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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小镇飞花】【全】作者:金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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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第十章好事

  早上醒来,笑文便觉得香气扑鼻。这是柳云的香味儿,她玉臂勾着笑文,两
人紧贴着。那种肉贴肉的舒适,令笑文飘飘然的。他又感觉自己的东西非常舒服,
置身在一个温暖,湿润,紧凑的所在,啊,那是柳云的花园。

  回忆昨晚的风流镜头,笑文不禁动了动,想重新找回那种销魂的快感。稍稍
一动,春梦中的柳云便睁开美目,她明显感觉男人在使坏呢,想到自己在他怀里,
跟他以羞人的姿势睡了一夜,还吞着他的东西,脸上立即红了。别看已经亲热多
日,那种羞怯感,依然存在。这感觉令她不安,又令她新奇与陶醉。

  柳云妩媚的一笑,说道:「天都亮了,咱们起来吧。万一有人进门,被人堵
被窝可不太好。」

  笑文知道她是在说笑,这么早哪会有人来。即使有人来,那大门锁着呢,来
人总不会跳进来吧,除非是犯罪分子。

  笑文把柳云搂得更紧了,坏笑道:「再躺会儿,让我细细感受一下大美女的
魅力。」

  柳云笑道:「你这个人,幸好是生在当代,要是生在古代,当个皇帝,也准
保是个昏君。」

  笑文道:「我这么英俊,这么聪明,就算当不了明君,当个中等的也够格吧,
你怎么能一口咬定我是昏君呢?这简直太贬低我的素质了。」

  柳云解释道:「你的素质是不差,就是太色了,太爱干那事了。你要是皇帝,
肯定活不到四十岁。」

  「我的身体棒着呢,活八十都没问题,你可别咒我呀。」

  柳云微笑道:「你想,皇帝那么多女人,天天干那事,色是刮骨刀,再好的
身体也受不了那么折腾呀。你要是皇帝,玩命的干事,不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才是
怪事。」

  笑文哈哈笑道:「幸亏我不是皇帝,也没有那么多女人,贪色也是有限的,
我至少能活七十岁,你信不信?」

  他这么一笑,引起全身的震动,不可避免地带动那根好色的工具,令柳云有
点吃不消,柳云哼道:「小老公,咱们起来吧,我要做饭了。我经不起你的攻击
了。」

  「做饭不急,咱们办正事要紧,趁着你现在在我怀里,咱们再操练一回吧,
我宁可活不到四十岁,也要让你记住我。」说着,一翻身,将柳云压在下边,打
起精神,大动干戈,享受那温柔的艳福。

  柳云受不了他的挑逗,不一会儿,便在肉体的舒泰下,接着唱昨晚的销魂曲。

  笑文听着过瘾,攻势更盛。

  没做多久,便隐隐听到外边的门响,「怦怦怦」。柳云拍拍他,说道:「有
人来了,快起来吧,我没说吧,叫人给堵被窝了吧。」

  笑文说:「该不会听错了吧。」正说着,那门响又继续着,响得节奏更快了。

  笑文没法,只好下马,一边穿衣,一边发着牢骚:「这是谁呀,这么早出来
闯门,真是没礼貌。」

  柳云比他穿得快,下了地,穿上鞋,说道:「这还早呢,都五点半了,别人
家早起来了。你快点穿,我看看是谁。」

  「这人影响我的好事,你替我瞪他几眼。」

  柳云笑道:「我不会瞪他,我只会用感谢的眼神瞅他,要不是他来的及时,
我又得死一回了。」说着,向笑文飞个媚眼,简单地收拾一下,照照镜子,才出
去开门了。

  柳云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姑娘,身后还跟着六个青年。这姑娘一身白色运
动服,英姿飒爽,相貌绝美。柳云认得这是陈鱼,虽说没说过话,但在路上偶尔
也碰到过,同为美人榜上人,柳云当然会注意排自己前边的「对头」。平时见面
只点点头。

  陈鱼微笑道:「柳姐,宫笑文住在这儿吧,我找他有点事。」陈鱼对笑文没
好脸色,对别人可不一定了。

  柳云上下打量着这个「花魁」,暗暗称赞,这丫头,长相没得说,当第一确
也相称。嘴上回答:「他是住在这里,你找他有什么事吗?用不用我转告他。」

  柳云下意识地不愿这姑娘跟笑文接触。

  陈鱼说:「是关于他工作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我想,我还是当面跟他说清
楚得好,不然的话,有什么差错,他又得说我不办事了。」说着,轻哼一声,显
然对笑文的怨气不小。

  柳云看得清楚,心道,只要你别跟他贴得太近乎就好。她这时已经忘了,自
己不是他老婆,并且会离开他的。她这样想,是出于女人的一种本能。

  柳云向旁一闪身,说声:「请进吧。」心说,这小子不会还赖在被窝里吧,
叫人家看见可不大好。

  陈鱼往里进,那六个青年也笑嘻嘻地跟着。陈鱼回头说:「你们在外边等着,
不准乱跑。」六人马上停步,齐声答应。

  柳云问道:「这六位小伙子是你的朋友吗?」

  陈鱼得意地一笑,说道:「是一块跑步的。」柳云点点头,以同情的眼光瞅
瞅他们,男人这么活多么可悲呀。柳云把门关好,无情地挡住了那六位向这里射
来的目光。

  柳云一前一后进了屋。一进屋,笑文正在擦脸呢,见陈鱼来,冲她笑笑,说
道:「大美女光临,逢毕生辉,快进屋吧。」陈鱼便进入客厅。

  柳云说:「你们谈吧,我做饭。」说着,在笑文的胯下捏一把,轻声说:「
说话老实点,不准调戏少女。」笑文皱着眉点头,心说,我哪敢调戏她呀,那是
一只老虎。

  笑文给陈鱼倒杯开水端进去,很大方地坐在她的身边。没贴那么近,保持一
米的距离。

  陈鱼瞅瞅他,又看看跟前的水,说道:「认识你以来,数今天最正经,最有
礼貌了。你要早这样的话,备不住我会同意你加入陪我跑步的行列呢。」

  笑文笑了,说道:「你是说让我跟那‘桃谷六仙’一个档次吗?」

  陈鱼一愣,问道:「什么桃谷六仙?」

  笑文说:「就是象跟屁虫一样,老跟在你后边的六个家伙。」

  陈鱼说:「你叫他们为桃谷六仙?亏你想的起来。」想到金庸书里的那六个
人,不禁笑了。陈鱼一笑,真有沉鱼落雁之美,笑文虽保持冷静,也不由的发呆。

  笑文问:「你找我什么事?一定有好事吧。」

  陈鱼回答:「是好事,找工作的事,已经联系过了。东家让你去试唱。就明
天去吧,怎么样?」

  笑文想到明天要去赶庙会,没有时间,便说:「明天我有要事,后天吧。」

  陈鱼注视着他,象是要看清他的心事一样,顿了顿,回答道:「好吧,就后
天下午吧,到时我来找你,在家等我。」

  笑文说:「好的,我一定等。这次的事,谢谢你。」

  陈鱼站起来,说道:「谢倒免了,不过以后少破坏人的幸福。」

  笑文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鱼歪头说:「美贤姐拒绝跟苏处长好,是不是你从中说什么了?」

  笑文一听,心中欢喜,问道:「你认得美贤?你说他们黄了?」

  陈鱼美目盯着他,说:「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破坏人家的关系?」

  笑文回答道:「没有,这事坚决没有。」

  陈鱼望一会儿笑文,说道:「好,我信你一次。我得走了。后天的事别忘了。」

  然后出厅,跟柳云打个招呼,向外走去。

  笑文出于礼貌,送到门口,看着陈鱼领着六人小跑去了,他想到美贤跟那家
伙没戏,他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很感谢陈鱼给他送来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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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第一章唱歌

  笑文回到屋里,正在炒菜的柳云斜他一眼,没好气的问:「这丫头跟你什么
关系?」笑文从后抱住柳云的腰,伸鼻子闻闻大勺里的菜香,说道:「你不是也
听见了嘛,她只是帮我找工作的。」

  柳云挣了两下,没挣脱他的纠缠,说道:「我听到了,只是没明白她给你找
的什么工作。唱什么,难道找你去唱戏吗?」

  笑文双手上移,在她的胸上流连着,说道:「是让我当歌手,到一家歌舞厅
唱歌。」

  柳云推开他的不老实的手,问道:「你说过你会唱歌,但我没听你唱过。」

  「我没有唱,是因为不敢唱给你听。」

  柳云笑道:「一定是太难听,怕我听到笑话你,怕影响你俊俏的形象。」

  笑文在她脸上唧地亲一口,说道:「我说没敢,是因为我唱得太好了,怕你
着迷,怕你以后都离不开我。」说着叹口气。

  柳云格格娇笑,说:「你得了吧,吹牛皮的功夫越来越好。你的功夫我见识
过了,武功不错,床功出众,吹牛功更好。至于这唱歌,你看还是别唱的好,唱
了会把东山上的狼给招来。」

