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dh2623035 2025-1-16 22:30
吼吼吼吼吼哈哈。这本小说情节跌宕起
伏,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巧妙地将修真元素与现
实生活相结合,展现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
界。世界观设定极为丰富,构建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修仙体系,包括各种门派、功法、法宝等元素,这些元素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完整而自洽的世界。书中不仅有紧张刺激的战斗场面,还有感人至深的情感纠葛。人物形象塑造得十分成
功。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和经历,他们的行为和决策都符合其角色设定,使得故事更加真实可信,总之,这是一本值得一读的好书,我真的太喜欢了作者大大写的文章真是走心了,剧情真的是有用心在写,有主线和暗线相连,其中还穿梭着肉戏。喜欢这种男主反派但是有道德有良好价值观的,不会去刻意营造什么反差感。既走肾又走
心,玩法挺多,我最喜欢的还是和母亲那种甜甜
的恋爱剧情
作者还积极跟读者交流,有什么事也会回应。我
觉得这作为一个作者来说非常值得点赞。有的文
章槽点多,降智剧情一堆,跟作者反应也是没有任何回应,根本得不到重视。反观作者跟我们读者互动,感觉这种可以交流的关系才是好的,作者大大继续加油加油!!!!!
随心所欲: 2025-1-17 01:33
我去!倚天屠龙记!大佬牛逼啊!武侠类改编的黄色小说也看过不少,但主要都是以肉文为主,故事情节只是起到一个背景板的作用,与文章基本上没有什么关联,也就是借了一个壳子罢了,毕竟都是大火的武侠小说,有着不少的影视改编,总有一个明星的形象更符合自己的审美,代入感更加强烈。
但大佬这本感觉剧情方面多了不少,更像一个完整的故事,而不是几段肉文拼凑出来的,看得出来作者对金庸老先生的小说钻研很深,人物关系也处理的很好,笔下诸人的性格也很符合原文的设定,就像张松溪,哪怕是性命攸关之时,面对咬着他的孩子,还是不忍下杀手,反而被小孩子重创,倒是符合武当七侠仁义的人设。倒是村中人的身份问题,应该难住作者好久吧?毕竟以武当诸侠的形象,找一些邪派的敌人容易,但能让他们理亏的人着实不多,估计作者翻遍了整本倚天屠龙记也没找到合适的身份,只能从被灭了满门的都大锦身上找突破口了,至于都大锦的家属为何还有活口倒是好解释,谁家还没几个远嫁的亲戚啊,但正好能遇到四侠,又恰好能有让走惯了江湖的四侠都无法察觉,甚至吃过亏也没能再次发现,无色无味的十香软筋散,应该是某个幕后黑手的手笔吧?甚至可能连那群匪徒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培养出来的,而看后文中多派都出现了乱子,这盘棋估摸着从张无忌退隐之时就开始下了,一直到现在才正式开场,张无忌后面肯定也会出场,幕后黑手应该是有了手段可以对付当年便天下无敌的张无忌,才会现在收网,就是不知道幕后黑手是元朝余孽留的后手,想要反扑或者报复,还是朱元璋为了对付张无忌而布下的天罗地网了。
ataogege 2025-1-17 23:58
更新读完,点赞!没想到周掌门这么快就被攻陷了,而且被带走,以后还有得忙了。
还有就是开篇说到武当开山鼻祖张三丰已于多年前驾鹤西去,从剧情里人物的年龄来看,离倚天最后的结束也没多少年,张三丰就是倚天剧情一结束就挂了,到现在也没多少年。
zzsss1 2025-1-19 00:15
字数:11197
06、兄弟嫌隙酿血光
鄱阳湖水面上,乌云低沉,战船林立,呈一字排开。高耸的桅杆彷如能够到
天际,穿云而过。湖面上无风,空气宛如凝固,剑拔弩张的气氛同样让人透不过
气来。
此时的陈友谅已是汉王,执掌六十余万大军。当年屠狮大会后,陈友谅趁乱
逃走,投奔到徐寿辉麾下。虽杨逍已着人告知徐寿辉要对陈友谅多加提防,然徐
寿辉此人生性豁达,喜交江湖豪杰为友,见陈友谅本领非凡,文武双全,因是对
他很是信任。谁知陈友谅竟狼子野心,伺机杀害了徐寿辉,自称汉王,公然与明
教义军作对,此时明教总部已无力制止陈友谅,只能坐视其尊大。
朱元璋乃旷世枭雄,早已用计逼迫张无忌卸任明教教主,自掌本部兵马,占
据金陵,虽仍戴着明教吴王的头衔,却早已不再为明教所用。自韩山童战死后,
张无忌令山童之子韩林儿掌管各路义军,可韩林儿终归还是年轻,手段不足,再
加上教内本部也是动荡不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各路义军分崩离析,却又无可奈
何。
陈友谅得罪明教在先,又被丐帮驱逐,后虽投入徐寿辉旗下,也勉强算作是
明教中人了,奈何此人心机深沉,反而杀死徐寿辉,自立为帝,于是明教上下,
无不对他咬牙切齿。他自知若不彻底铲除明教,今后在这世上绝无立锥之地,此
番倾国之力,纠集数十万之中,来攻洪都,便想一举之下,先将毗邻的朱元璋取
下项上人头。可围城数月,城不能下,反而等来了朱元璋的救兵,两下对峙于鄱
阳湖,势必决一死战。明教中人不明就里,不知朱元璋逼迫教主之事,对他死心
塌地,五行旗闻知两军对垒,纷纷赶来助战。
常遇春见教中的兄弟齐聚,很是高兴,对朱元璋道:「殿下,此战有明教兄
弟相助,定当大破陈友谅!」
朱元璋丑陋的面容上看不到丝毫表情,看着座船下明教兄弟声势颇振,心中
却并无半点喜庆。他动也不动地看着一面面招展的红旗在湖面上飘扬成海,凸起
的颧骨和下巴不经意地狰狞了一下,让他整张黑着的脸都凹了进去。
这一战关系到义军的生死存亡,若是能大破陈友谅,自是好事,可即使张无
忌已经离开中原,明教本部的教众实力依然不可小觑。如今杨逍暂代教主之位,
从光明顶施发的号令下属莫不遵从。
巨木旗的掌旗使闻苍松正手托着一根比碗口还要粗的桅杆,运转自如,和锐
金旗的教众们一起,正在把那根桅杆涂成白色。转眼间,刚刚涂好的桅杆便立了
起来,让闻苍松轻巧地插回原处,对朱元璋道:「坛主,你看怎么样?和你的桅
杆颜色一模一样吧?」
朱元璋座船的桅杆也是白色,早先有从陈友谅手中俘虏过来的将官透露,汉
军识得朱元璋座船的白色桅杆,便下军令,再次交锋之际,所有战船一并合击插
有白色桅杆的船只,想要擒贼擒王。于是朱元璋便让手下的士兵们一起,将所有
的战船杆子全部涂成了白色。
「汉军来袭!」忽然哨船里有人高喊一声。
闻苍松双脚一踮,人已如燕子一般拔地而起。他虽在明教中轻功算不得是最
好的,但这一式旱地拔葱也使得出神入化,转眼间已掠到了另一艘战船上,大喊
道:「快,都把桅杆插起来!」
巨木旗的教众最是膂力过人,顿时扛起桅杆来,将一根根白杆全都竖立起来,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哪艘是朱元璋的座船,哪艘又是别人的。汉军的战船既高且
大,就像漂浮在湖面上的一幢高楼,缓缓推进。朱元璋麾下的船只相比之下,却
有些相形见绌,还不及他们的一半高度。这次陈友谅倾巢而来,特意打造了数百
艘楼船,庞然大物一起冲杀过来,宛如一头头巨兽正咆哮着向朱元璋的水师碾压。
陈友谅痛恨张无忌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他的计谋,也视明教中人为仇敌,既然
朱元璋总是与他过不去,他便想一口将他吞了。
可是巨木旗的教徒们同时将白杆一举,显然大出汉军的意料之外,一时间不
知该打哪一艘才好。趁着这个嫌隙,烈火器的教众已划着小船逼近,将手中填满
硫磺的瓦罐不停地朝着汉军大船上掷去。瓦罐的口子上有蜡封存,留着火绒,当
罐体撞击汉军船身,应声而裂,火绒便将里面的硫磺引燃,转眼间便化作了一盆
大火。
「着火了!快救火!」汉军在楼船上慌成一团,纷纷跑去救火,哪里还有人
记得开炮?
洪水旗、锐金旗的教徒将小船划到楼船下,一个猛子纷纷扎进水里,在水下
朝楼船的底部靠近。这洪水旗的教徒最擅水性,能在水下憋气半炷香的光景,很
快便游到了汉军的船底,锐金旗取出凿子锥子,在船底敲了起来。汉军楼船虽大,
却也是木头做的,怎禁得起这般折腾,很快船底便被凿出了一个个大洞,湖水直
往船舱里灌去。
「快跑!船要沉了!」汉军见船舱进水,纷纷大叫,各自逃命。他们顾不得
等自家的小船靠近,已跃入水中。水下正有洪水旗等着他们,很快便见荡漾的湖
面上泛起一层层血波来。
站在朱元璋身边的徐达道:「殿下快看,汉军败了!」
朱元璋却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会儿,转头道:「徐达兄弟,从倚天剑屠龙刀
里取出来的《武穆遗书》何时能借我一阅?」
徐达一愣,旋即道:「张教主把兵书授于我时,有言在先,阅毕即焚,末将
早已将它丢进火盆里来!不过兵法所云,我已烂熟于心,殿下若是想看,待此战
罢了,便写给殿下!」
朱元璋的脸上阴晴不定,似乎他关心的并不在战事上,随口应了一声道:
「改日吧!」
汉军与朱元璋的吴军鏖战数个时辰,终究不敌,缓缓退去。在战前,朱元璋
和徐达已经拦截了陈友谅的归路,汉军见无路可去,只得退往鄱阳湖的更深处,
用铁索连船,结成大阵,宛若一座水上城池,誓与朱元璋死战到底。
朱元璋虽与陈友谅并无深仇大恨,只是两人的属地相邻,又都是野心勃勃之
人,遂成水火之势。今朝陈友谅已成瓮中之鳖,朱元璋岂能如此轻易地便放过了
他?下令让军士将汉军的船阵团团围困起来。陈友谅倚仗船坚炮利,以船身为墙,
每每有吴军逼近,便让人开炮射箭,一时之间,朱元璋竟也无法轻易取胜,只得
又陷入僵局。
朱元璋对徐达道:「天德兄弟,依你之见,该如何破敌?」
徐达道:「殿下莫不是忘了火烧赤壁之事?如今陈友谅铁索连阵,只待东风
一起,到时候再让烈火旗的兄弟上去烧一把火,定可大获全胜!」
朱元璋道:「可如今值秋,何来东风?」
徐达道:「若天意要让殿下赢得此战,东风自是会来的!倘天意想让陈友谅
逃脱,自然也是勉强不得。且先不急,吴军已经围住了陈友谅,谅他插翅难飞!」
朱元璋不以为然:「此番我历经苦战,终于把陈友谅逼到了绝路。可难保他
不会有狗急跳墙之举,万一他弃船登陆,遁入城中,我便再也奈何不得他了!」
徐达道:「以陈友谅的性子,最好颜面,断然不会弃舟的!」
果不如徐达所料,陈友谅不甘示弱于朱元璋,竟在鄱阳湖上坚守,可是日子
一久,船阵里粮草不济,军心浮动。恰逢此日,东风又起,猎猎的直扑汉军。这
东风之至,并非徐达神机妙算,只是吴军困得汉军日子久了,难保有一日会风向
突变。
烈火旗掌旗使辛然大喊一声:「天助我也!兄弟们,快随我一道杀将上去,
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一身红色衣衫的烈火旗教徒也跟着齐声呐喊,划着无数小舟,一起朝汉军的
船阵杀去,宛若在湖面上燃起了几道火墙。不多时,陈友谅的大船上已经烈火冲
天,却因楼船都被铁索相连,无法断开,瞬间由一及双,由双及四,快速蔓延开
来。
朱元璋的小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仿佛辛然口中「建功立业」四个字让他受用
无穷。明教教徒虽然众多,却鱼龙混杂,不似少林、武当这般清心寡欲,无意功
名,他们也是世俗凡人,对荣华富贵应是来者不拒。倘若能将这些人收归己用,
又何需忌惮教主杨逍和韩林儿那小子呢?
