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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我认识的100个女孩】(百魔女)【全】作者:大卫·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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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金融界娇女:鹃仪

  香港,浅水湾。在一个朋友家聚会,认识了来自泰国的詹诗丽。素乍蒂拉特
娜女士,詹丽诗三十来岁,听朋友介绍,詹诗丽因关注泰国航空业中的性别歧视
问题而很有名气。她看到很多女同事因到了停飞年龄(按照泰国法律,女性空勤
人员最高从业年限是45岁,而她们的男同事则可工作到60岁)而不得不离岗。为
了争取平等的待遇,詹诗丽利用业余时间走访了多位有关方面的专家学者,询问
他们的意见,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支持,那次她是应香港一家电视台的邀请进行电
视电视采访节目。在詹诗丽的呼吁下,1996年,泰国修改了有关法律条款。现在,
无论男女空勤人员,只要他们愿意,他们都可以在自己喜爱的岗位上工作到60岁。

  詹诗丽以後成为泰国国际航空公司总裁。不多说。

  半个月後,我正好到泰国参加一个会议,应约到詹丽诗家做客,经詹丽诗介
绍认识了伯昭誉额耶隆。蓬卡隆先生,蓬卡隆先生是一个著名投资人和企业家。

  也许因为男人更好交流,而且又有生意方面的合作吧,以後我渐渐与蓬卡隆
来往更多一些。在曼谷的一次聚会中,认识了一个中文名翻译过来叫鹃仪的女孩。

  严格说鹃仪不算太年轻,我认识她时她已经三十一岁了,她算是英国籍新加
坡人,主要活动在金融领域,她本身算是隶属於英国一家咨询公司的高级雇员。

  鹃仪娇小玲珑,身高一米六四,长得不算十分靓丽但也清新秀气,浑身荡漾
著青春朝气和聪慧。鹃仪天生有种商业的精明嗅觉和亲和力。离开泰国回香港,
在一次聚会中,我才发现鹃仪与李妮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纽约,有次参加一个商业会议。休会期间,我和艾娃与杰克。本杰明。格鲁
伯曼、吉克司、霍普斯先生正一起说笑,突然听见有人叫我打招呼,我顺声看去,
原来是鹃仪,与鹃仪一块的还有一个混血儿模样的靓丽女孩。鹃仪向霍普斯、吉
克司和格鲁伯曼打招呼,他们也都认识的。我介绍了艾娃。鹃仪也介绍了与她同
行女孩子玛利亚。据说也是一位在日本作金融分析的龟田先生的助理。我知道,
分析家们一直是在踮著脚尖走钢丝。华尔街投资银行的所有选股人员都面临著利
益冲突。如果一个股票分析员的公司参与一只新股上市或收购一家公司,他就会
受经济利益的驱动而推荐这只股票。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康奈尔大学和达特茅斯学院的教授所做的一项研究发现,当华尔街的分析家
们所在的公司不参与新股上市时,他们的一项研究发现,当华尔街的分析家们所
在的公司不参与新股上市时,他们就会推荐业绩好的股票。但如果他们所在的公
司参与了某公司的股票上市,这些人就会变成糟糕的选股人员。这份研究报告的
作者之一,达特茅斯大学社克商学院的金融教授肯特。沃马克认为,“他们的偏
见会影响他们的判断。”

  我们在美国资金的大部分运作,需要与华尔街保持紧密联系。同时,在亚洲
的资金使用,主要借助日本、新加坡和香港的有效操作。资金走向主要两大块,
一是直接进入资本市场,如股票、债券我各国有效的中长期投资,另一块是用於
产业投资,主要是对全球较好的企业或项目进行参股和资金合作。鹃仪当然知道
我们公司的情况,所以我想她与我交往的目的主要是想借助我们资金市场运营这
一块。

  一般而言,在华尔街相信个别分析员的意见往往胜过了公司自己的分析,尤
其是那些知名的分析员,通常霍普斯、吉克司或格鲁伯曼提供的商业建议,如果
公司专业人员没有特别的不同意见,我都会考虑後采纳,但霍普斯他们更著重的
是美国和欧洲市场,尤其是美国市场亚洲市场,公司过去都是与日本野村证券合
作,同时聘请劳伦斯先生实施。仅就每年收益率来看,比美国业务要低4 到5 个
百分点。去掉亚洲市场本身资金的拥有量和市场的容量,应该说业务开展不算很
理想,至少,比另外一家美国在日本的公司TT要差一些。

  TT公司负责资本市场操作的是亚当思先生。我们常在聚会或会议中见到,大
家也算是老朋友。亚当思与劳伦斯经过了许多次较量,除偶尔一两次劳伦斯取胜
外,多数已亚当思的胜利告终。野村的华耐士先生建议我解聘劳伦斯另聘新的人
员,我觉得劳伦斯虽然说不上赚大钱,倒也一直没亏钱。我个人的做法一般是疑
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觉得或许是劳伦斯太求稳定,而有时缺乏必要的魄力,曾经
设想让小野千代子劳伦斯的助理,可以及时与我沟通,或许有我多给他支持,劳
伦斯胆子会更大些,但小野千代子虽有银行业务的经验,毕竟没有国际金融资本
市场的工作经历,很难胜任。所以她始终只是作为我的商业交际伴游的身份协助
我做些基础性工作。蓬卡隆先生向我推荐过鹃仪,但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关系,我
很难决断。我觉得鹃仪是愿意与我合作的,从她与我交谈的口气可以看出,但见
我没有明确的意思,她也就好象不努力了,但还是保持联系。

  见鹃仪与华尔街的这些朋友很熟垫,我倒有点想考察一下鹃仪了。我邀请鹃
仪与玛利亚一块吃饭,艾娃知道我有商业方面的想法,她不会在意,而且她也没
觉得鹃仪和玛利亚怎麽有威胁。鹃仪和玛利亚欣然同意,毕竟以我的身份邀请作
为市场摸趴滚打的人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

  纽约公司洛克菲勒中心办公室,我先会见了鹃仪和玛利亚,简单聊聊,询问
些她们的情况。玛利亚在华尔街美林证券工作,算是富有经验的工作人员,但与
鹃仪比较起来似乎还是鹃仪显得更见功底,尤其是在对亚洲市场的分析方面,我
觉得鹃仪似乎更准确。

  中午请她们在办公楼就近餐厅就餐。我笑著问:“鹃仪小姐有不有兴趣到日
本做亚洲业务?”

  “不瞒您说,来美国之前我刚与TT公司的亚当思先生签约,我可能会加盟TT
公司。”

  “这是最终决定?”我内心一惊,看来我还是慢了半拍。

  “实话告诉您,因为蓬卡隆先生有恩於我,最初他推荐我与贵公司合作,因
为我告诉蓬卡隆先生,我看好新兴的亚洲资本市场,我与您接触过几次,您似乎
并没有此意,而且贵公司的劳伦斯先生与我的有些想法并不完全一致,所以我也
怕与他合作不好,正好上次在东京遇到亚当思先生,他邀请我加盟,我就决定加
入了。”

  我笑笑,说:“蓬卡隆先生是与我提起过此事,你知道,最近正好有些别的
事情使我耽误了许久考虑这件事。”

  鹃仪淡淡一笑:“是您对我的能力吃不准吧。如果今天不是我正好与霍普斯
先生相遇,恐怕您也没有时间请我和玛利亚小姐用餐,我听说霍普斯先生是你商
业上的密友。不过对您今天的邀请我真的非常感谢。”

  我哈哈一笑:“鹃仪小姐说得基本是对的,但也不完全,一般而言,见面第
二次的女孩子我就总会约著一起用餐,算是因为有缘值得一聚吧,何况我与鹃仪
小姐先後在世界几个国家见面。不容易啊。”

  鹃仪笑笑,看看玛利亚,说:“玛利亚从小在日本长大,美国读书,在华尔
街工作了好多年,可以帮助先生作些工作的。”

  “好啊,欢迎。”我笑笑,玛利亚说:“别听鹃仪的,我目前还没有离开美
林的意思。先生还是想办法挽留鹃仪吧。”

  “哦?”我看看鹃仪,笑道“还有这可能吗?”

  鹃仪摇摇头,笑道:“您知道,不能随意变来变去的,尤其TT也是同业中举
足轻重的公司,我的违约不是明智之举。”

  “哈哈,没关系,我们可以作为朋友的。”

  “朋友?先生,您开玩笑,我能作为您的朋友?”鹃仪是真的吃惊了。

  “霍普斯他们不都是朋友吗?不能一起做事不等於不能成为朋友。”

  “我真的有点受宠若惊。我真的很高兴,但我恐怕到时不能象朋友样做。”

  鹃仪说。

  我笑道:“你以为我会让你因为业务上的事情为难啊,我说的朋友历来是不
谈工作的朋友。”

  “谢谢您的垂爱。我会珍惜您的心意的,可是您知道,毕竟贵公司和TT公司
同属相关公司,有些业务可能还有竞争,我怕到时真的不很方便。”

  “哈哈哈,我可以理解,随便你吧。我的提议永远有效。”

  “谢谢。”

  “玛利亚小姐,看我只顾与鹃仪小姐说话,冷落你了,对不起。”

  玛利亚笑笑说:“没关系。”

  听说鹃仪已经在TT公司上班,而且成了TT公司主要的业务骨干,我内心多少
有些惘然若失。我与劳伦斯谈起鹃仪,劳伦斯也为与鹃仪失之交臂而惋惜,看来
劳伦斯倒是早对鹃仪有耳闻,我为自己的失误而伤神。我让吉田打听一下鹃仪的
更多情况,吉田派人经过了半个月的调查,提交给我一份秘密文件。鹃仪的情况
应该我了解得差不多了,吉田的了解相当透彻,包括鹃仪谈过几次男友,甚麽爱
好,甚至有那些习惯,目前状况等等。

  在香港,一次李妮偷偷到我别墅,我谈起鹃仪,希望李妮能与她建立一个秘
密渠道,如果可能甚至约鹃仪到香港聚聚会,李妮当然明白我与TT公司的关系。

  李妮是何等聪明的人,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沈思了一会儿,说:“香港
人多嘴杂,你要知道如果TT公司知道鹃仪与你见面聚会的话,都可以向鹃仪提起
法律诉讼的,你想害了她呀,而且如果在香港她肯定不会来的,她明白在香港你
们是远远胜过TT的。”

  我笑笑,吻吻李妮:“还有甚麽你办不到的事?”

  李妮笑笑,说:“本来呢,我真不愿意帮你与女孩子约会,好在考虑到你刚
帮我一个大忙,所以帮你算是还个人情吧。”

  我捏捏李妮乳房,笑道:“我可不是与你做交易。”

  李妮身体一软:“求求你,别弄我了,我说著玩的,我受不了。”

  我搂紧李妮,她紧张地靠近我,看我手只是轻轻抚摸她後背,她才放心地贴
紧我。

  大概过了半个月左右,有一天,我正与阿娴在床上嬉戏,李妮打来电话,我
听李妮打来电话,肯定有鹃仪的消息,李妮不高兴地问:“谁在身边呼哧呼哧的。”

  “阿娴。”我静静地说,手指放在阿娴嘴唇,让她闭声。

  “哦,我在外面给你约别的女孩子,你却在家与美女嬉戏。”李妮无不生气
地说。

  “宝贝,别这样。你知道我和阿娴好的。”

  李妮静静,说:“我约了鹃仪到马来西亚,你明天来马来西亚吧。”说完,
李妮挂上电话。

  “李妮?”阿娴似乎知道是谁,又不高兴地说:“让她约哪个女孩子呀?”

  “生意的事,别瞎猜。”我说,阿娴不吭声了,翘起嘴,她知道可能是生意
上的事,否则李妮绝对不可能替我去约的。

  “怎麽不高兴了?”我笑著逗阿娴。

  “我知道生意上的事,我只是好奇约哪个女孩子嘛。”阿娴说。

  “好了,别说这个了。”我咯吱阿娴,阿娴也不想弄得不愉快,嘻嘻笑著扑
到我身上去推我的手。

  我直接到马来西亚吉隆坡李妮的寓所,她带我到过她的这个秘密寓所,据她
告诉我,除了她家人,我是唯一知道她这个寓所的外人,看来为了帮助我约会,
她不惜牺牲自己的隐私帮我,想起她打电话时我与阿娴的嬉戏,真感到有些愧疚。

  鹃仪正与李妮坐在树荫下躺在吊床上摇晃著聊天。我走到鹃仪吊床边,猛蒙
住她双眼,鹃仪一声尖叫,然後又嘻嘻笑著说:“谁呀?”李妮闻声坐起,看见
是我,虽然似乎还为昨天的事怨恨,但到底看见我高兴多余埋怨。

  鹃仪当然做梦也不会是我,猜了半天,我放下手,鹃仪笑嘻嘻地揉揉眼睛,
定睛一看是我,几乎觉得做梦一样:“怎麽会是您?”

  我笑笑:“我正好到吉隆坡,给李妮小姐打电话她告诉你在这里,所以顺道
过来见见,好久没见了,怎麽,还好吗?”

  鹃仪觉得似乎不太象偶然碰到的,她警觉地看看李妮,李妮嘻嘻笑著说:
“我告诉他这里有一个他认识的朋友,他问谁,我没告诉,我也没告诉你,让你
们谁也猜不到。”

  鹃仪感到不可思议,她笑著说:“看来大卫先生与李妮小姐很熟啊?这麽隐
蔽的地方都能找到。”

  我笑笑说:“我还没那麽大本事,是李妮小姐派人带我到这里。”

  李妮请我们进房间坐。

  “先生在马来西亚呆多久?”落座後,鹃仪笑盈盈地问我。

  “大概一个星期吧,鹃仪小姐呢?”我问鹃仪。

  鹃仪说:“正好我休假,李妮小姐约我来吉隆坡小聚,看时间吧,也许半个
月,也许十天。”

  “正好,大卫先生,如果你不忙的话,可以常到我这里坐坐,我刚才还与鹃
仪小姐说两人挺没趣的。”李妮笑著说。

  “看情况吧。”我笑笑。

  三人说笑了一会儿,我起身告辞了。其实我哪有甚麽事,出门回到了吉隆坡
自己的别墅,躺下休息了。第二天我并没有去李妮的别墅,而是让龙姬陪著聊天
度过了一天,正好好久没来吉隆坡了,龙姬当然高兴万分。

  第三天上午,我正与龙姬在床上睡觉,尼娜进来,推醒我笑著说:“李妮小
姐来了,在外等著你呢。”

  龙姬也醒了,听见尼娜的话,赶忙赤身溜进另一间房。尼娜出去,李妮进来,
见我还躺床上於是笑著说:“快起来吧,我准备消失一天,说好啊,下午四点我
会出现的。”说著递给我睡衣,看著我赤裸的上身,李妮靠近我,轻轻抚摸我胸
脯说:“这两晚我真想你。”

  我亲亲李妮说:“等过了这几天,我们好好聚聚。”

  “说好,只准逗逗鹃仪,可别来真的。”

  我叹息道:“宝贝,你知道的。”

  李妮不悦地低下头,她太明白了,商场上的一切是不择手段的。她清楚可能
会出现的情况。过了一会儿,李妮抬头看看我笑笑:“鹃仪可比我有经验多了,
但愿你们能合作好。可别太没绅士啊。”我知道李妮想起了我和她最初相识我那
些近似粗暴的手段。其实,我也是因人而宜,性一旦带上了功利色彩,就缺乏了
男女之间那种柔情和温馨。

  午餐後,我来到李妮的别墅,我想鹃仪应该早闲得极端无聊了。见我的到来,
鹃仪果然非常兴奋。两人坐下聊天,很快就显得亲近了许多。很自然地,我们拥
抱在一起亲吻抚摸,我手伸进鹃仪胸前,狠狠捏住她乳头用力按压,鹃仪疼得直
掉泪,但我们依然不停的互相亲吻,在我的掐捏中,鹃仪几乎是发疯地尖叫起来,
我们匆匆进入鹃仪的床,鹃仪兴奋得直哆嗦,我看著眼前近似疯子的鹃仪内心叹
息不已,鹃仪早忘记了一切,我刚上床她就双腿掰开坐在我腿上,我似乎也被她
刺激得冲动万分,死死揪住她乳房揉捏,鹃仪疼得只喘粗气,尖叫著,我又尽力
掐她臀部,疼痛难受的鹃仪终於瘫到在床上,我终於手揉捏到她毛茸茸的阴纯和
肉洞,鹃仪刺激得嚎叫,爱液象小溪般流溢,我挺了进去,我粗鲁的抽插,说实
话,过去与女孩子做爱我显得太文雅,与鹃仪做爱你可以毫无顾忌,横冲乱撞,
因为我知道,鹃仪喜欢这样,我觉得我也更放松,我真没想到无所顾忌的做爱会
如此令人刺激兴奋。吉田提供的材料告诉我,鹃仪有被虐心态,亏他们连这个都
调查出来了。在鹃仪身体剧烈的惊悸和震颤中,我无所顾忌的狂射进她体内,不
知道我能不能让鹃仪满意,她身体绝对带给我其他美女所没有的绝对的性的快感
和身体本能的满足,我喘息著软坐在她身边。鹃仪因性的快感而忘乎所以,高兴
地流泪哭著,然後扑到我身下,用嘴含住我软绵绵的身体,我都害怕被她吸允虚
脱而休克。许久,鹃仪似乎才从身体的巨大愉悦中平缓下来,她抱住我,这才理
智地默默拥著我呜咽。

  我庆幸前一天的休息,晚上没与龙姬做爱,否则,鹃仪还不折腾死我。有一
点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内心深处有种虐待狂的变态心理,虽然只是稍稍有点,但
也让我羞愧,因为与鹃仪做爱的矿乱感觉真的很好。我甚至觉得有这样一个女友
做爱,比她能在商业上带给我的收益更让我愉悦,想到此倒使我不寒而栗。

  我早从鹃仪的报告中得知了鹃仪的性习惯,我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样一
个柔弱的女孩子怎麽会在床上爆发出如此大的能量,就象她在商场叱吒一样。

  鹃仪曾经正式谈过两个男友,交往过的男友有六位,据说曾经有过半年的婚
姻史,不知道丈夫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爱妻的特殊性满足方式,总之最後鹃仪提出
离婚了。鹃仪为性所控扰,那天之前似乎有三个月没有性生活了,材料是这样报
告(鬼吉田,真不知道他怎麽了解出来的)。毕竟鹃仪也是小有名气的女孩子,
她自然不可能跟随便甚麽男人上床,遇到双方满意的人,男人在床上未必会如此
疯狂甚至虐待她,自然无法让她满足。

  见我不说话,鹃仪恋恋地用舌头在我脸上、嘴唇,胸脯舔著,同时温柔之极
地说:“谢谢你,谢谢,我真的好高兴、好快乐。”

  我不太习惯她那种粘呼呼地亲吻,我说:“起床洗洗吧。”

  鹃仪依依不舍地看著我,以为发现我不太喜欢这种四周脏脏的环境,她点点
头,我们一起在浴室沐浴,她几乎寸步不离地跟著我,洗浴後的鹃仪身体显得光
洁清新,我还是喜欢她浴後的身体。

  到客厅,我坐下,鹃仪紧紧依偎著我,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她浑身散发出
的身体的性刺激让我觉得压抑,我推开她些,轻松地舒了口气。她想继续紧贴我
但看我显然有些不愿意靠太近,她看著我说:“别这样待我,只要你愿意,我马
上离开TT. ”

  一想到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天天缠著,真让人感到恐怖,我笑笑:“我没有这
个意思。我早说过,我们只是朋友,不谈生意的朋友。”

  “那你为甚麽烦我了?”她柔柔地看著我,我一激灵,真受不了。

  “我只是想休息休息。”

  鹃仪期期艾艾地靠近我,我不好再推她,她见我没有推开她,这才小心地靠
在我怀里,仰头看著我说:“你说不离开我就不离开好了。”

  我头靠在沙发背上,微闭上眼,既为刚才的性带来的刺激而向往,又为那种
性而恐惧。

  见我不说话,鹃仪也许为了使我高兴吧,轻轻说:“最近TT准备向日本的VKENI
投资二十亿美元。”

  我心里打骂自己太卑鄙了,但想想前几年TT几乎用同样手段让我损失了好几
亿,心理上似乎稍稍平衡了些。

  “你高兴些呀,到底要我怎样你才高兴嘛?”鹃仪抚摸我的脸,凝视著我苦
恼地说。

  我睁眼看著鹃仪,笑道:“我真的就是想思考思考,跟你没关系。”其实我
心里盼著李妮早点回来。

  见我似乎高兴些,鹃仪这才靠在我怀里静静地不吭声了。听到李妮轻微的脚
步声传来,我真想喊万岁。鹃仪自然也听见,她离开我身体,顿时我觉得她脸上
恢复到我认识的那个鹃仪。心想,她的性反应期也太长久了。

  李妮进门一看见我们的神态就知道发生了预料中的事,李妮笑笑说:“哦,
大卫先生来了,正好鹃仪小姐无聊,早知如此我就不用急匆匆赶回来了。”

  我笑著说:“正好今天没事,过来看看。”

  鹃仪嘻嘻笑著说:“有大卫先生在此,时间过得真快。”

  李妮笑笑,意味深长地说:“是啊,不然我怎麽留大卫先生多住几天,陪陪
我们呢。”

  我现在恨不得就逃跑。我笑著说:“两位小姐见笑了,承蒙垂爱,如果可能
我愿意多呆几天的。到时再说吧。”

  “干吗急著回去,回香港还是日本啊?”鹃仪笑著问。

  “先回香港吧。”

  “有甚麽是让劳伦斯去做不就可以了。”鹃仪嘻嘻笑著说“我也可以在这里
通过电话问日本的情况。”

  我知道她在暗示我,我笑笑,其实我也不会马上走,且不说还没完全搞掂鹃
仪,即使摆平了她,李妮也不许可我马上离开的。我起身,鹃仪吃惊地看著我:
“先生不在这里吃饭了走?”

  “李妮小姐回来了,至少你不会寂寞了,我正好晚上约个约会,我得回去准
备一下。改日再见吧。”我笑著道别。

  鹃仪看看李妮,不好再说甚麽了。回到自己别墅,倒头就扎到沙发上躺下,
不想动弹。龙姬看我累乏的样子倒也不干扰我,让我静静休息。

  在别墅休息一天,感受到温馨和安逸,我不太想去李妮那里。又过了一天,
李妮来我别墅,房间没人後,李妮看著我说:“你施了甚麽魔法,让鹃仪六神无
主的,昨天就让我与你联系,今天一起床就求著我与你联系,我看她有些失常了。”

  我苦笑笑,说:“没甚麽,只不过象与你一样做了次爱而已,哪里做甚麽。”

  李妮脸一红,看著我,她身体有些颤栗,我忙说:“等她走了我们再聚吧。”

  李妮低下头,长叹一声:“女人为甚麽都有弱点啊。”

  我看著她:“男人何尝又没有?别想太多了。你先回去吧,我下午去你那里。”

  李妮向上前亲吻我,但她又怕控制不住自己,只好点点头,离开。

  龙姬见我要出门,上前搂住我道:“你不是说今天在家哪儿也不去吗?”

  “你没见李妮小姐刚才来,还有人等著谈事呢。”

  下午到李妮别墅,鹃仪见到我欢天喜地,李妮看著有些酸溜溜的,不过她毕
竟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笑著对我说:“我让你们公司告诉你看来你真收到了,
怎麽两天不过来啊,把鹃仪小姐急得吃不甜睡不香。”

  鹃仪反驳道:“李妮小姐你也太夸张了,我可比你吃得多,比你睡得好啊。”

  不过满脸春色流溢出无限柔情。

  李妮笑道:“随你怎麽说吧,你自己知道怎样的,正好我要去拜访客人,大
卫先生,今天我正式邀请你共进晚餐,别急急忙忙又离开了。”

  我笑笑:“今天晚上还真没安排,好啊,陪两位漂亮的小姐吃饭也是一件很
美好的事情。”

  李妮离开。鹃仪坐在对面,似乎还不太适应马上转换脚色,她似乎等著我主
动,我可是宁愿这样坐著聊天,但心里多少为那种刺激的性而引起莫名的兴奋冲
动。鹃仪见我没动静,主动说:“我刚与东京通过电话,你最好马上将韩国、泰
国的资金作些调整,我想霍普斯先生可能告诉你了,吉克司他们准备在亚洲做些
手脚。TT已开始收缩自己的投资了。”

  “我其实不希望你这样。”我觉得那时我真的是那样想。鹃仪走到我身边,
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脸:“我自己愿意的,跟你没关系,劳伦斯先生太优柔寡断,
投资太慢,收缩也太慢,他太求安稳了,平时可以这次不行,我真的不想让你受
损失。”

  “谢谢你。”我亲亲鹃仪。也许是受到鼓励,鹃仪紧紧搂住我,开始吻我,
微微喘息道:“你知道吗,我好几个月没有性了,你使我复苏了,我谢谢你,千
万别丢下我不理。”

  我看著鹃仪说:“你知道,如果外人知道我们的事你就完了,我不希望出现
这种情况。以後我们见面一定要小心。”

  “我也奇怪我现在好象不在乎这个了,除了担忧你不理睬我外。既然你这样
说,说明你还在乎我们的关系,我很高兴你愿意继续我们的来往,知道吗,这两
天我最害怕的事是你突然不辞而别,我永远没机会再接触你了。我也不希望交往
以後在法律上给你惹麻烦,你可以指定一个人固定与我联系的。”鹃仪怕我不同
意,羞红脸笑笑“我也好常知道你在哪里呀,是不是?”

  我感叹她考虑心细,其实这也是这两天我最不安的原因,我知道如果我们的
事一旦被人知道意味著甚麽。

  那天下午,我们有比第一次更激烈地交锋,看见鹃仪白净的身体上青一块紫
一块她那幸福陶醉的模样,我觉得我似乎也变态了。

  因故就不多说我们如何联系。总之断断续续我们每月最多两个月总偷偷约会
一次。

  鹃仪是高智商的女孩。很快在亚洲圈里就打出了名气,连续做了几单漂亮的
投资,按照一位同人的说话,鹃仪做起事情来聪慧善断,刚毅隐蔽。我想幸亏鹃
仪是朋友不是敌人,否则防不胜防。

  有一年,在纽约开一个小范围的听证协调会,TT公司的大股东查尔斯先生,
TT公司日本的亚当思、鹃仪,我及我们日本公司的劳伦斯、美国公司的杰克,还
有其他公司及华尔街的几位朋友也应邀参加。

  会议就讨论一个主题:就世界货币基金组织采纳非政府资金进入管理体系的
问题。美国过去受凯恩斯观点的影响加强了联邦政府对国内资金投入的行政干预,
而在亚洲地区,由於多数是完全由政府为主导来宏观调控资本市场,国外资本的
进入通过投资和贸易而影响地区性经济的发展。日本、韩国更是通过国有银行扶
持大型超大型企业来主导整个国家经济,虽然看上去取得了相关领域的绝对控制
权,但由於不是完全按照市场和资本本身的规律来从事资本运营,加上多数国家
财政政策直接宏观调节这些大型企业的行为,所以垄断性带了资本市场本身的脆
弱和法律上的不健全,管理上的漏洞。私人资本当然不会考虑更多的地区性个体
企业或国家的综合因素,资金的走向完全是根据利润来决定的,所以要影响资金
流量除了协调全球金融政策外,市场纯粹的协调说到底是在一块大的利润里如何
进行利益的互补和增加操作的透明度,但实际上很难,因为多数完全是企业自主
的经济行为,大概也是应亚洲国家的要求进行的一种类似沟通的会议。

  我与查尔斯先生曾沟通过,对我们来说算是心照不宣,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算
盘,但根据亚洲的资金格局,也不是不可能将业务进行联合,以共同抵御另外几
家的侵入,但因为彼此都防范,所以很难说能联手。不多说,因为毕竟是说鹃仪
的事。

  鹃仪是很聪明的人,她当然希望我们与TT形成亚洲市场的战略合作夥伴,至
少她的商业道德和情感倾向不用双重的折磨她,也许是在她的鼓动下吧,查尔斯
告诉了我这个意思,当然没明说。我提议可以让彼此有一个非固定的联系小组,
主要由亚当思和劳伦斯牵头,查尔斯先生同意,但在具体利益问题上,也许鹃仪
属於强硬派的代表。这种态度和观点的结果自然是,在亚洲方面,鹃仪具有了与
查尔斯先生直接对话的机会,我明白,鹃仪是用具体问题的坚持换得了更大利益
的合作,很难说她没有非商业上的女孩子情感方面的私心,鹃仪知道我不会在小
问题上与TT计较太多,我需要协助鹃仪取得她应有的商业决策权和在TT的位置。

  墨西哥城。在我一个朋友的庄园,我们见面。抛开了商业上的任何事,就象
纯粹的男女幽会一样。鹃仪显出了她女孩子柔媚和温柔的一面。

  一天,当早晨醒来时,我见她躺在我身边睁著水汪汪的眼睛痴痴地盯著房顶,
见我睁眼,她柔柔地笑笑。然後吻吻我,温柔地说:“早上好。”

  我回吻她一下,道:“早上好,想甚麽?”

  “我怕惊醒你,不敢动,没想甚麽。”她笑笑,然後趴到我身上,轻声说:
“你知道这不是真的,我刚才在想,我怎麽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沈吟不语。

  她静静笑笑,说:“跟我竞争对手的老板同床睡觉、亲热、做爱。我过去想
到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怎麽也没想到这个。”

  “心里不好受吧?”我理解她,轻轻抚摸她的身体。

  她坐起,道:“既快乐又痛苦吧。”

  我看著她胸前如此摧残的乳房依然坚挺滚圆,似乎更加健康。说:“其实,
你不用象个间谍似的生活的,我真心希望你可以不要做任何事,相信我能做正确
的事。”

  “我当然知道你不用我为你服务照样做得好好的,我说过我自己愿意为你作
些事。其实,我是真的希望在你公司工作,哪怕做个小办事员,甚至秘书都愿意。

  可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即使我离开TT,至少在五年里我也无法到你身边工
作。“

  我看著她,鹃仪笑笑,亲我一下:“也许现在这样最好了。”她又趴到我枕
边,道:“我也知道,如果我离开了TT,我失去了自身的价值,我在你眼里一文
不值,看看你身边那些漂亮的女孩子,我真的很嫉妒她们,可我知道没法与她们
比。所以我要做得更好,至少我要在你眼里显得更重要。你不用说甚麽,我理解
你的,商场就这样,即使你完全是为了利用我我也认了,至少在我们聚会的时候,
我可以感觉到你是真心对我好的。”

  我笑笑:“开始也许有你说的这个意思,当现在我是真的觉得与你在一起做
爱是一件非常令人高兴的事,有些事情是假装不了的,我想你现在即使是一个普
通女孩子我还是会一样的。”

  她盯著我看了许久,感情深深地吻吻我:“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我很满足
了。”

  “其实你也不用自责,你并没有做甚麽太多损害TT的事情。你只是把你的智
慧同时给了两个企业,你并没有损害TT的利益。”

  “查尔斯先生和亚当思先生确实对我太好,如果不是为了我心爱的男人,即
使要我的生命我也不会做一点对不起他们的事。”

  我觉得上帝对我真的是太好了。

  看我沈默,鹃仪嘻嘻笑道:“是我不好,醒来就给你讲这些事,你说好今天
陪我还是不准离开的。”

  我笑著说:“我没准备走啊?”

  “那我昨晚听你电话里说准备去洛杉矶?”

  “哈哈哈,偷听我听话了。”

  “谁偷听啊,谁偷听啦?”鹃仪笑著说“你自己声音太大,我想不听都不行。

  告诉我,谁啊?“

  我笑笑。鹃仪也不继续追问,撇撇嘴:“反正是个女朋友,是不是?”

  “你都知道还问甚麽?”我笑著坐起。“不过,还真不是,是我洛杉矶的一
个好莱坞的朋友,男人啊。”

  “我哪敢管你的事,是女朋友我也不能说甚麽。”

  “起床吧。”我笑著捏了她乳房一下,她脸一红:“别逗我了嘛。”

  她帮我穿衣,道:“你觉得这次会议我表现怎样?”

  “你是很合格的,我想查尔斯肯定满意。”

  “我只要你满意。”鹃仪笑道“我只要做女朋友合格就行了。别的我才不在
乎呢。”

  那是我们单独在一起呆得最久的一次,以後虽然见面但总是匆忙,因为鹃仪
总是比我忙,而且,说实话,我不是就她一个女孩子,这点鹃仪也清楚。

-------------

  随笔我曾跟一个朋友聊天,谈起准备写写认识的一些女孩子,他了解我的很
多生活,他问我怎麽写,写美女?因为,他笑著说,你认识的漂亮女孩子太多。

  我想告诉他,其实,多数女孩子即使她美若天仙,如果只是正常交往、亲热、
做爱,倒真没有甚麽可写的,因为与她们在一起,除了职业、生活圈与你接触女
孩子没甚麽两样,我始终坚持认为,女孩子原本无所谓美丑,关键看你怎麽看,
不信你试试,与你认为不漂亮的女孩子交往,你调整自己的心境,真正的喜欢她
看著她,你会觉得她其实是很可爱,很让你喜欢的。我朋友笑著说,那是因为你
周围都是我看来漂亮极了的女孩子。因生活圈子也许但我不同意,也不反驳,或
许虚荣心作怪吧。我只是想说说在特殊情况下交往,或给我印象至深的女孩子。

  生活长河中许多偶然、巧遇、个性等都集中到一起,当然,要进行一些文学
化,你就会觉得生活好象原本就这样,其实许多女孩子与你周围经常见到的女孩
子一样,只不过在特定情况下,她们个性更鲜明些而已。但确实,可能有些女孩
子多数人可能根本没接触过,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觉得无论相貌还是生活的圈
子与你认识接触得到的女孩子多麽不同,我认识的女孩子真的就是那样的,而且
女孩子本质上原本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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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林露的故事

  太太小雪生完大女儿婷婷和二女儿点点,或许是因为真濑的孩子一郎是男孩
子,而她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吧,我觉得她内心多少有些失落和不服气,因而与我
商量要生第三个孩子,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但从她身体考虑还是劝她以後再说,
反正两人年龄又不大,还有的是时间,而且我说一郎不跟我们自己的儿子一样吗。

  小雪不高兴地反驳当然不一样。从此开始看紧我,约束我的交往,弄得我很
烦,对我过去认识的一些女孩子无论有不有关系也常常开始有些不满的言辞,虽
然她以很温柔甚至是开玩笑的话说出来,但我觉得她的意思也很明显,如果不同
意她会天天看著我,让我没有任何自由。也许是小雪跟得太近,与她亲热做爱的
时间倒真是多些,加上我从不管她是否避孕,见我不坚决反对,她自己当然也就
放任自“留”了,点点刚一岁多,小雪有一天在床上告诉我,她又怀孕了,见我
没有太强烈的反对的意思,她自然高兴地忙著为孩子的出生计划了。

  四个月後的一天,我回澳洲,小雪自怀孕後一直带女儿们呆在澳洲,小雪兴
奋地告诉我经检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子,说实话,我也高兴,但还是笑他太
重男轻女。小雪喜孜孜地说:“我也没有不喜欢婷婷和点点呀。而且你没看爸爸
妈妈多高兴。”父亲母亲的确比我们更高兴,也许是觉得家族事业後继有人吧。

  当然,小雪成了家里重点看护对象,小雪当著父母的面埋怨我陪她太少,母
亲笑著虽然帮我说话,但还是希望我每个月至少有一半时间回澳洲陪小雪,我知
道儿子的出生已经成了家族的头等大事,当然只好同意了。

  我现在依然清晰记得那是小雪怀孕八个月的一个清晨,我正与小雪在熟睡中,
一阵电话铃声将我惊醒,我怕惊动小雪马上抓起电话,我知道全世界知道我卧室
电话的也没几人,而且这时打来的肯定是有甚麽急事,小雪当然也清楚,惊醒了
看著我。电话里传来北京女友王枚的哭声,我印象中多少年没听见王枚的哭声,
我忙问出了甚麽事。王枚边哭泣边告诉我,好不容易才明白,原来王枚所属下的
一个实业加工企业的老总(就不说名字了)携款人民币偷偷不见了,北京公安接
报案调查,除了查出公司不见了近一亿元人民币和两千万美元外,人不知下落,
推定是逃到境外。而且银行还欠了五千万的贷款。我安慰王枚,一时也反应不过
来哪儿出了问题。王枚说了差不多快一小时,她求我到北京一趟。

  放下电话,我有些发愣,我知道实业公司是王枚起家的根基,而且失踪的老
总是王枚最信任的也是跟她最久的人。我看小雪关切地看著我,我勉强笑笑,亲
吻她一下,轻轻摸摸她的高高拱起的身体说:“没事,别当心,枚枚那里出了点
事情。”我简单告诉了小雪王枚的话。

  小雪轻轻抚摸我的手,安慰:“别著急。”

  我感激地拍拍她的手。小雪看著我等了会儿说:“枚枚打电话是希望你去一
趟,你也算是她唯一亲近可以依靠的人了,你马上去一趟吧。”

  “我当然要去,可是刚回澳洲,而且说好与父母看几个朋友的。”我有些为
难。

  “钱虽然不多,但毕竟你也算是投资人,我想生意上的急事爸爸妈妈不会怪
你的,更主要的是枚枚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这麽早打电话来的。”

  确实,我印象中王枚打电话总共也就两三次,她一般是忌讳打扰我和小雪正
常生活的,而且前几次多数是因小雪怀孕或生产她打电话来问候或祝贺。

  “你马上安排走吧,我去给爸爸妈妈解释。”小雪见我犹豫,说。

  我点点头,说:“亲爱的,谢谢你,对不起了。”

  “我没问题,孩子也会没事的。”小雪在我搀扶下艰难地坐起,继续说“随
时打电话,处理完早点回来,啊?”

  当我到北京首都机场时,王枚和小微等著我,王枚看见我,眼圈红了,我搂
住她,对小微点点头。三人出机场一时都不知说甚麽好。门外一个妩媚的女孩开
车等著我们,上车,王枚给我介绍:“这是我好朋友林露。”我对林露点点头,
林露对我笑笑,然後启动了车。林露我似乎听王枚介绍过,是她原来在广东时的
好友,王枚到北京後,林露嫁给深圳的一个企业家,我一直没见过。王枚也顾不
得介绍更多,她简单又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然後声音呜咽道:“他是我最信赖
的人,怎麽会这样对待我呢。”

  我安慰王枚:“现在事情究竟怎样还不清楚,先别难过。”

  小微也在一旁安慰王枚。也许看见我王枚踏实了许多吧,到请我用餐的酒楼
时,王枚至少不再流泪了。坐下後,王枚看著我说:“幸亏露露拿出一亿,让我
先偿还了已到期的银行贷款,并让工厂周转,否则我真不知怎麽度过这个难关,
你知道,我们的楼盘正是资金紧张的关口,我是实在拿不出别的钱了,更让我痛
心的是他们居然从来不告诉我这个。”

  我看看林露:“谢谢你。”

  林露淡淡一笑:“谢什麽,枚枚的事就是我的事。其实资金枚枚并不是最难
受和难以解决的,她主要是伤心那样信任的人居然会瞒著她做出那样背信弃义的
事情。”

  说来说去,大家无外安慰安慰王枚,只有我真正能体会和理解这件事对王枚
的打击。

  饭後,小微送我到车边然後告辞,我问:“台里有事吗?”

  小微浅浅一笑:“你来了,枚枚有了主心骨,你多安慰一下她吧,明天我们
再联系。”

  我点点头:“好吧。”

  上车,林露自语:“总是特别,什麽呀。”

  王枚看我一眼,对林露说:“露露,别这样好不好,我给你怎麽说的。”

  林露笑著嚷:“好好,我不说,我知道她是大卫的心肝宝贝。”

  我看看王枚,王枚抱歉地对我苦笑笑,说:“对不起,露露就这样的,谁她
都看不起。”

  “别瞎说啊。”林露道,“至少你我就看得起。”

  “去!”王枚道“我跟他说话没你事啊。”

  林露笑笑,倒不说话了。看来林露与王枚关系真是亲如姐妹,而且交情不是
一般,但林露与小微关系似乎不怎样。我对王枚笑笑,王枚又是一幅伤楚的模样。

  到王枚别墅,我和王枚似乎都没情趣象过去那样亲热嬉戏,我们都匆匆洗过,
在客厅坐下说话。林露看来也住在王枚别墅,她看我们说话,笑著说:“我不打
扰你们了,我先休息了。”

  上床,王枚似乎比过去更迫切地与我做爱,结束後搂住我哽咽道:“知道这
事的那一刻,我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找你哭诉,我知道我真
的不能没有你。”

  “别总哭了,事情得慢慢解决。要坚强些嘛。啊?”

  “对不起,可我就是想哭,我好委屈,我对他们多好,可他们居然都没告诉
我。”王枚止住了流泪“我将公司所有经理以上的人全开除了,都不称职,公司
不见了一个亿,银行有贷款,居然没人发现报告,部门经理以上的全部停职,让
房地产公司的阿辉暂时代管。”

  我心里想王枚其实大撒把也是不对的。王枚说:“我最恨的是我自己,一切
都太信任了,这麽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我只顾得管理其他公司那些不熟悉的人,
反而让自己认为信任的人给害了。”

  “现在还怎麽处理了。”

  “公司业务耽误了一些,但不影响正常经营,我最难受的是银行和工厂都要
钱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时都绝望了,我只想你来救我,不是为钱,而是为我破
碎的心。露露拿过来一个亿,让我开始使公司运转,我又找了另一个朋友勇军替
我从上面协调关系,总算这事没有引起大的风波。”

  “林露用她丈夫的钱帮你?”

  “她与丈夫分手了,但还是朋友吧,露露自己现在有几家公司,营运不错。”

  王枚说著又看看我“露露说话有些地方请你不要在意,其实她心里并没有恶
意,尤其是对小微。”

  “她跟小微有甚麽过节?过去她们不是也不认识吗?”

  “其实是见过一、两次的,你知道,象露露那种女孩子年轻漂亮有又钱,生
活本来就心高气盛,并不把谁放在眼里,可能对小微说话也并不怎麽尊重,好在
我说过露露几次,她好些了,小微当然也不会怎麽在乎她,两人就这样彼此没好
感,但从来没有发生过甚麽直接的冲突。”王枚好象不愿说这个太多,她心里依
然为发生的事而心里难受,她抓住我手,说:“亲爱的,真对不起,我使你的投
资不仅没有增值,反而受这麽大的损失。”

  “枚枚,钱是可以再赚的,你知道我最担忧甚麽吗?我不希望看见你现在的
样子,我希望看见过去那个自信、快乐的枚枚,为了我,象过去一样快乐些。答
应我。”

  王枚泪流满面,热切地吻我:“谢谢你,我尽量去做吧。”我笑著说:“看,
看,怎麽又哭上了?”

  王枚不好意思地说:“我是高兴的,我觉得我能应付一切困难。”

  “那就好。”

  两人说话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入睡。

  近中午我才醒来。洗毕下楼,见王枚正与林露正坐著说话。不知道王枚前一
晚睡了多久,不过她看上去精神很好,似乎过去的自信又回来了,我心里觉得很
宽慰。

  我坐下,王枚递我一杯咖啡,然後坐到我身边。林露轻轻一笑,说:“大卫,
看来还是你能治疗枚枚的创伤,我觉得枚枚完全没问题了。”

  “我本来也没问题。”王枚笑笑,说。

  “什麽没问题,出事後我来北京见你都吓了一跳,看你那绝望的样子。”林
露说。

  “露露,别揭我短好不好。”王枚说著,看我笑笑,依偎到我怀里。

  林露奇异地看著王枚说:“枚枚,我真没见过你这样温柔妩媚的时候,看来
爱情真是伟大。难怪大卫如此锺爱你,我要是男人也会对你爱不释手的。”

  “露露,你有完没完啊。”王枚羞红了脸,瞪了林露一眼。林露嘻嘻笑了。

  正在这时,小微进房间。王枚看见小微,稍稍离开些我的身体,笑著请小微
坐下,小微是真心关心王枚的,见王枚似乎恢复了过来,当然也很高兴。她笑著
坐下,说:“枚枚你没事了吧?”

  王枚说:“谢谢你小微,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天天陪著我,我真的非常感谢。”

  小微笑笑:“我们还说这些干甚麽,你没事就好。”

  王枚看著我说:“饭後你与小微出去走走吧,别让我的坏情绪影响你,我按
我们说好的去做,你放心好了。”

  “雪姐身体怎样?”小微笑著问我。我介绍了小雪怀孕後的身体近况。

  小微淡淡一笑:“雪姐倒真是能生,一刻也不愿休息。”

  “她就想要个儿子。”我笑著说。

  “你自己也想要吧。”林露笑著说。

  我笑笑,有女有儿当然更好。

  接下来的几天,王枚恢复了她的刚毅作风,对公司进行了重大改组,同时对
业务进行了重新调整,尤其对管理建立了监督和管理机制。我看王枚基本上恢复
了正常,於是与王枚、小微和林露道别回到澳洲。

  几个月後,小雪生下了儿子楷。一个月,我几乎天天呆在小雪身边,陪伴著
小雪和楷。一天晚上,我与小雪躺在床上後,小雪轻轻抚摸我,柔和地看著我小
声道:“亲爱的,最近几个月苦了你。”

  受苦的是你。“我笑著说。

  小雪体贴地抚摸著我身体,笑道:“憋坏了吧?”

  我笑笑:“还好,你没觉得我最近一直热衷於健身吗?”

  “要不,你到京都去看看真濑?”小雪建议。

  “京都暂时不想去了,等你身体再恢复些,我可能到北京再看看。”

  “我身体早没事了。”小雪笑笑,然後看著我,说:“好象北京的朋友都知
道你和枚枚、小微关系不错。”

  “你甚麽意思啊。”我多少有些心虚。

  小雪淡淡一笑:“没甚麽意思。我只是说象她们那样漂亮能干的女孩子单身
挺不容易的,别害了别人一生。”

  我不好再说甚麽了,总不至於与小雪讨论她们的感情问题。

  小雪大度一笑:“真难得你能协调好与她们之间的友谊。”

  我看著小雪,可以理解为对我和王枚、小微关系的一种默认?小雪看著我,
似乎明白我的心思,她笑著说:“我只是与你说说而已,你不许当真啊。”

  自生完楷後,我觉得小雪思想开通了许多,也许她真想通了吧。

  “亲爱的,我告诉你啊,绝对不希望听说别的地方出个二郎、三郎的,不是
开玩笑。”

  我笑笑,两人算是心照不宣吧。

  再次到北京,王枚在机场迎接我,她告诉我小微正好到外地制作节目去了。

  王枚似乎已完全恢复。她笑嘻嘻地向我介绍公司的情况。而且因为小微不在,
她可以完全自由地支配我的时间吧,所以显得更加快乐。

  晚上在王枚别墅用餐。王枚笑著说:“我想安排你与勇军见一次面。”

  我早听王枚说过多次关於勇军。勇军是某位国家领导人的後代,算是高干子
弟中比较能干而口碑也还算好的一个。我知道勇军与王枚关系历来很好,於是笑
著问:“勇军很帮你忙,为甚麽?好象你们没有甚麽生意来往。”

  王枚看著我,尽量轻松笑道:“我告诉你你千万别生气,也别乱猜啊。你也
知道在中国所谓生意如果不与某些特殊关系联系最终是很难做大的。我在北京开
展业务,我还算比较招人喜欢吧?追求我的男人很多,我当然不能得罪他们,与
他们绕著圈子玩呗,勇军是一个比较讲义气的男人,他非常喜欢我,但你知道他
有女朋友的,即使没有女友,我也不可能跟别的男人的,你要相信我啊。”见我
含笑不语,王枚似乎安心些了“我有许多事之所以办得顺利与勇军的关照不是没
有关系。这次出事多亏勇军帮忙,但他的暗示也很明确,我知道我如果没有一个
合适的交代说不过去了,我希望你与他见面,让他明白我是你的女人,让他死了
心,但我也希望你们成为朋友,他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我知道我说再多别的也没用,看著王枚恳切的目光,我笑著点点头说:“你
安排吧,如果他不把我当朋友,可别怪我。”

  “要真那样我了不起甚麽也不做了。谁能把我怎样?”王枚见我同意了,高
兴地笑著说,“而且我知道肯定没问题的,勇军是生意人,他要漂亮女孩子周围
多的是,赚钱比我重要。”

  “可天下王枚就你这一个。”

  “我还没这麽有诱惑力吧。不过还是谢谢你。”王枚笑盈盈地说。

  见面安排在一个会员俱乐部的别墅见面。勇军与我年纪相仿,说实话,如果
抛开一切,单纯看勇军,真的是一个英俊很有魅力的男人。第一印象我就有些喜
欢他,我觉得我们是可以合作的。

  勇军哈哈笑著与我握手,又介绍他身边的女孩子:“这是小红,我女朋友。”

  我向小红笑著点头问候。落座後,勇军看著我说:“枚枚打电话约我们聚会,
说她要带她男朋友来,说实话我准备去香港谈点事的,听枚枚说她男朋友我很好
奇,看看能俘虏枚枚的男人究竟有甚麽三头六臂。”

  “哈哈哈,我要多一点那些东西就是怪物了。”我也笑著说。

  用餐还早,王枚拉著小红的手说出去走走,我想她是要留点时间给我和勇军
单独聊吧。王枚她们出去後,勇军开始问我业务方面的情况,我简单说说香港、
日本的业务,勇军诧异地问我家里的情况,我告诉他家父的名字。勇军楞了一下,
哈哈笑道:“看来能得到枚枚芳心的男人果然不是普通人。大卫,难得我们有缘,
告诉你吧,从见枚枚第一眼我就一直打她主意,而且我告诉你圈里打她主意的人
绝对不少於一个班。我自己觉得快成功了,结果还是让枚枚给耍了,不过我不生
气,没有她的引荐,我们也不会有今天的聚会了。”

  “我替枚枚向你道歉。”我笑著说。

  勇军挥挥手,笑道:“你省省吧,男人嘛,还能为女孩子误了正事,不过枚
枚真的是难得。”

  两人沟通了可能合作的可能性,我看得出勇军真的很高兴,而且他确实能成
为一个不错的朋友。当王枚和小红手挽手说笑著进房间,看见我们的模样,王枚
笑了,她知道我们谈得很愉快。

  勇军笑著说:“枚枚,你算耍我一次啊,下次我得报复你,不过好在你是大
卫的女人,我不计较。”

  “他怎样嘛,我的大卫?”

  “哈哈,真他妈太优秀了。”

  王枚见勇军夸我,真的非常高兴,而且知道我们能如此坦诚相见,她更高兴。

  勇军笑著说:“枚枚,说好了,这次聚会我请客。”

  “喂,勇军,那不行。”王枚笑著嚷。

  “我兄弟还没吭声呢,那容得了你发话,就这样定了。”

  王枚露出灿烂的笑容,真的很妩媚,我觉得勇军眼里还是有些惘然若失。

  我与王枚回别墅,王枚的心情象一只快乐的小鸟。夜晚的星空似乎也显得格
外明亮。进到房间,只见林露坐在沙发上,林露笑著向我点点头,然後看著王枚
说:“你们去哪儿了,让我等了一整天。”

  王枚高兴地上前搂住林露亲了一下,笑道:“对不起露露,你也没说要来北
京,我们怎麽知道。”

  “我在深圳呆著无聊,想到北京找你玩玩,听说大卫来北京你们昨天就出去
了。看枚枚这麽高兴,玩得一定很愉快咯?”

  “当然愉快。”王枚喜孜孜地说。

  “别让我嫉妒啊。”林露笑著说。

  “你姐姐高兴你还嫉妒啊?”王枚笑盈盈地嚷。

  林露含笑说:“我先去休息了,明天再说吧”

  王枚非要陪我一起沐浴,然後上床後又象过去样开始逗我嬉闹。当我身体进
入她体内时,我觉得王枚因高度兴奋达到了许久没有的激情,忘情地尖叫著笑著
喘息著。

  我射出,王枚柔柔地为我舔允身体,这时林露敲门也没等我们说话推门进来。

  王枚脸一红,从我身上坐起,拿起床单盖在我们身上,不好意思地笑骂:
“死露露,不知道我们干甚麽啊。”

  林露看看我,又看看王枚绯红俏丽的脸,笑道:“我说枚枚,你能不能声音
小点,我在楼上都听见了你的尖笑声。还想不想让我睡觉啊,我可不想听三级片
胡思乱想。”

  “去你的,快去睡吧。”王枚羞红了脸对林露说。

  林露走到床边,笑著对我说:“大卫,你可别让人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

  “露露,甚麽意思嘛?”王枚看著林露身著薄透的睡衣,羊羔似雪白的肌肤
柔嫩娇媚的露在外,丰满的乳房几乎袒露著,有些不高兴了。

  “别不高兴,我这就走,”林露瞪了王枚一眼。“你们继续吧。”

  林露离开,我和王枚一时很难马上回到刚才嬉闹热情的气氛,王枚有些不满
林露,但毕竟没甚麽大不了的事,她偎紧我笑著说:“亲爱的,对不起。”

  我笑笑,在她乳房上摸了摸,说:“幸亏我已从你身体里出来,否则那才尴
尬呢。”

  “这个露露,向来就这样我行我素,甚麽都不在乎。”王枚陪笑解释。然後
又小声问我:“露露是不是很性感妩媚啊?”

  我笑笑:“还行吧。”

  王枚搂紧我,不吭声了。

  第二天早餐,大家象甚麽都没发生一样嘻嘻哈哈笑著吃饭,餐後,王枚邀请
林露一起到公司去玩玩。林露看著王枚:“枚枚,你可从来不邀请我到你公司去。”

  忽然她有些不悦,道:“枚枚,我可把你当亲姐姐一样,你怕我趁你不在与
大卫怎麽样是不是?我可不是偷鸡摸狗的人,我要做甚麽会告诉你的。”

  王枚有些尴尬,我笑著说:“露露,枚枚请你去公司看看并没有你说的意思,
昨晚她还说让你今天一起到她公司给她出出主意呢。”

  林露看看我,扑哧笑了:“枚枚,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大人不记
小人过。不过你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我刚才还真有些想勾引大卫,但看大卫好象
不怎麽关心其他人,枚枚,我就陪你到公司去吧,将功补过。”

  王枚嘻嘻一笑,毕竟大家都是多年的生死之交,不必太在意,而且刚才林露
的话是对的,只不过我帮她脱离了难堪。

  王枚送我到勇军的公司,然後她告别,与林露去自己的公司了。不多说与勇
军交流合作的细节。

  晚上,与勇军他们出去玩得很晚,回到王枚别墅,王枚和林露正坐著聊天,
见我回来,王枚笑著起身迎接,林露也笑道:“你要再不回来,我与枚枚就要去
登寻人启事了,怎麽也不打个电话呀。”

  王枚笑道:“你也不用埋怨,我早习惯了。”

  林露嘻嘻笑道:“刚才就你最担心抱怨,见了面你比谁都体贴,好象甚麽事
都没有,枚枚你也太转变得快了。”

  “见到了可不甚麽都烟消云散了。”

  与勇军一帮朋友喝酒喝多了,所以我有些昏昏然,王枚发现了这点,忙给我
用湿毛巾擦拭,同时让准备柠檬红茶喝。林露也过来帮忙,她用手托住我头枕在
她胸前,用手拿毛巾擦。王枚拿毛巾到浴室搓洗时,林露低头在我嘴唇上亲了一
下,虽然我迷迷糊糊但还是感觉得到林露那带著些许颤动的嘴唇柔软、湿润、滚
烫,不由让我内心一阵冲动,我感觉到後脑勺枕在林露丰满柔软的乳房上软绵绵
的很舒适。

  王枚过来,轻轻问我:“亲爱的,要不去床上躺著吧。”

  我点点头。林露说:“你现在让他怎麽动,喝多了躺下就不想动,你别多与
他说话,让他静下来躺一会儿,好在他没完全醉只是稍稍过了量。”

  “来,露露,我来吧。”

  “别动了,就这样吧。”

  一时沈默,不知王枚和林露各自想甚麽,不过躺在林露怀里,我真觉得很舒
适,有些昏昏欲睡。

  恍惚间,好象听见林露说:“枚枚,不行,我得告诉你,我也喜欢大卫。”

  “露露,你这是干甚麽,来,我替你抱住她,别胡思乱想,你去睡吧。”

  “我干甚麽,枚枚,我你还不清楚,让我心动的男人真还不多,我不会破坏
你们感情的。”

  “你把我当甚麽啦,他是我最珍惜的,是我唯一所爱的男人。不要再说了。”

  “我就是喜欢他,你说怎麽办吧,我不想遮遮掩掩的。”

  “我管你怎麽办。”王枚有些不高兴“不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在我
最关键的时刻帮助我,可不意味著让出我的男人与你分享。”

  “你与小微不是已经分享了吗?我只能理解我并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那不一样,我认识他时,小微就是他女朋友了,是小微大度默认了我们的
关系。”

  “那你就不能大度些?”

  “我不想与你讨论这个。来吧,让我来照看他,你去休息吧,啊?”

