我
沉默不语。

  " 我并不是怕古尼垭,可她总觉得我好欺负,我只是怕你不高兴,可她太霸
道,欺人太甚。" " 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 我对安娜笑笑" 古尼垭不是比你
大几岁嘛,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 凭什么就得我让她?我不管你怎么办,告
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别把我逼急了我跟她没完。" " 又来啦。刚刚处
好,不要说这个。" 我不能让她们走回老路去" 我给古尼垭说说吧,让她以后注
意些,她不是还主动邀请你一起玩。" " 谁在乎她邀请。" 安娜不屑一顾道" 我
与你商量过了,既然目前这样,我也没办法改变,但我要求你不要偏心,我是真
爱你的,而古尼垭没有我爱你深,我相信你自己明白。" " 我知道,我知道。"
我只好安慰安娜,真的很累,内心发誓再也不处在两个女孩子之间受这种洋罪。

  起床沐浴,我坐下休息。安娜在浴室呆着还没出来。我叫来艾玛,与她商量
安娜和古尼垭的事。艾玛坐下听我谈这个,不高兴地说:" 我是受伊芙琳委托兼
顾照顾你生活,但没义务负责协调你女朋友关系。" " 埃米,你不是我一般秘书。

  " 我看着艾玛说。

  " 那是什么?你从来也没把我当成别的。女朋友?情人?还是秘书?我也是
爱你的女人。我不能要求你随时随地给我多少时间,但我不管你那些事。"

  我看看艾玛,古尼垭和安娜没处理好,艾玛又犯脾气了,确实,那段时间商
务和古尼垭、安娜的事一直牵涉我精力,我几乎有半年没怎么与艾玛独处了。我
觉得很负疚。过去无论怎样,我们一个多月怎么也做一次爱,加上艾玛也约会一
些别的男友,心理和身体上还算平衡,但我一忙,四处走动,艾玛也没时间呆下
来跟各地朋友相聚。我明白一点,无论如何,不能让情欲高涨的女人无处发泄,
否则她总是会跟你过不去。

  " 对不起,埃米,最近太忙,让你辛苦受累了。" 我由衷地对艾玛说。

  " 工作上的事我毫无怨言,可多少是工作上的忙?我每天电话有一多半是你
那些女朋友的电话,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 我考虑了一下,说:" 要不,让君
枝子负责这方面事务,你专心负责商务方面的工作?" 君枝子是艾玛的助手,艾
玛一听就急了:" 你什么意思?你明白我不是抱怨工作的,我的人我会安排,你
要觉得我工作不称职你辞退我好了。" 我笑笑:" 埃米,想哪儿去了,我不是希
望你时间更充裕些,安排些自己的生活嘛,我只是提议,你的人我当然不会发表
意见,我不会辞退你,除非你自己确实因个人原因离开。我可舍不得你走。" "
我知道那个君枝子一直想取代我,又深得你喜欢,我告诉你啊,我没有什么个人
原因,除非你开除我,否则我不会辞职,永远不会。" 我叹口气:" 好了,算我
什么也没说。君枝子并没有取代你的意思,她也很尊重你的。" " 女孩子的事我
比你清楚。" 艾玛显然不想多谈。

  我拍拍艾玛的手:" 埃米,对不起。等过几天我们去新加坡开会,我陪你玩
几天。" " 你不是约了伊芙琳到新加坡玩吗?" 艾玛了如指掌,觉得我是为了哄
她。

  " 你就不能安排好日程啊?这也要我告诉你?" 我笑笑说。

  " 那可是你认可的?别到时伊芙琳埋怨我。" 艾玛终于笑了。

  " 我什么也不知道,所有朋友都知道我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 噢,上帝,
坏人让我做,我哪件事不是你认可我敢乱安排呀。" 艾玛有些撒娇地笑着嚷。

  安娜从浴室出来,浴后美人,无与伦比的清新靓丽。艾玛看得也不由暗自赞
叹。她对安娜笑笑,起身,走到门口,艾玛转身对我说:" 我最后再管你一次这
事,下次我绝对不干了。" 我哈哈一笑,艾玛说这话多少次了,我都习惯了。

  " 什么事啊?" 安娜笑着问。

  我微微一笑,欣赏地搂过安娜观看,安娜也不继续问了,她含笑看着我,不
好意思地推推我:" 我们今天去看演出吧?" " 好啊。" 我心情很好,满口答应。

  安娜与古尼垭不同,古尼垭更看中商业方面的交往,没办法,她自己就有公
司,需要她的交际,而安娜从小在家娇生惯养,过去习惯了自由自在,而且她家
族跟传统的上流社会又不相同,按照古尼垭的说法更象是暴发户,所以优越的生
活使安娜更向往纯粹精神的东西,或许潜意识中也希望通过模仿过去那种沙皇时
代贵族的生活。安娜更喜欢欣赏音乐,观看展览和表演,同时在家静静地聊天。

  那天一直到晚上,古尼垭并没有来打扰我和安娜,不知道是不是艾玛作了安
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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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俄罗斯之花:古尼垭(八)

  美国公司的杰克来电话告诉我,美国的合作公司的Kleiner Perkins 和Sequoia
Capital 将到巴黎,希望我见见他们。Kleiner Perkins 和Sequoia Capital 以
后投资过只果、亚马逊、思科和雅虎等企业,是公司在 谷投资公司的重要合作
伙伴。顺子小姐将陪同他们一起来巴黎。我让玛利亚通知安格尔在公司开一个会
议研究合作的项目和在欧洲共同开拓市场的可能性。

  九月,Kleiner Perkins 和Sequoia Capital 来到巴黎,广泛的交谈,宴会,
参观游览,差不多花了半个月时间,我前后就最初见面和结束时请他们举行一个
宴会两次与他们见面,但我正好并到巴黎公司并购几家企业的投资案,所以就没
离开巴黎,而且顺子也不希望我离开。

  顺子不爱与贝卡和安琪交往,跟多数女孩子一样,贝卡、安琪她们这般靓丽
的模特太让她没有了自信。所以闲暇时,她与小蓉来往多些。正好有时塔莉西亚
呆在巴黎,她们倒更融洽些。

  法国政府一直向作为欧洲的领头羊率领欧洲各国使欧盟作为一个整体屹立在
世界,但法国早已没有了当年的辉煌,祖先留下的是令世人仰慕的文化遗产和文
明,但现代社会从来就是实力政治,没有经济上的领先很难在政治上有说话的威
力。因此,法国政府希望通过高新技术这个契机带动整个法国的经济,但德国和
英国在许多方面远远走在法国的前面。即便如此,法国政府的发展经济纲要出台
后,经过几年的推进,在新科技的大潮中对法国企业确实也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
用。具有世界发展前景的科技技术和资金的引进,是所有欧洲国家面临的相同的
问题,所不一样的只是如何对过去所有的产业结构进行调整同时如何降低失业率。

  顺子是很受法国政府欢迎的人。以顺子在国际投资领域的知名度和她工作的
大胆和不拘一格,尤其是法国那些中小型科技技术企业最是趋之若骛。

  一天,与顺子、安格尔还有法国几位企业家一起用餐。企业家们纷纷欢迎顺
子到他们企业去访问。顺子属于那种工作起来不顾一切的人,但毕竟能在巴黎见
到我不容易,她刚希望抽出更多的时间与我呆在一起。她利用就餐时间问各企业
的情况,并简单谈谈公司的投资和合作领域和目标,然后对企业界朋友说:" 谢
谢大家邀请,不过这次到法国主要是陪同Kleiner Perkins 和Sequoia Capital ,
我自己主要是考察学习,如果可能,我会考虑在巴黎设立办事处,这样与大家就
有更多时间交流了。" 安格尔先生也即席发表意见,谈了法国公司与大家合作的
前景,整个宴会,大家气氛比较热烈,不象一般的商业宴会。

  餐后,我与顺子在顺子住的酒店套间外说话,因为安格尔先生很快也要赶来
商量事情,所以顺子也不好与我太亲昵。毕竟多数人并不知道我们工作之外的其
他关系。顺子的房间属于休息室间工作室,大大的办公室、会客厅、小型会议室、
休息室和卧室。我们在休息室聊天,我对顺子说:" 看来你比我在巴黎更受欢迎。

  " 顺子微微一笑:" 当然,谁叫你总躲在后台。不过,能在巴黎见到你我真
的很高兴。" 顺子不太想谈更多商业上的话题。

  " 刚才用餐时说到巴黎设办事处是定了还是设想?" " 你许多投资都到欧洲
了,在巴黎设了公司,我不跟紧到时更找不到你人了。" " 不会因为这个吧?"
我笑着说。" 你能不能不谈工作啊,我整天谈啊谈啊,只希望与你说点别的。""
我没不让你谈呀?" " 巴黎除了我知道的贝卡小姐、安琪小姐和塔莉西亚小姐外,
还有谁啊?" 顺子盯着我问。我看看她,顺子似乎很随意正常。我笑道:" 干什
么?调查啊?" " 调查?我要在乎那些事我找人一问不就清楚了?我才不管你那
些呢。" 顺子淡淡一笑,转而又看着我说:" 不过说清楚,作为奖励,我在巴黎
期间只要我能抽出时间,你要多陪我。" " 奖励?凭什么奖励?" 我问。" 噢,
我为公司赚那么多钱还不应该奖励啊?" " 你自己就是老板,不也是为自己赚钱
嘛,干吗我奖励。""我所有都是你的,赚钱不还是你的,你可不许这样待我。"
顺子虽然这样说,但她知道我其实早默许了,她高兴地说:" 我过去几次来巴黎
你都不在,觉得虽然好玩,但没意思,这次你在巴黎,我又认识许多新朋友,其
实如果我在你身边工作,可能我业绩更好。" " 什么意思啊?" 我笑着说" 想让
我替你干活啊?" 顺子嘻嘻笑道:" 其实欧洲在我看来业务是最好做的,找几个
助理就全解决了,我也可以有更多时间陪陪你呀。" 说罢她又想到什么,语气有
些不满" 你也不用我陪,你有的是巴黎模特。" " 顺子,贝卡可不这样说你。"
我温和地说。