躲在船舱里的陈友谅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呼唤副将询问情况,可他一连喊
了几声,却无人应答。此时,一阵风带着浓烟冲进船舱,呛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来,
知道外头已经起火,急忙推开船舱的窗子观看。但见明教五行旗旗众身着各自服
色,已然冲开了船阵,朝着座船杀来。
「别跑!都给我顶住!」陈友谅既算计不过张无忌,此番眼看又要落败于朱
元璋之手,岂能甘心?气得眼角睁裂,大声呼喊,可军中这时已经大乱,数十万
大军要么被烈火活活烧死,要么纵身落水,葬身鱼腹,已如一盘散沙,哪还有人
听他的号令。
就在此时,锐金旗使吴劲草已登上了陈友谅的坐船,见他的脑袋探在窗外,
也不多想,取出箭来,搭弓瞄准,嗖的一下射了过去。陈友谅虽然武功不低,可
眼看着自己的大军分崩离析,也是心慌意乱,待听得耳边劲风响起,急忙把头往
后一缩,可为时已晚,长箭瞬间贯穿了他的头颅,鲜血四溅。
陈友谅既死,汉军更是群龙无首,汉将张定边携着陈友谅的幼子陈理乔装成
寻常士卒,弃了座船,只乘了一艘小艇,逃到岸边,总算免去了刀刃加身之祸。
这陈理乃是陈友谅的次子,长子名唤陈善儿,也在此战之中死于阵前,张定边脱
身之后,拥立陈理为王,后朱元璋兵临城下,陈理率部出降,被封大明归德侯,
此是后话。
鄱阳湖一战,朱元璋大获全胜,虽让陈友谅之子陈理走脱,却已不再是心腹
之患,料想大江以南,再无人是他敌手,当即率军回到洪都,大摆庆功宴,款待
将士和明教的兄弟。
席间,众人觥筹交错,不亦乐乎。朱元璋借着几分酒性,走到吴劲草跟前行
礼道:「弟子见过吴旗使!」他本是洪水旗旗下的弟子,在明教中地位自是不如
各位掌旗使,因此见到吴劲草和唐洋等人,还是毕恭毕敬。
吴劲草大笑道:「吴王不必多礼,如今你已经是三军之主,坐拥数十万大军
的统帅了,咱这些江湖莽汉,自是不能与你相提并论。从今往后,你我便再无尊
卑之分,权当以兄弟相称,如何?」
朱元璋笑道:「吴兄弟,如此再好不过!」
两人一起落座,朱元璋道:「吴兄弟,听闻你在少林寺拿自己的血让屠龙刀
重铸,再见往日神威,我虽未亲眼所见,却也神往得紧。今日见你在鄱阳湖上射
杀奸贼陈友谅,实乃去了我明教一桩心头大患,如此功绩,自当好生嘉赏!倘若
你与锐金旗的兄弟们有意,不如一起留在军中,共抗鞑虏,兴复汉室,如何?事
成之后,定然少不了加官晋爵……」说罢,大手一挥,只见几名士兵端了几个托
盘上来,在吴劲草面前揭开覆在上头的红绸,下面全是一大排沉甸甸的金条。
吴劲草的目光连看都没去金条上看一眼,长身而起,愤然道:「朱兄弟,你
这是何意?」
朱元璋一怔,但旋即又道:「吴兄弟,你误会了!这加官晋爵之事,自然也
不是我说了算的,还要禀过教主才是。只是如今张教主已携着故元郡主赵敏远走
大漠,明教虽有杨左使做主,可势力已大不如前。倘若教内再次陷入像张教主来
之前那般分裂,兄弟你没有尺寸军功,又该如何在群雄之中立足?今日一战,你
当记首功,虽我许不了你荣华富贵,可这些答谢之礼,还请你手下才是!」
吴劲草回头看了看自己锐金旗的兄弟,但见个个眼中放光,盯着那一根根金
条不放,不免也有些动心,只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
朱元璋又道:「徐达兄弟乃是张教主亲授兵法之人,也算是教主传人,眼下
军中就属他最能征惯战,跟他一起杀敌,也能多杀几个,且也不坏了教内的规矩,
你说是也不是?」
吴劲草还是有些犹豫,道:「教主临走前再三嘱托,我等教众理应克复汉室,
造福黎民,不得贪图荣华富贵,若我在军中任职,免不了有负教主之托!」
朱元璋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你且听了,妥与不妥再做决定!」
吴劲草道:「请讲!」
朱元璋道:「我虽非武林中人,却也听闻过大名鼎鼎的郭靖大侠和黄蓉女侠
的故事。郭大侠一生无心仕途,却在国难当头之际,以布衣客卿的身份协守襄阳,
鞠躬尽瘁,在襄阳城破之日,以身殉国,却也留下了一世清名,至今犹在江湖中
传颂。兄弟既有报国安民之心,不妨效仿郭大侠之举,以布衣之身留在军中,他
日倘若光复汉土,是去是留,兄弟我不再过问!」
吴劲草心念一动,想这朱元璋说得也并非全无道理,张教主在时,也总是告
诫大家,但凡是匡扶天下的义举,不必拘于小节,如今他效仿郭靖以布衣从军,
既不违背教主不得入仕的嘱托,也不辜负了自己的一片雄心壮志。更何况,在他
的身后还有成千上万的弟子,即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他们的前程考虑。想到
这里,道:「待我与颜垣、闻苍松、唐洋、辛然几位兄弟商议!」
朱元璋知计谋已成,含笑点头,并不阻扰。
吴劲草走到另外四名掌旗使的身边,将刚刚朱元璋对他说的话讲了一遍,起
先大家争执激烈,奈何朱元璋远远地坐着,听不到大家在争些什么,后来吴劲草
又说了几句,却见每个人都沉默下来。良久,才见五人一起来到朱元璋面前道:
「大家皆是明教的兄弟,自当戮力同心,驱逐蒙古,恢复汉室!」
算起来鄱阳湖水战至今已有数年,而今天下既定,蒙古鞑子已被驱逐,天下
也从大元改姓大明,朱元璋终于得偿所愿,稳坐龙廷。想起当年和明教兄弟们的
殊死奋战,心中不免也感慨万千,只是兄弟之情又如何能及得上坐拥天下的权力,
闪念之间,面上又恢复了僵硬的表情,仿佛内心从未有过波澜一般。
「父皇,」站在朱元璋身边的一名少年道,「朝廷敕封各大门派的诏书已下,
却无一门一派领旨。以儿臣之见,此事不如暂缓,对江湖人士好生安抚为妥,他
日定会感念朝廷恩德,倾心来投!」此人年纪虽轻,却相貌堂堂,口齿清晰,乃
是朱元璋最宠爱的长子朱标。朱标生于乱世,一直在军中追随朱元璋,目睹明教
和各大门派前赴后继,推翻元庭,心中对那些武林人士很是景仰。自大明建朝以
来,一直向朱元璋主张对待江湖人士该以安抚为主。
朱元璋的面色又是一冷,问道:「那些江湖人原先致力于推翻大元,驱逐鞑
虏,朕尚可理解。可而今已是汉人的天下,难道他们还想要推翻大明么?」
朱标道:「皇上鸿恩浩荡,那些江湖人士自然感激不尽,只是他们生在江湖,
长在江湖,想来是无拘无束惯了,不愿在朝廷为官,倒也情有可原!」
朱元璋道:「朕给他们荣华富贵,他们也不要么?」在他的心中,还有什么
比权力更能使人向往的呢?如他这般的人,自是无法理解江湖人的心思,不免有
些吃惊,可更多的还是愤怒。想自己如今已是九五之尊,普天之下,皆从自己号
令,又岂能容忍这些逍遥于法外之徒?
朱标道:「父皇,这只能说,人各有志,勉强不得!」
朱元璋一声冷笑:「人各有志?依朕看来,该是异志吧?」
朱标吓得急忙跪倒在地,他是最熟悉朱元璋的人,料想他又要动杀机,便道:
「父皇圣裁,如今天下人人思安,又岂会有心生异志之人?还请父皇宽宏大量,
莫与这些人计较才是!」
朱元璋沉吟了片刻,问道:「明教那里怎么样了?」
朱标道:「听闻武当四侠大丧,左使杨逍去了武当祭拜,许是水土不服,致
染风寒,卧病在床不起,朝廷的诏书到了光明顶后,明教中人以教主不在为由,
拒受朝廷封赏。」
「是吗?他真病了?」这一下,朱元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兴致勃勃。
「是!」
朱元璋从龙椅上起身,在大殿里踱了几步,转身对朱标道:「罢了,朕已经
知道了,你且先退下。武林之事,从长计议!哦对了,你先让李善长出一道诏书,
好生封赏原明教五行旗的人,尤其是各位掌旗使!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朕的今天。
你送去诏书的时候,切记对他们说起,如今北元尚在,盘踞大漠,时时有颠覆我
大明的念头,还需让众人好生效力,朕自是亏待不了他们。」
朱标见父皇终于没对武林中人下手,松了一口气,赶紧称是。
如今天下大定,四海晏然,金陵中和殿前,丝竹缭绕,宫人宫女穿梭不停。
五行旗使换上大明的官袍,肩并肩踏上白玉阶,眼前已是黄墙琉璃瓦的殿堂。
烈火旗使辛然道:「各位掌旗使,今日朱老弟唤我等进宫,不知所为何事?」
厚土旗使颜垣道:「却是不知!不过,既然咱们兄弟几人来都来了,不妨把
事情与朱老弟说明了。如今天下已定,蒙古鞑子已远遁漠北,明教匡复中原的大
志已了。我等自当谨遵张教主之命,辞去官职,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去了!」
巨木旗使闻苍松一脸寒色,道:「尔等慎言!见了陛下,可不能再朱老弟朱
老弟这般的叫唤了,他现在已是大明的皇帝,若是让他听去,只怕惹来杀身之祸!」
洪水旗使唐洋道:「就算当了皇帝,当初还不是我洪水旗的弟子么?眼下他
龙登九五,难道还能忘了往日的情分不成?」
锐金旗使吴劲草叹息一声:「若不是张教主下落不明,这天下的皇帝又岂能
轮得到姓朱的来当?」
闻苍松道:「张教主曾有言,我明教中人无论是谁,只要能够驱逐蒙古,恢
复汉家江山,便可当皇帝。更何况,陛下定国号为大明,显是没有忘记咱们明教
的恩情。只是我等几人志不在当官,走之前,还需和他说明情由才是!」
「几位叔叔,侄儿在此有礼了!」就在几人说话间,忽然一名少年迎了上来,
此人年纪虽轻,却头大如斗,骨骼凸出,竟与当朝皇帝朱元璋有几分相似。
颜垣见了,不由地大笑,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道:「原来是四侄儿啊,许久
未见,又长高了许多!」
这少年便是朱元璋的第四子燕王朱棣。朱棣看了一眼颜垣拍在他肩头的衣服,
面色一冷,但随即又满脸堆笑道:「确是许久未见,令侄儿好生念想!几位叔叔,
休在殿外候着了,快快请进!」说罢将身一侧,表面上看是把五人往大殿里让,
可身后忽然闪出几名小太监来,把手一伸。
唐洋笑道:「是了是了!差点忘记,进殿参见,是不能携带兵器的!我还是
老实点,先把兵器缴了吧!」说着,便将自己的佩剑摘了下来,交到几名太监的
手中。余的人一看,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将各自的兵器上缴。
进了中和殿,唐洋却没有落座,绕着大殿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对闻苍松道:
「闻旗使,这大明皇宫的建造,你也出了不少力啊!这雕龙画凤的,只怕普天之
下再也寻不出第二个人能有这般手笔了!」
闻苍松谦逊地笑道:「若不是你唐老弟疏浚运河,颜旗使开山为石,辛旗使
烧制砖土,只凭我一人,是万万建不起这大明朝宫殿来的。」