  “你想弄醒他啊?喝多了最烦人动来动去的。我抱一下他又怎麽啦,我不是
也关心他身体吗?别敏感过分了。”

  两人一时又无语。酒精作用我终於睡熟了,不知王枚和林露又说了些甚麽。

  我醒来天已亮,发现仍枕在林露的腿上,林露靠在沙发上睡熟了,王枚靠在
我身边也熟睡著,我真有些感动,知道我睡熟了,凭她们两人还真没法把我弄到
床上去,我动弹惊醒了王枚和林露。我坐起,林露笑笑,慢慢伸伸她似乎有些酸
麻的双腿,王枚忙著递给我一杯水,我喝完水,抱歉地说:“对不起,让你们没
休息好,你们可以叫醒我的。”

  林露笑著说:“下次少喝点吧。”

  我笑笑。王枚说:“去洗洗吧。”

  我从浴室出来,林露和王枚似乎已洗完坐著等我。见我出来,王枚笑著说:
“吃点东西吧,早该饿了吧。我让厨房准备好了。”

  用完餐,我似乎完全清醒了,看王枚和林露显得很困乏,我关切地说:“你
们去睡一会儿吧。”

  “不用了,我等会得先回趟深圳。大卫你不会马上离开北京吧?”林露笑著
问。

  “还有几天吧。”我想起昨晚林露和王枚的对话,仔细打量林露,发现林露
其实是很妩媚俏丽的,可能平时她太孤傲清高,女孩子柔媚的那一面给掩饰了吧。

  “希望我回北京,你还在。”林露淡淡一笑。

  王枚笑笑,说:“以後有的是时间见面。你安心回去办你的事吧。”

  林露看看王枚,笑笑,不说话了。

  那次呆在北京,并没有再见林露,或许她真的因为业务脱不开身吧。

  大概又过了两个多月,我从日本直接到北京。小微和王枚到机场接我,回到
王枚别墅,三人就在别墅用餐,而不象过去出去用餐。餐後,小微笑著说她呆两
天就又要到外地去出差了。王枚一听当然明白了小微的意思,笑著说:“正好这
两天我公司特忙,小微你就陪陪他吧。”

  “行啊,怎样?”小微笑著问我。我无所谓她们谁了,反正迟早都要见的,
我笑笑:“好啊,上次到北京也没见著小微。”

  送我和小微出门,小微去开车,王枚搂紧我深深地吻吻,轻声道:“我知道
你们好久没聚了,注意身体,我等著你,啊?”我吻吻她,挥手道别。

  小微出差,我又被王枚接回她别墅。第一晚,王枚是绝对不会与我做爱的,
她知道爱惜我的身体,虽然我看得出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欲,其实对我身体而
言,本身没问题,但因为她和小微都习惯了这样,我倒也没有了特别的热情,经
过了两天两夜象小微那样迷人渴求身体的折腾,谁也不会马上有新的激情。但第
二天清晨,我还是被王枚吸允我的身体给弄醒了,看来王枚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
的冲动,我们借著清晨的霞光和凉爽清新的空气做爱了。当我们躺下後,王枚不
好意思地说:“亲爱的,我一晚没睡好,几次想著去触摸你身体,但看你睡得太
香,我实在不忍心折腾你。对不起啊,还是终於把你弄醒了。”

  我笑笑,亲亲她,似乎与小雪中断的几个月的做爱的空白,经过几个月的补
偿早得到了超额的填补。我身体似乎又恢复到过去那种敏感和激情之中,我的感
受时,做爱就象锻炼,常做常想,而许久不做反而没有了欲望。

  我又睡了一会儿,起床沐浴。用餐,正在客厅与艾玛商量事情,只见林露笑
盈盈地走进来,我笑著请她坐下,林露看看艾玛,笑著说:“不想到我家坐坐?”

  “你家?”我有些吃惊。

  “出门走几分锺就到了。”林露嘻嘻一笑。

  我向艾玛安排了事情,跟著林露出门,林露指著不远出的另一幢别墅说:
“那就是我北京的新家。”

  “你不会把它买下来吧?准备到北京发展?”我看著林露问。

  林露笑笑:“我不太适应北京的环境,奥,我就不能在北京有自己的房产啊?”

  “当然可以,干吗那麽巧,离枚枚这样近?”

  “那还不容易,多给原房主一些钱让他搬走就是了,我可不希望离枚枚太远,
到时互相串门都不方便。”

  “你又不常呆北京,来时住枚枚这里不就行了?你们没闹意见吧?”

  “想哪儿去了。”林露嘻嘻笑著说,“跟谁也不会跟枚枚闹意见,可我也不
愿意在她的家里跟你幽会,我不习惯。我还是愿意在自己家里接待你。”

  我明白了,一时无语。林露靠近我,手轻轻挽住我手臂,草丛在柔和的微风
中摇弋,阳光照在静谧的大地上,看著身边身著休闲服装,皮肤显得格外白洁柔
嫩的林露,内心真的很安逸舒坦。林露或许也是心情愉快,头轻轻靠在我肩头,
我觉得一阵温馨。

  林露的别墅与王枚的别墅是同一个开发商建立的,所以整体结构没甚麽差别,
或许因为林露毕竟在北京呆的时间少些吧,故房间设施和装修显得简练些,倒也
更显得简洁、宽大。林露见我环视房间,笑著说:“我这里可是比枚枚那边简陋
多了。而且我这边没甚麽厨师之类的,要吃饭我们还得出去用餐或到枚枚那里用
餐。”

  我笑笑说:“你又不常在北京,这样已经就很浪费了,更没必要请些人闲在
家里。”

  两人一时没甚麽更多可谈的,林露只好简单谈些生意上的事,但她知道我不
感兴趣,只好谈些别的事情。我则因为这两天与小微、王枚疯狂做爱,身体有些
疲乏,虽然林露是个很迷人的女孩子倒也激不起新的热情。

  聊了一会儿,林露笑著说:“参观一下别墅,看看有甚麽与枚枚家里不一样
的地方?”

  “好啊。”我想看看该告辞了。

  林露的别墅每个房间都几乎空闲著,她笑著说:“要有朋友来住倒是方便,
可我也没甚麽北京朋友,只好让房间空著。”

  林露的浴室经过改造,比王枚房间浴室大了许多,看见浴室中大的浴缸,我
笑道:“这个是与枚枚那里不同的。”

  林露笑笑:“我就喜欢舒舒服服的洗浴。”

  来到林露的卧室,我犹豫了一下,道:“卧室就不看了吧。”

  林露用奇怪的眼神看看我,笑道:“你不至於还这样封建吧?”

  我推门进去,我怕甚麽。林露的卧室温馨舒适,满室的柔色情调很浪漫。我
笑著说:“一看就是女孩子卧室,很温馨。”我转过身,见林露默默关上了门,
靠在门背,看著我。我笑笑走过去。她仰头看著我,道:“真还得女孩子主动啊?”

  我搂住她腰,轻轻吻吻她嘴唇,道:“露露,你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可
毕竟你是枚枚的朋友,而且我也没有精力来作新的尝试。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林露搂紧我,嘴凑上来,我低头我们亲吻,我又感觉到她那肉感软软的嘴唇
的甜美感觉,毕竟林露是一个靓丽的女孩,即使我再没有情欲,毕竟她有一个性
感柔软的身体,渐渐我觉得我有些冲动了,手不仅开始抚摸她身体和乳房,林露
轻轻呻咽著,微微闭上她大大的眼睛。林露的手慢慢从我腰放下,手伸进了我裤
子里,柔软的小手抚弄著我身体,我一阵舒坦流溢全身。我手也伸到她下面,毛
茸茸的洞口,早变得湿漓温暖。我们相拥亲吻著一起躺倒在床上。

  虽然小微、王枚折腾得我早没有了充沛的精力,但毕竟对我而言,林露的身
体是新鲜而刺激的,无论她的娇喘和呻咽,还是身体里面舒坦挤压的感受都是全
新的。身体经不住持久,在林露还无限渴求本能的身体耸动中,我射出了。看得
出林露微颤的身体依然没有满足,但我已经没有能力再战了。林露有些失望地看
著我,好久她滚烫的身体在平静下来,她勉强笑笑,说:“我陪你洗洗吧。”

  默默为我擦洗,她终於开口:“你与枚枚和小微也是这样匆匆结束?”

  我躺在宽大的浴缸里,睁眼看著林露,道:“你换成我与小微、枚枚折腾两
天试试看?”

  林露脸一红,亲亲我,然後嘻嘻笑著说:“我与她们折腾两天也没事的,反
正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否则小微和枚枚不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我有些不高兴道:“不满足是吧,我并没有强求你啊。”

  林露不高兴地推我一下:“你把我当甚麽人啦?我要仅仅因为性喜欢你我哪
儿找不著男人啊,我可不愿象枚枚和小微样象个童养媳一样顺顺从从。”

  “谁说她们是童养媳啊?”我冷冷地说,起身,也顾不得擦就穿衣,林露一
丝不挂站起,嚷道:“你干甚麽啊,好好的说著话就生气走。”

  我早麻利地穿完,不是我找上门来的,做爱也未必让我多麽难忘,还一幅臭
阔小姐的架子,我懒得与她费口舌,林露见我真要走,著急但又不愿说恳求的话,
站到浴室地板上嚷著:“你这人怎麽这样,我再不说她们不行了吗?”

  我平静地说:“别说了,让我们都冷静些好不好?”

  林露跺跺脚,声音都有些哽咽道:“冷静甚麽呀,有你这样跟女孩子做完爱,
洗著洗著自己就跑的吗?”

  “是我不好,但我不愿再呆了,我怕继续呆下去彼此生气真伤了感情。”

  “谁生气啊,是你生气。你呆著,别走。”

  “我们再联系吧。再见。”

  “别走”林露想上前拉我,但因为一丝不挂有些迟疑,见我已到门口,继续
说道:“别走,我求你,别走,呜呜。”林露终於恳求,趴在镜台上哭了起来。

  我心里特别烦躁犹豫一下,终於推门而出,身後传来林露嚎啕大哭的声音。

  我觉得她留我或者说大哭不是因为爱我舍不得我走,而是我舍她而去,她感
到受到了怠慢和羞辱,巨大的失落感使她伤心和恼怒而哭。林露是从来没受过这
样的待遇的。

  回到王枚别墅,我坐著发愣,一会儿林露气鼓鼓地走进来,坐到我对面。想
著刚才林露在浴室光著身子跺脚发恨的样子,不仅扑哧一笑。林露羞恼地看著我
:“笑甚麽啊。”

  “我想起你刚才光著身子跺脚的样子,好笑。”我笑著说。

  林露气得瞪著我,也许她也突然想到自己的模样吧,终於憋不住也扑哧笑了,
随後扑到我怀里打我:“你好可恨,好可恶。”

  我搂紧她,笑道:“好啦,刚才算我不对。”

  一切不快烟消云散,林露喘著气道:“这麽霸道,也不知她们是如何忍受的,
看上去怜香惜玉的,结果是那麽可恨可恶。”

  “你不想想你自己,看上去端庄文静的,结果凶狠狠的,谁敢与你交朋友不
给气死了,还是早点离开好。”

  “你敢离开,哦,就这样算完了,别想。”

  两人正说闹间,王枚进来,看见贴在怀里正与我喋喋不休的林露一眼,叹息
了一声。林露迅速离开我身体,脸腾地红了。王枚走到我身边,亲亲我,坐下道
:“露露,从你买别墅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你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但我要告
诉你,以後不要象你平时样耍性子闹得大家都不愉快。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藏著说,
露露,你朋友太多,我只是希望你要小心交友,身子不要惹上甚麽病,害大家。”

  “枚枚,甚麽意思嘛。”林露脸一红,“甚麽叫我朋友太多,我也没标榜自
己独身,我不比别人更在乎自己身体啊?而且你凭甚麽这麽教训我,跟我妈似的。”

  林露虽然话很冲,但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凭甚麽?凭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有任何闪失都会影响我,你能说你比我更
爱他?”

  林露撇一撇嘴,道:“有甚麽好,哼。”

  “好啊,欢迎你退出,没谁请你来凑热闹。”王枚又气又无奈。

  “诶,你让我退我还真缠上了,我们姐俩还分甚麽彼此,是不是,枚枚?”

  林露嘻嘻笑著说。

  看来王枚还真不担忧象林露这种女孩子。她摇摇头,对我说:“亲爱的,我
可提醒你,我们这位大小姐可没我这麽听话,如果有甚麽你自己看著办。”

  我笑笑:“我已经领教了。”

  “喂,枚枚,还用你教啊,他已经把我气哭好几次了,就这麽一会儿。”林
露想起来还气得直咬牙。

  吃饭时,王枚笑著对林露说:“露露,谢谢你资金的支持,最近两天,我准
备把钱还回你帐上。”

  “好啊”林露笑著斜一眼我“是我们俩的男人给你注资了吧。”

  “甚麽呀,那麽难听。”王枚脸一红。

  “可不是吗?”林露依然笑著,然後看著王枚“怎麽算利息?”

  “按银行同期利率?”王枚征询道。

  “不行。”林露不笑了,平静地说。

  王枚楞了一下,道:“那你的意思?”

  “十个点。”

  “你也太黑了吧?”王枚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平静地说。

  “太黑是不是?你别要啊?如果是你自己赚钱还,我一分息不要,既然有人
给你,我干吗不要?哦,你吃鱼吃肉,我喝点汤还不行啊?”

  我笑笑,摇摇头,这个林露,难怪生意作得大。林露看著我,撒娇地说:
“你摇甚麽头啊,哦,老朋友可以照顾,新朋友可以不管,是不是,我天天过来
陪她,也应该照顾啊?”

  我笑著对王枚说:“露露说得也对,关键时刻帮助别说十点,就是二十点也
是应该的。”

  “枚枚听见没有?我要二十点。”

  王枚知道了林露是成心起哄,但如果就这样,白拿出去这些钱她多少有些不
甘心,但想想已损失的那些钱,她又觉得可以接受了。王枚看看我,说:“好,
二十个点。”

  “你这样说,我倒不想要了,我只要我的本金,你把一个亿还我好了。”说
著,林露看著我,“我只是要让有些人知道,不要太偏心了,哼。”

  饭後,三人在草坪散了会儿步,王枚挽著我手回到别墅,林露无趣也跟进了
王枚别墅。三人坐著说笑了一会儿,王枚说:“露露,回去休息吧。”

  “我想继续住你这里不行啊?我那边冷冷清清的。”

  王枚看看我笑笑,道:“反正楼上闲著,你爱睡这里就睡吧,欢迎。”

  “你们去睡你们的呗,我再看会儿电视。枚枚,别再吵得谁也休息不好。”

  “你有完没完。”王枚不高兴了。

  “好,好,我错了,嘻嘻。”林露一乐,王枚也只好乐了,拿林露没办法。

  洗完,我和王枚刚躺下,林露在外敲门。王枚穿上睡衣,生气地去开门。刚
开门,林露钻进来,道:“枚枚,你先别生气,我向他道个晚安总可以吧。”

  王枚回到床上坐到我身边,看著林露,林露笑笑,依偎到我身边,抱著我头
亲吻了一下,然後看著王枚说:“干脆让我也一块来睡得了。”

  王枚脸一红,她想起了她妹妹王沁与我同卧一床的情景,她看看林露,林露
看著我问:“怎样啊?”

  “别闹了,回去睡吧。”我觉得我身体实在顶不住这样两个疯狂的女孩子。

  林露恨恨地看著我,王枚似乎心软了,看著我:“反正也不是没有过,睡就
一起睡呗。”

  我没吭声。林露看看我,道:“让我一起我还不愿意了呢,看把他美的,哼。”

  说著,气鼓鼓地离开了卧室。

  一直到离开北京,再没与林露单独聚过,我想她或许真生气了,随她去吧。

  那年秋天,我要到北京开董事会,正好让杰克也到北京看看公司的情况。恰
好林露到北京送她的一个亲戚到美国去定居,听说我和杰克在北京,於是带著她
亲戚到北京见我们。亲戚是林露的一个亲表弟,毕竟是林露的弟,我给她引见了
杰克,让杰克在美国让公司多给予关照。杰克在北京呆了三天,然後飞到日本,
去考察日本的业务。

  林露送她表弟先回深圳,她自己则呆在北京了。晚餐时,我觉得林露似乎比
上次分手时多了些许的沈默,我问她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林露看看一块用餐的王
枚,说:“枚枚,我想最近与你联手做一单业务,可不知你有不有兴趣。”

  林露说:“我台湾一个合作夥伴最近希望与我合作设一个生产加工电子产品
的工厂,主要是生产传呼机和移动通讯的配套产品。你知道,我过去不做实业的,
不象你有实业的经验,我希望我们合作,别的人我不信任。”

  既然谈生意,王枚当然也不会开玩笑,她说:“露露,你不知道我现在正逐
步退出加工制造业啊,别趟了,没钱赚又辛苦。”

  “可我真的觉得市场前景很好。”

  我觉得三人在家里饭桌上不象是用餐,象是在公司开董事会。我问:“是资
金方面需要帮助还是人才或资源方面需要协助?”

  “资金是一方面,我的资金大部分在股市里,倒也问题不大,了不起我失言
找我过去的老公筹措,弄个几千万或一个亿没问题。我只是觉得这方面操作心里
不塌实,我真的觉得枚枚参与她善於管理,我会安心得多。”

  “生产甚麽产品?”王枚问。

  “通讯设备器材,我感觉未来几年,这类产品应该有广阔的市场,来料加工,
产品外销,以後可以逐步为国内市场提供。很不错的。”

  “总共多少投资?你占多少?希望我怎麽合作?”王枚说著,没忘记给我碗
里夹菜,并指指我碗,让我别停下用餐。

  “共投资两个亿,主要用於购买机器设备,人员培训和购买原材料。我们占
51% ,我希望与你平分,如果你想多投或少投我也没意见。你来出任公司董事长。”

  “投资收益率怎样?”

  “机器设备占总投资四分之三,约一亿五,折旧按十年计算,年毛利大概三
千万左右,纯利大概两千万,如果以後直接在国内销售,销售收入可达到五千万
到六千万。”

  王枚笑笑,说:“不就是加工生产企业吗?没那麽高利润吧?”

  “我骗你呀,这可是高科技产品。”林露笑著说。

  “资金没问题,可我确实伤透了制作加工业,我现在主要立足房地产和进出
口,露露,让我想想吧。”

  “你想甚麽呀,我还不知道,就是找大卫商量呗。他现在坐在这里,别老是
只顾得让他吃饭,让他发表些意见不得了,非得晚上到床上商量啊。”林露笑著
说。

  我笑笑说:“枚枚知道我从来不关心具体投资项目的,如果非要我发表意见,
可以让我们香港公司作一个论证,如果可行,让我们的投资公司投资也没问题的。”

  “你就不能改改你们的操作模式啊?”林露说“有钱赚就行了,非得转手投
资不可?”

  “我们只赚我们该赚的那份,至於具体投资赢利多少风险与利润同在,可由
项目管理公司具体来经营,而且如果介入,你们这个项目似乎不够我们的投资范
围。”

  “嫌我们投资小啊?我是你女朋友耶。”林露翘著嘴嚷起来。

  “我个人为你出钱可以,但别让公司介入。”我笑著说。

  王枚耸耸肩,看著林露笑笑,意思是我说得是对的。林露瞪我一眼,转而又
笑道:“我才不要你钱呢,现在就这样,以後还不跟卖给你一样了,得了,省省
吧。”

  “如果需要你就说,当然,找你过去的老公筹措也行?”我笑笑。

  林露看看我,又看看王枚,忽然笑道:“枚枚,你看他是不是有点吃醋我找
过去的老公而不找他呀?”

  王枚笑道:“露露,你也别太台高自己了,他还不会为这个吃醋吧。”

  林露笑道:“我知道,反正说甚麽你都向著他,告诉你枚枚,我晚上要向他
讨教,而且明天我可能要赶回深圳,今晚你可别跟我争。”

  “谁跟你争啊,看他自己吧。”王枚道。

  三人接下来说笑谈些别的事情。

  餐後,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林露起身拉我的手笑嘻嘻地对王枚说:“枚枚,
我带他先到我那边,我可不愿住你这儿,至少我在那边叫唤不会影响你休息。”

  “急甚麽,等会儿,我把他东西收拾一下带过去。”

  “你省省吧,真以为我不会做个贤妻良母啊。”

  王枚上前搂住我亲亲,说:“明早过来用餐啊?别象露露似的一睡到中午。”

  “你这是干甚麽吗?”林露有些羞恼地看著王枚。

  林露挽著我手向她别墅走去,我看著秋风中的落叶和格外皎洁的月光,对林
露说:“露露,我不喜欢你这种强行安排似的做法,你应该征求我的意见。”

  林露看我一眼,夜幕下黑白分明的打眼睛幽幽发亮。她道:“好,我今天不
想多说话惹双方不高兴。下次注意行了吧?”

  我也不想引起彼此不快,於是也不多说了。

  进到房间,林露在灯光下显得娇嫩甜美,她看著我静静一笑,道:“怎麽不
说话了?”

  我笑道:“外面太安静,还是不要破坏那种恬美吧。”

  林露帮我脱下外套,然後回来依偎到我怀里,恋恋地看著我,柔柔地诉说离
别後的思念,那一刻,我觉得她是那麽温柔乖巧,林露虽然外表看上去任何事都
不在乎,其实她是很细腻的。

  当我准备去浴室时,林露搂住我,不好意思地问:“要我陪你一块洗吗?”

  我笑笑,说:“你要觉得方便就来好了。”

  我躺在水池里,林露推门进来,看见我赤裸的身体,她脸腾地绯红,她脱光
自己,钻进水里,靠到我身边,轻轻抚摸我,道:“我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同时沐
浴。”

  我笑笑:“你不习惯可以出去的。”

  “你别总这样说话,好不好?”林露翘起嘴,“我这不是在慢慢适应吗?你
以为爱你的女孩子都会做枚枚做的那些事啊?以後再别说了,啊?我这不在向枚
枚学嘛。”

  林露的乳房柔和对称,很少象多数女孩子乳房一边大一边小,小巧的乳头深
红挺立,光洁的手臂象脆藕般鲜嫩圆润,平坦的腹部下面是隆起的小丘,林露的
下面就象王枚、小微那种女孩子一样,一看就知道就象美容美发样下面毛茸茸的
地方经过了精心的护理和整理,我禁不住一阵冲动,两人嘴唇顿时粘在了一起。

  在宽大的卧床上,我俩似乎都比上次热烈。我也许好几天忙於开会并没有认
真与王枚做爱吧,身体显得精力充沛。在我一次次猛烈的抽插中,林露一次次因
刺激达到性的最高峰,终於忍不住放肆地象王枚一样兴奋地尖叫著,呻咽声和喘
息声中一次次达到了性高潮。当我们都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後,林露喘息著因
高兴而呜咽道:“我真庆幸上次你没象今天这样,否则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让我多
难过。”她猛地扑到我身上,热烈地亲吻我,道:“我今天才明白为甚麽枚枚和
小微为甚麽如此痴迷地依恋你,有这种刻骨铭心的感受,即使等候的时间长一些
也值得,不行,我明天不回去了。”

  其实我自己知道,虽然我没看过别的男女做爱,但我知道我并不是因为有多
大的能耐或技巧,确实是我做爱时更投入,情感交流方面做得更细腻些,更主要
的是让对方达到从未有过的因性高潮而感受到的最忘我的身体的震颤和灵魂的惊
悸。

  林露哭著,笑著,一会儿又抱著我亲吻,许久才从性刺激的快感中静下来,
一时紧紧搂著我,似乎不让我动弹一下。

  第二天,我和林露睡到十点多锺才醒来,林露看见我,禁不住身体颤栗著又
要做爱,我亲亲她,摇摇头说:“起床吧,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林露羞怯一笑,睡忪未醒的娇柔媚态温柔之极,她柔柔笑笑,道:“我不管,
你要答应我,今天晚上还来我这里?”

  “我说过不希望这样,到时再说吧。”

  “你就答应我一次,啊?”林露声音呜咽道。

  我亲亲她,这算怎麽回事,当我是种马啊。不过抚摸著她那柔情似水的身体
和可爱缠绵的俏脸,真的很妩媚,我笑著说:“你是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怎
麽回事啊?我答应你不就行了。”

  林露破涕而笑:“我过去从来不这样,我很少哭的,至少高兴时没哭过,还
说呢,都是你害得我哭哭笑笑、疯疯癫癫的。”

  来到王枚别墅,小微和王枚正在说话。看见满脸春风的林露,两人对视一样,
林露对王枚笑笑,也有些讨好地向小微笑笑,小微怔了一下,勉强回应笑笑。

  王枚笑笑,说:“露露,飞机都要起飞了,你还不紧不慢的。”

  林露柔情地看看我,对王枚笑著说:“枚枚,我与大卫说好了,昨晚有些事
情还没商量好,今天我要继续与他讨论,我明天再走了。”

  小微和王枚当然知道这是借口,小微看看王枚,没说甚麽,王枚淡淡一笑,
道:“你别明天又改主意。”

  林露当然知道呆久了会惹众怒,陪笑道:“枚枚放心,我明天肯定走。”

  半个月後,王枚还是参加了林露提议的新公司,只不过是让广东的阿彪代管
业务,林露主要负责经营。现在看来,当时林露的商业敏感是准确的,至少在前
几年网络经济和电脑市场、通信市场火暴时,公司著实赚了一笔。有时候,你不
得不佩服女孩子的敏感的直觉。

  来年,我到北京,应王枚之约,带上女儿婷婷到云南一起旅游,认识了傣族
女孩灵芝,并带回北京,那段时间很为灵芝迷恋。(背景参考《闻香识女孩——
小灵芝》)离开北京再次回到北京时,正好林露也到北京。也许是好久没见,林
露显示出巨大的渴求,林露到北京的当天我们晚上住在一起,但由於灵芝那时见
到我好象见到唯一可以亲近的人一样寸步不离的跟著,我多数时间与灵芝呆在一
起。

  虽然热带地方的女孩子性成熟早,但对小灵芝来说,性毕竟谈不上一件快乐
的事,在她看来,让我身体进入她紧窄的体内只是让我高兴的一件事情,为了让
我高兴,她假装很快活,但从她身体反应来看,她并没有达到过性高潮。我之所
以提到灵芝,是因为林露使灵芝第一次感到了性的快乐。

  王枚是绝对不允许当我和她在房间同床时让灵芝进入的,每次灵芝那忧郁的
目光都让我内心愧疚和充满怜爱,所以当王枚上班不在别墅时,灵芝有一种解放
的感觉,很高兴地与我玩耍嬉闹,但因为林露的到来,灵芝感觉到与我在一起的
时间受到了威胁。

  林露也为自己的性欲困扰,说实话,林露也让王枚和小微不高兴,但因为大
家一直相处平衡,加上林露大多时间呆在深圳,倒也相安无事。

  一天下午,我躺在草坪吊床休息,灵芝在草坪玩耍,偶尔跑过来亲我一下,
逗逗我。王枚不在的时候灵芝总是很快活的。林露过来看我,见状笑著偎著我亲
昵拥抱。灵芝见林露来了,不吭声地走到我身边靠在我旁边,林露多少有些尴尬,
毕竟她不能与小女孩子争甚麽。林露看著我,眼里露出柔情,道:“去我那儿坐
坐吧。”

  “你不是说下午哪儿也不去陪我玩的吗?”灵芝小声道。

  林露很烦我与灵芝这类女孩子交往,但知道我喜欢灵芝,她勉强笑著说:
“灵芝,你也一块到姐姐那儿玩吧。”

  灵芝看我想去,与其一人呆在家还不如跟著去,只好点点头。

  到了林露的别墅,我与林露相拥坐在草坪亲吻,灵芝觉得没趣只好自己去旁
边坐著生闷气。亲吻拥抱使我和林露都很激动,两人不约而同的起身到林露的卧
室,刚进卧室,灵芝默默跟著进来。林露很羞恼但又不好说甚麽,毕竟灵芝不是
王枚她们一样会自动离开。林露也管不了太多,很快脱光了自己的身体,灵芝吃
惊地站在床边看著,她自己虽然与我做爱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另一个女孩子脱光与
我做相同的事。

  很快传来了林露满足的呻咽声和愉快的尖叫,我插入林露体内,趴在林露身
体上亲吻她乳房,嘴唇,林露身体耸动著努力向上送迎。我抬起头,猛见灵芝泪
汪汪地脱光了坐在旁边,光洁的肉洞居然掺出了湿漓漓的阴液,正愉快呻咽著的
林露见我突然没动静了,睁眼看见灵芝坐在旁边,脸变得更红了,我看灵芝似乎
难受的样子,只好用手去轻轻抚弄她的身体,林露闭上眼似乎默认了现状。

  我身体轻轻抽插起来,林露很快发出了愉快的摁摁声,那种新鲜刺激著我,
我似乎变得更加冲动,似乎有使不完的劲而且一点也没有想射的感觉,林露啊啊
尖叫著,终於达到高潮,身体痉挛著软倒在床上,好象快休克样只剩下了喘息。

  林露的身体似乎变得硕大丰满,我似乎无法感觉到她身体的紧裹,而是松软
无力,我实在无法从已毫不配合的林露的身体得到刺激,而身体又涨得空前的难
受,於是放到灵芝,直接插进了灵芝的体内,经过了好多次的抽插,灵芝的身体
依然紧窄,但因为那天林露的刺激,灵芝的身体似乎显得尤其湿润温暖,我终於
能够用力顶入了灵芝的花心,在我们身体触入的一瞬间,灵芝身体似乎剧烈震颤
了一下,她本能地尖叫一声,然後随著我的抽插快乐的叫唤起来,她身体慢慢紧
缩,终於她身体长久的痉挛和颤栗,在她身体的紧张收缩中,她一声愉快的长叫,
我一泻如注,灵芝因我的射入而身体微颤——林露看灵芝不动吓了一跳,首先搬
过灵芝身体看看,灵芝长舒一口气,哭著抱住我:“我太舒服,太高兴了。”

  林露看著我苦笑一下,道:“你居然让她达到性高潮了。”

  三人都休息好了,一块到浴室沐浴,经过了刚才的连接,三人身体似乎融为
了一体,林露似乎对灵芝也充满了更多的友爱,从那以後,林露和灵芝反而成了
较好的朋友,一直到灵芝更成熟终於变成成熟丰满的大姑娘了,林露始终与灵芝
保持著友谊,当然,她们两人都不会忌讳同时与我亲昵做爱,这是後话。

  我印象中,与林露单独呆在一起时间最久的是有一次马来西亚开会,林露打
电话约我到泰国旅游,我们在泰国苏梅岛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

  在香港呆著时,我不喜欢象许多朋友样经常往深圳跑,我想最初林露确实那
边也许真有许多男友她也不邀请我去深圳,随著以後两人交往越来越密切,性反
而成为了次要的沟通方式,渐渐情感纽带作用更重要些了,总之,林露常打电话
希望我去深圳看她,偶尔她实在想我就到香港,我们在酒店偷偷见上一面,然後
她购物回深圳。

  近几年,或许林露真的成熟了许多,似乎不太象过去那样对一切事情都不在
乎,对任何人都不在乎的接人待物的习惯,她的温柔和体贴逐渐成为她可爱的另
一面显现出来。

  当我告诉她我到深圳看她时,她会高兴地在家等著,见面我们也不象过去那
样狂热,即使做爱也是温情有加,当然也有激烈的时候,但多数情况下,我们会
到固定的酒楼吃饭,到固定的地方聊天说笑,我倒真心希望她生活中多几个男性
朋友,当然,最好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友,可是在选择丈夫这件事情上,林露似
乎依然眼界很高,确实,象林露那种既有钱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一般人她怎麽
看得上,而她生活圈子里她看得上的,多数都是已婚的男人,她并不是那种因为
爱一个人,或者喜欢上一个人而失去理智非要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所以正象她自
己在床上对我说的,要找一个能满意结婚的男人比赚钱还难。

  我想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困难真比那些虽然不象她那样有钱但有一个相
爱的结婚的男人所遇到的困难更痛苦。

  每次王枚给我打电话灵芝与我说话时,或灵芝偷偷给我打电话时,我都告诉
灵芝,让她多到深圳去看望林露。最初灵芝恳求我让我告诉王枚许可她到深圳陪
王枚,但最後她也知道我不会管她们之间这些事的,或许她知道我最终是向著王
枚的,以後,灵芝渐渐成为了王枚的有力的帮手,灵芝本身也适应了王枚的生活,
她几乎就是王枚的过去,其实王枚始终没有限制灵芝自由选择的,从内心来讲,
她恨不得灵芝离得远远的,可能灵芝自己逃不掉她给自己设的禁锢吧。

  如果你生活在深圳,你生活在所谓富人圈子里,很可能见过林露,毕竟,深
圳相对而言是个很小的地方,当然,林露是她的笔名。我说出她真名她非跟我吵
闹三天不可,但也许看完这些文字她或许有些高兴,毕竟有一个她也爱著的男人
透过字里行间承认爱她,仅凭这点我觉得她就会原谅我的一切。露露,你看见了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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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女记者:黎萍

  美国过去的女友凯迪和艾伦合作办了一家咨询公司,办公地点设在帝国大厦。

  凯迪和艾伦曾向我征询过办公司的意见,我不好说甚麽太多的意见,只是泛
泛谈了些观点。(背景参考《娱乐圈──天使偶像:坎。兰妮》)凯迪与艾伦的
公司取名为K

  香港寓所,我正与小雪、孩子们在花园嬉戏,艾玛过来对我说美国的凯迪小
姐找我。小雪一听凯迪,也很注意,她当然知道我与凯迪早分手了,但想想当年
差点因凯迪而失去我,她不能不记忆犹新。我接过电话,凯迪高兴地告诉我,KA
公司受某知名公司委托,准备到中国协助该公司开拓中国市场。如果可能,她希
望我也能到北京与她和艾伦见面。凯迪没说出潜台词,过去我们同居时,凯迪说
过多少次希望跟我到北京旅游,可因为考虑如果她见到北京那些女友肯定会引起
两人的冲突,所以一直没应允,为此凯迪一直耿耿於怀。她几次生气地说她以後
即使自己独自旅游也要到北京看看。以後两人分手,我想她对到她所爱的男人出
生的城市观光的兴趣小了很多,至少有想法也不会与我交流了,现在两人没甚麽
关系了,她要到北京办事兼旅游我倒反而更轻松乐意些。

  我同意到时在北京迎接她们,凯迪当然不忘向小雪问好,并问问孩子的情况,
然後再见。放下电话,小雪看我,我笑著讲了凯迪的意思,并转达了凯迪的问候。

  小雪问艾玛:“埃米,凯迪还是单身?”

  自小雪与凯迪在纽约最後一次交锋後,小雪不怎麽问凯迪的情况,至少没问
过我,也许她知道也是我心中一块难以很快慰籍的心病吧,至於问没问艾玛我不
好说。

  艾玛当然知道小雪与凯迪之间的那些往事,逗逗怀里抱著的楷,似乎随意地
说:“听说凯迪订婚了,至於结婚没有一直没联系所以不太清楚。”

  我给小雪介绍了KA公司的情况,笑著说:“到时我得到北京去给她们协助些
关系,而且凯迪一直想到北京旅游的。”

  小雪笑笑说:“你是该陪陪她的,而且她们公司到北京人生地不熟,怎麽做
事,凯迪小姐真敢接这种工作。”小雪想想,又笑了“不过,有你这个朋友,她
也不怵到北京开辟市场了。”

  我看看小雪,她话里似乎没有特别的意思,笑笑,说:“正好楷出生了还没
到北京去过呢,枚枚和小微她们说过多次想见见孩子们,到时一块去看看吧。”

  “好呀。”小雪高兴地说,然後搂住我亲亲,说:“谢谢你。”

  埃玛放下楷,婷婷跑过来小脸高兴地仰起看我:“我们去哪儿啊?”

  “爸爸带我们去北京玩。”小雪兴奋地蹲下对婷婷说。

  婷婷尖叫著欢呼一声,道:“好耶。”然後问我:“我能见到灵芝姐姐了?”

  我笑笑点点头,心里暗叹带他们去北京真不知道是否明智。

  六月的一天,我在凯迪她们到北京前三天先期赶到北京。王枚、小微听我说
凯迪和艾伦要来,都比我还兴奋,我曾多次说过凯迪,当然,也介绍艾伦是一个
朋友,她们一直想见见曾差点打败小雪的美国女孩子是怎样的,或许心里有些同
情和佩服吧。我同时也告诉王枚说小雪与孩子们随後也来北京,王枚和小微自然
也很兴奋,高兴之余,小微说:“这是不是太乱了点,怎麽都碰到一起了?”

  “凯迪没关系,毕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只是希望别让小雪不高兴了。”

  我说。

  王枚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看看坐在我身边的灵芝道:“要不要灵芝到她姐姐
那里住一段时间?”

  我尴尬地笑笑:“婷婷还记著与她玩呢。”

  灵芝也嘟囔:“我不去姐姐那里,我等著婷婷一块玩。”

  小微摇摇头,看著我:“你说这是怎麽回事嘛。”

  王枚笑道:“没事,我来处理吧,我有时间跟灵芝聊聊。”

  我问王枚:“最近见到建军了吗?”

  “你想见他?”王枚问。

  我点点头,道:“他不是在报社作记者吗?凯迪她们来肯定需要一些资讯消
息,如果建军没事可以协助一下。”

  王枚点点头,道:“好的,我约约,见面谈谈吧。”

  建军全名叫王建军。是我大学时最要好的朋友,毕业後先在一家部机关工作,
以後调到一家科技方面的权威报纸工作。建军天生是做记者的料,但是由於可能
不太适应目前中国报业的现状发展总是不太顺利。我曾想帮助建军,无论是经济
上还是其他,但我觉得建军不会接受,反而会觉得自尊心受伤害,所以我曾让王
枚有甚麽策划或宣传的事多让建军帮忙,这样让王枚多给些酬金,因为每次都是
王枚下属公司公关部门操作,心理上大家没有直接的经济关系。

  约建军吃饭。我、王枚以及北京认识的一个大学女生施婕,一块参加。老同
学相见,自然热情相互问候。饭後,我们到酒店的酒吧坐著聊天,也许王枚想我
和建军单独聊吧,邀施婕去逛商场,施婕自然高兴,与其陪我们枯燥聊天,还不
如与王枚逛商场,何况王枚对我喜欢的这些女孩从来都是舍得花钱的。

  建军看著王枚和施婕的背影笑道:“哥们这些女朋友太出色了。”

  我笑笑,问:“嫂子最近怎样?”

  建军笑笑说:“你还不知道?我们早离了?”

  “是吗?对不起啊。”

  “嗨,我们还说这些。”建军笑道。

  “有新人了吗?”

  “目前还没有。”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我笑著问。

  “得了,你饶了我吧。”建军哈哈大笑“你认识的女孩子我都消受不起,我
也养不起她们,与其让人心里不舒服,我还是自知之明找一个与自己般配的。”

  建军之所以成为我好朋友,就因为他对事情总有自己独立的看法。我笑道:
“这有甚麽?还记得我们在大学时击掌发誓苟富贵勿相忘。”

  “难得你还记得”建军有些感慨,两人似乎都想起了大学岁月,“但我那时
并不知道你是谁。你清楚我的,君子不吃喈来之食。”

  “我过去说过。你可以办一家公司的。”

  “可怜我啊?别逗了,我还没那麽惨。”建军笑著说。

  “挨得上吗?你要办点事,我们以後还可以互相协助,很难说谁帮谁呢。而
且你是我死党,我绝对相信你,你知道,枚枚这边也需要人帮忙的。”

  “我也真服了你,从贵州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找一个天资国色的商业天才。”

  建军笑笑,转移话题。

  我也只好找机会再劝他了。我说:“请你来是想让你帮点忙。”

  “你说,只要我能帮上一定两肋插刀。”建军轻松了些。

  “没那麽严重。只是你老本行。”我笑笑。“我曾告诉过你我美国有个女朋
友凯迪。”

  “是啊,不是跟赵雪闹得挺厉害的,差点成为正选,怎麽了?”建军嘻嘻笑
著,来了精神。

  “你想甚麽啊?可没有花边新闻。”我哈哈笑著。“凯迪与我的一个朋友成
立了一个咨询公司,这次受美国一家公司委托,可能对中国市场进行一些调研和
前期进入市场的宣传铺垫工作,我想你宣传口熟悉,到时找些朋友协助并宣传一
下。”

  “这个容易。甚麽时间来?”建军知道我肯定有帮他的意思,他知道我与小
微的关系,这些事小微很容易就做好的。

  “两天後吧。”

  “行啊,到时需要就告诉我吧。”

  “具体怎麽做,我也不清楚,怎麽样,这些年外语没丢吧?”

  “马马乎乎。聊天应该没问题吧。”

  王枚和施婕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施婕坐到我身边,端起饮料急喝了几口,我
笑著说:“慢著点,小心呛著。”

  施婕不好意思看看建军,道:“枚枚非要给我买衣服。”

  “你们不都喜欢跟她出去就是让买东西嘛。”

  施婕脸一红,王枚笑道:“我们女孩子的事你少管啊,看小婕脸都红了。”

  我笑著对施婕说:“对了,小婕,你有合适的女孩子给建军介绍一个女朋友。”

  “你认识女孩子比我认识还多,还用我帮忙啊?”施婕嘻嘻笑著说。但还是
看著建军道:“建军大哥,你喜欢甚麽样的女孩子呀?”

  “我那敢说喜欢甚麽样的。”建军哈哈大笑道“应该说有甚麽样的女孩子喜
欢我,我就喜欢哪样的。”

  “不会吧。看大哥英俊潇洒。”

  “小婕妹妹嘴倒真甜,难怪我兄弟喜欢你。”建军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四人又说笑了一会儿,建军道别。

  两天後,我、王枚、小微到机场等候凯迪和艾伦。

  王枚笑著说:“我们每次都是在机场等你,第一次你与我们在机场等人。”

  当过了海关走出来的凯迪和艾伦看见我时,都高兴地挥手,小微在旁小声叹
道:“难怪雪姐差点败在她手里。”

  凯迪兴奋地拥抱我亲吻了一下,艾伦也吻吻我,我笑著给她们彼此作了介绍。

  凯迪坐在车里,看著高速外夜幕中建筑的点点星光,笑著说:“没想到真在
北京见到你。”

  我笑著给她介绍周围的情况,凯迪和艾伦象两个好奇的孩子笑著点头张望。

  车到长城饭店,安排好住宿,王枚和小微她们告别先离开。我与凯迪、艾伦
到酒吧。

  三人聊了一会儿,我问凯迪:“你们这次主要工作是甚麽,需要我协助你们
做哪些工作?”

  凯迪笑著说:“我和艾伦先来了解一些情况,准备筹建办事处,同时作好公
司进入的前期准备,凯尔先生说有你和你北京公司协助,他可以放心让我们来负
责这件事。”

  凯尔是委托KA公司的企业,总裁凯尔是我多年的好友和合作夥伴,我说:
“这样吧,明天你们先去北京公司看看,老总你们刚才见过,王枚小姐。我会介
绍你们认识王建军先生,协助你们了解公司需要的资讯。

  凯迪习惯了我怎麽安排她怎麽做,即使自己做了公司老总心理上还很难改变,
凯迪点点头。我笑著说:“然後我陪你们一起到北京的名胜古迹参观游览,怎麽
样?”

  “谢谢。”凯迪和艾伦笑著说。

  我端起酒杯:“欢迎你们到北京。”

  陪凯迪和艾伦分别回她们房间,我回到长城饭店自己的房间,施婕和苗苗正
坐在沙发看电视聊天等我,见我进来,两人叫著扑过来吻我。女友多了也是麻烦,
看来又很难休息了。

  第二天,王枚公司派车接我们到建国门外国贸大厦北京公司的办公室。先参
观了办公室,当在王枚办公室坐下,凯迪看见王枚办公桌上我的相框与艾伦对视
一眼,凯迪笑笑,她早习惯了我的生活。王枚只能简单用英语说说,然後由公司
副总李辉介绍公司情况。

  凯迪和艾伦听得很认真,同时询问了一些北京市场,设立公司的情况。下午,
又到与公司有合作的几家企业看了看,包括与凯尔先生企业相关的公司。

  晚,王枚代表公司请客,几个公司主要老总都到场了。凯迪告诉我,另一家
美国咨询公司,凯迪的一个朋友也推荐了一个朋友认识,我笑著说一块来参加,
凯迪朋友介绍的北京的朋友来了,一个非常漂亮性感的女孩,凯迪给我介绍,她
叫黎萍。黎萍递给我一张名片,我看看,某杂志的记者,我笑著介绍给王枚。不
多说欢迎酒宴的热闹和友好,我想凯迪和艾伦恐怕是第一次参加中国的这种酒宴,
两人兴奋得都有些喝多了,毕竟这不完全是一个商业酒会。

  凯迪和艾伦都没法出去看北京的夜景了,只好让她们早回房间休息,王枚知
道凯迪早清楚她和我的关系,她也不想再掩饰,於是晚上随我也住在了酒店。

  知道第二天早上凯迪和艾伦约了黎萍,所以我和王枚倒也不急於打扰她们,
我们在床上睡到九点,让酒店送了些吃的,又躺著聊了会儿天,然後才起床沐浴。

  十一点多锺,建军应约前来,我告诉了我的想法,我希望推荐建军作凯尔公
司驻京办事处代表,但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公司,需要凯迪几凯迪代表公司的认
可。

  我只是希望建军考虑是否接受。

  建军想想,说可以考虑。我笑著说:“我只是推荐,最终还得凯迪和凯迪代
表的公司认可。”

  王枚对建军说:“凭我对你才能的了解,应该没问题。”

  建军笑笑说:“谢谢枚枚的夸奖,但我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尽力而为吧。”

  我笑道:“甚麽尽力而为,一定要争取成功。”

  凯迪给我房间打电话,告诉我她们那边会谈结束了,她和艾伦想请我午餐。

  我告诉凯迪王枚和王建军与我在一起,凯迪沈吟了一下,笑著说:“一块用
餐吧。”

  我笑笑,同意了,看来凯迪真是有些中国化了,看来我们同居带给她的络印
真的很难一下改变。

  午餐在饭店的餐厅。彼此握手问候坐下。我主要让建军多与凯迪和艾伦交流,
看来他们交流得还不错。饭後,凯迪说想与建军继续交流看法,我知道,毕竟因
为是我推荐的人,凯迪要多作些了解。

  建军与凯迪、艾伦到大厅酒吧谈话,王枚因到公司去看看先走了,我回到房
间给小雪通电话,告诉她凯迪到北京後的情况,小雪问甚麽时间她和孩子们到北
京,我说再等几天,等凯迪她们事情定下来後再说,小雪自然没甚麽反对意见。

  凯迪和艾伦连续几天分别会见一些美国朋友、公司,每天忙忙碌碌,我想她
们渐渐有些感觉了。

  一天,埃玛告诉我凯迪和艾伦想约我单独谈谈。於是安排在下午,我饭店的
房间兼办公室见面。见面彼此问候几天的情况,一般而言,我不会多过问凯迪她
们业务上的事情。聊了一会儿,艾伦笑著说:“我们将最近的了解情况与凯尔先
生汇报了,凯尔先生准备过段时间到北京实地考察,我们现在主要是为筹备办事
处提供方案,当然包括地点、规模、候选人员。”

  艾伦接著说:“凯迪的意思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笑著说:“你们先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凯迪知道我不方便说她们的事,於是笑著说:“我们没有要你出面的意思,
所以只是私下征询你的看法,你不是更了解北京吗?我喜欢长城饭店,我想办事
处就推荐舌在饭店,等公司业务进入中国市场後再另择办公地点,好在最近两天
我们也咨询过,北京可供选择的写字楼很多。办事处想先聘两到三人做些日常工
作,也接触到一些朋友介绍的人员,包括王建军先生、黎萍小姐,还有北京外国
企业服务总公司的人才档案。”

  我看看凯迪,办事还真是利落。我说:“那你按你们的意思操作吧。”

  凯迪瞪我一眼:“你怎麽还是不改老习惯,我这不征求你意见嘛。”

  艾伦嘻嘻笑了,本来严肃的聊天倒是顿时轻松了些。

  我笑了:“我也给你说过多少次,如果不说就是没甚麽意见啊?”

  凯迪也不由笑了,说:“你认为王建军先生怎样?”

  “我当然认为合适,但只是以我个人的观点,但他也有不足,就是从来没有
这种工作的经验。所以我不好发表意见。”

  “听说你们是大学最好的同学?”凯迪看著我问。

  “这没关系的,我当然希望有个机会让他试试,但企业毕竟不是个人的主观
想法的东西。所以我更不好发表意见。”

  “听说你在大学同时有几个女友,一位还在美国?”凯迪气恼地看著我。我
知道,她是气恼我我们同居时居然我大学的女友也同时在美国而她一无所知。我
想她大概说的夏洁吧,建军也是,翻出这些成年旧帐干甚麽?

  艾伦道:“凯迪,算了,过去的事还提干甚麽?”

  “可那时我们还同居呢”凯迪看著艾伦恨恨地说“他骗我,欺骗。”

  “我们过去认识,不等於以後有甚麽关系,我和艾伦还认识呢,我们有甚麽
关系?”我也有些生气,甚麽破事又提起。

  艾伦见猛提到她脸显尴尬,虽然我过去与艾伦相好那段三人都清楚,但彼此
从来不说开,现在把我逼得没办法顺口就说出来了。

  “你,”凯迪气得起身推门出去。

  艾伦看看我,说:“怎麽能当著她面再提我俩那些事呢,你这不是让凯迪下
不了台吗?”

  我也知道不妥,道:“可那都是些旧事了,你们和建军怎麽谈话的,怎麽谈
起这些?”

  “凯迪还是只爱你啊。”艾伦道,“她当然想多知道些你的过去,你的一切,
王建军先生当然不好不回答这些,毕竟大家都是朋友。”

  我叹息一声。艾伦上前搂住我,仰头看著我,说:“去给凯迪道歉吧。”

  我搂住艾伦腰,亲吻她一下,艾伦有些迷乱,推开我,勉强笑笑道:“再别
提我们的事,我们早结束了。”

  我到凯迪门外,按门铃,没有动静,又按,反复几次,开门,我刚进去,凯
迪猛扑到我怀里呜咽道:“你怎麽能这样无情无义。”

  我亲亲她,笑道:“我专程来道歉。”

  “我们说过谁也不许再提艾伦事的。”凯迪伤感地抽泣道。

  “我们还说过过去的事都不许提的,好了,凯迪,我错了,我确实与大学的
女友见过,但真没任何联系,她们到美国我不可能不见的,我要有甚麽事你还不
知道。”

  “我不知道的多了。”凯迪有些象过去一样道,我想一时间她忘了其实我们
的关系早不是当年了。

  我手替她慢慢擦拭泪水,道:“有些事不让你知道或者是怕你误会,或者是
怕你伤心,我不希望你伤心难受的。”

  “你伤透我心了,还甚麽不希望?”

  我禁不住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凯迪身体颤栗著热情地亲吻我,我手摸到她
乳房,凯迪一震颤猛然清醒过来,她离开我身体,含泪笑笑道:“对不起,我忘
了,真对不起。”

  看著凯迪我一阵酸楚。我叹息道:“凯迪,我对不起你。”

  凯迪摇摇头,眉眼朦胧,道:“亲爱的,对不起,等会儿。”她进入浴室,
收拾一下,笑著走出来,挽起我手,说:“我不该说起过去的事,我管那些干甚
麽?走吧。”

  艾伦见我和凯迪回来,笑道:“你们再不来我回房间了。”

  凯迪上前拥抱艾伦亲亲,道:“对不起,亲爱的,让我把事情给搅乱了。”

  重新坐下,凯迪说:“我希望你见见黎萍小姐,我和艾伦的意思,王先生和
黎小姐只能留一人。”

  “你们定吧,真不要受我的影响。”我真有点懒得管了,看来建军与凯迪她
们合作未必合适,还是给他介绍别的事情可能更适合。

  “亲爱的,你不高兴了?”凯迪问,关切地抚摸一下我的手。

  我怕她们误会,只好同意陪她们一起见见黎萍。

  我觉得第一次王枚公司见凯迪她们时,黎萍就比较留心我,虽然王枚只是泛
泛介绍我,但黎萍显然感觉出我与王枚的关系,又见公司上上下下都对我毕恭毕
敬,她只是感到有些背景,当黎萍按凯迪约见大家一起在酒吧坐著谈话时,我觉
得黎萍似乎明白了我的重要性,但我觉得黎萍似乎并没有要到办事处工作的意思。

  坐下,凯迪笑著说:“正好大卫先生是我们公司的老朋友,今天见见黎小姐。”

  黎萍笑笑,说:“承蒙大卫先生厚爱,我只是应朋友之托,在凯迪小姐她们
在北京期间协助做些事情。”

  交谈中发现,黎萍确实很健谈,而且似乎对外企工作,公司业务等更熟悉些。

  最主要的是,黎萍大学学英语,语言方面似乎更优於建军。我有些遗憾,为
建军。

  但内心我总觉得给建军相应的环境,他一旦进入状态会比黎萍的後劲更足些,
但所有公司是看你现在,谁真正在乎你未来可能的潜力?我明白凯迪和艾伦为甚
麽非要我见见黎萍了。这两个鬼精灵,怕我生气我推选的人落选,让我见黎萍自
己判断。

  聊了一会儿,黎萍告辞走了。凯迪问我怎样,我笑著说:“很不错,黎小姐
英语说得很好,又有外资公司的经验和感觉,做办事处人员可以算很好的人员,
但不知道凯尔的想法,我建议你们到时把几个候选人的材料都报给公司让他们决
定。”

  “公司给你报这样一个材料你满意啊?”凯迪笑著说“那让我们来干甚麽?”

  我笑笑,凯迪看著我温柔地抚摸我的手说:“亲爱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
你告诉过我的,生意绝对不要受太多情感的影响。”

  我点点头,笑笑。凯迪抱歉地说:“对不起。”

  我说:“你按照你自己的判断做事吧。甚麽时间带你们出去玩?”

  “好啊?”艾伦也不想讨论太多,高兴地说。凯迪笑笑似乎还在想如何处理
这件事。

  过了一天,凯迪以KA公司的名义想找些新闻单位的朋友见面发布些消息,由
於不是正式新闻发布会,按照黎萍的建议找些新闻界熟悉的朋友一起聚聚,主要
是交朋友吧。於是在长城饭店邀请了七、八位新闻单位的记者朋友。

  每到一位,黎萍就介绍是谁,我当然也让建军参加。建军到来,黎萍楞了一
下,因为她似乎不认识,凯迪忙笑著说:“不用介绍了,王先生我们认识,是大
卫的朋友。”

  黎萍看看王建军笑笑,看了我一眼,我与建军握手,然後坐到一边聊天。我
觉得心里有些愧疚建军,建军悄悄问我:“门口那个漂亮女孩子是谁?”

  我笑笑:“是XX杂志的一个记者。”

  建军有些痴迷地看著黎萍,我笑著小声说:“怎麽样,挺喜欢?要不要跟你
介绍介绍?”

  建军有些忘情地说:“不用,不用。”

  正好这时可能记者们到得差不多了吧,黎萍走过来,笑著说:“先生,准备
开会了,凯迪小姐请你进会议室。”

  我忙将建军与黎萍作了介绍。黎萍礼貌地对建军笑笑,跟著我进会议室。

  这种新闻发布会不会太长时间,总共也就半个多小时,我见建军坐在黎萍身
边,找黎萍悄悄谈话,黎萍出於礼貌每次点头或摇头,或笑笑,我心叹息,我的
老哥,这样是泡不了妞的。

  一直到见面会结束,我都在观察建军和黎萍,看来他们接触并不是很顺利,
见面会一结束我看黎萍就跑到凯迪和艾伦身边,围著她们说笑,我想这女孩子仅
就公关而言确实比建军强了许多。

  会後,凯迪和艾伦留下黎萍一块用餐,我当然留下建军。

  五人一起用餐,谈得倒也比较高兴,我看凯迪确实比较喜欢黎萍,心里为建
军叹息,倒也似乎不好直接要求凯迪更多。

  我对黎萍说:“正好这几天凯迪小姐她们要到北京四周玩玩,我也不是很熟
悉了,如果黎小姐方便的话可以陪陪她们吗?”

  黎萍甜甜一笑:“没问题啊?我会根据时间排个游览表供参考。”

  餐後,我让凯迪和艾伦回房间休息,我说要与建军单独聊聊。凯迪和艾伦要
黎萍带她们去逛街,黎萍欣然同意。

  我和建军坐下後,我看著建军说:“建军,你必须选择,我希望你到枚枚公
司去,她下面正好有与凯迪代表公司类似的公司,业务以後肯定会有联系,可以
任命你为副总,待遇与办事处一样甚至可以更好,过一段时间你可以做经理,这
样,你可以有时间追黎萍。”

  建军看我笑笑:“看来你们已经定了办事处的人选。”

  “你知道这毕竟是凯迪代表另一家公司操作,我如果坚持,凯迪是不会不让
你去的,但这样黎萍肯定就得退出,你知道,我给你说过我的经营原则,我是不
会干扰她们的工作的,何况不是我们的事。你也看得出,黎萍确实把凯迪哄得很
好,能把这样的人娶了做老婆,应该放下过去那些私心杂念。”

  “我知道你够哥们,但说实话,见到黎萍我就有点小肚子打颤,她太漂亮优
秀了,而我,甚麽也不是还是离过婚的男人。唉,还是算了吧。”

  “这可不象你。”

  “我可不是你,你要一句话,别说离婚了,没离婚象黎萍那种女孩子都会贴
上来,离婚她们求之不得呢。”建军笑著摇头。

  “你需要甚麽我都可以提供给你,我相信你的能力,缺的只是条件而已,只
要你别再搞甚麽清高,那是自寻烦恼。”

  “真的谢谢,让我考虑一下吧。”

  与建军分手,我回到饭店房间,我靠在沙发上休息。认识的学表演的女孩子
西子给我打电话,要来看我,我正好闲得没事,於是同意她过来。

  半小时後,西子高兴地推门进来。我们亲吻了一会儿,我告诉她这次来的几
个朋友以及过去的关系,西子一听就明白了,笑嘻嘻地说:“就是让我当著外人
别对你太亲热呗。”

  我在她乳房上捏了一下,西子咿呀一扭身体,撒娇道:“那你别逗我呀,你
逗得我兴奋了又说我招惹你。”

  有西子陪伴,时间倒很快就过去了。黎萍打来电话,她在电话里笑嘻嘻地说
:“凯迪小姐问晚上你怎麽安排?”

  “你们是怎麽安排的?”

  “凯迪小姐和艾伦小姐正在房间洗澡,我在大厅酒吧等著她们,她们让我晚
上还陪一陪。”

  “那你到我房间等她们吧。”

  “方便吗?”

  “我房间里有客人的,聊天呢。”

  放下电话,西子翘起嘴:“怎麽是个北京女孩子啊?你不是说两个外国女孩
吗?”

  我笑著介绍了黎萍的情况。西子不高兴看我一眼:“哪有老板随时叫人在房
间来的,我看你见到女孩子就招。”

  说著,传来门铃声,西子跳下沙发,打开门,黎萍楞了一下,尴尬地问我:
“进来方便吗?”

  西子笑道:“进来吧。不是已通过电话吗?”

  黎萍坐下,西子给她倒了杯水,然後似乎无意地依偎倒我身边,我知道西子
小女孩那些小把戏,笑笑,倒也没有推开西子,我问黎萍她们下午去过哪些地方。

  黎萍从进们就明白了西子跟我的关系,所以她倒没觉得特别,笑著说:“带
凯迪和艾伦小姐去天安门看看,然後逛逛王府井。”

  我笑笑说:“辛苦你了。”

  黎萍笑道:“没关系,难得凯迪、艾伦把我当朋友。”说罢有看著西子道:
“西子小姐是学表演的学生吧?”