  " 不说她了。" 顺子笑笑" 她总让我感到压力。我来前森永真奈小姐还让我
代向你问好。" 我笑笑,想起每次在日本时,三人一起嬉闹的时光。顺子脸刷地
羞红了,说:" 你笑什么啊。" " 我想起第一次你与真奈见面时的情景。" " 就
你嘛,总想些新奇的东西日,让我不能自拔。" 顺子脸色潮红,不好意思地看着
我,眼神慢慢变得羞涩,同时流溢出渴求,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我轻声说:" 别
忘了一会儿安格尔先生马上过来了。" 顺子点点头,慢慢平静些了。

  我答应陪顺子好好在巴黎玩几天,但让古尼垭的到来给搅乱了。

  古尼垭见到顺子倒也客气,说实话,古尼垭或许也根本没把顺子放在眼里。

  古尼垭除了小雪她没办法不避让,她最在意的可能就是贝卡了,别的人她还
真不在乎。

  古尼垭知道顺子的身份,她当然不敢小看顺子的商业天赋和业绩。只是作为
女友她不太在乎顺子。

  顺子也很客气,但对古尼垭的到来总有些感到别扭。三人一起热热闹闹地用
餐,当要离开餐厅时我知道我又要抉择了。顺子期盼地等着我决定,古尼垭觉得
根本就不是问题。我想起白天与顺子谈真奈的话,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冲动,既是
一种刺激的想法,也是处理目前最好的办法。我乘古尼垭不注意问顺子:" 要不
要让古尼垭加入,象真奈一样?" 我知道顺子对三人游戏比我更上瘾,果然,顺
子没拒绝,她看看俏丽的古尼垭问:" 她愿意?" " 你不第一次也不愿意吗。"
我笑笑说。

  " 随你吧。" 顺子脸色潮红,轻轻一笑。

  古尼垭还闷在鼓里,我对古尼垭说:" 古尼垭,去你酒店吧。" 古尼垭高兴
地挽起我手,同时抱歉地对顺子笑笑。我看着顺子说:" 你不是也没事吗,一起
到古尼垭那儿坐坐。" 说毕,我看看古尼垭,古尼垭当然是顺水人情的事,笑着
邀请顺子到她酒店房间去。

  在古尼垭酒店休息室,三人坐着接着聊天。我知道古尼垭天性桀骜不驯,定
情不稳,加上有俄罗斯那种典型的火暴脾气,加上家庭的优越地位和从小所处的
环境,她很难真的对一个人死心塌地的,这点她绝对不象安娜。我被即将发生的
事冲击得激情高涨。三人说笑着,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到半夜了。古尼垭眼神中
有一丝不安和不悦,她嫌顺子坐得太沉,好象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古尼垭早没
有了谈话的兴致,有些爱理不理顺子了。顺子看看我,有些尴尬。

  正好顺子手机来电话,顺子抱歉地起身向我和古尼垭点点头,去客厅接电话。

  古尼垭不满地说:" 怎么她还不离开啊?大卫,她要再不走,我就客气的告
诉她了。" " 这么晚了,顺子明天清早还与我约好了几个企业谈判,就让她住这
里吧。" " 不行,你们中国人有这个习惯,我没有。" 古尼垭反应异常激烈,"
我不同意。" 我真的很不高兴她的话,顿时就阴下脸,我特别敏感谁说你们中国
人怎样,我不是一味让人说好,但这跟个人有关,跟国家出生地等无关。

  古尼垭也知道说话伤害了我,忙依偎到我怀里,恳求地看着我:" 对不起,
大卫,我不是那个意思,请原谅。" " 我就这样,我改不了,要么你改,要么我
走。" 我看着古尼垭说。古尼垭气恼地打了沙发一拳,喘气坐着不吭声,脸上恨
恨的气极了。

  顺子走了出来,古尼垭冲进卧室。

  顺子难堪地看看我,说:" 我听见你们说话了,我还是走吧。我不愿受这份
罪。明天去我那里吧。" " 你坐下。" 我让顺子坐下,我心里也发火,我还真治
不了你这个金法魔女不成。顺子犹疑了一下,看看我的脸色,小心地坐下。说实
话,我早没有了做爱的激情,心里只是窜火。当然,我不能来硬的,否则以古尼
垭的脾气顿时翻脸也是可能的。

  我与顺子闲聊漫谈,我得先稳定顺子的情绪,毕竟顺子目前也是有身份的人,
即使是作为女朋友,她也不会象一般人一样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地打闹。渐渐,
顺子平静下来,我逗她说话她偶尔也吃吃地发笑起来。

  古尼垭平静地走出来,可能与顺子说话她知道的确很难改变我。她走到我身
边,手搭起我肩,对我说:" 大卫,该休息了。" 说着,又看着顺子" 顺子小姐,
你清早不是要与大卫去谈判吗?你就委屈暂住这里,别麻烦回酒店了。" 顺子起
身向古尼垭鞠躬,向说什么,我笑笑说:" 就这样吧。" 顺子张张口,终于忍住
没说。我觉得她象我一样,也早对玩三人游戏失去了兴趣。我其实更多的是要打
破古尼垭那最后一点遮羞布,让她变得更容易与人融洽相处。

  我和古尼垭洗毕回到卧室,古尼垭安排顺子在套房另一间给随行人员住的房
间休息。

  上床,我与古尼垭也并不能马上进入状态,尤其是对古尼垭,毕竟房间外还
有另一个女人。我手开始轻轻抚摸古尼垭,我太了解她身体的每一部分,也知道
并什么地方必然的结果,古尼垭很快在我抚摸下激动起来,她被刺激得终于忍不
住呻咽然后是压抑地低声尖叫起来。她手搂我腰,象骑到我身上,我将她压倒在
身下,慢慢进入了她身体。

  古尼垭身体颤栗着,扭动着身体配合我抽插,我不紧不慢,让她疯狂地让着,
每次这样她都不自觉地喊出俄文,反正也听不懂,我依然按我节凑进行,同时也
担忧顺子临阵退缩。我的激情上来了,我有些控制不住身体,忽然,我感觉到顺
子进来了。古尼垭被我身体挡住,又被死死地压在下面,她早沉浸在自己的巨大
欢娱之中,不可能注意到顺子,那一刻我觉得她甚至都忘记了外面的顺子,因为
她的欢快的叫唤早无所顾忌了。

  喊叫着的古尼垭猛然止住了呻吟,她惊呆了,因为顺子走到床边脱光了自己,
并走近我们。古尼垭尖叫起来:" 你干什么,顺子小姐,你出去。" 声音几乎是
哀求,充满了恐惧。

  我加大力度,古尼垭被一浪浪的刺激身体颤栗着,更要命的是顺子不仅没走,
反而上床侧身躺到我们旁边,手伸到古尼垭丰满的乳房。顺子真不是因我要她做
而进,古尼垭的欢叫声早刺激得顺子不能自抑,她早完全被诱惑得只是一个渴望
性的普通女孩子了。

  顺子的手刚一触到古尼垭身体,古尼垭惨叫起来,我嘴凑过去,轻轻吻她,
古尼垭扭动身体想反抗,但我们身体紧紧连在一起,她无法动弹,我继续抽插,
顺子慢慢抚摸,古尼垭开始被一种奇异的刺激笼罩,她声音低婉了,不吭声了,
不一会儿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喊叫:" 停下,停下,我受不了啦,停下你们停下,
我快死了。" 古尼垭达到了她人生性刺激的极致,她几乎要昏厥过去,陷入休克
状态,我将身体移开,顺子早迫不及待地躺到古尼垭身边,我进入了顺子的身体。

  古尼垭痴痴地看着我和顺子身体剧烈的交合,终于她缓过神来,闭上眼,眼
角流出一行行泪水。

  顺子在床上的疯狂丝毫不逊于古尼垭,加上许久的等待,她很快喘息着欢叫
起来。古尼垭身体被她的呻吟刺激得开始发抖,古尼垭睁开眼,似乎陌生地看着
我们,我知道我要坚持,千万不能此时退下。但那种状况下你已经不知道你是谁
了,古尼垭手哆嗦着伸到我后背先轻轻抚摸我,然后,另一只手禁不住伸到顺子
的乳房,顺子放身欢叫,古尼垭似乎受到感染,嘴唇凑上去轻轻含住顺子的乳头,
我手伸到古尼垭湿漓漓的下面抚弄,很快古尼垭再一次被更大的欲望控制,开始
不顾一切地转而亲吻我。我必须要她自己说出来。顺子一轮高潮早过,她似乎早
知道会这样,她身体虽动弹,那是纯粹给古尼垭看的,她知道我不能射在她身体
里。古尼垭悲切而慌乱地拉我,嘴里早无知觉地嚷着:" 大卫,我要你,大卫。