朱棣在旁听了道:「汉之长乐未央,唐之大明宫,也未必能有眼前这般盛况,
小侄在此还得多谢几位叔叔出力营建皇宫!」
辛然哈哈一笑道:「这宫殿只怕够你朱家子孙稳坐万年基业了……啊,记起
来了,朱老弟最喜欢他的大儿子朱标,你四侄儿已被封为燕王,再过几年,待你
成人,便要迁去北平就藩,只怕是这金陵的大好皇宫里住不了多久了!」
朱棣闻言,面色又变了变,就像被人拿刀在心窝子里捅了一下似的,不过很
快又恢复自若神态,躬身道:「叔叔们说得是,我现在终归是皇家的人,不比你
们这些江湖豪杰,可终日逍遥,浪迹天涯,快意恩仇。我这一生,像是早就规定
了一般,怎的都脱不出这皇家二字的牢笼了!」
颜垣道:「四侄儿,他年咱们兄弟若是浪迹至北平,定会前去拜会,那时候
可不能装作不认识啊!」
朱棣道:「岂敢?岂敢?」
闻苍松忽然问:「咦?陛下请咱们兄弟进宫吃酒,为何不见他人?」
朱棣道:「父皇偶染风寒,只怕是午憩刚刚起来,几位叔叔不必拘礼,快请
落座,侄儿代父皇在此陪着诸位尽兴便是!」
众人分宾主落座,早有宫女端来瓜果点心和美酒。颜垣道:「四侄儿,不瞒
你说,今日我等虽是奉诏前来,却也有一桩要事想与陛下和大侄儿商议。我等本
是江湖众人,不谙朝堂政务,朱老……啊,不,陛下屡次加封我们官职,令我受
之有愧。加上本教张教主曾有令在先,明教中人毕生所愿乃是驱逐蒙古,断不能
流连荣华富贵,而今天下已定,正是咱们兄弟几人抽身而退之际,还望陛下成全!」
辛然道:「颜旗使,你与四侄儿说那么多做什么?朝中的事他可做不了主,
还得禀明他父皇和大哥才是的!」
朱棣道:「辛叔叔说得倒是在理!只怕……咳咳,这事你得到地府你和你们
的明尊说了!」话音刚落地,忽然从大殿两侧冲进一队人马来,个个顶盔戴甲,
手执利器,转眼工夫,就将五位旗使团团包围起来。
闻苍松抬眼一看,只见这些人马个个盔甲甚是华丽,不由地惊道:「是亲军
都卫府的人!四侄子,你究竟想做什么?」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将手往自己腰
间一摸,这才想起,自己的兵器早已在进殿之前,已让那些太监们收缴了。
朱棣往后退出几步,冷冷地说道:「奉大明洪武皇帝之命,诛杀明教逆徒!」
「这……」朱棣的这一出戏,让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俱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没能反应过来。
朱棣将手一挥,忽听夺的一声,一支雕翎箭应弦而出,正中吴劲草的胸口。
可怜那吴劲草,竟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已丢了性命。
余下四使没想到朱棣竟与他们来真的,不由地大叫:「四侄子,你下手好狠
毒啊!」
朱棣呸了一声道:「谁是你们的侄子?众都卫亲军听着,明教逆贼,格杀勿
论!」
辛然闻言,怒目圆睁,骂道:「去你的狗屁洪武皇帝,老子今日便是拼了这
条命,也得当着他的面问问这是为何!若不是咱们张教主,只怕这小子的狗命早
已让元朝官兵夺了去!」
都卫亲军可不管那么多,一齐呐一声喊,朝着四人扑了过来。四旗使手无寸
铁,根本无法招架,在打翻了几名亲军后,急忙后退到一根石柱后,试图抵挡不
知何时会突然射来的冷箭。可亲军仗着人多势众,又分成两股,从柱子的左右向
他们包抄过来,待欺到近前,二话不说,举刀就砍。
四旗使只有躲闪的份,无还手之力。他们虽在武林中功夫也算上乘,可一则
手无寸铁,二则毫无防备,转眼间四人的身上已各自带伤。
颜垣道:「兄弟们,这狗皇帝今日是不取了咱兄弟的命不肯罢休啊,如何是
好?」
闻苍松道:「我早知这朱老四不是什么好鸟,果不其然,悔之晚矣!」
唐洋怒得双眼崩裂,怒吼道:「朱重八,你给老子滚出来,躲在后面算什么
英雄好汉?他日鄱阳湖之战,若不是我兄弟几人率五行旗助你一臂之力,只怕你
早已断送在陈友谅之手,今日你恩将仇报,是何道理?」
不等他们把话说完,又是七八名亲军扑到眼前,手起刀落,朝着他们的要害
砍去。这些亲军的武功虽及不上几位旗使,却也都是昔日的江湖好手,更兼训练
有素,个个久经沙场,七八个彷如一个人般,同时举刀,又同时落下,对手纵有
三头六臂,也是顾此失彼。四位旗使只能就地一滚,继续往后躲去。
伺得距离拉远,跟在持刀亲军身后的一排弓弩手又一起射箭,霎时间十余支
雕翎箭已向四人射去。若是普通箭矢四旗使自然不惧,但这些箭矢上竟也附着内
力,似有穿金碎石之力。四旗使显得无比狼狈,奈何寻不到趁手的兵器,只能一
边躲闪,一边后退,直到被逼至墙角,退无可退,才知身陷绝境,不由地凄声长
叹:「我等英雄一世,奈何葬身于小人之手,实不甘心!朱重八,狗皇帝,我等
也不要你什么高官厚禄,只想就此隐退江湖,过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你缘何连
这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了我们?」
又是几阵箭雨过后,四人已横卧在地,血流五步。唯有唐洋依然存有一口气
在,不肯咽下,一边吐血,一边道:「让……狗皇帝出来,出来见我……」
朱棣走上前去,一脚踏住他的胸口,道:「父皇乃是九五之尊,怎能见你这
下三滥之徒?」言犹未了,将手中的长剑抽了出来。本是七尺长剑,可这剑身尚
不及三尺,竟是一柄断剑,却仍是寒芒慑人,不敢直视。
唐洋的目光闪出,尽露惊骇之色,断续道:「倚,倚天?是峨嵋?」武林中
人尽皆知,当年群侠少林寺大战元兵后,屠龙宝刀得已重铸,倚天却仍为一柄断
剑,张无忌念及此剑乃峨嵋至宝,又令人送到华藏寺,受峨嵋弟子们供奉。只是
没想到,这把在江湖中早已不再问世的断剑,竟落到了朝廷手中。
朱棣道:「好眼力,这正是峨嵋的倚天断剑!」
唐洋自知绝活不过今日,冲着内宫大喊道:「朱元璋,我知道你就在里头!
你可以杀我,但我妻子已经怀有身孕,求你能放过了她们母子!」
朱棣冷笑一声,把剑轻轻一挥,枭下了唐洋首级,又把他半截尸身狠狠地踹
了一脚,踢到一旁,手中提着他的头颅,恨恨地说道:「你们这几个口无遮拦的
老家伙,就算本王当不了这金陵紫禁城里的主人,也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
殿外有人高唱道:「陛下驾到!」
朱棣急忙丢下唐洋的头颅,迎了出去,可刚到门口,朱元璋已经走了进来,
看到满殿的血迹,不紧不慢地问:「都处置了?」
「儿臣……」朱棣毕恭毕敬地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有人高喊「父皇,刀
下留人!」
朱元璋闻言,面色一变,瞬间装出一副悲戚愤怒的表情来,指着朱棣骂道:
「你这逆子,瞧你干的什么好事?」转而又放声大哭道,「几位掌旗使兄弟,今
日你们五人丧命于紫禁城内,该教朕如何向教中的兄弟交代啊!」
朱棣刚看到父亲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时忽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父皇,都怪儿臣一时冲动,若是能给五位叔叔抵命,我就算是让人千刀万剐,
也在所不惜!」
殿外来的人正是太子朱标,他是朱元璋最喜爱的儿子,也是日后大明朝的继
承人,因此五位掌旗使每每提到朱标时,都让朱棣极度不适。不过,朱标毕竟是
大哥,也是太子,朱棣还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一身蟒袍的朱标冲进中和殿,却见大殿之内已满是血迹,看看父亲,又望望
自己的弟弟,不由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朱棣的衣襟,喝道:「老四,你究竟干
了什么,倒是给本宫说个明白!」
朱棣道:「大哥,这,这五人当众辱骂父皇,说,说父皇是,是……」说着,
便把目光望向身边的亲军。
那人会意,接道:「他们骂陛下是狗皇帝!」
「大胆!」朱标大喝一声,唯恐父亲降罪于这出言不逊的亲军,急忙道,
「快滚下去!」
朱棣道:「大哥,他们说了什么,这里所有的亲军都亲耳所闻,小弟我断不
会有半句谎话!」
朱标转而跪在朱元璋面前道:「父皇,五位叔叔都是江湖中人,平日里说话
行事也颇无规矩章法,但他们和五行旗的教众可都是当年帮助父皇问鼎天下的大
功臣啊,难道父皇忘了鄱阳湖之战么?就算他们出言冒犯,也能将功抵罪,断不
致于不问青红皂白,夺了性命!如今光明顶杨左使尚在,父皇又该如何向他交代?」
朱棣接言道:「大哥,你说此话,便也是大逆不道,父皇如今已是九五之尊,
大明天子,如何还需要向什么杨左使交代?」
朱元璋这才收住泪水道:「罢了,事已至此,再多责备也挽回不了五位掌旗
使大哥的命,令亲军都卫府将他们的尸身在紫金山好生安葬。逆子朱棣,擅杀朝
廷大将,罪不容诛,先关起来,容后审问!」
「父皇!」朱标还欲待言。
朱元璋却道:「杨左使那边,朕自会想办法交代,此事你便不需过问了!」
朱标看了一眼地上的五具尸首,面上满是凄然之色,却又不敢多言,只能默
默告退。
几名亲军上前要来逮捕朱棣,朱元璋却把手一会,让他们退到一旁,对朱棣
道:「老四啊,这几日只能委屈你在天牢里先住上几日,待朕寻个时机,便会将
你放出来的!眼下五行旗已是群龙无首,你出来之后,便替朕掌管五行旗如何?」
朱棣喜忧参半,道:「多谢父皇,只是大哥那边……」
朱元璋道:「太子那里你先不用管,朕自会有法子摆平!对了,峨嵋和丐帮
那边情况如何?」
朱棣从地上拾起倚天剑,抽出半截,示给朱元璋看,又道:「丐帮的小帮主
已让儿臣派人用毒针射死,这天下第一帮也是大乱,纷纷争夺帮主之位,无暇理
会朝廷大事,父皇不必担忧!」
朱元璋沉默了半晌,隐隐想起有一年他去往安丰叩见韩林儿时,见他终日捧
着一轴画卷,魂不守舍,一次他大着胆子揭开了覆在画卷上的白纱,上面画的却
是一名绝色女子,后来一打听才知,原来那是张教主青梅竹马之交的周芷若姑娘。
如今听峨嵋派的探子来报,那周姑娘已登上掌门宝座……
「父皇?」朱棣见父亲灵魂出窍一般,急忙叫了一声。
朱元璋这才回过神来道:「行了,你先去天牢里待着吧,莫要胡思乱想!虽
然太子以为是你杀了五位掌旗使,然他秉性忠厚善良,断不会要了你的命,武林
上的事,真会让少林出面主持的!上回朕给你推荐的和尚,可还好用?」
朱棣问:「父皇说的是道衍?」
朱元璋道:「正是!」
朱棣道:「前番挑动峨嵋内乱,正是道衍之计!如今峨嵋掌门暂由丁敏君代
理,此人忠于朝廷,父皇圣旨一下,她便持倚天断剑以献,率本门弟子尽数归附!