  “你怎麽知道?”西子含笑问。

  “一看就是,不用问的。”黎萍笑道。

  我说:“看来你很会交际公关,凯迪对你印象不错。”

  “其实,我与她们交谈才知道,她们主要听你的意见。你根上也算是北京人
吧,还希望多关照。”黎萍说。

  我笑笑:“我从不管她们的事的。”

  正好凯迪打电话过来,听见我、黎萍都在,她也过来了。西子听见凯迪要过
来,稍稍离开些我身体。凯迪进来,西子看见凯迪,脸露羡慕地悄声说:“真漂
亮。”凯迪又何尝没注意到我身边靓丽的西子,我给她们作了介绍,但因为西子
不是很会英语,也就问候一声,笑著点点头,就不吭声了。

  我给王枚打电话,约她过来一块用餐。这时艾伦也来到我房间,凯迪和艾伦
聊著下午出去对北京的印象。黎萍似乎已融入群体之中。

  恍惚间,我好象回到当年与凯迪相好时在美国与朋友聚会的情形,只是坐在
我身边的由凯迪换成了西子。

  一个晚上与凯迪、艾伦用餐,当我告诉她们小雪将到北京时,我觉得凯迪身
子震颤了一下,然後看著我笑笑说:“大卫夫人好多年没见了。”

  艾伦看看凯迪,又看看我,笑道:“听说大卫夫人为你生了三个孩子?”

  “是啊。”我笑笑,尽量轻描淡写些“小雪听说凯迪来北京,对我说好久没
见凯迪了,既然来北京怎麽也得见见。算是尽地主之谊吧。”

  “谢谢大卫夫人。”凯迪说。

  说实话,我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凯迪和小雪当时闹得那麽厉害最後怎麽突
然就解决了呢?不知道她们两人是否有约定,谁也不告诉我究竟发生了甚麽怎麽
解决的。

  凯迪似乎没有了吃饭的兴致,白天玩颐和园的兴奋似乎也低落了下来。我和
艾伦当然知道原因,但好象两人都没办法解决。餐後,到大厅,黎萍说带我们去
看京剧等著我们,四人来到保利大厦剧场,看戏过程中凯迪似乎平静了些,但凯
迪手一直紧紧握著我的手,偶尔我发现她的手有些发颤,我知道她其实并没有认
真看戏,只是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而装做高兴而已,想到此,我顿时没有了情绪,
似乎被她感染,一切都显得很令人伤感。

  京剧结束,我们走出剧场,黎萍兴高采烈地想凯迪和艾伦介绍,艾伦发现了
我们的情绪,她向黎萍眨眨眼,黎萍这才意识到我和凯迪似乎都很伤感。我和凯
迪手挽著手,慢慢在後面走著,黎萍和艾伦走到前面去,艾伦似乎向黎萍说著甚
麽。

  我对凯迪说:“凯迪,对不起。”

  凯迪挽我的手颤动了一下,道:“大卫,真的再别说这个了,没意义了。”

  我沈默不语。

  凯迪说:“我有时其实也想,为甚麽我非要绝对忠诚不可,看看大卫夫人的
心态和对你宽厚的态度,我觉得这样其实并不影响你们相爱,家庭温馨。”

  我看看凯迪,凯迪笑了:“别看我,我可没有与你重新和好的意思,而且我
觉得在明知你有夫人的情况下再与你好是不道德的。当然你不在乎这点,你从来
就不在乎的。”说到最後,凯迪似乎又有些伤感。

  灯光闪烁,我们走到了停车场,凯迪用力捏捏我的手,笑道:“不用担心,
我没事,刚才确实有点压抑难受,现在都过去了,我甚至有点渴望想见到大卫夫
人。”

  “凯迪,我很想知道,你和小雪那次究竟发生了甚麽事。”

  凯迪凝视著我,半晌她上前搂住我亲吻一下道:“我觉得她比我更爱你。”

  我摇摇头,觉得不仅是那样。

  凯迪淡淡一笑:“这是两个爱你的女人之间的秘密,你又何必知道呢。亲爱
的,不要想这些了,我只是希望你对夫人好一些,她真的非常爱你,你又为何与
别的女孩子交往呢?不过我知道,说了也没用,从来你就不听我们的。”

  回到饭店,凯迪似乎高兴了些,她与艾伦、黎萍讨论著京剧,偶尔黎萍看我,
我觉得她眼里充满了柔情和怜爱,吓我心里一哆嗦。我告别她们说回房间休息直
接回到了房间,我与小雪通话,询问她们到北京前的准备工作,我知道,带上三
个孩子,要跟一大帮人。小雪问这问那,从天气到交通,从吃到住,好象她从来
没来过北京似的,平时觉得挺絮叨,或许是凯迪说的小雪更爱我的话让我内心充
满了柔情和愧疚,所以我耐心地听小雪说,她问甚麽我也耐心回答,最後小雪都
奇怪了:“今天怎麽这麽有耐心?”我觉得她声音有些紧张,我叹息,她想哪儿
去了,於是笑道:“我哪次没耐心啊?”

  “从来没耐心,今天头一次。”听我说话的口气,小雪似乎放心了,她嘻嘻
笑著说。

  “甚麽叫从来没耐心,当年是谁在你住的楼下守了一夜,病了七天啊?”我
笑著说,怎麽会突然想起当年追求小雪的情景?

  “那是你自己傻。”小雪嘻嘻笑著,又柔情地说:“亲爱的,我知道你爱我,
我真想你,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你身边。”

  “我也是。”我真心的说。

  “我爱你。”小雪声音呜咽,说。

  “我也爱你。怎麽啦?”

  “没什麽,早点休息,明天见。晚安。”

  “晚安。替我亲亲孩子们。”

  听见门铃声,我心砰砰直跳,我以为是凯迪,开门,竟是黎萍。黎萍笑笑,
道:“我准备回家,顺便来看看你休息没有。”

  我笑笑,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高兴。

  “我能进来坐坐吗?”黎萍笑著问。

  我用手指指沙发。我似乎还沈浸在与小雪的电话中,心里多少有些烦黎萍这
时的打扰,不过想想刚十点来锺,长夜难熬,有人陪著坐坐倒也不失为一种消遣。

  见我不说话,黎萍道:“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我摇摇头,笑道:“我正好通一个电话,想点事情。”

  “我听艾伦小姐讲起你与凯迪小姐的爱情故事,好感人。”

  “甚麽感人,悲剧是不是?我们过了谈爱情的时候。”

  “听说夫人明天要来?”黎萍小声问。

  我看看她,觉得她关心得太多了。出於礼貌还是点点头。同时问:“你怎麽
知道?”

  “凯迪小姐在艾伦小姐那里抱头大哭,我正好在艾伦小姐房间。”

  我心里有些不安,起身。黎萍说:“你不用去了,凯迪小姐回房间休息了。”

  我坐下,黎萍说:“凯迪小姐哭了一会儿没事了,她自己告诉我们,每次她
难受只要大哭一阵就好了。”

  我心里真的很难受,黎萍似乎看出了我的心,她走到我身边,轻轻抚摸我的
手,柔声道:“人生有时就这样的,你也不要太难过。”

  我冷静了一下,看著眼前黎萍那亮晶晶的俏眼,道:“你年纪轻轻知道甚麽。”

  她躲开我的眼睛,收回手,笑道:“每个人都有伤心事的。”

  我笑笑,心里总算完全平静了下来。

  “有句话也许我不该说。”黎萍看了我一眼低下头,“你不该让西子小姐来
的,我觉得凯迪小姐虽然不说,但一定很伤她心。”

  我觉得黎萍说得是对的。

  “你看上去很有力量,无论是身体还是气质,充满刚毅,但你眼神中有一种
忧郁和柔情,很招女孩子喜欢,真的。我理解凯迪或西子,但你不该当著凯迪那
样做的,请原谅我其实不该说这些,但我想起凯迪大哭的情景,我真的很难受。

  想哭。“

  我怕节外生枝,笑道:“你回去休息吧,非常感谢这两天你的陪同,还得继
续辛苦你。”

  “再坐会儿好吗?我现在真的不想走,就想跟你说说话。”黎萍恳求地看著
我。“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想离开你真的很难。我也不知怎麽啦。”黎萍说著
垂下头,声音哽咽道。

  我必须得结束这一切,我哈哈一笑:“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我是个大坏
蛋,你留在这里不安全的。”

  黎萍抬头笑笑,似乎不管坏蛋还是好人,就这样了,有点大气凛然英勇就义
的味道。说实话她不怕我心里恐慌,这是建军喜欢的女孩子,而对我来说真谈不
上喜欢或不喜欢,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一时不慎害了两个人。

  在这样明亮静谧的柔和环境下,孤南寡女独处确实容易出问题,尤其是对女
孩子。

  我笑道:“你刚才说得是对的,我绝不能辜负了凯迪一片爱心。

  黎萍似乎从刚才的迷离中清醒,她笑笑说:“你真是一个危险的人,说实话,
你刚才如果有任何举动,在当时那种情景下,是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的。”

  刚才要是建军在这里才好呢,我想著,笑问:“有男朋友吗?”

  黎萍看看我,笑笑说:“我说有你也不一定全信,说没有你更不信。有甚麽
意义吗?”

  “我是真心的。如果没有,我给你介绍一个。”

  “嘻嘻,谁呀?”

  “王建军。我的同学。我相信他是一个你值得信赖的人。”我看著黎萍说。

  她看得出我说得是真话。

  “我认为你周围女孩子不少,你交往的女孩子也不少,你应该明白女孩子,
你觉得这样可能吗?”

  “正因为我接触太多女孩子,我太了解女孩子,才觉得不仅可能,而且你们
一定是最合适的。我不会随便拉郎配的。我还没有那个雅兴。”

  “是吗?”也许我说得太肯定,黎萍倒认真思考起来。“不过,好象他长甚
麽模样我都模糊了。”

  “那不能说明甚麽。”我笑笑。

  黎萍沈默不语。

  “建军感情绝对比我细腻丰富,关键他绝对忠诚专一,找丈夫不找这种还找
哪种?而且他即将到王枚公司任职,他绝对有能力让你过舒服安逸的幸福生活。”

  黎萍似有所动。我想起当年建军救我命时那种豁出去的情形,我觉得他的幸
福似乎离他不远了。

  黎萍抬头看著我,笑笑:“你为甚麽如此帮他?”

  “因为他是我真正的朋友,他是我大哥。我了解他。”

  黎萍起身,笑笑:“我觉得你现在心情好了许多,我也该走了。”

  “黎萍。”她身体一颤转过身看著我,“我说的是真的,人一生可供选择的
机会不多。”我看著她说。

  “如果不想选呢?”黎萍声音有些发颤。

  我笑笑,尽量轻松些:“你是傻子啊?”

  “如果就是傻子呢?”黎萍不为我所动。“世界上傻子还少吗?凯迪傻不傻?”

  “好啦,好啦,你回去休息吧,以後再说。”我笑著挥挥手,我可不能让到
手的成果消失,白为建军高兴。

  “你才是傻子呢,还是故意装傻?”黎萍泪水哗哗流下来。

  我上前扶著她肩,小声说:“回去吧,今天太激动了,你是完全被自己困住
了。”

  黎萍抱住我腰呜呜哭起来。哭了许久,黎萍终於抬起头,呜咽道:“对不起。”

  说罢,离开了我房间。我软倒在沙发上,觉得尤其累,真想凯迪或小雪在跟
前,抚摸我或我抚摸她们。

  第二天,小雪几家里所有佣人几乎一半都来到了北京,或许是带孩子太不方
便吧,小雪第一次同意住在了王枚的别墅。不多说孩子们见到我的兴奋欢快。

  午餐後,我和小雪约凯迪在饭店见面。凯迪见到小雪,笑盈盈地上前拥抱,
两人又互相打量了一番才分手坐下。凯迪笑著对我说:“大卫,夫人怎麽就没什
麽变化呢?”

  “凯迪你倒是变了。”小雪笑眯眯说,“变得更漂亮了。”

  凯迪哈哈笑著说:“我爱听。”

  我含笑看著她们,不知是真是假高兴,女孩子们要假装起来男人根本没法比,
但我知道在内心深处,她们是高兴不起来的。既为自己,也为对方。

  寒暄过後,凯迪问小雪:“呓?怎麽没把小宝贝们带过来?”

  小雪笑笑:“大女婷婷要与她认识的一个老朋友灵芝小姐玩,小女点点和儿
子楷午睡,到时我们再带他们来见你。”

  接著小雪问凯迪KA公司的事以及北京之行的感受,我觉得谈这些两人似乎都
轻松些。

  正聊著,艾伦和黎萍问讯到楼下找我们,凯迪向小雪介绍艾伦和黎萍。黎萍
看著小雪,除了开始打招呼笑笑外就再一言不发。

  说说笑笑聊了一个多小时,我和小雪向凯迪、艾伦和黎萍道别,约好晚上一
起用餐。

  在回别墅的路上,小雪笑著问我:“怎麽不多说话?”

  我笑笑:“说甚麽,你们说的热闹,我哪插得上嘴。”

  小雪笑笑,轻轻舒了口气,然後靠近我,小声说:“对不起。”

  我知道她说甚麽,也许我根本就不知她说甚麽。

  “昨天听你的电话,知道吗,我都感动哭了,我觉得你好久没有那样爱我说
话,我那时才发现你真的一直爱我,我哭了好久,我好爱你。”

  看来女孩子稍稍给她一点耐心,多说爱她,她就知足了,但我明白,如果昨
天不是真的发自内心爱的话,也许与黎萍就是另一种关系了。爱,有时真的使人
心灵纯净。

  晚上,凯迪见到三个孩子,我觉得她喜欢得都有些爱不释手了,我不由想起
了小雪的妹妹小蓉爱孩子的痴迷。内心总觉得隐隐作痛。由於是讲黎萍,别的就
不多说。

  凯迪和艾伦在北京前後呆了一个月,她们离开北京後三天,我也携孩子们与
小雪回到了香港。我听王枚来电话说建军到她公司上班了,而且,建军和黎萍似
乎开始约会了,我内心真的很高兴。我告诉了小雪,小雪也替我高兴,她知道我
与建军的友谊,虽然建军当年为了我与小雪过去的男友大打出手,但那似乎是很
遥远的事了,我不能完全说在小雪心底最深处没有一点过去的闪念,但我想她看
著三个健康活泼的孩子,她应该真的没时间想过去了的许多事。

  第二年,我到北京,王枚带我去看了坐在宽敞的经理办公室上班的建军。建
军见到我,哈哈大笑著紧紧拥抱我,然後狠狠打了我一拳。王枚嘻嘻笑著说:
“手下留情啊。打坏了我跟你没完。”我仔细看著焕然一新,打扮时尚的建军,
道:“这才是你本来面目。”

  “你以为他自己能这样?多亏黎萍那双巧手。”王枚笑著说。

  “喂,我的王总大人,你去别的办公室视察,我能不能跟我兄弟单独聚聚。”

  建军说。

  “可以,记住。晚上哪都别去,叫上黎萍一块吃饭。”

  “好了,你去吧。”我笑著对王枚说。

  建军哈哈笑了:“只有你敢这样命令,大哥我都不敢这样。”

  王枚笑盈盈地关上门离开了。

  坐下後,建军说:“真的谢谢。”

  我打他一拳道:“你再这样说就见外了。”

  “不是,我是说黎萍。”

  我看著建军,笑道:“怎麽?”

  “记得当时你说过,为了娶黎萍这样好的老婆,也得放下过去的清高,就冲
你这句话,我如愿以尝。”

  我笑笑,问:“甚麽时间结婚?”

  建军有些不好意思道:“黎萍的意思还得考验考验。她说凡是有钱的男人都
没几个靠得住的,告诉你,私下砰击最多的就是你。好在你也不会将你未来嫂子
的话记在心里。”

  “废话,你没钱她愿意嫁给你吗?”我笑道。“她的评价基本上还是比较准
确的,我接受。”

  建军嘻嘻笑著:“我也不好,将你那些成谷子乱芝麻的事都告诉她了。”

  “康丽怎样啊?”我问建军,康丽是建军的前妻,也是我们的大学学妹。

  “现在觉得我好象换了个人,又想和好。覆水难收啊。”

  “黎萍见过?”

  “两人就见个一次,同学聚会。两人居然还能聊到一块去,邪门。”

  “黎萍真的是个好太太,好好珍惜吧。康丽有甚麽困难也该帮帮,夫妻一场
嘛。”

  “当然。”建军突然意识道“喂,喂,我们谁是大哥啊。”

  “别忘了我是你老板。”我笑道。

  “去,谁认啊。”建军哈哈笑道。我觉得建军抛开过去那层清高,开始发挥
他的潜力了。我为王枚有一个最忠诚得力的助手和大哥感到欣慰。

  晚上在一个长去的酒楼相聚,就我们四人。不知道是爱情的滋润还是装著更
时尚,我觉得黎萍似乎比过去更加妩媚迷人。猛见我,她眼中稍稍有一丝羞涩,
但马上恢复了平静,她笑著打招呼。

  落座後,我问问黎萍公司的情况。黎萍笑著说:“我刚与凯迪通过电话,问
她甚麽时间到北京旅游。她告诉我除非有另外的公司委托她业务,她说她非常喜
欢北京。”

  完成了黎萍所在公司委托的事宜,凯迪她们就完全退出了。也许又在拉另一
单业务吧。

  黎萍笑著说:“不过我真的非常感谢凯迪,她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想想这前後的经历,真感到人一生风云变幻,讲的就是一个命。我当然不
能告诉他们如果我当时稍稍心思变化一些,可能格局就会发生大不一样的变化。

  大家吃饭说笑很轻松,但黎萍始终不敢当著王枚的面说太多我别的女孩子的
事,她觉得王枚似乎跟凯迪一样,生怕一句话不慎引起大家不快,其实,她哪知
道王枚早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以不变应万变。她不会象凯迪那样傻的。

  过去,我到北京时,建军不怎麽到王枚别墅来看望我,也许是心理上的问题,
现在也许他真的找回了自信,所以开始与我打电话,开始约著见面聊天了,我很
高兴有这样的朋友象过去一样交往。

  周末早晨,我与王枚、林露在草坪坐著说话,灵芝偎在我怀里静静地听我们
说笑。远远地看见建军和黎萍笑著招手走过来。林露低声道:“休息也不得安生。”

  王枚笑著,悄声对林露说:“别多说让他不高兴,建军是他的铁哥们。”

  林露看我一眼不吭声了。王枚看灵芝一眼,灵芝不高兴地稍稍离开我些,毕
竟,与这样一个小女孩太亲昵总是不妥。

  建军和黎萍随地而坐。黎萍向林露点头笑笑。林露礼貌性地点点头,对灵芝
说:“走,灵芝,你不是要逛街吗?我带你玩去。”

  “好呀。”灵芝高兴地跳起来,又看著枚枚,“姐姐,我能去吧?”

  王枚笑笑:“去吧,反正你们也没事,露露,记著中午回来吃饭?”

  “你别等我们了,我们自己在外吃吧。”林露说著,带著灵芝离开。

  黎萍笑著说:“枚枚,不瞒你说,每次见到露露我都感到压抑,好象不敢说
笑。”

  王枚笑笑:“露露就那性格,其实她内心是很和善的,可能不太善於与人交
往吧。”

  建军笑著说:“我与黎萍去看看想买的房子,顺便过来看看你们。”

  我看著他们:“准备结婚了?”

  建军笑笑:“先准备著吧。”

  黎萍似乎不愿多说,含笑对王枚说:“枚枚,到你房间去看看。”

  “你们俩搞甚麽鬼啊?”我笑著问。

  “女孩子的事你别管。”王枚嘻嘻笑著说,但还是走到我身边亲亲我说,
“我逛街买几件衣服,黎萍想看看。”

  我笑笑,不多说了。

  王枚和黎萍挽著手进房间去,建军看著我道:“黎萍对结婚的事比较敏感,
我也不知是不是受过什麽打击。”

  “要我和枚枚与她谈谈吗?”我问。

  建军笑笑:“不是我不信任你们,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处理吧。”

  听王枚说在卧室她与黎萍也进行了类似的谈话。

  王枚边试穿著新买的衣服边问黎萍:“你和建军甚麽时间结婚啊?”

  黎萍笑笑:“枚枚,你就别管这些事了。”

  “你不会有甚麽事瞒著我吧?”王枚嘻嘻笑著说。

  黎萍看著她:“我能有甚麽事?”

  “比如心里还惦记别人甚麽的?”王枚随意嬉笑著说。

  黎萍脸一红,默默笑笑。过了许久说:“建军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他对
我很好。”

  建军和黎萍走後,王枚把她与黎萍的谈话告诉了我,问我:“我想不出黎萍
心里怎麽想的,难道还舍不得建军前的男朋友,不过我听黎萍说过,在认识建军
前一年她就与原来的男友分手了。”

  “别瞎琢磨了,建军告诉我他有信心。”我笑笑。

  王枚默默沈思,半晌她猛地抬头看我:“你不会与黎萍有甚麽关系吧?”

  我不觉得有甚麽关系,隐约间我觉得黎萍对我应该是有好感的,记得好象有
一次在我房间哭过,但应该没关系吧,我笑笑:“亏你跟我这麽多年,建军是我
哥们,我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的。”

  王枚知道我的做事原则,她点点头,相信我说的话,但说:“会不会给过黎
萍甚麽错误信息?”

  “肯定没有。”我坚决地说。

  “是你介绍黎萍和建军认识的吧?”王枚问。

  “是啊,怎麽啦?”

  “你先认识黎萍罗?”

  我想想:“是啊,当年凯迪在这里记者见面会我认识了,但可以说与建军一
块认识的。”

  “你怎麽想去给黎萍介绍建军?”

  我有些犹疑,王枚搂紧我,柔声说:“告诉我,我们都是为建军好。”

  我将曾经有一晚黎萍到我房间的情况告诉了王枚。王枚听完叹了口气:“黎
萍爱的是你。”

  “别胡说。”我瞪她一眼“我根本没感觉,而且从开始我就准备将黎萍介绍
给建军的。”

  “也许黎萍那时不愿得罪你吧,她知道你、凯迪之间的关系,既然你介绍男
朋友,她知道至少你不会反对她去现在的公司工作,我可以肯定开始是应付建军,
或许後来建军确实让她心动了,可是心中对你的那种恋结无法释怀,所以一谈结
婚她就有些犹豫。”

  我虽然觉得王枚的分析有些道理,但还是不愿相信事实是这样,我说:“现
在女孩子不愿早婚的很多,而且建军毕竟是离过婚的男人,黎萍多考验一段时间
也是正常的。”

  “我比你了解黎萍和女孩子,我知道我说的是对的。”王枚摇头说,“现在
是怎麽解决。”

  第二天,王枚约黎萍逛街,黎萍高兴地答应了。逛街後,王枚和黎萍回别墅,
我正与苗苗和施婕在房间说笑。王枚向苗苗和施婕打过招呼然後与黎萍上楼,黎
萍犹豫了一下,笑著问王枚:“枚枚,你见他与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也不生气?”

  王枚笑笑:“雪姐都生不起气来,轮著我生气。不过你可别这样想,好在建
军不会象他这样。”

  黎萍笑笑,不说这个,拿起衣服试穿。

  王枚和黎萍下楼,我与苗苗、施婕做爱早疲乏不堪,让苗苗和施婕走了,坐
在沙发上休息。

  王枚笑笑:“你那两个小美人走了?怎麽不留下吃饭?”

  我笑笑,黎萍也嘻嘻笑了。

  王枚也无所顾忌地说:“我早告诉过你别同时跟那两个疯丫头呆一起,还不
把你给吃了?她们不懂爱惜你身体,我还心疼呢。”

  我多少有些难堪地看看黎萍笑笑,王枚这是怎麽了?很少当著外人这样说我
的。王枚似乎不注意继续说:“你对女孩子看起来认真,但有时伤了别人也不知
道。”我听出来她有点说给黎萍听的意思了,我也得配合一下吧,我笑笑:“嗨,
女孩子就这样,除了你们几个别的还不过去就忘了,也不是我主动的。”

  王枚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明白我理解了她的意思,平时我们绝对不是这样
说话的。

  王枚道:“那你多少也要珍惜女孩子的感情,至少她们对你是真心的。”

  “从开始她们就知道结果的,多数还不交往一阵就分手了。哪会有甚麽印象
啊?”虽然是配合王枚说,但我也多少有些别扭,至少我不会忘记与我交往过的
女孩子。

  “那你就不能不与她们交往啊?”

  “她们要自作多情,我有甚麽办法?你知道我从来抵抗不了她们的诱惑的。”

  黎萍静静听我和王枚说,看不出她任何表情。

  王枚装作生气地说:“我说不过你。”起身上楼去了。

  我对黎萍笑笑,说:“你觉得我这样能怪我吗?”

  黎萍淡淡一笑:“你别与枚枚演戏了,这不全说给我听的吗?我只能说你确
实情感太丰富,周围女孩子太多,一般女孩子比如象我这种比较细腻内向些的不
会引起你注意。从你与凯迪的交往我就知道,你确实是见一个爱一个,但也不象
你说的那样无情无义,我理解的相知相爱,不是朝夕相处,而是一种心灵的沟通,
可能只是一瞬间,也可能是一生,那种刻骨铭心的感受有时不是性和婚姻能维系
的。”黎萍看著我,浅浅一笑:“其实我那次见你房间,我觉得我表露得够坦诚
的,虽然是无意,其实我压根就没想到去甚麽办事处工作,因为你和凯迪都希望
我去,我也不想结交甚麽新男友,但我愿意与建军交往,这丝毫没有诋毁建军的
意思,相反,他是我见过的真正出色的男人。那都是因为我爱你,我希望我能去
做让你高兴的事,其实,我不想说这些,毕竟我可能马上会成为你嫂子。可是,”

  黎萍声音哽咽道,“你又逼我结婚,其实我是无所谓的,我只是想继续让自
己多一段时间体验一下思念你的苦涩和快乐,结婚,我无论从道义上还是感情上
我不想背叛我托付终身的男人。我就这麽点小小的快乐,你还要逼我。”

  我内心深深叹了口气,道:“说出来也许心里更痛快些。我确实认为建军不
错,真心希望你幸福,但我也绝对不会好象通过建军喜欢的女孩子能如愿嫁给他
我心理上得到多大满足,我是真心希望你们两人都快乐幸福。你说得对,我女孩
子交往比较多,确实不象我说的那样无情无义,但最终对她们总是伤害多於幸福。

  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即使退一步说,你当时即使不与建军来往,我们也未必
能怎样。“

  “至少我有一个属於自己的独立的思想的空间,我愿去想去自由思考。”

  “你始终是自由的。”

  “你觉得我可能会去伤害一个那麽好的男人?而且因此让我所爱的男人失望?”

  “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但毕竟那不是爱,我真不希望你那样。”

  “爱与婚姻从来就不是每个人都能统一的,你能说凯迪不是真心爱你,枚枚
不是真心爱你,你对她们的感情都是假的?”

  “我真心反思过,我不值得爱的。”

  “爱是没道理的,可能一个眼神,可能一个微笑,甚至可能一个恶作剧,一
个粗暴无礼貌的行为。”

  王枚早走下楼,她听得热泪盈眶,坐到黎萍身边,紧紧握住黎萍的手。

  黎萍低下头,终於流泪道:“你不是希望我们结婚吗?我今天就答应建军的
求婚,明天我们就结婚。”

  王枚看著我,泪流满面,她劝黎萍结婚不是,不劝也不是。我叹了口气,沈
思不语,我比王枚还难受,我不希望黎萍这种心态去与建军过一辈子,婚姻可以
但爱情是不能凑合的,否则是更大的伤害了黎萍和建军,但我也知道,如果黎萍
不继续交往,我和黎萍之间确实不可能有任何关系,别说爱情,连起码的情感基
础都没有,单纯的性?那不更是对黎萍和建军的伤害吗?

  王枚终於道:“黎萍,不管你爱谁,但我真心不希望你因为凑合而嫁给一个
人,更不用因为爱一个人为了让他高兴而嫁人,你知道,如果你和建军因为毫无
感情的婚姻而伤害彼此,你所爱的人会更觉得对不起你们,反而伤害他。”

  “那他想我怎样?我嫁也不行不嫁也不行,感情的东西不是凭时间多少能形
成的。”黎萍问王枚其实是说给我听。我其实是应该明白这些因素的。

  我看著黎萍说:“我不希望你所谓的爱我而嫁人,尤其是我的好友,但我可
以告诉你我从来就没爱过你,从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准备介绍你给建军,当然,
我从来没把我的意志强加给你,内心我希望你们成功,但感情确实要双方彼此认
可。也许管这件事从开始就是错误,我唯一做的一次也许最糟糕让我难受的事。

  感情是不能安排的。“

  黎萍伤心地抽泣著。

  “黎萍,答应我一点,不管我们是否存在你认为的爱,如果你认为不愿嫁给
建军不要因为其他而结合,对建军来讲,任何同情、可怜、无奈、违心都是莫大
的耻辱和伤害,我和枚枚绝对不会劝你嫁给谁,除非你自己心甘情愿地愿意与谁
生活在一起。行吗?”

  黎萍看看我,无力地点点头。

  前年,王枚打电话告诉我,黎萍和建军要结婚了,希望我回去参加婚礼。小
雪知道後笑道:“这麽多年了,千年的铁树终於开了花。”

  我吻吻小雪道:“你自己四个孩子了,满足了你要有四个宝宝的愿望,建军
也算是如愿以尝吧。”

  我想也许建军的耐心和痴情终於感动了黎萍,毕竟,建军真的是一个很优秀
的男人和丈夫。而黎萍所谓的爱,可能只是某一瞬间的一种令她动情的感受而已,
这种感受随著时间的流逝会淡漠的,但确实,建军等的时间太久了,我是没有那
种精神的。仅凭这一点,我就觉得能交上建军这种朋友是我的荣幸,我更为他们
的团圆结尾而欣慰,否则真让我遗恨终身。

  我和小雪都到北京参加了建军和黎萍的婚礼。婚後,我在北京时我们常聚会,
我感受得到建军和黎萍之间的温馨和依恋,甚麽是爱情我不好说,但我坚信,建
军和黎萍的婚姻至少比百分之九十的婚姻要更多些情感依恋,这就足够了。

  我和王枚笑著让他们早生个孩子,这次倒真是逼他们了,不仅对黎萍也对建
军。

  只是现在写黎萍的故事时才回念起她眼中那被逼无奈绝望的神情和令人心碎
的眼泪,我明白那确实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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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数字女孩:顺子

  美国新交的女友坎。兰妮有一个大她五岁的哥哥,叫保罗。兰妮刚到好莱坞
发展时,保罗在斯坦福大学攻读计算机博士学位。最初兰妮不怎麽讲她的家庭,
当她的处子之身献给我後,她与我的关系自然亲密了许多,或许她把我当作了最
亲近的人吧,在床上,她开始告诉我她家人的情况和她小时侯的事。从兰妮口中,
知道她有一个从小宠爱她、爱护她的哥哥,兰妮告诉我她过去最爱的两个男人一
个是她父亲一个就是保罗,我体会得到兰妮与保罗的深厚感情,当然兰妮又补充,
我是她最爱的第三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最亲昵的男人,我明白她的意思,於是
笑问,如果我与保罗发生冲突,她帮谁,兰妮看著我,最终不好意思地说她也不
知道。

  我看过保罗的照片,那时一个典型的美国男孩:身体壮实健康、头戴芝加哥
公牛队的遮阳帽,很性感的脸,迷人的微笑。兰妮看著保罗的照片亲了一下,自
豪地笑著说:“保罗是非常英俊迷人的男孩,我好多同学都很喜欢他的。”

  我笑笑,说:“我要是女孩子也会喜欢的。他很英俊可爱。”

  兰妮感激地吻吻我,说:“谢谢你喜欢他。”

  但不知为何,兰妮始终不让我与保罗见面,即使以後我的话兰妮百分百顺从,
但当我开玩笑说见见保罗,兰妮也会很为难地推辞,终於有一次兰妮告诉我,她
其实是不希望我和保罗发生冲突,她说保罗是绝对不允许她与我这样一个东方人
更主要的是一个有妇之夫来往,那时我才明白兰妮知道保罗不喜欢我这个东方人,
一个坏男人的。想想我对兰妮这样一个保罗眼中纯洁、可爱的妹妹的所作所为,
我倒也不想真与保罗见面了。兰妮小心地看著我解释,她不希望她所爱的两个男
人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有一次我去兰妮寓所,见兰妮伤心流泪,我问她出了甚麽事,兰妮擦泪勉强
笑著,死活不说原因,最後见我有些急了,她才小心地告诉我保罗来过她家,意
外看见了她小心收藏著的我与兰妮的合影,保罗当然暴跳如雷,他如同所有美国
媒体宣传的一样,真以为她妹妹还是纯洁的处女天使,这也是他引以自豪的,尤
其是听说我居然还有妻室,更是满腔怒火,他责骂兰妮,当然舍不得打她,但我
想一定是伤心气愤之极。

  我安慰兰妮,许久她才平静下来。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正与兰妮在床上嬉闹著说笑,兰妮似乎听见了客厅
进人,我事後想也许听脚步声她早猜出了谁,兰妮脸色惨白,匆匆穿上睡衣,推
门下楼,我也马上穿上睡衣,我觉得兰妮的脸色说明了她的恐惧。

  兰妮在楼梯口站住,是保罗。远远听见保罗在向兰妮道歉,上次不该骂她。

  正说,看见我出现在楼梯口,保罗脸色一下变得赤红,狂叫一声就冲向我,
其实,我似乎比保罗还高一点,而且真要动手,我的身体加上我所学的泰国拳完
全可以打倒保罗,但保罗似乎更凶猛,毕竟他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我不想与他动
手,尤其看到兰妮几乎要崩溃的样子。眼看保罗的拳头就要到我跟前,我也准备
挨拳头了,但保罗突然止住了,我叹了口气,原来保罗被洛丁给按倒了,也许我
挨一拳反而更好沟通,现在全完了,但我也没法责备洛丁。

  兰妮尖叫著扑到保罗身上,保罗知道无法动我一跟毫毛,怒气冲冲地推开兰
妮,靠在楼梯扶手喘息。洛丁看我没事,对兰妮说:“兰妮小姐,你放心,我没
有伤害他。”

  兰妮坐在楼梯默默流泪。她也看出洛丁实际上只是抓住保罗的手而已。僵持
了一会儿,保罗渐渐平静,兰妮扑到保罗身旁,哭诉道:“保罗,我真的很爱大
卫,你要骂要打就对著我吧,我真不愿看见我所爱的人受伤害,我不愿看见。”

  保罗冷冷地看著我,我当然也不便微笑对他,否则有种嘲讽的意思了。我平
静地说:“保罗,我听兰妮常提到你,我真不希望这一切,请你相信我象你一样
爱护兰妮。”

  我向洛丁努努嘴,洛丁看著我:“先生。”

  我止住了洛丁的话,道:“洛丁先生,这里没事了,这是家里自己人的事,
无论再出现任何情况,你都别管。”

  洛丁只好松手,对兰妮说:“兰妮小姐,对不起。”

  洛丁离开,我走向保罗,保罗挥拳狠狠打在我脸颊,虽然我有心理准备但还
是一个趔跤跌坐在楼梯,兰妮一声尖叫,扑到我身上,转身看著保罗,叫道:
“保罗,要打打我,我求求你,你们别这样。”

  保罗跨前一步还想挥拳,兰妮叫著抱住保罗的腿惨叫著哭喊,保罗长叹一口
气放下了拳头。我似乎清醒了些,我站起,觉得脸似乎肿了起来,兰妮站起,扶
我下楼,其实我完全能自己下来,我忍这一拳,多少得让保罗明白无论他怎样,
兰妮与我的事是无法更改的。坐下,兰妮拿出冰袋给我敷在脸上,兰妮满眼是关
切和疼爱,说实话,就冲兰妮真心的关爱,再挨一拳也值。

  保罗也许看兰妮满眼只有我,自己觉得也没趣吧,悻悻地坐下。我笑著对保
罗说:“保罗,你是第二个打我的人。只要我动手你是没机会的,我们和好吧。”

  第一次是让小雪原来的男友打了一拳,那也是自愿挨打的。

  保罗没吭声,也许他真的觉得我看上去没想他想的那样不堪忍受,或者是兰
妮的行为让他觉得对我的伤害可能也是对兰妮的伤害吧,我觉得他的表情更多的
是无奈。

  兰妮这才顾得保罗,走到他身边说:“保罗,你们和好吧。”

  我觉得我问兰妮当我与保罗发生冲突她向著谁已经有答案了,我觉得两拳,
一次得到了小雪,一次得到了兰妮,真的很值。我心情格外好,走到保罗身边,
向他伸出手,保罗没动,兰妮哀求地看著保罗,保罗看著兰妮,他真的很锺爱兰
妮,我一直伸著手,另一只手扶著冰袋,一定很滑稽,终於,保罗伸出手,兰妮
破涕为笑,没有比兰妮更高兴的了。

  “第一个打你的人是谁?”保罗问。

  “现在不告诉你”我笑笑,现在当然不能提小雪的事,“不过我不能白挨这
一拳,以後我会找机会还的。”

  “你们还要打呀?”兰妮惊恐地叫。

  “放心,宝贝。”我拍拍兰妮的手,“保罗以後会主动让我打他一拳的。”

  余下来的说话似乎就轻松多了。

  也许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吧。渐渐的,保罗到洛杉矶看望兰妮的时候更多了,
或许是兰妮再也不有意避开我和保罗见面,总之我们见面的机会更多了。我甚至
觉得保罗挺喜欢我,愿意与我聊天,每当我和保罗高兴地说笑时,兰妮会依偎在
我怀里,静静地听我们说话,露出真心的幸福和喜悦。

  一次,保罗带他女友杰西来玩,杰西是个很靓丽的女孩子,当然,无论多漂
亮与兰妮一比都黯然失色。杰西是正在攻读商业管理的博士生,也许她听保罗介
绍过保罗有一个不算名正言顺的还算成功的企业家妹夫吧,虽然我比保罗年龄要
大些。杰西喜欢与我探讨商业方面的问题,她似乎对我和兰妮的这种关系倒无所
谓,毕竟不是她亲妹妹,她当然不太在乎了。也许感觉不对,我觉得她似乎很高
兴以後会有这样一门不算亲戚的亲戚。

  兰妮和保罗都知道我和杰西之间不可能有任何关系,但兰妮显然不喜欢杰西
对我那种太随便的态度和说话的亲热口气。保罗是个典型的计算机迷,整天除了
兴趣鼓捣那些计算机和软件之类外最大的兴趣就是玩游戏了,说实话,每次我看
保罗都是实在不愿花时间陪杰西,而带到兰妮那里,让我陪兰妮的同时一块陪杰
西了,至少杰西在兰妮那里不会缠著保罗说个没完,他可以安心玩他的游戏。

  渐渐似乎变成了习惯,只要我在洛杉矶,每次周末保罗和杰西会固定来访,
好在那时另外给兰妮买了套别墅,相互吃住影响不大,陪两个女孩子成了我的任
务。兰妮不满意,她也知道我不满意,我不是杰西的陪伴。但有时出去陪兰妮采
购还不得不带上杰西,而且同样给她买她喜欢的衣物和饰物、化妆品。

  可能杰西看出兰妮并不是太喜欢她总跟著我们,杰西有时在到兰妮别墅度周
末时会带一个她的女友甚麽的一块来,至少兰妮不喜欢她跟著时她可以与自己同
来的女友一块打发时光,初期我给杰西让她们自己去买东西她不好意思,以後似
乎也习惯了。当然,保罗只要不打扰他他就高兴了。兰妮为保罗购置了他所需要
的一切设备,说实话,我觉得别墅都快成保罗的机房了,当然,他和兰妮绝对不
敢在我住的那层搞这些东西,我有我对住房的要求。

  一次,保罗和杰西又来兰妮的别墅度周末,与杰西来的居然是个东方女孩子,
介绍我才知道女孩子叫顺子,来自日本大阪。顺子正在美国攻读金融专业博士学
位。在美国已生活了八年,当然,关於日本、大阪,我们很快有了共同的语言。

  也许顺子没想到能碰到对大阪如此熟悉的人,很兴奋,并很快成了聊天的主
体,因为说实话,顺子是个很漂亮、很开朗的女孩子。我所喜欢的那类女孩子。

  杰西和兰妮似乎成为了旁听者,我当然没觉得顺子比兰妮更漂亮,但当你把
一个处女变成了女人,她如饥似渴地天天与你做爱亲昵,即使真的天仙下凡也失
去了初期的新鲜感,而顺子那鲜嫩的清新身体的诱惑自然难以抗拒。

  在亚洲女孩子中,也许日本女孩子是最时尚的,当她们与美国文化相融以後,
形成的那种洒脱、性感的气质其诱惑力大於任何纯正的美国美女。至少我是那麽
看的,当然,她首先必须是天生丽质的美女。

  我与顺子能聊到一块还因为她对金融有独到的观点,尤其是对数字有特殊的
记忆。兰妮很恼火,也很苦闷,保罗是她最爱的哥哥,她绝对不会不欢迎保罗的
光临,保罗有他自己的空间,他一旦接受了我,他也没有更多的兴趣过问我更多
的事情,所以杰西知道了我与戴西的事,甚至玛莎的事,而保罗并不知道,兰妮
当然不会告诉保罗,杰西知道保罗最初与我的冲突,自然不会将戴西的事告诉保
罗,否则保罗知道我不仅有太太,就在洛杉矶还有另一个我也十分锺爱的女友,
非得又与我翻脸不可,我想杰西不希望保罗与我冲突,虽然原因不同於兰妮。

  当顺子、杰西和保罗离开时,我正好进房间接电话,隐约听见兰妮在卧室对
杰西说她不喜欢顺子,希望下次不要见到顺子,我想兰妮知道我喜欢与顺子聊天,
她是不敢公开表示不喜欢的,杰西也觉得顺子的到来使她似乎受到些冷落,两个
女孩子不谋而合,我知道她们要联手隔绝我与顺子的联系了。我内心笑笑,其实,
顺子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新认识的朋友而已,我并没有继续深发展的念头和感觉,
而且确实守著一个人见人爱的兰妮,一般漂亮女孩子还真引不起太大兴趣,即使
顺子不仅是一般漂亮的女孩子。所以也就随她们去了。

  一天,兰妮给我电话,希望我去她那里一躺,我正与戴西在别墅接待好莱坞
几个朋友。我告诉她我正接待客人,问她是否有事,兰妮迟疑了一下,回答有点
事情想与我商量,她说是关於保罗的事。我告诉她客人走後就赶过去。放下电话,
见戴西关注地看著我,我笑笑说兰妮说有点事情商量。戴西顿时有些不高兴,倒
也没多说甚麽。一般而言,我陪戴西时间更多些,而且毕竟戴西在我别墅俨然真
正女主人,至少好赖坞朋友来戴西总是以女主人身份出现,而对我与兰妮的交往
她只能是默认了。

  我到兰妮的别墅,兰妮非常亲昵地拥抱我,笑著说:“对不起打扰你会见朋
友了。戴西没不高兴吧?”看兰妮那甜呼呼地问戴西,我知道兰妮肯定有甚麽事
求我了,一般兰妮是很不愿提戴西的,但她知道我一直希望她们彼此不要冲突,
所以每次尽量淡化,现在主动关切问戴西,表示她似乎很顺我的意思。

  我坐下,问兰妮:“保罗怎麽啦?”

  兰妮柔柔地偎到我怀里,抬起她天使般纯情的脸,微笑著说:“我告诉你你
不许生气,好不好?”

  实在是一张漂亮的脸,我禁不住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笑道:“说吧。”

  “保罗想退学了。”兰妮说。

  “为什麽?”我只有吃惊,生气说不上,我生得著吗。

  兰妮看著我,道:“他说要到矽谷创办自己的公司。”

  “矽谷在哪儿?”现在矽谷名气如雷贯耳,但在那时除了业内我们这些非圈
里人士并不是太了解。

  “保罗他们学校就周围吧,我也不清楚。”

  “做甚麽业务?”

  “听说开发软件。”兰妮看著我,她也不是很肯定。

  我笑笑:“不学就不学吧,自己办公司也不错。”

  “亲爱的,保罗不好意思说,但我知道他意思,他想你给他投资。”兰妮笑
笑,吻吻我。

  “你甚麽意见?”我笑著问,轻轻抚摸她耸立的乳房。

  兰妮扭动身体,绯红了脸:“我人全部是你的了,我能有甚麽意见?你怎麽
决定我都没意见。”

  “你让保罗来谈谈吧。”我说。

  兰妮感激喜悦地吻我,有如此美妙迷人的身体相拥,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

  保罗来兰妮的别墅,我们很快达成了协议,我出资50万美金,保罗以技术入
股,成立一家软件公司,保罗占60% 股权,其实也就为了让兰妮高兴,但我知道
保罗的整体设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商业的前景,以後看来这又是一个歪打正著的项
目,在随之而来的网络热潮中,该公司资产超过了几十亿,有时美女真正给你带
来好运,由於这不是讲商业故事,别的就不多说。

  与保罗公司成立後,我偶尔会到矽谷去公司看看,当然,多数时间是与戴西
去,毕竟公众场合兰妮不太合适与我同行,经过初期保罗的心理承受期,既然兰
妮能接受戴西及现状,保罗自然也不愿多干扰了,但我知道他总替兰妮忿忿不平,
但兰妮警告过保罗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希望保罗破坏他,保罗也就认了,
加上戴西也是一个漂亮迷人招人喜欢的女孩,每次见到保罗大家也算能聊到一块,
保罗也就彻底放弃了管这些事,毕竟公司已经很让他操心了。

  我每次到矽谷,看看保罗,也没多的事情,如果与戴西或有时与妹妹娇娇一
块去,杰西则是主要陪同,大家相处也算融洽。

  有一年,我与从北京去美国的女孩张雨鸿前往矽谷看保罗,那是保罗和杰西
第一次见到我带别的女孩子去,看来他们已适应了我的生活,大家见面彼此倒算
客气,只是保罗看上去有些忿忿然,但杰西则似乎跟哪个我带去的女孩子都谈得
来,保罗也没说的了。反正也没别的事,雨鸿想顺便探望她的一个同学的哥哥,
我们让杰西按地址带我们去寻找。那是在斯坦福大学附近沿280 公路,有一个地
方叫沙丘大街(SandhillRoad)300 号的地方,在几幢小楼房里找到了雨鸿要找
的同学的哥哥宏。

  宏所在公司及那些小楼里的许多公司都是所谓搞风险投资的,我看宏并没有
把我们当回事,我也懒得说更多。

  在一个咖啡厅,四人坐著聊天,宏请我们喝咖啡。宏更感兴趣雨鸿,确实,
雨鸿的靓丽在矽谷东方女性中绝对是超级美女了。但看雨鸿与我的亲昵模样,宏
知道雨鸿是我的人。四人正聊著,我眼中猛地出现一个靓丽的东方女孩的身影,
我觉得面熟,因为她同样出众耀眼,杰西也看见了,高兴地打招呼,我才猛然想
到那是好久好久没见的顺子。

  顺子大概正与同事一块到咖啡厅来闲坐休息,见到我们,她惊喜地叫了一声,
向朋友说说忙跑过来,与杰西拥抱後向我伸出手,我握握顺子柔软的手,然後笑
著向顺子介绍雨鸿,当我要介绍宏时,宏笑著说:“顺子小姐我们认识,一个楼
办公的。”

  请顺子坐下,听顺子介绍才知道顺子毕业後到矽谷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工作,
正好与宏所属投资公司在一栋楼上下层办公。我觉得现在说话大家似乎才有了热
情,至少我增加了兴趣。顺子说笑著,眼光更多的是在打量雨鸿,最後终於忍不
住对雨鸿说:“张小姐太漂亮了,好让人羡慕。”

  雨鸿笑著说:“谢谢,其实顺子小姐也非常漂亮可爱。”雨鸿说完,甜甜对
我一笑,听别人夸奖雨鸿自然高兴,而且她望我我知道她有另一层含义,就在前
一天我们在床上做爱时,雨鸿对我不经意地夸奖兰妮的漂亮一直耿耿於怀。

  顺子当然看得出雨鸿看我眼神中的脉脉柔情,她看看杰西只是觉得奇怪我明
明与兰妮相好的,否则杰西就不会陪我们来了,怎麽会对我与雨鸿情意绵绵熟视
无睹,杰西确实已经习惯了。顺子笑笑,转而不失时机地向我推销她公司的理念,
说了一会儿,我总算明白了顺子希望我投资与她所在公司合作。宏似乎明白了我
不是简单来美国办公司或旅游,其实他早该明白,象雨鸿如此出众的女孩能挑上
我作男友,肯定不会是一般人,毕竟雨鸿太优秀,她要挑选的男人绝对不会是普
通人。宏恍然大悟,马上热情有加,也开始更热心地介绍他们公司的业务。

  听完他们介绍,我倒真有点动心他们的领域,我让埃玛到咖啡厅,向埃玛介
绍了宏和顺子,坐下聊了一会儿,宏听埃玛说自己是澳洲人,笑著问我:“埃玛
小姐来自澳洲,大卫先生公司主要在澳洲?”

  “主要在澳洲吧,但美国也是我们的重要投资地。”我又看著埃玛说“埃米,
你可以让杰克派人与宏先生和顺子小姐联络一下,了解一下他们公司目前业务看
我们能否加入这一领域。”

  埃玛笑著说:“我们公司矽谷有办事处的。”

  “是吗?”我笑笑,对宏和顺子说:“看来是我滞後了,公司早介入了。谁
在这儿负责?”

  埃玛笑笑:“奥普先生,要我与奥普先生联系吗?”

  我想了想,觉得也没甚麽不可,於是点点头。宏惊异地看著埃玛:“AAB 公
司的奥普先生?”

  埃玛笑著点点头,打开手机与奥普先生联系。宏看著我,笑道:“不好意思,
如果方便,我想请你到我们公司坐坐,让我们总裁与你见见。”

  我笑笑:“今天算是朋友聚会,商业上的事由奥普先生负责吧,我只是陪雨
鸿来看望朋友。”

  雨鸿非常高兴,觉得我给足了她面子,昨晚对我的不满一扫而光。宏笑著对
雨鸿说:“我妹妹与你在学校是非常好的朋友,她来信给我提到过,我因为一直
忙著没去纽约看你,还请原谅。”

  雨鸿嘻嘻笑著说:“你就跟我哥哥一样,还那麽客气干甚麽。”

  正聊著,奥普先生到了,奥普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看就精明能干。

  见到埃玛,他满脸堆笑,上前,埃玛笑著握握手,指著我说:“这是大卫先
生。”

  奥普楞了一下,马上上去握手,道:“没想到大卫先生能来矽谷,欢迎,欢
迎。”

  我笑笑道:“请坐吧,这是宏先生、顺子小姐、张雨鸿小姐、杰西小姐。”

  奥普一一握手问候,说实话,奥普并不认识他们是谁。一通寒暄过後,奥普
探询地看著我问:“大卫先生到矽谷有甚麽要我们做的吗?”

  我笑著摇摇头,业务上的事我不想当著外人多说。我含笑说:“这是一次私
人走访,与业务没关系。”

  奥普或许感觉到我不想在这里谈业务上的事,於是笑笑,也不多说了,奥普
转而与顺子和宏了解他们的情况。这时,一个头顶稍谢,一看就精明强干的男士
走过来。顺子笑著起身,到我面前说:“这是我们总裁威廉先生。”

  然後顺子又指著我说:“这是大卫先生。”

  我估计刚才顺子给她公司老总打了电话,我暗叹顺子的工作之敬业和聪明,
她知道正常情况下我是肯定不会与她公司老总见面的,现在无论我是否与她公司
合作,以我们公司的地位,她巧妙地安排公司老总见面,至少公司老总会对她格
外器重,宏则有些为顺子的先手打得措手不及。我介绍了奥普与威廉先生认识。

  既然公司总裁出面,毕竟不是私人朋友,只好进行半正规地会面了,我们到
远处另一张桌坐下,我、奥普、埃玛加上威廉、顺子。雨鸿、杰西、宏自然留在
原桌继续聊天。

  到底是总裁且是资本运营专家,威廉简单给我分析了矽谷的现状及投资公司
的作用,公司赢利的基点,我觉得完全可以参与了,当然,心里想著,没有马上
承诺甚麽,会谈进行了约半小时,恐怕也只有在矽谷生意是在咖啡厅谈成的。威
廉起身对顺子说:“顺子小姐,你陪大卫先生继续坐坐,如果可能,请大卫先生
到公司参观一下。”得到总裁许可,顺子当然名正言顺地可以安心陪我与朋友聊
天了。

  我让奥普继续与威廉先生联系,然後让奥普先回公司了。回到雨鸿他们桌,
我笑著对宏说:“对不起,临时见面,让各位久等了。”

  杰西笑著说:“你再不回来我们真要离开了,你不是约好保罗一起用餐吗?”

  “哦,差点忘了。”我笑笑看著顺子和宏,“一块用餐吗?”

  顺子高兴地点点头,宏真的很遗憾,道:“实在不巧,真的约好了一个客户。”

  我笑笑:“没关系,我们以後还有时间见面的。”

  到约好的餐厅,保罗也匆匆赶到,见到顺子点点头笑笑,互相认识虽然许久
没见倒也没显得特别陌生。餐後,告别保罗和杰西,顺子送我们到车旁,顺子笑
盈盈地看著我问:“大卫先生甚麽时间再来矽谷?”

  我笑笑:“抽时间吧。”

  大概过了七、八天,纽约,埃玛接过电话对我说:“顺子小姐到纽约了,想
约你见面。”

  顺子那性感清新的身体和迷人的微笑浮现在我眼前,我笑道:“可以安排下
午见面吧。”

  到顺子住的酒店,顺子在大厅等候著我,见我,她笑微微地迎上,我上前轻
轻搂住她在她脸颊亲了一下,笑问:“公司业务?”

  “我正好休假,专程到纽约来玩,想见见你,没有公事。”顺子含笑看著我,
眼睛中有许多的暗示。

  顺子上身简单的体恤,下穿真丝长裤,与华尔街多数穿正规职业装的女孩相
比显得休闲许多,与多数美国女孩的随意著装比有显得端庄了几分。但藕粉的洁
白皮肤显得格外鲜嫩柔媚。

  我问:“去哪儿?”

  “你要觉得方便,去我房间也可以。”顺子看著我说。

  我笑笑,她既然正式邀请了,当然是早作好了准备,於是搂住她腰,她身体
稍稍僵硬了一下,但马上又放松了,头自然地靠在我手臂上。

  进到房间,两人没有马上疯狂地搂抱亲吻,或许都知道那只是时间问题吧,
反而显得更从容些,象老朋友样,顺子给我倒了两杯酒,然後递给我一杯,笑著
与我碰碰杯道:“为我们的再次相聚。”

  我笑著说:“为重逢。”

  坐下,她并没有刻意靠我太近,而是坐在我对面,笑道:“你上次那个小美
人不是在纽约吗?还常见面?”我觉得她似乎不太象在美国生活,否则这种说话
算得上很不礼貌了。好在我这人历来也不太在乎,笑道:“与你这样的美人见面
带上她不是显得累赘吗?”

  “你是不是约新的女孩子都这样不在乎过去的好友啊?”她淡淡一笑。

  “你说呢?”

  “其实我知道美女和性对你这种人来说已经毫无激情而言,最多是一个新鲜
的身体一种暂时的刺激罢了。”

  “是的。”我承认她说的有道理,不用装得很痴情。

  “你觉得我的身体对你有刺激?”顺子看著我问,似乎我们在讨论商业计划。

  “至少没尝试过,总是有些神秘的。”

  顺子也不说话,很快脱光了自己,一丝不挂地站在房间中间我的面前,她没
有一点羞涩,看著我。说实话,真是一个很完美的肉体,但似乎没引起我的冲动。

  顺子脸色略略有些苍白,道:“即使我们做爱,你进入我身体”她手伸到下
面分开毛茸茸的身体露出鲜嫩的阴唇“你会觉得不过如此。”她放开手,黑黝黝
的体毛又严实地遮挡在胯间。

  “你想说甚麽?”我笑笑,品品酒,确实,我兴趣索然。

  顺子赤裸身体坐在沙发上,勉强笑笑:“既然我的身体对你而言是可要可不
要的,我想我们的交往应该不是以性为主要的内容,你知道,我肯定是有求於你,
你要我身体我一点怨言没有,这可能是游戏规则,也可以理解为我的身体还有那
麽点价值。但我必须说明的是我身体并没有甚麽特别之处,试过你可能会失望,
可能远远不如张雨鸿小姐或兰妮小姐带给你的愉悦多些。”

  “你想求我干甚麽?”我笑道。我喜欢爽快的女孩子。

  “我想与你联手打败UNNA. ”顺子说。

  “甚麽?UNNA不是你效力的公司吗?”我看著她,真惊奇了。

  “UNNA已经不是我效力的公司了,我昨天辞职,我恨UNNA,我要打垮它。”

  “能告诉我为甚麽吗?”我问。

  “重要吗?”顺子歪头看著我说,那真是很可爱的一种模样,但说实话,我
很不适应与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孩子讨论严肃话题。

  “我当然得问明白。”

  “我个人的原因。”

  “我凭甚麽相信你,又凭甚麽帮你?”

  “从你答应我那一刻起,我一切都是你的,我的灵魂和你并不太感兴趣的身
体,我的承诺是我为你赚钱。”

  “我怎麽相信你能赚钱?”