  笑文不服气地说:「是龙是虎,咱们试试就知道。」

  柳云纠正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应该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想到
把笑文比成牲口,自己都笑了。

  笑文在她的胸口捏一把,笑道:「我当然不会是骡子,骡子哪有后代呀。」

  说着,又在柳云的小腹上轻抚着,那里也许正孕育着一个可爱的生命。

  「那好吧,既然你要当歌手,就得面对听众。你先唱给我听,我听听啥样,
要是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干脆,你还是别去试唱了,免得丢人。」

  笑文嘴一撇,说道:「亲爱的柳云,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我不说过嘛,
我在学校时,是女生们心中的白马王子。」

  柳云故意气他:「话谁都会说,我还说在这个小镇上,我是所有男人的梦中
情人呢,你信不信?」

  笑文笑道:「我信,你信你有这个魅力。不过,得注意呀,不能给别的男人
占了便宜。」

  柳云哼道:「你这家伙,越说越没有正经。说别的没用,唱两听听。」

  「女王有旨,我哪敢不从。你说唱什么好呢?」

  「就唱前些年流行的<小芳>吧,比较好唱。」

  笑文清了清嗓子,柳云白他两眼,催促道:「别磨蹭,赶紧唱,唱不好,一
会儿不给你饭吃。」

  笑文笑了笑,放开柳云,酝酿一下情绪,便开始唱:「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得好看又善良……」一边深情地唱着,一边瞧着柳云。他的嗓音浑厚而清亮,
且富有磁性,唱起歌来,洒脱而缠绵,朴实而自然。且洋溢着青春的朝气,男人
的傲气。

  柳云当年也当过歌迷,此时听笑文的歌声,没听几句,便沉醉在歌的意境中。

  没唱完一段,便想鼓掌,她忘了一手还拿有勺子,两手一碰,那勺子便掉在
地上。

  笑文赶紧弯腰去捡,突然闻到一股糊味儿,忙叫道:「柳云,不好,菜糊了。」

  柳云一听,忙把大勺端起放地上。

  一阵忙活后,柳云嗔道:「都是你害的。这菜还能不能吃呀?」笑文说:「
糊一点没关系的,我就喜欢吃糊的。」说着,用筷子夹一口吃到嘴里。柳云就叫
道:「别吃了,别吃坏肚子。」

  两人坐下吃饭,笑文问道:「柳云,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去舞厅当歌手?」柳
云赞赏的望着他,说道:「我的小老公,你的歌比原唱唱得还好,让你去当舞厅
歌手,太委屈你了,你应该去闯歌坛。」

  笑文听得眉开眼笑,说道:「你可别捧我了,你说的我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说着,大口吃饭。很显然,柳云的好话使他胃口大好。

  柳云说:「慢点,我不跟你抢,这半锅饭都是你的。」又说:「不是我捧你,
你确实唱得棒极了,有专业的水准。」

  笑文说:「谢你的吉言,后天我就去试唱,但愿能成。在那里当歌手,月工
资可不低呀。」

  柳云提醒道:「小老公,我可告诉你,舞厅那地方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
你可得当心。尤其是那里的女人,一个都别碰,没几个好人。」

  笑文过去坐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了,柳云,你好象是吃
醋了。」柳云说:「我吃醋也是应该的,在你没离开之前,你总算是我的男人吧,
我不吃醋才怪事。」

  笑文安慰道:「我又不是小孩儿,凡事我会谨慎的。再说,自己不会办的事,
可以问你呀。」

  柳云往笑文怀里一靠,说道:「你能记得问我就好。」

  「好了,咱们接着吃饭。」

  一会儿,柳云吃完了,把碗往厨房拿。笑文坐着说:「柳云,我渴了,给我
倒杯水来。」柳云便把水拿来。

  笑文大模大样地往沙发上一靠,说道:「柳云,你喂我喝好吗?」柳云横他
一眼,嗔道:「摆什么老爷的臭架子,我又不是你的小丫环。」说归说,还是坐
他旁边,把水凑到他嘴边。

  笑文嘻嘻一笑,说道:「柳云,我不要这样喂,我要那样喂。」

  柳云没反应过来,瞪着笑文:「怎么个喂法?」

  笑文笑道:「这么个喂法,看清了。」说着,闭着嘴儿,连拱几下嘴儿。柳
云明白了,脸一红,骂道:「你这个小坏蛋,幸好我没有嫁给你,否则的话,还
不让你折腾死。」

  笑文搂着柳云的腰肢,轻声说:「柳云,求求你了,让我尝一下那滋味儿。」

  柳云哼了哼,笑骂道:「你这个小坏蛋,坏透了。你信不信,我把一杯水都
倒你头上。」说着,将杯子举高。

  笑文说:「我信,我信,请娘子快点服侍小老公吧。」柳云又瞪他几眼,才
把一口水含在嘴里,缓缓地凑上。四片唇贴在一块儿,水慢慢传过去,顺利地流
进笑文的肚子。那情景香艳极了。

  柳云以为完事便没事了,哪知笑文借势吻住柳云,大占口舌上的便宜,好久
才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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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第二章少女

  庙会那天,柳云跟笑文很早就吃早饭了。为了避嫌,两人没有一块儿上路。

  柳云将路线交待清楚,又告诉他,自己在停车处跟前的凉亭等他。然后,她
先坐车走了,让笑文隔一阵儿再去。

  笑文在柳云出门一小时后,才慢慢从家里出来。经过粥铺时,他的脚步停止,
望着那熟悉的房子发呆。想着美贤此刻在忙什么呢,一个能不能忙得过来。

  正望得出神,美贤的身影出现在门外,见到笑文,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平静
下来,对他招招手。笑文情不自禁地上前,两人四目相对,都张张嘴儿,想要说
话,都没说出来。

  沉默几秒,笑文出声了:「姐姐,对不起,这几天没有过来帮你,你不要怪
我。我心情不好过。真不知道你一个怎么忙活的。」

  美贤摇头道:「我不怪你,是我不好,无意中伤了你。生意上的事,还好,
杜婶病好了,又回来帮我,不然的话,累死我也支撑不起来。」

  笑文注视美贤,说道:「姐姐,你有点瘦了,想是这几天累的。」

  美贤摸摸脸,淡淡一笑,说道:「难得你还关心我。那天都怪我,没把话说
明白。你要是有空的话,明晚你来找我,咱们好好谈谈,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的。」

  笑文点头道:「行,明晚我一定来。咱们是该谈谈了,总这么僵着也不是事。

  你记着,我绝不能容忍别人跟你好。」

  美贤听了,不禁笑了,说道:「你这人看起来挺斯文的,想不到还挺霸道的。

  难道我的终身大事还得听你的吗?」

  笑文凑前一步,低声说:「我一直觉得,你是属于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我
要你要定了。」那种坚决,令美贤动容。

  美贤呆呆地望了望笑文,沉吟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谈,我要回屋招待客人
了。」

  笑文说:「姐姐,你等等。」见美贤站住,笑文便问:「姐姐,这几天你想
我没有?」美贤跟他四目相对,心跳得厉害,镇定一下,反问道:「那你想我吗?」

  笑文回答:「想,想得厉害。」

  美贤微笑,心头很温暖。转身向屋走,笑文说:「你还没回答我呢。」美贤
说:「我已经回答你了。」说着,回眸一笑,笑得那个灿烂劲儿,令笑文摸不着
头脑。

  什么?回答我了同,我怎么没听见呢。什么意思,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带着
这个问题,笑文上了去衣兰的车。因为赶庙会,今天人特多。车主一见,便涨了
票价。平时是五元一位,今天改为十元。笑文也没心情计较这事。

  走高速公路,不到半小时,便到了衣兰的坝外,也就是城郊。下车后,笑文
张望着,寻找着凉亭。正转着脖子望东南呢,突然左脚面一疼,被人踩了一脚。

  笑文心里有气。

  接着便听到人家道歉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呀,我走路太急了,不是故意
的,你原谅我吧。「这声音娇嫩脆生,分外好听。

  笑文转头一看,左侧站一位少女,二十岁左右,穿一条花裙子。长得小巧玲
珑的,一张嫩滑的脸上,正带着歉意。两只黑灿灿,毛茸茸的美目,正微微转动
着,透露着聪颖。那张红嘟嘟的小嘴正微张着,露出一颗白牙,显得很可爱。

  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笑文哪有什么气了。就微笑说:「没事的,没事的,
可能是我不对,是我的脚不该放在地上。」

  少女一听,有点不解,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瞅着笑文。笑文解释道:「是我的
脚不该放在你经过的地上。」少女听了一笑,这一笑,象一朵盛开的小花。