峨嵋名声在江湖上可与少林、武当并肩,那些小门小派,见峨嵋归附朝廷,这几
日主动来投者不计其数!」
原来,朱元璋虽明面上仍归属于明教,可内心早已不认自己是明教弟子了,
转而笃信佛教,不仅在金陵城内大修鸡鸣寺,而且凡有亲王册封,都必配一名僧
人辅佐,这道衍便是他赐给朱棣的助手。
朱元璋点点头,看着朱棣手中的倚天,又看了看已经成了尸体的吴劲草道:
「只可惜,五行旗使终归不能为朕所用,只好杀了!要不然,留着吴旗使的命在,
或许还能替朕重铸倚天剑!」
朱棣显是对明教极不待见,道:「若是要铸,他早在少林的时候便已铸了!」
[[i]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1-19 00:18(GMT+8) 编辑 [/i]]
玄冰碧火酒 2025-1-25 17:46
原来是姚广孝在搞鬼,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nudep 2025-1-26 05:05
确实,能对整个武林全面动手,也只有朝廷了。不过前面还真没想到朱元璋这一块。那这样写起来,从江湖人士的角度来看,那就是悲剧了。因为朝廷这边实力太强,而且现实中也不会失败。
zhang1yang9 2025-1-26 13:19
回复 7楼 的帖子
小昭出场的时候大概也就十四五,甚至更小。因为以前古文功底深厚的那些文人或多或少都受红楼梦的影响,书中宝黛也就十三四,袭人宝钗大两岁,晴雯香菱等一众丫头也是差不多年纪,但书里已经胡搞瞎搞爱来爱去的了。而小昭我觉得金老爷子就是照着大观园里的丫鬟写的,所以也就十四五!
zzsss1 2025-1-29 11:07
字数:17401
07、昔日同袍俱操戈
明教,光明顶。
范右使不停地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急,遍布脸上的丑陋伤疤看起来愈发吓
人。他本是翩翩美男子,与杨逍合称逍遥二仙,只因为了混入汝阳王府,这才自
会容貌,改头换面。他刚走到圣火殿的尽头,转过身来,忽见背后已立着一名黑
衣男子,模样十分诡异。凭着他的武功修为,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这男子若是
要出手偷袭,只怕早已得逞。他急忙道:「韦蝠王,杨左使的情况怎么样?」
韦一笑道:「范右使,杨左使莫名染了风寒,卧床不起,都怪我等医术不精,
每次差人前去,境况一日不如一日,恐有性命之危!依我看,不如让我去漠北走
一趟,请张教主再次出山相救!张教主医术得自蝶谷医仙真传,定能查出病因来
的!」
范遥拿不定主意,支吾了半晌才道:「张教主临走之时,只留下一封书信,
大家都只道他和赵姑娘去了漠北,可漠北之大,一时之间想要找个人,无异于大
海捞针。更何况,朝廷北伐在即,漠北与大明之间严防死守,岂能来去自如?」
正在说话间,忽然一道人影闪入圣火殿。此人的轻功虽及不上韦一笑,可身
形之快,也堪称当世无双,几个起落间,衣袂猎猎作响,转瞬便停在了范遥面前
道:「六大派又来了!」
范遥是韦一笑对视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冷谦道:「山下,有踪迹!」
这时,布袋和尚说不得也纵入殿内,大声道:「哎呀,范右使,韦蝠王,你
们和惜字如金的冷脸先生说话,便是半天也问不出个究竟来的,还是让我来告诉
你们吧!有弟子来报,光明顶下又发现了六大派的踪迹,只是这一次和上回不同,
他们来的人数似乎比几年前还要多,到处留下脚印和马蹄印。」
韦一笑道:「他们来明教做什么?自打张教主执掌明教后,我们与六大派的
恩怨已尽数消融,此番前来,意欲何为?」
说不得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还是堤防着点好!」
范遥也道:「若是六大派前来拜会,必然直扣山门,缘何躲躲藏藏,只留下
一串脚印让我们去猜!」
说不得道:「如果此番前来围攻,只怕明教真正难以抵挡了!没有了张教主,
左右二使眼下也只剩一个了,就连四大法王也仅剩韦蝠王一人了。看来,还得靠
我们五散人拯救明教了!」
数十里之外的荒漠中,一骑高举着明教旗帜,跃到山丘之外,极目远眺。居
高临下地望去,方圆百里之内,尽在眼下。此人定睛一看,原是风化起伏的旷野
里,竟黑压压地聚了数不清的人头,阵容庄严,宛若行伍。他嘴里喃喃道:「是
五行旗们回来了?」果然,行伍之前,立的竟是明教五行旗的旗帜。
这五行旗离开明教,协助朱元璋去争夺天下,已有些年头,这人也是头一次
见五行旗的旗帜出现在光明顶之下,不禁又惊又喜。就在他思忖间,忽然耳畔响
起一阵破空之声,不等他反应过来,胸口已中了一箭,将他从马背上射了下来。
此人乃是明教探子,算起来也该是韦蝠王的弟子,轻功自是不差,只是这冷
箭来得太过突然,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上中了招。
探子滚在地上呻吟,好不容易翻过个身来,将胸口的箭拔将出来,伤口顿时
血流如注。他一手护着胸,一手举起箭镞,仔细查看,不由地惊叫:「是朝廷
……」朱元璋自登基后,虽已脱离了明教,可朝廷和明教始终进水不犯河水,殊
不知为何朝廷的大军竟会突然出现在此。他忍着痛,想让自己站起来,不料失血
过多,身子晃了晃,又栽倒下去。
「咴儿!」探子打了声口哨,将坐骑召唤至身旁。他咬牙拉起缰绳,将自己
的手臂连同那带血的箭镞一起绑了起来,拍了拍马额道,「马儿啊马儿,我今日
被射中要害,想来是活不成了,现在只求你把我驮回光明顶,向明教兄弟们示警!」
那马儿似乎能听得懂他说话一般,一溜烟地驮着他往光明顶方向跑去,地上
留下了一道带血的痕迹。
光明顶下的寨子里,众人见一匹无主之马急速驰来,急忙打开寨门,凑近一
看,见马后竟拖着一人,早已没了气息。众人大惊,急忙将尸体从缰绳里卸了下
来,不料与他小臂绑在一处的箭镞应声落地。
「这是……」众人面面相觑。
「这位兄弟想来是被此箭所伤,莫不是六大派已率先向我们动手了?」如今
五行旗不在,负责守护光明顶的乃是另外一些明教弟子,虽不如五行旗弟子那般
训练有素,却也个个武功不弱。
有人看出了端倪,喊道:「这分明是军队用的箭镞!不好,是朝廷的大军来
了!快,燃起烽火,向光明顶示警!」
烽火很快便被烧了起来,狼烟直冲天际。可还没等援军赶来,忽然听到外头
一阵战鼓喧天,一人破门而出,想要去瞧个究竟,可前脚刚踏出门槛,后脚便被
一阵从天而降的箭雨射成了刺猬,应声倒地。
「所有人,找地方隐蔽!」一明教头目大喊。可话音未落,忽然轰的一声,
宛若天地崩塌,纷飞的木屑如高手射出的利刃,将在场的所有人身体穿透,乾坤
似乎也为之颠倒,寨子里的人和物全都飞了起来。
尘埃落定后,才见寨子的墙上已经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孔洞,也不知是什么
重物砸了过来,不仅将墙砸开,落下去的时候,竟在地面上也砸出一个大坑来,
但凡挨着的,碰着的,全都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是投石车!」众人大叫,眼看这寨子是守不住了,纷纷往外逃去,可紧接
着,又是一连串的飞石砸了过来,将明教众人辛苦筑起来的工事瞬间轰了个稀烂。
当年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后,张无忌接任教主,怕再次发生这种事,便令人
开始在山下修筑工事和寨子,完全依照行军打仗地来布置。却没想到,这些寨子
在如冰雹般的飞石前,竟成了摧枯拉朽之势,完全不堪一击。
「他娘的,这哪是什么武林门派啊,分明就是训练有素的大军!」听到此间
动静的周颠闻讯赶来,伸手接住了几名刚从哨塔上跃下来的明教弟子的身体。那
哨塔在一通飞石乱掷之下,已是摇摇欲坠,不停地倾斜,倘若再慢条斯理地从梯
子上往下爬,只怕到不了地上,早已坠毁。
被周颠接住的两名明教弟子道:「我等在之上眺望,眼见面前来了一帮黑压
压的人,为首都挂着我明教五行旗的彩帜,只道是五行旗的兄弟们得胜而还,故
而没能点起烽火,向光明顶预警!殊不知,这些人二话不说,又是箭雨,又是飞
石的,全都招呼了过来!」
周颠骂道:「好你个名门正派,居然敢冒充我明教五行旗偷袭!」方才那探
子拼上最后一口气,将朝廷所制的箭镞连同自己的尸身一道送回寨子里,可寨中
的兄弟刚看到他,旋即便遭受了袭击,根本来不及推论,也一片混乱中,也是死
的死,伤的伤,谁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周颠振臂一挥道:「兄弟们,跟我上,去和他们拼了!」他本是空手而来,
见对方人多势众,一跃而起之际,随手从地上抄了一根长棍,话音尚未落地,身
子已倏的一下,破空而出,如一道残影,向对面飞驰而去。可趋得近了,才知敌
人人山人海,约摸也有数千人之众,不由地大惊,不禁叫道,「我的老天,怎来
了那么多人?」
不等他反应过来,漫天的箭雨又席卷而至,如狂风暴雨中的雨点,一瞬间遮
天蔽日,像群鸦一起展翅升天。他急忙舞起铁棍,格挡箭雨。别看这五散人平时
与人动手不常用兵器,此时周颠挥舞铁棍也是滴水不漏,那箭矢竟一支也没落到
他的身上去。
周颠小心翼翼格挡来箭,不敢有丝毫大意,可脚下的轻功也被敌人硬生生地
逼住,寸步不得近前,距离敌阵始终有百余步之遥。他心中焦急,大喊道:「颜
旗使,闻旗使,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是周颠啊!」可没有人去理睬他,当一轮箭
雨落下,方圆数十步之内,竟如插秧一般,倘若不是他武功高强,此时早已被射
成了刺猬。周颠趁着对面换箭之隙,忽的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几个起落,
转眼便掠出数十步。跟在他身后的明教弟子见他这般神勇,也跟着大喊一声,蜂
拥杀来。
这些明教弟子全是久经战阵的好手,在驱逐蒙古的战斗中屡次立功,只因不
愿归附朝廷,这才来到光明顶,发誓此生守护圣火,永不再入中原。此番见敌人
来犯,更激起了他们心中的热血和怒火,个个如狼似虎,杀将上前。就在周颠只
离敌阵不到十余步之际,忽然迎面一阵热浪扑来,紧接着眼前一亮,似一道闪电
在他眨眼之际,射到了他的跟前。
「不好!」周颠看出这是一团巨大的火球,可身体前掠之势一时半刻如何能
够收得住,急忙腰上用力,凌空一个后翻。可饶是如此,他的身上已被点了好几
处火焰,整个人顿时如同火球一般烧了起来。他紧忙趴倒在地,不停地打滚,可
火势汹涌,一时半刻又如何能够扑得灭?只是跟着他一起冲锋的弟子们却惨了,
全都葬身在大火之中,变成了一个个火人,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周颠见势不妙,来不及灭了身上的火,急忙跃身而起,狼狈地逃了回去。
大军正要追赶,忽然从阵中骑马走出一名少年来,制止了麾下的躁动,他走
到躺在地上那几具被烧焦的尸体前,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来:「这明教光明顶看
来也不过如此啊!」
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个和尚,全都穿着黑衣,其中一人面上蒙着黑纱,看不清
长相五官,另一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双眼如铜铃般凸出,两手青筋暴起,一看便
知是十足的武林高手。分明是出家人,见了地上的尸首却毫不动容,念了一声阿
弥陀佛道,「陛下这招瞒天过海,着实高明!明面上,囚了殿下,瞒过了太子和
天下人,暗地里,却使殿下暗度陈仓,杀了明教一个措手不及!」
这位被黑人僧人称呼为殿下之人,便是四皇子朱棣,他抬起头,遥望着光明
顶上的熊熊圣火道:「父皇已经杀了五个掌旗使,剿灭魔教,已势在必行!所有
人听令,杀上山顶,一个不留!」
光明顶上,几人正在说话间,外头忽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之声,像是已经打
了起来。没过多久,便见一团火影冲进殿来,吓得众人急忙后退半步。好在那火
影并非什么古怪兵器,而是一个身上着了火的人。他躺在范遥脚下,来回打了几
个滚,总算把身上的火焰扑灭,可头发和眉头已被烧得一片漆黑,他站起来破口
大骂道:「他娘的,他们居然会喷火,差点没把我烧得当场去见明尊!」
这人正是周颠,别看他平时性格怪异,此刻却被烧得极其狼狈,面孔都被熏
黑了一大片。
「周颠,怎么了?」说不得问道。
周颠似乎余怒未消,指着外面道:「这些名门正派何时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
手段了?竟然拿出咱们明教烈火旗的火器来,不问青红皂白,对着咱们的人就是