  “你可以到矽谷或华尔街调查我,我的业绩可以说明问题。”

  “为甚麽是我而不是别人?”我问。

  “我只认识你,我接触不到别的象你这样有力量支持我的人。”顺子答,看
著我“而且,我也喜欢你,仅从女人找男人的角度看,我也会选择你。”

  我笑笑,道:“穿上衣服吧,我不太适应与光著身体的女孩子谈生意。”

  这时,顺子才略羞怯地一笑,脸有些红晕,我看著她,我还是喜欢这时的顺
子。顺子穿上衣物,我指指身边,顺子象只柔顺的小猫依偎到我怀里,我看著顺
子水汪汪的眼睛,道:“我现在不能向你承诺甚麽,但你可以将你的商业计划书
提供出来。”

  顺子看著我甜甜笑笑:“你已经承诺了。”

  我手伸进顺子怀里,她柔柔地呻咽一声,我摸到了她乳房,轻轻捏著,她身
体微微发颤,我问:“我们没有任何承诺,你还愿意继续。”

  “别忘了你是个迷人的男人”顺子叹息道,软绵绵地倒在我怀里脉脉含情地
看著我:“我只是希望哪怕你假装对我身体著迷,满足满足我的虚荣心。”

  “你本来就很令我著迷。”我抱起顺子,进入卧房。

  我们互相融化在对方的身体里。

  当我从顺子的身体里出来时,顺子搂紧我呜咽著哭起来。我觉得有点趁人之
危的意思,很内疚,我亲亲顺子,道:“对不起,我不该趁人之危的。”

  顺子不好意思地擦擦泪,羞怯地咬住自己嘴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
“不是,我哭是因为我太兴奋,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你带给我的快乐。”她深深亲
吻我,道:“谢谢,谢谢。”

  我抚摸她柔情似水的身体,顺子喃喃道:“你千万不要让我太沈迷,我怕我
会失去报复的勇气,哦,可是,我现在真的甚麽都不需要,甚麽都不想,只是希
望永远这样躺在你怀里。你为甚麽让我对你身体著迷啊。”

  顺子因性的愉悦而俏丽的脸格外妩媚,她是一个难得的床上尤物。

  顺子恋恋不舍地起床陪我洗浴,然後我们一起用餐。

  顺子第二天简单写了一个她的所谓商业计划,或许长期在投资公司工作吧,
她知道该写甚麽,简单的一张纸,由埃玛转给杰克,同时给了我一份。我仔细看
了顺子的计划,说到底就是让公司投资,成立一家专门投资高新科技企业的投资
咨询公司。投资额一亿美金。说实话,计划书本身看不出甚麽来,或许这本身就
是一项风险投资。

  过了两天,公司对顺子的报告也出来了,看得出顺子确实是她这个行业中年
轻一批人的佼佼者。顺子过去的平均投资回报率在百分之十左右。应杰克邀请,
顺子到公司解答了公司有关专家的询问,对自己的经营作了更详细的阐述。当然
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然後,杰克约我见面,我们仔细交换了意见,决定支持顺
子。

  商业不能说绝对没有偶然性和情感因素,所以我才完全客观的让杰克他们论
证,以免影响我的判断。既然大家客观论证过了我心中也就有数了。

  考虑到顺子的经济情况,我决定与她实行有限合夥基金形式。投资一个亿,
由公司出资百分之九十九,顺子作为普通合夥人出资百分之一,但顺子必须承担
风险投资经营中的无限责任。当然,顺子作为普通合夥人可以提取投资额的比例
作日常管理费用,在未来项目收益中占有一定比例的分配权,剩余投资收益可按
出资比例进行分配。

  当我到顺子酒店时,她并没有问我合作情况而是猛扑到我怀里狂热地亲吻我,
并匆匆脱光了自己,当我们激烈做爱结束後,顺子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也不
知道为甚麽为如此迫切需要。”

  我躺在床上,顺子用她柔软的乳房轻轻蹭著我身体,自己发出舒服的呻咽声,
好久她才累乏地喘息著躺在我身边。她跳下床为我倒了一杯水,然後到浴室拿来
温湿毛巾擦我身上的汗水,并用舌头舔拭我的胸脯,我不知道日本女孩是不是天
然会伺候男人,总之我所碰到的所有日本女孩都无不将你伺候得舒服满足。

  我看著顺子说:“我可以按你的要求投资合作。”

  “哇,谢谢。”顺子兴奋地亲吻我。

  我给她讲了合作的基本方式,然後说:“你出资百分之一,提取的管理费用
可以在0.5 到2 之间考虑,未来收益你可以享有项目收益20的分配权,然後按投
资比例进行投资收益分配。你看有甚麽问题没有?”

  顺子因兴奋而脸色绯红,她高兴地坐起,突然脸涨得通红,看著我,我笑笑
:“我个人可以借你钱作为你投资的百分之一,说好,可是要还的。”

  顺子欣喜万分,说:“当然还了。”她脸又红了,道:“最多你不嫌弃的话
我死活都是你的人呗。”

  “你真会算计啊。”我笑道。

  “怎麽?”顺子一楞。

  “是谁说只要我合作她的灵魂和肉体就永远是我的了?现在居然还绕进去一
百万?”

  顺子脸一红,看著我,撒娇道:“反正就这个意思,结果都是你的,是不是?”

  我不笑了,在她乳房上捏了一下说:“不过真作砸了,我可不会帮你说情。”

  “做事我懂的。”顺子点点头,又看著我道:“那你总会养著我吧?”

  “干嘛我养?”我道。

  “我是你小猫眯呀,我是你的,你不养让我饿死啊?”

  我装作犹豫地说:“看来这单生意还没做我就亏定了。”

  顺子当然知道我开玩笑,她笑著推我一把,然後又柔柔地轻声说:“放心吧,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顺子在公司的协助下就投资基金进行筹备工作。我则
回香港去了。其间,我曾回美国呆过几天,并将查琳娜介绍给顺子,因为日本方
面有事我就离开了,没有与顺子单独聚。

  我刚到日本三天,顺子也到了日本,她先去大阪看望了父母,然後到京都探
望我。我将顺子给真濑作了介绍,我知道顺子不会是纯粹作礼节性的探访。她给
一郎带了些礼物,逗一郎玩了一会儿,真濑让西野小百合带一郎到别处去玩,顺
子开始说正事了。真濑听谈生意上的事,就离开了。我听完顺子的叙述,原来她
觉得美国公司和杰克对她的限制太多,她希望能自主性更大些。顺子说完看著我
说:“我与查琳娜小姐交往过意见,我希望能象她的项目一样拥有更大的自主权。”

  我笑笑:“根据有限合作基金的有关法律和公司与你的约定,你拥有最大的
自主权,你可以完全支配公司所有事务的。”

  “但查尔森先生希望初期公司对项目进行更多审查,审查我没意见,可时间
有时耽误了,更重要的是我所涉及的领域很多都很难用常规商业模式和管理来操
作的。”

  查尔森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公司的财务总裁。我笑笑:“你可别让查尔森知
道在後面告他状,否则会跟你没完的。”

  “那你支持不支持我嘛?”顺子脸一红,看著我说。

  “你知道原则上我不会反对公司的意见,毕竟我没具体参与这件事,究竟为
甚麽公司更多参与,可能有他们考虑,我可以让埃米问问情况。”

  顺子看我一眼,嘟囔。我笑道:“有甚麽说出来,别嘀咕过没完。”

  顺子大声说:“我原来觉得你思想挺开明、很前瞻的,怎麽跟那帮老头样保
守。”

  我哈哈一笑,道:“我从来没告诉你我思想开明,而且这与思想挂不上,公
司经营有公司的制度。不过,你可以先做一单试试嘛。”

  “试甚麽呀,我看中矽谷一项新技术,三个年轻人成立的新公司,我准备投
资500 万,首期才五十万,公司以後的回报最保守估计也得翻五倍,而且在公司
中期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转让股权或从股市将资金回笼。可查尔森先生拿报告说参
考参考。到现在也没一个意见。”

  “项目你不用征求查尔森意见的,你可以按照独立公司一样操作。我们的合
同明确约定了的。”我说。

  “我不是怕查尔森先生真有甚麽意见嘛,你们这种大公司,又不完全象其他
美国公司一样管理,谁知道怎麽回事啊。”

  “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查尔森无权要你项目提意见,当然,如果你征求
他意见是另一回事。”

  “这可是你说的啊?”顺子笑了。

  “也许你做一阵就顺利了。”我笑著说。

  顺子笑著说:“你等著吧。”她看著我,犹豫了一下说:“我今天去东京了,
与劳伦斯先生会会面,可能呆三天就回纽约了,你不去东京?”

  “看情况吧。”我笑笑,看著远处草坪正与一郎嬉戏的真濑和西野小百合。

  顺子赞叹道:“真濑小姐很迷人。我与查琳娜小姐聊天时听她说过,今天一
见,果然出众。查琳娜小姐说除了大卫夫人,你最喜欢的就是真濑小姐了。”

  “没事你们议论这些干甚麽。”我看著顺子说。

  “我要回日本,当然问查琳娜小姐你日本的情况了。查琳娜小姐好象对你的
情况很了解。”

  “甚麽意思啊?”我看著顺子,“你好好处理你工作吧,那还有心思管这些。”

  “谁管这些啊”顺子低声反驳,“她确实知道很多。我敢有甚麽意思啊,反
正你周围那些女孩子都不简单,我是谁也不敢多说。”

  “好吧,别说啦。”我笑笑,“你离开东京前我去看看你吧。”

  “说好啦?”顺子笑盈盈地抬头看我说。我点点头。

  这时真濑走过来,笑著对我说:“先生,一郎叫你过去与他一块玩,你与顺
子小姐事情谈完了吗?”

  “好啊,顺子,走,一块过去玩玩。”我起身,笑著对顺子说。

  顺子笑著跟过去。

  两天後,我对真濑说到东京去。真濑惊讶地说:“雅琴小姐不是今天从东京
过来吗?你不等她一块回去?”

  “没关系,你让她就在这里玩几天吧,我最迟明天就回京都了。”我从来不
用给真濑解释为甚麽走的。

  真濑笑著说:“雅琴小姐又得埋怨我没及时告诉她了。你可到时要证明我也
是刚知道的。”

  我笑笑亲真濑一下:“哪有那麽多事啊。”

  真濑笑道:“早去早回吧。埃米不知道吧?好象跟男友约会去了。”

  “没关系,让她休息几天吧。”我笑笑。

  到东京,直接到财团会社,顺子刚好与劳伦斯谈完事情。见我,两人都很意
外。劳伦斯上前拥抱我,然後笑道:“大卫,我想与顺子小姐商量合作,在东京
成立一个分公司,开发亚洲市场。我非常欣赏顺子小姐的想法。”

  我笑著对顺子说:“谁说公司都是老头保守啊?”

  顺子脸一红,笑著说:“我也没说劳伦斯先生嘛。”

  “老头?保守?”劳伦斯看看我,又看看顺子,“我老吗?”

  “哈哈哈,开玩笑的,没谁说你,顺子小姐是说我。”

  “你?”劳伦斯看看顺子“不会吧?”

  顺子看著我道:“我求你别说了,算我甚麽也没说行了吧?”

  三人讨论了顺子提出的合作方案,我原则上没甚麽意见。只是认为亚洲市场
虽然兴旺,但对技术产品的适应力可能会远远低与欧洲,我知道顺子过去主要是
开展美国和欧洲市场的。

  从劳伦斯办公室出来,我准备去了解娱乐公司的业务。顺子追出办公室略羞
怯地小声说:“我现在没事了。”

  我笑著问她住哪个酒店,顺子告诉了我,我说:“晚上我们再见吧。”

  顺子迟疑了一下,脸一红:“可我现在就没事了。”

  “我知道你没事了,可是我有事。”我笑笑“我得到其他公司看看,你可以
去逛逛街。”

  顺子恋恋地摇摇头,恳切地看著我,我觉得她温情柔媚之极,心里荡起一层
温馨的涟漪。我温和地看著她道:“跟我可以,但不许乱说啊。”

  顺子兴奋地点点头,又看著我说:“我敢乱说吗?”

  进入娱乐公司,穿过大厅,森永真奈正好路过,看见我,高兴地停下鞠躬,
其他正路过的雇员也停下鞠躬致礼。我笑著向他们点点头,直接到我的办公室。

  助理早田叶忙为我打开门,然後含笑问“要我请岛渚先生吗?”

  岛渚是负责日本娱乐事务的总裁,我点点头。一会儿,岛渚匆匆进来,必恭
必敬地弯腰问候,我上去握握他手,然後介绍身边也鞠躬问候岛渚的顺子介绍说
:“这是美国公司的顺子小姐。”

  岛渚弯腰回礼,笑著问:“顺子小姐出生在日本?”

  “是的,日本大阪。”

  “荣幸,荣幸。”

  我请岛渚坐下,因为我在京都时,岛渚谈起过如何与香港的山田丽奈进一步
合作的事。具体不多说。岛渚告退前问我:“需要真奈小姐进来吗?”岛渚知道
我与真奈的事。我笑著说:“来坐坐也可以,我一会儿还有另外的安排。”

  岛渚还想说甚麽,我知道他意思,笑著说:“其他不用安排了,你安排自己
的事情做吧。”

  “是。”岛渚离开。

  一会儿真奈敲门进来。我给她介绍了顺子。

  真奈坐下後,看著我说:“盛本恭子小姐昨天刚离开东京回京都。”

  我听她突然提到恭子,想起我们三人在一起的许多美好时光。我笑笑,看看
真奈,真奈似乎明白我在想甚麽,脸腾地红了。顺子在京都公司时见过盛本恭子
的,知道是我的秘书,由於我当时没在场,当然看不出我和恭子的关系。但真奈
进房看我第一眼顺子就明白了真奈与我的关系,因为确实真奈不象一般雇员看我,
眼神中有更多的欣喜和亲昵。我问真奈:“恭子小姐来做甚麽?”我还真不知道。

  真奈看顺子一眼,嘻嘻一笑,但马上又恢复正常,恭敬地答:“你不知道她
东京谈了个男友吗?”

  我记得恭子有次趁我在东京时带给我见过一面,当然,晚上,当我与恭子、
真奈在床上嬉闹时,我发表了我的看法,同时也申明以後我和恭子的关系就结束
了。工资虽然撒娇著说即使有男友她依然与我来往,但我知道她是为了让我高兴,
我自己觉得别扭,也不愿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以後的生活受影响。从那以後我们
实际上再没做爱,恭子当然也不会主动要求。

  “快结婚了吧?”我问。

  “恭子说你正好在京都,她想向你请示,所以专门到东京与我商量。”

  “真奈你怎麽样啊,有男朋友了吧?”我问。

  “目前没有。”

  “为甚麽?象你这麽漂亮的女孩子没人追?”

  “自己还年轻,过几年再说吧。谢谢你关心。”

  我看著顺子和真奈,感到好象许久没有玩三人游戏了。特别是真奈刚才真奈
提到了恭子,勾起了我对过去的回忆,我笑道:“我在东京呆一晚,真奈小姐如
果晚上没有安排的话一起玩玩吧。”

  真奈一听当然喜出望外。顺子本来挺高兴听我们说话,但猛听我话,脸刷地
变白了,许久才收回看我的眼光。真奈似乎知道我想做甚麽,羞怯地点点头。

  一直到吃饭,顺子都有些无精打采。真奈非常高兴地陪我聊天说笑。渐渐也
不忌讳顺子了,开始对我说些亲昵的话和做些亲热的动作。顺子看著更是心里不
快。

  餐後,走出餐厅,我对顺子说:“你就不用回酒店了,去我那儿住吧。”

  顺子勉强笑笑,凝视著我说:“你不是邀请真奈小姐作陪吗?”

  真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含笑说:“你呆酒店干甚麽,一块去吧。”

  “谢谢,我还是不去吧。”顺子违心地说。

  “没关系,顺子小姐,一块去吧。”

  顺子看著真奈笑笑,无奈地点点头。我觉得顺子是满怀欣喜等著我晚上一度
良宵,真奈的出现让她失望之极。

  到我东京寓所,三人倒了一点酒坐著聊天说笑,彼此似乎没有了老板雇员之
分,只是相聚的男女,渐渐,顺子似乎也适应了些。对真奈偶尔抱著我亲吻一下
或亲昵的举动,她算是稍稍习惯了点。

  说实话我对久别重逢的两个漂亮迷人的女孩子给逗得情绪高涨。我放下手里
的酒杯笑著起身:“我们去洗吧?”

  顺子吃惊地看著我,她几乎不敢相信是真的。真奈看著顺子的模样,脸一红,
看看我。我看著顺子说:“怎麽啦?”

  “三人一块?”顺子看著我不相信地问。

  我笑著点点头。顺子刷地羞红了脸,然後变白,她恳求地看著我,希望我改
变我的想法。

  真奈走到顺子身边,小声说:“顺子小姐,走吧。”

  顺子看看真奈,看得真奈似乎自己赤裸著身子一样,浑身不自在。顺子道:
“对不起,我不习惯。”

  真奈有些难为情地看看我,默默走到我身边。我知道顺子毕竟在长期呆美国,
自己好在也是博士,而且也算是业界的知名人士,肯定放不下架子,我当然也不
想强迫她加入。我对真奈说:“那我们先去洗吧。”

  真奈跟我进浴室,见我不吭声,她帮我脱衣,当我进入水池後,真奈吻吻我,
然後说:“你先躺一会儿,我去去马上来。”

  真奈走到失神的顺子身边,小声说:“顺子小姐,我们都是他的女人,我象
你一样喜欢他,有甚麽不好意思?进来吧,别让他不高兴,啊,我求求你。”

  顺子看著真奈,淡淡道:“我怎麽会做这种事,你去吧,我人是他的,他要
求我做我不得不做,但要自愿我做不到。你去吧。”

  真奈哀求:“顺子小姐,别固执了,其实真的很有意思的。”

  顺子笑笑:“我不打扰你们,等你们出来我向他告辞回酒店。你去吧,别让
他久等了,我俩都知道,他是喜欢让人陪著洗的。”真奈也怕我久等,只好匆匆
重新回到浴室。脱光後,真奈小心地靠在我身边,手轻轻抚摸我身体。我笑道:
“你去求顺子了吧?”

  真奈一笑,也许见我心情还算没变坏,道:“看来顺子小姐不适应。”

  “算了吧,这种事本来就是强人所难,她不好意思别让她为难吧。对顺子来
讲,能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别的女友呆一起说笑已经很不容易了,告诉你,顺子在
矽谷和华尔街现在也算是知名人士了。”

  真奈听我夸顺子,多少有些酸溜溜的,她看著我说:“再有名气也是你女人,
在家里谁管她名气啊。”

  我和真奈走出浴室,顺子正百无聊赖地看著电视,见我她装做甚麽事也没有
的笑笑,其实内心我很不以为然这种假模假式,但对顺子我无法强迫她太多,毕
竟,我需要她的是她能做好项目。

  见我们坐下,顺子看著我道:“我想我还是回酒店吧。”

  我笑道:“没逼你干甚麽,这儿很宽余,很晚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我还是走吧。”顺子越想心里觉得越难受,低声道。

  我看她那样有些不高兴了:“不是你让我到东京来的吗?”

  顺子看著我,有苦难言,只好低头不语。真奈走到顺子身边,笑著拉起顺子,
道:“去洗吧,就在这里休息,我去给你找换洗衣物。”

  “她要走就走吧。从今以後,我们只是工作关系,我们最好停止一切别的私
人交往。我去睡了。”说罢,我径直上楼去了卧室。我是谁,在我已经很给她面
子了,在这里住难道我还能强迫她甚麽?真是岂有此理。

  过了不太久,我想在真奈的催促下,顺子匆匆洗毕。听见脚步声,顺子和真
奈进了卧室。顺子看看我,委屈地低下头,真奈对我笑笑,说:“顺子小姐不是
来了吗?干吗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啊。”

  我笑著说:“你看顺子,你强拉她来干甚麽?大家在一起本来挺高兴的事。”

  “那你也不能逼我,做我不习惯的事。”

  “我可没强迫你”我笑道,顺子被真奈早拉倒了床边。

  “那干嘛以分手来威胁啊。”顺子委屈地流泪道。

  “我可没威胁,我只是说实话。”我笑著,这时,真奈脱下了睡衣,露出一
丝不挂的身体,顺子猛地羞红了脸。真奈要去脱顺子的睡衣,顺子扭扭身子,恳
求地看著我:“能不能关了灯啊?”

  “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黑暗中做爱的。”我笑道。

  真奈上前,手刚触到顺子的肌肤,顺子身体一颤,看著真奈说:“让我自己
适应一会儿,你先上床吧。”

  真奈只好先躺到我身边,顺子迟疑半天,躺到我另一边。我抱著真奈抚摸亲
吻,真奈似乎马上进入状态,娇喘吁吁。我们亲吻了许久,我转身搂住顺子,我
想顺子有些不习惯吻完真奈的嘴唇又去吻她,她躲闪了一下,但毕竟她不好拒绝
而且内心也早向往,终於她回应我,将舌头伸进我嘴里,放松投入地亲吻我。我
手伸进顺子的睡衣,抚摸她乳房,顺子身体开始发烫,真奈毕竟有多次与我的配
合,她到顺子的另一边,抚摸顺子身体,同时慢慢解开了顺子的睡衣,顺子沈浸
在我抚摸的快感中,她意识到身边的真奈,本能地向推真奈,睡衣被褪下了,真
奈看见顺子的身体也不由发出一声惊叹的赞美。顺子无力地躺在我们中间,脸羞
得通红,但没等她反应,我早用嘴吸允她乳头,真奈的手也颤抖著抚摸到顺子毛
茸茸的下体。在双重刺激下,顺子身体抽搐著,一般人没经历过这种刺激是很难
控制自己情绪的,顺子突然不顾一切地手伸到我下面,嚷道:“哦,天呐,我要
你,我要。”我翻身上顺子的身体,摸准肉洞顶了进去,一边抽插一边手伸到真
奈的下面抚摸,手指在真奈毛茸茸的肉洞进出,慢慢发出了呻咽,顺子开始还控
制著自己的身体,在真奈的快乐嚷叫声中,她终於彻底放松自己开始愉快地叫唤
起来。当两个真正快乐的呻咽此起彼伏地叫唤时,她们对你的刺激无以复加,这
可能是三人为甚麽每次让我难忘的地方。

  我看真奈几乎哀求地看著我,我知道她为了配合我让顺子介入忍受已久,於
是从顺子体内抽出顶进了早湿呖呖一片的真奈的身体,顺子惊叫一声去抓我,身
体因渴求而颤栗,开始她哆嗦著看著我与真奈抽插迎送,很快她被情绪和真奈激
情所感,爬到真奈身边,手去抚摸真奈的身体,当我嘴抬起时顺子会用嘴去深吻
真奈,而当我与顺子亲吻时,顺子会用手去捏真奈的乳房。我看顺子是不学自通,
她知道刺激真奈甚麽部位让真奈兴奋,我知道她已融入我们中间。我与真奈身体
耸动著,但我手始终没离开过顺子的身体,以延续顺子处在高度亢奋之中,终於
顺子用劲捏著我手道:“我要,求你该我了。”

  我必须让顺子第一次有完美的高潮和激情,我於是亲吻一下真奈喘息著说:
“宝贝,让顺子最後吧。”真奈正在兴奋之中,虽然不愿意但她当然不敢多说,
她配合地放松身体让我躺下,顺子当然明白该怎麽做,她跨到我身上,一起一伏
地抽动,真奈半跪在床上亲吻我,我则捏揉著顺子因身体抽动而上下颤动的乳房。

  终於顶到了顺子的花心,她身体一阵剧烈震颤,然後尖叫起来,更加狂热地
抽动身体,我身体似乎被深深陷入了她身体滚烫的肉海里,被死死陷住,刺激著
我身体一阵阵酥颤,终於,我狂泻而出,巨流冲撞著顺子的饿身体,她抽悸著,
软倒在我身上喘息,真奈拉开她身体,趴在我下身轻轻舔拭,顺子喘息著楞了一
下,马上仿照著也趴到我身体,吸允,两个柔柔的嘴唇交互舔拭我,那种舒心的
感受令人著迷。

  一起都停止了,三人除了躺著喘息,似乎谁也顾不上说话。真奈先说话了,
她笑著对顺子说:“顺子,我没骗你吧,真的很难忘的。”

  顺子脸绯红,然後撒娇地轻打我道:“就你,就你总想出这些,让我身体不
能自拔。”

  我哈哈笑道:“你下次可以不参加呀。”

  “你已经把我弄成这样了,让我怎麽办嘛。”

  我和真奈都笑了。顺子看著真奈的身体,在真奈的乳房上摸了一把。真奈笑
道:“顺子还不愿意,我可觉得她在床上比我疯狂多了。”

  “那也是你害的。”顺子说。

  “你讲不讲理呀,自己舒服了还埋怨我。”真奈说著亲我一下,也撒娇地对
我说“她欺负我你看见了。”

  春光无限,我看著两个娇媚她们只有了静静地躺著。不多说。

  有一次,在纽约,当我和顺子做完爱後我问她为甚麽要离开原来的公司,顺
子道她只是不服气她付出太多,而公司并没有给她应得的价值和尊重,她显然不
想说太多,我想大概不完全是这个原因,但我觉得也没有必要深究太多,因为她
确实很有才能,为公司创造了高额的利润,尤其是在以後几年互联网兴起後,她
充分利用了手中的资金,通过投资获取了百分之几百的回报。但顺子主要兴趣还
是在美国投资尤其但已不限於矽谷,她与日本合作的公司在上海设立了合作公司,
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始终认为,作生意有甚麽样的夫人就有甚麽样的业绩,当然,有甚麽样的
女友又何尝不是如此。

  有一年,我们参加国际商会在法国巴黎的总部召开的TheWorldBusinessAgendaForElectronicCommerce.
虽然是秋色朦胧,但我们还是度过了浪漫热烈的一段时间,闲暇时让贝卡和安琪
陪顺子游玩,她很高兴。

  前些年,我和顺子参加一个在北京举行的世界网络经济研讨会,顺子公司是
最受欢迎的人,当然,顺子只是作为美国公司的代表出现,她不希望因自己的介
入而使亚洲公司的人失去了光亮,她这种淡泊的心态倒是与我的心态相似,我们
利用这段时间在北京聚会,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到中国,对我和她而言似乎更看作
是一次度假幽会。虽然期间偶尔她会因北京的女友穿插而生闷气但毕竟她适应了。

  顺子以後也不仅仅只是投资公司,她的投资领域逐步扩大到许多区域的新科
技新领域的未来前景看好的项目。如对马来西亚“信息走廊”的投资,参与台湾
“商业快速反应系统”(QuickResponse ,QR)的投资,虽然有些是长线且受一
定商业环境暂时的影响,但我相信顺子凭她天生的数字敏捷,在逐渐数字化的今
天是会大放异彩的。

  虽然我们似乎开玩笑似的说过她算是卖给我的人了,但我不会真让她一生处
於与我的这种关系,她还年轻,而且也有钱了,她应该过更丰富的生活。她也知
道我不会计较她交新的男友甚至结婚,但我想,她或许还没碰到确实合适的人吧。

  毕竟有钱、能干、漂亮的顺子与过去那个能干、漂亮的顺子不一样了,年轻
单身的富翁在美国及世界各地都很多,但他们未必愿意找个太精明强干的有钱的
女单身。看来在新的替补找著之前,顺子只好吊著我这棵树了,其实我是希望她
早点找到新的归宿的,不是厌倦她而是真心希望那样对她更好,我不会对她说否
则她会以为我腻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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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少妇沙静

  按照北京朋友的说法,北京藏龙卧虎水太深,甚麽鸟都有,而且贫富差别极
大。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想,北京确实有一批年轻漂亮的单身富翁女孩子是真。

  我认识不少,这里只想说说沙静(原谅用笔名)。

  我一直听王枚说当我不在北京时,她除了跟她那些密友聚会外,出去的话她
常去的就是汝君的家。我没太在意,当然王枚也没给我引见,听王枚似乎说过一
次,汝君属於北京那些单身女贵族中的大姐大人物,不仅她自己是有名的富姐,
更主要的是她特别讲义气,她周围多数是有钱有名或有背景的单身或离婚的女孩
子。

  有一年夏天,我因故突然到北京,王枚喜出望外,小微因电视台录播无法脱
身,晚上,王枚一人陪我吃饭。正用餐愉快说笑,汝君打来电话,王枚一听就笑
著抱歉说忘了,不知说了些甚麽,王枚笑著看看我对电话中说商量一下再回电话。

  放下电话,王枚看著我道:“我本来与汝君约好去她家聚会的,你一回来我
高兴得忘了。”

  我笑笑:“既然约好了,你去就是了,我在家休息休息。”

  王枚笑著摇头:“那怎麽行,盼你回来还盼不到,我可一分锺也不愿离开你。”

  “那你甚麽意思?”

  “汝君说让你就一块去。”

  我摇摇头,坚决地说:“算了吧,我不去了。”

  王枚笑笑,拨通汝君的电话,笑道:“我老公不愿去,改日再聚吧。”

  不知电话中汝君说甚麽,王枚陪笑道歉。总算结束了通话,我看王枚有些心
神不定。我问王枚:“汝君是个甚麽人啊?”

  “北京有钱有名的单身女孩都知道汝君的,大家戏称她家是单身女俱乐部。”

  “她怎麽会很有钱,自己做生意?”

  “汝君不是最有钱的,但她绝对够义气。”接著王枚给我简单介绍了汝君的
情况。原来,汝君是某个中央首长的子女,因与丈夫性格或其他很多原因,提出
离婚,自己原来办的公司的两层楼改成了寓所,经常纠集北京的单身女聚会。

  正说著,王枚手机又响了,王枚一听忙笑著解释。我听出,是又催她去聚会
的。王枚总算打发了。王枚抱歉地对我笑笑,刚想说话,电话又响,王枚接通脸
色有些变化,她解释著,可明显口气软了。不知电话里说了甚麽,王枚尴尬地笑
笑,讲手机递给我说:“汝君要与你说话。”

  “你好。”电话里的声音不紧不慢,很平静。

  “你好。”毕竟是王枚的朋友,我笑著说,“我对枚枚说了,让她饭後去参
加你们的聚会就是了。”

  “我们都知道你是她命根子,干嘛为难枚枚小妹。你来吧。”

  “谢谢,改日见面吧,枚枚去我就不去了。”

  “你这人怎麽这麽大架子啊。”汝君声音变了,很不客气。

  我楞了一下,这人怎麽没礼貌啊。王枚抢过电话,道:“君姐,这是干甚麽?

  客气些嘛。“

  不知电话里又说了些甚麽,王枚有些不悦地说:“我知道啦。拜拜。”

  放下电话,王枚也楞了一会儿,叹口气道:“也难怪君姐不高兴,她是从不
邀请男人到她家的,据我所知,你是第一个,因为君姐真的很喜欢我,而且我也
还算做得不做吧,本来约好见面商量一个我们的小姐妹沙静的事,确实是事先根
据我的时间定好今天的。亲爱的,对不起了。”

  既然这样,我还有甚麽可说的,我道:“枚枚,你去吧,真的没关系。”

  王枚默默点点头,道:“小微今天工作也不可能陪你,可是一想到你在家,
我的心——”

  我明白王枚只身在北京做生意也很难,既要与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打交道,还
得与方方面面的人协调好,心理压力肯定很大,想到此,我看著王枚说:“枚枚,
我知道你辛苦,这样吧,我陪你去好了,不过我不想见你那些朋友,给我找个房
间等你吧。”想到原来王枚那些密友的情景,我心有余悸。

  王枚走到我身边搂住我肩,哽咽道:“谢谢。”

  到了北京北边一个两层楼,王枚按门铃,一个穿著随意但很考究的四十岁左
右的女士开门,王枚笑著对我说:“这是君姐。”

  “君姐好。”既然作为王枚的男友出现,我也没必要太在意刚才电话中的不
快。

  汝君平静地说:“对不起刚才电话中多有不礼貌。”

  我笑笑,算是不介意吧。

  王枚她们看来有四五个人,我到一间客房,怕我实在无聊,汝君给我播放影
碟。大概过了两、三个小时,王枚和汝君来到我房间。王枚疾步走到我身边,抱
住我腰亲了亲,道:“亲爱的,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聚会结束了?”我笑著问。

  “平时聚会闲聊,今天说点事,耽误你们时间了。”汝君看著我说。

  “既然有事,就说不上耽误了,反正我们也没事。”我说。

  “看看,枚枚,大卫可比你懂事多了。”汝君道。

  我很反感汝君说话的口气,虽然汝君大了我几岁,但我毕竟也不是一般人,
很少有人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我父母都没有过。

  “他要不比我强,我能死心塌地跟他呀。”王枚笑著说。

  “哼,反正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包括你,大卫。”汝君看著我说“自己娶个
如花似玉的老婆,又对枚枚这样漂亮的女孩不撒手。”

  “君姐,你再说我真急了。”王枚真有些生气了。

  “你爱急不急,我对你们说甚麽好。”汝君冷冷地说。

  我看著汝君说:“我的私生活不用你发表看法,我自己是甚麽样我知道。”

  “我才没心思管你的事呢,我只是对枚枚说说我的看法。傻子。”

  “我们走。”王枚起身拉起我。

  汝君喈地一声笑了:“枚枚,别这样沈不住气,说说他也没影响你甚麽,我
知道你的心思和想法。”

  我起身,看著汝君说:“其实,我本来不想来,但我关心枚枚与甚麽样的人
交朋友,如果你真的爱护枚枚,就不要阴阳怪气,但愿枚枚交的朋友而且是她比
较尊重的大姐别让我失望,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枚枚。”

  “嘻,有意思,枚枚,你给我坐下,”汝君拉王枚坐下,然後看著我“我倒
要看看你怎麽过不伤害她,哦,请坐,大卫先生。”汝君见王枚坐下而我还站著
对我说。

  我看看王枚,王枚无奈地笑笑,也许汝君单身惯了真有些变态吧,我不在意
地坐下,我甚麽都不在乎的。

  “我只想你回答,你这样耽误枚枚,让她欲罢不能怎麽就不伤害她,明知道
没有结果的。”汝君看著我。

  我哈哈大笑,道:“对不起,我从来不回答别人问题的,何况我和枚枚的私
事。但我可以奉劝你,你认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是对的,本来就不是东西,你的
这种看法我只能觉得你从来就没有象枚枚一样爱过一个人。”

  王枚给我眼色,让我别说了,我好象没看见,我确实觉得没甚麽大不了的事。

  汝君象被针扎了一样身体一震,看著我,显然很生气。估计象我这样对她说
话的人还不多。隔壁房间听见我们的说话,两个女孩子进来。王枚忙介绍,我笑
著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吧,年轻些的叫丹妮,大概二十五六岁,年龄稍大点的名字
叫沙静,大概三十五、六岁左右。她们是继续呆在汝君家聚会还没走的客人。

  汝君一见丹妮和沙静过来了,反而嘻嘻笑了:“丹妮、沙静,我这房间来的
第一个男人看来真的不同凡响,他说我从来没象枚枚一样爱过一个男人?”

  丹妮淡淡一笑,沙静冷冷地看我一眼,我觉得浑身很不舒服。汝君看著我说
:“我告诉你,你这大男人,我们都付出了所有的爱,否则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

  “你认为是爱?”我觉得我的话也许有些问题。

  “你懂个屁。”汝君勃然大怒,不是生气之极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甚麽是
爱?象沙静,她父亲是个将军,与她部队大院外的一个小混混从小学、中学、大
学一直同班。那个小混混一直追求她,十四岁就在他家强奸了她,怀孕了连医院
都不陪著去,沙静那时有甚麽选择,只好大学毕业嫁给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她
老公开始好象爱她,傻呼呼的沙静将所有的爱,所有女孩子的一切都给了他,还
为他生了个女儿,可以说从来就没有别的想法,老公对她好点,她以为那就是爱,
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爱想换得一个美好的生活,别人我不好说,沙静我可以说是集
中了一个女人全部身心的爱给那个男人,结果呢,他老公做了大公司老总,沙静
父亲也离休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提出离婚了,啊?榨干了沙静所有的一切,
她的童贞,她的美丽,她的爱,包括她父亲的所有资源,说分手就分手了,你能
说沙静没真正爱过一个男人?”

  “那不是爱。”我说著,有些同情地看著沙静,对一个女孩子来讲那的确是
一个悲惨的故事。“沙静以为是爱,其实她自己明白,或许十四岁她就明白了,
她不爱她後来的男人,她是软弱,她以为通过自己的感情和顺服可以挽住男人的
心,或者通过父亲的地位控制他们的婚姻,其实爱情是双方的,有不有结婚证无
关紧要。就象君姐说的,婚姻是随时可以解体的,而爱情是不会的。”

  沙静哇地哭起来,或许真象我说的,从被强奸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并不爱
那个男人,或许是她以为是,或者她以後脱离不了那个男人,总之,我觉得她与
王枚和我不同。丹妮低声劝解沙静,沙静垂头呜咽,汝君呆呆看著我,是不是想
起了自己的往事?王枚走到我身边,轻轻依偎著我,她感觉得到我心里的想法。

  “那你觉得你与枚枚的关系,对你夫人来说是不是对爱的亵渎?”汝君半天
缓过神来,气哼哼地问。

  我冷冷看汝君一眼,我很不高兴她提起小雪和王枚的事。我必须回答:“我
爱我太太,但我也爱枚枚,从古至今只讲专一的爱,可谁规定了一个人只准爱一
个人?只要看是不是真心相互喜欢。可能在你眼里我是个不忠贞的丈夫,可我太
太觉得我很爱她,非常尽职,她非常满意我爱我,枚枚觉得我们是真心相爱,彼
此能白头偕老,我夫人和枚枚彼此了解,相知,可以说还是绝对信任的亲密朋友,
你作为外人凭甚麽说我们的关系被亵渎?你完全是被你自己所谓的狭隘的爱情道
德法律观禁锢了,爱是没有国界、法律、现在所谓道德、年龄界限的,如果你本
身就带著这些框框来谈爱情,岂不是笑话。”

  我确实是那麽想的,所以根本用不著想就说出来了。我还是第一次说出对王
枚的爱,尤其是当著其他人,反正王枚感动得直落泪。

  汝君被我的歪理一下噎在那里,半天回不过味来。我看著被汝君形容榨干了
的沙静,她确实显得文弱而憔悴,我真的很同情她,我对沙静说:“沙静,其实
你不用太软弱的,自己想干甚麽就去做,何必在乎别人怎麽说呢?你就是太软弱,
你依然年轻漂亮,不靠你父亲,你自己或许能真正找到一个不看你家庭地位、不
在乎你是否有钱,真正喜欢你爱你的男人。如果我刚才的话有甚麽冒犯的地方,
请原谅。”

  “谢谢你,大卫先生,你是第一个真正了解我的人,”也许她觉得话有些冒
昧又看著王枚说“枚枚,总听你说他是你命根子,你的大卫真的很不错,你要珍
惜。”

  汝君脸有些挂不住,大家天天在一起到头来,没有一个真正理解沙静的,不
过细想,平时大家一起除了聚在一起骂骂男人,出出怨气外,又有几人真正细想
过呢,以为单身再也不与天下所有男人来往就是快乐的,但能快乐吗?

  汝君叹了口气:“大卫,你有些观点说服我了,也许我们没有枚枚的运气吧,
枚枚,难怪你在我们姐妹中生意做得最大,你确实运气好。”

  “我的枚枚可不完全是靠运气。”我拍拍王枚的脸笑著说。王枚看著我一脸
灿烂。“不过,君姐,就凭你刚才承认我说服你这种勇气我觉得你不愧是她们大
姐,虽然我觉得不存在甚麽说服不说服的问题,毕竟枚枚是你小妹,她与你交往
我很放心高兴。”

  “大卫啊大卫。”汝君叹息“我都有些喜欢你了。”

  “君姐啊,甚麽意思嘛。”王枚心里特别高兴,但还是装作不高兴地嚷。

  “去你的,你以为我这个老大姐还与你抢大卫啊,再好的男人我都死心了。”

  汝君瞪了王枚一眼,然後又笑笑“不过我再年轻二十岁可不好说了。”

  “君姐,我倒提个小建议,如果大家聚会总这样自欺欺人,或许真耽误了许
多朋友们的未来,其实不出去试试,怎麽知道外面没有更合适的人等著呢?只有
新的爱是弥补过去爱的创伤的最好的良药。”

  “也许吧。”汝君淡淡一笑,“大卫先生,你在国外究竟做甚麽,过去每次
提到你只见枚枚象护著一个宝似的,只知道你这样一个人,谁也没见过知道些甚
麽,当然,我们也懒得多打听。”

  “商业吧。”我笑笑。

  “多大规模?”

  “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我作过生意的。”汝君不高兴地看著我。

  “正因为你是过来人,我才这样说,大未必是好的。”我笑著说“也许,别
你想象的大吧。”

  汝君看看王枚,王枚道:“君姐,别看我,从认识他第一天起我就不是冲著
他有钱去的,而且那时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怎麽实力,生意上的事别说我不知道,
就是夫人雪姐都不清楚的。”

  汝君笑笑:“大卫,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丹妮看著汝君:“明白甚麽了,我怎麽听不懂?”

  “你又不做生意当然不明白。他做的不是我们理解的生意了。你明白不了的。”

  姜还是老的辣,我明白汝君为甚麽能做大姐了。

  “那他做甚麽?”甚麽时间沙静早平静了下来,也奇怪地问。

  “以後再说吧。”汝君显然明白商业上的规矩不再继续话题,她笑著说:
“我们死活把枚枚拽来了,总得让别人小两口回去亲热亲热吧。”

  王枚脸一红,道:“那我们先走了?”

  汝君上前握住我的手,笑道:“抛开性别和男女私情,大卫,你是个不错的
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君姐和大家,後会有期。”

  走出汝君的寓所,走到车边,王枚说:“我想与你散散步,你累了吗?”

  我笑著说:“好啊,我们走走。”

  我们挽著手,沿安静的路前行。夏日郊外,阵阵凉风,令人舒畅。王枚看看
我,轻轻说:“我觉得君姐说的对,我真的很运气。”

  “甚麽?”

  “遇到你。”王枚静静一笑,“我从来没觉得我需要别人养活,我是说我遇
上你这个人。”

  “枚枚,其实我也许真的象君姐说的那样,不是一个好男人。”

  “不就是你周围女孩子多些吗?”王枚淡淡一笑“好男人谁都喜欢的。好的
女孩子身边同样许多男人,如果你不优秀,我还不爱你呢。虽然我恼你有时女孩
子太多陪我时间少了,但想想我自己,如果我对你好你不理我比让我死还难受,
所以我从不埋怨你。其实我有时也奇怪,认识你以前好象不这样的,现在好象走
进了怪圈,只有一条道,怎麽也回不了头的,当我寂寞时想想你,我觉得很温暖,
一点也不觉得孤独,有时晚上我躺在床上时想你身边说不定又是哪个女孩子陪著
你,可我仍然很快乐,我知道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是你的,你心中始终有我,我
觉得幸福。”

  “枚枚。”我站住,搂紧她腰,深深吻她,王枚俏丽的眼睛在月光下闪亮,
王枚凝视著我似乎从心底飘出声音:“哦,我真的好爱你。”

  我们拥抱著亲吻,王枚喘息道:“我要你。”

  那是第一次见到沙静,我在北京呆了一周,然後去了美国。来年,我到北京,
有一天晚与王枚坐著聊天说笑,王枚突然问我:“你还记得沙静吗?”

  我点点头。

  “沙静告诉我,上次与她谈话使她受启发,她同意丈夫离婚了,她要开始自
己新的生活。她说如果你再次到北京一定请你吃饭谢谢你。”

  我笑笑说:“你代我谢谢她,吃饭就免了吧。”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忘了沙
静长甚麽样了。

  王枚没再说。

  过了两天,我正与埃玛在书房谈事,突然听见敲门声。埃玛开门,见一个漂
亮的女孩露脸往里看,见埃玛她楞了一下,我问:“你是谁?”

  女孩子看著我问埃玛:“她是谁,枚枚阿姨这儿怎麽会有外国人?”

  既然叫王枚阿姨,肯定是王枚朋友的孩子,不过我看女孩大概十六、七岁,
没听王枚说过有这样的朋友。但还是笑著说:“这是埃玛小姐,是客人,你叫甚
麽名字?”

  女孩子看看我,羞怯一笑:“先不告诉你。”

  我笑著向埃玛说这是王枚朋友的孩子,埃玛耸耸肩笑道:“很漂亮可爱的女
孩子。”

  “不打扰你们吧?”女孩问。

  我笑著说:“已经打扰了,不过不怪罪你。”

  走出书房到客厅,埃玛离开。我看著女孩道:“还不告诉我你是谁?”

  女孩笑笑:“也没甚麽保密的,叫我果果吧。”

  “果果,很特别的名字。”我笑笑。

  “大卫叔叔,你准备在北京呆多久啊?”果果看著我问,两只纯净的眼睛纯
纯的,似曾相识。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问果果。

  果果嘻嘻笑道:“我妈和枚枚阿姨总提你,我当然知道了。”

  “你妈是谁?”

  “我妈呀,叫沙静。”果果点著头,笑嘻嘻地说。

  我恍然大悟,看来沙静这个年龄时也一定这样可爱清新。我笑著问:“读几
年级了,没上学啊?”

  “下学期读高三,喂,你真是不读书不知道,现在是放暑假耶。”果果说。

  两只修长的腿在沙发下晃悠著。

  “哦,对,对,我忘了。”我拍拍脑门笑了。“你一个人来的?你妈妈呢?”

  “我妈说与枚枚阿姨去采购,准备回来自己动手做饭,我还奇怪呢每次来都
是吃现成的,今天热血来潮要自己做。”

  “你常来玩?”

  “我妈老来,我来过几次吧。”果果说著,细细打量我,我看著她笑道:
“为甚麽这样看我?”

  果果羞红了脸,笑道:“我一直好奇枚枚阿姨找了个甚麽样的男朋友,你知
道我们见过枚枚阿姨的同学都把她当成偶像了。”

  我笑笑,毕竟不能跟她说话太随便,好在别人也叫我叔叔,我印象中似乎象
果果那麽大年龄的叫我叔叔的还不多,看来我真年纪大了。

  “你怎麽不问我的答案?”果果歪头看著我。

  “随你怎麽看了,有时候不要被表面形象迷惑。”我说。

  果果撇一下嘴,道:“怎麽你和我妈口气一样啊。”

  我哈哈大笑。正好王枚和沙静进房间,王枚看著说笑的我和果果,不知为何
有些不自然,沙静猛见我,倒脸红了一下,果果睁著大眼看见了沙静转瞬即逝的
羞态,略吃惊地看看我又看看沙静。

  王枚走到我跟前亲亲我,笑道:“今天正好沙静有空,我约她过来坐坐,沙
静说就别出去吃了,而且也让厨师放了假,非说自己动手做。”

  沙静对我笑笑:“你好,好久没见。”

  “沙静,主要靠你啊,我可是一点也不会的。”王枚说著又问果果“果果,
来多久了?”

  “来了半个多小时吧。”果果笑著说。

  “你们都认识了吧?”王枚问我。

  我笑著点点头,看著沙静说:“你有个很可爱的女儿。”

  “谢谢。”沙静笑笑“就是大了管不了啦。”

  “妈。”果果撒娇地喊了沙静一声。

  “好好,不当著别人说你,好在大卫叔叔也不是外人。”

  王枚对果果说:“走,果果,上楼看阿姨给你买的衣服去。”

  “好啊。”果果高兴地跳起,跟著王枚上楼。

  沙静对我笑笑道:“枚枚很喜欢果果。我说多少次不让她买东西,没用。”

  我不太适应比自己大的女性交流,笑著说:“你就随她吧。”

  两人好象都一时无话,还是沙静打破沈默,笑道:“我知道世界各地没有你
没吃过的饭菜,所以我提议自己动手做饭菜,到时不合胃口还请包涵。”

  “其实没必要麻烦,不过还是谢谢你。”

  “我应该谢谢你和枚枚才对,有时候自己是很难想清楚有些事的。”沙静道。

  “过去的事就忘记了吧,听枚枚说你不是离婚後新结交了一个男友吗?”我
说。

  “嘘”沙静手指放到嘴唇,作了个说话留心的暗示,她看看楼梯口,小声说
:“没办法,果果大了,我还不想让她知道这些。其实是十几年前就认识的好朋
友,见几次面,我想也许是我自己找回些自信吧,但他是有妻子孩子的,我不想
作第三者。”

  我笑笑:“你还年轻漂亮,机会很多的。”

  沙静一笑:“但愿吧,不过我已经想通了,真的觉得离婚获得了自由和新生。”

  果果蹦蹦跳跳地下楼。跑到沙静面前站下笑著问:“妈,你看漂亮不漂亮?”

  沙静含笑端详了一会儿道:“很,枚枚比妈妈买的衣服确实要漂亮。”

  果果又看著我:“大卫叔叔,你看呢。”

  我看著果果,身著靓丽衣裙,确实充满朝气,曲线毕露,时尚而不暴露,我
看看走过来的王枚,笑著对果果说:“我不太会看,不过我认为你看上去确实很
漂亮。”

  王枚看著沙静说:“喂,我的大厨师,是不是该做饭了,我怕到时开不了饭。”

  “放心吧,饿不著你。”沙静笑盈盈地说,但还是起身向厨房走去。看著沙
静能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我真的为她高兴。

  过了两天,我正在卧室午睡,果果敲门进来,她笑盈盈地说:“怎麽还睡啊,
起床吧。”

  我抬头看看她:“你怎麽来了?你妈妈也来了?”果果翘起嘴:“呕,我自
己就不能来啊?”

  我笑笑。果果神秘走到我头边,道:“我两个同学特崇拜枚枚阿姨,听说你
回北京了象看看你怎麽样的。”

  说实话,在果果靠近我身边的那一刻,感觉到她鲜嫩清新的身体对我巨大的
冲击,我定定神,道:“这是干甚麽。”

  “大卫叔叔,你就答应见见她们嘛,我求你啦。”果果撒娇。

  “又是你找的事吧?”我看著果果的眼睛道。

  两人离得很近,能彼此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果果看著我,忽然脸一红,离开
我的盯视望向别处不吭声。

  我含笑道:“你先下去吧,我随後下来。”

  果果看看我,点点头。

  我下楼,果果正与两个女孩子唧唧说笑,看我出现,齐刷刷六只眼睛盯著我,
让我觉得很不自在,这是怎麽回事嘛,我有些烦这些女孩子的无聊。但还是对她
们笑笑。果果给我介绍丰满些的女孩子叫小琳,秀气些的女孩叫小娟。小琳和小
娟毕竟与我不熟悉,只是趁我们说话时偶尔偷偷看看我,果果则大方多了,说话
常盯著我看。

  无外讲些她们学校的话题,同时她们问问其他国家的一些见闻,不多说。

  时间过得很快,四人聊天说笑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一直到王枚从外回
来。王枚看见三个女孩楞了一下,她看看我,向她们打招呼。果果说与同学一块
走,告别我们三个女孩子嬉笑著离开了。王枚静坐在那里,我觉得她有甚麽话说。

  王枚走到我身边,紧紧抱住我,亲吻我一下,仰头看著我说:“亲爱的,你
做甚麽事我都不会反对。我只是提醒你,千万别与果果有任何关系,否则我无脸
对待沙静。”

  我笑笑:“枚枚,你想哪儿去了。果果还是个孩子,而且叫我叔叔的。”

  “孩子,也十六岁了,鬼丫头甚麽不明白。你也小微认识时小微比果果还小
呢。”王枚说“我不是反对别的,我只是觉得沙静够可怜的,不要再伤害她了。”

  “枚枚,相信我,我跟你是一样的珍惜你们的友情。”

  “有你这句承诺,我就放心了。因为我相信你承诺的事从来没有毁诺的。”

  我哈哈大笑道:“给我上紧箍咒是不是?”

  “不是我给你上紧箍咒,而是我怕你抵御不了果果的诱惑,唉,她确实是个
非常迷人的小姑娘,象她妈妈一样漂亮迷人。”

  我亲亲她,然後转移话题谈别的事情。我确实象自己说的那样,对果果没有
任何邪念,虽然她确实靓丽可爱,毕竟,我不是见一个漂亮女孩子就交往。

  沙静大学中文系毕业後,最初在一个艺术馆作秘书工作,生下果果後在家呆
了三年,然後到一家国营进出口公司办公室上班,利用父亲关系找一个轻松工作
是很容易的。工作轻松所以她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养育教育果果身上。我想,沙
静是把对前夫所有失望的爱转移到了果果身上,因而沙静的全部心血和爱集中体
现在果果身上。

  自觉得与丈夫关系开始出现危机,沙静作过了无数努力,不仅为自己,也为
家庭,为果果有一个完成的爱,沙静作过各种迁让,即使知道丈夫与公司某位女
孩子关系暧昧,她也装作不知,甚至自己碰到丈夫与别的女孩一起很亲昵,她也
不想过多追究,一切为了家庭,为了果果,甚至按她自己以後曾告诉我的,为了
丈夫可怜她时给她的一点性快乐的施舍。但丈夫提出分居时直至以後提出离婚时,
她彻底绝望了,最初为了果果她坚决不愿离婚,或许自我们那次偶尔相聚後,我
觉得她突然开窍了。她同意了离婚,而且经过了快一年的调整,她似乎变得自信
和有了新的目标。

  沙静父亲绝对是个正派的人,在位期间并没有带给沙静任何更多的便利,至
少没有利用权利为沙静谋取更多的私利,如果有甚麽的话,也是沙静前夫利用她
父亲的招牌利用一些相关资源。我曾想,沙静父母四十多岁才有这样一个宝贝女
儿,或许平时管教太严,反而使沙静的性格中显得柔弱多於刚毅。

  离婚後,沙静开始准备自己做些事情,好在父亲不象在位时那样死板教条,
对沙静想做的事情很支持,而且也介绍些关系给她,虽然不如过去那样在位时说
话管用,但毕竟下面许多人是他父亲的老部下,沙静虽然不会做生意倒也渐渐开
始红火起来,加上王枚在她後面出主意,沙静开始找到了自我价值和商业的感觉。

  我想,对沙静来说,三十五岁可能是人生一个新的起点,只要抓住机会,完
全可以充分享受余下的生命长河的。

  我觉得女人做生意要狠起来比男人更甚,尤其象沙静这种饱受摧残的女性,
在与男人对手的较量中,她们是绝对不会给你一点可怜和同情的,如果她们要联
手起来与你作对,那麽你再有能耐往往也是无功而返,因为女人除了生意场上的
天生敏感和直觉外,她们具有比男人更优越的天生的公关优势。

  以後我断断续续回北京听王枚介绍沙静的情况,也许沙静忙於更多的生意上
的事情,我们除偶尔大家一起聚会吃饭见见面外倒也没有更多的联系,我只想说
沙静显得更加妩媚和自信了。只要我在北京,果果还是常来看我,也许王枚提醒
我让我注意了许多,或许果果本身就没有更多的意思,总之我们即使独处聊天还
是出去玩,倒真象是长辈对下辈的关系,也没有甚麽特别出格的地方,我很满足
现状。当然,偶尔见到别的女孩子来找我,或在家里见到我和别的女孩见面,果
果都会很不高兴地数落我一顿,她说话从来不客气的,那种时候我们似乎忘记了
彼此的关系,同时她会闹些别扭,但毕竟她知道她没有任何权利要求我更多。何
况从心里上我是她母亲的朋友,她也只是耍耍小孩子脾气而已。

  王枚似乎放心果果的来来往往,她相信我言而有信。所以也不怎麽在意我们
的来往,沙静可能太忙於生意上的事,也不象过去那样随时注意女儿的变化,而
且到王枚这里她没甚麽不放心的,或许从小自己受父母管教太严造成了自己过去
的悲剧,所以她尽量不干涉女儿的自由。

  又值夏天,那年果果高中毕业,我到北京,与王枚交谈中知道沙静似乎将她
前夫公司的市场和主要客户几乎都抢了过来。果果考上了她父母的母校,沙静前
夫居然提出了与沙静复婚的要求,并且又开始追沙静。我听罢觉得人生好象真象
一出戏,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我笑问沙静怎麽对待,王枚笑著说:“怎麽对待,
沙静告诉我即使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会继续与他重新生活。女孩子要报复
起来可狠呢。”

  “你以後会不会这样?”我笑著开玩笑问王枚。

  王枚嘻嘻笑道:“我要报复我会比沙静还毒,信不信?所以你别想甩我。”

  我哈哈一笑。王枚搂紧我道:“我算是前世欠你的,即使你背叛我,我也不
忍心报复你,不过我相信你不会那样,对不对?”

  我亲亲王枚,不愿与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一个晚上,我、小微、王枚还有几个朋友在王枚别墅聚会到天亮,大家纷纷
离开後,我和王枚洗完又说笑了一会儿就休息了。朦胧中感觉小微似乎又回来,
滚烫的嘴唇紧紧贴在我嘴上,我感觉到那柔柔的肉感的嘴唇带给我的愉悦,我舌
头伸进了她嘴里,传来她激动的喘息,软软的乳房贴在我赤裸的胸膛让我浑身舒
坦刺激。我手伸进衣服去抚摸敏感的乳房,一阵身体的颤抖和深深的呜咽把我惊
醒,我抬起贴在我脸上的头,顿时血都凝固了,天,居然是果果,我猛地推开她,
坐起,严厉地说:“你在这里干甚麽?”

  果果脸潮红,似乎还沈浸在亲吻抚摸带来的剧烈的刺激的快感之中,看我的
样子,她扑到我怀里,怯怯地说:“我爱你,我一直喜欢你。”

  “胡说,你知道甚麽是爱,快出去,我起床再与你说。”

  “不。”果果死死搂住我,鲜红柔嫩的嘴唇微张,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出去。”

  “不。”果果倔强地说。

  恰好王枚闻声进来,果果见到王枚,羞愧地软坐到床边地板上,呜呜哭起来。

  我要说话,王枚向我摇摇头,她全明白,她上前搂起果果,果果扑到她怀里
呜呜哭著说:“枚枚阿姨,对不起,对不起,我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王枚抚摸果果的後背,温柔地说:“果果,别哭,果果,阿姨明白你的,但
再别做这种傻事。”

  “对不起,对不起。”果果呜咽道。

  “走吧,我们先出去。别哭了,阿姨没有责备你。”

  我下楼,果果静静靠在王枚怀里,偶尔抽泣一下,抬头看见我下来,果果脸
羞得通红,但马上又变得苍白。王枚叹了口气,道:“果果,阿姨必须给你说清
楚,你不能有这种想法,明白吗?大卫是阿姨的爱人,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果果垂下头,王枚说:“你还小,有些事情你并不清楚的。”

  我坐下说:“果果,叔叔也不对,我并没有及时发现是你。希望你别在意。”

  王枚吃惊地看著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甚麽事。我看著她说:“我们没
做甚麽,睡梦中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好在及时清醒了。”我当然不好当这果果说
以为是小微来了。

  王枚松了口气,但也想象到我们之间做了甚麽。

  “枚枚阿姨,别告诉我妈,好吗?”果果哀求地看著王枚。

  王枚看著果果道:“那你答应阿姨,以後再别做这种傻事。”

  果果看看王枚,又偷偷看我一眼,点点头然後垂下头,泪水啪嗒啪嗒落在王
枚手上。

  果果告别王枚,她不多看我,也许是不好意思或难以马上启齿与我说话。果
果走後,我告诉了王枚我和果果在卧室发生的事。

  王枚叹息道:“我问过果果,她过去从未谈过男友,她的初吻给了你,而且
你还抚摸了她的身体,你想她能马上忘得了吗?”