  少女说:「你这人真有意思,长得也蛮帅的。」

  笑文笑了笑,说道:「你也不差呀,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少女带着几分得意说:「谢谢你的恭维,可惜我有男朋友了。」说着,向笑
文挥挥手,便向远处走去。

  笑文心道,跟我提你男朋友干嘛?我跟你不认不识的,难道还有追你的意思
不成?少女走后,笑文又感觉这脚有几分疼。刚才光顾跟她交流了,忘了脚疼这
档子事。

  笑文活动活动脚,这时已发现在左前方十几米外有个凉亭。只是上边空空的,
哪有什么人。笑文奇怪,柳云哪里去了?总不会把我扔在这儿不管吧。

  当他走近亭子时,一个声音叫道:「笑文,我在这儿呢。」寻声望去,柳云
从亭后绕了过来。一看柳云,笑文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柳云竟戴了一副黑眼镜,
也许是为了遮太阳的吧。

  笑文看过去,觉得挺神秘的,跟个地下党似的。两人靠近后,柳云又拿出一
副眼镜,这个是茶色的太阳镜。柳云亲手笑文带上,端详一下,夸道:「真是帅
呆了,没边了。」

  笑文笑道:「你夸得我都不会走道了。」说着,跨上柳云的胳膊,两人沿着
通江路,向前走去。笑文看一眼柳云,不禁也夸道:「你今天真漂亮,象皇后一
样美。」柳云笑道:「那是当然了,不漂亮,敢跟你走在一起嘛。」

  柳云今天精心打扮过。秀发盘在头顶,油光锃亮。一张脸美艳如花,气质很
好,一副黑眼镜,使她多几分神秘。穿一条柔软的长裙,走起路来,裙摆飘飘,
非常有派。右臂上还挎着一只精致的小皮包。整体形象能打九十分。

  两人走在一起,没有人怀疑他们是假夫妻。男的俊,女的美,天生一对。连
他们自己都觉得是很般配的。这一路走来,不知羡慕死多少人。

  走路的同时,不时瞧瞧路边的小摊,遇到合适的小东西,偶尔也买点,不图
别的,只图心情高兴。当到达庙会中心时,那姑子庙外已经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
辆,显然都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都集中这里,进门时挤挤擦擦的。

  买了票,进了门,两人才松了一口气。进门没几步,前边立一只大鼎,里面
积满香灰,正有好多的女性在插香祈祷呢,显然是乞求上天给自己及亲人赐福吧。

  旁边就有卖香的,有的香细得可怜,有的香粗得惊人。生意很不错,因为烧
香的接上溜了。

  柳云让笑文给拿包,自己也加入烧香的人群,不知她有什么话,要跟上天表
白。笑文象柳云那样挎了包,不看烧香,眼睛只看着大殿,红柱子,及附近的塔
林。

  正看得高兴呢,忽然一声娇喝:「抓住他,快抓他,抓色狼呀。」在喊声中,
一个男子快步向大门奔去,笑文毫不犹豫地窜过去,挡住那男子的去路。他想弄
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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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第三章色狼

  男子一见有人拦路,叫道:「少管闲事,好狗不挡道」,瞪着眼睛,向笑文
撞来。

  笑文笑道:「你不是好狗,俺要痛打落水狗。」横臂一挡,那人撞上来,如
撞到弹簧一样,被弹回原处。

  正这时,喊叫的那人赶上来。笑文一瞅,是个漂亮姑娘,他还认识,正是刚
才在坝外踩自己脚那位。就说:「原来是你呀,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一脸的怒气,指着那人的鼻子,说道:「刚才在大殿里,我在看佛像呢,
这人非礼我。」

  那人大叫道:「我没有,你不要诬陷好人。」

  姑娘掐腰瞪眼,怒道:「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话,敢做敢当。本姑娘说
不定还放你一马。」

  那人挺挺胸,说道:「我怎么不是男人了?我有什么不敢当的。没非礼就是
没非礼。

  你倒说说看,我怎么非礼你了。「听那口气,他是很清白的。

  姑娘脸一红,声音放低,说道:「你……你摸我屁股。」说着,低下头来。

  那人一听,哈哈大笑,说道:「摸两下屁股,也算非礼吗?摸你是大爷看得
起你,回家偷着乐去吧。」说着,想绕过笑文往外跑。

  笑文一伸手,抓胳膊又给拉回来,说道:「没弄明白,你别想走。」那姑娘
瞪着眼道:「你他妈的不是人,占了便宜不承认,还敢说风凉话。本姑娘不打得
你满地爬,就跟你一个姓。」

  说着上前,揪住那人的脖领子,手一叫劲儿,竟把那人给拎起来。那人少说
得有一百四五十斤,这姑娘竟能将他拎起来,周围那些观众都目瞪口呆,连笑文
也吃了一惊。

  只见那姑娘,左手挥动,拍拍拍拍地打了那人几个耳光,然后右手一扬,将
那人甩在地上。

  那人嘴角流血,从地上爬起来,大叫道:「我一个大老爷们,我就不信斗不
过你一个小老娘们。」

  说着话,冲上来,双手急伸,抓向姑娘胸脯。

  姑娘叫道:「无耻,下流。」身子一矮,右拳发出,正中那人小腹,那人疼
得叫一声,向后退了数步。稳住身形,再度攻击,改拳为掌,劈向姑娘面门。姑
娘歪头闪过,抓住他左臂,一脚飞出,同时手一松,踢得那人跌出多远,摔在地
上,半天没爬起来。

  笑文带头鼓掌,大叫道:「好功夫,了不得。」别人也都跟着喝采。姑娘走
近笑文,说道:「谢谢你的帮忙,你的功夫也不赖,改天咱们打一架比比,看谁
厉害。」笑文一笑,说道:「那还用比吗?当然是你厉害了。

  姑娘脸上露出几分得意,说道:「真要跟你打,我可没把握赢你。」笑文皱
皱眉说:「那我嘛一定有把握输给你。」听得那姑娘一笑,说道:「你这个人啊,
还挺会说话的。还没有请教这位大侠的名字。」

  笑文学着电视里江湖人物的样子,一抱拳说:「兄弟宫笑文,以后请多多指
教。敢问女侠芳名?在何处居住?」

  姑娘听了直笑,然后板起脸说:「姑娘家的名字怎么能随便告诉人呢。」听
得笑文直愣,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这么帮你,连名字都跟我保密。

  姑娘过去抓住那色狼的后领,拉了过来,对笑文说:「如果以后咱们还能见
到,我一定会告诉你我的名字。连我家的事也都跟你说。」说着,向笑文摆摆手,
押着色狼走向大门。笑文望着她的背影,说道:「这姑娘还挺有趣的。」

  转头望烧香处,竟不见柳云的影子。笑文奇怪,这是跑哪儿去了?原地转了
几圈,又前后走走,都不见影。笑文急了,急得直蹦高,大叫道:「柳云,你在
哪里?」刚喊了一句,就见柳云从一个大红柱子后边转出来。食指竖在嘴边,示
意他闭嘴。

  笑文拉住她的手,问道:「你去哪儿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柳云不答,
反而哼了两声,反问道:「你刚才好威风呀,真有两下子。」笑文道:「别这么
夸我,我会害羞的。」

  柳云笑道:「我是夸你跟小姑娘调情有两下子。」笑文一笑,搂住柳云的腰,
说道:「你吃醋了吗?」柳云说:「那小姑娘只是个毛孩子,我会吃她的醋吗?

  我心眼大着呢。」笑文说:「我就知道你通情达理。咱们接着逛吧。」柳云
答应一声,两人亲亲热热地向里边走。

  出了庙,两人奔县医院。到哪儿后,柳云叫笑文在楼下的椅子上坐等,而她
自己上楼检查去了。这一等等得笑文心急火燎的,一会儿到门外转转,一会儿再
转回来,不知怎么打发时间好了。

  足足有一个小时,柳云才慢慢下来。笑文连忙迎上去,关切地问:「怎么样?」

  柳云脸有忧色,沉默不语。笑文拉住她的手,再度询问:「怎么了?没怀上
吗?