一通喷射!教内有几名兄弟本想上前与他们打招呼,没曾想,还没开口,却让他
们烧成了一块碳!」
冷谦道:「火筒,我们的。」他本想说的意思是,这些火筒本就是我们明教
的,却不知为何落在六大派的手中,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只剩下简短的五个字。
说不得道:「真是欺人太甚!这六大派莫不是欺咱们教主不在,又寻上门来
闹事?我布袋和尚可不怕他们!上次被成昆那奸贼偷袭,没能与他们交上手,这
次定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本领!」
韦一笑道:「范右使,现在杨左使不在,就由你来发号施令吧!」
范遥道:「走,出去看看!」
光明顶本立于荒漠之上,四周寸草不生,熊熊生活庇佑明教千年,可此时外
面已燃起了滔天烈焰,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在燃烧,彷如地上的沙子和空气都
变成了燃料,一股股挟着浓烟的热浪扑面而来。在大火中,零星见到几个人影在
打斗,除了穿明教服饰的外,还有少林、峨嵋、武当等人。范遥目光如炬,迅速
地扫了一眼,却见不到几个敌人是自己认识的。当年他在赵敏麾下效力时,化名
苦头陀,负责看守六大派的高手,上至掌门,下至弟子,无一不打过照面,可眼
下的情况,大出意料之外。
烈焰筑成了一道火墙,难以逾越,将明教教众团团包围起来,忽然众人听到
一声震天响,几名教徒应声倒地。
范遥惊道:「这是火铳!」
除了枪声,还有如星雨般坠落的流矢,只短短不到半炷香的光景,已有数十
名教徒倒地殒命,惨烈程度比之当年迎战六大派有过之而无不及。
混乱中只听轰的一声,一道强劲掌风硬生生地将火墙劈成两半,豁开一道缺
口来,一个人影从缺口中掠过,直奔范遥等人而来。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就在
人影刚冲过火墙,烈焰顿时又将缺口合了起来。众人只道敌人偷袭,急忙后退一
步,准备迎战,可那人影几个飞纵,落在大家跟前,惨叫一声:「哎哟,烧死我
也!」说罢,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范遥急忙看去,却差点没
认出来此人正是彭莹玉和尚,他脸上的皮肉焦灼溃烂,早已不复往昔面目。
「彭和尚,你怎么了?」说不得急忙扶起彭莹玉,将手指搭在他的颈侧,好
在尚有脉搏,这才松了口气,急忙点了他身上的百会、风池几处穴道。彭莹玉虽
然暂无性命之忧,可这面孔怕是保不住了,但见他一张好端端的脸皮此时已经彻
底溃烂,皮肤就像沸腾的开水,不停地冒着气泡,却仍在不停地往下侵蚀,烧出
了两颊的血红色肌肉,模样无比可怖。
「是洪水旗的毒酸!」韦一笑道,「快,取水来,替彭和尚洗干净!」这毒
酸自明教创派以来,只在屠狮大会那天在群侠面前显露过一次,只因太过阴狠歹
毒,就算是对元兵的交战中,也很少用及。
范遥道:「先是火筒,这时又是毒酸,难道五行旗的兄弟们也来了么?」
韦一笑道:「怎么可能?五位旗使正在替朱皇帝打江山,哪有工夫回光明顶?
就算他们来了,也绝不至对咱们自己的兄弟下此毒手!」他深知唐洋的为人,
这毒酸就连在敌人身上都很少用过,又怎会用在自己人身上!
有人取了水来,浇在彭莹玉和尚的身上脸上,这才洗去了黏附在他皮肤的毒
酸,停止了侵蚀,只是他依然昏迷,想来受伤极重,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说不得道:「范右使,再不出手,只怕教中兄弟死伤会越来越多!」
范遥本无心于教主之位,怎奈杨逍在武当山病重,大家只能请他出面暂时主
持教务,发号施令一事,全不在行。听说不得这么一讲,也未多言,顿时双足一
蹬,身子凌空而起,在烈焰浓烟之中,画出一道残影。韦一笑见了,也紧随其后
掠了过去。他的轻功是明教中最高的,转眼间已跟在了范遥身后。
范遥趋至火墙前,只见烈火挟着风势,正朝他们而来扑来,有如排山倒海,
放眼所及,全是红彤彤的一片,耳旁除了猎猎的火声,隐约听得当中有人在嘶吼
惨叫。他不暇多想,凝真气于右掌,缓缓地朝前推出。他这一掌看起来虽然平平
无奇,可暗蕴内力,实有惊天裂地之威。掌风所至,哗的一声,竟也在火墙之中
撕开一道口子来,比起方才彭莹玉和尚的那道更大更宽。他转头对韦一笑道:
「蝠王,先救人!」
「哈哈!好极!」韦一笑阴恻恻的笑声响了起来,青黑色的身影掠进火圈,
一手一个,提了两名教徒就走,纵出火圈之外,将他们朝地上一放,转身又钻了
进去。他这一进一出,身法之快,堪比鬼魅,寻常人的目力竟跟不上他的影子。
说不得和冷谦这时也掠至火圈旁,护在范遥的身后,谨防歹人偷袭。不一会
儿,韦一笑已从火圈里救出十七八人,个个身上有伤,有的已被浓烟熏得失去了
知觉。这时,范遥的掌风已老,火墙如两扇大门,又开始渐渐合拢起来。韦一笑
正提着两个人要往外冲,可火墙留下的缝隙已是连一个人都钻不过去,便道:
「范右使,你莫不是想把我韦蝠王烧死在这里么?」
范遥急忙收掌,那火墙缝隙立消,紧紧地合了起来。他再次凝聚真气,重新
往前推出,掌风所至,缺口重新被撕了开来。正被困在火圈里的韦一笑趁机飞跃
而出,将手中的两名教徒放在地上道:「你还支持得住吗?里面尚有许多兄弟被
困!」
范遥道:「你尽管去!」
韦一笑刚起身,却又停住了脚步,刚被范遥在火墙打出的那道口子,此时竟
又无端端地合了起来,不禁转头望去。这时,他才听得一声枪响,正中范遥左肩。
枪子虽小,可其中的威力却远胜于高手暗器,范遥中枪,身子往后跌去,掌
风也随即而逝。不待韦一笑反应过来,忽也觉得右腿一麻,不由地单膝跪地,拿
手一摸,腿上俱是黏糊糊的血液,想来也中了一记冷枪。
说不得和冷谦本是替范遥护法,料想有人从背后偷袭,他二人的武功也能抵
挡一阵,可哪知这枪子来无影去无踪,只听得耳旁嗖的几声响,韦蝠王和范右使
早已着了道。说不得大怒骂道:「他娘的武林中人比武就比武,谁这么不要脸,
居然连火铳都驶出来了?有能耐的,便来与我布袋和尚大战三百回合!」
韦一笑一瘸一拐地走到范遥身边,将他扶起。此时他右腿有伤,已使不出轻
功来了,对说不得道:「你莫要与这些人废话了!他们与上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
不同,那时来的都是名门正派,肯与我们单打独斗比试武艺,这回来的,全是宵
小之辈,连带头之人都不敢出来露面!」
范遥道:「他们这是围剿,全讲不得半点道理!」
剩下的明教教众在前面列成了一堵人墙,护着范遥、韦一笑等人且战且退,
回到圣火殿内,大门紧闭。
冷谦道:「门守不住!」
说不得道:「可现在还有别的法子么?彭和尚、周颠已是身负重伤,不能再
战,范右使和韦蝠王也着了枪子,想来也不是那么多人对手!」
大家都知道两人说的是真话,既然烈火旗和洪水旗的独门兵器已经出现在光
明顶,那么想必巨木旗也在不远处候命。巨木旗的冲城槌重逾千斤,正是攻城拔
寨的利器,于战场之上也是小试牛刀,屡试不爽,高大的城垣尚且无法承受木槌
的冲击,光明顶圣火殿的大门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了?只是明教上下谁也不曾想到,
原是他们制造出来对付元兵的武器,此时竟被人拿来对付他们自己,而最最要命
的是,他们竟不知道这幕后操纵者是何人。
韦一笑道:「范右使,你拿个主意!当年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后,又有丐帮、
巨鲸帮等人前来挑惹事端,张教主眼见不敌,便令我等暂时退入明教密道,这才
保全了我们的性命。眼下杨逍成了教主,你又与杨逍是拜把子的好兄弟,你的话
便是他的话!」
范遥顿时明白过来,韦一笑是要他带着众人去密道里避难,只是虽有前车之
鉴,可他终究不是教主,一时之间,难以决断。
冷谦道:「不去,灭教!」
说不得也道:「冷面先生说得没错,看今日的形势,各大门派来势汹汹,想
来是要断了我明教的香火,非是我等贪生怕死,只是圣火一灭,万事俱休!留得
青山在,才能见明教中兴!」
范遥将牙一咬,道:「传我之令,凡明教弟子,全部退入密道!」
密道入口本在杨不悔房间的床底下,只因杨姑娘已搬去武当与殷六侠居住,
这房间便空了出来。众人走进房内,按下机关,那床板便从中裂开,往下一沉,
一条石阶露在眼前。范遥率先祈祷道:「明尊和著名教主在上,今日范某触犯教
规大忌,理当一死,只因明教危难,待躲过这场浩劫,自来请罪!」说罢,领着
众人躲入密道之中。
明教密道错综复杂,好在当年五散人和张无忌等人在这里躲过月余光景,对
里头的路径脉络很是熟悉,即使不用地图,也能找得着路。待所有人都钻进密道
里,便又启动机关,将入口封了。密道之中有数不清的透气口和观察孔,且四通
八达,不致于全部闷死在里头。
果不其然,待大家刚进了密道,巨木旗的冲城槌转眼就把圣火殿的大门撞得
粉碎,足有两三丈高的大门轰然倒塌,许多身穿各大门派弟子服饰的人杀进里面,
到处寻找明教弟子的下落。说不得叹息一声道:「果然巨木旗也来了,看样子他
们是打算和光明顶作对到底了!」
冷谦道:「朝廷!」
众人都将目光转向他,面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其实从一开始,大家都已能猜
得出这是朝廷所为,可又不敢明言。朱元璋终究还是出身明教的,倘若此言一出,
难免会被人说成是挑拨教中兄弟。冷谦一语点破,这才让大家如梦初醒。周颠道:
「我早就看出,朱元璋那狗贼不是个好人,竟对明教总坛下此毒手!下回让我碰
着他,必让他在明教列为教主前认罪!」
各大门派的弟子在圣火殿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明教弟子的下落,便放了一
把火,将圣火殿烧着。当年被丐帮、巨鲸帮焚毁的明教圣殿重建不过十数年,再
次化为灰烬,众人见了,无不痛彻心扉。
说不得忽然喊道:「大家快过来看,这人我瞧得有些眼熟,是不是张教主的
小师侄呀?」
众人都在观察孔里看了一眼,见清风身着武当掌教的道袍,正在指挥武当弟
子们四处放火。韦一笑道:「我本就觉得奇怪,明教和武当算起来关系也算亲密,
无缘无故地动起手来,很是没有道理。原来是四侠一死,清风这小子便投靠了朝
廷,带着武当弟子与各大门派一道,来与我明教为难!」
铁冠道人张中道:「那不是峨嵋的丁敏君么?」
众人又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丁敏君正带着峨嵋男女弟子在光明顶
上到处翻找。这时,静照在一处荒草堆里翻出了一名尚未断气的明教弟子,喊道:
「丁师姐,这里还有活口!」丁敏君赶去一看,二话不说,挥剑便将那弟子斩了,
鲜血飞溅,看得众人不由地闭上了双眼,向明尊祈祷。丁敏君表情狰狞:「继续
找!」
韦一笑道:「这峨嵋的掌门不是周姑娘么?何时轮得到丁敏君在此作威作福
了?」
还是说不得目光锐利:「依我看,峨嵋也发生了变故,你们瞧这丁敏君,手
上戴着峨嵋掌门的铁指环,看来周姑娘这掌门之位已然旁落!只是这丁敏君心狠
手辣,若是周姑娘落在她的手中,且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呢!」
韦一笑道:「武林群雄皆以少林马首是瞻,我在山下打探时,倒也发现了一
些少林秃驴们的踪迹,只是不知为何,到了这光明顶上,反而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就在大家纷纷猜测之际,一旁昏迷的彭莹玉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范遥急忙
转身望去,只见密道入口处涌进一股浓烟来,正在迅速地扩散。彭莹玉身体沉重,
大家又各自带伤,将他抬进密道不远,便也无暇顾及他了,便将他放在距离入口
不远的所在,此时浓烟来袭,他自是首当其冲。
张中道:「不好,他们在入口处放火,想把我们熏出去!」
范遥道:「众人赶紧往密道深处退去!」
好在密道九曲十八折,沿途又设有数十道机关暗门,当暗门层层落下,便能
过滤这些浓烟。到了最深处,只见阳教主和阳夫人的墓赫然立在那处,众人在阳
教主墓前告罪后,这才安顿下来。心中愈发愤恨,想那五行旗如今效力于朝廷,
不念及旧情也就罢了,竟把明教密道的入口也和朝廷说了,只怕是不想让兄弟们
留下活口了。
张中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次围攻光明顶的各大门派,不仅训练有素,
而且个个武功高强,想来是有朝廷的鹰犬夹在其中。」
周颠呸了一声道:「你看出来了,我早瞧得明明白白!各大门派中哪一派的
弟子能使上火铳这种杀器?我听说,朱元璋那狗皇帝的儿子仿照五行旗的建制,
专门设了个神机营,专司火枪火铳,威力惊人。当年鄱阳湖大战,已显现一斑!