  " 我再次进入古尼垭的身体,那是最狂乱的一阵,终于,在古尼垭几乎痉挛
的时刻我射进了她体内。

  三人大汗淋漓,我更是虚脱了一般躺着无法动弹,我从来没想到东西方不同
女孩子搭配会是如此令人消魂和让人力不从心。

  顺子轻轻给我擦拭身上的汗水,她柔柔地看看古尼垭,古尼垭羞怯地避开眼,
眼楮里还有一丝残余的羞辱和委屈。

  " 古尼垭,帮我替他擦擦身体,我给他倒杯水去。" 顺子柔情地说。

  古尼垭每次做完爱,从来没有后续东西的,看着含情脉脉温顺体贴的顺子,
她似乎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差别,她学着顺子样用干毛巾给我擦拭身体。顺子一丝
不挂倒了一杯温水方到床边,然后轻轻趴在床上,用舌头柔柔地舔拭我身体。古
尼垭吃惊地看着顺子,不知所措。等顺子再次躺到我身边时,古尼垭痴痴地坐在
另一边,发呆。

  我笑着拉古尼垭躺下,古尼垭靠近我,似乎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顺子双手托住下颚,笑着对我说:" 难怪你喜欢古尼垭小姐,她身体真的很
迷人完美。" 古尼垭迟疑了一下,轻声说说:" 谢谢。你就叫我古尼垭吧。" "
古尼垭,我可告诉你啊,我不是喜欢女孩子身体的人,我只是顺他高兴而已。"
" 不用申明,没谁把你当同性恋。" 我笑道。

  早上,我被房间外的嬉笑声惊醒,穿上睡衣出房间。古尼垭和顺子嘎然止声,
齐刷刷看着我,看着两张充满朝气的俏脸,我的身体似乎变得顿时有精神。顺子
笑嘻嘻地说:" 你再不起床,我和古尼垭要去叫你了。我们可是早饿了,快洗了
用餐吧,不然等会时间到来不及用餐埃米该责怪我们了。" 古尼垭也笑着附和。

  我心里轻叹一声,如果是古尼垭和安娜,那真是天配双娇。

  我记录这点其实不想给人更多的信息。有时侯要把自己许多难以启齿的东西
告诉人比做这件事还难。我不是一个喜欢玩性花样的人,性在与我交往的女孩子
中也从来不占主要。可能潜意识中更多的是为了让古尼垭更符合我期望的样子,
虽然我知道永远很难改变人的性格,但可以影响她的生活方式的,至少,经历过
这次,至少古尼垭有一些与比的男人从来没有过的全新的刺激和感受,你可能说
是为了自己生意的需要,随你理解了,但确实有时男人对性不完全是处于爱,就
如同很多女人跟男人上床不完全是因为爱一样。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是一个
坦白的人,至少我敢说出心里的想法,至于行为本身是否符合你的欣赏习惯,为
人准则和道德伦理,那不是我的问题,以为每个人行为自有他自己的道理。不多
说。

  顺子在巴黎的几天,古尼垭几乎形影不离地跟着我们。当然,晚上进入三人
世界,古尼垭变得越来越主动,我甚至觉得她比顺子更主动。确实,处次享受性
爱欢娱的处女比久为人妇的女人对性的感受更刺激和新鲜,三人刺激带来的巨大
欢娱对古尼垭就象初尝禁果的女孩子一样。

  有一段时间没怎么见到安娜,因为那时北京女友王枚的一个项目我一直参与
其中给她出主意。古尼垭每次倒是找机会到美国、日本见过我几次。每次见到一
个别的女友,我觉得古尼垭都以为我要留下大家一起玩,但其实多数情况下,我
的医生尼克先生并不赞成,认为那样对我身体并没有好处。我不觉得尼克说得有
多少道理,但确实两人甚至更多让我感到力不从心,也就很少再与古尼垭玩这种
游戏。

  看来那种感受真的刻骨铭心。古尼垭与我单独做爱虽然也充满激情,但那种
刺激不可同日而语。有一次在日本东京,古尼垭暗示我想见见顺子,正好顺子去
美国开会了,我觉得古尼垭很失望。想到安娜也许出于私心,我让真奈陪同一起
呆了两个晚上,虽然我没有了过去那种激情,但由于真奈的投入,古尼垭同样得
到了少有的满足和愉悦。我觉得古尼垭真的有些上瘾了。我们两人做爱反而少了,
我倒不怀疑古尼垭另有别的男人,我觉得她跟别的男人做爱也不会有更多的享受,
毕竟性不是生活的主要内容,尤其是带来的感受如果可以预测的话。

  那年冬天,我在香港都感受到寒气逼人,但毕竟还算舒服,本来小雪建议带
孩子们一块到澳洲去玩。我开始同意陪他们一块去澳洲,但临行前,安娜冒胆给
我打了一个电话,她先问候小雪,毕竟小雪与她认识,然后开始给我介绍了一些
杂七杂八的事,最后要求我一定到莫斯科去看看她,她赌气地说再不去看她,她
就要到香港找我了。我倒不是怕她到香港找我,而是确实那段时间主要呆在香港
处理业务,偶尔见见芝和阿娴,生活确实沉闷单调了一些。于是我同意去莫斯科
一趟,正好年末,也可以理解为去欧洲了解一下一年来公司的具体经营情况。

  与小雪商量,小雪知道一放我走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回来。她有些不高兴,闷
闷不乐也不发表意见。我真坚持走,小雪也不会阻拦,但也许我们俩人都明白去
欧洲会跟那些人见面,做什么事,大概我也心虚吧,总不至于太强烈说这件事,
回澳洲也就延迟了下来。

  一天坐在客厅与孩子们嬉闹,小雪在另一间房打电话。出来,小雪说:" 我
想去日本看看真濑和一郎,然后带孩子们去澳洲,我懒得看你整天对我漠不关心
的样子。" 我笑着说:" 谁漠不关心啊?还要怎样?" 小雪说:" 你整天除了跟
孩子们打闹,什么时间陪我聊天玩过啊?" " 你不会与孩子们争吧?" " 我争什
么?我谁也争不过,还是自己去找真濑聊聊,玩一玩,两个苦命的女人同病相怜
总比一个人孤苦伶仃好。" 我感到惭愧,但确实老夫老妻热情总是比不了最初。

  我让佣人们带走孩子,然后对小雪说:" 我理解你刚才的怨言,但你希望我
怎样才让你高兴?" " 我没说不高兴。" 小雪辩解" 我只是觉得无聊,乏味,单
调。

  " " 怎样才能有刺激?你要什么样的生活?我看你是闲的,我不是说让你带
孩子世界各地旅游玩玩吗?" " 你又不陪着我们出去有什么意思?我不玩。" 小
雪说" 好不容易说好去澳洲,你又要去欧洲,我知道没什么急事处理。" " 你不
同意,我不去就是了。" 我有些不悦地说。

  小雪笑了:" 看看,刚说几句就不高兴了,这是干什么呀,可说好,无论你
去哪里,我不管你见谁,不管你做什么正事还是乱七八糟的事,元旦前必须赶回
澳洲见我们。" 我含笑说:" 什么叫乱七八糟啊,我也没生气。" 小雪说:" 上
个月我让你带给真濑的衣服带去后真濑怎么没打电话说一声啊。" " 说什么?"
我看看小雪" 你不是原本说好也去日本吗,结果你没去,可能就忘了呗。小雪,
不要介意这些小事。" " 我要介意还不早气死了。" 小雪心里不平衡" 我是想去
来着,可听真濑的意思你呆三天就去东京,然后去纽约,我去凑什么热闹。真濑
明摆着让我别打扰,我还去浪费你们的宝贵时间?" 我看看小雪,那段时间小雪
似乎对真濑意见越来越大,我搂过小雪:" 小雪,别这样赌气说话,有什么就直
接说。" 小雪发牢骚地说:" 还要我说啊。" 我看看小雪,明白了问题在我。一
般与小雪在香港呆久了,我们俩做爱的频率就会减少,小雪从来不象美国、欧洲
甚至日本女友那样主动提出她的需要,但小雪自孩子生完后似乎性欲比过去强烈
多了,她很含蓄,不主动说,每次在床上她有需要也只是靠近我抚摸我暗示,看
我没有做爱的意思她就不多说了。再就是小雪每次到日本,看真濑整天块快乐乐
的,浑身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小雪总觉得我似乎更偏向真濑,其实真濑更不会主
动提性的事,从我认识真濑以来,真濑仅有几次主动亲热,她总是被动地等我主
动,无论怎样她都不会表示出来。但这个我没法与小雪说出来,我很不喜欢当着
一个女孩子讨论与她熟悉的另一个女孩子做爱的情况。(参考背景《家庭生活》)

  不管怎样,总是我的问题,我笑着抱歉,小雪不好意思地打我一下。总算过
去了。余下的时间我认真拿出热情陪小雪,无论在卧室还是在其他时间,小雪变
得很快乐。我不是希望小雪交换什么,而是的确觉得对她负疚太多,也不希望小
雪因此对真濑有什么怨气。我真心希望小雪幸福快乐。

  一周后,小雪带孩子们去日本京都,我再次抵达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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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俄罗斯之花:古尼垭(九)

  俄罗斯政府开始对转轨时期出现的各种腐败现象和腐败官员进行整治。古尼
垭父亲适时地选择了退居二线,以免引火烧身。政府对美国等强国是既恨又不好
闹翻,政治上开始强硬起来,经济上却依然无法说不。相反,倒是安娜父亲这类
所谓纯粹的私人企业家受到了社会和西方的欢迎。

  我到莫斯科其实真的是有事情的。我的一个美国朋友准备与俄罗斯航天航空
领域合作,他为俄罗斯的航天飞机已投资了近五亿美元,而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
么,我不知道这个朋友后面有不有政府支持,总之,他有些想撤了,但不了解俄
罗斯方面是什么态度。因为我从来不参与他的业务,而俄罗斯政府又有些特殊的
关系,所以他让我帮他留心打听打听。