  看开点吧。」

  柳云在他耳边说:「上去又是把脉又是验尿的,结果很不幸,我有了。」笑
文一听,想到自己有孩子了,高兴地将柳云抱起来转了几圈。柳云提醒道:「快
放我下来,这可不是咱家,这是医院呀,傻孩子。」

  笑文放下柳云,两人向外走。笑文就问:「怀孕你怎么不高兴呢?」柳云说
:「我当然高兴。」笑文问:「那你为什么皱眉呢。」没等柳云回答,他已经明
白了。

  这时笑文反而乐观多了,他安慰柳云:「咱们有过这段,对我已经足够了。

  以后,只要你和孩子活得好,我也没别的要求了。」柳云冲他笑着点点头,
不再说什么了。

  中午,两人找一个饭店吃饭。在一个单间里,举杯欢庆。不同的是,笑文喝
的是酒,柳云喝的是汽水。自从疑心自己有了之后,她滴酒不沾,怕影响下一代。

  因为没人注意这里,笑文把柳云搂在怀里,说道:「祝我的心肝柳云永远年
轻美丽,祝她的孩子健康可爱。」说着,自己喝一口。

  柳云笑道:「你也应该祝你自己点什么吧?」笑文摇头道:「我想来想去,
都想不出该对自己说什么。」

  柳云亲一口笑文,说道:「那我就祝小老公永远帅气,人见人爱,艳福无边」

  说到这儿,在他耳边低语:「姑娘媳妇儿挨个睡」说着,自己都笑了。

  笑文捏一把她的乳房,微笑道:「瞧你把我说成什么了,整个一个采花大盗。

  我可不想进班房。」

  柳云说:「跟你闹着玩的。不过,你也该找个女人陪你了。你的性欲那么强,
没有女人,你怎么过呀。」

  笑文叹道:「我现在这样子,又能找谁呢?」柳云说:「钟美贤,菊影,陈
鱼都行。」笑文问:「你不吃醋吗?」柳云说:「吃醋也没法子,你早晚得抱别
的女人。这话听得笑文有点心酸。

  柳云问笑文:「咱们下午干什么去?得安排点节目。」笑文想了想,说道:
「走了一头午,身上出汗了,不舒服。不如咱们去洗澡吧,你看好不好?」说着,
坏笑着瞅柳云。

  柳云带几分羞涩地说:「行,你说干嘛去我都跟着。」笑文说:「那我找小
姐去呢?」柳云笑骂道:「小色狼,你敢」在他头上拍一下,「你要敢那样,我
就废了你。说着,向笑文的跨下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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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第四章认识

  两人饭后出来,一边逛街,一边找浴池。路边有好多的小摊子,卖各种玩意,
两人大有兴趣,不时驻足停留。两人正往前走着,忽然柳云说:「你在前边等我,
我去趟卫生间。」说着,一阵风的钻进一家商店去。

  笑文笑了笑,缓缓迈步。没走几步,在前边一个卖古玩的小摊上,看见一个
古瓶不错,便伸手去摸,当他的手要碰上时,没碰到瓶上,却碰到另一只手上,
那手象触电一般,猛地一缩。那是一只柔软,小巧的手,长得纤细好看。

  笑文沿着这只手,转头看这手的拥有者,不禁笑了,说道:「小美女,原来
是你呀。」那人正瞅着笑文,见到是他,也笑了。说道:「这么巧呀,又碰上了,
真是有缘分。」这姑娘正是在庙里抓色狼的那位。

  笑文强调说:「这缘分看来不浅呢,一会儿工夫,咱们遇上三回,如果没有
点下文,老天爷都不高兴。」

  那姑娘冲他一笑,说道:「你想有什么下文呢,要追本姑娘,你得后边排队
去。也不知我甩了多少个以后才能轮到你。也不知你得等到猴年马月,你才有希
望。嘻嘻,那时你已经变成老头子了。」想到眼前这么帅气的青年变成老头的难
看样子,姑娘笑得十分开心。

  笑文心说,我变成老头子时,你不也变成老太太嘛,没道理我老你不老。想
到这话并不好听,说出来会招人恨的,于是他就改了话题:「我说小美女,你把
那个色狼弄哪里去了?不是把他废了吧?」

  一提这事,姑娘撅起小嘴儿,哼了哼说:「我倒想废了他,可私自动手,那
是犯法的,我可不干。我把他交给公安了,让公安收拾他吧。」

  笑文笑道:「你把他送公安的一路上,没少扁他吧。」姑娘眼珠转了转,说
道:「那还用问,不多给他两下子,他记不住你。这家伙,占我的便宜,我不会
轻饶他的。按我的意思,想砍掉他那只乱来的手。」

  笑文说道:「你这么厉害,看来,你男朋友有得受了。」

  姑娘一笑,说道:「当我的男朋友必须得服从我,否则远点呆着,给我滚蛋。

  不听话,要他干什么呀,还不如养条狗乖些。」说着,大有深意地瞅笑文。

  笑文心说,瞅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那受气的男朋友,更不是你养的小狗。

  你瞅我,我还怕你不成,于是,他摘掉眼睛,跟姑娘对视,姑娘受不了他那
发贼的目光,被看得满脸透红,把目光避开,说道:「哪有你这么瞅人的,太色
狼了吧?你是不是也找打?」说着,把拳举起来。

  笑文摆摆手,说道:「我怕了你,实在不敢跟你动手,我可不想再被你给送
公安局去。我的女人还等着我呢。」说着,向那商店看去,半天了,还没见柳云
的影子。上个卫生间也要这么久吗?

  姑娘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说道:「我刚才好象看到你的女伴了,没等看清楚
呢,她就没了。我好象认识她呀,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我问你,她叫什么名字?

  多大年纪?是干什么的?」

  笑文刚想张嘴,但想到自己和柳云的关系,立即又把话咽回去了。他知道,
不能随便把柳云的事往外说,万一对她不利呢。再说,自己跟她又不是夫妻,不
宜对外张扬。

  笑文笑了笑,说道:「她的名字嘛,我也得保密,咱们都见了好几面了,我
也把名字告诉你了,可对你,我还一无所知呢。你能不能先自我报个家门,咱们
再谈别的。喔,你说过的,再次见面时,你会报名的。」

  那姑娘格格一笑,说道:「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呀,老打听人家的名字。我
早说过了,我有男朋友的。我男朋友很爱吃醋的,他要是看见我跟你说这么久的
话,早就不高兴了。还好,他不在这儿。如果你真想知道我的名字,不如这样,
你跟我打一场,如果你能胜过我,我就对你说实话。」

  这话听得笑文想笑,还有这事呢,打听一个名字就得跟你打架,要是查一下
你的祖宗八代,双方是不是要拿冲锋枪磕一阵儿。不过,他倒真想跟这姑娘较量
一下,只是想到柳云,这想法便风流云散了。要是让她知道,我成了什么人?以
为我见一个,爱一个呢,还是少惹麻烦吧。

  笑文装作惧怕的样子,笑了笑道:「小美女,我还是不打了。我哪里是你的
对手,我可怕被你打成猪头的样子。不用打,算你赢了好了。」听得那姑娘扬着
下巴,十分的得意。

  姑娘望着笑文,说道:「你真的很会说话,相信女人们都会喜欢你。我还真
想以后能见到你。对了,你是哪里人?有空也许我去找你玩。」

  笑文说道:「我是这里人,你呢?我要找你得上哪里找你呀?」

  那姑娘这回没有吞吞吐吐,遮遮掩掩,说道:「想找我,你去大河镇好了。」

  笑文一愣,「大河镇?」这不正是自己所来的小镇吗?难道她是大河镇人吗?

  我住那儿有一阵儿了,没有见过她。又一想,那虽然是个小镇吧,可也有几
万人,自己不可能把所有的姑娘都认识。这姑娘一定是自己所遗漏的了。

  那姑娘见他出神,便说:「你不用担心找不到我,只要你出现在那里的街上,
我马上就会知道。我的眼睛尖着呢,耳朵灵着呢。」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说道
:「光顾跟你说话了,差点忘了赶车。我得走了,下次再谈。」说着,向坝外方
向走。走了几步,回头说:「记着呀,有空到大河镇找我,本姑娘没别的意思,
就是想跟你打一架,看看谁的功夫好。」说着,笑着向笑文挥手,笑文也礼貌地
举起手来。

  那姑娘一走,很快,柳云就从商店出来。笑文把前后场面联想一下,问柳云
:「柳云,你是有意躲着那姑娘吧?你们认识吧?」

  柳云望着那姑娘远去的身影,脸上阴晴不定,问道:「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提到我什么了?」

  笑文实话实说,柳云见对方没有看清自己,长出一口气。笑文不解地问:「
你为什么要躲着她?她是谁呀?我认识吗?」

  柳云淡淡一笑,替他扯扯衬衫上的褶子,说道:「这个姑娘,你现在不认识,
但你很快会认识的。记住,下回见到她时,千万别提我。你若提我,可能会害了
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有这么严重?笑文不敢相信地望着柳云。女人说话跟男人就是不一样,要是
男人有什么早说明白了,女人则不同,总象写诗一样,那么含蓄,让人着急。不
告诉我就算了,我自己不会查吗?