今日倒好,反过头来对付我们明教了!」
张中道:「可明教与朝廷素无纠葛,朱老四缘何无故对我们下手?」
冷谦道:「他心不安,除之后快!」虽然他说话很是间断,可众人也领会了
他的意思,朱元璋此人生性多疑,屡次招安明教,想要归为己用,可明教一再推
辞,不受朝廷封赏,这才让他动了杀机。
周颠道:「那狗皇帝原不过是我洪水旗下的弟子,我听闻张教主离去,也与
这鸟人有脱不开的干系。如今还想让我们在他面前屈膝,是何作想?就算明教只
剩下一兵一卒,我周颠也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过了几天,光明顶的大火熄灭,圣火殿已化作残垣断壁,一片狼藉。说不得
整日趴在洞口观察外面的情况,可明军和各大门派的弟子丝毫也没有退去的意思,
反而将一具具尸身都用长矛长枪串了起来,晾晒在废墟之上。
说不得一拍额头道:「完了,真是天要绝我明教!」
众人连忙问何故。他又说道:「杨逍在武当重病时,我曾去探望过他,我听
闻不悔姑娘已遣清风的师弟明月去往大漠寻找张教主的下落,希望他能够回转中
原,替杨左使治病。如今那清风既已投靠朝廷,自是不会让他顺利抵达,眼下明
教的变故,也无人能去知会张教主了。可怜我教传世千年,竟要毁在我等手中!」
众人顿时忧虑重重,一则是忧说不得所言,二则是想起杨左使还在武当,性
命握在清风手中,也不知是凶是吉。
韦一笑拍着自己的大腿道:「只可恨我中了一枪,腿脚也不利索了。若不然,
定当孤身杀出重围,先救杨逍,再去向张教主通风报信!」
范遥叹息一声道:「不行,我们必须设法通知张教主才是!」
08、豪杰终成阶下囚
白色的烟雾从每一个透气孔里钻进来,把整趴在洞口往外张望的周颠呛得不
住咳嗽起来,身上的烧伤也火辣辣地刺痛起来,他急忙用袖子捂住口鼻,对身后
的人喊道:「他娘的,姓朱的狗皇帝想要熏死我们,大家快躲起来!」
经光明顶下的一战,明教弟子大多已是死伤惨重,此时见白烟从四面八方涌
来,很快便将众人笼罩,大家这才一边咳嗽,一边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朝密道的
更深处逃去。当年明教历代教主修建密道时,也是作了长久之计,每隔几步便设
有一道通风口和透气孔,朝廷大军中掺杂了不少明教的叛徒,其中不乏上一次光
明顶大战时随张无忌遁入密道者,对其中的构造了如指掌,眼看从正面强攻不成,
便设法在每个洞口烧起荒草来,将浓烟从洞口扇了进来。
「兄弟们都别慌,跟着我走!」范遥沙哑的喉咙在一片哭喊声中几乎传不了
多远,只能尽力维系秩序,让大家从一道厚厚的石门里通过。待最后一人避入其
中,这才运起内功,将石门推上,总算将烟雾隔在了外面。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息,韦一笑道:「范右使,咱们
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倒不如杀将出去,待我取了那领军之人的首级,想必这大
军自然也退走了!」
范遥道:「蝠王,稍安勿躁!贸然杀出,只怕徒增伤亡!」
说不得和尚在密室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停在范遥面前,两手一摊道:
「完了,我们明教这下算是彻底完了,这间密室里连个透气孔都没有,用不了几
日,所有人都会被闷死在这里!」
范遥和韦一笑这才打量了一下他们身处的密室,但见四面皆是用巨石磊砌而
成,唯有一道石门可供出入,几乎密封的环境虽然暂时隔绝了外面的烟雾,却也
把大家都逼入了死路。
韦一笑道:「我倒是知道一条密道,可通光明顶的后山,咱们不妨去走上一
试,倘若朝廷的大军不在那设有伏兵,待大家出去之后,东山再起,再去金陵取
了那朱皇帝的狗命!」
范遥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依法而行。他让大家先休息了够,
这才每人携带数日干粮,重新推开石门,用手掩鼻,穿过浓浓的烟雾,在韦一笑
的指点下,拐进了一条密道的支路。此时整个密道里已有如仙境,到处弥漫着浓
浓的白烟,寻常人若是在这里待上片刻,定会窒息晕厥。众人还是互相搀扶,终
于到了密道的尽头,但见有一块一人多高的巨石堵在了洞口。既是密道,便是可
进可出,为了防止有人从此道口进入突袭光明顶,明教弟子们早已用石头堵住了
去路。
范遥道:「取炸药来,炸了它!」
很快几名明教弟子在巨石的底部填满了火药,取出火折子,将引线一烧,只
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巨石被炸成了碎片,洞口豁然开朗。韦一笑率先从洞
里爬了出去,长长地舒了口气,道:「范右使,外头安全得很,快让大家都出来!」
范遥令受伤的弟子先行,亲自断后,这才将众人从密道里送了出去。光明顶
的后山依然是一片荒沙野漠,四面俱是高山,唯有一条山间小道,蜿蜒通向外界。
说不得和尚环顾四周,不无担忧地道:「此处若是设下伏兵,只怕我明教今
日便要被一网打尽了!」
言犹未了,忽然一枚火球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人群之中,火光爆
裂,人仰马翻,带血的尸块到处乱飞。紧接着,又是一声哭天喊地的惨叫。周颠
骂道:「你这个死秃驴,生得一张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话么?」恰巧此时,又
是一颗火球落了下来,正巧砸在离他不远之处,爆炸的冲击波将他直直地甩出数
丈之远,落在地上,昏了过去。
范遥急道:「不好,有埋伏,大家快撤!」
更多的火球落进山谷之中,每一颗都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力,炸得明教众人人
仰马翻,有如瓮中之鳖。此时,即使武功再高,也无济于事。韦一笑抬头一看,
只见山巅之上,立起了一面旗帜,上头绣着一个斗大的「明」字,随风猎猎作响,
似在讽刺明教弟子们。韦一笑怒道:「这下朝廷的狐狸尾巴终于是藏不住了!待
我前去砍了那旗帜!」话音未落,已是一个旱地拔葱,身子直直地往上飞起,直
扑旗帜所在。众人甚至还未看清韦一笑的身影,他已凌空十余丈,脚不沾地,朝
插着旗帜的山顶飞掠而去。
明教弟子正要喝彩,忽见眼前一黑,一排箭雨迎面袭来,不仅笼罩了韦一笑,
也让他们暴露在攻击范围之下。
「不好!」韦一笑大叫一声,急忙一个凌空后翻,衣袖一挥,将七八支箭镞
全都卷在袖中。可不等他双脚落地,山顶又是一排强弩激射而来,有如雨点一般,
令人防不胜防。亏得韦一笑轻功了得,左右闪避,终于落脚在山坡的一块巨石后,
总算藏住了身体。
「哈哈哈!」山顶有人大笑,「韦蝠王,雕虫小技,敢与日月争辉?」
「道衍?」说不得大吃一惊。
范遥问:「你认识他?」
说不得道:「当年我曾与他一道在金陵鸡鸣寺听过讲法,也算是有一面之缘!