  莫斯科出奇的冷,我在车里都感觉得到外面的严寒和凉意。

  我到下榻的酒店,安娜早等在酒店房间。我刚一进房间,安娜惊喜地叫着扑
到我怀里。安娜穿着薄薄的裙子,脸色因激动而绯红,白皙光滑的身体刚一接触
就刺激得我很兴奋,安娜似乎变得更妩媚动人了。

  亲热地搂抱热吻,安娜这才替我脱下外套。她匆匆挂上衣物,又喜滋滋地依
偎到我怀里。艾玛忙进忙出的放置我的东西。君枝子则默默为我收拾随身衣物到
衣柜。洛丁自然也忙着四处设立他的机关。我和安娜似乎周围一切都不存在,我
微笑着听安娜柔柔地诉说她绵绵不绝的相思之苦和见面的喜悦。

  房间似乎一时显得很安静,安娜抬头看,原来艾玛他们早收拾好关门出去了。

  安娜脸若桃花,兴奋地拉我向卧室走去,安娜从来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情感和
身体的需要的。

  当我和安娜出卧室时,外面早已是灯光的海洋,但在大雪中,似乎灯光也显
得昏暗。我和安娜到酒店餐厅用餐,安娜这时才顾得谈我离开俄罗斯这期间周围
的变化。她提到她父亲,过去她很少提到的,看来她父亲真的是飞黄腾达了,成
了政府认可的知名人士,更主要的是安娜父亲似乎开始参与国家主流项目的建设,
算是社会的中坚力量了。安娜很为自己父亲自豪,我也替她高兴。

  忽然,安娜停住,看看我,轻声说:" 她最近可能比较难过,她父亲现在是
最艰难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象过去公开见面宴请,她父亲现在是敏感人物,这
样对他对你都好。"

  我当然知道她是说古尼垭和她的父亲,我轻轻握握安娜的手,没说话,表示
感谢。同时问:" 她最近怎样?" " 听说准备将公司转让回美国去。" 我沉默不
语了,难怪古尼垭许久没联系,看来她是真的遇到不顺了。

  " 我想你替我安排明天见见她。" 安娜没象过去马上反对,而是柔柔地说:
" 不用那么着急吧?有的是时间。" 我笑着点点头。不好再坚持。

  开始两天,我真成了到莫斯科度假,外面大雪纷飞,哪儿也不想去,只好随
时与安娜泡在酒店里。

  我有些忍不住了,对安娜说:" 安娜,你尽快安排与古尼垭见面。" 安娜说
:" 你让埃米直接打电话让她来好了。" " 什么?" 我被安娜弄得哭笑不得,敢
情安娜这两天夸大了事情的严重性,古尼垭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安娜得意地嘻嘻笑着说:" 我不那样你早没有时间补偿我两天时间了。不过,
我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只是还没发展到那一步而已。"

  艾玛与古尼垭联系上,古尼垭听说我到了莫斯科几乎以为是做梦,艾玛放下
电话不久,古尼垭就来到了酒店,我都奇怪那么大的雪,车行驶得象蜗牛,她是
怎么加速到来的。自从在巴黎与顺子玩过三人世界后,古尼垭似乎更不在乎当着
他人与我亲热了。进房间,她也不管安娜在旁边,搂过我就热烈的亲吻,好容易
等她一轮亲热过后,我才笑着稍稍将她推开离我站得远点仔细打量她,然后笑着
说:" 没什么变化。" 坐在一旁的安娜撇撇嘴。

  古尼垭坐下,开始问我什么时间到俄罗斯的,我从不撒谎告诉了她。古尼垭
一听就满脸不高兴,不过她看看安娜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原因。古尼垭对我说:"
既然来几天了,那今天得陪陪我了。" 与其对我说,还不如等于告诫安娜。安娜
何尝没听出来,可她也老大不愿意。

  古尼垭似乎有耐心,确实,刚刚下午,她也刚与我在美国分手不到一个月,
她似乎并不急于两人独处。

  三人一起用餐,用餐是在一个独立的小厅。古尼垭笑着向我说东说西,似乎
并没有什么东西影响她的情绪,倒是安娜显得更沉静些。

  餐后,我们回到我房间,虽然刚刚午后,可是由于天气阴冷显得很昏暗,在
房间确实温馨舒服多了,至少有两个美女相陪,让人忘记了外面糟糕的天气。

  回到房间,安娜和古尼垭多少有些不自然,确实,都想亲热但彼此又相互忌
讳,显得很尴尬。我与她们分头说话,也觉得累。

  终于,我起身说:" 我得休息一会儿,晚上埃米告诉我要参加一个宴会,很
可能很晚。" 说罢,我先进房了。许久,她们没谁进来,我也不敢睡死,怕这两
个冤家又吵起来。外面非常安静倒让我觉得也不正常。

  外面传来了说话声,由于是用俄语交谈,我也不知说些什么,但显然是安娜
和古尼垭的声音。她们居然还在外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倒真好奇心起,不
过迷迷糊糊我还是睡着了。

  隐约间,似乎还听见说话,我看看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安娜
和古尼垭还说着,偶尔还传来嬉笑声,两人看来早打破前嫌可以交流了。

  我走出房间,声音嘎然而止,安娜和古尼垭看看我,又对视一眼彼此似乎为
相互的友好聊天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笑着说:" 很好呀,你们聊得很高兴,这才象朋友嘛,不过我刚才真希望
你们谁进去陪我聊聊。" " 你不是睡觉吗?谁敢打扰你啊。" 安娜嘻嘻笑着说。

  古尼垭也含笑说:" 是啊,我倒是想进去,怕你生气。" 我哈哈一笑,说:
" 你们不再斗气我还生什么气?" 屋里顿时充满了笑声,她们似乎也受到了感染,
感受到朋友远比成为对手更加愉快和高兴。

  晚上是商业聚会,我既没带古尼垭,也没太安娜参加。

  我回到酒店,已是深夜,进房间,古尼垭和安娜居然都还在房间聊天。两人
似乎要将过去所有的话一次说完似的。

  我笑着说:" 你们真是聊了一天啊?" " 你不是希望我们这样吗?" 古尼垭
亲昵地对我说。

  安娜含笑说:" 我本来早要离开,可是想等你回来见一见。" 我笑笑,上前
搂住安娜亲亲,道晚安。古尼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我,说:" 要不,就让安娜
住这里吧,外面肯定不好走。" 我看看古尼垭,猛然明白她的意思。她居然想与
安娜一起玩三人游戏。说实话要平时我非常高兴,毕竟她们会显得更亲密友好,
可想想一个安娜就让我吃不消,更别说加个古尼垭,我笑笑:" 要不另安排一个
房间?" " 大卫,你不是喜欢这样嘛?" 古尼垭羞怯地看我一眼。

  安娜明白了,脸羞得通红,摇摇头说:" 不行,不行,我宁可走着回家。"
" 安娜,真的非常刺激好玩的。留下吧。" 古尼垭笑着挽留,同时看看我:" 你
是怎么啦?" " 我怕你们了。行不行?" 我笑着说。

  古尼垭明白了我心思,她嘻嘻笑着说:" 安娜,说好,今天你可只准参与不
准参加。" " 我不参与,而且我也不喜欢。" 安娜坚决拒绝倒笑嘻嘻地没有象过
去一样说话伤人,看来安娜与古尼垭真的消除前嫌了。

  看来古尼垭比我热情高,非留安娜住下,我只好同意。安娜半推半就被古尼
垭哄进卧室。我笑着不多说换上睡衣。古尼垭还在与安娜用俄语解释什么。安娜
脸红红地偶尔瞥一眼早躺床上的我,摇头不语。古尼垭推安娜到床边坐下,去解
安娜的衣物,安娜羞躁地嚷叫:" 别,别,我自己来。"

  古尼垭很快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毕竟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迅速躺到我身边,
用被单盖住自己身体。安娜脱得只剩下乳罩和裤衩,犹豫羞怯地躺到我身边。古
尼垭早禁不住手伸向我身体,开始亲吻我。安娜躺着,尽量不看我们,但她身体
微微发颤,当我进入古尼垭身体时,安娜忍不住古尼垭的呻咽贴近我们,她亲吻
我,古尼垭情欲高涨哪还管安娜死死搂着我臀部,在她的身体耸动配合下我射进
了她身体。

  安娜纯粹是协助,但她身体因刺激早控制不住激情,我身心俱乏,当然不可
能去慰籍她,古尼垭手伸过去抚摸安娜,当她手在安娜光洁的身体下面肉洞捏弄
时,安娜兴奋地嚷叫起来并终于达到了高潮。

  古尼垭嘻嘻笑着拿出自己粘呼呼的手,安娜脸色红晕喘息着看着古尼垭和我。

  我和古尼垭与安娜开了会儿玩笑,安娜渐渐进入状态,开始与我们嬉闹说笑
起来。但我实在太累,在说笑中我睡着了。

  第二天我似乎象被压在大山下一样喘不过气来挣扎着醒了,睁眼,见古尼垭
和安娜几乎都贴着我睡得正香。我定定神,想起发生的事,两个不同风采的俏丽
的脸柔柔地躺在那里,我很难想象这是两个过去水火不容的女孩子。内心很感慨,
说实话,比我做多大生意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成功的刺激愉悦感。

  古尼垭先醒了,见我正看着她,她柔柔一笑,静静地用手轻轻抚摸我脸。安
娜也醒了,她看看我们将压在我身上的一条腿挪开,用被单盖住自己不经意露在
外面的半截赤裸的身体。

  外面感觉到依然大雪纷飞,能在暖暖的被窝里搂住如此美丽的两个完全袒露
的柔情的身体,除了安逸和温馨没有别的。

  " 大卫。我晚上要去母校参加一个同学聚会,你陪我去参加吧。" 安娜先开
口了。

  我想想说:" 这得看埃米的安排了。" " 去嘛,我求你,否则毕业几年,总
不至于还让我单身去参加同学聚会吧?" " 不太方便吧?" 我说,毕竟我和安娜
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我也不懂俄语,去象个傻子,更主要的是我的身份也不太合
适。