  笑文一脸疑问地瞅着柳云,柳云嫣然一笑,低声道:「亲爱的小老公,你别
瞅了,我被你瞅得不好意思了。咱们在这儿干杵着干嘛呀,浪费青春。走,咱们
干正事去。」说着,拉起笑文的手。

  笑文问道:「什么正事?」柳云白他一眼,嗔道:「装什么糊涂,就是你出
饭店后一直想做的事。」说着,脸上飞起红霞。

  笑文来了精神,跟柳云在街上走,想到那甜蜜的感觉,他的心都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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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第五章共浴

  二人很快找到一家浴池,他们挎着胳膊进去。柳云虽戴着墨镜吧,但那体形,
那轮廓,那墨镜遮不上的部位,都令在场的男士有惊艳之感。平时,柳云对这种
目光早习惯了,今天在这个场合,她有点心慌脸红,以为自己的秘密被人家识破
了。她连忙自我镇定,把目光移在笑文身上。

  笑文要一个宽绰的二人间,当柳云跟笑文往里走时,身后便传来众人低低的
议论声,柳云凭直觉也知道是说自己的。她还知道他们那好色的眼光一定落在自
己身上,她感到那些目光在剥光自己,不禁加快步子。

  笑文见此,不由笑道:「宝贝儿,想不到干这事儿你比我还急。」出门时,
柳云三令五申,在外边切不可直呼名字,笑文总算没忘。

  柳云见他笑自己,对他做个大怒的表情,那样子娇美动人。令笑文想伸手过
把瘾。这个女人太漂亮了,自己睡了那么多回,都没个够。

  进到间里,二人开始宽衣。笑文笑道:「宝贝儿,你先等等,我有话要说。」

  柳云不解,问道:「有话刚才不说,现在说个什么劲儿。」用媚眼横他一下。

  哪知笑文没说什么,只是尽快地把自己脱个光,露出白净匀称而健康结实的
身体。值得注意的是,那男人的东西已兴奋起来,正对她摇头晃脑呢。柳云心跳
加快,捂嘴儿笑道:「你看你现在这样子,难看死了。那玩意好丑,割掉算了。」

  说着,笑出声来。

  笑文拉着柳云的手,说道:「真要割掉,你还不得哭死呀。」说着,撩起柳
云的长裙,把手伸进去。

  柳云娇哼道:「干嘛这么急,等洗完的,一身热汗的。」

  笑文说:「我就想你这样子,让我进去。」说着,手指隔着布片在花瓣上点
击起来。柳云的身体是敏感的,更何况对方直接对最敏感的部位下手呢。

  柳云不安的扭动着,媚眼斜视他,轻声说:「你这家伙,永远也改不了急色
鬼的嘴脸。」笑文嘻嘻笑道:「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当手指被春水濡湿时,
他急不可待地脱掉她的裤衩,令她弯腰翘臀地立在小床边。

  笑文将她的裙子都卷到腰上,细细观察柳云的美体。柳云是个丰满型的美女,
下身的秘密以极具挑逗性的姿势展现出来。笑文感到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一时
之间,都忘了动作。

  柳云回眸,见他一副傻样,便微摆丰臀,轻笑道:「你再没反应,我可不让
你乱来了。」笑文这才如梦方醒,挺着男人的骄傲,强而有力地去刺柳云的花瓣
……

  笑文抱着柳云的细腰,剧烈地动作着。望着这个迷人的美女在自己的胯下宛
转呻吟,一种男人的骄傲感油然而生。大厅上那些男人的眼神跟议论,笑文看得
清楚。他知道,他们是惊艳于柳云的美貌。女人长得好,可比男人长得好受欢迎
多了。别人看柳云,至多只能用目光过瘾,而自己却能枪挑桃花,这是多大艳福
呀。

  笑文爱抚着柳云的美胸,说着动听的情话,使柳云在生理上心理上都得到无
限的满足。那根男人的东西,每每令她怕怕,也令她迷恋。难道我也是淫荡的吗?

  柳云经常这样问自己。

  当柳云舒服过后,笑文还硬挺挺的。他用委屈的眼神望着柳云,那目光中还
有许话。柳云是个聪明人,立刻蹲下来,用迷人的红唇,把男人的精华引入腹中。

  当那销魂的一刻,笑文抱着柳云的头,忘情地叫道:「宝贝儿呀,我好爱你。」

  男人还有什么时候比这时候更得意的呢?

  之后,两人才开始正式洗澡。柳云这时变成一只大白羊,那一身美好的皮肉,
在澡间里闪着动人的雌性光辉。笑文不时夸奖她长得好,皮肤滑,有惊人的魅力。

  两人在洗的同时,双手尽在对方的忙活儿,不是为调情,而是为情人服务。

  笑文就问:「宝贝儿,人家都说我长得象张国荣,你看呢?」

  柳云一头的水珠,理一下遮脸的长发,用春意犹存的美目瞅瞅笑文,很正经
地说:「也象也不象。」

  笑文做个简单的健美动作,问道:「这叫怎么说呢?我有点不懂。」

  柳云深情地望着他,耐心地解释:「要说这脸蛋嘛,倒有几分相似。不过气
质上,不大一样。人家是清雅中透着忧郁,你是斯文中透着些狼性。」柳云用手
比划着笑文的面孔。

  笑文一听,哭丧着脸,问道:「宝贝儿,你怎么损我?」摸着自己的脸,「
我怎么没发现我有狼性呢。」

  柳云轻声笑道:「你这个狼性只有在跟心爱的女人一块儿时才会露出来。明
白了吗?」

  笑文怔怔地瞧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柳云又说:「表面上看,你俩相似处
很多。都有点落魄公子的味道儿,但不同的是,你有强悍与乐观的一面,而他没
有。」笑文一笑,心说,我有乐观的一面,可悲观的一面也很明显,不然的话,
当初何以跳楼呢。

  笑文问:「你说我俩不象是指什么呢?」

  柳云笑着,说道:「你比他高,比他强壮,更重要的是……」

  笑文追问道:「往下说呀,我想听听。」柳云一指他胯下的玩意,继续说:
「更重要的是,你的东西比他厉害得多,一帮女人都能搞定。」说着,娇笑不止。

  在欢快的笑声中,两只丰乳颤个不休,犹如风中的百合摇摇晃晃,看得笑文
两眼发直。

  男人的弱点又暴露出来。他抱住柳云,开心地笑道:「你既然你那么夸奖我,
说我一帮女人都能搞定,那么,就让我先把你搞定。」说着话,将柳云拉到那小
床前,使之躺下,于是,间儿里又是春色无边。

  当两人挎着胳膊出了浴池,重新走上大街时,柳云在他耳边低声骂道:「你
这家伙,真不是人。谁能想到,这么斯文的外表下,有那么大的对女人的糟蹋能
力。」说着不时笑两声。

  笑文得意洋洋,说道:「你再夸我,咱找个地方,再来一次。」吓得柳云赶
紧沉默。

  笑文在得意之际,也有着重重的心事。他不是傻瓜,他凭直觉,也知道自己
的艳福到头了。他想,当他再回到大河镇时,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工作,
而是找房子。这借来的老婆,总要还回去的。

  以后呢?以后怎么办?何时生存?他已经想好自己的蓝图了,只是那蓝图要
想一一成真,难度太大了。难度之大,快赶上红军长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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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第六章偷看

  当天,二人都不想回家,便找家舒服的旅店住了。柳云还是头一回跟别的男
人在外边过夜,那心情是又新鲜又羞怯又有几分兴奋的。笑文也感到高兴,因为
只有在丁松家之外的地方,他才觉得柳云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二人躺在被窝里,笑文闻着柳云的香味儿,一脸的骄傲。既然能快乐就快乐
吧,有些事想也没有用。

  他轻咬着柳云的耳唇,问道:「柳云,我的宝贝儿,咱们今晚还做不做了?」

  柳云摸索着他结实的胸膛,柔声说:「下午不都做过两回了,你歇歇吧,别
把你累了,万一造成阳痿,你还不得恨我一辈子。」说着,娇笑起来。

  笑文嘿嘿笑着,一边伸手去梳理她的光滑的丛林,一边说:「那东西只会越
磨越硬,百炼成刚。来吧,趴到我身上。」

  柳云眨着明亮的眼睛,红唇翘翘,说道:「我不想做了,我已经吃饱了。」

  笑文逗弄着那粒可爱的小珍珠,说道:「来吧,我的柳云,谁知道以后咱们
还有没有在这里亲热呢?」

  柳云想想也是,便笑了笑趴到笑文的身上。笑文夸道:「你的身子好软,好
热,这感觉太好了,想阳痿都难。

  柳云明显感到那东西顶着自己,一阵的激动,主动的凑上红唇,吐出香舌,
任男人享用。笑文热情地吮起来,吮得柳云娇喘不已。二人一起扭动,扭来扭去,
那威风的宝剑便冉冉入鞘了。

  柳云感受着那销魂的滋味儿,星眼迷离,腻声说:「不用手也能进去呀。」

  笑文抱着她丰满迷人的玉体,一脸坏笑地说:「这说明你也很想很想那样嘛。」

  柳云象小姑娘一样忸怩起来,用粉拳轻打着笑文的胸膛,嗔道:「你胡说,
我才不想呢,是你强迫我的。」稍后,她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她所有的感受都通
过动作跟歌声来表达了。