  “枚枚,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也没说你甚麽,而且我也没资格说你。”王枚淡淡一笑,道“只是这事
我也不知该不该告诉沙静。”

  “你答应过果果的。”

  “但毕竟沙静是她母亲,万一果果有些甚麽三长两短,我怎麽对得起沙静。”

  “看看情况再说吧。”

  王枚点点头。

  余下的几天里,果果没再来王枚的别墅,沙静曾来过一次,从谈笑间似乎没
提到果果出了甚麽事,我和王枚心里才稍稍安宁了些。

  又过了几天,沙静打电话给王枚,说果果最近有些沈默憔悴,她想带果果去
北戴河玩玩,问王枚和我愿不愿意一块去。王枚与我商量了一下,同意一块去玩。

  再次见到果果,她静静地对我们点点头,好象没甚麽特别的反应。车到北戴
河,住下,游泳嬉闹,果果也许看我和王枚似乎忘记了发生的事,心情渐渐变得
开朗些,到底年纪小,很快也就恢复了,当然,我还是有意避免与她单处,果果
也好象有意回避我,尤其是王枚在的时候。

  那天玩得高兴,果果与王枚在海水你嬉闹玩耍,黄昏的海面安静而美丽。在
我们所住的别墅外的沙滩,我和沙静躺在木椅上聊天,突然,王枚在远出叫唤,
原来果果高兴游到海深处了体力明显不支有些慌乱了,王枚的水性不是太好,她
历来只敢在比她身高稍深的水里玩玩的。沙静一声惊呼,我管不了太多,冲到海
里,然後,奔向果果,我奋力游到果果身边,抓住果果的手,果果搂住我脖子,
吓我一跳,我怕两人都没法游出深海,我大声嚷道:“别搂我脖子,我扶著你游
回去。”

  也许果果真是吓坏了,早忘了一切,更加紧紧地搂住我,双腿缠到我腰,我
只好仰身借浮力吃力地向回游,好在手还能动,我觉得果果安静了下来,她趴在
我怀里,脸紧紧贴在我脸上,她柔软的身体慢慢有些颤栗,我觉得我也有些受到
感染,但我更多的是担心不能游出去,也就管了更多了。好在沙静游了过来,她
在旁边紧护著,终於,我能踩到海里的沙石了,我心一块石头落了地,总算到了
浅水区。

  果果搂紧我似乎没有撒手的意思。沙静也站立起来随我们向岸边走,终於沙
静开口了:“果果,安全了,从大卫叔叔身上下来吧。”

  果果双腿继续缠在我腰,她似乎忘记了一切。沙静脸色有些惨白了,她勉强
对我笑笑,大声说:“果果,没事了,下来吧。”

  果果好象忽然从梦中惊醒一样,她刷地离开我,站到水里,脸腾地羞红了。

  沙静看著,脸上浮起一丝凄苦的神情。

  走到沙滩,我似乎也恢复了体力,我笑著说:“果果,下次别人在水中帮你,
你可别象今天,弄不好我们全玩完。”

  果果笑笑:“玩完就玩完,了不起同归於尽,你怕死啊?怕死就别救人。”

  沙静瞪果果一眼:“果果,怎麽跟叔叔说话呢,帮你了也不说声谢谢。”

  果果向我鞠了一恭,她丰满的乳房几乎要从泳衣上面蹦出来,她嘻嘻笑道:
“谢谢你救命之恩,我的大卫叔叔。”

  沙静笑著瞪果果一眼,但眼中有深深的忧虑,也许母亲最清楚自己的孩子吧。

  这时王枚也走过来,笑道:“刚才吓死我了。果果,你不知道你阿姨不是太
会游泳啊?”

  果果嘻嘻笑著,走到王枚身边搂住王枚的腰,道:“枚枚阿姨,大人不记小
人过,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谁叫你追我我只好向远出跑了。”

  王枚看著我说:“亲爱的,你没事吧?”

  我笑著摇摇头。看看她们说:“走吧,回房间洗洗该吃饭了。”

  我觉得经过了海里的那一幕,果果似乎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状态,我想或许是
水中肌肤的摩擦使她失去的那种刺激快感又唤醒了,因为她说话似乎随意多了,
尤其是偶尔看我的眼神好象大胆了许多。这些当然没逃过王枚和沙静的眼睛。

  饭後,我与王枚在月光照耀下的沙滩散步,这时沙静笑著走过来,说:“枚
枚,我能与你单独聊一会吗?”同时又看著我“大卫,借枚枚用一会儿你没意见
吧?”

  我笑笑:“去吧,我正好可以静静地躺在沙滩休息休息。”

  沙静和王枚嬉笑著离开,其实也就是慢慢散步向海边走去,两人商量著甚麽。

  我躺下闭上眼。这时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听见了果果的声音:“怎麽你没
跟她们散步躺在这里?”

  我马上坐起,远处王枚和沙静看见了果果的到来,我心里似乎踏实了些。我
笑笑:“她们聊她们的,我在这里安静坐坐也挺好。”

  “那我来打扰你了?”果果目不转睛地盯著我,不象过去回避我的眼光,我
反而有些游离。

  “来都来了还说甚麽?”我笑笑“再有半个月该上大学了吧?”

  “是啊,我是成年人了。”果果含笑说。

  我笑笑。果果望望王枚和沙静,忽然警觉地问:“她们谈甚麽?”

  “我不知道。”

  “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她们说甚麽?我也没影响你与枚枚阿姨的关系。”

  “忘掉这一切吧,我们不可能的。”

  “忘掉?这是我的初恋,我的初吻都给了你我能忘记?”

  我看看果果,她的话似乎与她的年龄不太适应,我心里只希望王枚她们早点
过来。

  “我知道你喜欢枚枚阿姨,你很为难,我不强求你甚麽,我知道你与小微阿
姨的事,不要以为我甚麽都不知道,我早说过我是成年人了。”

  “你懂甚麽。”我不想与她讨论甚麽,说了一句不多说了。

  好在王枚和沙静慢慢走过来。王枚远远就笑著说:“果果,你来了正好,我
正想明天带你去附近逛逛呢。”

  “好呀。”果果高兴地说。

  我猜测沙静和王枚可能在商量果果的事,但不知道王枚甚麽意思,所以也不
多说。沙静走到果果身边说:“走,果果,回去休息吧,别影响阿姨和叔叔。”

  果果起身,感情复杂地看看我,又看看王枚点点头。

  沙静和果果离开後,王枚依偎到我怀里,幽幽看著我说:“你可能猜到沙静
跟我说的事,她觉察到果果对你的爱,她告诉我其实内心讲她并不是反对她喜欢
你,但她不想果果影响我们,我想她或许不想果果得到这样一个没有结果的情感,
但我们都知道不能硬性对果果说,这样会影响她幼小的情感,影响她一生。”

  我笑笑:“那你们商量出甚麽办法?”

  王枚犹豫半天,说:“我想明天你去沙静卧室,你们假装亲热,让果果看见,
我想也许果果会死了心的。”

  我一听就不高兴了:“这是甚麽办法,你把我当甚麽人了。”

  “对不起,亲爱的,我也不愿意,但要果果死心,好象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说:“我的态度是很坚决的,果果会死心的。”

  “要果果承担多久的心理负担?多少痛苦?如果我们能做点事早点结束这一
切,大家不是都平静下来了吗?”

  我不语。

  王枚看著我说:“也只有我这个傻呼呼的女人同意这种傻办法,明明知道沙
静是喜欢你的,还同意,你不觉得沙静很迷人妩媚啊?”

  “甚麽意思啊?”我看著王枚问。

  “你从来没对沙静动过心?”王枚看著我。

  “没有。”我确实没有想过与沙静有甚麽,虽然她确实很迷人妩媚,也许内
心深处我倒更喜欢果果一些,至少果果那柔柔的嘴唇和软软的乳房让我想起仍然
记忆犹新。

  “其实我真不希望你与沙静有任何关系,但我更不希望你与果果有关系。”

  我搂紧王枚,王枚紧靠在我怀里轻轻抽泣起来。

  第二天午饭後,王枚说带果果玩然後离开了海边寓所。我回到房间休息,也
不知睡了多久,沙静给我打电话,我从床头拿起电话,沙静在电话一端笑笑说:
“还休息啊?有时间吗?过来坐坐?”

  我看看时间,三点多锺,我说:“好吧,一会儿过来。”

  来到沙静与果果住的房间,沙静看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枚枚也许给你
说了,谢谢你的帮助。”

  我坐下,我觉得我比沙静还紧张,有些表演的意思,但心里也很不舒服。幸
亏沙静还真是迷人妩媚,无论怎样也算是个美女,否则我更是一点情绪都没有。

  沙静给我递过一杯水,我觉得她端杯子的手也有些哆嗦,我心一软,可怜天
下父母心,不知为何我想起了在日本认识的惠子和小纪香,顿时平静了许多。

  “到卧室坐坐?”沙静鼓起勇气小声道,我看她她脸腾地红了,我笑著起身
道:“走吧,既然做就没甚麽羞羞答答的。”

  到卧室,站到床边,沙静紧张得直喘粗气,我尽量轻松地笑道:“脱衣服啊?”

  沙静笑笑也许为了消除自己的紧张吧,她一边解外衣,一边笑道:“我还从
没当著第二个男人脱过衣服。”

  脱掉外面的衬衫,露出了乳白色的乳罩和肉色的裤衩,沙静上床躺下,我脱
掉外衣裤子,穿著裤衩坐到她身边,沙静呼吸急促,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我
看看她,她紧张地笑笑。我手伸过去将她向我怀里拢拢,沙静贴到我胸膛,手哆
嗦著抚摸我肌肤。那种酥麻的感觉让我浑身一阵舒坦的刺激快感,我禁不住手伸
到她乳房,手刚碰到她乳房,沙静身体一震颤,颤悠悠地说:“我不想这样,我
不能对不起枚枚。我不想,不想”说著,身体却更靠近了我,当我手捏住她乳头,
她终於控制不住自己狂热的猛起身扑到我怀里,嘴贴到我嘴上,我们顿时紧拥亲
吻,在激烈的喘息中我们身体终於彼此融入到对方。

  沙静的狂热出乎我意料,或许是离婚後一直没有性生活吧,她似乎要吞噬我,
我觉得她似乎把她过去一直压抑的性似乎都发泄了出来。也不知两人激烈交合多
久,最後总算平息下来,没来得及说话,听见了门口果果向王枚告别声,随後是
果果哼著歌进房间,先叫了一声妈,没动静她直接推开卧室门,不是假装,而是
真的做爱後的场面,果果一声尖叫,傻在门口了,沙静用床单盖住我们身体,她
是真正有些惊慌和羞躁。果果好象突然缓过来,绝望地跺跺脚,哇地一声哭著奔
出去。

  我和沙静匆匆穿衣,我是真怕果果一时想不开跳进海里或怎样,我想沙静与
我想得是一样的,所以根本不用假装,我们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和焦虑。我们冲出
门,见远出王枚死死抱住挣扎著的果果,王枚似乎早意料到可能会有的结果,所
以她与果果告别後没有回我们的寓所,而是直接返回沙静和果果的住房。果然见
果果发疯地冲出要向海边跑去,王枚紧紧搂住了她。

  我和沙静跑到果果身边,沙静看见王枚羞愧地低下头,王枚顿时明白我们做
了甚麽。她手一软,果果软倒在地,沙静去搂果果,果果尖叫著推开沙静,王枚
向沙静摇摇头,两人静静退开,果果哭著。我上前,蹲下,说:“果果,别哭了。”

  “我恨死你了,明明知道我爱你,为甚麽会做这种事,为甚麽要跟我妈,你
是为甚麽呀。”果果伤心欲绝,似乎要休克一样,我上前抚摸她耸动的肩膀,果
果扑到我怀里死死搂著我更加伤心地大哭起来。我想让她哭吧,也许哭够了她的
新生活才能开始。

  终於,果果哭不出声了,除了伤心抽泣,她浑身软绵绵地躺靠在我怀里,我
温和地说:“果果,你要坚强些,你依然是妈妈的好宝贝,我们都很爱你。”

  果果慢慢平静下来,她看著我问:“你会与我妈妈结婚吗?”

  “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有些事长大些你就明白了。”过去果果早跟我反
驳了,现在她也懒得争了,我的感觉她象一个乖巧的女儿一样沈默不语。

  “如果你能做我父亲我也非常高兴的。”果果恳求地看著我。

  我看著她说:“别说了,有些事不是凭自己愿望就行的。回房间吧,别让妈
妈和枚枚阿姨担忧。”

  “我刚才是不是特傻?”果果勉强笑笑,问我。

  “哭过就没事了,没人记得的。”

  “我求你再抱抱我,亲亲我。”

  我们紧紧拥抱,我嘴在她嘴唇亲了一下,果果舌头伸出想进我嘴里,但见我
轻轻点点,她推开我说:“从这一刻起,你就象我父亲一样。我们再没任何别的
关系了。”

  从北戴河回到北京,最初几天,果果不怎麽来王枚别墅,倒是沙静来过几次,
我明白沙静的意思。王枚也明白。但或许沙静确实愧疚当著王枚的面对我亲热,
所以每次大家坐坐,聊聊天,几乎连果果都不提起。

  再次见面是果果上大学以後,我於那年十月重返北京。经过了最初几天与王
枚、小微的亲热,有一天王枚在床上对我说:“你要有时间还是看望一下沙静吧,
她真的很渴望见你。”

  隔了一天,司机送我到沙静的别墅,她早与果果搬到了近郊居住,她应该也
跨入富人行列了吧。那是一个周末,我按门铃,开门的是果果,她看见我惊喜地
开门迎我进入。果果似乎显得成熟了许多,真正可以算得上是成熟的大姑娘了。

  果果见我仔细看她,笑道:“怎麽,不认识了?”

  我笑笑:“看来是长大了。”

  果果兴奋地向楼上喊道:“妈,你看谁来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沙静容光焕发地出现在楼梯口,我们都惊住了,我惊奇
沙静变得似乎更年轻漂亮,我想说沙静是果果的姐姐绝对不会有人表示一丝怀疑,
看来精神愉快真的使一个女人变得更美丽,而沙静吃惊怎麽也没想到我会好象从
天而降一样。

  沙静忽然惊喜地叫了一声迎向我,正要扑到我怀里猛看见了站在远处的果果,
站住了。果果笑道:“想扑上去就扑呗,我甚麽也没看见。”

  沙静脸一红:“死丫头。”

  我上前含笑将沙静搂到怀里,果果笑著说:“我正好去看个同学,我出去一
会儿再回来。”说罢果果笑嘻嘻出门。

  沙静拉我手来到她卧室,我们似乎都比较急切地脱光了对方,然後上床没有
太多温存就直接抽插迎合起来。也许是长久的相思和渴望,我觉得沙静的身体象
无垠的深渊,深不见底,她的渴求和激情象海水一浪高似一浪,似乎要将我吞没,
直到我实在身体累乏无力瘫倒为止。

  三十几岁的少妇是真的不能多交,否则真要你的命。好在沙静非常温柔体贴
细心抚摸照顾,让我好象从疯狂的状态下恢复到平静的现实,沙静象小女孩样不
停地诉说她的爱和别离的苦闷相思。我只有静静躺著,让她亲吻、抚摸,偶尔亲
昵地捏捏她乳房或打打她丰满的臀部,沙静很满足兴奋,用不了我说更多,听她
说就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敲门声,传来果果的声音:“喂,妈,我可快饿死了。”

  沙静不好意思地亲亲地问我:“你愿意在家吃饭还是出去吃?”

  “出去吃吧,别麻烦了。”

  “你今晚住这里吗?”

  “你还不折腾死我啊?”我笑著说。沙静知道我同意了,异常兴奋地坐起,
说:“你休息一会儿再起床吧,啊?别听果果瞎嚷嚷。”

  “果果还好吧?”我问沙静,正穿衣的沙静停下,扭头看看我,趴下亲亲我
叹息一声:“原谅我,我知道你是喜欢她的。她也非常爱你。不过她早没事啦。”

  我笑笑,我当然不会再惹事,而且既然与沙静如此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与
果果有甚麽关系了,毕竟我也成熟了许多,不会象过去一样见到漂亮女孩管她甚
麽关系先图自己高兴就行。

  我到客厅,果果正坐著看电视,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说:“你也大不了我几
岁,干嘛我得叫你叔叔?”

  “因为你叫枚枚阿姨。”我笑著说。

  果果哼了一声眼睛看电视不理我。我不与她计较,问:“你妈呢?”

  “我妈你叫甚麽啊?”果果看来心里还是有些耿耿於怀,但纯粹是耍小孩脾
气了“不是要陪你出去吃饭吗?还不打扮打扮。”

  “别这样说你妈,想想你妈遭的那些罪还不应该让她高兴高兴啊?”

  果果白我一眼:“我比你更爱我妈,我知道甚麽该说甚麽不该说。”

  “那你就别这样老赌气说话,让你妈听见难受。”

  果果看看我,想说什麽又低头不语了。

  沙静走出来,我和果果都看呆了,果果上前搂住沙静惊叹:“哦,妈,我从
没见过你如此迷人,我都不好意思跟你一块出去了。”

  沙静瞪了果果一眼:“没老没小的。”但看得出她确实非常高兴,尤其是看
见我也赞叹地看著她。

  沙静开车,我和果果坐在後面说笑,沙静很轻松,心情愉快,偶尔也插嘴与
我们说笑。到了亚运村附近一家酒楼,停车,沙静挽我手臂,果果犹豫了一下,
在我另一旁挽住我。三人说笑著,真有这样一个太太和女儿,也是很满足的事情,
我暗骂沙静的前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但不知为何,与她们说笑著,我想到了
小雪,觉得有些内疚。

  沙静与果果的关系,猛看还真有些姐妹样的关系,两人相互开些玩笑,遇到
一点事情,沙静会象小孩子一样与果果争得面红而赤。

  最初的两年,我与沙静来往比较密切,以後随著时间推移两人似乎没有了过
去那种热情劲,沙静觉得我有些腻味她了,实际上是因为那时生活中增添了许多
新的内容,我到北京时,时间安排也更加紧凑些。同时,也因为沙静生意做得更
大,结交的交际圈更广,她有了自己的新的各种朋友,也不知甚麽时候起,我们
之间再也不讲性了,每次到北京,即使相聚,彼此可以说是很好的朋友,但再没
有了性关系。

  果果一直到毕业去英国留学之前,一直没有固定男友,我想她最清楚我与沙
静之间早已结束,不能完全说她没有过续沿旧好的想法,但毕竟对与她母亲做爱
的男人相好她没有那种勇气,而且心理上她或许接受不了。这点她缺乏法国女友
贝卡的勇气。当然,果果去英国後我们曾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但那是後话了。

  (背景参考《欧洲记事》)

  但不知为甚麽,每次看见沙静,我真有些好象对其他女孩子不一样的感觉,
即使以後不怎麽有性关系了,我们仍然有一种亲情似的丝带连接著我们,而每次
见到果果,更是有一种内心深深的关爱,有一种好象真是父与女的那种眷眷感情。

  内心深处我知道我很难泯灭果果嘴唇亲吻,抚摸乳房和身体带给我的那种特
别的感受,对於果果,初吻难忘,对我又何尝容易磨灭呢。

  沙静的生意与王枚比当然不是在同一级别上,但沙静出道那麽晚,而且在几
乎没人特别的支持下做到现在这样了,我想也不是一般女孩子能够相比的。

  我印象中关於生意方面的事情,沙静只是求我帮过一次忙,那是她与美国一
家企业洽谈中国代理事项,她让我们美国公司替她作担保,那当然是一件很容易
的事,她私人求我的事是让我替果果办理到英国留学,我想无论从哪方面看我都
很乐意帮助的。

  我在北京听王枚介绍,沙静结交了许多男友但轻易不敢再提结婚。因而她和
王枚一样,依然是汝君家的常客,我想也许她们曾经共有个一个男人,而且心里
依然热爱,所以两人显得更亲密些。在她们那个圈子里即使互相嫉妒也不是一般
人通常所理解的那样的。

  汝君後来见过一次,当然不是在她的寓所。正好她到王枚别墅找王枚,我恰
好在北京,看上去,汝君似乎又稍稍老了一些,我想其实她内心对一个好男人,
好丈夫,对性是很渴望的,不知道真的是象她说的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好男人
呢,还是压根就没看得上周围男人,以或她看上的男人有未必喜欢她,总之,她
依然独身,但我觉得她活得真的很累。但我想,每个人活著都不易,没有必要探
究别人更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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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上)、初恋女孩:田菲

  所谓难忘女孩,多数是那些已经没有太多联系但她们依然存留在我记忆最深
处的女孩。

  ——题记人一生有许多第一次,抛开其他诸如你第一天上学,第一份工作,

  第一个职位,赚第一分钱,等,仅就影响个人生活和精神的事情或行为也很
多,

  我可以说你多数都忘了,但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或者说初恋,第一次接
吻,

  第一次作爱你是很难忘记的。

  虽然初恋对象最终成为眷属的不多,但初恋留给你的通常都是美好的回忆和
遗憾。我认为初恋,就是你第一次带著情感去爱慕或暗恋一个异性。我的初恋女
孩是田菲,当然,如果没有以後的故事,也许她最多只是一个美好的符号,不会
有如此刻骨铭心的印象。

  我就读的小学属於知名小学,所谓知名我想大概就读学生绝大多数的父辈或
家人是官员或名人,要不就是我这种有一定家庭背景的人,不多说。

  我从来没觉得我是早熟的人,但确实对漂亮的女孩子天性就喜欢,但真正有
男女意识应该是小学四年级後。

  我大概七、八岁被父母送回北京,然後一直由张琼照看,从见张琼第一眼我
就觉得她非常漂亮迷人,当然我从没想到她会是我真正成为男人的第一个女人。

  开始张琼会经常与我一块洗澡,并晚上陪我睡在一张床上,小时候只是傻呼
呼地跟著睡,说实话,她无论亲吻我或对我友好更多的有一种母性的关爱和爱护,
我并没有甚麽其他的感觉。三年级後期,有一天突然感觉到张琼身体对我的吸引,
晚上睡时我有意靠近她,而且手抚摸她,过去经常这样她已经习惯,但那次她感
觉到我是想抚摸她的肌肤,

  而不是象过去隔著睡衣无意识的抚摸,她有些吃惊,当我手伸进她睡衣中,
并抚摸她乳房时,她觉得我是有意想抚摸她了,也许她突然意识到我性觉醒了,
所以从那以後她就不再与我同床睡,而是在旁边房间就寝作为她卧室,而且再不
与我同时沐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最早见到的异性的身体应该是张琼迷人的身体。

  那时张琼年轻漂亮,追求的人很多,如果看见哪个男孩子常与她在一起我就
很不高兴,或许是一种本能的排他性吧。

  所以张琼那时常逗我说:“哟,我们的小男人有些吃醋了。”虽然不完全明
白意思,但看我每次气哼哼的,张琼总是很高兴地哈哈大笑,然後会亲亲我说:
“小宝贝,我最喜欢的是你,放心吧。”

  也许从那时起,我开始关心我们班的那些小女生。那时没甚麽成人的审美观,
对女孩子好坏的看法取决於她对我的好坏,但那时也有一种简单的审美观,女孩
子至少衣服要穿得漂亮干净,要总是充满微笑,还有一点,眼睛要大要漂亮而且
不要戴眼镜,学习还得很好。渐渐的,我开始喜欢上田菲。

  现在想来,那时的田菲,椭圆形的脸,头发总是高高的扎成一根马尾辨翘在
脑後,也许从小在幼儿园开始学舞蹈,细长的身材总是很灵巧活泼,最主要的她
是我们班的文艺积极分子,有歌有舞的地方就有田菲。

  自从心里有目标後,总会常常往她身边凑,我觉得女孩子似乎比男孩子成熟
要早,她或许意识到我喜欢她,所以每次见到我也很高兴与我说话聊天,当然是
班上的一些闲事。那时我的身高还看不出以後会长得高高大大,与班上其他男生
比身高没甚麽优势,但也许张琼总请刘妈给我做有营养的食物吧,身体很结实健
壮。

  学习属於中等偏上,但绝对没有田菲在班上出众,她的学习及各方面的能力
是一般男生都比不了的,加上我那时贪玩,好象学习也不怎麽在意,或者说张琼
也并没有要求我每门功课必须考多少分,稀里糊涂也挺快乐。

  田菲的母亲在北京大学当教师,她父亲在一家国营企业当党委书记。真正与
田菲关系进一步是一次田菲组织班集体活动,班集体活动内容现在早忘了,老师
不在,有一个男生调皮捣蛋,弄得活动没法进行,我打抱不平帮助田菲制止男生,
结果与男生动手打成一团。

  活动最终被搅黄了,我和男生纷纷受老师处罚和批评,当我从老师办公室出
来,看见田菲在远处等著我时,虽然浑身挂彩但也第一次得到了一个女孩子真心
关切的问候和没有感谢话的感激的眼神。

  从那以後,我觉得田菲象我一样比较注意我的行动。那时班上男女有别,在
班上男生女生不敢走动太勤,否则班上同学又得起哄议论,我们只是通过眼睛交
流,而且靠偷偷关注对方来感受彼此的存在。

  田菲的座位在我前面三排,那时最温馨的事是上课看著她起身回答老师的提
问,看著她起立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快乐的激情。自与班上男生打架以後,我的
学习似乎比过去好了,考试测验似乎总是在前十名,我想也许是不想太差让田菲
看不起吧。

  有一次下课後,我刚到校门口,见张琼正与田菲母亲聊天,我知道那个文静
看上去很有知识的女性是田菲的母亲。心里很激动,同时有种热血冲动的快感。

  因为我终於可以与田菲的母亲见面了,那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张琼见我,然
後向田菲母亲介绍我,当时她们继续说了些甚麽早忘了,总之等了一会儿田菲与
班上两个女生也出来了,看见张琼与她母亲聊天说笑,我觉得她象我一样高兴快
乐,她肯定知道这个常在校门口等孩子放学所有家长中最时髦漂亮的女孩子是等
我的,只是她也奇怪从没见过我的父母,她知道张琼我叫张姨的。

  以後张琼等我时常与田菲母亲聊天等候,终於有一天张琼向田菲母亲发出邀
请让她们周末到我家玩,我的心高兴得要蹦出来了,田菲的表情也象一只快乐的
小鸟。但大人们似乎并不理解这种快乐,说了多少次始终没有聚面,让我盼望得
觉得有些不可能了。终於有一天,田菲母亲说到我家看看,约好了时间,我象热
锅上的蚂蚁等待著那一刻的到来。

  周末上午十点,田菲母亲带著田菲来到我家。田菲母亲首先吃惊我家的宽大,
张琼解释了一番,然後对我说:“你带菲菲四处玩玩吧。”那是我盼望已久的时
刻,我和田菲终於可以自由地在一起聊天说笑了。

  我早忘了当时我们说过些甚麽,印象深刻的是带田菲到我自己的学习、玩耍
和娱乐的小天地参观介绍。

  以後断断续续田菲母亲带田菲来我家许多此,但我始终没去过田菲家,田菲
母亲告诉说,虽然田菲父亲是很有级别的国企领导,但按政策分配的房间还是不
好意思邀请我们到她家玩,对我来讲无所谓到谁家,只要见到田菲就够了。

  最令我悲痛的时刻是当我得知,开学後田菲要到另一所中学读初中的消息。

  但我没有能力做甚麽,也不可能表达甚麽,那是一种纯粹的喜欢,没有其他
任何性的观念的喜欢。但不久我又多少有些欣慰,因为与田菲玩的最好的同学小
琳与我同在一个学校同一个班,我知道小琳的家与田菲的家仅隔了一道墙,两人
形影不离的,有了小琳我就会知道田菲的一切。

  初中一年级,大家都为适应新的学习而忙碌,好象男女生也没有太多的来往,
我更不好意思问小琳关於田菲的情况,而且那时似乎老师和学校偶尔就开始讲到
禁止早恋的问题,虽然都是一帮小屁孩甚麽都不懂,但似乎男女接触就有嫌疑,
所以男女生见到躲还来不及呢。有时我真羡慕现在孩子交往的开放和自由。

  凭感觉我知道小琳和田菲依然是很密切的朋友。

  转眼到了初中二年级,我似乎又喜欢上班上一个女生,笛。据同学们私下议
论,笛好象是某个艺术家的孙女,从笛的气质和表演天赋来看,我觉得象是从艺
术世家出来的。但那属於一种纯粹的暗恋,而且在心里总爱把笛与田菲比较,比
来比去,总觉得田菲比笛好,其实那时田菲长多高了,长甚麽样了我并不知道。

  笛象个高傲的公主,似乎谁都没放在眼里,加上她常参加一些公众活动,甚
麽国家领导人来了鲜花,学校组织演出她表演节目,让我心里觉得她有些高不可
攀,总觉得似乎田菲就应该比她对我好,至少不会对我象笛一样从不多看一眼。

  後来我听说,其实班上女生在一起也议论我们男生的,好象也给班上男生打
过分,有次小琳告诉我我才知道,我的分数虽然不算第一,也算是前几名,我想
与我那时身高已经在班上属於前几名而且体育活动绝对是主力,学习也还说得过
去有关吧。

  我觉得,张琼太靓丽出众,许多班上女生注意她自然也会多留意我。那时我
最喜欢的是参加集体活动,如果有家长出席,张琼的到来是最能满足我虚荣心的。

  不知道小琳与田菲在一起时,是否常议论我,虽然我很少与小琳说话,但我
总觉得究竟小琳与别的女生对我的态度还是不同的,心理上至少感觉熟悉些。我
想田菲象我一样成长中的烦恼,她在她所属的学校班上,看到班上男生时未必不
会想到我,而且会象我一样心中多少有些甜蜜和不一样的东西。

  第一次小琳偷偷给我一张纸条时我惊得满面通红,好象作贼一样。偷偷跑到
厕所打开纸条,上面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你好吗?田菲。”不瞒你说,那是我
看到的最美丽,最让我激动的文字,胜过了我签第一单上百万业务合同时的兴奋。

  以後我看了不下几百遍。回到教室,我撕下我最喜欢的笔记本上的纸,反复
练习书写多遍,写下了:“我很好,你好吗?”,然後偷偷给小琳。那种快乐无
法比拟,世界顿时美好无比,每刻想著田菲的问候,内心一阵阵温暖,觉得真想
大叫,想飞。以後,小琳经常给我们充当秘密传递员,在愉快的相互问候交流中,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初中三年级。

  初中三年级,我看女生的感觉有了性的色彩。与相好的男同学们聊天大家开
始评论谁身材不错,长得漂亮了,而且那种漂亮我们大家说时都有些心照不宣,
因为,所谓漂亮的女孩子,都是身材成熟得早,已经有些女人味了的女孩,但也
未必真正想到性。我觉得女生看我们眼里也有了些比过去不一样的内容。

  初中毕业是一个分水岭,好象突然间,我明白了许多事,但因为那时妹妹娇
娇也来到北京,初中毕业,我和娇娇去澳洲看望父母,就再没与田菲通信。

  那时的初中印象中升高中不用考试,我们初中班一股脑都直接升到了高中,
初中的绝大部分同学依然是高中的同学。但也加入了一些新面孔,其中最让男生
们激动的就是来了一个大家公认的绝世美人李冬雪,同学们都私下叫她冰美人。

  进入高中,男女同学反而不象初中一样躲躲闪闪,关系正常了些,至少课间
男女生聊天倒没有人神秘兮兮地议论没完。班上有了冰美人,迪似乎没有了初中
的那种一美独秀的情形,而且其他女生似乎也开始变得漂亮了,比如小琳,按班
上男生的私下排名,她的人气指数可以排到第三第四位,我心里认为,笛似乎还
象初中一样没有长开,而小琳完全可以排到第二位。而我似乎也在半年里突然身
体窜得很高,现在想那时虽然脸型看上去还没成熟,但健康充满朝气的年轻体魄
确实充满了魅力,这从张琼的言行中可以看出。与妹妹从澳洲回北京,张琼象过
去一样在机场迎候我们,猛看见我高高大大的身影,吃惊地看著我说:“才一个
月不见,长这麽高了?”她似乎不好意思象过去样搂我亲热,而是抱抱娇娇,还
是几乎不敢相信地仔细看我。我看她笑笑,她眼神中似乎有一种少女般的羞怯,
虽然一闪而过,但那眼神注定了她成为我第一个女人和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

  张琼比我母亲小近七岁,那时依然十分年轻。我觉得从那以後她上街喜欢带
我一块出去,即使出去买点东西也爱带上我,同时想著方收拾打扮我,当有时上
街有女孩子扭头看我们时,我觉得张琼有一种故意与我近乎的亲昵,当时太小不
太知道这些,加上她从小带我长大,所以她怎麽对我亲热我都觉得正常,记得她
有一次看见两个女中学生模样的女孩扭头看我,张琼叹息道:“以後你要伤多少
女孩子的心。”我问她甚麽意思,张琼挽著我的手那时我已高出她半个头了说:
“没甚麽,你长大就知道了。”我那时真没多想。到商场我通常不太喜欢关注穿
戴的衣物,而是趁张琼高兴要求购买体育器械或运动工具,一般我要的东西张琼
会毫不犹豫的买。

  九月开学开始了高中生活,我觉得似乎真的与初中不一样,虽然那时不太清
楚男女更多的事,但班上或学校有些女生常偷偷看我还是意识得到的。或许因为
田菲的关系和长期给我们传递“情书”吧,小琳似乎倒也与我显得更熟悉些,偶
尔课间休息,她也会到我课桌前,问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放学常常一起推自行车
出校门,我们也会一起走一段路,但那时,我问得最多的还是田菲的近况,我心
里只有田菲。其实田菲早成为一个概念留在脑海,究竟长甚麽样我也不知道,心
里总觉得她应该变得更加漂亮,我常在脑子里将见到的所有漂亮女同学的美好的
地方都加在脑海中的田菲身上。

  有一个星期六下午放学,我刚从自行车棚推出车,小琳也匆匆跟出推车,我
故意走得很慢,小琳开自行车锁推车跟了过来,她笑著问:“周末干甚麽呀?”

  我说:“张姨说带我和娇娇到公园玩玩。”

  “你还小啊?让张姨带著逛公园?”小琳嘻嘻笑著说。

  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我只好解释:“妹妹要去,没事就算陪陪她们吧。你周
末干甚麽?”

  “我和菲菲约好去看电影。”

  我停下:“去甚麽影院?我反正没事也可以去看电影的。”

  “谁要男孩子陪呀。”小琳有些羞怯地看我一眼说。

  “好久没见田菲了,都不知她长甚麽样了。”我有些心虚地说。

  小琳看我一眼马上望向前方。过了半晌,道:“好啊,首都影院,我告诉菲
菲。”

  告别小琳,我非常兴奋而且紧张,我自己也不知道看见田菲我该说甚麽。我
情绪高涨地回家。一直到吃饭结束还沈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娇娇靠到我身边,
说:“哥哥,今天干吗不理我啊?”

  “没有啊。”我笑嘻嘻地说。

  坐在对面的张琼看看我,微微一笑:“有甚麽高兴事啊?那麽高兴?”现在
想来,张琼一定明白我恋爱了,虽然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看看张琼道:“我非沈著脸大家就高兴啊?”

  娇娇才不管这些,她看著我说:“哥哥,明天我们俩再玩碰碰车。”

  我这才想起到公园玩的事,我看著娇娇,其实是对张琼说:“我明天学校还
有事。让张姨陪你玩吧。”

  “不行,说好的。”娇娇翘起嘴来。

  “哥哥不是学校有事嘛。”我瞪了娇娇一眼,过去倒也有这种情况,但多数
是约一些同学到学校打球。

  “不嘛,不嘛。”娇娇泪水流出来,不高兴地嚷著。

  张琼起身到娇娇身边哄她,娇娇本来就不是太喜欢张琼,见她来劝更不高兴
哇哇哭起来。我只好搂住娇娇哄她,答应了许多条件才让她止住哭同意第二天跟
张琼出去玩。

  我躺在床上看小说,张琼敲门进来,盯著我说:“告诉张姨,明天是不是约
女孩子出去玩啊?”

  我脸红了,看看张琼,有些难为情地说:“好些同学呢。”

  张琼走到床变坐在床头,拿起我看的小说翻了翻,然後看著我说:“你长大
了,喜欢某个女同学很正常,但你还小,要专心学习,知道吗?”

  我点点头。

  “是你们班的女生?”张琼看著我问。我不敢看她眼睛,不吭声。

  “是你约她还是她约你?”张琼看著我,问。

  我的策略是问甚麽也不答。张琼叹息道:“宝贝,你从小甚麽都跟姨说的。”

  “以後别宝贝宝贝的,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些不高兴地说。

  张琼看著我,忽然笑了:“不好意思了?好,以後不叫了,但我希望你别瞒
我任何事。”

  我似乎头上被浇了一盆水,激动躁热的血冷却了,我道:“正好小琳和田菲
明天约好看电影,我好久没见田菲了,约好一起看电影。”

  “田菲?”张琼想了想,“哦,你初中时的同学,来过我们家的田菲?”

  我点点头,张琼看著我,似乎明白了怎麽回事,笑道:“你还记著她呀。”

  我似乎被发现了甚麽秘密似的脸腾的红了,想故作镇静都不行。

  张琼笑笑,起身:“别看太晚了,早点睡吧。”

  张琼离开我卧室,我刚拿起小说猛想起了甚麽。我起身下床,推开张琼的房
间,我早习惯了这样,张琼正脱外衣换睡衣,洁白的皮肤显出身体的娇媚,身上
只剩乳罩和裤衩,听见推门扭头见我她有些惊慌,但看我无动於衷的模样,她似
乎安静了些,其实从小与她一块沐浴她裸体我都见过,只是有些熟视无睹罢了,
而且那时只有一种纯粹的对田菲的喜欢,身体的性还没有完全觉醒。张琼换上睡
衣转身看著我,道:“有事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明天看电影,我总不能让她们买票吧。”

  张琼恍然大悟,从她钱夹里掏出50元给我,在当时人们工资才100 多元的情
况下应该是很多了。她递给我,笑著说:“想著多照顾女孩子,做绅士,是对的,
但要节约些花,毕竟你们现在还是学生,不要养成挥霍的习惯。”

  “我知道了,你说过多少次。”我接过钱,说。

  “早点回去睡吧。”张琼对我说,“记住早点回来,别让女孩子在外呆太久,
让家里人著急,绝不允许天黑让她们还没回家。”

  我点点头。

  在说好的两点电影开始前半小时我就到了影院门口,买了三张票,仔细看看
确实座位紧挨著才放心,其实内心希望只与田菲单独坐一起,但好象不好意思这
样做。

  远远的,看见小琳与一个女孩子骑著自行车过来,我几乎不敢相信那个长得
修长高挑的女孩子是田菲。两人自行车到门口,田菲看见了我,脸羞红了,但还
是吃惊地说:“长这麽高啦?”

  我强压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你变短发了?”

  “走吧,菲菲,先放下自行车再说吧。”小琳在一旁催促道。

  田菲跟著小琳到远出放下自行车走回,我不太好意思盯著她们看,於是假装
看电影海报。觉得她们该过来了於是转身说:“我早买好票了,我们进去吧。”

  告诉了她们座位号,大家都不好意思一块进,她们先拿票进去了,我跟著进
去。不知为何她们居然把中间坐位留给我。我坐在她们中间,三人似乎谁也没说
话,我很想扭头近距离看看田菲,但始终没有勇气扭头,就那样僵硬地坐著,紧
张地空气令人窒息。好在不久影院灯灭了,开始了放映电影。我们三人依然没说
话,也许是中间隔了我吧,田菲和小琳也没说话,那是如坐针毡的一个多小时,
说实话,放映甚麽影片我是一点也没看进去,好象大气都不敢出,用眼睛余光瞥
田菲,她似乎象我一样紧张。

  电影结束还在打後面的字幕,已经有人起身离开座位,我们三人几乎没商量
同时起身,也趁著黑暗的空隙向外走。我先出影院门口,我觉得我似乎更怕别人
看见我,好象作贼似的。当我看见小琳和田菲说笑著走出影院时,我才借著明媚
的阳光仔细看了田菲一眼。她依然有过去印象中的痕迹,但似乎又有些陌生,她
的眼睛依然晶亮,但齐耳的短发似乎让她看上去显得成熟些,内心我知道,我还
是喜欢她过去的发式,而且,我觉得她好象不象我想象的那样漂亮,很不愿意地
承认,无论笛、冰美人,甚至小琳似乎都比她更漂亮些。也许因为心里的感觉吧,
感情上总还是认为田菲更可爱些。

  到底是两个女孩子一块相互壮胆吧,她们显得更随意,而不象我那麽不知所
措。毕竟平时与小琳在学校说话多些,小琳笑著问我:“我和菲菲去王府井书店,
你去不去。”我看看田菲,她眼底深处似乎有种期盼,我终於没有勇气,不好意
思与她们同行,我摇摇头,撒谎说:“妹妹和张姨还等我去找她们呢。”看著她
们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大骂自己是懦夫,胆小鬼,无论怎麽骂,终於只好看著田
菲与小琳远远离我而去。大概就是这种刻骨铭心的失望和痛苦使我以後逐渐养成
了习惯,见到喜欢的女孩子,无论是否有结果,我绝对不隐瞒自己的感觉和情感,
宁可被拒绝也绝不让自己因为自己的胆怯而遗憾。

  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家。也不知过了多久,娇娇与张琼嬉笑著进来,看见我的
样子,娇娇知道我不高兴,这小丫头精著呢,凡这种时候她绝对不会烦我,她自
己蹦蹦跳跳回她房间去了。张琼关切地坐到我身边,抚摸我头问:“怎麽啦?”

  我摇摇头。张琼温柔地说:“有甚麽大不了的事这样沮丧?”

  我简单讲了经过和对自己的缺乏勇气的懊丧。张琼笑了:“你要不这样我才
更奇怪呢。”她抓住我手,道:“没关系的,开始接触女孩子都这样,这不是因
为你胆小,而是正常的反应,等你再成熟些你就会变得更自信、主动些。”

  我靠在她怀里:“可我真的很遗憾,其实我内心是很想去的。”

  张琼稍稍推开些我的头,看著我说:“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怎样做,毕竟你太
小,但相信姨,你以後会得到你希望的东西的,但现在不行。答应我,高兴些,
啊?”

  我觉得我毕竟是个男人,靠在她怀里确实太婆婆妈妈了,我坐正,道:“算
了。”

  张琼沈思不语。

  又回到单调的学校生活。见过田菲,她的形象多少让我有些失望,其实田菲
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也许我自己把她想得太完美,总觉得比笛、冰美人她
们都漂亮,所以见面觉得似乎田菲还是比不上,过去那种向往少了许多,更多的
似乎是一个情感偶像占据心田,对再见面好象热情反而不高,还有一点我也不得
不承认,我确实缺乏勇气让小琳约田菲,因为我知道见面我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做。

  自从一次课间冰美人问我一道数学题老师是如何讲的以後,我觉得冰美人到
我这里来闲聊的时候开始多起来,我当然不敢想她对我有甚麽意思,而且那时对
女孩子的眼神感觉也不是太把握得准,或许心里总是装著田菲吧,虽然那似乎已
成为了一种想象的形象和自我编造的各种我们之间的故事。别说想冰美人对我有
好感,连笛我觉得都高不可攀。但女孩子的观察是很细的。

  一天我下课推自行车准备回家,刚出校门,见小琳在校外似乎不是等人好象
刚好也在那里,见她,我打招呼,小琳推著她的自行车到我身边,道:“李冬雪
好象挺喜欢往你那儿跑的。你们有甚麽可聊的。”

  “她问我一些数学题。”

  小琳撇一下嘴,我明白了,是啊,冰美人公认是班上学习最好的,她怎麽会
问我数学呢。想通这个,我真的很激动,冰美人难道真的喜欢我?我觉得不可思
议。不过内心多少也有些洋洋得意,其实无所谓真假,小琳这样认为我自己感觉
很满足,虚荣心得到空前高涨。

  “菲菲常问你的情况呢。”小琳小声说。

  想到田菲,心里顿时被自己感动,似乎田菲是我心里最中意的女孩子。冰美
人的许多不足被我想起来了,比如说话从来不饶人,即使每次问我数学题好象对
我的解答不屑一顾,平时孤傲无人等等猛的一下想起许多。

  “想甚麽啊。”小琳有些不高兴地看著我。我觉得她似乎认为我默认了与冰
美人的关系似的,但那时并没有甚麽交友经验,我不好意思地问:“甚麽时间你
和田菲又看电影啊?”

  “谁愿与你一起看啊,象块死木头,一句话不说。”

  “你们不也没说话嘛。”我不服气,不愿承认自己羞怯。

  “我才懒得理你呢,你再与李冬雪那麽近乎,我告诉菲菲了。”

  “我与谁近乎她管得著吗?”

  “这可是你说的?”小琳停下看著我,我心里发慌,可又不愿承认。

  小琳笑了:“心虚了吧?逗你的,看你长那麽大个,怎麽胆小如鼠啊。”

  “谁胆小如鼠啊。”

  “你敢说你不喜欢菲菲?”小琳说,话一出口,我们都脸红了,毕竟我们都
是第一次提到喜欢,在那时等於承认爱情一样,俩人都有些难为情,但隐约间似
乎又都很兴奋,我想我和小琳都是第一次讨论女孩子和男孩子之间的这种情感吧。

  说出来,我觉得我似乎从此放松了些,至少与小琳之间不会被这层薄纱遮掩
了。我和小琳都是在那一刻变得成熟。但终究两人不敢多说,匆匆分手。

  回到家,晚上只剩下我和张琼,我做完作业,问正看书的张琼,我做作业她
从来是在旁看书陪著的:“张姨,你说我喜欢田菲是不是爱情?”

  我想我那时的表情一定很不好意思。张琼放下书,看著我,似乎在想怎麽回
答我。既然开头,我打开话匣子将我的想法,脑子里随时浮现田菲的形象,晚上
做梦与她相会等全说了出来,对一个男孩子而言,与比你大些的女孩子谈自己初
期的情感和感受,我至今仍认为是最好的。

  张琼听完,尽量轻松地说:“仅仅只是一种好感吧,谈不上爱情,至少你们
这个年龄谈爱情从心理上,生理上都不成熟,仅仅喜欢一个异性朋友而已,与你
喜欢某个男同学没甚麽区别,你把她当做你普通同学看就行了,不要管她是男是
女。”

  我似信非信,晚上躺在床上还在翻来覆去地想。但就是忘不了田菲,虽然冰
美人和小琳似乎也不时进入我脑海,但最後都叠化成田菲,烦恼中迷糊入睡,隐
约感到张琼似乎进我房间,默默在我床边坐著,我早进入梦想,因为我知道我能
见到田菲,我常在梦里与她想见。

  在烦恼中日子一天天过去,但丝毫不敢放松学习,不为别的,就怕女生们笑
话或看不起。以後断断续续与田菲、小琳看过几次电影,大家似乎在一起平静了
些,至少说话轻松了许多。

  不知不觉,似乎明白了男女之间的关系,注意力增加了许多新的观察点,偶
尔一次上课时,看见一个女生侧身听课的侧影,女孩子胸前突起的乳房猛地让我
一阵震颤,我开始注意班上女孩子的胸脯。冰美人到我这里聊天说笑时,我会感
觉得到随著她身体的动弹胸前耸起的衣服微微的起伏,上体育课时看女生们跑步
胸前突起的地方上下晃动,我觉得我有些痴迷了,但常常为自己心里的这些带有
偷窥的行为自责,可就是忍不住想偷偷看。当偶尔与小琳一起推自行车并排走,
我会感觉得到她耸立的乳房充满活力的跳动,我真有些忍受不住那种诱惑。

  躺在床上我常会默默回忆班上女孩子的身体,想象她们的乳房,同时也在想
田菲的乳胸,但好象始终没有清晰的感觉。当回家见到张琼时,看著她圆润丰满
的乳房引起无限的诱惑,其实,张琼乳房从小到记事後见过但似乎都忘了,确实,
那时并不太注意她身体本身。偶尔娇娇在我床上与我睡我会偷偷抚摸她光洁平坦
的胸脯,那种女性身体的诱惑第一次超过了对形象的要求,但没有想到性本身,
身体的自然冲动常常使我身体本能的变硬,下面涨大,我偷偷在逛书店时找了一
本生理书,总算明白了怎麽回事,但始终想不透该如何进行男女所谓的交合,毕
竟是生理书,说实话,我很难将那些图案式的近似丑陋的女性生殖器与冰美人、
笛、小琳和田菲那样纯洁漂亮的女孩子联系在一起,她们身体下面都长成那样?

  我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的学生比我们那时我觉得成熟多了,因为他们可了解
自己和异性的途径太多。

  有一次放学,我与小琳几乎同时出来推自行车,小琳突然嘟囔她自行车胎没
气了,我陪她到学校外修理自行车处去打气,我刚拿过气筒,小琳蹲下检查她自
行车胎的气门芯,我猛然透过她衣领看见她半截洁白的酥胸和肉色的乳罩,那被
乳罩包裹著露出半截的乳房,我一下心都快跳出来了,小琳手里检查著气门芯,
乳房一跳一动,我的心也一颤一抖。也许是小琳感觉到我呼吸的变化,她本能地
意识到甚麽,她抬头正好看见我偷看的眼光,她刷地脸羞得通红,猛地站起,我
羞愧难当,实话告诉你,那是我一生最难堪羞辱的事之一,小琳既羞辱又气恼,
恨恨瞪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拿著气筒打气啊。”

  我象赎罪式的拼命打气,小琳尖叫起来:“喂,你要打爆啊。”

  我这才定神去检查车胎,小琳默默站在我身後一言不发。当我们重新推车走
时,我觉得两人似乎呼吸都有些急促,我只想赶快逃跑。小琳一直到我们常分手
的地方没有说一句话。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耻辱。

  从那以後,我和小琳似乎不象过去那样随便,而且她好象也不象过去那样下
课放学与我同时推车离开。我沈浸在自己的痛悔之中。

  有一天,放学,正准备骑车回家,小琳推车过来,我想继续走,她叫住我,
我站住,小琳低头小声问:“明天看电影吗?”我慌乱地点点头,骑车仓皇逃离。

  第二天星期天,我说去看电影,张琼似乎知道干甚麽,但也没太在意,毕竟
也不是第一次出去看电影。在门口,见小琳早买好电影票,我们偷偷溜进电影院。

  银幕上放映甚麽影片我依然没用心看,因为我的眼睛脱离不了偶尔对小琳耸
立的乳胸的偷望。忽然,我觉得一只发烫的柔柔的手颤抖著触到我的手,我也哆
嗦著靠过去,终於,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我觉得我们的身体都本能地变得僵硬,
两人握手著谁也不敢动,就这样到电影结束,还在黑暗中两人急急松开手走出影
院,出了黑暗的影院,两人对视都羞红了脸,但似乎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
和激情。看著小琳绯红的脸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

  我们漫无边际地推著自行车走著,终於,小琳先开口:“我不喜欢你跟李冬
雪没完没了的聊天说笑。”那刻小琳的话就是圣旨,似乎一握手我们就订了终身,
我点著头应承。小琳抬头看我一眼又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破天荒我第一次陪著小琳到她家远远的地方停下,小琳也没多
说,进了她家的大楼院里,我精神百倍地往家骑,腿显得分外轻快,浑身有使不
完的劲。

  第二天早早起床,从来没有如此渴望想到学校。但还是故意按常规时间到校,
进教室的那一瞬间,心里高兴激动得无法自抑,走进教室,有许多同学正三三两
两地聚著说笑,猛见小琳坐在她座位上,顿时感到温暖甜蜜,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我们两似乎都不敢象过去一样互相聊天,怕别人发现甚麽似的。这种若即若
离的甜蜜和温暖持续著,直到有一天,好象事先约好一样,别的同学都走了,而
我俩还假装看书,终於只剩俩人了,同时起身收拾书包,当我们并肩快走到教室
门口时,我一阵冲动,猛把她抱到怀里嘴贴到她嘴唇,我们狂乱地吻著,我只感
到她的牙齿哆嗦著刺激著我嘴唇,我们不在乎怎样接吻而在於彼此身体带来的那
种从未经历过的震撼的刺激。猛然听到教室外说笑唱歌声,我们猛地分开,这才
意识到刚才的疯狂举动。好是其他班的学生路过,但我们似乎不敢再作新的尝试。

  关上教室,我们一前一後去推自行车,比平时好象更显得象陌生人。没说话
就分开了。我只想说那种刺激和感受真的是美不胜收,无法言表。我和小琳彼此
献给对方自己的初吻和第一次亲密的接触。

  晚上躺在床上我仔细回味著接吻时的感受,体会到人生的美妙。我似乎仍然
感受得到她的柔软的身体带给我的温暖和快感。

  从那以後,我和小琳感受著我们自己的那份甜蜜和快乐,每当她回答老师的
问题,我都会感受到一种温暖,听到她与别的女生说话我都会觉得那是世界上最
美好的声音。这种美好的温馨感受直到有一天。

  那时我觉得冰美人真的对我有意了,但我真的怕与她接触,哪怕多说一句话,
但越是这样冰美人似乎越是找我勤当然每次总有借口,每次我与冰美人说话後,
我都不由偷偷看小琳,她总是气恼地沈著脸,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伤感。

  有一天学校组织看电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正好与冰美人紧挨著坐,
我看小琳几乎要崩溃了,冰美人似乎很高兴与我说笑,我即使说话也不敢动一下
脑袋,我知道身後几排坐椅上的小琳肯定紧紧盯著我们

  从电影院出来,冰美人推著自行车等我,我忙著说我还要等人不走,打发走
了她,等所有同学都走完了,我推车慢慢向前,果然见小琳等著我。两人见面,
我说:“去我家吧。”小琳默默点点头,跟著我骑车到我家。

  进房间,两人互相看看,然後猛搂抱在一起,躺到在沙发上热情地亲吻,这
次有了充足的时间,两人似乎接吻时偶尔能近近地看著对方,交流著情感。我手
终於伸进了第一次诱惑我并一直诱惑我的小琳的衣服里,当我手触到小琳肌肤,
小琳颤栗著,手触到她乳罩时,小琳身体扭头著,小声反抗:“不,不要。”在
她说话的时刻,我手早摸到了她软软的乳房,小琳抓紧我手,哭著说:“不要,
不要这样。”我手按在她乳房上不动,她紧紧抓著我手,我嘴唇热情地贴到她嘴
上,她乳房带给我的刺激和冲动使我浑身震颤不已,也许身体的震颤传到了小琳
的乳房,她身体开始哆嗦,手慢慢软下,我手开始摸她的乳房,小琳喘息著躺到
在沙发上,我两个乳房轮流抚摸,轻按乳头,小琳不哭了,脸变得赤红,当我手
伸到她胯部时,小琳一声尖叫:“不,不,不。”那种恐怖的声音吓得我猛地抽
回了手,小琳坐起,头垂到两膝之间,低声抽泣。猛然她扑到我怀里,抬头看著
我:“别这样,好吗,现在别这样。”我紧紧搂住她,一时无语,似乎接吻抚摸
乳房的兴致也被吓回去了。

  也不知搂抱著静默了多久,听见了娇娇与张琼的说话声,小琳猛地从我怀里
跳下,将乳罩拉上,扣上衣服,整理头发。张琼和娇娇进来了。娇娇高兴地叫我
一声,然後看著小琳问:“这是谁?”

  我结结巴巴地说:“同学。”

  小琳脸色苍白,看著娇娇勉强笑笑,张琼当然看出我们干了甚麽,她没吭声,
小琳起身告辞,离开。张琼沈著脸,我很少看她那样,心虚,偷偷溜回自己房间。

  张琼敲门进来。她坐下,说:“我给你怎麽说的,啊?高三要复习考大学,
你不仅与女孩子约会看电影,还约到家里来,你们干甚麽了?”

  我不吭声。

  “我问你呢?”张琼生气地说。

  “甚麽也没干。”我不看她,说。

  “你以为我没长眼睛啊?你要女孩子父母找家里来骂你啊?”

  张琼的声音将娇娇引进来了,她看看张琼,道:“为甚麽骂哥哥啊?”

  张琼依然沈著脸:“娇娇你出去,这里没你的事。”

  “我不许你骂哥哥。”娇娇气鼓鼓地看著张琼。

  张琼气得身体直哆嗦,但终於没法对娇娇说话,她看著我,伤心地流泪,我
瞪了娇娇一眼说:“回你自己房间去。”

  娇娇委屈地看看我,哇地哭著跑出房间。张琼哭诉道:“我知道你们兄妹从
来就把我当外人,可我也是为你好,你是大孩子了,应该明白道理的。你这麽糊
涂,你要让那女孩子怎样了会毁了你一生的。我怎麽对得起你父母啊。”

  我那时算是似懂非懂吧,但从来没见张琼如此伤心哭过,我上前给她擦泪,
将她搂到怀里,那一刻我觉得张琼是那麽脆弱,而且我觉得张琼那比小琳丰满得
多的乳房顶在我胸膛让我感到一阵昏晕,我搂得更紧了。张琼伤心著,突然似乎
感觉到甚麽,离开我身体,看著我长叹一口气,道:“你已经长大了,我想你自
己会明白做每件事的後果。”

  我印象中,从那以後张琼再没有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也许我真的成熟了。

  张琼突然明白了我是一个男人,而她终究是一个与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
孩子。

  也许心理上历来认为张琼是对的而且张琼伤心哭泣的情景让我膨胀的情欲受
到些遏制,似乎与小琳身体接触的感觉淡漠了些。在那天以後的时间,我变得比
较沈默,在班上小琳似乎不愿意与我接触,但看得出她想与我约会。她的眼神由
最初的甜美逐渐有些道歉,好象为那天的拼死抵抗表示歉意但我想如果再有那种
机会她依然会拒绝的,但身体被抚摸的感受以及渴望继续被抚摸象我想做一样折
磨著她,见我似乎没有约她的意思,她的眼神中开始流溢出失望和哀怨,最後是
伤心和恼怒了。其实这也就是一个星期的事,我觉得我们都有些无法忍受了。一
个周末,小琳偷偷递给我一个纸条,上面写著:“北海公园门口,明天下午两点。”

  我似乎没有了过去的慌乱,但内心依然很激动,也有一丝深深的忧虑。第二
天,北海公园门口,见到了小琳,她对我笑笑。买票进公园,两人找了一个僻静
无人的地方坐下。都不太好意思马上拥抱对方。小琳低声问我:“你生气啦?”

  “没有,是我不好。”

  “那干嘛不理我?”