  " 安娜,大卫去好象是不太好,这会成为新闻的。" 古尼垭小声说。

  " 喂,古尼垭,你应该帮我说话。" 安娜笑着嚷。

  " 谁对我就向着谁。" 古尼垭嘻嘻笑着说。安娜也觉得我们的话有理。但她
总是不甘心,沉吟了一下,安娜说:" 这样吧,让古尼垭陪着在外面到时一起接
接我总可以吧。" " 我们哪知道你什么时间结束啊。" 安娜坐起,轻轻打了古尼
垭一下,笑道:" 我们不能联系啊?" 古尼垭看着坐起的安娜两个晃动的丰满的
乳房,用手点了点乳头,说:" 我同意就是了,看大卫吧。" 安娜被古尼垭手刺
激得身体一激灵,笑着手伸到古尼垭怀里:" 同意干吗还要占便宜啊。" 古尼垭
嘻嘻笑着用手捂住自己乳房,嚷道:" 好了,我不动就是了。" 我含笑看她们打
闹,看来她们真的是融为一体了。

  安娜去莫斯科大学参加校友会,古尼垭陪我四处看看。因为下雪,正好遇到
星期六,街上车虽然走的慢,但很清净。

  全世界有名的城市中,莫斯科这个有个性的城市真很特殊。首先她的博物馆、
纪念碑出奇的多,而且许多都在各国大使馆附近,比如法国大使馆西北和正北是
文学博物馆和国家美术馆,沿大亚基曼卡大街再向北是季米特洛夫纪念碑,越南
大使馆东南是列夫。托尔斯泰博物馆,附近是列夫。托尔斯泰纪念碑,意大利大
使馆附近是普希金博物馆,美国大使馆与高尔基文学博物馆隔诺温斯基林荫道相
望,德国大使馆与鲁斯塔韦利纪念碑相邻,加拿大使馆与赫尔岑博物馆相对,虽
然有些博物馆不能算是真正的博物馆,但围绕克里姆林宫周围确实形成了一个紧
密的文化教育的中心地带。

  同时,莫斯科的女孩子也是别有个性的,穿戴上几乎每个女孩子都有名贵的
皮大衣。由于冬季室内外温差较大,女孩子一般内穿薄呢衣裙,外套紫貂皮、水
貂皮、银狐等皮大衣,脚蹬长靴,腿穿丝袜,很潇洒飘逸。而莫斯科女孩子更是
综合素质很高,很有品味。她们的皮肤很洁白细嫩,让人感到有种玩具娃娃的感
觉。当然这是仅就我结识的女孩子我看到的女孩子的个人感受。不多说。

  安娜去莫斯科大学参加聚会,为了不走太远,古尼垭陪我到附近中央展览厅、
动物学博物馆参观游览。我与古尼垭到中国城吃完中国菜,然后到国家大剧院看
演出,刚出剧院,正好安娜与古尼垭的手机联系,我们返回莫斯科大学一起接了
安娜回到酒店,在酒吧坐着喝酒聊天,不用多商量一起回到酒店房间。

  第二次,三人配合已经非常融洽了,我觉得我们真正名副其实融为了一体。

  有一阵,美国华尔街有几支基金开始在俄罗斯进行金融市场的渗透,我开始
调整俄罗斯投资走向和整理俄罗斯的资金。我几乎将莫斯科当成了欧洲总部,好
在资金及时调整,在不久的俄罗斯金融风暴中没有损失反而略有盈利,那段时间,
多亏了安娜和古尼垭在信息、渠道和生活上的鼎立协助和照顾,让我在紧张的工
作中得到了细心体贴的照顾安慰。

  有一年,北京的女友王枚到俄罗斯旅游,正好我在莫斯科,我陪王枚一起在
俄罗斯玩了近半个月,正好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叶卡捷琳娜刚刚来到莫斯科,正与
古尼垭和安娜闹得不过开交。王枚奇怪我怎么将安娜和古尼垭这样两个性格刚毅
的女孩子拢到一起,我笑着告诉王枚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叶卡捷琳娜气淋淋
地发表了一句精辟的论述:" 俄罗斯女人对自己所爱的男人是最盲目的。" 我和
王枚都不以为然,但我想,我和安娜、古尼垭的关系至少不完全上是商业上的需
要和普通的友情,彼此应该多少有些爱情的成分,至少越往后越是如此。(参考
背景:《休闲时光之欧洲》)

  我从来不参与古尼垭生意上的事情,她也几乎不怎么说自己的生意,但我们
彼此似乎都明白对方的下一步做什么。好在俄罗斯业务由法国公司的安格尔直接
管理,安格尔经常欧洲来回跑,使我有时间闲暇时更多的与安娜了解些俄罗斯的
其他事情。

  偶尔我与古尼垭探讨生意上的事,往往是古尼垭首先开头提出某件事,然后
我发表些泛泛的意见,如果说久了,安娜就会在旁边埋怨我们说太久了。往往是
不了了之结束。那时三人几乎无一例外的经常呆在一起成为了正常生活,但渐渐
的每次只与一个人做爱,另外一人只是在一旁凑凑热闹而已,或许安娜和古尼垭
也明白,她们要是热情上来,就一个人我已经努力应付了,互相克制吧。总体上
彼此性生活还算和谐。直到叶卡捷琳娜的出现打破了平衡。

  我外公家族是一个庞大的体系,但最后有三个分支,一支转移到西欧我外公
的祖父是主要发扬者,只不过后来我外公的父亲将主要目标移到亚洲主要是东南
亚而已,另一支转移到北欧,剩下一支一直在俄罗斯。1917年后,因政局变化,
留在俄罗斯的那一支被迁移到西伯利亚,经过不断冲击,加上与西伯利亚极地的
尤卡吉尔人融合,七零八落,已经撒布在许多地方。过去家族的人不敢与在俄罗
斯的亲人多交往,更主要的也可能是前辈的许多恩怨使彼此间没有太多来往,自
政府开始" 公开性" 以后,俄罗斯方面一些亲属开始与在外国的亲人联系。我最
初到俄罗斯投资时,忌讳谈这个,也刻意避免与他们接触,恐怕俄罗斯的许多亲
人也没有资讯了解到我的情况。

  记得最早开始接触俄罗斯那些亲戚,是古尼垭刚刚离开过去的许多男人开始
重新转向我时,我回澳洲,母亲认真与我谈了许久,包括许多前辈们的事情。我
明白母亲的意思,还是希望我找机会联络联络那些亲人,至少消除过去的隔膜,
毕竟血浓于水。但我因为正处理古尼垭和安娜的关系,焦头烂额,顾不了许多,
也就是私下委托加特林先生帮我打听些情况而已。毕竟加特林从根本上讲也算是
俄罗斯那一分支的很重要的后裔,只不过他的祖先事先转移到东欧发展而已。我
不想太多讲述这些可能对大家觉得枯燥的东西。

  加特林告诉我,瓦西里先生想见见我。我询问了彼此的关系。瓦西里算是比
较近的关系,严格说应该算是我的祖父辈的关系。我原以为瓦西里先生是个年纪
较大的老人,第一次在莫斯科加特林安排我们见面,经过交谈才知道他才五十多
岁。

  瓦西里蓄着胡须,看上去脸膛棱角分明,显得非常坚毅和爽快。毕竟从辈份
上讲算我长辈,因此我也尊敬有加。安娜见过瓦西里。她也算比较有礼貌,瓦西
里看上去虽然严厉冷峻,但实际上非常幽默,但因为我们彼此语言不是太通,所
以没法进行更多的交流。看来加特林也没有介绍我太多的情况,但瓦西里看看安
娜的做派,知道我至少算是有钱人。

  瓦西里家住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的埃文基自治区。那是一个人烟稀少
的少数民族聚居区。属于很落后的地区。我让艾玛为瓦西里买了许多礼物,又给
了他一笔钱,算是认识了。

  以后我忙于处理安娜和古尼垭的关系,加上俄罗斯也不是常呆着,所以也从
来没主动与瓦西里联络过,但经常会让人给他寄些钱去。有一年我与古尼垭父亲
和古尼垭到新西伯利亚州的新西伯利亚城去旅游,主要是古尼垭父亲去视察,我
算是应邀被邀请的外国企业家随行考察投资项目吧,当然,主要是古尼垭希望单
独与我聚聚,以免在莫斯科与安娜的冲突,虽然那时安娜已默认了我与古尼垭的
关系,但两个女孩子之间是从来不来往说话的。

  下榻新西伯利亚安排的政府别墅。古尼垭带我游览了新西伯利亚的城市,没
什么更好玩的,州立地方志博物馆,基洛夫纪念馆、州立美术馆,余下的时间主
要是与古尼垭闲逛小桦树文化休息公园散步聊天,实在无聊,我想起了瓦西里,
于是让艾玛联系加特林先生,让他约瓦西里到新西伯利亚见见。古尼垭知道我呆
着没意思,而且古尼垭父亲还要到附近几个州视察,她同意了。

  我们随古尼垭父亲到达托木斯克州的托木斯克,瓦西里赶到托木斯克。这次
见面,瓦西里非常热情,并一再表示感谢我的观照。与瓦西里同行的还有瓦西里
的长子亚历山大和亚历山大的女儿叶卡捷琳娜。叶卡捷琳娜是个十一、二岁的小
女孩,圆圆的脸,亮晶晶的眼楮衬托出她的清纯和活泼。