  那一晚,笑文才觉得柳云是自己的女人。在丁松家时,他觉得自己有种罪恶
感,而在这里,自己才是柳云的主人。

  第二天中午,二人才先后到家。想到在衣兰的风流韵事,二人脸上都有喜悦
的笑容。也许是因为累吧,进屋不久,二人一块儿躺在小屋里休息。不知不觉,
抱在一起睡着了。

  正睡得香呢,有人敲门,敲的还是屋门,那人已到跟前。有个声音响起:「
宫笑文,你在家没有?」笑文一听,腾地站起来,这是陈鱼的声音。看看也同样
惊讶的柳云,都后悔进来时,没锁大门。笑文对柳云嘘一声,定定神下地,答应
一声:「我在家,请等等一下。」

  打开门,笑文便看到美丽的陈鱼站在门外,脸上正带着捉弄人的笑容。笑文
没让她进屋,微笑道:「陈大美女,什么事大驾光临。」

  陈鱼盯着他,(那目光简直亮得能穿透他。)训道:「你不是有毛病吧?不
是说好了,今天去试唱吗?」

  笑文一听,可不是嘛,自己差点给忘了。便说:「我怎么会忘呢?我是故意
逗你的。」

  陈鱼带着怒气,说道:「你逗我?好哇你,我一片好心帮你的忙,你拿我当
猴子耍。你太过分了。」

  笑文连忙道歉,说道:「我说错话还不行吗?大美女,现在我就跟你走,不
管成不成,我都领你的情。你要高兴的话,我请你吃饭。」

  陈鱼脸色缓各些,说道:「这话听着还象句人话。」

  笑文整理下衣服,说道:「咱们去吧。」

  陈鱼向屋里张望着,目光闪动,问道:「屋里就你一个人吗?」

  笑文往外推她,说道:「那还用问吗?快走吧,想参观的话,咱们回头再来。」

  说着话,拉着陈鱼的手,来到院子里。

  陈鱼甩开笑文的手,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笑文的脸色,笑文暗笑,心说,你
想从我脸上看出慌张与秘密来,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是小毛孩子,还能让你识
破吗?

  到门外后,笑文将手伸入门里,插上带锁上。见陈鱼已骑在摩托上,已发动
着了。笑文说:「你在前边领路,我在后边跟着。」

  陈鱼满以为他一定会厚脸皮要上摩托呢,想不到今天竟然变得这么君子,她
真有点想不透。便说:「我骑摩托你能跟上吗?」

  笑文笑道:「你说出地点,我慢慢走就行了。」

  陈鱼说:「离这儿挺远呢,要走得半天。」

  笑文点头道:「那我出胡同打个港田吧,一会儿就到。」

  陈鱼有点火了,说道:「宫笑文,你装什么正经?你什么时候变成好人了。

  你想走,你就走吧。」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等一等」。向前跑出多远后才停下,陈鱼赶上来,
不解地瞅他。笑文也不解释,坐到陈鱼身后。

  陈鱼回头,没好气地说:「坐车时管好你的爪子,不然的话,我就让你飞出
去」说着话,一加油,摩托便轻叫着跑起来。

  陈鱼的香气便一丝丝飘进笑文的鼻子。笑文暗叹道,这陈鱼好香呀,这种香
气跟柳云的不同,柳云的让人犯罪,而她的令人心醉。

  笑文双手后把,望着陈鱼的玉体。这丫头今天穿着一套牛仔装,干净利索,
英气勃勃,又清新可人。那腰是那般的纤细,那臀在坐姿下,虽不能完整的呈现,
但却紧绷绷地,圆鼓鼓地后突。两个丰隆的肉丘,令笑文叹为观止,而肉丘之间
的印痕,更是惹人遐想。

  笑文深深地呼吸着,回想着诗人们赞叹女体的名句,正想得起劲儿,那摩托
突地一个大拐弯,又快又急的,象马毛了一般。吓得笑文一激灵,要不是反应快,
双手抓紧,稳住身形,他可能会象炮弹一样被发射出去。

  陈鱼回一下头,美目剜着他,冷哼道:「乱看乱想,当心小命。」说着加速,
向前驰去。这下笑文不敢大意,只好将目光抬起,沿着她的肩膀,向前看去。

  一看眼前的路,还是出来的那条路,怎么会有大的拐弯?稍稍一想,他明白
了,这丫头故意整我,刚才拐到别处去了,现在是又拐回来了。

  想通这一节,笑文暗道,小丫头,敢耍我。找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调教一下你,
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的强大跟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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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第七章征服

  几分钟后,摩托向右一拐,下了大路。在一座楼房的大门前停下,门上的牌
子是「东方歌舞厅」几个铜字。门旁的左右墙上各有一块用蓝色的碎玻璃嵌出的
简单而别致的图案,显得朴素而有趣,由于别家都没有,因此,经过这里的人很
自然地要看上几眼。

  陈鱼领笑文进门,在旁边一个屋里拜会这里的老板,陈鱼的老叔,大号叫陈
得邦。当笑文见到他时,忍不住想笑。那人个子不高,肚子可不小。一个挺大的
红鼻头,还戴着一副方框的白眼镜,额头上没有几根发,所以,这几根发显得特
别珍贵。

  他的旁边还有几个人,听介绍都是老板的朋友。大家客气一番,便转入正题。

  于是大家来到大厅,那里黑洞洞的,象来到深深的矿井之下。一打开关,数
盏吊灯亮起,眼前亮如室外。老板跟几位朋友在小舞台下一侧的沙发座上坐好,
其余的事都交给陈鱼了。

  陈鱼打开音响,做好准备工作,将一只话筒交给笑文,自己打开琴盖。笑文
四处瞅瞅,再不见别人,便问陈鱼:「陈鱼,琴师呢?我跟你说,没有曲子伴奏,
我这个大歌星会张不开嘴的。」

  陈鱼哼了一声,挺挺酥胸,傲然道:「琴师早到了,你又不近视,怎么会看
不到?」把笑文说得愣了愣,再度寻找琴师,台下那几位怎么看都不象会弹琴的。

  正发呆呢,只见陈鱼大模大样的坐在琴师的位置上,脸上作出大腕的表情。

  笑文一见,嘿嘿笑了,说道:「陈鱼,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琴师呀。那样
的话,我会笑得肚子疼。」

  陈鱼轻哼几声,很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两只玉手放在键盘上,不
慌不忙地弹奏起来。是「西班牙斗牛士」,弹得铿铿锵锵,激越悲壮,扣人心弦,
引人入胜。台下那几位已经鼓起掌来。

  这一手把笑文惊讶得张大嘴说不出话。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她弹
的吗?她居然还有这一手。这不是普通的弹琴,只要稍懂些音乐的人,便知道她
这水平是很专业的。原以为她的长处,除了跑跑步,打打拳,拥有惊人的美貌,
及大量的崇拜者之外,也就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那天她买菜,差点令笑文笑弯
腰,她连买菜都是外行。真想不到她还有这本事,看来柳云说得对,她本身是有
才的。

  见笑文这副模样,陈鱼歪头白他一眼,露出得意之色。加大声音说:「你还
唱不唱,不唱我可走了,没空陪你。」

  笑文微微一笑,说道:「当然要唱了,你真是让我佩服,你原来还会弹琴。

  弹得这么好,我简直要崇拜你了。」

  陈鱼斜着美目,不屑地瞅瞅他,说道:「我何止会弹琴,我会的本事多着呢。

  要是都露出来,会吓死你。不过,算了,我还是不露出来的好,不然的话,
你也要加入那些尾巴里边。」接着,陈鱼清清嗓子,又说:「少说废话,快办正
事。

  唱什么歌,尽管说吧。今天你唱两首就够了。」

  笑文不再调皮,想了想,说道:「两首吧,好的。先唱‘我怎么哭了’,再
唱‘会哭的人不一定流泪。’」说完,笑文开始闭目,酝酿感情。想起自己跟美
贤的情事,跟柳云的纠葛,以及不久将到来的离别,再回忆从前的不快之事,心
一酸,倒真有哭的感觉了。

  当旋律响起,笑文引吭高歌,用他那近似童安格的声音抒情,没唱几句,已
经让台下的人另眼相看。当一首唱完时,台下猛劲鼓掌。这使得陈鱼也不禁吃惊,
原本想让他出个大丑,不想他的歌声这么棒。毫不夸张地说,他可以出唱片了。

  那歌声之缠绵动情处,连陈鱼听了都芳心感动。似乎自己便是他歌中令他流
泪的女主角。

  当两首歌唱完时,台下的几位观众竟站了起来。这是对他水平的肯定。这种
情景大出笑文意外。他对自己是充满自信的。他觉得,以自己的水平及相貌,要
说参加全国歌手大奖赛,可能没把握,但参加一般的演出,那是绝不成问题。因
此,他有信心被人看上。只是想不到老板也会站出来给他鼓劲儿。他的情绪上来
了,连连举手致意,向大家说谢谢。