此人如今在狗皇帝第四个儿子麾下效力,他既然来了,想必那四皇子也在附
近!」
韦一笑躲在石头后面骂道:「狗秃驴,仗着人多势众,算什么英雄好汉!」
道衍道:「人多势众才算英雄好汉,穷途末路只能算丧家之犬!」
韦一笑更怒,觑着山顶的明军替换箭阵的间隙,忽又长身一纵,身形有如一
道虚影,直掠山巅,道衍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韦一笑已到了自己眼前,急忙探出
一掌去,欲将其逼退。别看他这一掌出得平平无奇,实则蕴藏极为诡异的神力,
与韦一笑的寒冰绵掌互相抵触,竟不分上下。
此时,明军之中忽的伸出几支火枪来,对着韦一笑。韦一笑大惊,纵身急退,
身子有如风筝一般,在空中连续翻滚了数下,顺着山坡走势往下疾坠,眼看快要
落在凸起的怪石上摔成肉泥,忽又像长了翅膀一般,身形轻飘飘地往上一抬,双
脚稳稳落地,退回到明教之中。韦一笑的轻功了得,素来不愿与强敌硬拼内力,
眼看情势不妙,便全身而退。
道衍大笑道:「韦蝠王的飞絮轻烟功果然名不虚传!」
韦一笑道:「秃驴的大日如来掌也不差,今日爷不陪你玩了!」
范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蝠王,休要与他纠缠,且先带弟子们杀出去才
是!」箭雨过后,又是火球,箭矢如雨点,火球如冰雹,砸在人群之中,便是倒
下一大片,处处皆是血肉横飞的惨状。
韦一笑道:「这姓朱的狗皇帝好是卑鄙,居然对明教用起了火炮,怕是要将
咱们斩尽杀绝!」
明教众人开始朝着山道上涌,可山道很是狭窄,只够两个人并肩勉强通过,
到众人一窝蜂地挤过去时,反而被堵在了道口上,进不得,退也不得,断后的人
只能干瞪眼。可山顶的火炮却不管那么多,依然不停地发射着,每每落到人群,
人群挤得越紧,死伤数目便也越大,转眼已是尸横遍野。
「快走,别再道口堵着!」范遥一掌推开了挤成团的人群,这才将后面的人
疏散,陆续往小道里穿越。可小道的两侧同样是如刀削般的峭壁,崖顶埋伏的明
军仍在不停地向下施放弩箭,明教弟子一边跑,一边丢下无数尸首。
说不得背着已经昏迷的周颠发足狂奔,殊不知周颠的后背上已经挨了两箭,
血流如注。好在此时他全然不知人事,要不然又要指天骂娘了。
韦一笑双足在峭壁之上行走,也不和弟子们去抢下面的小道,掠到范遥身边
道:「范右使,这山道上也有埋伏啊。若是再这么跑下去,只怕出不了这条小道,
咱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范遥随手用衣袖拨开了两支迎面射来的弩箭道:「事已至此,也只能拼死一
搏了!」
众人冲到谷口,忽见唯一的出口已经一队明军堵住,全是重甲长刀,铁盾筑
得如墙一般严实。范遥大喝一声:「待我去打开一道缺口!」
韦一笑道:「等等我!」
两人身上的衣裳一黑一白,形同无常,但见范遥掠至明军战阵之前,手起掌
落,拍在敌阵的盾墙之上。他这一张,暗藏隔山打牛之势,盾墙只是微微地颤了
颤,后面驻守的明军却已飞了出去,撞到了离他们不到几步远的枪阵上,立时被
扎成了筛子。韦一笑从缺口一纵而入,随口抓起一名士兵来,对着他的领口咬了
上去。那士兵惨叫了一声,双脚不住乱蹬,可挣扎片刻之后,便失去了动静。
韦一笑将吸完血的尸身一丢,桀桀一笑,雪白的利齿上已染了血迹,模样无
比阴森可怖,他对范遥道:「好久没有吸人血了,这滋味当真不错!」他体内的
寒毒虽已让张无忌用九阳神功的内力逼出,不再需要吸食人血维系性命,只是如
今对朱皇帝怨之入骨,恨不得吸他血,扒他皮,见这些士兵助纣为虐,便将怨恨
全发泄到了他们的身上。可他的话刚说完,盾墙的缺口又自动合了起来,将他与
范遥隔在了里外两侧。原来,守着盾墙的不止一队士兵,他们见前面的人被范遥
打飞,第二队立时又补了上来。
范遥大惊,双脚一蹬,身子凌空而起,想要跃过盾墙去救韦一笑,可没想到,
盾墙之后忽的伸出十几根挠钩来,钩住了他的双脚,又硬生生地将他拉回地面。
范遥急忙双手按地,腰身一拧,双腿也如麻花般绞了起来,将那两根仍勾在
他腿上的挠钩一并绞了起来,长长的挠杆左右晃动,在守在盾墙后的士兵拨到了
两旁,又强行破开一道口子来。
范遥弯腰顺手抄起一杆挠钩,插进刚破出的缺口,手臂往左一荡。此时,他
身子里的功力已全凝聚在这挠钩之中,浑然成了一体,如一条力大无穷的机械擎
臂,向左横扫过去,击中那些士兵的腰身。士兵们如何能够吃得住他的神力,顿
时「哎哟」一声大叫,纷纷滚到了一起。范遥又举杆往右一荡,同样把右边的几
名士兵也扫成了一团,整个盾阵立时破绽大开。
「明教的兄弟们,随我一起冲过去!」范遥知道明军战力极强,当初横扫九
州的蒙古铁骑在他们面前也不足一提,此时他再次破开盾阵的缺口,想来用不了
多久,又会被后来的士兵补上,只能令那些冒死杀过山谷的弟子一道冲击口子,
将明军彻底冲散。明教众人听了,立时一窝蜂地杀了过来,将明军连推带打地冲
成几截,收尾不能相顾。
韦一笑一掌打飞正举刀朝他扑来的明军士兵,对范遥道:「好身手!」
范遥道:「别分心,冲出去再说!」
明教弟子冲开了盾墙,转眼便杀到了后面的枪阵面前,可没等他们靠近,那
几百杆长枪顿时齐齐向前,如同刺猬般朝他们扎了过来。正所谓一寸长,一寸枪,
在武林人士的单打独斗中,长兵占据优势,如今这些长枪化成战阵,更是将优势
发挥得淋漓尽致,明教弟子纵使武功再是高强,还没等反应过来,已有十余人被
串在了枪尖之上,余下的人也砍不到那些明军身上去,只能被迫连连后退。前面
是难以逾越的枪阵,后面又是悬崖上不断释放下来的冷箭,令人防不胜防,这时
铁冠道人也中了两箭,负伤仆地。
这时,崖顶上又传来道衍和尚的声音:「范右使,韦蝠王,朝廷有令,剿灭
明教,寸草不留!如有投降者,既往不咎!」
「去你的狗屁朝廷,倘若不是我们明教,岂有你什么狗屁大明?」说不得此
时放下了扛在背上的周颠,也加入了战团,伸手抓过迎面刺来的两把长枪,腰马
合一,使劲一甩,将枪杆另一端的两名士兵抛了出来,直到撞在另外两个士兵的
身上这才停了下来,四个人滚作一团。
可刚刚杀出来的缺口又被另外两名长枪手补上,枪阵前的矛刺依然如刺猬一
般,密密麻麻。明教弟子的战圈越来越小,很快就被包围在山谷前的一块空地上,
只是他们人人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将朝廷的号令当做如同狗屎一般。
「众弟子听令,跟在本使身后,朝一个方向冲出去!」范遥眼看大家都要被
逼进死路,心想唯有殊死一搏,方能有一线生机,带头朝前掠去,双掌齐出,震
断了眼前的两根长枪,将持枪的两名士兵震得虎口崩裂。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已
欺身向前,齐齐抓住二人的胸口,将他们高高地举了起来,滴溜溜地在头顶上转
动。那些明军怕伤到了自己的同袍手足,俱不敢向前。范遥的武功并不亚于左使
杨逍,在当今武林之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将两名明军当做武器来使,虽然笨重,
却毫不费力,运转自如,硬生生地在密密麻麻的敌群之中辟出一块无人之地来。
就在他刚要招呼身后的弟子们跟上时,忽然眼前一闪,一道身影已欺到近前,
身法之快,令人匪夷所思。范遥大惊,万想不到,此次参与围剿的明军之中,竟
还有这等高手,可容不得他细思量,掌风已扑到面前。他急将手中二人挡在身前,
可那人似乎全不怜惜士卒们的性命,竟一掌打了上来。范遥的身子仿佛被什么重
物撞击了一下,虽然在中间隔了两个士兵的身体,却还是能感到对手出掌的阴狠
毒辣,脚步不由地往后趔趄,好在韦一笑已无声无息地飘到了身后,在他背上轻
轻一推,这才让稳住了脚步。
那人不等范遥立稳,身形又是一闪,往前逼了过来,化掌为指,直抵范遥的
眉心印堂。范遥只能撒手弃了两名士兵的尸身,身子往后一仰,虽堪堪避了过去,
仍觉得阴风扑面,令人不寒而栗,心中不由地大惊:「幻阴指!」这门狠毒的武
功自成昆去世后早已匿迹于江湖,如今竟又现世,着实令人匪夷所思。范遥眼角
余光闪出,已看清此人居然身着袈裟,显然是一位僧人打扮,莫不是浑圆霹雳手
又死而复生?只是此刻容不得他多想,身子后仰,双掌往上一托,可那人竟凌空
一个翻身,落在一旁。
「成昆?你怎么又活过来了?」在一旁的韦一笑却已将此人的面目看得明明
白白,惊呼道。
「贫僧本就没死,又何来复活一说?」成昆和范遥短暂交手后,已觉出他内
功深厚,想要取胜着实不易,便也不急着再攻。他身披紫金袈裟,两个眼眶深深
地凹陷进去,显已失明,只能侧着双耳,听声辩位。
韦一笑道:「我明明看到你已经死了!」
成昆道:「韦蝠王,你奉明教杨左使之命,潜入少林,验证我的死活,可你
在昏暗之中所见,乃是一具双目失明,武功尽毁之尸,是也不是?」
韦一笑道:「自是没错!」
成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错了!错了!你看到的乃是金毛狮王谢逊的尸身,
哈哈!你们紫白金青四大法王,互称兄弟姐妹多年,居然连谢狮王都不认得,当
真要笑煞人也!哈哈!」
范遥也心下惊奇,转首目视韦一笑。当初少林传出成昆暴毙的消息,他是不
信的,这才建议杨逍派韦一笑潜入少林,查探究竟。可毕竟少林也是六大门派之
首,佛门清净之地,贸然闯入,只怕不妥,因此也合计了半宿,这才嘱咐韦一笑
要小心行事,见势不妙,莫要与少林动手,全身而退。
韦一笑道:「我分明看出那人须发花白,岂能是谢三哥?」
成昆道:「容貌可以易,头发可以染,枉你在江湖中那么多年,连这点都不
知道么?」
范遥盯着成昆身上的紫金袈裟瞧了半晌,冷冷地道:「你身披少林住持的袈
裟,想来空闻大师定是遭了你毒手!」
成昆道:「空闻、空智冥顽不灵,不知如今天下大势已尽归大明,朝廷旨意
所至,竟然拜而不受,实在死罪!贫僧便将这两个老顽固处置了,首级交给了朝
廷!如今贫僧已得朝廷敕封,成了少林住持!」
范遥道:「原来都是你在其中捣鬼,想来这谢狮王也是丧命于你手了?」
成昆道:「然也!然也!我那徒弟毁我双目,废我武功,我岂能留着他世间?