  叶卡捷琳娜显然对时尚妩媚的古尼垭更感兴趣,她非常仰慕古尼垭的美丽和
漂亮的时装。确实,对叶卡捷琳娜来说,古尼垭无疑是她幼小心灵里的一个漂亮
的公主。古尼垭当然看得出小叶卡捷琳娜对她的仰慕,可能也是为了显出我们的
关系吧,古尼垭难得对叶卡捷琳娜非常耐心友善,并带她出去购物打扮。可能古
尼垭也没想到叶卡捷琳娜以后会成为她水火不容的眼中钉。

  亚历山大是个个性鲜明,独立性很强的俄罗斯男人,这次见面改变了他的许
多观念,虽然我多少感觉到他毕竟还是更落后些,但天生的聪慧使他知道如何把
握机会。

  那次旅游后不久,在加特林先生的协助下,亚历山大一家大搬迁,到别尔哥
罗德州的别尔哥罗德发展。以后如果我到俄罗斯,如果有空闲的话,亚历山大有
时也到莫斯科看望我,但我从第一次后一直没再见到叶卡捷琳娜。

  有一年,大概是刚刚进入夏季,我到莫斯科,刚下榻酒店,加特林先生赶来
说亚历山大有急事要见我。

  我让加特林通知亚历山大到莫斯科见面。亚历山大匆匆赶到莫斯科,见面述
说我才明白是关于叶卡捷琳娜的事情。

  所有西方国家,一直有许多集团从事倒卖俄罗斯、乌克兰等东欧女孩子到西
欧美国等发达国家做妓女的行当。当然,行骗的手法很多,比如介绍美国人做丈
夫,到美国打工,介绍到美国从事演艺事业等等。

  不幸的是,非常漂亮的叶卡捷琳娜成为了乌克兰哈尔科夫一个所谓模特公司
看中的人物了,他们不断游说小叶卡捷琳娜,叶卡捷琳娜经不住诱惑,决定去乌
克兰然后等着到美国去发展。

  我安慰亚历山大,让他不要惊慌着急,我让安娜见了一次亚历山大,这件事
对安娜父亲来说是小事一件了。安娜当然不会拒绝,几天后这事就摆平了,因为
乌克兰方面明确告诉叶卡捷琳娜她不符合条件,中断了联系,叶卡捷琳娜只好死
心了,但后来我想叶卡捷琳娜的心被掉起来了,她一门心事想往演艺界发展。我
再次见到叶卡捷琳娜心里也直感叹,难怪叶卡捷琳娜有此想法,她确实是太漂亮
迷人了。

  听说叶卡捷琳娜考上了国立电影学院。刚上学不久,正好亚历山大带叶卡捷
琳娜来拜访我,我内心简直惊呆了,叶卡捷琳娜是我见过的最迷人可爱的俄罗斯
女孩子。古尼垭与我一起接待亚历山大父女,从那一刻起,古尼垭对叶卡捷琳娜
警惕和防范多于了接触。

  几年没见,叶卡捷琳娜真的变成一只少有的美丽的天鹅,难怪乌克兰人企图
将叶卡捷琳娜骗走。他们真的很有眼光,象叶卡捷琳娜这种纯纯的靓丽的俄罗斯
女孩子,确实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是最耀眼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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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俄罗斯之花:古尼垭(十)

  我并不想过多讲与叶卡捷琳娜怎么交往,毕竟她是我家族的远房亲戚,另外,
与一个刚踏涉社会的十八岁的女孩子的交往也不会有什么更新奇的经历,很容易
的叶卡捷琳娜将我作为了她人生中很重要的生活内容,在一个夏日的夜晚,我与
叶卡捷琳娜去她租住的寓所,两人喝酒聊天,叶卡捷琳娜将她的处女之身献给了
我。本身没有太多浪漫的故事,一切似乎都很程式化,叶卡捷琳娜对性并没有太
多的需求,可能对她来说,情欲还不是主要的,她需要的只是生活中增加一个男
人作为生活的内容,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我都是她接触的最优秀的,至少她这么
认为。

  叶卡捷琳娜对于我的性要求是有求必应,但每次她更多的是完成任务,或者
说完全是为了使我高兴,在最初的一年里,叶卡捷琳娜似乎始终没有性欲的要求,
对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子来讲,身体的这种反应很正常,所以即使有时我与安娜
和古尼垭呆几天后去叶卡捷琳娜那里,她似乎不在意我与她们交往,她也没有那
种激情和冲动。她更需要我陪她吃饭,聊天,看演出,逛街,典型的小女孩子的
行为。

  其实最初,叶卡捷琳娜并不怎么与安娜和古尼垭形成矛盾,或许从小生活在
高原山区,叶卡捷琳娜对安娜和古尼垭有一种天生的敬畏和自卑,而且叶卡捷琳
娜天性好动好玩,如果我不约她,她乐得自在与同学玩在一起,我给钱让她有得
花她就高兴了。所以做爱是我的事而不是叶卡捷琳娜的事。也许唯一的好处是因
为叶卡捷琳娜对性没有特别的热情,所以她不会想着与哪个男孩子约会,偶尔见
到我,她还会嘻嘻笑着告诉我哪个同学和老师约她出去幽会,她觉得他们挺无聊,
她兴致不高。即使偶尔跟人出去玩,恐怕除了正常玩玩,她也不会在意别人的暗
示或要求。

  叶卡捷琳娜其实性格比古尼垭和安娜还刚毅,或许是从小生活的环境决定了
她的性格,她要真发起脾气或与你斗上气,她即使要寻死也得要坚持自己的东西。

  那是一种令人生畏的个性,好在多数情况下,叶卡捷琳娜更多的把我当成照
顾她的大哥哥,算是一个温顺听话的女孩子,我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可以发生冲突
的地方,除了最初她对我不厌其烦的要求做爱有些不耐烦应付外,总体上我们相
处还算平和。

  变化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不知什么时间开始,我再到莫斯科,叶卡捷琳
娜有些在乎我陪她的时间问题了,偶尔我住她那里她也会主动有些性方面的需求,
终于,她开始不满我与安娜和古尼垭的来往了。

  我想刚开始古尼垭并没怎么把叶卡捷琳娜放在眼里,在古尼垭看来,叶卡捷
琳娜只是从高原地区来的一个比她小得多的虽天生丽质但土气的女孩子。偶尔我
和古尼垭和安娜一起用餐,如果叶卡捷琳娜来找我的话,古尼垭和安娜还会与叶
卡捷琳娜开玩笑,逗逗她。她们也看不出我与叶卡捷琳娜的关系,的确,无论是
叶卡捷琳娜看我的眼神,还是安娜和古尼垭对我亲热时她的态度,看不出叶卡捷
琳娜丝毫的变化,她确实不在意,性对她就象我邀请她用餐一样正常,她没觉得
有什么不可,因此,近一年时间,安娜和古尼垭并不知道我每次到叶卡捷琳娜那
里会疯狂做爱,那种痴迷让我都觉得难为情,也难怪初期叶卡捷琳娜烦我的没完
没了。

  古尼垭和安娜开始发现叶卡捷琳娜眼楮里有了一些不同的内容。偶尔,当安
娜与古尼垭与我亲热或亲昵说话时,叶卡捷琳娜眼里开始有了一些不悦和嫉妒的
意思。但毕竟大家彼此没撞上说破,加上叶卡捷琳娜也很少公开表示什么,古尼
垭和安娜也很难表示什么不满。到底叶卡捷琳娜即使与安娜相比也要小她九岁,
她们依然把叶卡捷琳娜当作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叶卡捷琳娜确实什么都不是太懂,
但经过一年性的熏陶,她的性意识和身体开始觉醒了,从而心理开始成熟了。

  第一次正面冲突是有一个周末,正好安娜和古尼垭邀请我一块去游泳,她们
知道我爱好运动,凡是运动的事情我总是不打折扣答应的。三人嘻嘻哈哈走出酒
店房间,正好叶卡捷琳娜来访,她听说我们去游泳,也高兴地要与我们一起去游。

  到一个朋友的私人游泳池,大家高兴地换衣下水,开始嬉闹没有什么特别之
处,玩着闹着,古尼垭高兴起来脱掉身上的游泳衣,要裸泳。叶卡捷琳娜开始有
些吃惊但倒也没说什么,但不象开始下水时那样自如谈笑了,一会儿安娜也脱掉
泳衣,并开始往我身边凑,大家有些开始把持不住自己。古尼垭身体缠着我开始
亲吻起来,安娜也冲动地想拉掉我的游泳裤,叶卡捷琳娜尖叫着游过来,推开古
尼垭和安娜,两人没注意居然都被她拉开了,叶卡捷琳娜用几乎哭喊的声音嚷道
:" 你们要干什么呀。"

  古尼垭和安娜对视一眼,两人以为叶卡捷琳娜不好意思,嘻嘻一笑,古尼垭
脸色潮红,洁白的皮肤水中映衬得分外白皙,粉红的乳头和黑黝黝的胯部显得格
外刺眼。安娜身体则全身都洁白透体,胯部的肉洞在水里似乎张着大大的嘴。

  叶卡捷琳娜当然不好对古尼垭和安娜说什么。她看着我泪流满面的说:" 你
怎么能当着我这样做呢。" 古尼垭过来笑着想拍拍叶卡捷琳娜的肩安慰她,她依
然认为叶卡捷琳娜是不好意思的缘故。叶卡捷琳娜刺耳大叫,古尼垭缩回手,叶
卡捷琳娜嚷道:" 你别并我,别并我。" 古尼垭有些尴尬,同时也有些不高兴。