  陈鱼没等他得意够呢,便批评道:「这两首歌,你唱得还勉强吧。可这风格
相似,又都是哭哭啼啼的,看不出你你的全面水平,不知道你唱劲歌怎么样。这
里是舞厅,常要劲歌热舞的,你最好来个这样的。如果不会的话,就说一声。」

  笑文咧咧嘴,说道:「一个唱歌的,连劲歌都唱不了,还叫歌星吗?我既然
会唱歌,自然会跳舞,你当我是郑智化吗?」脸上露出不满来。

  陈鱼扬着下巴,轻哼道:「吹牛谁不会呀。得拿出真功夫。有句话说得好,
我有点记不准了,叫‘是什么是什么,拉出来溜溜。’」说到后边这句,陈鱼吃
吃地笑起来,笑得美目弯弯的,象两枚新月。笑文知道她是故意打击自己,什么
叫忘了,是故意那么说的。拐着弯骂自己是骡子是马。本想发作来着,但看到她
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娇美,那么动人,于是一肚子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忘了一切,只是睁大惊艳的眼睛,痴痴地看陈鱼。而陈鱼也在看他,四目
相对,足足好几秒钟。那眼睛里都有话。笑文仿佛在说,好美的姑娘,要是温柔
些,随和些,可以当我老婆了。陈鱼仿佛说,这个家伙,论长相,是一流的,身
手也是出众的。这唱歌嘛,不用说,让人拍案叫绝的好。只是太色了,每次看我,
那目光中都好象伸出手来非礼我。

  陈鱼哼一声,移开目光,看着键盘,严肃地说:「那就开始吧。说别的没用,
你要用才能说话。」

  笑文不再罗嗦,说道:「就唱‘神魂颠倒’吧。」说着话,摆好跳的姿势。

  当音乐响起,笑文便跳起霹雳舞来。跳得热情奔放,自然洒脱。稍后,连歌
带舞,热力四射。台下的那几位,除了陈老板自持身分外,其余都跟着动作起来。

  陈鱼一边弹着琴,一边在想,这个家伙,确是一表人才。并不是中看不中用
的那种。以前,我倒是小看他了。如果他改掉好色的毛病,那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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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第八章非礼

  表演结束,陈鱼到他老叔跟前嘀咕一阵,也不知都说些什么。二人出门,笑
文就问陈鱼:「你老叔怎么说?我今天的表现还可以吧?」

  陈鱼带着几分不屑的笑容说道:「你的表现还可以,比我想像中的稍好些。

  至于我老叔嘛,他说了,你的水平还算过关。不过,他要再考虑几天才行。」

  笑文一听,暗想,有这么费劲吗?又不是参加春节晚会。

  二人上了摩托,陈鱼发动着火,问他:「你回家吗?我送你。」笑文说:「
我不想回家,我想出去逛逛。如果你忙的话,我一个人走回去就行了。」

  陈鱼回眸笑着,红唇好鲜艳,她说:「本来不想送你,不过看在你第一次对
我这么礼貌的份上,我就慷慨一回,你说去哪里都行。」

  笑文看着她那青春醉人的笑容,嘿嘿笑着,心说,我想去旅店,跟你开房,
和你大战一场,那样也行吗?嘴上却说:「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还不知这里有
多大呢。我想往西边看看,看看这里的边界是什么样子。」

  陈鱼说:「好吧,今天我就把你送到边界上去,到哪儿后往里一扔,我就走
人。」说着格格笑上不止,多提多开心,多得意。

  笑文不明白什么叫往里一扔,那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个大沟吗?但她见陈鱼
笑得正欢,也就没细问,反正一会儿就能看见了。

  摩托车跑起来,陈鱼的香气在笑文的鼻孔缭绕,他只觉得自己是在云中漫步,
或梦中飞行。他闭起眼睛,双手把住,把脸轻贴在陈鱼背后,连沿路的风景也都
忽视了。本来以为陈鱼会斥责他,哪知,这回她没有出声,任由他的脸占自己的
便宜。也许,她在开车的情况下,没注意这个小细节吧。

  十多分钟后,车子缓缓停下,陈鱼叫道:「到地方了,把你的臭脸拿开。」

  说着扭扭细腰。笑文不情愿地抬起脸下来,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脸臭?

  难道你闻过吗?」

  陈鱼理一下乱发,说道:「少耍嘴皮子,本姑娘已经完成任务,你在这里慢
慢看吧。我走了」笑文连连挥手,说道:「大美女,你把我放这儿,一会儿让我
走回去吗?我可没得罪你。」

  陈鱼盯着他,说道:「你还说没得罪?你占我好几回便宜,你都忘了吗?正
好,这里安静,没人,我跟你算算帐。」说着话,陈鱼握着拳头,弓步张臂,要
动武的架势。

  笑文笑了笑,说道:「等我看完风景再说。」一转头,这才注意到,原来自
己已站在一条大江的岸边。江水象一匹白练横贯眼前,慢慢流动。在淡淡的阳光
照耀下,水波微动,白光闪闪。隔着宽阔的江面,对岸的人家影影绰绰的。

  笑文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心胸也一下子宽广起来,那无形的水气似乎
正在向自己扑来,把自己多日来的苦恼,烦忧,都洗得干干净净。

  他知道这是松花江,是龙江人的母亲河。他在省城时,也能看到的。只是那
里人好多,不象这里,人影少见,半天看不到船,要不是背后偶尔有庞大的运输
汽车,象野兽般吼着跑过,这里一定是象梦境一样美好。

  陈鱼见他对江出神,根本不理自己的挑衅,心中不悦。好小子,跟我玩深沉,
本姑娘今天叫你好看。让你这个自命不凡的大歌星喝几口琼浆玉液。这么想着,
她轻轻叫声:「喂,咱们走吧。」

  见他没反应,陈鱼脸带着狡猾的笑容,猫着腰,蹑手蹑脚,到他身后,大叫
一声:「你进去吧。」双手猛地一推笑文。也许使得劲太大了,他又猝不及防,
一下子跌出去,跌出两米多远,稳稳当当,气势恢宏地一头扎入江里。

  陈鱼想不到这一推之下,有这样的意想不到的效果,得意地格格直笑,一脸
的娇艳。她心说,这下我可解气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非礼我。以后见我,让
你象耗子见猫。

  这家伙进了江里,接下来,他从江里爬起来,全身精湿,从头上脸上往下淌
水,一定比瀑布要壮观。想到他那狼狈相,陈鱼高兴得在岸上直跳直拍巴掌。

  好几秒钟过去了,水面平静,没有他的影子,他没出现。这就怪了,他扎下
去的地方,不会太深吧,离岸那么近。也不好说,可能那里有什么人挖过大坑呢。

  啊呀,这家伙会不会一下被水呛死?怎么还没有动静。

  陈鱼慌了,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嘴唇抖着,再也顾不上别的了。也忘了脱
衣服,急忙向笑文落水处跑去,嘴里叫道:「宫笑文,宫笑文,你快出来,我知
道你是跟我玩的,你快出来吧,你别吓我。」她的声音都有点颤了。如果他真的
死了,天呢,那可怎么办?

  她站在他落水处弯腰乱摸着,那里的水并不深呢,才到腿跟而已,他怎么会
没有站起来?难道他落水的刹那间,水入鼻孔,一下便呛炸了肺,就此完蛋了吗?

  该不会他在耍我吧,不可能的,有一会儿他没动静了,憋也憋死他了。

  突然她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扑通一声,她也倒入水中。当她再度露出水面
时,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笑文跟她抱在一块儿,稳当地立在水里,他们的头上
正向下滴水。陈鱼知道上当了,正想骂点什么出来,只见笑文很邪气地一笑,突
然低头,将嘴压她嘴上。陈鱼猝不及防,不禁一呆,大脑一片空白。稍后,鼻子
直哼,这可不是因为兴奋,而是想说话无法说出造成的。

  陈鱼本能地两拳在他背后乱打,只是在这种情形下,她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她由身手不错的侠女,变成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儿了。渐渐地,陈鱼不打了,
也不挣扎了。她又恢复大脑空白的样子。

  原来笑文虽然被推到江里,但他反应奇快。他对水一点不陌生,在省城时,
他经常玩水,不是上游泳馆,就是下江畅游。这陈鱼一出手,笑文就想耍耍她,
看她有什么反应。见她那么紧张他,他非常得意。尽管这不是什么爱情,只是对
自己玩笑行为造成不良后果的一种补救。可笑文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当他抱着陈鱼出水时,见她头发散乱,面上挂水,一脸的惶恐,另有一种迷
人风情。又见她的香唇红嘟嘟的微翘,一种冲动,不可抑制地如火山爆发。他猛
地吻上去,不计后果。

  他贪婪地亲着她,舔着她,又将唇包在自己的嘴里品咂,那滋味儿令他飘飘
然,见对方那副慌乱的样子,知道这是她的初吻。笑文大为得意,试探着舌头顶
她的嘴,希望她能「开门迎客」,哪知陈鱼根本不予配合。

  笑文已经知足了。带着火热的激情狂吻美女,他的手却不知足。一手放在陈
鱼挺翘的美臀上,放肆地抓弄着。与此同时,另一手竟握住陈鱼的左乳,隔着湿
衣,时而按着,时而逗弄那粒小樱桃。

  这突然袭击,对陈鱼造成极大的震撼,她啊地一声,张开嘴巴,笑文便将舌
头伸入,俘虏了她的小香舌,彼此缠在一起。

  转眼间,陈鱼由迷失清醒过来,她猛地推开他,左右开弓,打他两记耳光,
然后两眼含泪,大叫道:「你这个流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回家准备好棺材吧。」

  说着大怒着跑上岸,骑摩托飞奔而去,那速度象发了疯一般。

  笑文走上岸,颓然地坐在岸上。冷静下来,想到刚才自己的「罪恶」,他不
禁也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她那样无礼?我不是这样的人
啊,难道我真象柳云说的那样,是斯文的外表,却具有狼性的男人吗?