  “不一直上学没时间嘛。”那时的谈话已经有些亲密随便的味道了。

  静了一会儿,小琳对我说:“我向菲菲说我们的事了。”

  田菲?那段时间她似乎已经从我记忆中消失了,小琳的话隐约让我心里作痛。

  “她说让你好好待我。”小琳说著,靠到我肩膀。我搂住她两人似乎不象第
一次狂热,而是自然地嘴凑到一起慢慢亲吻起来。但很快两人的热情都变得火热。

  当我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她乳房时,小琳的身体开始剧烈的反应,但
这次她没有反抗,我当然手不敢再往下面伸。不知为何,脑海里出现了生理书上
看到的女性生殖器的图案,心里一阵冲动,身体本能地冲动,我几乎无法忍受,
拿起小琳的手放到我身下,小琳手隔著裤子触摸到我下体,她身体一哆嗦,本能
地往我身体下面看看,脸腾地羞得通红。她的手想挪开,但我实在难受紧紧抓住
她手按下去,小琳求饶地看著我,可看见我憋得通红的脸她垂下头,手开始慢慢
抚摸下面,逐渐她知道怎样捏让我舒服,在她越来越用力的捏摸下,我觉得全身
舒坦四肢象触电一样剧烈反应,一股酥麻愉悦流淌我身体,我射了,那种松快的
感觉真的很好,看著我似乎麻木地靠在树上的身体,我知道我的裤衩湿透了,小
琳有些发傻地看著我,她小声关切地问我:“疼吗?”

  我摇摇头,只是觉得难堪。小琳不知所措小心地看著我,见我确实除了懊丧
外没有别的意思似乎才放心了。

  回到家,我沐浴然後偷偷将裤衩在水里泡泡,侵湿了水,然後放到洗衣机里,
我不希望刘妈洗衣服时发现甚麽。但那种射出时遍体舒坦的感受真的让我难忘。

  我有些想主动约小琳了,我开始迷恋她的身体甚至所有女孩子的身体,那些
清新美好的肉体令我向往。

  我记得那是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我躺在床上,想著亲吻时小琳那娇媚的羞
态,以及抚摸她乳房时那柔软的舒服的感觉,身体猛地冲动起来,下面似乎充血
要爆炸了,我起身跑到浴室用凉水洗脸但依然无法克制我浑身荡漾的肉欲的冲动,
我象一头发情的野马,回卧室,猛看见了张琼的卧室,她那丰满耸立的乳房和性
感柔嫩的嘴唇跳入我脑海,我不顾一切地推开张琼的卧室门。隐约的月光下,露
出张琼洁白的皮肤,她静静躺著,象大理石雕塑一样恬静妩媚,我脱光衣服,掀
开被子扑到张琼身上。

  张琼被惊醒恐惧本能地推我,当看清是我後严厉的呵斥:“你干甚麽?”我
顾不得说话了,嘴唇贴到她嘴上狂乱地亲吻,手早伸进睡衣乱摸,张琼挣扎著慌
乱地推我,但她哪有力抵挡我狂乱而有力的动作,我手抚摸她乳房,终於第一次
将手伸到成年女人的下面,手一触到毛茸茸的身体,我顿时变得冲动无比,张琼
放弃了反抗,四肢无力地摊开身体让我忙乱地抚摸解开她睡衣,我身体想进入她
体内但始终不得要领,张琼早被我触摸得身体颤抖起来,她哆嗦著手本能地握住
我下面导引著我进入了她早湿漓的肉洞,我毫无间歇地不停抽插终於感觉到身体
巨大的涨裂然後是狂射不止。

  当这一起都停息後,我羞愧地软软躺在张琼身边喘息,张琼低声呜咽。两人
谁也没说话。张琼哽咽道:“你怎麽能做这种事呢。你怎麽能这样呢。为甚麽,
为甚麽?”

  我躺著,看著静静的房顶,张琼哭泣了一会儿不哭了,也默默躺著一句话不
说。

  刚才剧烈的激情冲撞我并没有感受到其他,我想著这就是男女性交了,一切
都好象做梦一样。我小心地侧身手轻轻抚摸张琼的乳房,她躺在那里似乎失去知
觉一样任我抚摸,我这才细细观察她乳房,滚圆丰满,小巧的乳头,我手捏捏乳
头,张琼身体震颤了一下,身体的颤动又唤起了我脑海的记忆,身体又开始冲动,
这次不用她引导我自己趴在她身上对准张琼的肉洞顶了进去,没有了刚才的狂乱
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紧压带给我刺激和舒坦,张琼在我的抽插下,终於身体又颤栗
起来,她早已沈睡的性欲终於被我唤醒了,她双手紧紧放在我臀部,随著我抽插
配合著身体的耸动,我真正体会到了性的巨大欢娱和美妙。在张琼一声声压低的
呻咽中我又射了。我躺下睡了过去——。

  我被张琼推醒:“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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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下)、初恋女孩:田菲

  我睁开眼,天色已蒙蒙亮。张琼似乎一夜没合眼,大大的眼睛显得分外显目,
黑色瀑布般的头发环护著俏丽的脸,皮肤显得洁白柔嫩。

  “该起床上学了。”张琼没有表情,看不出我一丝不挂躺在她身边是生气还
是高兴。

  我身体好象充足了气的球猛地坐起,开始穿自己睡衣,张琼默默看著我不再
说话。

  那天上课,我几乎没听见任何内容,对於小琳我似乎也没有了热情,我只希
望早点放学,早点回家。我放学,张琼居然已在家,见我回家她不多说,接过我
的书包,娇娇叫著我过来,我与娇娇说话,张琼静静坐在对面,看著我们不说也
不笑。

  娇娇睡了,我洗完回自己房间,换上睡衣,心里十分矛盾知道前一晚的事不
光彩,可身体的本能又使我欲罢不能。身体又开始阵阵冲动,我起床,偷偷溜进
张琼的卧室。张琼坐在床上发愣。见我进来似乎早再她意料之中。我走到她身边,
掀开被子也坐到她身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张琼洗完似乎身上擦了一些香
精,全身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看著她睡衣外露出的半截丰满的酥胸我顿时又冲动
起来,手禁不住伸到她睡衣里,张琼轻轻呻咽一声软软躺倒在床上,经过了两次
的做爱,我似乎明白了怎麽回事,我扒开张琼的睡衣,借著灯光仔细观看张琼的
裸体。我掰开张琼的双腿,手分开黑黝黝的阴毛看她的下面,那是我脑海里生理
书上一直想看的,张琼上齿咬著下唇,随我拨弄观看,当我手指伸进她肉洞时,
张琼身体颤了一下,手去抱我身体,我早坚硬无比再次顶进了张琼的肉洞。

  那是一段难忘的日子,我脑子里只有性,每天都盼著天早黑,娇娇早点睡。

  每次到张琼房间,她都静静等著。一天,当我又去解她睡衣时,她抓住我手
摇摇头,我狂热地问:“为甚麽不做?”

  “我今天身体不方便。”张琼看著我小声说。

  “怎麽不方便?”我以为她有别的甚麽事。张琼给我解释女人的月经和不能
做爱的理由。我半信半疑,拉起她裤衩看看果然有一个胶带似的东西护卫著我想
进入的地方。我失望地松开手躺下。张琼看看我,轻轻依偎到我身边,用手抚摸
我身体,小声问:“难受?”

  我点点头。张琼迟疑了一下,趴到我赤裸的身体上,在我诧异的目光下她用
嘴含住了我的身体,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另一种美妙的感觉,在她的刺激下我射
了出来。张琼似乎没有刻意躲闪,只是我精液太多她嘴含不下,忙用手护著嘴,
拿起床头的玻璃杯接住。我从没想到过用嘴可以让人如此舒服的,我不知道还有
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张琼穿好睡衣,用热毛巾给我擦拭干净身体,然後回来躺到我身边。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终於还是再次依偎到我身边,用手轻轻抚摸我胸脯,
说:“别每天都做,别总想著这事,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不吭声。我不知道好不好,我是完全根据身体要求来做的。

  “别因为这个影响学习。”

  “我知道。”不知为甚麽,我有些烦她絮叨,我不耐烦地说。

  “我想提醒提醒你嘛。”那一刻,我觉得她不象是我从小心理上的阿姨,倒
象一个小女孩子。我觉得那时我真正变成了一个男人,因为我心理成熟了。

  “我知道了。”我恢复了平静,亲亲她,她嘴凑上,看我没有继续亲吻的意
思,只好头靠在我胸膛。我手抚摸她的头发,她的手抚摸著我的身体,很温柔。

  性使人成熟,我觉得那一个多月自己身体心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我终於
从最初的迷乱中恢复正常,看班上的那些女生,觉得她们身体显得是那样瘦小而
没有情趣。小琳当然注意到我的变化,她感觉到我似乎有了别的女孩子。但她不
愿承认或觉得几乎不可能,因为我每天按时上学放学,偶尔她给我家里打电话我
也老实呆在家里,她感到迷惑和苦恼。

  高中最後一个春节,我与娇娇去澳洲看望父母,回北京,我觉得张琼似乎显
得更加漂亮妩媚,我们俩人都充满了渴望。晚上娇娇睡觉後,我到她房间我们热
情做爱,张琼变得主动而放松,我想她或许比我更渴望。

  根据张琼的要求,我开始复习准备考大学,她当然不能象过去样要求我做甚
麽,心理上我觉得她好象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大姐的位置,她采取苦口婆心地劝说,
终於有一天我烦了,当我们两人在书房,我复习功课她象过去一样看书陪我嘴里
说过不停时,我烦躁地说:“你有完没完,说得我烦死了。”

  “我不也为你好吗。”张琼似乎有些不悦。

  “我知道该怎样做。”

  “你知道甚麽呀。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甚麽。”张琼说,我觉得她有些谴
责我与她做爱一事。我愤然丢开书本,推门出书房。

  我洗完澡出来,见张琼默默坐在沙发没动似乎没有进卧室的意思。我也生气
了,不进就不进。我回到自己房间。那一晚我们都没休息好。早晨,张琼推门叫
我起床上学,看著我穿衣,说:“别闹别扭了,啊?”

  “谁闹啊,你总还把我当小孩子看。”

  张琼脸一红笑笑:“好,我不对,你是一个大人,我有事与你商量,好了吧。”

  见她这样说,我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耍孩子脾气,道:“难道不是大人?”

  张琼当然知道我指甚麽,脸通红,道:“知道就好,该知道一个男人应该照
顾女人的情绪的,要学会哄人嘛。”

  我想这种脚色转换并不是太容易的。

  “今天放学又正好是周末,我们出去玩玩?”

  我迟疑了一下,说:“小琳约好与田菲一块吃饭的。”

  张琼顿时脸色变得苍白,点点头。我看著心里觉得很难受,我说:“我想再
见见她们,我们该分手了,我不想耽误大家时间,吃完饭我就回来。你等我吧。”

  张琼露出真心喜悦的笑容,她上前搂住我亲吻一下,道:“说话委婉些,啊?”

  “又来啦。”我说。

  张琼看我倒没生气的意思,於是笑道:“好,我再不说了,我错了。”

  张琼真是个令人著迷的女人。

  我与小琳和田菲在约好地点见面,然後就近找了个小餐馆用餐,田菲看见我
没有特别的表示,仅仅笑著点点头。开始用餐三人说笑还比较愉快,也许是经过
了张琼成熟身体的熏陶吧,我觉得再看小琳和田菲她们真象幼稚的孩子,无论是
身体还是说话,她们当然比不了张琼的妩媚、成熟和气质。说笑了一会儿,田菲
看著我说:“听小琳对我说你最近不怎麽理睬她,是不是有其他女孩子啊?”小
琳脸一红,趴下吃饭不抬头看我,但耳朵竖起听著。

  我摇摇头:“没有的事,最近不是一直复习准备高考吗?”

  田菲一想也是,看著小琳说:“小琳,是你多疑吧?”

  “不是的。”小琳抬起头,看著我“我约你好多次你才见一次,而且见面也
不象过去,不象过去亲热。”小琳迟疑半天终於把她的话说出来,说罢,三人都
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田菲脸羞得通红,她不理解亲热的意思,她过去以为我们
仅仅也就来往密切点,一听亲热她就想到了男女性,她没想到我们发展到这种程
度。我觉得田菲的表情比小琳更加伤楚,如果小琳的抱怨属於恋人间的一些怀疑
和吃醋外,田菲的伤心则是悲痛欲绝的痛苦失望。通过张琼我开始懂得女孩子的
表情的真实意思了,或者说我开始注意女孩子细微的表情了。

  我和小琳互相争吵著,我说跟过去一样,小琳说我变心了,可她又没有真凭
实据,她身体感觉到我的敷衍但她不好意思说出来,确实,仅凭亲吻和抚摸小琳
不可能让我添加新的热情,而随时可以满足的张琼的身体也使我对她身体的迷恋
大打折扣。

  田菲不耐烦地说:“别忘了你们还是在校中学生,你们也太过分了。”

  “中学生怎麽啦?我都十七岁了,马上就中学毕业了。”小琳说。

  “是啊,我们约定必须好好复习考上大学。”我也笑著说。

  “那你们还吵甚麽嘛。”田菲瞪小琳一眼,“让我来听你们一通废话。”

  小琳嘻嘻笑著说:“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请你一块吃饭评评理。”

  “我还想请人评理呢。”田菲没好气地说。

  “好啦,我们都别说了。”我说“吃完饭我还得走呢。”

  “又不陪我啊?”小琳气鼓鼓地说。

  “下次再说吧。”我不想多解释。想起张琼的善解人意,觉得小琳事太多了。

  “下次,下次,我都听你说多少次了。”小琳越想越气。

  “你别烦人好不好?”我不悦地说。

  “哦,现在就嫌我烦啦。”小琳呜咽起来“甚麽都给你了你嫌我烦啦?这才
几天啊。”

  田菲见旁边桌的人往我们这边张望,忙小声劝小琳。我心想甚麽叫都给我了,
不就是亲吻抚摸一下吗?但说实话对这个我们彼此献出初吻的女孩,我心里并不
反感,甚至说有些留恋,但因为与张琼比起来我觉得她太累人。

  我叫服务员结帐。三人走出来,小琳泪涟涟地说:“你真不理我啦?”

  “谁说不理你啊。我说过吗?”我白她一眼道。

  “是啊,他没说不理你,瞎哭甚麽呀,搞得大家都向我们望。”

  “爱望不望。”小琳说著,倒是不哭了,看著我“那我们甚麽时间再见面?”

  “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考完试再说罢。”我说。

  小琳恨恨地看著我,“好,三个月就三个月,别以为我求你甚麽。你不见拉
倒。”

  我对田菲笑笑,道:“你看,不是我的问题吧?麻烦你陪陪小琳吧。”

  “我们是好朋友用不著你求她装好人。”小琳见我求田菲,更加生气。

  我说再见,然後离开了。

  三个月後,我们高考结束了,许久没约小琳,还真有些想她,加上张琼的亲
腻也有些让我厌倦,我早过了性饥饿的时期。小琳那新鲜清新的身体似乎更吸引
我了。我约小琳,她如约到达。见了我,她似乎有些不自然,我想搂她,她躲闪
了一下,迟疑地说:“我已经与XXX 相好了,我们完了。”

  如同晴天霹雳,虽然我谈不上爱小琳如痴如狂,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很稳固
的。毕竟我们在一起度过了那麽多美好的时光。我觉得顿时有些酸楚,(多少年
後,小琳说我当时流泪了,我说没有,但应该是真的很难过吧)。

  我问:“怎麽会这样,才三个月你就变心了?”小琳含泪道:“是你先变心
的,我哪知道你是真的复习还是找借口?”

  “才三个月你都不能等?”

  “我就是要气气你,我没想到真的会爱上他。”

  那是我受到的第一次打击,我不知道是女孩子的情感太脆弱还是我自己压根
就真的没爱过她,但我确实很伤心难过。我似乎没告别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我很悲痛,觉得世界变的暗淡无关,不是因为小琳背叛我,我何尝
又没背叛她,而是觉得世界上所谓爱情根本就是扯淡,没有任何一对男女的交往
不是有条件的,我算看透了,从那以後我再不看爱情小说和电影。

  张琼发现了我的变化,晚上,我在床上疯狂地做爱,发泄心中的忿怨,当我
浑身无力地躺倒後,张琼关切地问我:“怎麽啦?出了甚麽事?”

  我略带悲伤地告诉了她小琳的事,张琼紧紧抱住我安慰我,或许真在张琼柔
软温暖的怀抱,我感觉到一丝温暖或者说能使自己的心麻木。

  从此我好象换了个人,我觉得我的心似乎一下变得苍老。

  不久高考发榜,小琳和她的新相好都比我高考分数高出许多,让我再一次受
到打击。正好看见了也看榜的小琳,她压抑住自己的兴奋(她确实有理由兴奋,
谈了两个男友,高考分数还名列榜首),对我说:“没关系,也会读一个不错的
大学。”她的安慰更让我羞辱,我号称在家复习三个月,结果考成这样,赔了夫
人又折兵,真是讽刺。

  过了几天,正好出校门碰到小琳,我问:“田菲考得怎样?”

  小琳告诉我田菲的成绩,比我也高出三十几分。我问:“她情况怎样?”

  小琳似乎知道我问甚麽,她犹豫了一下,有些同情地看著我说:“她与同班
一个男生好了。”

  我麻木地点点头,勉强笑笑。小琳看我一眼:“振作些,一次考试算甚麽。”

  我对她笑笑,点点头。离开,我觉得整个世界都背叛了我。

  高中毕业,我的青春期随著毕业典礼,带著初恋,带著初吻离开了我。

  经过张琼的运作,我到一个不错的大学就读。田菲考上了外语学院,小琳考
上了另一所著名学府就读。我希望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们,但她们带给我的伤痛
使我清楚了我自己只是一个普通而最最平常的人,其实不努力,我甚麽都不是。

  别人照样看不起你。这就是初恋给我的启示。

  我觉得一生不会与小琳和田菲有任何联系了,因为我主观上就不太希望遇到
她们,但命运有时让你无法自己决定命运。我是绝没想後来居然还会有那麽多的
令人难以磨灭的交往和记忆。

  有一年,中学举行校友见面会,那时我研究生刚读二年级,接到通知,反正
没事,我就按时去到母校。不说母校的变化和见到其他许多同学,我心里其实也
期盼碰到一个人。那时我心理和自信心早不是中学的我了,我想见到她,那就是
小琳。

  我正在向同学打听小琳,突然听见有人叫我,我一看,是小琳,虽然将近六
年没见,但小琳高中时的轮廓依然清晰只是比过去长高了些,身体更性感时尚。

  小琳脸色因兴奋而绯红,高兴地握住我的手,我也非常高兴,毕竟这是我真
正第一个交往的女孩。

  两人坐在教室一个角落,不怎麽与其他同学交流,小琳嘴不停地介绍她的情
况。原来,小琳大学毕业後到一家企业工作,前不久刚到一家私营企业任职。我
情况比较简单,说说,然後问小琳:“田菲现在干甚麽?”

  “菲菲昨天我们还见面了,听说在一家国外航空公司工作。”小琳笑著说。

  “好啊,你们都工作了,就我还是学生。”我笑笑。

  小琳看著我,含笑道:“我觉得你好象比过去,怎麽说呢,成熟多了,开始
有些鹤立鸡群了。”

  “你是说个头吧?”我笑笑,说。

  小琳看著我,我觉得她一时眼中有些迷惑。我问她与中学同学XXX 的关系,
小琳笑笑:“早吹了,读大学二年级就分手了。他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男人。”

  “你喜欢那样的?”我笑著问,现在大家好象都从过去逃离了出来,所以很
轻松。

  “有点象你这样的,别在意,开玩笑的。”小琳笑著说“我有男友的。你怎
麽样?有女友?”

  “你说呢?”我笑著问。

  小琳嘻嘻一笑:“甚麽时间一起聚聚?”

  “好啊。”我似乎无所谓过去那些历史了。“田菲呢?”

  “田菲啊?她眼界太高了,换了不下五个,昨天不是告诉我又新交了一个朋
友吗?”小琳说。

  我看著小琳,感慨万分,小琳似乎也有同感。

  校友会结束,我们彼此留了电话。

  有一天,我从研究生院回家,晚上用餐时,女友夏洁和张丹正与我说笑,张
丹好象突然想起说:“下午有位小姐打电话,说是你中学同学,叫小琳,让你有
时间回个电话。”

  夏洁看著我:“怎麽没听你说过有这样一个同学?”

  我笑笑:“同学多了,我自己都不一定记得住,前不久在校友会遇见了。”

  饭後,我拨通了小琳家的电话,看夏洁和张丹都很关心地看著我,我笑笑。

  小琳在电话里笑著问:“接电话的女孩子是谁啊?”

  “我女朋友呀。”我见张丹与夏洁对视一下放心一笑。

  “问我够仔细的。”小琳笑笑,然後在电话里接著说“我与菲菲约好了大家
见见,她也很高兴我们又联络上了。”

  “好啊,甚麽时间?”

  “这个周末吧。老地方,首都影院门口。”

  “还看电影啊?俗不俗啊。”我哈哈一笑。

  小琳没马上回答,听见轻轻叹了口气,道:“是菲菲的意思,也许是故地重
游吧,见面不一定非看电影嘛。”

  我也乐不起来了,许多伤心往事是否都重回记忆。我说好吧。

  见我半天没吭声,张丹走过来,关切地抚摸我手问:“怎麽啦?”

  “没事,想起了许多往事。”我笑笑。

  夏洁瞥我一眼,道:“是过去的恋人吧?”

  我点点头:“你们也许不信,还真的是我的初恋恋人和第一个交往的女孩子。”

  “怎麽也是两人啊?”张丹看看夏洁失声道,猛又羞红了脸。

  我哈哈笑了:“你们想哪儿去了,她们都有男友的。”我将几年前的事慢慢
告诉了她们。

  周末三点,我赶到首都影院,远远看见两个修长飘逸的女孩站在售票口说笑,
她们看见了我,向我招手,我看见了,小琳身旁确实我的初恋对象田菲。她又留
著长发了。田菲苗条而性感,一看就与夏洁和张琼她们公司那些女孩一样,属於
白领女孩,气质高雅而穿著时尚。三人高兴地在影院门口环顾了一下,然後乘出
租来到北京饭店酒吧。

  坐下後,田菲兴奋地笑著说:“真没想到大家今天能见面。”

  小琳也笑著说:“想起当年的情景真的是幼稚好笑。”

  “你们让我伤心了好久,现在想起来还恨你们。”我哈哈大笑说。

  见我说到过去的关系,小琳和田菲对看一眼,有些不自然,小琳盯著我,说
:“你要我告诉你实话吗?”

  我点点头,道:“有什麽事情瞒著我?”

  田菲道:“还是小琳说吧。”

  “你知道当时我为甚麽与你分手?”

  我摇摇头,觉得其间肯定有甚麽故事。小琳看看田菲,田菲点点头。小琳笑
笑:“现在说好象大家都不太在意了。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喜欢菲菲,而菲菲
也喜欢你,别忘了我是你们的邮递员。”小琳叹息了一声,“我也是真的喜欢你。

  也许我占了个同班的优势吧。别的也不说了,菲菲知道我和你好非常伤心,
但她不会破坏我们的关系,菲菲,真的很对不起。“

  田菲笑笑:“都历史了,还甚麽对不起啊。”

  “你说要分开三个月复习考试,我开始觉得你骗人,那段时间你确实对我不
好。”我也想起了我们的亲吻和抚摸拥抱,小琳脸一红似乎想起了过去。沈默了
一会儿,小琳接著说:“有次我去菲菲家里,我真的很伤心,哭了,菲菲安慰我,
那时我们还得躲著父母,生怕知道我们的事,见我实在伤心欲绝,菲菲也哭了,
告诉我她一直爱你,她明知道我和你好都能忍受希望我不要怀疑你,要忍受,一
切都会过去的。那时我才知道菲菲真的爱你很深,我很愧疚,总觉得我有些没能
及时传递你们的沟通。现在当著菲菲我也说实话,我觉得你後来吻我还是与我在
一起不象最初热情,你知道女孩子是很敏感的,你的变化我感觉得到,但我当时
怎麽对你对菲菲说啊。我真觉得你与李冬雪相好了,我於是决定与你分手,加上
你当时离别时是那样气人。”小琳说著,仍有些耿耿於怀。“我说我要与你分手,
菲菲以为我知道了她爱你所以决定分手,於是说她早爱另一个人了,我知道她不
是真的,我也告诉她我喜欢另一个同学了,她也知道我不是真的,两人都知道对
方是假的,都以为对方会与你继续交往。那时都太年轻,真与一个男孩子呆久了,
亲热加上总在一起谁把持得住啊,一直到两年後,我们都与中学同学分手了,偶
尔讲到你,两人互相谈起才明白原来我们犯了多大的错误。我们又抱在一起大哭
了一场,从那以後我们都避免谈你,因为你是我们心里的痛。如果不是校友会我
们见面,我想也许我们永远不会象今天一样坐在一起谈这个。”

  我呆呆地看著她们,好象一场梦,我把我当时的心情和心里的感受也告诉了
她们,她们何尝又不是我心里永远的遗憾?

  三人一时无语,除了叹息命运之神的玩笑外又能说甚麽。即使现在重新来也
不可能达到那种纯净的心情了,何况我们真正有了关心热爱的另一半。

  还是田菲首先打破了沈默,笑著问:“别让过去搞得大家心情沈重,过去了
就过去了,人生没有後悔。”她看著我,问:“讲讲你这几年的情况。”

  我笑笑,简单介绍了大学的情况,当然主要介绍了学姐张蜜,与其他学姐的
关系就免了,说完,我含糊地说:“你们知道吗,你们影响了我一切,我不太相
信爱情,而今天,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

  “你现在女友是怎麽认识的?”小琳笑著问。

  我介绍了如何认识张丹,然後怎麽发展一直到认识夏洁怎麽发展。小琳和田
菲象听故事,聚精会神,听完,两人发愣,田菲猛想到什麽,看著我:“你们现
在是三人住一块?”

  我居然脸红了,点点头。

  “也是三人。”小琳笑笑。不由使我想起张丹的话。

  田菲一笑:“你这是典型的三角恋爱。你居然会这样。”

  “我倒想甚麽时候认识认识你那两个小情人。”小琳嘻嘻笑著说。

  “别瞎搅和了。”

  小琳看看田菲:“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搅和了你和他的事,哎,不说了。”

  小琳看看我,笑著说:“我和田菲你究竟当时喜欢谁?”

  我不想说太多,笑笑,看著小琳:“我是真的爱你,分手很伤心。”同时又
看著田菲“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我一直想著你。”

  小琳一笑:“真不愧是天天跟两个小情人呆一块儿,你倒是谁也不偏向。”

  我笑笑:“世界上能够真正与自己第一次接触爱过的女孩和初恋的女孩子在
一起象朋友一样谈过去的感受的又有几人?我觉得我是很幸福快乐的人。”

  小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要当时象现在这样,我和田菲很难说不是同
时与你交往的真正的小情人了。”

  田菲笑著说:“小琳别胡说。只说我们三人过去的事,还是别谈现在的事。”

  “那不行,我说了我的事,你们也得说说你们的事。”

  “我可没你那麽丰富多彩。”田菲淡淡一笑,“谈过几个朋友,分分合合,
仅此而已。”

  小琳也笑笑,说:“我也没甚麽可说的,现在谈个朋友,两人彼此都还喜欢
吧。不可能象那时整天神经兮兮的了。”

  从那以後,我们三人偶尔一起聚聚,互相谈谈自己的情况,每次都是互相聊
天然後分手,每次三人情况都会发生变化,好象我们三人每次见面,总有一人交
友方面会有些变化。我们无话不谈,那是一种真正的友情,但我们互相从来没有
真正带自己的另一半让其他人见过。好象大家都习惯了三人聚会,虽然不是经常。

  我与赵雪认识,与夏洁和张丹分手,同时有认识了娇娇的同学小雅、小微以
及小微的妹妹小佳(背景参考《我、我妹妹和妹妹的同学》)。以後,我和小雪
离开了北京,再次回到北京投资,又差不多好几年过去了。

  回北京投资,那是女友王枚在北京已经有了些基本的商业雏形。为了使她生
意作大,也是王枚为了让我常到北京总是劝我回北京投资,更主要的是我看好中
国市场,我参与了投资。记得到北京时,我很快找到了过去比较好的大学同学,
研究生的同学,但我一直希望了解小琳和田菲的情况。王枚在床上逐渐听过我所
有北京的事情,她知道我想见到小琳和田菲,所以她派人去打听,当然很容易就
查到了小琳和田菲的情况。

  很正常的,小琳和田菲都已结婚。我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说实话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王枚还是约小琳和田菲见面。真是没理由不喜欢王
枚,王枚约她们到我们过去常去的酒吧见面,王枚对我说的事情记得很清楚的。

  几年没见,说不上有甚麽大的变化。倒是似乎变得更洒脱和开朗,或许是结
婚的缘故吧。她们见我高兴地打招呼,然後看著王枚,我介绍了王枚,她们彼此
问候,坐下後互相打量。还是田菲笑著首先说:“你好象突然消失又突然钻出来
了。”

  我哈哈笑道:“离开才几年,大家变化很大嘛,下次回来该看见你们当妈妈
了。”

  田菲笑笑,小琳笑著说:“我们看上去都变了,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好象变得更英俊成熟了。”田菲说。

  我觉得她们说话好象早没有了过去那种羞羞答答,我倒也说话自由了些。三
人於是闲聊漫谈。王枚笑著起身对我说:“你们老同学先聊著,我去逛逛再来。”

  王枚走後,小琳笑著问:“这是谁啊?这麽漂亮,坐在这里让我紧张。”

  “我女朋友啊。”我自然地笑笑答。

  小琳笑笑:“幸亏当时没与你继续交往,否则象你这样真让人受不了。”

  我笑笑道:“我们是没有这个缘分了。你们都还好吧?”

  “就这样吧。天天忙於工作和家之间,哎,人长大了就是不好。”小琳说。

  田菲笑笑:“无所谓好坏,算是比较安定。你这些年在国外主要干甚麽?”

  我简单介绍了澳洲学习,到香港日本作生意的情况。

  “我们班同学中就你最有出息了。”小琳真心地说。

  “是啊,再过几年,你就把我们都忘了。”田菲含笑说。

  我看看她们道:“没更多机会见面可能,要忘记很难。”我笑笑说:“毕竟,
要忘掉初恋和第一个亲吻的女孩子很难。”

  小琳和田菲对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小琳笑道:“有你这样的想法,我想
我也不遗憾了。”

  反正都是过来人了,我也无所谓了,我笑著开玩笑:“但我有遗憾。”

  “甚麽呀?”田菲笑著问。

  “我初恋的女孩子,我一直没吻过。”我看著田菲说。

  田菲腾地羞红了脸,小琳嘻嘻笑道:“现在补还不迟呀。”

  “去,小琳,别胡说。”田菲娇骂一声。

  我看著小琳:“我对你也遗憾。”

  小琳楞了一下,猛想到我说甚麽,瞪我一眼道:“你别做梦了,甚麽乱七八
糟。”

  说归说,笑会笑,我觉得我的玩笑话一下把她们都搞得有些不好意思,顿时
气氛有些紧张。我哈哈笑道:“干嘛那麽紧张?开玩笑还当真了?”

  “没想到你是这麽坏的一个男人。”小琳笑著说。

  “我只是说出心里想说的话而已,总不至於象小时侯一样甚麽话都藏在心里
吧。”

  “你别跟他说这些,看他现在的女朋友,漂亮光彩照人,他哪还记得我们甚
麽。”田菲嘻嘻笑著说。

  “那可不一定,”我笑著,现在逗女孩子我是绰绰有余“俗话说最难忘初恋
嘛。”说实话我还真有些遗憾。

  “你那是单相思,你从来没说过你爱谁。”田菲似乎愿意这个话题展开。

  “没有机会啊。”我笑著说。

  “怎麽没机会?大家见面还少啊?至少看电影就无数次。”田菲看著我说。

  “那时都是小孩,谁有那麽大勇气啊?”我看著田菲说。

  小琳在一旁嚷道:“咳,你们这是干甚麽?重新恋爱啊?跟真的似的。”

  田菲脸一红,看著小琳说:“别乱说啊,别忘了我是有夫之妇。你想破坏我
们夫妻感情啊?”

  “那你们就别那麽含情脉脉的,让人肉麻。”小琳笑著说。

  正说笑间,王枚笑盈盈地返回,她坐到我身边,小声说:“到吃饭时间了,
一起用餐吧?”

  “我得走了,下次再一块吃饭吧。”小琳起声笑道。

  田菲也站起:“我也得走了,以後再联系。”

  我起身,笑道:“那麽再见。”

  说实话,她们刚离开,我就与王枚说笑谈论别的事去了,她们在我的印象中
似乎淡漠了许多,毕竟,对我而言,她们似乎变得很普通了,虽然也还算是迷人
的少妇,但除了遥远的对过去的美好记忆外,现实中已经没有了更多可交流的东
西。

  说实话,偶尔如果某人讲到初恋我会想到田菲和小琳,如果是我自己,我的
脑子里装著太多别的女孩子,已经没有空间来装我过去的初恋女孩子了。

  某年,我与千蕙出席一个中国朋友的家庭聚会,一个纯私人聚会,这位中国
朋友因为某种原因而到日本,显得很富足,但大家都知道可能钱的来路不是太正
当,好在我们没有生意来往,朋友特别喜欢千蕙,常去捧场,听千蕙说曾提出过
想与她交友,千惠告诉他自己有男友并介绍我们认识,这位朋友倒是不再追千蕙
了,但还是经常约请千蕙到他家玩,每次只要我在日本,千蕙一般也同意去但都
叫上我,我也知道千蕙是想向我炫耀,并有向我示威的意思,好象如果我不喜欢
她,追求她的男人是很多的。我只能说这位朋友花前奢侈和随意真不是一般生意
人的作风,我常想他花的钱应该不是他自己赚的。不多说。一般而言,千蕙让我
陪她我倒也很少拒绝,不是因为怕千蕙变心,我知道她也只是耍点小诡计想我更
加宠爱她些而已,而是确实我喜欢她,加上她也确实很逗人喜欢,算是心甘情愿
陪她吧。

  到朋友家,他看见我们到与我握手,然後笑著说:“正好,我妹妹的同学今
天也来了,同样是我们北京人,等会给你介绍一下。”

  当他妹妹的同学转身时,我惊呆了,你猜谁?原来是田菲。我绝不骗你那一
刻,我真的觉得好象做梦一样,没想到居然在日本见到田菲。田菲比我看起来还
要吃惊,她惊讶地看著我,半天才惊喜地说:“怎麽会在这里碰到你。”

  朋友也惊奇道:“你们认识?”

  我哈哈大笑道:“岂止认识,还是好朋友、同学呢。”我看著朋友“你妹妹
的同学,甚麽时间的同学?”

  “大学呀。”田菲欣喜异常,笑盈盈地答。

  千蕙看著我。我笑著说:“这是千蕙小姐。这是田菲小姐。”千蕙对田菲笑
笑。田菲笑著说:“千蕙小姐你不用介绍,我早认识,当然是在媒体和电影中,
互联网上。”

  我问田菲:“你来日本了?”

  田菲摇摇头,笑道:“我来日本参加一个会议,也是刚到日本。”

  “在日本呆多久?”

  “大概半个月吧。”

  那次聚会,因田菲的出现而使我觉得充满了意义。

  过了几天,我到东京请田菲吃饭,田菲从会上偷偷溜出来。我带她到一家中
餐馆。

  坐下後,田菲笑问:“怎麽以後没你消息了?”

  “我每次在北京也呆不了多久,就没怎麽联系,加上多联系也怕不太方便。”

  通过介绍才知道,田菲已经有了一个两岁的女儿,小琳也有了一个三岁的儿
子。想想人生变幻岁月沧桑令我们都感叹不已。

  “日本习惯吗?”我问。

  田菲摇摇头,笑道:“东西太贵,吃得也不舒服。不瞒你说,这是我到日本
吃得最爽口的一次。”

  餐後,我们到附近的酒店酒吧坐著聊天,在那之前,我们都没想到後面会发
展得更深入。或许是到日本後一直没有熟人吧,巧遇我,所以田菲神态一直处在
高兴之中。

  我们互相谈些结婚後的情况,看来田菲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当我衷心祝
愿她时,田菲笑笑,说:“其实,我老公真的对我很好,可你知道吗?我一直喜
欢你,当年小琳第一次告诉我你们相好时,我整整哭了一晚,那时小想来真是好
笑。”

  我把我当年的心境也告诉了她,两人对视,笑笑。确实,现在讲来象说故事,
似乎都很难回忆当年的伤感和哭泣的感觉。我细看田菲,似乎小时侯的痕迹几乎
没有了,只有眼睛还能找回一点点的洛印,或许生育过的缘故,身体不象过去纤
细苗条,显得丰满,但皮肤似乎比过去更加白腻光洁。田菲见我看她,略略有些
不自然,她笑笑:“看甚麽?是不是老了?”

  我轻松地笑笑:“应该比过去那个黄毛丫头更妩媚迷人了。”

  “你倒真是会挑爱听的说。”田菲笑道“看来交那麽多女朋友没有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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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情人的情人:乌芩

  日本京都,我与真濑在房间,我在看公司有关项目和季度财务报告,真濑坐
著看书,李姗在新加坡给我来电话。她夸张地说:“喂,你怎麽许久不来了?你
那两个小美人想你了,总逼我给你打电话。”

  我笑著说:“不是让你抽时间多陪陪她们吗?”

  “那样两个调皮美豔的小姑娘,我可保证不了她们平安无事,看看那些看她
们的男人的眼光,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常来看看吧,否则她们自己春心荡漾做出越
轨的事别怪我没告诉你。你还当她们是小孩子啊?”

  我答应近期到新加坡去一趟。

  我过去认识的一个女孩,夏洁的女友李姗自从澳洲公司派到新加坡以後一直
呆在新加坡,在新加坡呆了三年,最後嫁给了一个美国某影业公司设在新加坡的
亚洲办事处的麦哲伦先生。(参考《女友的朋友─夏洁的朋友:李姗》)自从十
二岁的双胞胎姐妹怡伦和怡妮跟我後,我当然不会伤害她们但也不希望她们受复
杂的社会影响,因此让她们到新加坡生活和学习。由於怡伦和怡妮喜欢李姗,所
以平时让李姗多陪她们玩玩,也算是同时监看一下她们,让她们别学坏了。(参
见《绝对隐私:孪生小美人》)可确实这两个双胞胎姐妹太漂亮实在让人无法省
心,总有方方面面的人打她们的主意,我一方面怕她们受到外界干扰,同时更担
忧她们自己变坏。李姗电话使我猛意识到确实应该去看看怡伦和怡妮了,转眼两
个小女孩都快十五岁了,到了思春的年龄,应该多关心一些她们。

  恰好半个月後我要到马来西亚开一个会议,所以提前几天到了新加坡。怡伦
和怡妮在一家女子中学学习,每天由亚坚先生及其他三位保安负责她们的接送,
由猛沙女士负责怡伦和怡妮的日常起居。

  到新加坡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锺,车刚驶进田园,远远就看见了别墅亮堂的灯
光和别墅前闪亮的喷泉。李姗笑著对我说:“怡伦和怡妮看见你还不高兴死了。”

  开门的是老乔治,他看见我惊喜地要叫唤,我笑著摇摇头,乔治明白我的意
思,笑微微地开门,并对埃玛和洛丁点点头。怡伦和怡妮正趴在客厅沙发上看电
视,怡伦先看见我,楞了一下,尖叫著高兴地扑过来,我还没看清楚怡伦,怡妮
也欣喜地跟著过来。我搂住怡伦亲亲然後又亲亲怡妮。她们喜孜孜地围住我。我
含笑看著她们,怡伦和怡妮比我半年前走的时候似乎又长高了。有些大姑娘的样
子了。我笑著问:“怎麽又趴著看电视啊?”

  怡伦和怡妮嘻嘻笑著,谁也不回答我的话,而是目不转睛地看著我。看得我
心里倒有些砰砰直跳,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这时乔治进来,笑道:“我的小天使,先让先生洗洗用餐,然後再说吧。”

  餐後,李姗笑著道别,我让她带向麦哲伦问好,李姗笑著拥抱我亲一下,说
:“你们别说太晚了,明天怡伦和怡妮还要上学啊。”

  接下来的时光就是怡伦和怡妮的了,两人依偎在我怀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告诉
我她们的一切,直到猛沙进来催她们睡觉她们才恋恋不舍地回自己房间睡觉。

  我回卧室,埃玛早在房间床上看书等我。埃玛是最喜欢到新加坡的,因为到
新加坡我一般都不会约其他女孩子到别墅来,我怕对怡伦和怡妮影响不好,所以
一般都是埃玛晚上在我房间睡觉,怡伦和怡妮从见我就知道埃玛和我的关系,她
们早适应了。

  我躺下,埃玛靠近我亲了一下,笑道:“怡伦小姐和怡妮小姐越长越漂亮了,
真是可爱。”

  我笑笑,亲吻一下埃玛说:“睡吧,今天都累了。”

  埃玛知道我没有做爱的意思,亲我一下关上了灯,然後搂紧我安静地躺下。

  第二天清晨,不知道几点,我被亲吻弄醒,埃玛开了灯,怡伦和怡妮趴在床
头看著我,怡妮说:“我们要上学去了,回来你可不许不在家,听见没有。”

  我笑笑点点头。怡妮对我身边的埃玛说:“埃米,求求你别安排他别的事情,
好不好?”

  “我们都知道了,小宝贝,快上学去吧。”埃玛笑著说。

  起床早餐後,猛沙小姐来到我对面坐下,仔细告诉我怡伦和怡妮的情况。我
觉得基本正常,猛沙汇报完,有些迟疑,我笑著说:“猛沙小姐,还有甚麽要说
的吗?”

  猛沙看我一眼,道:“其实也不算甚麽问题。我只是觉得,怡伦和怡妮似乎
与别的孩子交往太少,对她们发展不好,可我也吃不准她们究竟应该不应该多交
往。”

  “猛沙小姐,你是教育学博士,你根据情况定吧,毕竟以後她们要生活在社
会之中,谁也不可能保证她们永远呆在家里不出门,与其以後进入社会傻呼呼甚
麽都不懂,还不如现在慢慢熟悉她们生活的社会好一些。”

  “可我不知道先生以後准备让她们在何处定居,如果在新加坡,应该她们是
比较适应了。”

  “我现在也说不好,到时根据她们自己的选择来定吧。”我笑道“恐怕也就
是日本和欧洲,猛沙,你知道,香港不可能的。”

  猛沙点点头,小心地看著我说:“先生,你知道,怡伦和怡妮不是小孩子了。”

  我脸一热,觉得好象猛沙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我看著猛沙。猛沙似乎无意
地说:“我觉得女孩子到这个年龄应该懂得恋爱了,我想她们也不是晚熟的女孩
子,比如她们都有自己崇拜的男歌星之类的。”

  “现在的女孩子很正常啊。”我笑著说。

  “可是我曾听说你答应过她们去逝的父母,同意一辈子陪伴她们的,我觉得
她们也是明白的,她们也一直就是那样看你的。”

  “怎麽看?”

  “我们是朋友,我之所以愿意照看她们同时也是因为她们的父母有恩於我。

  我想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想我怎样?她们还是孩子,而且我也不太方便,我不希望因为我而牺牲
她们未来的选择。”

  “她们还有选择吗?大卫夫人一年前来新加坡时见过怡伦和怡妮,我觉得她
似乎明白这之间的事,夫人好象并没有表示甚麽。”

  就我内心而言,我对怡伦和怡妮更象是对自己的孩子,好象婷婷一样,最多
就象对妹妹娇娇一样。我很喜欢她们,但我似乎越来越不象过去,而是更多开始
考虑社会、法律、道德的影响。见我沈吟不语,猛沙说:“大卫,我知道你担忧
甚麽,就个人观点,我也不赞成你们关系超出现在的范围,但你也明白,她们家
族的情况,她们父母遗嘱的内容,我不希望两个可爱的女孩子过苦日子。”

  我说:“以後再商量吧。”

  猛沙点点头,叹息一声,也只好作罢。猛沙起身准备离开,有转过身看著我
说:“我准备聘一个助手协助我照顾怡伦和怡妮。”

  “你自己定吧。”

  “我已招聘了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子。下午正好见面,如果你正好在家,
我想请你也看看行不行。”

  我点点头,让猛沙叫亚坚先生进来问问情况。

  下午,我正与李姗、劳伦斯和埃玛研究马来西亚开会的内容,猛沙告诉我应
聘的女大学生来了。正好我们也谈完正事在闲聊,劳伦斯和埃玛去准备书面内容,
我叫上李姗一块从书房出来到客厅。

  静静规矩坐在椅子上的女孩靓丽,有一种冷傲的美,丰满的乳房,纤细的腰,
明亮的眼睛恬美柔和。第一印象就给我非常美好的感觉。

  我坐下。猛沙笑著对女孩子说:“大卫先生聘请你,这是劳拉小姐。”

  劳拉小姐看看我,有些诧异,我看看她的表情,笑道:“劳拉小姐有甚麽问
题吗?”我指指身边的李姗:“这是麦哲伦太太。”

  劳拉向李姗点点头,脸色有些红晕,轻轻一笑道:“我以为是乔治先生聘我
照看他的女儿呢。”

  我笑道:“你说的也没错,乔治确实把怡伦和怡妮当成她女儿一样,而且我
经常不在新加坡,家里多数时间由乔治照看。”

  劳拉吃惊地看著猛沙:“是两个女孩子?”

  猛沙道:“是孪生姐妹,没告诉你?”

  劳拉说:“也许我没听仔细吧。”

  我询问了劳拉的情况。劳拉母亲是新加坡人,父亲是英格兰人。劳拉在英国
读完大学,经新加坡一个朋友推荐,回到新加坡来应聘。我个人认为还是不错。

  李姗又问了许多情况,笑著说:“我认为劳拉小姐文静、端庄、有知识,应
该能够胜任,猛沙小姐,你的意见呢。”

  “我基本同意。我与劳拉小姐商量好了,先试用三个月。”猛沙说,“劳拉
小姐可以般到这里来住,不用接送孩子,不用辅导学习,就是陪她们玩和娱乐。”

  “工作安排我没意见,酬金我也没意见,我只是希望不住在这里。”劳拉说。

  猛沙、李姗和我看看,猛沙问:“可以问为甚麽吗?”

  劳拉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我与一个女孩同租一个寓所,我们很习惯了,
我希望能继续住原来的地方,不过请放心,无论怎样都不会影响我的工作。”

  “大卫先生,你看呢?”猛沙问我。我笑道:“只要不影响工作,在哪里住
听便吧。”

  猛沙沈吟了一下,点头:“好吧,劳拉小姐,那我们就谈定了。但有几点我
希望你记住,:一、不要问孩子们父母的事,因为她们父母已去世,我不希望谈
这些话题勾起她们伤心的回忆;二,孩子们所有亲戚朋友的事不要打听;三、离
开这个别墅出去玩必须征得我的同意或告诉亚坚先生,禁止单独带她们出去玩;
四、不要玩危险的游戏;五、不要打听非工作无关的事情。能做到吗?”

  劳拉想想,点点头:“我能做到。”

  下午,在别墅外後面的花园草坪,我坐著看报,李姗和劳拉坐在草坪上小声
说著话,只见怡伦和怡妮兴高采烈地跑过来,两人冲到我身边,搂住我高兴地叫
嚷著。我亲亲她们,然後叫李姗和劳拉过来,怡伦和怡妮因嬉闹兴奋喘息著,盯
住劳拉,李姗笑道:“怡伦、怡妮,这是劳拉小姐,以後她照顾你们。”

  怡伦不高兴地看著我:“我不要人照顾,你还把我们当小孩子啊。”

  怡妮也看著我道:“我们能自己照顾自己。”

  李姗笑道:“怡伦、怡妮,别这样没礼貌,先向劳拉小姐问好。”

  怡伦和怡妮老大不高兴地向劳拉问好。劳拉勉强笑笑,她有些尴尬,她一直
以为是一个女孩子,变成了两个,她以为是两个小女孩没想到是两个几乎与自己
一样高的而且也是混血儿的漂亮的大女孩子。但既然应聘也没有甚麽可以逃避的。

  半个月後,我告别龙姬和尼娜,从马来西亚再次到吉隆坡,我想看看劳拉与
怡伦、怡妮关系相处得怎样。

  正好周末,怡伦和怡妮不用上学,我直接到花园,远远就听见劳拉、怡伦和
怡妮的笑声。看来她们已很融洽。

  我刚一露面,怡伦和怡妮欢叫著跑过来。看著她们已显曲线的身材,感到她
们真的长大了。我一边搂著怡伦一边搂著怡妮,迎著笑盈盈地劳拉走去,劳拉笑
著对我说:“我听怡伦和怡妮说了几天你今天到吉隆坡,她们怕你又直接去香港
了。”

  “你不是也问过好多次吗?问我们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来。”怡妮说。

  劳拉脸一红,道:“尽胡说。”马上又恢复到她那似乎冷漠的神态,虽然劳
拉含著笑容,但我总觉得她的笑似乎太职业化,没有任何情感的内涵。

  怡伦看著我说:“你看上去很累,怡妮,让他去休息一会儿,我们等会再找
他吧。”

  怡妮仔细看看我,关切地说:“马来西亚开会挺累的吧?”

  我确实是马不停蹄地开会,结束马上就从马来西亚赶到吉隆坡。我笑道:
“那你们自己玩吧,我先休息一会儿。”

  下午,我正躺床上休息,怡伦和怡妮进房间,看我醒了,两人嬉笑著趴到床
上,看著她们红扑扑的脸,我笑道:“又与劳拉小姐玩甚麽呢。”

  “劳拉小姐早让乌芩小姐叫走了,我和怡妮在练习舞蹈。”怡伦说。

  “乌芩小姐是谁?”我问。

  怡妮道:“与劳拉小姐同租房间住一块的室友。”

  “劳拉小姐你们还喜欢吧?”

  “干吗老是劳拉劳拉的。”怡伦翘起嘴说。

  怡妮说:“劳拉小姐漂亮呗。”

  我笑笑。她们懂得吃醋了。

  怡伦凑近我,小巧的乳房软软地贴在我胸膛,水汪汪地眼睛看著我,说:
“你这次又呆几天啊?”

  “二、三天吧”我笑著说。怡伦脸贴到我脸上,我感觉到她清新的呼吸和身
体淡淡的幽香。怡妮也贴到我另一边脸,三人嘴凑到一块,象过去一样亲了一下,
我觉得怡伦和怡妮身体颤了一下,我笑道:“起床吧,都是大姑娘了,以後别玩
这种游戏了。”

  “为甚麽?”怡伦道“我喜欢。”

  “你不喜欢我们了。”怡妮也跟著说。

  两人的撒娇嬉闹不多说。

  大概过了两个多月,我再次到新加坡。怡伦和怡妮上学了,下午,劳拉来。

  我问了问怡伦和怡妮的情况,劳拉给我作了详细的介绍。

  听完情况,我就去卧室休息。怡伦和怡妮欢快的说笑声把我惊醒,我刚睁开
眼,怡伦和怡妮扑到被子上,小嘴凑上来亲吻我,然後是兴奋地打闹。想休息是
没门了。我坐起,怡伦躺到我腿上笑嘻嘻地说:“我们马上就放假了,你答应过
带我们去玩的。”

  “是呀,这次可不许反悔。”

  我笑著在怡伦鲜嫩的红唇上亲了一下,道:“你们想去哪儿玩?”

  “到日本或者到美国。”怡妮笑著说。

  那时正好日本公司倒是有一个项目即将上马,我可能要到日本久呆一些时间。

  我笑著说:“好,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我带你们到日本玩吧。”

  怡伦和怡妮高兴地叫起来。起床,我说到游泳池游泳,怡伦和怡妮也吵吵著
换上泳衣跟我到游泳池游泳,我们到游泳池,见劳拉正好在游泳。水中的劳拉皮
肤洁白细嫩,丰满的乳房挺立著,在泳衣前特别显眼,在清澈的水里很象一条美
人鱼。见我打量她的身体,劳拉略有些羞怯,但马上自然地笑著说:“你们都来
了?”

  游了一会儿,我静静躺在池边浅水去休息。怡伦和怡妮嬉闹著,追逐著游到
我身边,然後嬉笑著依偎到我身边,说实话,如此两个年轻鲜嫩充满朝气的身体
紧贴著我,让我需要很大努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兴奋勃起。我看看远方的劳拉,笑
道:“怎麽离那麽远啊?”

  “我可不参加你们的打闹。”劳拉嘻嘻笑著,但还是游到我们身边。

  怡伦和怡妮属於闲不住,也可能劳拉平时陪她们玩打闹惯了,见劳拉过来不
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劳拉身上溅水,劳拉那敌得过这两个鬼丫头,很快就无招架之
力,往我身後躲,同时尖叫著让她们住手。我搂住劳拉护著她,平心而论,真的
只是与她们玩耍没有其他意思,怡伦和怡妮见我护著劳拉,不依不饶,更加高兴
地打闹起来,开始我还与劳拉一起溅水给怡伦和怡妮,渐渐我觉得劳拉身体有些
发软靠在了我怀里,原来我下意识搂住了劳拉的双乳,在动荡摩擦中,我隐约听
见劳拉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开始喘息,她已经没有气力玩水了,我感到她软软的
乳房刺激著我的心,我背对著怡伦和怡妮,用身体挡住水,将劳拉搂在怀里,劳
拉乳房贴在我赤裸的胸膛,我的一只手托住她臀部,否则我觉得她似乎要软倒在
水里。但我身体也开始反应,下面变硬了,劳拉感到我身体顶住了她胯部,身体
开始震颤,我不敢松手怕怡伦和怡妮看见难堪,而且那种娇喘的声音和身体的颤
栗让我兴奋。劳拉终於被刺激得无法控制,她搂紧我,嘴凑上热烈地吻我,我当
然不便当著怡伦和怡妮的面与她亲热,我想劳拉是早忘记了一切。

  只觉得顿时一下安静下来,只见怡妮叫著扑过来推开劳拉,几乎是哭著嚷:
“劳拉小姐,你干甚麽。”

  怡伦也过来气恨恨地说:“他是我们的,不许你这样?”

  我和劳拉顿时全部冷静了下来,劳拉羞愧地坐在水里默默的一言不发,我觉
得身体似乎冷却了下来,我笑著替劳拉解脱:“你们干甚麽呀,劳拉小姐甚麽也
没干。”

  怡妮哭著嚷:“你们亲热接吻了。”

  “小孩子知道甚麽。”

  “不行,就是不行。”怡伦也嚷著。

  我瞪她们一眼。怡妮擦著泪委屈地离开水,跑著离开游泳池,怡伦也恨恨地
瞪劳拉一眼,跑开。游泳池一时显得分外安静,劳拉抬头看著我说:“先生,对
不起,我刚才太失态了。”

  我知道不能怪她,我拉起她,道:“不怪你,是她们太大惊小怪了。”

  “我一直想告诉你,她们不是小孩子了,她们痴迷一样地爱你,你要是觉得
我不再适应这个工作,我没有意见。”

  我搂住她,深深吻了一下,劳拉身体又开始颤抖,我抚摸著她身体,道:
“这种感觉很好,我喜欢。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来处理。”

  出了游泳池,我让劳拉去换衣,我也回房间换好衣服,走出房间,猛沙迎上
我问:“怎麽回事,两人关上门伤心大哭,很少见她们那样的。”

  我笑笑:“没事,我去看看。”

  “我叫了半天门,她们不开。”

  我走到怡伦和怡妮的卧室,敲门,她们不开,但哭声似乎低了下来,我说:
“你们要不开门,我就走了。”

  听见脚步声,一会儿听见了开门声。我推门进去,两人各自坐在自己床上,
抽泣著垂著头。我道:“你们这是干甚麽?有甚麽就说。”

  “你答应过我们父母永远陪我们的,可你刚才与劳拉小姐亲热。”怡伦委屈
地嚷道。

  “我交女朋友是我的事,你们少管。我也没有丢下你们不管,否则我来新加
坡干甚麽?”

  “我们也是你女朋友的,可你从来没那样亲热地亲吻我们。”怡妮道。

  我笑道:“怎麽亲热?小孩子知道甚麽?”

  怡妮脸一红,看看怡伦,怡伦道:“谁是小孩子啊?你怎麽知道我们不知道?

  你和埃米晚上干甚麽我们都知道。“

  “你们偷看啊?”我有些生气了。

  怡妮瞪怡伦一眼,怪她乱说,她看著我说:“我们还用偷看,你以为我们真
甚麽也不懂啊?”

  我看看她们开始成熟的脸和成熟的身体,觉得确实她们已经长大了。我笑笑
说:“既然知道你们怎麽不象埃米冷静些啊?”终於可以与她们讨论男女之间的
事了,倒使我轻松了许多。“我从来没告诉你们我没别的女朋友的。”

  怡伦尖叫一声,显然她们对听到这个很愤恨。看著她们气鼓鼓的样子,我笑
道:“好啦,与劳拉和好,大家不许再提今天的事。”

  “你是要我们承认劳拉小姐作你女朋友啦?”怡伦忿然地问。

  “我不用你们承认的。但我不希望你们这麽小就涉及太多这方面的事。”我
严肃的说。

  见我严肃,怡伦和怡妮这才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

  “我的话你们听见了?”