  我搂住叶卡捷琳娜的腰,她那丰满的乳房紧紧贴着我,她手也自然地搂住我
腰,我轻声安慰她。

  叶卡捷琳娜恨恨地看着安娜和古尼垭,总算不流泪了,说实话,我和古尼垭、
安娜经过叶卡捷琳娜这么一折腾也早没有了游泳和嬉闹的兴致。

  本来这事也就过去了,四人洗毕回到休息厅休息。虽然都有些阴影,但安娜
和古尼垭很快也就正常了。古尼垭和安娜缠着我带她们去逛街然后一起吃饭。叶
卡捷琳娜翘着嘴看着远处不理所有人。古尼垭对我挤挤眼,走过去对叶卡捷琳娜
笑着说:" 还不高兴呢?" 叶卡捷琳娜看她一眼,然后看着我说:" 我要去学校,
你不陪我去?" 古尼垭有些尴尬地看看安娜,自我解嘲地笑笑。我不希望叶卡捷
琳娜与她们闹矛盾,于是哄着叶卡捷琳娜说:" 今天就不去了,改日吧?" " 你
不是说好陪我到学校参观,然后陪我去看演出的吗?怎么说话不算话?" 叶卡捷
琳娜非常生气地嚷起来。

  " 你这是干什么?" 我也火了,很少有人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

  " 好,我不说。" 叶卡捷琳娜怒火冲冲地抓起她挎包,跑出房间。

  我看看安娜和古尼垭,她们面面相觑。安娜盯着我说:" 我一直以为她仅仅
只是你一个妹妹而已。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 你说什么关系就什么关系。"
叶卡捷琳娜的走让我心神不定,我没好气地对安娜说。

  安娜尖叫着要扑向我抓我,古尼垭抱住安娜,安娜嚷道:" 我为你付出这么
多,而且你答应我不再找新的女朋友的,居然跟她又勾搭上了。" " 什么叫勾搭?

  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 我也恨恨地说。

  安娜象发狂地母狮子又要扑向我,古尼垭死死拽住她,眼楮里流溢出失望和
激愤,古尼垭对安娜说:" 你这是干什么?没有风度,我们走。" 安娜嚷道:"
跟他还讲什么风度?" 话虽这样说,她倒是真的不闹了。安娜匆匆进入卧室,收
拾完她东西,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与古尼垭离开了房间。象一阵风全走了,房间
一时显得分外安静。

  我们的争吵艾玛早听见了,她看见叶卡捷琳娜冲出房间她就进来了。见安娜
和古尼垭都走了,她默默坐在我对面,看着我。我对艾玛苦笑一下,摇摇头,我
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沉默了一会儿,艾玛小声问我:" 给叶卡捷琳娜打个电话?" " 算了吧。"
我摇头说" 大家都在火头上,现在跟谁打电话都是没好话。" " 幸亏最近你总忙
着生意上的事,否则还要找多少事,你就不能好好休息玩玩?" " 埃米,你清楚
的,与她们交往不是我主动的,叶卡捷琳娜你更清楚了,没在一起时天天缠着我,
象一只乖巧的小绵羊,跟我好了,越来越任性。" " 你要听实话吗?" 我看着艾
玛。

  " 过去她只是把你当大哥,当然不会对你要求太多,而且那时她太小,男女
之事似懂非懂。可现在她长大了,而且她把对你的崇拜加上了情爱,她当然希望
你对她忠贞如一。" " 可她原来就知道我与古尼垭和安娜相好的。" " 那是她自
己还不懂得之爱,可她现在懂了,觉醒了,你能说一个女人希望你专心爱她错了?

  " " 那是我的错了?" " 你能说不是?" 艾玛盯着我" 她知道什么性爱?你
使她从一个小女孩子变成了成熟的女人,到目前为止她只接触过你这一个男人,
你就是她生活的主要内容。叶卡捷琳娜小姐有什么错?" 我当然也知道艾玛说得
是对的,但有些接受不了艾玛的口气,艾玛叹口气:" 原谅我的话。既然暂时不
约也好,晚上我陪你去散散心?" " 好吧。" 我也不想多说。

  没有安娜、古尼垭和叶卡捷琳娜的日子还真是很寂寞的日子,好在那段时间
我忙于几个商业项目,每天应酬和活动较多,消磨了许多时光。她们三人谁也没
有给我打电话或主动联络。离开俄罗斯前,分别与安娜、古尼垭通话,她们礼貌
地向我道别,但谁也没说来看我,这在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叶卡捷琳娜干脆就
不接我电话,对我而言,反正我已经表示歉意并主动联系了,不与我来往我也不
勉强。不过说实话,内心多少还是有些眷念叶卡捷琳娜。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我在纽约,艾玛告诉我,说古尼垭回纽约了,约我见面。

  艾玛的话勾起了我想忘掉的莫斯科的一切,但内心还是希望见古尼垭。在纽
约古尼垭的寓所,我们见面了。古尼垭似乎早忘了莫斯科的一切,亲热地拥抱我,
我似乎还不能马上进入状态。

  古尼垭笑嘻嘻地说:" 上次在莫斯科你可别怪我你走时我不去看你,其实我
真的很想去。" 我坦然一笑:" 那为什么没去?" 古尼垭坐下,看着我,微微一
笑,说:" 一方面我也确实生气,既生你的气,也生叶卡捷琳娜小姐的气,另一
方面,安娜事先叮嘱我,绝对要我与她一致,不能私下约会你。我答应过,只好
遵守。" 我张口想说话,古尼垭摊摊手,打断我继续说:" 我知道你要问我到底
你和安娜谁更重要,当然是你,可毕竟她现在也是我朋友,而且我生气着呢。不
过事后一想,也不能怪你,守着叶卡捷琳娜这样一个漂亮的美人,让你不动心比
登天还难,何况那个小妖精缠绵主动一点,可我和安娜真的非常遗憾和难受。"
" 安娜怎样?" 古尼垭笑笑,说:" 还怎样?开始想约会过去的朋友交往,可发
现很难忘记我们一起的日子,我们常见面,她很悲伤,觉得一生真的让你给毁了。

  " " 有叶卡捷琳娜的消息吗?" 古尼垭奇怪地看我笑笑,说:" 她不会与我
们联系的。不过,有一次,我和安娜在一个宴会上见过她,与巴扎耶夫先生一起。

  "

  我见过巴扎耶夫先生的,是电视台的知名主持人,英俊潇洒。见我不做声,
古尼垭走过来搂住我,轻声说:" 你也不用太在意,也许只是陪着一切参加一个
宴会而已。" " 不用你解释,我有心里准备。" 我笑笑,觉得古尼垭似乎开始善
解人意了。其实我是很在意叶卡捷琳娜的,心里觉得有些隐隐作痛。

  古尼垭嘻嘻一笑,似乎也不想继续谈这些,她亲吻我一下,说:" 我在纽约
呆一周,马上得陪华尔街的华夫先生和劳伦先生回莫斯科,你要答应尽量陪陪我。

  " 珍惜已有的吧,我心里叹息。友善地对古尼垭笑笑,点点头。

  以后回莫斯科,叶卡捷琳娜确实与巴扎耶夫同居了。但过了半年不知为何又
分手了。大概又过了一年,我们偶尔又消除前嫌相好了。由于是说古尼垭和安娜,
叶卡捷琳娜在这里就不多说了。

  有一年,我正在巴黎参加贝卡的一个时装模特表演。晚上回到别墅,真濑给
我打电话,我与真濑聊了一会儿,问问一郎的情况。真濑笑着问我:" 你不问我
在哪里吗?" " 你不在京都?" 听她问,我猜测:" 香港?" 真濑有时也带一郎
到香港去玩的,当然她总是不在公众场合露面。

  真濑柔柔笑着不答。我笑着说:" 不会在莫斯科吧?" 我想真濑带着一郎一
起国玩,不是太熟悉的朋友,她不会轻易带一郎的。

  真濑笑了:" 你真猜对了,我还真的在莫斯科。" " 是吗?你带一郎来巴黎?

  " " 我不想去巴黎,至少我不想带一郎去。小蓉听说一郎到莫斯科了,准备
过两天来莫斯科看他,要不你与小蓉一起来莫斯科吧。" " 贝卡有一个活动,大
概还有三天才能结束,等这个活动完了我再考虑吧。" 真濑不说话了。我笑着问
:" 怎么不说话了?" 原来古尼垭一直在真濑身边,她抢过电话说:" 你不来看
我们,你也不来看看一郎?" " 古尼垭,你别掺乎。" 我笑着说" 我不是说晚两
天再过去嘛。" " 那我带真濑离开莫斯科玩去了,你来再联系吧。" 我们说定了。

  过了近一周,我才说服贝卡离开巴黎。贝卡最初想跟着一块去,我明确告诉
她真濑在莫斯科,贝卡一听,放弃了。

  艾玛与古尼垭联系。真濑与古尼垭她们到圣彼得堡游玩。我和艾玛一行直接
赶到圣彼得堡。当然,少不了有安娜一块跟着。我没想到,古尼垭和安娜居然与
真濑能彼此成为好朋友。古尼垭我能理解,有一年到日本时,古尼垭就与真濑非
常投缘,但安娜也能接受真濑实属不易。不多说见面的欢欣。

  晚上,安娜和古尼垭都没有任何表示让我与真濑单处,她们找借口说出去玩
离开了。真濑何尝不知,在床上,真濑问我:" 听古尼垭说你、古尼垭还有安娜
经常三人一起玩,是吗?" " 古尼垭没事给你说这些干什么?" 对真濑倒没有什
么掩饰的。

  真濑看着我:" 别忘了我是古尼垭的姐姐。" 古尼垭确实说过认真濑为姐。

  真濑抚摸我身体说:" 你注意身体,我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真濑微微一笑,
接着说:" 她们两人你行吗?" 我在真濑乳房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 你说呢。