  笑文望着东去的大江,想着受了伤害的陈鱼,心里一阵阵的疼。她不知会怎
么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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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第九章情敌

  笑文步行回家,柳云见他如此狼狈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帮他换完衣服,
便问怎么回事。笑文皱着眉将落水的事说了,可非礼陈鱼之事却守口如瓶。

  柳云听罢,对陈鱼深表不满,说道:「开玩笑也该有个分寸,万一你不会水,
对水打怵,备不住小命都丢了。这个陈鱼太过分了,下回见到她时,我得训训她。」

  笑文连忙摆手说:「还是算了吧,你这一解释,也许会引起别人对咱们关系
的怀疑。」

  柳云想想也是,又说:「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笑文心道,我跟她早就扯平了。她让我下水,我让她吃亏,谁也不欠谁了。

  嘴上说:「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你见到她时,就用小眼睛狠狠地瞪她几
眼,让她害怕。」

  柳云笑道:「你敢说我小眼睛,你不想混了是吧?看我不撕你的嘴。」说着
双手舞动扑过来,笑文双臂一张,搂住她的娇躯,见她脸色红晕,双眸如水,眼
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撩人的春意,身上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害得自己的心都痒酥
酥的,浑身的血流加快。

  笑文夸道:「柳云,你真漂亮,我真想你变成我的衣服,永远穿在我的身上,
给我温暖。」

  柳云娇笑着嗔道:「妻子如衣服,想换就换,我才不当我的衣服。我要当你
的心肝,这个心肝就没法换。」

  笑文亲吻着她的俏脸,轻声说:「好好好,你就当我的心肝。」说着话,唧
地一声吻在柳云腥红的香唇上,柳云乖巧,跟他对了一会儿唇,便张开嘴,将他
舌头放过来,于是,双舌缠在一处。笑文亲的兴起,一只手撩起她的长裙,伸入
内裤,爱抚花瓣,透明的露水便涓涓而出,害得柳云面红耳赤,将笑文推倒在沙
发上,给他扒裤,将那根丑陋的东西收入体内,以骑士的姿态在笑文的身上折腾。

  笑文享受着她的体贴,两手戏弄着大白兔,四目相对,都觉得销魂蚀骨。他
顶在柔软的桃源中,望着她那娇美的脸蛋,不知怎么,他却想起另一张俏脸来。

  似乎正用愤怒的而漂亮的明眸瞪着自己,在大骂色狼呢。笑文不禁想,她的
裸体是什么样?她是否也有这种火一样的激情。

  柳云发现他的眼神有变,便问怎么了。笑文不答,只用动作说话,没几下便
将柳云弄得死去活来,尽显女人的性感的一面,令笑文享尽艳福,心说,当神仙
我都不干。

  从激情中醒来,柳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去做饭,开始想着自己的心事。

  而笑文躺在自己的小屋中,也盘算着下一步的人生跟以后的种种重要的问题。

  我不能再窝在这个小屋中了,我需要更大的活动空间。男人不能总窝在女人
的怀里,男人应该象雄鹰在天上飞的。可是……,其中的艰难,只有我自己清楚
呀。

  吃过饭,笑文要出去。柳云问道:「你要去看她吗?」笑文点头。柳云注视
着他,有几分感伤地说:「你去吧,我的任务要完成了,以后,由她照顾你,我
也放心。」说着眼里起一层迷雾。

  笑文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搂过她,亲了又亲,这才笑着出门。柳云在他后,
眼中却不禁有了泪水,她很清楚,两人相处的时间已进入倒计时。原来这种分离
是如此难受。想到以后只能当朋友,她的心里好不是滋味儿。

  两人的这段关系算什么呢?也许就象在旅途中偶然相识的伙伴,到十字路口
后,要各奔东西。尽管彼此都有留恋之意,却无法不黯然而去。这是不可抗拒的
宿命吗?也许不是,可谁有勇气推倒彼此间的高墙呢?一时间,柳云陷入深深的
苦海中。

  再说笑文,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向粥铺。心里一团乱,一会儿想柳云,一会儿
想美贤,一会儿想陈鱼。他想,陈鱼此时不知躲在什么地方哭鼻子呢。自己非礼
她,也许她一气之下,将自己的罪行公布于众,激起民愤,继而,那些爱她的男
人们一窝蜂向自己冲来,张牙舞爪,穷凶极恶,将自己撕成碎片。唉,我的陈美
人,下回见到你,你还不肯原谅我,我只得给你跪下了。

  美贤要跟我说什么呢?当他推开粥铺的门时,只见美贤正跟那个自己无比讨
厌的苏汉威隔桌坐着。笑文发现,他们并没有坐在美贤的卧室里。

  美贤见他进来,脸上有了微笑,对他说:「坐吧,今日找你来,是有事想跟
你商量。」

  笑文尽量一脸的温和,瞅瞅美贤,又瞅瞅苏汉威,小心地坐在桌旁,也是美
贤的旁边,有心要暗示点什么。他暗想,宁可玉石俱焚,我宫笑文在大事上也绝
不让步。别说你是处长,就是美国总统都不行。自然,顶关键的是要看美贤的态
度。

  美贤也没坐下,就站在桌旁,柔声地说:「笑文,这位苏处长对我一片真心,
向我多次求爱,我很感动,也很高兴。但我实在拿不定主意,所以请你来,帮拿
个主意。」

  一听这话,苏正威脸色一变,凝望着美贤,眼神中透露着疑惑,心道,他又
不是你的父母,更不是你的兄弟姐妹,这么大的事,你问一个不相干的人干什么?

  你这么大的人了,这种事应该自己做主的,你这是唱的哪儿一出呢。

  笑文听了,心中大喜,表面不露声色。他慢慢站起来,目注美贤,说道:「
姐姐,你是我的老婆,你怎么能接受别人求爱呢?还是别开玩笑了。」此言一出,
美贤失声惊叫道:「笑文,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连一向稳重的苏汉威连腾
地站起来,心说,这小子不是胡说八道吗?嘴上说:「你不要胡说,美贤还是单
身。」

  笑文微笑着拉过美贤的手,深情地看着她,说道:「你忘了你说过,你这辈
子只爱我一个,只当我的老婆吗?」

  美贤轻挣几下,没挣脱他的手,只好由他了。嘴上不解地问:「我什么时候
说过这话?」

  笑文得意地看一眼一脸铁青的苏汉威,不紧不慢地说:「记得那个月圆的晚
上吗?在月光下,我向你表达爱意,你就亲口答应我要当我老婆。你还抱了我,
你还……」

  美贤听得一头雾水,随即明白这小子是在演戏,意在打击情敌,便露出一脸
的暧昧的笑,不出声。那苏汉威见二人拉手,笑文得意,美贤不语,便有点慌了,
追问道:「还怎么样?」眼睛瞪大,盯着笑文。

  笑文嘿嘿笑着,继续说:「还跟我接吻,是狂吻,就是那种吻得昏天黑地,
面孔变形的吻。」

  苏汉威不信,转头问美贤:「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吧?」

  美贤象生气了,用力甩开笑文的手,嗔道:「你这人嘴不老实,个人隐私你
怎么能随便说呢。」说着,用美目直瞪他。

  笑文见她配合,情绪大好,一把搂过美贤,对苏汉威笑道:「苏处长,到我
们结婚时,一定请你当证婚人。」

  苏汉威不理笑文,呆望着美贤几秒,缓缓地说:「那我就不妨碍你的好事了。」

  说着,快步出屋,肩头微颤,可见是如何激动了。

  美贤说:「我送送你,实在对不起了。」说着,挣脱笑文的纠缠,送到门口。

  当美贤关上门,一转头时,正碰到笑文嘴上,原来笑文故意使坏,早在她转
动脖子后嘴所能达到的位置上等着呢。

  美贤暗骂,这小子,原来这么不是东西。可心里却感觉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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