  怡伦和怡妮对视一眼,满心不悦地点点头。

  正好猛沙叫用餐,怡伦和怡妮委屈地跟在我身後到餐厅。劳拉看见我们,脸
腾地羞红了,勉强对我们笑笑。怡伦和怡妮默默坐下用餐。我说些轻松的话题,
怡伦和怡妮渐渐平静了下来。餐後,怡伦和怡妮倒是没有干扰我和猛沙、劳拉的
说话,一晚上没怎麽吭声,当她们静静地去卧室睡觉时,猛沙悄声对我说:“你
去看看她们吧,别让她们心里不高兴睡觉。”

  我推门进去,怡伦和怡妮正说话,见我进房间,两人都不吭声了。我笑著说
:“下午我也不对,向你们道歉,早点休息明天好好上课。”

  说罢,我象过去一样,走到怡伦床边,弯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道:“晚安。”

  我刚想起身,怡伦突然伸出洁白光洁的手臂,猛地挽住我脖子,我身体没提
防一下压在她身上。她嘴唇贴到我嘴唇,那是柔柔滚烫的肉体,软软地的嘴唇,
我身体一颤悠本能地将舌头伸进了她嘴里。怡伦喘息著嘴里发出呜呜的兴奋的低
叫,那种美好的刺激让我惊悸,我手禁不住伸进她睡衣,抚摸她。怡妮也叫著来
到怡伦床上,搂住我亲吻,让我抚摸她。我低估了两个处女第一次带著性刺激兴
奋的亲吻和狂热,她们几乎压住了我,刺激得我身体高度膨涨情欲高涨。

  好不容易我挣脱了她们的拥抱,起身道:“好了,该休息了,以後再玩吧。”

  怡伦脸潮红,拉住我手,恋恋地看著我,无限渴求。怡妮也兴奋地看著我,
我尽量轻松地说:“好了,休息吧。”

  怡伦慢慢放下手,躺倒在床上,不高兴地翘起嘴,我道晚安,然後关门离开。

  埃玛见劳拉迟迟没走,她就意识到甚麽。其实我没有留宿劳拉的意思。也可
能是怡伦和怡妮折腾我早累乏不堪吧。劳拉聊了一会儿,见我始终没有明确的表
示,於是告辞回家了。最高兴的应该是埃玛了。

  我被怡伦和怡妮挑逗起来的情欲,终於在埃玛的身体得到了全部的释放,埃
玛道不尽的欢欣和满足。

  第二天清晨,怡伦和怡妮上学前按习惯早晨向我问好,她们似乎不象过去毫
无顾忌,我和埃玛早醒了正在说话,她们进来,埃玛象过去一样笑著向她们问好。

  怡伦和怡妮有些羞羞答答地走到我们身边,怡伦和怡妮吻过我,怡伦说:
“我们上学了。”

  我点头笑笑,看著她们清新的面容和娇媚的神态真有些让我冲动,怡妮偷偷
看看埃玛几乎赤裸的身体,不知心里想些甚麽脸羞得通红。两人离开後,埃玛笑
著吻我一下说:“亲爱的,我看怡伦小姐和怡妮小姐春情萌动了。”

  我笑笑,没说话,埃玛叹息道:“我与你独处的机会又少了。”

  我亲亲埃玛:“起床吧,我们时间多的是。”

  埃玛搂紧我亲亲,笑道:“我习惯了。与伊芙琳相比我幸运多了,我知足了。”

  下午,劳拉来了,但与她同来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劳拉笑著给我介绍
:“这是我朋友乌芩,我们住一起的。”

  乌芩对我笑笑,说:“正好没事,陪劳拉一块来看看怡伦和怡妮,听劳拉总
说起这两个漂亮的女孩子。”

  我因忙著与埃玛商量事情,也没多说就直接到书房去了。

  我正在书房看业务报告,乌芩敲门进来,我吃惊地问:“有甚麽事吗?”所
有人都知道我工作时是不希望打扰的,因为我每天真工作的时间是很集中而紧张
的,虽然就那麽一会儿但毕竟是工作。

  乌芩显然看出了我的一丝不悦,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打扰了,等会再
说吧。”说著想离开。我叫住了她:“有甚麽事情说吧。”

  “我想说说劳拉的事。”乌芩说。

  我合上文件夹,道:“劳拉小姐怎麽啦?”

  乌芩迟疑著,我笑笑说:“请坐。”

  乌芩坐下,道:“劳拉昨晚回家有些反常,我问她,她告诉我她爱你,可我
平时听她介绍过你的情况,好象你是有太太的,而且也有许多女友,我觉得她不
应该与你来往。”

  “这是我们的事,跟你有甚麽关系?”不知为甚麽,我总觉得乌芩那种表面
的神态里隐藏著一种淡淡的冷漠,让我很不舒服。

  “劳拉跟我亲姐妹一样,是我最爱的人,我不希望看见她痛苦受煎熬。”

  我淡淡一笑,看著乌芩:“我和劳拉小姐没甚麽的。”

  “可我看得出她爱你,而且非常痛苦,她昨晚哭了,告诉我你并不太在乎她。”

  “你想我怎麽做?”

  “明确告诉她你不爱她,甚至一点也不喜欢她,断了她的念头。”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劳拉匆匆走进来,她看著乌芩既生气又有些羞恼地
问乌芩:“你跟他谈甚麽?”

  乌芩陪笑地看著劳拉,劳拉生气地说:“我的事你不要管。”

  我笑笑,说:“劳拉小姐,也许乌芩小姐说得是对的。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劳拉脸绯红,道:“甚麽关系我明白。我也没想改变甚麽,但这是我们之间
的事,我不希望外人干扰。”

  “我是外人吗?”乌芩也生气了。

  劳拉恳求地看著乌芩,道:“亲爱的,我错了,你不就想见见大卫先生吗?

  你见过了,我们回去再讨论,行不行?你先回家吧,晚上回去我们再说。“

  乌芩不高兴地瞪了劳拉一眼,道:“别忘了昨晚你对我是怎麽说的。”乌芩
又笑盈盈地看著我说:“大卫先生,对不起打扰了。”

  乌芩走後我看著劳拉说:“你们俩怎麽回事?搞甚麽明堂。”

  劳拉略显难堪地笑笑,说:“乌芩象我姐姐一样平时一直很关心照顾我。”

  “我俩别说没甚麽,有甚麽也是我们自己的事,她想干甚麽?”

  劳拉强颜一笑,道:“打扰你工作了。对不起。”

  从书房出来,我到健身房做了会儿运动,路过草坪,看见劳拉静静坐在草坪,
看著远出似乎在思考甚麽,我走过去,笑著问:“想甚麽呢?”

  劳拉楞了一下,猛地收回自己的思绪,看看我脸红了,默默一笑。我见她不
语,笑道:“不打扰你继续思考了。”说完,我回房间洗浴,从浴室出来,刚进
卧室准备换衣,见劳拉默默看著我坐在卧床上,我走过去,她默默地搂住我腰,
我低头,她正好抬头看我,她脸微微一红,站起凑上嘴唇,我们拥抱亲吻起来。

  余下的几天,只要怡伦和怡妮没回家,劳拉总是陪我健身游泳,我只能说劳
拉绝对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孩子,她身体似乎从来没有过男性的滋润,我奇怪象
她那麽漂亮的女孩子怎麽会没有男友,虽然她早不是处女,但看她做爱的笨拙和
紧张,真让人以为她从来没与异性有过性行为。凭感觉我觉得她对性的痴迷有些
忘乎所以了,与她的年龄很不吻合,尤其是象她那样温柔妩媚的女孩子来讲,真
的很奇怪,但我也没多想。

  劳拉陪怡伦和怡妮玩耍时似乎更开心,每当她偷偷看我时,我觉得她眼中有
一丝甜蜜的柔情和恋恋的温柔,好在她每天依然坚持回自己的寓所住,至少怡伦
和怡妮这两个女孩子与她总算又和平相处了。

  忽然一天,我接到乌芩的电话,乌芩约我见面,我问她有甚麽事情,乌芩笑
著说:“没事你就不愿见我啊?我没那麽讨厌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没有理由不应约了,本来想告诉乌芩一声,但因为她还
没来,我只好按照乌芩约好的地点去赴约了。

  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认为乌芩对我有好感,甚至喜欢我,可她约我干甚麽呢?

  我当时真有些诧异。

  约会地点在一个酒吧。我刚进房间,远远就看见蓄著短发的乌芩正坐在一个
角落独自饮酒,洛丁看看我,我笑笑说:“没关系,我过去就行了。”洛丁在远
处一张桌旁坐下,向乌芩走去。乌芩看见了我,笑著向我打招呼,我走到她身边,
乌芩笑盈盈地指著对面请我坐下。我落座後乌芩笑著说:“喝点酒?”

  “少来点吧。”我要了杯威士忌,然後笑著问乌芩:“今天没上班?”我听
劳拉说过乌芩在一家公司上班的。

  乌芩笑笑,说:“正好下午请假去办点事,还早,想约你出来坐坐,非常感
谢你能来。”

  我笑笑,举起杯,两人轻轻碰了一下杯口,我看著她,等她发话,我知道她
不会无故约我出来的。

  乌芩沈默,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头。我有耐心,含笑不语。

  乌芩沈默,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头。我有耐心,含笑不语。

  终於,乌芩笑著说话了:“其实,你也知道,我找你肯定不会是纯粹坐坐喝
酒,但确实,我也说不上是不是究竟算有甚麽重要的事,我只是想或者说希望象
朋友样坦诚地聊聊天。如果你不觉得太唐突的话。”

  我看著她,知道她的意思没说出来。

  “你与劳拉是不是发生关系了?对不起我很不礼貌。”见我不语她笑笑“其
实你不说我也看得出。”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问?”我看著她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任何内心世
界的表示。

  “我只是恳求你放过她,劳拉或许有些难以自拔。劳拉虽然谈过几个男友,
但从来没有过与异性发生性关系的,我知道她其实很痛苦。”

  我觉得乌芩是睁眼说瞎话,从来没与男人有过性行为?她那些床上的熟练技
巧是怎麽养成的?想想劳拉在床上兴奋疯狂充满发自内心的快乐叫唤,我倒想看
看乌芩究竟甚麽意思。

  乌芩看著我,道:“也许你以为我胡说,每次与你做完爱回家她都很苦恼哭
著说她很痛苦。”

  “为甚麽?”

  “也许她觉得不该与你那样吧。”

  “从第一次我就没强迫她做甚麽,是她主动的,而且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很快
乐。”我看看乌芩“这跟你有甚麽关系?”

  “我跟她如同亲姐妹一样,我不希望她痛苦。”乌芩有些羞恼地说。

  “我觉得劳拉是一个成年人,她知道自己在做甚麽。”

  “可在男女交往方面她还是个小孩子。”

  “哦?是吗?你说一个正当的理由,让我觉得你如此关系我们的关系成立。

  不会你嫉妒她吧?“

  “请你说话放尊重些。”乌芩冷冷地说,“你以为我会因她喜欢你而嫉妒?

  笑话。“

  “那到奇怪了,你约我来谈这些是甚麽意思?”

  乌芩看著我,忽然又淡淡一笑:“我没有甚麽理由要求你离开她。”她嘻嘻
一笑“没准我真喜欢你而嫉妒她呢。”

  “哈哈,你不用给自己找台阶的,是否喜欢,我想我们都会感觉得到的。”

  乌芩笑笑,端起酒杯,与我碰碰杯,很洒脱地抿了一口酒,道:“也许我受
不了她哭和痛苦吧。”

  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原因,但乌芩既然改变话题我也不想深究。两人一时似
乎无话可说。我看著她,含笑说:“如果没事我得先告辞了。”

  “下次约你还愿意出来吗?”乌芩也站起,笑著问我。

  “看情况和时间吧,你知道我不是总呆在新加坡的。”

  她抓住我手,看著我:“我有一个小小请求,希望不要把我们今天见面的事
告诉劳拉。”

  “为甚麽?”

  “求求你。”她恳求地看著我。

  我想想倒也没甚麽不可以,於是点点头。

  乌芩笑笑:“真的非常谢谢你。”

  回到寓所。劳拉已到。两人在床上做完爱,劳拉柔柔地贴在我胸脯,手轻轻
抚摸我身体。我也抚摸著她赤裸的身体,说:“劳拉,与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劳拉抬起头,脸绯红,点点头。

  “你要是觉得跟我在一起觉得痛苦我们可以结束的。”

  劳拉身体震了一下,小心地看著我,问:“你不喜欢我了?”

  我看著她,眼里除了兴奋的满足和小心翼翼实在看不出她怎麽会痛苦。

  “我做错甚麽了?”劳拉小声问。

  “没有,我是有太太的,而且你知道,我还有其他女孩子,如果你觉得委屈
或者不高兴可以说出来。”

  “我早知道,你没有隐瞒甚麽。”劳拉柔柔一笑“我不在乎。”

  “你过去谈过男朋友?”

  “当然,有甚麽关系吗?”劳拉看著我“你今天怎麽啦?”

  我笑笑:“我看你做爱象个生手,不象谈过男朋友的。”

  劳拉羞怯一笑:“是吗?”她趴到我身上轻轻吻吻我,不好意思地凑到我耳
边小声说:“谁能跟你比啊。”

  我在她圆润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笑著说:“起床吧,怡伦和怡妮该回家
了。”

  劳拉坐起扶我起来。

  乌芩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坐坐,我实在没兴致婉言谢绝了。乌芩又连续约
了两次,我有些恼火了,当她再次约时,我说:“你除非真的有甚麽事情,否则
我也不想见面。”

  乌芩沈吟了一下,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为甚麽我反对你与劳拉来往。”

  到上次见面的酒吧,乌芩看我坐下,没有了上次的热情。等我要完酒,她看
著我平静地说:“我其实不想告诉你,但我不说实话,你总以为我有其他甚麽。

  我和劳拉想爱,她是我女朋友。“

  我端著酒杯的手僵在半空。

  乌芩淡淡一笑,道:“我不用解释更多,我只想告诉你,我们相爱好多年了,
我们的生活一直很平静温馨,自从遇到你,我们生活改变了许多。”

  想起劳拉做爱时的激情和投入,很难让我接受。

  “劳拉是个温柔多情的女孩子,每次与你做爱回家她都很痛苦,我从不责备
她,但她自己因爱而苦恼伤心,她是真心爱我的,过去她谈过几个男友,最後她
都果断分手了,我知道她是经不起诱惑,就如同夫妻俩有时妻子也经不起其他男
人诱惑一样,但她最终是爱我的。”

  我沈默不语,劳拉如果真的象乌芩所说,我是没有理由去破坏她们的,而且
想起来我多少也有些难以接受。

  “我恳求你终止与她的交往,别让劳拉痛苦,也别让我痛苦,因为我觉得劳
拉有些迷上你与她做爱,我真的很恐惧,我第一次为我们的爱而担忧。”

  “可既然她喜欢与男人交往,你又何必非让她这样呢?”

  “怎样?”乌芩气恼地看著我,大有我抢她女友我似乎没有权利来谈论这个
“你觉得我们不正常是不是?你那种关系就正常?你能说你比我更爱她?”

  我苦笑笑,觉得自己肯定没有乌芩更爱她,虽然两种爱没法比拟。我当然更
不会与乌芩争甚麽,无论怎样,我抢占他人女友总是不妥。

  “我知道你是个很迷人的男人,其他任何女孩子都会喜欢你的,可我求你放
过劳拉吧,我真的舍不得她。我会给你介绍比劳拉更漂亮的女孩子。”

  我看看乌芩:“用不著,而且我确实没有与别人女朋友交往的习惯,我知道
了,你也不用求我,我有我的交友准则。”

  “谢谢你,谢谢。”第一次见乌芩情绪有些激动,眼中有了一丝情感的体现,
她真心感激。

  我回到寓所,心里多少有些别扭。静静坐著思考,我想劳拉陪怡伦和怡妮玩
是否妥当,三个女孩子在一起,别把怡伦和怡妮也玩出同性恋,那可就惨了。劳
拉敲门然後笑嘻嘻地进来,我静静地看她,劳拉止住笑,小心地问:“没打扰你
吧?”

  我默默一笑,手指沙发让她坐下,道:“劳拉,我想过了,我们应该分手,
我觉得还是分手好。”

  “为甚麽?”劳拉一下扑到我怀里,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笑著,摸摸她的头发,道:“继续下去,会影响你生活,我们这样是没有
结果的。”

  “我不要结果,我要甚麽结果?”劳拉眼泪哗哗流下“我只是不希望这样仓
促就分手。我不愿意,不愿意。”

  一时间我还真不知说甚麽好。劳拉呜咽道:“你为什麽要这样啊?”她哭著
猛想到甚麽,止住哭看著我:“是不是乌芩找过你?”

  我想还是明说了吧。我点点头。

  劳拉一时呆在那里,脸色变得苍白,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轻声道
:“有关系吗?”

  “我从不抢别人女朋友的。”

  劳拉有些失落地低下头,过了会儿,她抬头看看我,强颜笑笑道:“也许你
是对的。”

  我松了口气但内心多少有失望,看来我并不是很有魅力,无法与乌芩正式较
量。虽然如此却也有些高兴,至少两人算是平和分手,看著劳拉充满魅力和性感
的身体,多少又有些恋恋不舍。

  其间,我去了趟香港,一个多月後,我回新加坡,准备带怡伦和怡妮去日本
旅游。

  我休息後起床,在草坪晒太阳。忽然听见问好声,我细看,原来是劳拉。

  劳拉穿著短衣短裙,浑身散发著诱人的魅力,或许我刚休息好吧,看见她,
不知为何猛地一阵冲动。但想起乌芩,我顿时冷却了下来,我笑著向劳拉点头笑
笑。

  劳拉坐到我对面的椅上,眼光有意无意间在我身体游移,同时,介绍著怡伦
和怡妮的情况。渐渐,我觉得劳拉声音有些发颤,语调也慢了下来,我看看她,
劳拉猛扑到我怀里呜咽道:“不,我不愿与你分手。我不愿意。”

  她柔软缠绵的身体让我冲动,但想想她与乌芩的关系,我又觉得心里别扭。

  我亲亲她,笑道:“别这样,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我想忘记,可我忘不了,呜呜。”劳拉哭著,泪流满面“我怎麽办啊。”

  她哭著但不失态,更显得清纯可爱,我禁不住激情冲撞,於是起身拉起她手,
两人匆匆进入卧室。在紧张急迫的渴求中彼此脱光了自己没有任何言语开始了急
切地摩挲,狂乱地进入对方的身体。

  也许是刚身体休息状态好,也许是许久没见,潜意识中还有一种要证明自己
比乌芩强的男性的一种征服欲的本能,总之身体发挥出奇的好,劳拉被快感刺激
得身体一阵阵颤栗,发出法自内心的兴奋地狂叫尖呼。当我射出身体松弛喘息著
躺在床上时,劳拉也不说话,死死搂住我,脸贴在我胸膛,痴痴地看著远出,好
久她才缓过神来,幽幽地说:“我怎麽办,我怎麽办?”

  我有些不悦地说:“既然你喜欢女孩子作伴,就不应该再找男人的。”

  “可我真的喜欢你。”

  “那你与乌芩分手吗?我不想看上去象第三者,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们这
种关系。”

  劳拉顿时眼眶热泪流出,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做。我不知道。”

  我推开她,坐起,看著劳拉说:“哪怕你跟一个男人好我都没意见,我不喜
欢你们这样。”

  “求求你,给我时间,请给我时间。”

  我其实只是希望劳拉能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我知道我本身是无法带给她幸福
的,所以见劳拉那几乎要崩溃的样子,心里又充满了怜爱,内心深深叹息,或许
劳拉自己觉得与乌芩那样生活很幸福快乐,我又何必干涉她呢,念及此,我搂过
劳拉,轻轻吻吻她,道:“无论怎样,我们继续下去都不好。”

  劳拉抱紧我,除了流泪也不多说话。

  “起床吧。”我有些无可奈何,温和地对劳拉说。

  劳拉默默点点头,跳下床,从地上拾起我们刚才匆匆扔在地毯上的衣物。

  不多说怡伦和怡妮放学回来,听我说带她们去日本旅游时的兴奋。

  余下的几天,偶尔与劳拉单处时亲热但没再做爱。我想劳拉或许思想斗争很
激烈,而对我来说,能够维持现在的关系可能是最好的。

  与怡伦和怡妮商定好了出发时间,一天晚上,怡伦和怡妮正在我卧室与我嬉
闹亲热,自从三人正式象男女一样亲吻抚摸後,三人的关系发生了些变化,可以
说除了没有做爱外,彼此也没有任何界限,该做的都做的,而且怡伦和怡妮有些
故意逗我突破最後一道关,虽然她们兴趣盎然,但我始终有些犹豫。

  我躺在床上,怡伦和怡妮嬉闹中早把睡衣脱掉,只剩下了乳罩和裤衩,两人
交叉亲吻我,我则笑著逗她们说话,正说笑,埃玛敲门,怡伦和怡妮匆匆穿上睡
衣。埃玛进来,她笑著对我说:“樱然小姐来电话,她现在在泰国旅游,可能明
天到新加坡,她希望见见你。”

  “是吗?”听说樱然来新加坡我真的非常高兴。多年了,我对樱然的感觉就
象最初一样充满了纯净的甜蜜感受(背景参考〈〈风花雪夜之樱然〉〉)。

  “樱然小姐是谁呀?”怡伦等埃玛出去後好奇地问。

  “我认识的一个中国女孩子。”

  “又是一个相好的女孩子吧?”怡妮翘著嘴气哼哼地说。

  “我告诉你们俩,不许耍小孩子脾气啊?要不然取消日本的旅游。”我有言
在先予以声明。

  两人同时不高兴地耷拉下头,我见罢有些於心不忍,笑道:“樱然是个很和
蔼的大姐姐,你们会喜欢她的。”

  “你喜欢的我们才不会喜欢呢。”怡妮嘟囔道。

  “说甚麽?”我问怡妮。

  怡伦道:“她说你说喜欢就喜欢呗。”

  我笑著捏捏怡伦的脸,怡妮笑著扑到我身上来,到底是小孩子,任何不快也
只是一会儿的事。

  第二天,埃玛让佣人们收拾房间,怡伦和怡妮因为放假不用上学,所以与我
和劳拉一块在别墅外说笑聊天。劳拉小心地问怡伦:“怡伦,今天谁要来,从早
晨起来大家都忙忙碌碌的。”

  “今天要来一位非常漂亮的人人喜欢的大姐姐。”怡妮嘻嘻笑著说,她和怡
伦从来就嫉恨劳拉与我的那种亲昵关系,所以怡妮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从哪儿来?”劳拉小声问。

  “从中国杭州。”

  劳拉不吭声了。

  十点多锺,埃玛和樱然过来,远远看见樱然那亭亭玉立的身影,真有些激动,
三年没见,樱然依然如第一次见面一样清纯、恬静、优雅。看见我,樱然更激动,
但可能是因为她含蓄只是笑盈盈地向我打招呼,然後紧紧盯著我,脸上荡漾著兴
奋的光彩。我给樱然一一介绍了怡伦和怡妮、劳拉,樱然莺然一笑:“这两个小
妹妹真漂亮。”

  就冲她这句话,怡伦和怡妮就喜欢上樱然了。樱然依然笑容可掬地看著大家,
一幅典型的中国江南小家碧玉的端庄和文静模样。埃玛笑著对我说:“樱然小姐
旅游可能累了,要不你与她到房间休息著谈话?”

  难得埃玛心细,我笑著点点头。樱然向大家点点头,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著
我进房间。我当然直接进卧室,樱然一进卧室脸有些潮红,呼吸顿时有些急促,
毕竟整三年没见了,我转身,樱然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我搂住她腰,樱然
身子一软倒在我怀里,我们的嘴唇顿时贴在一起。

  樱然身体依然紧窄温暖,皮肤细腻光洁,圆润的乳房,小巧的乳头粉红精致,
身体清香宜人,我似乎回到了过去的时光,身体变得膨胀热烈,在我急促地抽插
中,樱然终於象过去一样放松地发出了轻轻的呻咽,我知道,这在樱然已经是很
失态的了,她也只有在我的激情冲撞下露出她身体本能的激情。

  我射出,软倒在她身边喘息,樱然抬起身体,轻轻给我擦拭汗水,她脸色因
性的刺激而变得通红,但白色皮肤下更衬托出她弯弯的细眉的黝黑和嘴唇的洇红。

  樱然也轻轻喘息著,口中吐出淡淡的清香,我又有些情惑了。

  “想我吗?”两人都平静了下来,我小声问。

  “想。”樱然轻声答。

  “有两次让你到北京去玩干吗不去?”

  樱然盯著我,轻轻叹道:“我无意报名参加新马泰旅游,没想能见到你。我
好高兴。”

  我知道她不愿回答真实想法以免两人不愉快,也就不继续话题,笑道:“我
正准备带怡伦和怡妮去日本旅游。”

  “她们真的好漂亮。”樱然赞叹“她们真幸运。”

  “你母亲的病怎样?”我问。我知道她这个大孝女宁可牺牲自己的爱情和幸
福也不愿离开护理母亲。

  “时好时坏,非常感谢你经济上的帮助,她总是向我唠叨说你好久没去杭州
了。我每次都向她解释你出国了。”

  “经济帮助谈不上甚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愿你母亲身体健康吧。”

  “谢谢。”说罢樱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悄声说:“我能穿上衣服吗?”

  “哈哈,你还是那样,一点都没变。穿上洗洗我们再说话吧。”

  樱然羞怯一笑,穿上衣服然後去浴室,我知道她不好意思与我同时沐浴的,
於是到另一间浴室。

  当樱然从楼上下来时,怡伦惊呼:“姐姐真是仙女下凡”

  樱然看看我,又看看怡伦和怡妮、劳拉,脸色微微一红,出浴的樱然确实清
新超俗,浓密的黑发软软地披散在肩,看得我都直心叹樱然确实不是人间一般一
个漂亮可形容。

  樱然坐下後,怡妮笑著问:“姐姐准备在新加坡呆几天?”

  “旅行社安排就两天,明天我就离开去马来西亚了。”樱然柔柔地回答。

  怡妮走到樱然身边,用手轻轻抚摸著樱然的皮肤羡慕地说:“姐姐皮肤象是
婴儿一样细嫩光滑。”

  怡伦也嘻嘻笑著围到樱然身边抚摸。

  我笑著看看劳拉,劳拉勉强笑笑,看著我不吭声。

  怡伦和怡妮很快与樱然玩得高兴了,象樱然那样柔情文静的女孩子,每个人
都会充满由衷的喜爱的,不多说怡伦、怡妮和樱然的开心说笑和我们晚上旖旎和
温馨,以及第二天告别的依依恋情。

  送别樱然,虽然樱然依然笑盈盈地向每个人告别,但只有我知道她心里的酸
楚和伤感,我很难受,回到家独自坐在草坪静静地看著远方。想起我们度过的许
多美好的时光及樱然那恬静中包含的淡淡的忧郁。也许埃玛不让怡伦和怡妮过来
打扰我,总之她们没想过去一样缠我嬉戏。

  似乎坐了许久,我猛发现劳拉静静坐在我身边,我看看她,劳拉静静一笑,
道:“虽然自始至终樱然小姐都似乎很高兴的微笑,但我觉得她心里似乎有许多
伤楚和委屈。”

  我仔细看看劳拉,觉得劳拉真是一个细心的女孩,我简单讲了我和劳拉的故
事,劳拉眼中含泪,默默无语。我笑道:“好在我们都年轻,大家可以寄希望未
来。”

  “可樱然小姐每天要忍受多大的感情煎熬啊,不是按天计算而是按年计算。”

  “人一生总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的。”

  劳拉似乎想到自己的事,不由热泪泼沱。晚餐在一种沈闷中度过,我想让大
家高兴些,但似乎没人响应,弄得我心情更加郁闷。饭後,怡伦鼓起勇气到我身
边,小心地问:“我们甚麽时间去日本啊?”

  我看看怡伦道:“我们还是按原计划明天动身吧。”

  “谢谢。”怡伦压住高兴地说。远处的怡妮也兴奋地笑起来,生活得延续,
别让大家为我增加烦恼吧,我对怡伦说:“今天早点休息。”

  “不是明天下午才走吗?”

  “那今天也早点休息。”

  怡伦嘻嘻笑道:“知道啦。”

  劳拉陪我坐著,散漫游谈,两人心境似乎都很宁静。

  很晚了,我对劳拉说:“该回家了。”

  劳拉看著我,轻声说:“你们明天不是要走吗?不知甚麽时候能再见面,我
不回家了,今晚我陪陪你,行吗?”

  寂寞的夜,忧郁的夜,有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孩子陪著是最好的慰籍,埃玛可
能会很火热,但她没有劳拉细腻入微,我看看劳拉,道:“不怕乌芩担心你的安
全?”

  “我已经打电话告诉她了。”劳拉低头说。

  “她怎麽说?”

  劳拉不吭声,身体有些发颤,似乎要哭,我叹了口气:“还是回去吧。”

  “我又没卖给她,凭甚麽又哭又嚷,我不回去。”

  “随你吧。”

  那是一个温柔的夜,劳拉好象完全进入了状态,我坚信那晚她真正感受到了
男女的情爱与同性的情爱的区别,不仅是性而且是心灵。

  第二天似乎还在睡梦中,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吵闹声,劳拉惊醒看看我,她脸
色变白了,我们都听出来是乌芩在客厅吵闹。

  我和劳拉几乎同时坐起,开始穿衣。

  我刚到楼梯口,只见乌芩象发了疯似的要冲向我,怡伦和怡妮吓得靠在远出
不敢吭声,乌芩当然冲不过来,埃玛和几个女佣抱住了她,洛丁站在旁边很尴尬,
毕竟对付女孩子他似乎不好下手,尤其是他也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劳拉站在我身後,嚷道:“乌芩,你这是干甚麽?”

  “你跟我回去,跟我回去。”乌芩身体无法动弹,嘴里发出竭嘶底里地叫嚷。

  劳拉脸色惨白,身体颤栗,嘴唇紧紧闭上,胸脯因激动一起一伏。

  乌芩似乎早绝望之极,发疯地对我嚷:“你有那麽多女人,为甚麽还要抢我
的女朋友啊?你为甚麽,我求过你放开我的劳拉。”

  我有些难堪,同时真的为乌芩那种伤心欲绝的痛楚震撼了。不知为何心里有
些羞愧和难受。但劳拉是一个自由人,我无法承诺将劳拉交给谁,我只能让劳拉
自己选择。

  劳拉有些羞恼和伤心,可能是因为她与乌芩的关系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有些
无地自容,另一方面也真的为乌芩的模样痛心。她激动得无法自抑,身体哆嗦著。

  乌芩看著劳拉,哀求:“劳拉,劳拉,求求你,跟我回家,我求你了。”

  劳拉迟疑了,乌芩仍哀求著,劳拉看看我,好象又坚定了些信心。乌芩当然
看清了劳拉的变化,她绝望地挣扎著,也许她半天没动,埃玛和佣人都有些松懈,
劳拉挣开她们冲过来,洛丁迟疑了一下,乌芩一头撞在楼梯扶手,一片尖叫声,
劳拉第一个冲到乌芩身边,尖呼著乌芩的名字,我也疾步过去用手托起乌芩,乌
芩血流满面似乎断了气样软绵绵地躺在我手臂,只听见劳拉的哭叫声,和埃玛佣
人们的忙乱。

  救护车载走了乌芩和伤心哭泣的劳拉,我有过许多女孩,但从来没有一个象
乌芩,她的那种绝望的神态和疯狂的情感让我发现了自己内心的许多龌龊和恶。

  埃玛走到我身边,道:“对不起,我没有抱紧她。”

  我看看埃玛:“不重要了,这不怪你,埃米,你陪我去医院吧。”

  怡伦和怡妮不高兴地翘起嘴,脸上似乎现在才恢复了红晕,我知道,她们是
嫌乌芩破坏了既定的旅游,可我管不了那麽多了。

  我对怡伦和怡妮说:“我们旅游等等再说。”

  怡伦和怡妮看了看我的神情,不敢提出不同意见。

  在医院,埃玛去打听了一下,回来告诉我,乌芩醒过来了,至少暂时没有生
命危险。我的心多少松弛了些。我坐在椅上,静静地等著。埃玛叫来了哭红了双
眼的劳拉。

  劳拉看看我,说:“你们走吧,这儿不需要你们,乌芩也不想看见你们。”

  埃玛劝我先回家,劳拉也恳求地看著我。我想别添乱吧,於是与埃玛先回到
家。怡伦和怡妮无精打采地坐著,见我们回家,没有更多的热情,我觉得看谁都
没有好心情,而且我带给谁都没有真正的快乐,我觉得自己真的是槽糕透顶。

  过了一天,我和埃玛去医院,医院告诉,劳拉和乌芩前一天就离开了医院。

  我看看埃玛,埃玛耸耸肩,我们只好回家。看来,暂时只好离开新加坡了。

  埃玛几乎问遍了所有医院,并没有打听到乌芩和劳拉的消息。

  过了两天,我带上怡伦和怡妮一起登上了去日本的飞机。

  怡伦和怡妮准备移居日本期间,我、怡伦、怡妮终於彼此心灵和肉体结合在
一起。(背景参考:《活色生香之孪生双娇》)有一天晚,我们做爱後在床上说
笑,怡伦笑著说怡妮吻她时怡伦觉得很舒服,并嬉称如果我不经常见她们,她有
怡妮一样让她高兴,我听了心里一激灵,脸色都变了,怡妮瞪了怡伦一眼,道:
“不是他在,我睡都不愿与你睡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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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凯萨琳记事

  凯萨琳是一个天真浪漫的美国女孩,她不是那种特别耀眼的女孩,但她的朝
气和青春的活力弥补了她其他许多的不足。

  凯萨琳身高约5.5 英尺,大大的眼睛,金黄色的头发,皮肤雪白耀眼,粉嫩
细腻。一般情况下,我的活动圈子不可能直接与这种女孩子打交道,而且也不会
刻意留心她,只所以记得她,是因为她最终没有抗住病魔失去了年轻的生命,一
朵刚开放的花儿凋谢了,她生命中许多生动美好的东西留在了她所爱的人的脑海,
她的美好的形象长存心底。而我之所以能认识她,是因为她的姐姐玛莎。

  因戴西。多恩的关系认识了玛莎(背景《极限运动:戴西。多恩》)。贝佛
里山象玛莎这种女孩子遍地都是,常常在外面散步都会有些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
向你打招呼。戴西经常拍戏和参加交际活动,而玛莎属於那种不太走运的女孩,
并不是很容易打进演艺圈,她的经纪公司也只是一个三流的经纪公司,而且也根
本没把她当做可以推的明星来包装。好在玛莎倒也很豁达乐观,按照她自己的说
法她到好莱坞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我,确实,至少她不用象其他许多女孩子天天
打工过苦兮兮的日子。

  玛莎很会抽空与我约会,如果认识初期她更多的是一种投机心理的话,越往
後她越有些真正依恋我了,虽然经济仍然是我们之间的主要纽带,但毕竟经常一
起她的情感多少有些投入,当然,她比戴西和後来的兰妮实际了许多,我有时想,
换个人可能会与她一样处事的。

  我曾在床上问过玛莎,为甚麽请她拍戏的不多,玛莎说:“你不帮我呀。”

  说罢,又嘻嘻笑著说:“可能我不漂亮吧,而且我又不随便跟导演都上床,
否则你知道了还不找借口离开我。”

  我笑笑,她说的也算事实吧,说:“戴西和兰妮可不是靠跟导演上床来发展
的。”

  “跟我在一起不要提她们好不好?”玛莎有些不高兴地说。

  见我不说话了她又笑著说:“好不容易轻松一些,你又提她们让我紧张。你
知道我不如她们。”

  我不知道美国导演怎麽看,我觉得玛莎甜甜蜜蜜,可爱靓丽,可能在好莱坞
她这种所谓甜女孩太多反而显不出个性了,按照我东方人的审美,我觉得她是非
常非常漂亮的。玛莎可能不是因为相貌不美丽可能是机会不太好吧。

  玛莎自己租房独住,我几乎从来不去她寓所,我总觉得环境不好,玛莎到是
也从来不提这个要求,她知道我不习惯去她那里。最初只有戴西,她很容易了解
戴西在不在家,毕竟她与戴西一直算是比较好的密友,只要戴西不在,她就会打
过电话然後带著她的随身用品包扎到我别墅,直到戴西回来,戴西也有些习惯了,
但自从生活中又多了个兰妮,与玛莎见面机会就少多了。好在拉里先生也知道我
们的关系,即使我不在别墅,玛莎来住他也尽心安排,所以有时我从兰妮那儿早
上回家,经常见玛莎自己躺在我和戴西的卧床上睡觉(戴西十分恼火玛莎常睡我
们的床,所以每次交代雪儿,她回家前所有床上用品一定要换洗),她倒是从来
没把自己当外人。也许常来的缘故吧,她总一个人闲得无聊,常与拉里和佣人们
聊天,反而与管家拉里,还有佣人们关系更好。其中最要好的是私人医生尼克的
女儿垭琪小姐、负责别墅总内务的雪儿小姐。

  有一阵,我正好与纽约华尔街的几个朋友商量一个企业的并购,在美国呆的
时间多一些,除了偶尔与艾娃一起回洛杉矶度周末外,如果我有空,我会约从北
京到美国的老相识张雨鸿见面,加上袁苑也在美国,所以业余时间倒是总排得很
满。一天,我参加完洛杉玑一个朋友的聚会,与袁苑一块回别墅,刚进别墅见下
面几个女佣都很紧张,我进到客厅,就听见楼上热闹说笑,一听就是玛莎和垭琪、
雪儿她们在聊天说笑。

  袁苑有些不高兴地对我说:“你这里有多少女孩子啊,怎麽每次来都这麽多
人。”

  我想也许有下面人告诉玛莎她们了,因为上面突然变得很安静,一会儿,玛
莎和垭琪走下楼来,雪儿不敢与她们同时下来。

  垭琪看见我略有些羞怯地说:“大卫先生,晚上好。袁小姐好。”袁苑是她
们也都认识的。袁苑对她们笑笑。

  玛莎亲昵地搂住袁苑亲热。

  我当然不会对垭琪生气,垭琪打完招呼就告辞了。垭琪出门後我不高兴地看
著玛莎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楼上嬉闹吗,怎麽又在上面。”

  玛莎笑著,她知道怎样化解我的气恼,这小人精演戏不行哄人高兴绰绰有余。

  玛莎说:“别生气嘛,我们可没在卧室闹,刚才听垭琪小姐讲笑话高兴得乐
了起来,你总不希望每次让我看见你苦著脸吧?”

  我也不好当著袁苑的面说更多,袁苑本来就不喜欢我所有这些女友,除了张
鸿雨她没办法外。

  见我不多说,玛莎知道我的心思,她笑嘻嘻地说:“我正准备走,我妹妹正
好来洛杉玑了。”

  我知道她是因为袁苑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好离开,但还是吃惊地问:“你妹
妹?怎麽从来没听你说过?”

  “你从来也不关心我家里有甚麽人呀?”玛莎说著,含笑起身上楼,一会儿
带著她的东西下来,笑著对袁苑说:“袁小姐准备在洛杉玑呆几天?”

  “我明天离开了,我要上课的。”

  “你也走?”玛莎探询地问我。

  我看看她:“我还得呆几天,我有事情办。”

  “那我明天与你联系。”玛莎听罢笑逐言开。袁苑有些不高兴地翘起嘴。

  玛莎离开後,袁苑有些闷闷不乐地依偎到我怀里,亲亲我,说:“难怪艾娃
老与你吵架,你这样谁受得了嘛。”

  “谁说我与艾娃老吵架?”我看看袁苑,道“你受不了可以不受嘛。”

  到美国後,袁苑似乎经常处在苦闷之中,我知道她的感受,我每次都希望狠
心一点让她离开我,寻找真正完美的个人生活,我不希望耽误她一生,所以说话
往往故意显得不近人情。

  袁苑靠紧我,翘起嘴不说话了,半晌,她幽幽地说:“你一两个月与我没有
几次做爱,你替我想想嘛,我也没要你天天与我呆一起,还不如原来在北京呢。”

  我真的觉得对不起她,可我确实希望她自己找新的朋友,但我没法对她说,
否则她以为我是对她腻味了想舍弃她。

  “我今天与娇娇通电话了,她说你回纽约後与她联系一下。”袁苑显然不想
继续怄气,插开话题,娇娇与袁苑关系密切,算是女友中与娇娇最谈得来的。

  我点点头说:“有甚麽事情吗?”

  “她想你,抱怨说你两个月没见她了。”

  “袁苑,不要怪我说话不近人情,你知道我——”我话没说完,袁苑用她手
捂住我嘴,看看我:“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再过两三年我会找人嫁出去的,
但我绝对不会嫁给我不喜欢的男人,这你放心了吧?”

  “不是我不放心,我是确实希望你以後生活更完整些。”

  “我知道。我和鸿雨都明白,现在不是还年轻吗?加上都在上学,我们才不
会为你守一辈子活寡呢。”袁苑说著,淡淡笑笑,眼里有些苦涩,见状我心里也
很难受。

  我们相拥无语。

  第二天十点多锺,玛莎给我打电话,说她与她妹妹来看我,我正好与杰克通
话谈完业务上的事,浑身轻松,於是答应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凯萨琳。凯萨琳大概二十岁左右,身体丰满但不肥硕,露
在短衫外的两条光洁的手臂圆润细腻。玛莎与凯萨琳站一起更显得玛莎的靓丽。

  玛莎见面笑盈盈地对凯萨琳说:“这是大卫先生,这是我妹妹凯萨琳。”

  我笑著请凯萨琳坐下。玛莎上楼去放她的包,我知道她要住下了。我看著凯
萨琳,笑著说:“我从没听玛莎说起她有个妹妹。”

  凯萨琳看看我,略显羞怯:“嘻嘻,我们还有个弟弟呢。”

  “随便些吧,不用客气。我可以叫你凯萨琳吧?”凯萨琳点点头,“凯萨琳,
你是工作了还是在读书?”

  “既没读书也没工作。”凯萨琳笑著说。

  “哦?”

  正好玛莎下楼,听见了我们的谈话,她走到凯萨琳身边坐下,轻轻搂过凯萨
琳,锺爱地亲亲凯萨琳,看著我说:“凯萨琳身体一直不好,在家养病。”

  “对不起。”我抱歉地说。

  “没关系。”凯萨琳笑了“我习惯了,玛莎让我到洛杉玑来玩玩,我也好久
没见她了,来看看她。”

  既然都不谈生病的事,我自然也就把凯萨琳当正常人看待了,否则反而引起
凯萨琳的不快。

  为了让凯萨琳呼吸些新鲜空气,我们移到外面草坪坐,玛莎象自己家一样进
进出出拿大家需要的东西,偶尔她会向站在远处的佣人招招手,让她们给她拿些
东西出来,但多数是给凯萨琳准备饮料,坐椅之类的东西。

  我感叹道:“玛莎,看来你真是一个好姐姐,从来没有见你如此细心。”

  玛莎嘻嘻一笑:“我还是一个好太太呢,只是没机会表现罢了。”

  凯萨琳羡慕和充满依恋地看著玛莎道:“玛莎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

  玛莎看看我,有些不好意思道:“家里人总觉得我在好莱坞发展不错。”

  “你确实发展不错。”我说。

  凯萨琳幽幽地说:“我只要健康,别的我都不在乎。”

  玛莎温柔地拍拍凯萨琳的手,轻轻道:“会好的,别担心,啊?”

  “谢谢,玛莎。”凯萨琳笑笑。“我不担心,我很快乐呀,有你,还有大卫
先生,大家在一起很高兴。”

  聊了一会儿,凯萨琳奇怪地问:“我怎麽没见大卫夫人啊?”

  我笑笑:“哦,她在香港。”

  玛莎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对凯萨琳说:“凯萨琳,不要问这些事。”

  “我不是听你说大卫夫人很漂亮嘛,我想见见才问的。”凯萨琳说。

  我含笑说:“没关系,在中国,大家都习惯问个人事情的。”

  凯萨琳友好地对我笑笑。

  午饭後,玛莎征询我意见,希望让凯萨琳去房间休息一会儿,我让雪儿马上
安排凯萨琳休息的房间,等玛莎陪凯萨琳去房间返回後,我问玛莎:“凯萨琳生
甚麽病?”

  玛莎道:“目前还无法确症,凯萨琳不能晒太阳,不能从事剧烈运动,还有
许多不便。”

  “那会怎样?”

  “呼吸紧张、休克。”

  “怎麽会这样?”我也觉得奇怪。

  “小时候不太明显,十二岁一次晕倒在学校,差点死去,以後渐渐发现她许
多事情不便做,还不知道有哪些不了解的状况。”

  我看著玛莎说:“需要我帮助吗?”

  “谢谢,你已经帮助我不少。”玛莎亲亲我,“我们全家人的心愿就是治好
凯萨琳的病,可许多著名的医生都没办法弄清楚。”

  我隐约有些明白为甚麽我给玛莎那麽多钱,她自己除了我买给她的东西外很
少奢侈地买东西,或许她没少花钱在凯萨琳身上,我想起了在北京时一个朋友的
妹妹生了一种怪病,我那朋友遍访各类江湖医生的情况,我觉得玛莎顿给了我一
个全新的印象。

  “亲爱的,想甚麽?”玛莎柔柔地依偎到我怀里,手轻轻摸著我的脸颊问。

  我笑笑,亲吻她一下,温和地说:“以後需要钱就对我说。”

  玛莎凝视著我,眼眶有些湿润,许久,她定定神,深深吻吻我,笑道:“其
实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我可不是因为你有钱,当然,有钱我更喜欢。”

  我手在她嘴唇点一下,玛莎嘻嘻笑道:“开始我还是因为看中你有钱的。”

  我笑笑,笑她还算诚实。玛莎道:“你要帮我呢,就别每次我来都那麽勉强,
好象我赖著你一样,让我无地自容。”

  “我怎麽勉强呀,你来我从来没不高兴啊?”

  “昨天是谁当著袁苑小姐对我不高兴啊?”玛莎瞪著我,有些气哼哼的。

  “我没不高兴啊?”

  “你不诚实。”玛莎看著我说“不过听来还不错,我希望你不生气。有时候,
戴西不在家我一人在家没意思,也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两人正说笑著,凯萨琳出现在眼前,玛莎羞红了脸,本能地叫了一声,从我
怀里离开,我也有些尴尬。凯萨琳脸上略过一丝诧异,但很快笑著说:“我休息
好了,玛莎,我想出去走走。”

  “外面不方便吧?”玛莎恢复了平静,看著外面的阳光说。

  凯萨琳走到窗口看看,叹了口气道:“我都快忘记阳光是甚麽感觉了。”

  玛莎走到凯萨琳身後,搂住她肩笑道:“自己不是说要快乐些吗?”

  凯萨琳回身对玛莎笑笑,然後坐下:“大卫先生这里有甚麽好玩的?”

  我笑笑:“没有。”

  “那你闲暇时干些甚麽?”

  我还真说不上。玛莎含笑说:“凯萨琳,你这个普通人不理解他这种有钱人
的生活的。”

  “这跟有钱没钱关系不大。”我反驳。

  “我告诉你吧,他呀,每天花两小时跟各地询问商业上的事,最多两小时,
我告诉你啊,凯萨琳,这时你别打扰他,谁打扰他他都会发火的,然後有三个小
时的健身训练,除了这两件事外,其他就是酒会、约会。”

  凯萨琳羡慕地说:“这样的生活真自由快乐。”她又看著我问:“大卫先生,
你是不是喜欢玛莎呀?”

  玛莎脸一红,我笑著说:“你看呢?”

  “玛莎既漂亮又年轻,过去在家时就好多男孩子喜欢她的,我想你应该喜欢
她的。”

  “是的,我喜欢她。”我肯定的说。

  凯萨琳满意地笑了。玛莎看著凯萨琳说:“凯萨琳,看到的这一切回家别告
诉家里人和朋友,大卫身边的女孩子很多的,不象你理解的那样。”

  “喜欢就喜欢,有甚麽不一样。”我不希望玛莎说太多,也不想继续谈这个
话题。“凯萨琳,你想干点甚麽?”

  凯萨琳说:“我们去游泳吧。行吗?”

  “当然可以。你能行吗?”

  “没问题,我慢慢游吧。”凯萨琳说。

  身著泳衣的凯萨琳皮肤显得洁白刺眼,可能与她长期没有经受阳光的缘故,
皮肤粉嫩光洁,丰满圆润的乳房对称硬挺,两个小小的乳头顶印在薄薄的泳衣上
呈现出两个小点,平滑的腹部,修长的大腿丰满而允称。凯萨琳见我看见她身体
有些看呆了,不好意思地笑笑,羞怯地看玛莎一眼进入水池,玛莎游到我身边,
笑著说:“凯萨琳身体很迷人吧?”

  “你身体也很迷人呀。”我笑笑遮掩自己的失态。

  我与玛莎在水池里你追我赶地游起来,凯萨琳慢慢在水里游著,尽量不增大
运动量。游了一会儿,我游到在水池边休息的凯萨琳身边,问道:“需要上去休
息吗?”

  凯萨琳缕缕额前沾水的湿发,笑著摇摇头:“我没事。”

  玛莎也游过来,问凯萨琳:“怎样?”

  凯萨琳笑道:“玛莎,我好久没这样高兴了,我很好。”

  玛莎搂紧我,嘻嘻笑著说:“干吗不游了,抱我游吧。”

  我搂紧玛莎迷人的身体,向深水游去,玛莎在我的抚弄下嘻嘻哈哈笑著。

  在游泳池玩了两个多小时,三人起来换好衣服重新到别墅後的花园坐著聊天。

  我看著埃玛给我的最新公司报告,玛莎和凯萨琳静静坐著,低声聊天。空气
中弥漫著花草的芳香,气氛里舒展著悠扬的柔情和温馨。

  当我放下手中的材料时,我见玛莎和凯萨琳似乎都舒了口气。玛莎柔柔地问
:“看完了?”

  我楞楞神,看看玛莎笑著点点头,玛莎关切地问:“叫埃米吗?”

  见我没反对,玛莎向远处的佣人招招手,佣人走过来,玛莎说:“卡拉,你
去叫叫埃玛小姐。”

  叫卡拉的女佣笑著点点头离开。我笑著说:“你比我还熟悉家里的人。”

  “你当然不会注意她们了,其实女孩子们好多都挺暗恋你的。”玛莎嬉笑著
说。

  “别乱说。”说著,看看凯萨琳道:“你没事吧?”

  “别把我当小孩子样的,我没事。”凯萨琳静静一笑,说。

  “我想他这样关心还得不到呢。”玛莎看著凯萨琳认真道。

  晚上,玛莎对凯萨琳说就住我这里不回她寓所了,凯萨琳当然不说甚麽。凯
萨琳去自己房间休息後,玛莎从她房间偷偷溜进我的卧室。

  第二天清晨,当我和玛莎说笑著下楼进入餐厅用餐时,凯萨琳已在独自用餐,
看见我们她微微一笑,但看我的眼神我觉得似乎与前一天有了些变化,究竟有哪
些不同我还不肯定。

  餐毕,我因为与安德森约好了见面先走了。我回到别墅,已是晚上八点多锺,
只有凯萨琳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问凯萨琳:“玛莎怎麽没陪你?”

  凯萨琳笑道:“我求你啦,别对我象小孩子一样,我完全可以自由活动安排
自己生活的。”

  我坐下。凯萨琳微笑著说:“玛莎去参加一个PARTY ,不会太晚就回来。”

  我不爱看电视,但为了陪凯萨琳,只好坐下与她闲聊。快十点,玛莎还没回
来,我有些失去耐心了,对凯萨琳说:“凯萨琳,你去休息吧。”

  凯萨琳对我笑笑:“你去休息吧,我不困,我等等玛莎。”

  我起身走到凯萨琳身边,轻轻捧住她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笑道:“晚安。”

  凯萨琳点点头,笑笑:“晚安。”

  洗完躺在床上,挂通太太小雪的电话,小雪马上说起当天的情况,闲聊著孩
子们的情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雪才向我道晚安,我放心电话,没有了刚才
的睡意,我起身想看看玛莎是否回来凯萨琳是否休息,刚走出门,见凯萨琳正好
从楼梯上来,她诧异地问:“你还没休息?”

  “我刚接完电话,我准备去看你休息没有。”

  “看来玛莎又要折腾很晚了,我也不想等她了。”

  “那就早点休息吧,我倒觉得现在完全不困了。”我笑笑,说的是实话。

  “要我陪你聊聊天吗?”凯萨琳关心地问。

  我摇摇头,笑笑:“晚安。”

  回到卧室,我想让埃玛来我房间,但又怕等会玛莎回来大家尴尬,於是只好
找了几张报纸消磨时间。过了一会儿,听见敲门声,我说请进,凯萨琳推开门,
她站在门口有些羞怯地说:“我也睡不著,能与你说说话吗?”

  在卧室总是不妥,而且我确实对凯萨琳也没有甚麽感觉。我没来得及起身,
凯萨琳径直走到我床边坐下,我觉得心猛地砰砰直跳,凯萨琳看我的眼神很明显。

  我装作不在意地笑笑:“凯萨琳,平时在家主要做些甚麽?”

  凯萨琳心不在焉地笑笑,说:“看看书、电视,约朋友们聚会,帮助家里做
些事情。”

  我笑笑,一时不知说甚麽好,凯萨琳看著我,渐渐脸色有些红润,呼吸有些
急促,身体也开始微微发颤,我知道这时不敢碰她,否则就会做出一些其实我并
不希望发生的事,好在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凯萨琳自然也听见了,她似乎马上
冷却了下来,两人刚刚调整好情绪,玛莎笑著推开门,见凯萨琳坐在我床边,她
楞了一下,我轻松地笑道:“我和凯萨琳都睡不著,聊天等你呢。”

  玛莎看看我们,觉得好象确实没有甚麽特别的表情和情景,於是道歉地笑笑
:“我早要回来,可是朋友们非不让我走,让你们等久了。”

  凯萨琳恢复了平静,笑著说:“你回来好了,我将大卫先生交给你了,我早
困了。”

  我叫道:“我可没让你牺牲休息陪我啊。”

  凯萨琳说:“你没说?不是你说早没睡意了吗?不然我才懒得过来陪你聊天
呢。”

  我们这样取笑说笑玛莎倒放心了许多。她笑著说:“凯萨琳,快回去睡吧,
大卫那样关心你,你替我陪他说说话也是应该的,晚安。”

  “晚安。”凯萨琳与玛莎拥抱互相亲亲,凯萨琳对我笑著点点头说声晚安,
我觉得她眼中有一丝遗憾和惆怅。

  第二天因为戴西要回来,玛莎早早起来收拾好东西,也不给凯萨琳解释更多
就向我道别,我想凯萨琳还以为是前一晚的事使玛莎要求离开,只有我知道,玛
莎是怕戴西回来,让凯萨琳知道玛莎的地位让她难堪。无论怎样,那次一直到离
开美国,我再没见到凯萨琳。

  再次见到凯萨琳是半年後,凯萨琳因为病情似乎更不稳定了,在纽约一家医
院,我正在办公室,埃玛带玛莎进来,我吃惊地问玛莎怎麽到纽约,玛莎忧心忡
忡地告诉我凯萨琳住在医院,在知名的D.Niker 诊所就诊。

  我安排了事情,与玛莎来到医院探望凯萨琳。凯萨琳看见我们,依然乐观地
笑著,我问她感觉怎样,凯萨琳嘻嘻笑著说:“跟过去一样,他们非让我到医院
接受检查,其实没必要。”

  我握住凯萨琳的手,柔柔的,轻软无力,细看她脸色和神情倒是确实与第一
次见没甚麽两样,我笑道:“不管你自己觉得怎样,让Niker 医生观察一段时间
没坏处。”

  “可我真的不愿呆在这里。”凯萨琳无奈地看著我说。

  玛莎关切地伏在凯萨琳身上,轻轻拍著她的手柔情地说:“凯萨琳,不要这
样,观察一段时间我来接你出去玩,我们会象过去一样快乐高兴。”

  凯萨琳默默地笑笑,显得是那样的无助和凄然。看得人心里只酸楚,想流泪。

  告别凯萨琳,我和玛莎一时都有些悲切。断断续续,我和玛莎偶尔一起去看
看凯萨琳,凯萨琳再也没有离开她的病床。

  我和玛莎成了凯萨琳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她最亲近的人,如果没有以後的事,
或许我对凯萨琳不会有那麽深的记忆。

  凯萨琳发病时显得很虚弱,但正常时依然很乐观开朗。一天,我离开美国好
久後回纽约,玛莎给我打电话说凯萨琳想念我,於是我去了医院。

  凯萨琳精神抖擞地坐著正与护士聊天,我出钱让她搬到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养
病,而且聘请了几位护士同时护理她,看见我和玛莎,凯萨琳露出欣喜的微笑。

  我上前,搂住她亲亲,笑道:“看来你气色不错。”

  凯萨琳紧紧握住我的手,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她恋恋地看著我,轻柔地问
:“怎麽好久没见你?我好想你。”

  玛莎疼爱地抚摸著凯萨琳的後背说:“我不是告诉你他离开美国了吗?今天
刚回来。”

  “谢谢你来看我。”凯萨琳将我的手掌轻轻放到她脸上贴著,我看看玛莎,
玛莎不自然地笑笑。

  “玛莎,你不相信吧,大卫是第一个这样我如此亲密的男人,我过去连男孩
子的手都没摸过。”

  听得玛莎泪水夺眶而出,玛莎点点头,我也深深震撼,充满了柔情和对凯萨
琳的怜爱。我坐到凯萨琳身边,将她轻轻搂到怀里,凯萨琳软软地靠著我,脸上
露出甜蜜的微笑。也不知静默了多久,护士进来,轻声对我们说:“对不起,凯
萨琳小姐该休息了。”

  凯萨琳无奈地抬起头,轻轻叹了口气,然後又笑著问我:“明天再来看我吗?”