  " 真濑看着我,说:" 那你对我就是应付。" " 不满足是不是?" 我笑着搂
真濑到怀里亲一下," 你没想想你现在身体要求多强烈。" " 谁强烈啊。" 真濑
脸红了,确实,真濑年龄稍大点,确实不能象过去一样随便做爱就满意,她学会
了享受,毕竟她见我时间越来越少,而她身体越来越成熟。

  见我不说话,真濑叹息道:" 明天你还是去与她们呆着吧,我毕竟有一郎陪
着,我看晚上用餐,古尼垭和安娜看你都恨不得要吃了你,你怎么会受得了她们。

  " 真濑直摇头。

  见我闭眼不说话了,真濑再不说什么,只是凑到我耳边轻轻吻吻,然后小声
说:" 我只是恳求你别让一郎知道这些,他开始懂事了。" 我睁开眼看看真濑,
真濑两只水汪汪依然美丽的眼楮痴痴凝视着我,我再次搂紧真濑。真的不知说什
么好了。

  那是我与真濑母子第一次在俄罗斯一起度假。从头到尾,安娜和古尼垭始终
没有单独约会我,我不知她们寄予什么心理,甚至回莫斯科后,有一晚,因为安
娜、古尼垭和真濑互相不说彼此谦让,差点让我独自过了一夜。我想或许古尼垭
心里真的是吧真濑当她姐姐了吧。难得一个象古尼垭那种背景、出身、性格的女
孩子,能做到这点。我印象中,古尼垭似乎对真濑比对小雪好,小雪每次到莫斯
科玩,虽然总共也就七、八次,古尼垭除了礼节上的接待招待外,第二天或第三
天就从我们眼前消失,我仅仅是因为怕引起我与小雪的矛盾,而是古尼垭本身不
愿意陪自己所喜欢男人的夫人,尤其是她并不是特别喜欢。小雪当然不知道这些。

  她只是奇怪为什么真濑喜欢到俄罗斯来玩。

  近些年来,与古尼垭的关系一直处于稳定和正常状态。古尼垭的企业虽然最
初因她父亲退居二线而受些影响,但因为与安娜的关系,安娜父亲的关系自然为
古尼垭继续开展业务大有帮助,我有时甚至想,古尼垭之所以最后与安娜关系如
此密切,是不是最终与她生意有关也难说,但是不管怎样,两个都是我喜欢的女
孩子,我觉得古尼垭即使真的有那层意思,在商场上也是很正常的。

  古尼垭和安娜再也没有与叶卡捷琳娜见过面,但彼此感觉得到对方的存在。

  安娜和古尼垭变得比较淡漠些了,虽然叶卡捷琳娜还是不依不饶,但她也最
终明白了不可能改变现实,只好默认,直到后来叶卡捷琳娜毕业,在莫斯科工作
了几年,以后又到阿穆尔州首府布拉戈维申斯克市去工作,叶卡捷琳娜才最终不
存在我与古尼垭、安娜之间。

  古尼垭和安娜都属于那种喜欢满世界旅游乱跑的女孩子。她们都先后到过北
京多次,因此与王枚、小薇都很熟悉,也见过其他一些北京的女朋友。古尼垭后
来与王枚也有生意方面的合作,所以,每次如果王枚到俄罗斯,一般都是从中国
的黑河市先到布拉戈维申斯克,与叶卡捷琳娜先玩两天,然后再去莫斯科。王枚
与我哪个女友的关系都处理得很好的。

  古尼垭身体比过去丰满了许多,她看上去更一个法国画家笔下的法国上流贵
妇的模样,丰腴、白嫩、恬静,性格中似乎早没有了过去那种争强好斗的东西。

  古尼垭最忧虑的是如何保持自己的体形。

  一次我、安娜和古尼垭在床上亲热过后,古尼垭抚摸着安娜的身体对我说:
" 为什么安娜的身体还想过去一样一点没变啊。" 安娜嘻嘻笑着说:" 你担心什
么,他不是说躺在你身上比躺在我身上舒服嘛。" 古尼垭一点不笑,皱眉对安娜
说:" 我知道你是安慰我,他是怕我忧虑。我自己知道变得难看了。" " 谁说难
看了,我很喜欢你现在这样。" 我抚摸着古尼垭丰满的笑着说。

  古尼垭吻吻我,苦笑道:" 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 我说的是真
的。" 我表白。

  " 是呀。" 安娜靠近我,手转到抚摸我,也安慰古尼垭。

  " 那你为什么每次在安娜身上久一些?而且最后总是给安娜?" 安娜撇一撇
嘴,说:" 古尼垭,不许说这些。" " 大卫,你说实话,你真觉得我身体不难看?

  " 我看着古尼垭:" 是真的,你现在属于健康的丰满,不是胖,你又何必整
天为这个发愁呢。我喜欢。" " 谢谢。" 古尼垭亲亲我。

  " 不过,你可别真的再胖,那可就身体变形了。" 我笑着说。

  " 噢,你还是嫌我胖啊。" 古尼垭不依不饶地捶打我。安娜哈哈打笑。

  说归说,古尼垭该怎样生活依然如故,她才不会为了减肥而牺牲自己的习惯
的生活呢。

  不过我有大半是真的,古尼垭不算发胖,她只是比自己过去丰满些而已。从
某种意义上讲,当你与两个女孩子一起亲热时,有一个身体丰满些的女孩子,真
的感觉更好些。而且古尼垭虽然身体其他部位似乎都变丰满了许多,而腰却依然
纤细柔软,一点没有臃肿的感觉,总之我喜欢,当然我喜欢的从来不仅是古尼垭
的身体,虽然随着古尼垭的身体的轻微变化她的性欲似乎越来越强。

  我可以理解为古尼垭更成熟了,不仅身体,而且在于常年在商业圈,她得到
了真正的洗礼,而且莫斯科上流社会的交际圈,绝对是古尼垭的天下,她应该是
最成熟艳丽的时候。

  前些年唯一的一次与我几乎闹翻是因为一次误会。

  我认识的一个女朋友鹃仪的女友玛利的父亲伯廖沙夫先生也是我的朋友,偶
尔一次聚会认识了一个叫托卡的先生,起初也没太注意托卡先生是做什么生意,
总觉得托卡先生应该是很有些经济实力的,否则不会参加那样的聚会。正好有段
时间我呆在莫斯科处理一项业务。

  托卡先生邀请我到他郊外的别墅去赴宴,推辞不过,我就同意了。托卡先生
的别墅相当奢靡。起初一切很正常,闲聊时,不知怎么就聊到喜欢的女孩子的话
题上,这看来也是男人的通病。聊得兴起,托卡先生笑着问我喜不喜欢小女孩子,
我想起在日本遇到的许多女孩,笑着说谈不上特别喜欢,结识过一些。托卡先生
兴致顿起,带我到一个放映室,单独为我放映一些影片剪辑。刚开始没太在意,
一些普通的色情片而已,忽然我惊呆了,影片里居然有四五十岁的男人跟七、八
岁甚至更小的小女孩子性交的场面,看着小女孩子被撕裂似的惨叫,我几乎窒息
了。我起身走出去。托卡微微一笑,对我说:" 有跟这种小女孩子做过?" 我看
看他,说:" 没有,也不希望。" 托卡先生要继续说什么,我当即告辞。我不想
评论什么。我听说过,许多集团贩卖一岁以上七岁以下的女孩子供世界某些特殊
的人服务。

  我上车,告诉了艾玛,艾玛惊呆了,几乎不敢相信有这种事,我征询艾玛该
不该报告有关方面,我知道我有个朋友在美国中央情报局,专门负责查处全球这
类案件的,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都有专门的机构。

  艾玛缓过神来,气愤之极,她说必须先告诉古尼垭,一定要报告。

  古尼垭一听我去托卡先生别墅,愤慨之极马上翻脸大骂。她用俄语骂完可能
觉得我听不懂,又改为英语责骂我。艾玛马上解释。我好象想起了多年前在内罗
毕遇到的一个黑人女孩子哈利,只不过当时最小并到的女孩子也有十二、三岁。

  古尼垭听罢艾玛的解释,平静了些,但还是不理我,象艾玛介绍,原来很多
人都知道托卡其中一项业务做什么,许多人是不屑与他来往的。托卡是俄罗斯、
白俄罗斯、乌克兰等国有名的制造这类色情影片的所谓投资人。

  艾玛坚持要报案,古尼垭说:" 不用你们报案。大卫身份特殊,报案反而影
响声誉,说不清。" 说罢,古尼垭向我道歉刚才没问清楚就责骂我,我知道古尼
垭的心,不会太在意,但总觉得这件事确实是报案也不好,不报心里不安。

  艾玛想想古尼垭的担心,也不好再坚持。

  前两年,听我美国朋友说,通过互联网追查到一个国际贩卖和伤害幼女的犯
罪团伙,虽然抓获了托卡及主要骨干,但似乎还有其他的集团依然在从事这种活
动,我不想多听到这种事,更不想涉及,古尼垭似乎对我交友看护得更紧了,有
古尼垭把关,至少在俄罗斯和东欧,我放心多了。

  古尼垭是盛开在俄罗斯这片特殊时期土壤上的一朵艳丽的鲜花,她固然有许
多性格上的不完美,但她始终是一个具有俄罗斯传统美德的真正的淑女。她可能
自己生活放荡不羁,但她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和爱憎。即使某天她变成了象我见过
的许多俄罗斯胖胖的老太太一样,我依然为有这样一个好朋友而由衷的自豪。

  古尼垭是我心中永远最鲜艳芬芳的鲜花。

  --------------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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