  我点点头,笑道:“我一定来,好好休息啊?我还等著你身体好了一起出去
玩呢。”

  凯萨琳笑著点点头,但从她眼中看得出她自己也没有了信心。

  出了医院,上车。玛莎依偎到我怀里伤心地抽泣起来。我默默搂住玛莎,心
情也很沈重。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两人似乎都快乐不起来,也没有兴致做爱。玛
莎犹豫许久,紧贴著我说:“凯萨琳的话让我心痛,二十年了,居然还没享受过
一个男孩子的抚爱。”

  我亲亲玛莎,安慰地抚摸她。

  “亲爱的,我——我想求你,在凯萨琳最後的时光给她更多的爱,象一个男
人对女人一样。”玛莎怯怯地说。

  我有些不悦,但想到玛莎的苦心,我不忍心责怪她。

  说罢,玛莎呜咽地搂紧我,我知道她心中的爱和矛盾,自责过去一直没有体
会到玛莎内心的爱和善良。

  第二天,我和玛莎去医院探望凯萨琳,不知为甚麽,心里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进到凯萨琳的房间,护士正给凯萨琳喂药,看见我们,凯萨琳兴奋地笑笑。

  我们坐在床边,吃完药,凯萨琳向我伸出手,我过去,坐到她床边,将她的
柔软的手握住,凯萨琳露出幸福的微笑。玛莎起身,轻轻道:“凯萨琳,让大卫
陪你坐坐,我必须出去办点事情,办完事我会立即赶回来的。”

  凯萨琳笑著点点头,似乎对玛莎的去留她并不在意,手紧紧抓住我,好象怕
我走了一样,我内心轻叹,我明白玛莎的意思,可我很难对一个即将离开人世的
女孩做甚麽,尤其是我确实没有任何激情。

  玛莎离开,凯萨琳看著我,她想象前一天靠我怀里,但我犹豫著,凯萨琳凝
视了我一会儿,有些自卑似地低下头,我的心顿时被一种从未有个的情感笼罩,
那是一种似乎超越了任何狭隘男女情欲的情感,让我浑身一热,一股暖流和激情
流淌我全身。我紧紧将凯萨琳搂到怀里,凯萨琳惊喜而又略带羞涩地看我一眼,
柔柔地紧靠在我怀里。凯萨琳身体似乎变得滚烫,雪白的脸上红红的嘴唇湿润柔
嫩,水汪汪的眼睛透出兰色的光亮,丰满的乳房在紧张的呼吸中一起一伏,我低
头,凯萨琳将嘴唇哆嗦著迎上,凯萨琳发出了欣喜的低咽。凯萨琳模仿我将舌头
伸到我口中,当舌尖相触她身体震颤了一下,那种身体本能的反应猛地刺激了我
原始的情欲。我手禁不住伸进了她宽大的衣服里,探询地摸到她乳房,凯萨琳羞
躁地看我一眼,然後微微张开嘴,喘息著闭上眼,我慢慢解开了她的衣服,露出
了她圣洁的身体,手轻轻抚弄著她身体下面的黑黝黝的毛和毛茸茸的私处,凯萨
琳扑哧扑哧地喘息著,我早脱净自己,身体慢慢贴住她,肌肤想触,凯萨琳睁开
了眼,眼睛里露出无限的柔情,我身体进入她湿润而温暖的体内的那一瞬间,凯
萨琳身体猛地变得僵硬紧张,当我猛刺入时她压抑地尖叫一身浑身瘫软在床上,
在我的抽插下,凯萨琳身体渐渐开始颤栗扭动,她终於松开紧咬的牙齿,发出了
快乐的欢叫,她的身体紧压收缩,让我忍无可忍,身体一涨,抽搐中射进了她那
滚烫的体内。

  凯萨琳早已没有了任何气力,我扶起她,给她套上衣服,自己也穿好,然後
扶她下床,凯萨琳痴痴地看看红红一片的床单,又看看我,扑到我怀里羞涩不语。

  我叫进了护士,护士猛见床上的血迹尖叫一声,看看我们她猛然意识到甚麽,
腾地羞红了脸。低头不语开始换床单,然後匆匆离开。我扶凯萨琳重新回到床上
让她躺下,再次叫进护士,让护士帮助凯萨琳擦擦身体,凯萨琳含羞地摇摇头,
说:“不,不,休息一会儿我自己去洗。”

  我只好让护士离开,凯萨琳伸出手给我,我拿起她手坐到她身边,凯萨琳恋
恋地吻我的手。

  玛莎进来了,凯萨琳继续依偎在我怀里,似乎还没有从自己的情绪中恢复过
来,玛莎看见凯萨琳的模样,自然清楚她离开後我们做了甚麽,尤其是看见凯萨
琳痴迷的神态,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凯萨琳好象猛然醒来,脸色羞得通红,稍稍
离开些我身体,眼中露出深深的歉意,但又实在舍不得放弃抚摸我手和我抚摸她
带来的那种愉悦的感受。玛莎笑笑,走到床边,好象甚麽都没发生一样地问凯萨
琳:“身体还好吧?”

  凯萨琳乖乖地点点头,那一刻她象一个小女孩一样温顺。我对玛莎说:“你
协助凯萨琳洗洗吧。”

  玛莎看看我,笑著去扶凯萨琳,也许凯萨琳身体实在虚弱,虽然她很不好意
思,但还是配合玛莎搀护起床到浴室。

  我说不上是疲惫还是兴奋,呆呆地坐著,一直到玛莎和凯萨琳从浴室出来。

  凯萨琳洗过,全身荡漾著清新的朝气和妩媚,她躺下,自然地伸手将我的手
握住贴在她怀里,玛莎看凯萨琳那初尝性爱的那种喜悦和柔媚,有些禁不住流泪,
我看得出玛莎完全抛开了个人情感的感受,完全沈浸在对凯萨琳的关爱中。

  告别凯萨琳出来,玛莎终於流出眼泪,当我要去给她拭泪时,她摇摇头,亲
吻我一下,哽咽道:“我替凯萨琳谢谢你。”

  余下的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去看望凯萨琳,凯萨琳每天都有很高的热情,迫
切要求享受性爱的快乐,我甚至都觉得她身体似乎完全恢复了,但心里也明白或
许这是一种身体能量的最後冲刺吧,情爱的力量是无法最终抵御病魔的侵蚀的。

  我因一个不得不离开的事情离开了纽约,那只是短暂的四天,当我再次见到
凯萨琳时,凯萨琳抱著我大哭,那种紧紧抓住我好象生怕离开我半步的神态让我
感觉到我那时似乎成为了她活著的唯一理由。当然,做爱的疯狂和她充沛的体力、
热情也让我无法承受。她已经不在乎玛莎似乎在不在场,也不在乎护士是否允许
她激动,她是利用最後的生命来享受唯一的快乐和幸福。玛莎似乎感觉出甚麽,
她象一个旁观者一样默默为我们的亲昵服务,她反而象一个局外人。

  这一天终於来到,在我和凯萨琳做爱後的半个月的一天,当我和凯萨琳做爱
後,似乎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凯萨琳头靠在我怀里时,静静地闭上眼睛,
当玛莎进来时看见凯萨琳脸上快乐的笑容,还以为凯萨琳睡著了,让我放凯萨琳
躺下使我休息,凯萨琳软软地被放下,玛莎似乎一楞,她用手放在凯萨琳鼻孔,
突然脸色大变,尖叫著喊凯萨琳的名字,凯萨琳依然微笑闭眼,护士医生们进来,
凯萨琳带著幸福的微笑离开这个人世。

  玛莎大哭,我默默站起,看著凯萨琳似乎因情爱而变得分外漂亮妩媚的面容,
我觉得空旷无力,似乎解脱了甚麽,又象失去了甚麽,那段时间陪伴凯萨琳成了
我生活的主要内容。因为没想到凯萨琳会没有任何迹象的离开,所以玛莎和凯萨
琳的父母并没有在场,据玛莎後来讲,当天她父母就赶到纽约,我就不多说家里
人的悲伤场面。

  葬礼那天,我和玛莎与她家人以及不多的亲朋好友为凯萨琳送别。第二天,
我回到了香港,我实在是身心俱乏,心里也深深的充满了痛楚。

  再次见到玛莎是三个月後了,玛莎与戴西正在聊天,我是突然到洛杉玑的,
所以她们都很惊喜。玛莎似乎从凯萨琳的离去中恢复了过来,看见我她似乎想到
了凯萨琳。她第一次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与我和戴西一起说话用餐,戴西好象清
楚了我和凯萨琳的事,她并没有象过去一样对我和玛莎的交谈特别在意。

  餐後,又坐了一会儿,玛莎告辞。我送玛莎到门口,玛莎只是轻轻说了声谢
谢。

  我的印象中,我和玛莎似乎从来没再谈起过凯萨琳。虽然我们彼此清楚其实
心中都有个凯萨琳的存在,唯一一次谈到与凯萨琳的话题,是大概过了半年,玛
莎似乎完全恢复了,有一次我们在床上做完爱,玛莎轻声问我:“我和她比,有
甚麽不同的感觉?”

  我当然知道她是问我与凯萨琳做爱的比较,我轻轻笑笑,然後道:“别忘了
她还是处女。”我们都变得轻松了。玛莎撇撇嘴,轻声道:“我知道她的身体更
让你著迷。”说完她马上在胸前画十字,然後更加温柔地亲吻我。

  我知道凯萨琳真的永远离开了我们,岁月流逝,那些清晰的场景变的越来越
模糊,甚至渐渐开始忘记与凯萨琳一起时的感受,但真的望得了凯萨琳吗?我明
白,在我永远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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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真濑的妹妹:优香

  我不太想说真濑的家庭,就如同我不想说太太小雪的家里人一样,真濑跟小
雪一样是我最爱的人,但讲优香难免会涉及一些。这里的优香不是我认识的另个
日本娱乐界的也叫优香的女孩,事先说明以免误会。

  优香不是真濑的亲妹妹,按照中国人的说法应该是她表妹。优香小真濑三岁,
我认识真濑时,优香还只是个刚刚上大学的女孩子。

  我与真濑第一次做爱是在日本办事处员工一起去名古屋度假。(背景参考《
我接触的日本女孩之真濑、贞子和幸子》)初期,真濑无论在我寓所呆多久每天
就坚持回家,大概半年後,真濑搬出父母家,在我寓所附近租了一套寓所居住,
可那时由於自己本身也性无定性,很不愿意让真濑天天与我住一起,这样我可以
有更多时间跟别的女孩子约会。

  真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她甚至猜测到她不在我房间时我在干甚麽,但她默
不作声,也不流露出抱怨,我叫她来,她就来,除了偶尔确实寂寞和思念难耐她
与我联系希望来我寓所外,基本上我没约她的时候,她会请她的一些同学、朋友
和亲戚到她寓所聊天、聚会,消磨时光。

  过了两年,我和她才正式同居住在一起。过去她的父母主要是她母亲常去她
寓所看她,但与我同居後,她父母不怎麽来我们的寓所,偶尔一起见见也是在外
面一起用餐,而且我始终也是以真濑老板的身份,至少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男友关
系。而且我觉得她父母天生有些看不起中国人,即使富贵如我,他们骨子里也不
希望女儿嫁给一个中国人,这也是我不太喜欢与她父母交往的地方。一直到後来
真濑生了一郎,她父母才渐渐到我们的别墅来的次数多些,算是彻底的默认了吧,
虽然想到真濑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还让他们很光火。(参考《家庭生活》)当然
这是後话。

  真濑的亲戚朋友最初更是不屑与我来往,可以说真濑整个显赫的家族只有真
濑从开始就死心塌地地跟我、顺从我。初期连我也不知道真濑是真爱我还是她更
聪明。

  随著公司日本市场的成功我渐渐开始融入日本社会,我的交际逐渐开阔,其
他日本女孩子开始进入我生活中多起来,与真濑呆在一起的时间相对要少了些,
真濑最初很不适应独自在家而我在外与别的女孩子约会的现实,我觉得她很苦恼,
但她早学会了忍耐,她的专注细致使她很容易辨别我是仅仅约别的女孩子吃饭,
还是一般亲热,或者是在外与别的女孩子做爱。

  她解脱苦闷的方式一是学会了在家静静看书、看电视,再就是约朋友逛街疯
狂购物,不过说实话,疯狂购物多数给我买衣物和用品居多。普通朋友陪她购物
多数纯粹是陪同,毕竟真濑不会掏钱给朋友买东西,但与亲戚出去购物则多数是
真濑掏腰包,渐渐的,真濑那些亲戚都喜欢与她一块出去购物,因为无论看中甚
麽时尚的东西比如衣服、手袋或化妆品,真濑都会替她们买下。这些亲戚当然都
是女孩子居多。似乎真濑从来就不多与其他男孩子交往,包括亲戚。她实在是怕
我误会生气影响我们的关系。我算是花钱买安宁一般倒也不限制她,彼此相处甚
好。优香是那些最喜欢陪真濑出去逛商场的亲戚女孩子中的一个。

  我不知道优香是不是特别爱装扮自己,但肯定她是大学中最时尚新潮的女孩
子之一。我不太懂名牌和时尚,但我知道优香肯定是流行的代表,因为她确实把
自己打扮得漂亮异常,要知道日本流行甚麽或即将时兴甚麽,看看她全身的装扮
就一目了然。

  有一天,我从外面回家,刚进房间就听见客厅女孩子日语的说笑。跃入我眼
帘的是两个美极了的女孩子,一个我当然知道是真濑,另一个就是优香。优香猛
见我,脸腾地羞红了,因为她正好穿著刚购买的衣服在与真濑观摩品评,真濑见
我大吃一惊,因为我平时总是开门铃她在门口等著迎接的,她慌乱地替我脱外衣,
然後给坐下的我拿热毛巾擦手,倒水放到我旁边的茶桌她这才想到介绍优香:
“先生,这是我妹妹优香。”

  她自然不用象优香介绍我是谁。优香恢复了平静弯腰向我鞠躬,然後轻声说
:“对不起,不知道先生回来,对不起。”

  我笑著请优香坐下,优香嘴里谢谢但还是马上向真濑告辞。

  真濑与我认识的所有女孩子一样,她不会介绍我认识她们要好的女友,尤其
是那些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可能是一种本能的防范和排斥吧,但一旦认识接触後
她们又会完全无所顾忌并来往更密切,我想可能是不希望让女友知道她们自己对
自己的爱情没有信心,同时确实平时太孤独苦闷,需要好友相陪,与其叫更多女
友来往冒更大让我结识的风险,还不如交往一个相对固定好些,最初小雪之所以
认可真濑又何尝不是如此?

  优香常常来我和真濑的别墅了,开始有些拘谨,但交往几次後她似乎习惯了,
并与我开玩笑,即使真濑不在她好象也没有甚麽顾虑地与我说笑聊天,她似乎成
了我和真濑共同的朋友。那时我与真濑的关系并不象以後那样稳固,所以每次优
香单独与我在一起时真濑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她不想约优香来别墅玩,但优香不
用她约了,优香自己会没课的时间来,搞得真濑一段时间很紧张。後来,优香结
识了一个男友,而且我们也都见过,真濑似乎才放下心来。

  一天,我正在书房通电话,优香静静地进来,真濑正好陪她母亲去医院看病
去了。我对优香笑笑,继续接电话,结束通话,我看著无精打采地坐著的优香问
:“怎麽看上去不高兴啊?”

  “我与宫崎分手了。”优香烦恼地说。

  “为甚麽,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觉得与他交往没甚麽前途。”

  “怎麽没前途?”

  “就他那精神状态,永远也发不了财,在公司也升迁不了,跟他以後受罪啊?

  他也没能力养活我和孩子。与其以後受苦不如趁早分手大家都有新的机会。

  “

  “他还年轻嘛,而且他是一个很勤奋努力的男孩子,不要看现在这样,以後
会好的。”

  “年轻?你不是与他一样年轻吗。不说了,总之我们分手了。”

  提到我,我不便多说了,以免节外生枝。

  看我不敢继续说下去,优香看著我扑哧笑了:“拿你比较你害怕啦?我不会
抢真濑男友的,你紧张甚麽呀。”

  我笑笑,我怕甚麽。

  “不过,你也别告诉真濑我和宫崎的事,别让她紧张兮兮的。”

  “真濑紧张甚麽?”我哈哈一笑。

  “你以为我看不出呀?”优香轻轻一笑“过去我没与宫崎好之前,每次与你
多说笑一会儿,真濑都紧张得不得了,听说我与宫崎交朋友了,真濑才放心我来。”

  “别这样说,真濑毕竟是你姐姐。”我内心多少有些不喜欢她这样说真濑,
虽然我知道优香说的是实情。

  “正因为是我姐姐,她应该放心才是,我无论怎样也不会与她抢男友的。”

  优香嘻嘻笑著说。停顿了一下,她看著我:“不过遇到你,真濑真的很幸运。”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笑笑,算是不回应她的问题吧。

  “我告诉你啊,我可是没人疼爱的女孩子了,以後我要你陪我,为我买东西,
你要象对真濑一样对我。”

  我心想凭甚麽啊?不过懒得与她计较。我岔开话说别的。优香倒也不深说了。

  两人正说笑,真濑进来了。看见我和优香说笑她早已习惯。我问真濑:“医
院去过了?你母亲没甚麽吧?”

  “谢谢。就一般性的感冒,没关系。”真濑说著,坐到我身边。

  优香羡慕地看著真濑,说:“真濑,过去没觉得你怎麽漂亮,现在怎麽越看
越美,难怪大卫象宝贝一样的喜欢你。”

  真濑脸一红,但还是很高兴,她看看我,对优香说:“别没大没小。夷,今
天怎麽没与宫崎先生幽会,有时间往这儿跑啊?”

  “我想你和大卫来看看你们,不欢迎啊?”优香笑笑,说。

  “欢迎,不欢迎你不也照样来了。”真濑嘻嘻笑著说。

  “喂,真濑,别让大卫整天呆在家里,你让他带我们出去玩玩吧。”

  真濑关切地看我一眼,她倒也希望我出去走走,她看看优香,笑道:“你自
己跟他说呀。”

  “怎麽样,大卫?被整天呆家里。”优香看著我,笑盈盈地说。

  “谁说我整天呆家里啊”我知道出去多数又逛商场,我实在不愿去逛。

  “要不出去走走吧,你说呢?”真濑看著我。

  看著真濑恳切的目光,我不好反对,只好说:“行啊,陪你们出去走走吧。”

  优香气恨恨地说:“还是真濑有面子,哼。”

  真濑见我答应了,早高兴地起身:“等我一会儿。”我知道她要去换衣服,
点点头。

  优香撇撇嘴,但马上又笑著说:“你要不是真濑的男友,我真要向你进攻了。”

  我起身,笑笑,不想与她讨论这个问题。

  一天,我正在游泳池游泳,看见优香走进,立在池边,我游到她脚下,笑问
:“游泳吗?”

  优香笑盈盈地摇摇头,说:“我问真濑,她说你在游泳。”

  “有事吗?”

  优香看著我,说:“放假我们几个同学想结伴到欧洲旅游。”

  “好啊。”我说,猛想起她来的目的。笑道:“是不是经济上需要帮助啊?”

  优香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看著她说:“没关系,我等会让真濑给你些钱吧。”

  优香面露不高兴,扭身准备走,道:“不需要。”

  我楞了一下,道:“等等。”

  优香转身看著我,我笑著问:“你在房间等会儿吧,我马上上来。”

  优香静静看看我,走了出去。

  我回到房间换好衣服,拿了一张支票,趁真濑不在,递给优香。优香笑笑,
接过,然後笑道:“谢谢,我可不希望真濑知道我向你要钱的事。”

  我笑笑,点点头。

  优香放好支票,对正好进门的真濑说:“真濑,我走了,放假我准备去欧洲
旅游去。”

  “是吗?”真濑看著优香,有些羡慕地说:“你真好,可以四处旅游。”

  “你不是想到哪里都行吗?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让大卫带你旅游啊。”

  “他呀,哪有时间带我出去玩。”真濑淡淡一笑,说。

  “大卫,这可是你不对哟。”优香看著我说。

  我对真濑说:“我今年一定带你出去旅游,行了吧?别让优香觉得我虐待你。”

  “真的,你说的啊。”真濑高兴地跳起来。

  那年,我践约带真濑到非洲去旅游了一趟。(参见《旅游散记之露水情人:
内罗毕的哈莉》)

  以後,每次到日本,闲暇优香总是几乎泡在真濑别墅,真濑感觉得到我和优
香正常的交往,所以几乎完全不怎麽防范,即使优香在我们卧室与我嬉闹真濑都
不会在意,确实我和优香之间除了亲昵的说笑外,没有任何超越一般兄妹关系的
行为。

  优香大学期间,断断续续谈过几个男友,最後按照优香的说法都分手了,我
知道,她是想找个既年轻又有钱的男友,因为她不止一次让我给她介绍我生意圈
的朋友,有一次吃饭,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真濑说:“真濑,你得让大卫给我
介绍一个象他那样的男人做男友,否则我会缠他没完的。”

  真濑嘻嘻笑道:“我的大卫全世界也就一个,让他在哪里再找一个呀,你敢
打他主意我马上与你断绝姐妹关系。”

  因为大家都是开玩笑,也并没有太在意,但我觉得从那以後,优香对我的亲
昵有些开始超出过去严格的界限了。

  一天下午,我正躺在床上休息,优香推门进来,见我醒了,她坐到我床边嘻
嘻笑著说:“真濑让我叫你起床。”说著将我衣裤仍给我。

  我坐起,优香看著开玩笑:“每天是不是与真濑很晚才睡呀,真濑在床上肯
定很可爱吧?”

  我笑笑,用手捏一下她鼻子,说:“打听这些干甚麽?你问真濑去呀。”

  优香默默笑笑,凑近我在我嘴唇深深吻了一下,道:“不用问,看真濑整天
象一只快乐的小鸟,肯定你让她满足高兴。”

  “去去去,我该起床了。”

  “嘻嘻,还甚麽不好意思。你光著身子我都见过了。”优香口中说著,但还
是起身。

  “你甚麽时间见过我光身子啊?”我笑著问。

  正要出门的优香转身,脸一红:“在游泳池啊?”

  “那是穿著裤衩的,算光著身子啊?那我还见过你呢。”我哈哈大笑。

  “差不多吧,不就那一块了吗?”

  我笑著,不理她了。优香正面看著我,嬉笑道:“想不想真的看看我裸体?”

  “得了,得了,你走吧。”我哈哈笑著挥挥手。

  优香刷地脱下她裙子,并把乳罩向上提提,一对滚圆丰满的乳房跳了出来,
在我惊呆的一瞬间她马上又穿上了,笑道:“怎样?”

  “甚麽怎样,这算裸体啊?最多算是半裸。”我笑著说。

  “别做梦了,除非哪天你让我看全裸,我可以交换。”优香有些挑逗的意味
了。

  “开甚麽玩笑,你出去吧。我起床了。”

  优香盯著我:“我可是说真的啊?”

  见我不说话,优香离开了卧室。我进入客厅,优香正与真濑嘻嘻哈哈说笑著,
见我,优香打量了一下我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羞怯但马上恢复了自然。

  优香大学毕业,在京都一家美国公司工作,算是我介绍过去的吧,因为那正
好是与我们美国合作的一家公司在日本的投资公司。那时我虽然没有了与真濑初
期的那种形影不离的热乎劲,但两人关系似乎更稳定,真濑倒反而比刚开始时更
放心了,而且那时许多新的日本女友出现了,真濑学会了以平常心和从容态度对
待我的那些女友。以後,虽然有千蕙的出现和与小雪结婚等多种事务缠身,但都
没影响我与真濑的关系,从一定意义上讲,真濑似乎更有信心了。

  有一次,与理枝子和加藤美雪去横滨冲浪。真濑因为身体不适,於是让优香
陪我去,真濑知道我与加藤美雪的关系,但不知道理枝子在前一次的游玩中也已
经与我发生了关系。让优香跟著算是起一个监督作用吧,至少我不会太过分。

  加藤美雪和理枝子对真濑都不太在乎,何况是优香,虽然优香比她们漂亮妩
媚,而且说话显得处处与我很亲昵,但她们知道她只是真濑的妹妹,毕竟没有她
们两人关系更亲密。所以她们只要随时与我一个亲吻或一个情人的撒娇就把优香
疏离在了关系之外。优香从出发就一直气鼓鼓的,当然只有我明白。

  白天冲浪优香玩得高兴倒也忘记了生气,当回到酒店开始用餐时,优香又有
些开始窝火了,可她知道她也没有权利要求我甚麽,何况真濑都没甚麽她也无话
可说。

  四人在中国餐馆吃饭。加藤美雪和理枝子有说有笑,很快活。我冲浪过後洗
完全身也很轻松愉快,优香虽然与我们一样说笑,但她总恼我对她没有特别的热
情。

  餐後,已是晚上九点多锺了,优香说要到酒吧喝酒聊天,大家只好到酒店酒
吧一起喝酒说笑。加藤美雪和理枝子盼望著早点回房间,尤其是理枝子刚享受到
性爱的滋味更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早点进房间亲热。终於,理枝子有些没耐心了,
她依偎到我怀里,撒娇地说:“我们回房间说话吧,我累了。”

  加藤美雪也倦慵似地说:“是啊,我们回房间吧。”

  我看看优香,优香不好坚持了,只好笑道:“好啊,我没意见。”

  进到房间,加藤美雪和理枝子显得兴奋起来,优香进到房间看看,这是一个
主卧室和一个小卧室的房间,她对我说:“怎麽住啊?还差一间房。”

  加藤美雪和理枝子对望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哧哧笑了。优香有些脸红,不知
道她们笑甚麽,我想她肯定想歪了。加藤美雪笑道:“优香小姐你住那一间啊。”

  优香有些迟疑地说:“我可不习惯与别人睡。”

  理枝子嘻嘻笑道:“是你一个人睡啊。”

  优香看看我们三人,猛然意识到甚麽,脸色一下羞红了,但又有些羞恼,觉
得我们好象耍她了。她默不作声地走进她的卧室。加藤美雪和理枝子早等不及了,
优香刚离开两人就扑到我怀里,三人互相亲吻起来。房间立即被加藤美雪和理枝
子的喘息和呻咽声笼罩了。加藤美雪和理枝子早将外衣脱光,三人除了裤衩几乎
全裸了,三人陶醉在彼此的亲吻和抚摸之中,突然,理枝子抬头脸腾地羞红了,
我扭头,优香惊呆了正傻傻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跺跺脚,声音发颤地盯著我嚷
:“你怎麽能背著真濑做这个呢。”说罢她扭头跑回她卧室。

  我轻轻推开加藤美雪和理枝子,整理好衣服,笑笑,走进优香的卧室。优香
趴在床上伤心地哭泣著。我坐到优香身边,手去抚摸优香的後背,手刚触摸到优
香身体,优香猛坐起推开我手,然後头垂到两个膝盖之间继续抽泣。

  “优香,我应该另开一套房间的。”我不好继续劝解她,叹息道。

  “嫌我碍你们事了,是不是?”优香抬头,泪痕满面地嚷“我偏要住这里。”

  我笑道:“好,住这里,随你便。”

  “你为甚麽这样对待真濑?”

  “真濑知道的。并不影响我和真濑的关系,用得著你又哭又嚷地干甚麽。”

  优香楞了一下,猛地扑到我怀里用拳头打我胸,我抓住她手,她软倒在我怀
里呜呜又哭起来。优香哭了一会儿,我都有些烦了,她突然搂住我,滚烫地嘴唇
贴到我嘴上,火热地吻我,我很清醒想推她,但她死死搂著我,让我无法动弹,
她丰满的乳房紧紧贴著我胸膛,我本能地伸出舌头到她口中,两人亲吻起来,我
不想为自己找借口,或假装理性,优香确实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女孩子,她性感的
肉体不能不说一直吸引著我,我手伸进她怀里,摸到她乳房,优香嘴里发出醉人
的低唤声,猛地,优香似乎想到了真濑,她推开我,喘息著,脸绯红,看著我。

  我早被她挑逗得情欲高涨,但我也不希望与她继续下去,我起身,匆匆离开
优香的卧室,加藤美雪和理枝子正在外面焦急地等著我,见我出来,高兴地迎上,
我搂住她们直奔卧室。顿时,从我卧室传出了加藤美雪和理枝子的高度刺激兴奋
的尖呼狂叫,互相交叉抽插,两人都被刺激的兴奋不已,她们的叫声更刺激我,
多亏是两个女孩子的身体交换做爱,否则我被挑引起的这股情欲不把谁给折腾死
才怪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在理枝子紧窄的身体里射出,当我浑身象散了架一样
躺在床上喘息时,理枝子和加藤美雪也瘫倒在床上,她们被我的疯狂和重压乱插
也给折腾得似乎断了气一样,许久,加藤美雪长舒一口气,道:“你疯了,才坚
持一会我都会被弄死。”

  我知道不是因为我们做爱让她们受不了,而是我那种狂乱让她们够呛。

  理枝子娇小的身体哪经过这样的折腾,她动动似乎浑身酸痛,毛茸茸的肉洞
似乎依然象外流溢精液,加藤美雪起身,到浴室拿了两条热毛巾,一条递给理枝
子,用另一条毛巾轻轻为我擦汗。

  理枝子终於缓过来,她皱眉抬起身体,脸上看不出兴奋还是痛苦,我想她是
被吓坏了,毕竟她是刚刚品尝男女之欢,可以说她的身体基本上还保持著处子的
原状,这样剧烈的冲击加上她那娇小的身体,无疑是承受不了。

  我关切地问理枝子:“没事吧?”

  理枝子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轻声道:“开始很好的,我叫你停你怎麽还那麽
疯狂啊。”

  加藤美雪笑道:“他哪听得见啊,想停也停不下来,我还有意见在你身体里
时间太久呢。”

  理枝子羞怯一笑:“太恐怖了。”

  “好呀,那下次你别掺呼,我一个人来好了。”加藤美雪嘻嘻笑著说。

  “那不行,我现在刚觉得身体特别舒坦,我下次就有准备了,我还以为跟上
次一样呢。”理枝子实在地说。

  加藤美雪喜滋滋地亲亲我:“我真没想到你这样厉害,看来让我离开你都难。”

  我苦笑一下,我自己也知道是一种激情的发泄,以我的过去看,似乎也从来
没有过这样的。想到优香,我只有叹息。

  三人到浴室冲洗沐浴,重新回到卧床,两人柔情地抚摸我,我在回念优香的
迷糊状态中睡去。

  第二天,当我们三人嘻嘻哈哈走出卧室时,只见优香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
视,见我们出来,她淡淡一笑,见我她脸色稍稍有些羞怯,但很快恢复平静,道
:“我都快饿死了,去用餐吧。”

  也许是见优香并没有特别的情绪,加藤美雪和理枝子也非常高兴,四人轻松
地去用餐。

  餐後,告别依依不舍的加藤美雪和理枝子,我和优香乘车回家。

  车行驶著,优香依偎到我怀里,经过前一晚的事情,优香与我似乎关系进了
一层,但两人谁也不会轻易突破最後的屏障。我抚摸著她,她默默不语,偶尔抬
头亲吻我一下,半天轻叹一声:“为甚麽是真濑呢,唉。”

  回到京都,真濑高兴地拥抱我,亲亲我後问优香:“他没事吧?”

  “他能有甚麽事,这不是大活人交回来了嘛。”优香笑笑说。

  真濑看看优香,道:“优香你怎麽啦,看上去很疲倦,气色也不太好,你还
好吧?”

  优香嘻嘻笑道:“你去玩一天试试看累不累。”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真濑关切地说。

  优香对真濑笑笑,向我点点头:“再见。”

  优香似乎沈静了许多,没有了过去那嘻嘻哈哈的劲头,我想,两人之间的那
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马上从心里消失的,但愿以後别再那样吧,虽然心里多
少有些期盼。

  那一年,经过小雪的默认,真濑终於怀孕了。当真濑得知怀孕的确实消息後,
高兴地给我打电话,当然,她没敢给小雪打电话,她知道我会根据情况在适当时
候告诉小雪的。

  优香已经结婚,她最终没能嫁给年轻有钱的富翁。优香的先生大介是一家外
国公司日本办事处的首席代表。说实话,我和真濑都认为还是比较般配的。听真
濑告诉我,优香总嫌她先生长得不够英俊,大概这也是她不爱带大介先生到我们
别墅玩的原因,不过,优香还是一个比较称职的太太,她辞职在家,每天在家做
饭收拾屋子,伺候先生应该算得上是温柔贤惠的。

  因为不用上班,所以白天大介先生上班後,优香有时间自己来我们别墅玩,
对於才二十几岁的优香来说,天天呆在家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大介出差
去外地不回家,优香更是基本上就吃住在我们别墅了,大介先生不反对她到真濑
这里,加上真濑怀孕优香更有理由来陪真濑。

  结婚後的优香,从身体和相貌上当然不会因为婚姻而发生很大变化,她依然
青春靓丽,如果说有变化的话也是变得更加妩媚性感,而且说话更随意了些。过
去到我们卧室她还多少有些顾忌,现在即使我和真濑还在睡觉她可能会闯进来催
我们起床,当我独自睡觉时,她也不怕甚麽,直接到卧室,掀我被子,与我搂搂
抱抱,偶尔还亲吻一番,即使真濑进来碰到也只是笑笑,顶多说她没有一点做妻
子的庄重。优香总会回敬真濑,道:“你还怕我抢走大卫啊?”真濑当然不怕,
她知道那时谁也抢不走了,因为她肚子里有我的骨肉。

  我回香港,告诉了太太小雪关於真濑怀孕的事,那时我和小雪的二女儿点点
刚一岁多,小雪忙著两个孩子的照顾和养育,也管不了太多的事,但听说真濑怀
孕小雪还是禁不住问道:“知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说,小雪遗憾的就是两个孩子都是女儿,
我知道父母也希望我们有个儿子的。

  “对家族没甚麽影响吧?要不要告诉爸爸一声?”

  “你别添乱了,真濑还能怎样?而且那毕竟是我的孩子。”我有些不高兴,
但理智上我认为小雪的担忧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的。

  “正因为是你的孩子我才担心,不是你孩子我管他干甚麽?”原则问题小雪
从来也不含糊的。

  “反正不能告诉父母。”

  “我也说清楚,绝不允许真濑的孩子将来与我的孩子争甚麽。”

  “争甚麽?”我真有些生气了,“上次不是让真濑签署了法律文件了吗?”

  “亲爱的,别生气。”小雪搂住我,“我不是为我自己考虑,你要理解。”

  我没话可说了。小雪笑笑,说:“真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我也挺喜
欢她的。”

  我亲亲小雪,说:“对不起。”

  小雪看看我,问:“真濑身体还好吧?”

  我点点头,然後说:“我可能要常呆在京都。”

  “现在还早点吧?”小雪不悦地说,看看我她口气又和缓些,“要不,每个
月香港呆二十天,京都呆十天?真濑要生时你再多呆些日子?”

  我不想讨论这些,说:“再说吧。”

  日本,京都别墅。我正在书房与埃玛谈事,优香进来,笑道:“你那个小明
星来了,让她进来还是在外等等?”

  我正与埃玛谈业务上的事,不高兴地说:“让在外面等等吧。”

  优香嘻嘻笑著关门出去。

  是美礼。看见我出来,美礼微笑著说:“我歌曲录制完了,你带我出去玩吧。”

  这帮小丫头从来是不分场合想甚麽说甚麽的。

  真濑怀孕前三个月,身体反应很大,我们很少同房,正憋得难受,真濑对我
与别的女孩子约会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见美礼来,我自然高兴,但毕竟不能在家
里当著众人与美礼亲热。

  我和美礼准备出门,优香问:“你今晚回来吗?”

  我看优香一眼,嫌她多嘴,真濑正好下楼,道:“优香,你别管他了。”

  美礼向真濑鞠躬问候,我笑著对真濑说:“美礼小姐歌曲录制完了,我去看
看。”

  真濑微笑著说:“我知道,你去吧。”

  优香在门口轻轻哼了一声。

  这一走,当然两、三天才能回家。

  时间流逝,真濑怀孕五个月了。一天,她说想回父母家看看,我说我要去公
司看看,她知道我不会跟她回去,於是带著护士们走了。从公司回别墅,真濑还
没回来。刚觉得无聊,正好看见西野小百合进来,西野小百合那时已结婚,但自
被聘後我在京都她主要为我服务,我不在时她在别墅作些工作协助真濑,真濑怀
孕後她主要服侍真濑。(背景参考《闻香识女孩之西野小百合》)

  我问西野小百合:“你没跟真濑去?”

  西野小百合说:“夫人让我在家怕你需要甚麽。”

  我笑笑:“我需要你。”自从西野小百合结婚後,我们再没有过性关系,也
可能是天天与真濑呆一起,对性有一种热切的渴望吧。

  西野小百合脸一红:“先生,你知道我结婚了。”

  我挥挥手:“不要说了,我与你开玩笑的。”

  西野小百合看看我,犹犹郁郁走到我身边,轻轻靠在我怀里,她身体的清香
顿时让我迷醉,我搂过她,西野小百合哆嗦著凑过嘴来。

  西野小百合开始有些拘谨,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但很快就回到了我们
过去相处的感觉,做完爱她象过去一样躺著让她身体的芬芳给我闻,她轻声道:
“为甚麽我的先生说他闻不出我身上有香味呢?”

  我抚摸著她毛茸茸的地方笑道:“下次你让他闻闻这里。”

  “你真坏。”她身体颤栗了一下,羞怯地说,“他看都不好意思看我这里。”

  “你刚才应该拒绝我的,我不应该这样。”我真心地说。

  西野小百合静静地看著我,轻轻叹道:“可我怎麽拒绝得了你的诱惑。”

  两人正在床上嬉闹说笑,门轻轻打开,只见优香站在门口,当她看见床上的
女孩子是西野小百合时,吃惊地说:“西野小百合小姐,你忘了你是结婚的人。”

  西野小百合羞躁地匆匆穿衣,同时轻声说:“我结婚前就是先生的人。”

  看著离开的西野小百合,优香走到床边,似笑非笑地问:“真濑知道你们的
事?”

  刚刚与西野小百合做爱,全身疲乏,我只想休息,所以懒得回答优香的问话。

  见我不回答,优香觉得是默认了,她恨恨地说:“是不是这个别墅和我见过
的女孩子都与你发生过关系啊?”

  我有些不耐烦:“我早说过我的事你不要管,要管也是真濑的事。”

  “我偏要管,偏要管。”优香生气地说。“从我见你第一眼就爱你,我忍受
著,怕真濑伤心,没想到真濑这样让我失望,自己男人都看不住,早知如此,早
知这样,我结甚麽婚,可恨的真濑,可恨你没情没意。”

  她这一通吵嚷倒使我清醒了许多。优香说著流下泪来:“我怎麽那麽没勇气,
如果我勇敢一些,我会很幸福快乐的,早知真濑谁都不管,我——我恨死她了。”

  “说我可以,别说真濑啊。”我有些不悦。

  “说真濑怎麽啊?”优香泪水哗哗直流“如果我不爱她,我不象你一样爱她,
我能象现在这样吗?你知道跟自己不爱的男人睡觉是甚麽滋味吗?你知道我天天
在家受累受的甚麽苦吗?”

  我轻轻将优香搂到怀里,优香趴在我怀里嚎啕大哭。正在这时,刚刚回家的
真濑听见哭声进来了,她吃惊地看著倒在我怀里的优香,不知出了甚麽事,看优
香衣冠整齐我们俩不象做过甚麽。她问:“优香,你怎麽啦?”

  听见真濑的声音优香身体一颤,她抬起头看看我,转身擦泪道:“真濑,我
正与大卫说我心里真难受。”

  真濑走过来,轻轻抚摸优香的肩,关切地问:“怎麽拉?”

  优香摇摇头,勉强笑笑:“哭出来好多了,我先走了。”优香匆匆离开了。

  真濑坐到我身边,手轻轻帮我整理凌乱的睡衣,问:“她怎麽啦?”

  我抚摸著真濑隆起的肚子,道:“你给她一些钱,让她请几个佣人吧。”

  “优香不会接受的。”真濑看著我,说。

  我想起优香当年读大学时包括工作後常找我要钱的情况,结婚後倒真是从来
不提起,我想她是不愿让人觉得她嫁的丈夫不行,既然是她丈夫她多少要维护丈
夫的面子。其实,按照优香丈夫的收入,应该是很富裕的,可能优香大手大脚惯
了,或者是其中有甚麽隐情?心念及此,我对真濑说:“你有时间细细问问优香,
她与大介先生是不是有甚麽问题?”

  真濑点点头。

  过了几天,优香带大介一块到别墅来玩,优香喜笑颜开的,似乎甚麽事也没
发生一样,以至我都怀疑那天似乎不是同一个优香。而且我看大介对优香绝对体
贴照顾,不象两人有任何问题的。我感到迷惑。真濑也很困惑,不知哪里出了问
题,也许女孩子心更细些,她觉得哪里有些问题,但也说不上。

  玩了一天,真濑晚上对我说:“我与大介先生交流过,他非常爱优香,两人
关系很好,而且经济上也不存在问题。我问大介先生为甚麽不请佣人,大介先生
说优香愿意自己在家做事。”

  “你多与优香聊聊吧,需要甚麽帮助就帮帮她。”我因为也吃不准怎麽回事,
只好泛泛地叮嘱。

  “谢谢你。”真濑感激地吻吻我说。

  以後生活没有甚麽特别值得说的地方,因为我日本、香港、美国、法国、北
京几处分别跑,也不是总能碰到优香。

  真濑生产的那一个月,我安排好其他事情,基本上呆在京都。日本的女友们
知道真濑即将临产,所以也不多打扰我。小雪带婷婷和点点到日本看我,顺便也
探望真濑,所以我倒也不用香港日本两处跑。小雪确实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太太,
我想如果换一个人很难做到她那样的,有小雪和真濑这样两个深爱你的女人,应
该感到满足了。所以那段时间我尽量不离开真濑,天天陪著她,真濑感到很幸福
但也许我从来没有这样天天陪她,她自己不知道如何让我更高兴些,说实话,那
段时间幸亏优香差不多每天来陪著我聊天,又有西野小百合和埃玛与我做爱,否
则真不知时间如何消磨。

  有一天我与西野小百合在卧室做爱,那时我已基本与真濑分居,各自住一套
房间,一方面我需要专业人员值班看护她,而她也怕影响我休息,西野小百合正
裸体依偎在我怀里,真濑推门进来,西野小百合吓得脸刷白身体直哆嗦,真濑宽
厚的笑笑,走到床边,真诚地对西野小百合说:“谢谢你替我照看他,谢谢。”

  西野小百合脸马上又变成通红,真濑笑笑,慢慢移动她不方便的身体出门。

  这要在过去即使真濑不太在乎我与别的女孩子约会,但也绝对不允许别的女
孩子在我们的卧床上做爱的,也许她觉得因怀孕自己无法尽妻子之职而不得已吧。

  我始终认为一个男人也许娶三个女人为妻是最适合的,当然,如果可能,一
个女人找两个丈夫可能也更好,这不仅是从性的角度,而是因为确实只有互补可
以使生活更完美,生活质量更高,其间的道理我想你可以自己去揣摩。这只是我
个人脑子里的想法,从来不敢拿出来与人讨论,无论从法律还是现存道德我知道
总有许多卫道士要起来反驳,好在我可以在这里尽情尽一家之言,因为是讲优香,
这里别的就不多说。

  因为我亲眼见过太太小雪生婷婷和点点的整过程,所以,真濑生产时,我握
住真濑的手,显得很冷静,医生护士们忙碌著,我轻声与真濑说话,鼓励她勇敢
些,应该说我在旁边的支持使真濑增加了信心,当护士抱著肉团一样的婴儿兴奋
地叫:“是个男孩子”时,我觉得真濑浑身象从水里出来一样的神情似乎放心了,
婴儿的第一声谛哭,让真濑热泪盈眶,我也是如释重负,感到我们的灵魂和肉体
是永远连在一起了。医生护士们忙著清理婴儿和真濑,我走出门告诉门外等待的
优香还有真濑的父母和所有人,我告诉大家真濑生了个男孩子,大家欢呼鼓掌,
真濑母亲和父亲向我鞠躬,我也忙著向他们回礼,祝贺声顿时响成一片,优香看
著我,眼睛有些湿润。

  过了两天,小雪独自来到日本。真濑见到小雪,赶快让人将婴儿带出来让小
雪看。小雪仔细地抱过婴儿,呵护有加,她看看婴儿喜爱之情流溢眉眼,她抱著
婴儿走到我面前,笑著柔情地说:“快,叫爸爸。”

  我笑著说:“你以为他是神童啊。”

  “那没准,”小雪嘻嘻笑著,对躺在床上的真濑说,“真濑,我可说清楚了,
别只教孩子日语,让他也说说中文。”

  真濑温柔地笑笑,轻柔地说:“雪姐,我会的,先生也有这个意思。”

  小雪看见真濑望著我那种脉脉含情的目光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她笑笑,问
我:“给孩子取甚麽名?”

  我笑著说:“叫一郎。”

  “行吗,雪姐?”真濑小心地问。

  “你们没意见就叫一郎好了。”小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著我,道:“有一
郎?还有二郎罗?”

  真濑不敢吭声了,望望我。我哈哈一笑,不置可否。我知道真濑在得知怀孕
後曾在床上喜悦地对我说,如果生个男孩,她希望再生个女孩子,如果生个女孩
子她要再生个男孩,我当时笑她怎麽跟小雪一样生起孩子来没完,两人跟竞赛一
样。我自然不好把这些告诉小雪。

  一郎要休息,被护士抱走,也为了让真濑休息,我和小雪回到客厅。

  我和小雪正说话,优香进来了。她从没见过小雪的,看见小雪,她笑著说:
“大卫,这位小姐是谁啊?”

  小雪看见美豔的优香,笑笑。我忙介绍:“这是我太太伊芙琳,你叫她雪姐
行了。”我又给小雪介绍优香是真濑的妹妹。

  优香楞了一下,忙鞠躬致礼,问候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没想到
雪姐这麽漂亮年轻,真对不起失礼了。”

  也许女孩子真的天性就喜欢别人说她们年轻漂亮,而且优香绝对不是故意装
出来的,所以小雪很高兴,她笑著说:“谢谢优香小姐夸奖,不过听了还真让人
高兴。我怎麽没听大卫说过真濑有这样漂亮的一个妹妹,比真濑还漂亮。”

  “姐姐见笑,我哪能与雪姐你和真濑相比。”优香嘻嘻笑著。

  小雪含笑随意地说:“优香看来对大卫与不认识的小姐一块很习惯了,优香,
大卫是不是很多女朋友啊?”

  优香扑哧笑了:“有雪姐这样的美人相伴,大卫还看得上谁呀。”

  小雪笑笑,她明白我是甚麽样的人,她知道优香是替我打掩护,她看著优香
道:“优香看来挺了解大卫的。”

  “当然,我们认识好久了。”优香笑著,起身道:“哦,我不影响你们说话
了,我去看看真濑。等会见。”

  “等会见。”我说。然後看著沈默不语的小雪问:“怎麽不说话了,想甚麽?”

  小雪淡淡一笑,对我说:“优香爱你。”

  我吓了一跳:“别胡说,她是真濑的妹妹,而且是有丈夫的。”

  “哦?结婚了?”小雪似乎放心些了,“真濑总是对你太迁就,我一看优香
望你的眼神就知道,真濑也不是傻子,她只是不愿说出来怕你不高兴。”

  “整天想什麽呢。”我知道小雪的判断从来没错,她也知道自己没错。

  “我要整天想你这些事我早气死了,唉,就这样吧,这是命,谁叫我碰上你
这麽个冤家,我只希望你现在不仅想想我和婷婷、点点,还想想真濑和一郎,我
们谁也不希望折腾。”

  我不想谈话太沈闷,於是笑笑:“是不是嫁给我後悔啊?”

  “噢,我给你家生了两个孩子你说这话了,当年追我时怎麽说的。”小雪笑
著说,她也不希望两人谈话怄气。

  “我也没有违犯承诺呀。”

  “谁要你甚麽承诺啊,感情不是义务。”

  “好啦,别说这些无聊的话了。”我笑著起身搂著小雪的腰,亲亲她,说:
“我陪你到外面走走。”

  小雪亲吻我一下,道:“我想婷婷和点点,我想明天回去了。你甚麽时间回
香港?”

  我们走到室外,明媚的阳光让人赏心悦目,心情开朗。我接过小雪的话说:
“再过一两个星期吧。”

  “我真是鬼迷心窍会同意你做这样的傻事。”

  我知道她说我与真濑的事,拍拍她肩,不想多说。

  小雪呆了三天,离开了京都。真濑开始下床在西野小百合和护士的陪同下,
散步活动。真濑也生育而身体有些发胖,而且她坚持要给一郎喂自己的母乳,显
得很丰硕,两个乳房尤其丰满滚圆。真濑开始为自己发胖的身体发愁了,好在优
香和我尽量安慰她,真濑多少心理平衡些。但每次看见优香苗条灵巧的身体,真
濑总是羡慕不已。一天她又提起这事,优香笑道:“真濑,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不我们换一换。”

  真濑笑道:“我才不与你换呢。我只是怕大卫嫌弃我。”

  我忙说:“别把我拉扯进来,我有嫌弃你的意思吗?”

  “你心里想我怎麽知道?”真濑生完孩子,或许是我们关系加固了,说话多
了更多的自信和亲昵。

  “那你说嫌弃就嫌弃吧。”我笑道。

  “好啊。你真这样想。”真濑不依不饶地依偎到我怀里撒娇地打我。

  我哈哈大笑,优香看著我们,默默不语,脸上露出机械的笑容。

  一郎快一岁了,开始学会在地上爬著走路,学会叫爸爸妈妈,真濑生活中真
的充满了许多乐趣,优香也成了家里每天固定的人员,那时她似乎也不怎麽天天
在自己家呆著,大介好象也不太在意优香天天泡在真濑这里。

  真濑更多心思在一郎身上,她更加不管我与谁幽会了。

  优香对真濑的生活羡慕极了,她好象自己也是母亲一样天天张罗著一郎的事。

  好象没人管我整天干甚麽,其实那段时间我主要与纯子在研究娱乐业方面的
业务,还真的比较繁忙。

  八月的一天,我、优香、真濑、埃玛一块用餐。

  说笑了一会儿,优香听我说要去横滨,於是要求一块去,过去经常优香替真
濑陪我一起出去玩,大家都习惯了,我也没理由拒绝,同意了。

  那次是与纯子等公司几个主要经理一块度假带商量工作。大家不是在於运动,
主要是采取一些松散性的交谈加强一些平时很难有的沟通。纯子当然不便与我来
往太密切,我也不怎麽介绍优香,她几乎是自己单独玩其他人当然不会乱打听。

  第一天几乎与公司人一直在一起,我回房间时,优香没有来打扰我,我让下
面人去探望她,她已经休息,我觉得陪她太少,有些过意不去。第二天早上,我
用餐时,优香走过来,埋怨我:“你带我来玩,我整天见不著你人。”

  我笑著说:“好,今天跟著我。”

  优香高兴了,盯著我说:“说好了,寸步不离。”

  我笑著点点头。

  那是我与优香单独在一起最长的时间,我们一起散步,到海里游泳,她是一
个非常活泼的女孩子,总能让你处在欢乐和松弛之中,忘记一切烦恼。优香虽然
结婚几年,难得身材保持如同单身女孩一样身体充满朝气和活力,当我们在海中
嬉闹,她身体肌肤接触我,让我感到一种滑腻的光洁。我似乎有些回念起当年我
们拥抱亲吻的感受,真的很让我冲动。当我们在海水里打闹两人无意紧抱在一起
时,我觉得两人身体同时一激灵,优香再也不敢靠近我,我觉得余下的时间她变
得有些沈默,但还是陪著我说笑。

  晚上,我们散步回来,我回房间给小雪和孩子通话聊天,我刚躺下,听见门
铃响,我开门,优香对我笑笑:“我睡不著,找你聊聊天。”

  我请她进来,她坐下,神色有些紧张,见我坐下她问:“没影响你休息吧?”

  我摇摇头,道:“我刚打完电话。”

  优香垂下头,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因为紧张脸色煞白,我问她:“你怎麽啦?”

  优香抬头看看我,想说甚麽,可嘴唇哆嗦著,我起身,坐到她旁边,关切地
问:“你不舒服?”她过去有时也这样的。优香看著我,水汪汪的眼睛在灯光下
象清澈的水池,她似乎控制著自己,我猛然明白了她紧张的原因,笑笑,说:
“甚麽怪念头?”优香稍稍松弛了些,她笑笑,脸腾地绯红。我给她倒杯水,优
香哆嗦著接,一不留神被子啪地落地上,两人都吓了一跳,我弯腰,优香也去拾
杯子,两人头几乎碰到一起,又同时猛地闪开,优香站起,嚷道:“不行,我受
不了,我不管甚麽真濑了。”说著她搂住我,嘴凑上亲吻我,她乳胸贴著我,丰
满的乳房软软的,她的舌头柔软细长,伸进了我嘴里。那个晚上,优香住在我房
间。

  第二天我醒来,优香早醒,正睁大眼睛痴痴地看著我,见我睁眼,她脸刷地
羞红了,身体柔软的缠到我身上,然後轻柔的吻我。我抚摸著她细腻的身体和丰
满的乳房,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说甚麽好。亲昵了许久,优香柔柔地说:“我想多
玩几天。”

  我沈吟了一下,道:“那给真濑打电话告诉一声,否则她会著急的。”

  优香默默地看看我,算是默认了。

  我不知道优香结婚了,她与大介的性生活怎样,但凭我对女孩子身体的了解
和做爱的感受,我觉得优香的身体似乎从没有男人进到过她最深处,因而每次做
爱我身体进入她体内最深处,剧烈抽插时,她都会表现出异呼寻常的激烈,发出
快乐的抽搐和剧烈的震颤,而且她对性刺激的快感的迫切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我们在横滨度过了愉快疯狂的五天。

  回到京都,我们再没做爱,难得优香表示得跟过去一样,虽然真濑似乎看出
了我们之间的变化,但由於我们没有再单独呆在一起,我想真濑也就睁只眼闭只
眼了。

  我离开日本,回香港,然後去美国。每次到日本呆两、三天,没有时间多与
优香说话。

  几个月後,我从北京去京都,真濑告诉我优香与大介去欧洲旅游去了。

  又过了几个月,当我见到优香时大吃一惊,原来她也大腹便便,优香怀孕了。

  优香见我吃惊的样子,嘻嘻笑著说:“好久没见,吓你一跳吧?”

  真濑在一旁也笑著直乐。我哈哈笑道:“看来你欧洲之行还是很有成果嘛。”

  优香温柔笑笑,说:“大卫,我希望我生产时你也在日本就好了。”

  “好啊,尽量争取吧。”

  “真濑,你听见了,这可是他自己说的。”优香笑盈盈地对真濑说。真濑笑
笑。

  “其实,跟你开玩笑。我可不敢让你这个大闲人为我这件事操心。”优香抿
嘴一笑。

  “你这不是逼我吗?既然不让我操心,还说我是闲人,我能不来吗?”我看
著她们有些无奈。

  我真没刻意询问,优香快生的那几天我正好去了日本。

  我永远记得那是一个下著小雨的夜晚,大介给真濑打电话,说优香快生了。

  我和真濑於是赶到优香所呆的医院。

  我和真濑在外等著,大介一会儿出来告诉我们优香的状况。似乎一切都很顺
利。突然,大介惊恐地跑出来,抓住我说:“优香快不行了,医生问是保母亲还
是保孩子。”

  真濑恐惧地叫了一声。

  我对大介嚷:“还问甚麽,当然保优香了。”

  大介惊慌地跑进去,一会儿又冲出来,嚷叫:“可是优香坚持要孩子。”

  真濑手足无措,流泪抓住我胳膊。我又急又气地对大介说:“留下优香以後
还可以再生嘛。你自己决定,告诉医生,还征求甚麽优香的意见啊。”

  接下来的时间,似乎等待世界末日的来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产房没有
任何动静,我和真濑又不合适进去。那种难熬的时刻被大介的出现打破了。大介
流泪走出产房,真濑抓住大介的手,焦急地问:“情况怎样?”

  大介软坐倒地上靠在墙上,泪水哗哗直流:“孩子死了。”

  “优香呢?”真濑著急地追问。

  “优香昏迷不醒。”

  “那你还不进去陪著?”我对大介嚷,“哭甚麽?”

  大介仿佛惊醒,急忙起身,只见一个护士跑出来,惊恐地叫:“快进去,优
香小姐快不行了。”

  我和真濑再不管一切,跟著大介冲进去。优香躺的床四处是血,一个白单盖
在优香煞白的身体上。死婴已经被拿走了。真濑气急败坏地对医生嚷:“不是说
保住母亲吗?”

  医生是一个中年妇女,她道歉地说:“优香小姐听说孩子没活她自己情绪受
到影响,虽然我们止住了血,但恐怕失血过多没办法了,优香小姐自己不想活了。”

  “胡说。”我对医生骂道,然後看著优香,优香居然睁开了眼,眼睛依然水
汪汪,但我知道那是因为泪水。

  优香想说甚麽,她眼睛无神地看看大介,真濑,然後盯著我,终於闭上了眼
睛,一串眼泪顺著眼角流下。真濑猛扑到优香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来年春天,优香的离去似乎已经随著时间而淡忘了。一天,我正在别墅逗一
郎玩,大介突然来了。自优香去世,我再没见过大介。两人问候,大介笑著将手
中的礼物给一郎,与一郎玩了一会儿。大介说:“到外面散散步?”

  我觉得大介有甚麽话给我说,於是让佣人带走一郎。我和大介慢慢散步到别
墅後的花园。坐下後,大介看著我说:“大卫,你知道吗?优香一直爱的是你。”

  优香已去,即使大介知道我和优香的事我也不在乎了。但从大介嘴里说出这
话还是让我吃惊,看看大介,他似乎很平静。大介继续说:“最初,优香与我商
量,我们假结婚,最初一年我们各自分居而住,一年後,我们住在一起,也许她
心里总想著你,而我心理上也很别扭,所以我们的性生活并不是很和谐,与优香
同床,我每次都会出现障碍,我很抱歉优香从来没有过性高潮,有一段时间,优
香每天调理我的饮食,她总觉得可能是我身体方面的问题,其实我自己明白完全
是心理上的原因,我是想好好对她,可当你与一个女人做爱而清楚她心里却想著
另一个男人时是很难做到不受干扰的。也许她後来失望了,我们几乎没有了性关
系,优香劝我分手,或让我找别的女孩子,但我真的很爱优香,我很难做到。後
来,她与你有了关系,我能看出她处在兴奋之中,优香怀孕了,她明确告诉我那
是你的孩子。”

  我心一震,难以言表内心的酸苦。

  大介看看我,接著说:“她告诉我,如果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她说她
希望有一个你们的孩子她已经很满足了,可是,没想到遇上难产,当时你要我优
先考虑优香的生命,可优香哀求我,即使她死她也要保住你的骨肉。我听你的,
保优香,孩子死了,我觉得优香见孩子死了她可能万念俱灰,已经没有了生的欲
望,她觉得活著也是受罪,死可能是一种解脱。”

  传来啪地声音,我和大介看去,只见真濑倒在地上,原来真濑正好过来,听
见大介说优香的事她静静听著,当说到後来她终於支持不住,手里的东西掉地上,
人也软倒在地,我忙起身,与大介过去,大介对我和真濑鞠了一恭,道:“对不
起,我没有照看好优香,对不起。”大介说完,离开了。

  真濑被我搂在怀里,真濑眼泪哗哗直流,我只觉得难受,又觉得对不起真濑。

  真濑哽咽道:“你明天能陪我看看优香吗?”

  我以後与真濑经常到优香的墓地去看优香,优香墓地旁是一个小墓穴,那是
我和优香孩子的墓。看著墓碑上优香甜甜笑著的照片,我好象觉得她走了出来,
她其实一直在我身边,因为她在我心里。

  後记根据经历记载,当然作了许多虚构的处理。无论如何,我内心深深感到
对不起优香,但以我的情况,我很难说究竟错在何处,正象真濑所说,其实,优
香如果真的提出与我相好,她是可以容纳优香的,也许吧。过去了的事很难假设,
尤其是优香不能复活。内心为太多的愧疚缠绕,写出来算是找点平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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