正好为了蒙蔽你明教的探子,只好借他的尸身一用了!」
韦一笑怒不可遏,喝道:「闭嘴!你不是武功尽毁了么?」
成昆道:「你猜空闻、空智那两个老顽固是如何丧命在贫僧手中的?少林派
早年就有赵敏郡主的耳目潜入其中,大元败退,赵敏和张无忌去漠北享福,这些
人就成了弃子。他们归顺大明朝廷,偷偷将易筋经取来让我练习,如今贫僧不仅
恢复了一身武艺,更习得易筋经上乘武学,属实是因祸得福啊!哈哈!」少林易
筋经乃藏经阁中的不传之秘,能将四肢俱废之人医治完好,连通周身经络,内力
大增,也难怪方才范遥和他一交手,便知其已是不凡。
韦一笑面朝范遥跪下道:「在下受奸人蒙蔽,未能探明真相,有负杨左使重
托,才致明教有今日劫难,还请右使恕罪!」
范遥一把将他扶起道:「韦蝠王,此事容后再议,今日大事,先杀出去再说!」
「杀出去?只怕你们已是看不到明日升起的太阳了,居然还在此口出狂言!」
就在此时,一名身着衮服的少年在前呼后拥下走了过来,沿途列阵的明军士
兵竟都替他让出一条道来。
范遥道:「四皇子!」
朱棣笑道:「范右使,久闻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幸甚,幸甚!」
范遥本就不是争强好胜之人,见他说得如此客气,也拱手道:「只是范某今
日在此危难之际得见四皇子,有些惭愧!」
朱棣道:「父皇与本殿俱是爱才之人,只要范右使肯缴械归降,听服朝廷号
令,撤销明教,今后可保荣华富贵!」
范遥道:「此事怕不好听从,明教千百来圣火不断,如何能毁在范某之手,
这要范某有何面目去见明尊和历代教主?」
朱棣竟然上前几步,靠近范遥,两旁的人显然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立时紧
张起来,剑拔弩张。范遥摆摆手,示意大家别贸然动手。朱棣走到范遥面前,低
声道:「范右使,朝廷如今叫大明,你明教也叫明,明教若在,朝廷便是名不正,
言不顺,你改个名头,换叫别的,依然能保明教圣火不灭,如何?」
不等范遥开口,说不得骂道:「显是你大明篡了明教的名号,如今却要我们
改名,这是何道理?」
原来,自明末红巾军起事,明教宣扬,天下人人口呼明尊降世,拯救世人,
朱元璋自篡夺明教大权之后,杀韩林儿,自立为帝,见世人皆尊明教,故改称大
明。只是这明教犹存,却让他这大明朝廷显得有些滑稽可笑,因此明教不灭,大
明难安。
朱棣摊了摊手道:「这就难办了!」话刚说完,便退回到自己的军阵之中,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又要动手的时候,只见他往身后招了招手,从阵中走出一男一
女两人,男的那个手中捧着一个木盒,径直走到范遥跟前。
范遥惊道:「西华子?卫四娘?你们昆仑派也……也投了朝廷?」
西华子道:「福生无量天尊,大势所趋,不得已而为之!」
卫四娘却一脸悲伤歉疚,垂下眉目道:「范右使,节哀!」说罢,像是在害
怕什么似的,拉着她的师兄退了下去。
朱棣道:「不仅是昆仑派,六大门派现皆归朝廷节制,本王劝你们还是识相
一些,只是能保得住明教的香火……」
范遥却不理他,将西华子交给他的那个木盒打开,却发现装在里头的竟是教
主杨逍的人头,顿时悲声大作,道:「杨兄,你,你怎的就这么去了?」
明教众人一见教主的人头,俱是怒目圆睁,指着朱棣骂道:「狗皇子,你竟
作出这等卑鄙无耻的事来!」
朱棣却像是对自己的杰作什么得意,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淡淡
地说:「义气,正义,这些都是你们江湖人讲究的没用玩意,本王生在皇家,若
是让这些东西束缚了,日后岂能成就大事?这昆仑派何太冲夫妇在少室山殒命,
死前并没有留下遗嘱来让何人担任掌门,本王略施小计,扶立了西华子,他与师
妹卫四娘自然对我俯首听命。至于崆峒派那就更简单了,听说他们的七伤拳谱丢
了,本王又替他们找回来了,这阖派上下,无不感念本王的……」
「狗皇子,纳命来!」韦一笑见着杨逍的人头,亦是又悲又怒,他虽与杨逍
平素不和,却也同是明教弟子,杀他无异于折辱明教,顿时怪笑一声,飞掠上前,
直扑朱棣。
可朱棣身边的人似乎早有准备,顿时一排黑洞洞的火枪对准了他。韦一笑早
已打定主意,要和朱棣拼命,此时不闪不避,掌心凝了毕生功力,要将他毙于手
下。
「韦蝠王,小心!」范遥身形一闪,竟抓住了韦一笑的青衫,将他往后一拉。
韦一笑人在空中,无从借力,被范遥拉着往后飞去,可掌心的内力已成弦上
之势,不可不发。范遥眼疾手快,侧掌对了上去。两掌相交,韦一笑的身子往后
荡了出去。
范遥大喊:「快走!」
韦一笑自是不甘,正待急转后退之势,说不得忽然也是一掌打了过来,逼得
韦一笑不得不出手抵抗。两人又是对了一掌,他轻飘飘的身子更如风筝一般,从
明军如插秧一般密集的枪阵上飘了过去。
范遥沙哑的喉咙道:「留得青山在!」
「抓住他!」明军大喊。
「别追了,就凭韦一笑一人,成不了气候!」朱棣显然没有将韦一笑放在眼
里,目视范遥,冷冷一笑道:「杀!」他这个杀字,是对身后的官兵们说的。话
音刚落,几十杆火枪一并举了起来。
「慢着!」范遥抢先一步,拦在众人和韦一笑的去路之前,「我与五散人愿
意束手就擒,还请四皇子放过明教的其余兄弟!」
朱棣道:「你没有资格和本王讲条件!」
范遥道:「君不闻唐雎布衣之怒,伏尸二人,血流五步么?我等虽不才,比
不了殿下左右护法前呼后拥,却也能和殿下的卫兵以命换命。朱皇帝想要的不过
是明教为首之人的人头,至于那些弟子们,他不会在意的!」
朱棣想了想,见他说得也不无道理,自己精心设伏,却遭到了拼死抵抗,虽
然明教伤亡颇重,己方似乎也折损不轻,倘若真成搏命之势,想来讨不到太大的
便宜,便点头道:「行,本王依了你!来人,将范右使和五散人……请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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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碧火酒 2025-1-29 21:51
新年福利,虽然无肉,但文笔相当成熟,剧情引人入胜
zzsss1 2025-2-4 23:35
字数:31248
09、金陵地宫锁女侠
金陵城下,紫禁城外。
紧挨着皇宫的宫垣有一处客栈,客栈看起来极不起眼,就连招牌也是油漆斑
驳,陈年风化的模样,往里看去,到处都是一片油腻腻的,令人心生反感。
因此即便金陵已成了大明国都,客商往来不绝,却也很少有人会朝这里看上
一眼。
客栈的掌柜是一名中年身材的中年人,其貌不扬,若是将他丢到人海中,怕
半年也找不出来。
他双袖过长,盖着两个手掌,有时忙碌,会将袖子挽起,手上青筋暴起,俨
然是一位内家功夫的高手。
掌柜坐在门前,目光盯着每一个过往行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即使门
店冷清,也绝不在意。
他忽然招招手,对小二道:「赵山,又到时辰了,该给几位爷送饭去了!」
「是!」赵山低头答应,端起厨子早已准备好的饭菜,噔噔地往后跑去。
赵山约摸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干瘦,头发稀松,头顶还留着几块癞斑,用
手一挠,癞斑被掀开,流出一股红白相间的脓血来。
他的样子比掌柜还要普通,甚至算得上丑陋,虽然脚步稳扎稳打,却也只是
一般的功夫,绝算不上高手。
他出了前厅,走到后院,推开院子里一间屋子的门,走进里面。
屋子空空如也,反倒是积了厚厚一层落灰。
他走到一堵墙壁前,用手在上面摸索了一阵。
墙上有一块松动的砖石,稍一使力,便被按了下去,很快便听到一阵机轴转
动的嘎嘎声传来,很是刺耳。
不多时,墙上现出一道暗门来,仅容一人通过,带赵山钻进里面,暗门竟又
合了起来。
墙后是一道狭窄的楼梯,直通地下,也不知深有几许。
赵山端着盘子,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外面的余光照射
进来,让他能够辨得清路,走到后来,已是一片漆黑,他不得不单手托盘,拿另
一只手扶着墙壁,逶迤而下。
终于,台阶到了尽头,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就像地宫墓室里的甬道一般,
仍是仅容一人通过,天地左右墙壁,全是用巨石垒成,看起来刚筑成不久。
任谁也想不到,这小小的客栈下,居然还藏着这般天地。
进了甬道,才见到一些光亮,原是巨石砌成的墙壁上每隔几步,都点着一盏
油灯。
也不知在甬道里行了多久,才来到一间空旷的石室里。
石室中间被一层厚厚的幕布隔着,将空间一分为二,赵山听到幕布后隐约传
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凄惨的呻吟,不由地脸上一热,道:「二位爷,你们的
饭菜来了!」
一个怪桀的声音传来:「带了酒没有?」
赵山道:「有,是今年新酿的金陵春!」
幕布后的人似乎很满意,道:「那就放在桌子上吧!」
赵山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前走了几步,把托盘放在一张靠墙的桌上,转身就
要走。
不料那声音叫住了他:「慢着!」
赵山转过身道:「爷还有什么吩咐?」
那人道:「进来!」
「这……」赵山愈发踌躇起来。
「我让你进来,你便进来,磨蹭什么?」
赵山这才壮起胆子,掀开幕布,走了进去。
幕布后居然是另一片天地,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正跪
在毯子上,满头乌黑柔顺的秀发从面颊两侧垂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庞,虽然看
不清五官,可赵山还是能够推测出这必然是一位绝色女子,年轻,性感,无论是
哪一个部位,都充满了对男性的诱惑。
在他身后的老者也是浑身赤裸,皮肤有如干枯的树皮一般,仿佛轻轻一搓,
便能从他身上搓下来一层皮肤屑和泥巴。
赵山是认得这位老者的,正是玄冥二老中的鹿杖客。
可刚才和他说话之人并非鹿杖客,而是他的师弟鹤笔翁。
鹤笔翁身上的衣衫完好,看到赵山进来,便道:「酒呢?」
玄冥二老一个好色,一个好酒,当年正是被苦头陀利用他二人的这些特性,
巧设妙计,将万安塔上的六大门派高手尽数救走。
屠狮大会后,两人想从周芷若手中劫走《九阴真经》的秘籍,却被张无忌击
败,体内的阴寒真气被九阳神功的纯阳内功化去大半,如今这两人已不再是当年
的绝顶高手,武功平平,不足为患。
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却犹如与生俱来,不仅是当年赵敏的手下
害怕他们,就连如今的赵山见了,心头也要颤上几颤。
鹤笔翁对眼前的女子似乎没有太大的兴趣,只关心赵山手中的美酒,不等赵
山把托盘端到面前,便已向前抢出一步,掌心朝上,双臂一托,便将盘子抢了过
去,拔开酒坛上的塞子,顿觉一股醇香扑鼻而至,叹道:「这皇城里的美酒果然
不同凡响!妙哉,妙哉!」
赵山只在一恍惚见,手中已是空空如也。
其实,他的注意力也并非全在托盘,目光一直盯在那让鹿杖客骑在身下的女
子上,片刻也不曾挪开。
只见鹿杖客的双手紧紧地抱在女子的腰上,将她的臀部高高举起,正对着自
己的胯下。
女子看起来柔弱无骨,不仅没有反抗,还被鹿杖客从后边插进去的肉棒折磨
得哼哼直叫。
赵山能够看得出来,女子外柔内刚,虽然毫无还手之力,却不愿让自己丑态
外露,一直咬着牙强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可鹿杖客的阳具毫不留情,如手腕般粗细的大肉棒不停地向着那汁液横流的
小穴里进击着,尽管被张无忌散去内功后,他的膂力已大不如前,可凭着这方面
独特的天赋,也能做到金枪不倒,持久发力。
女人似乎听到了动静,虚弱地转过脑袋,从发帘里露出半只眼睛,看到了赵
山,忽然惊叫起来:「啊,你,你别进来……」她一边叫,一边直起身子,双臂
往后拉,手掌推在鹿杖客的肚子上,试图将他的身子推开。
可鹿杖客全不留情,忽然扬起右臂,狠狠的一记巴掌拍在女人的屁股上,又
将左手往前一探,揪住了那女子的头发,往后一扯,狞笑着道:「小贱人,老实
点!趴好了,别动,乖乖让老子操你的骚穴!」
赵山看到女子那结实的臀部在鹿杖客的抽击之下,竟泛起了几道鲜红的指印,
异常醒目,当她的头发又被往后揪去时,赵山这才看清了她的面孔,不由地惊叫
一声:「周,周姑娘?」
正在遭受鹿杖客奸淫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峨嵋派的掌门周芷若。
那日她遭了丁敏君和方东白、阿二、阿三等人的暗算,失禁被擒,掌门指环
让丁敏君夺取,她也被方东白等人带离了峨嵋,不料此时竟出现在远离峨嵋千里
之外的南都金陵。
原来玄冥二老和西域番僧们早年被汝阳王驱逐,流落天涯,幸得大明初建,
朱元璋为了笼络江湖人士,便让四皇子暗地里招募能为己所用之人,这几人便一
道投靠了朝廷,听朱棣调遣。
如是想来,峨嵋变故,也是有人暗地里为之。
「不,我不是……」周芷若仿佛很怕让赵山认出自己,急忙遮住了自己的脸。
可无论她怎么躲闪,那具光溜溜的胴体仍是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赵山原是明教厚土旗下的弟子,随掌旗使颜垣一道投入朱元璋麾下听用,
怎奈他禁不住荣华富贵的诱惑,早已忘却了自己是明教中人,万事以朝廷马首是
瞻。
朱棣见此人好笼络,便赐了他亲军都卫府的金牌,允诺事成之后,必定少不
了高官厚禄。
当年锐金旗随教主张无忌一道征战少林屠狮大会,赵山也有幸见过峨嵋周芷
若一面,怎奈那时周芷若为心魔所困,处处与明教为难,却仍不失窈窕少女的风
采,过目难忘,因此他一眼便认出了周姑娘来。
周芷若记性过人,虽想不起自己曾几何时与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男子打过照
面,却总觉得无比眼熟,料想并非陌路,这才大惊。
她自被丁敏君所制,让方东白等人挟至南都,一路上自是少不了让那几人多
番凌辱,到了金陵后,又被交给玄冥二老,更是苦不堪言。
只是想起自己如今这般模样,如何能见得了人,且不顾和赵山是否旧识,顿
时忍不住惊慌起来。
鹿杖客拽着周芷若的头发不停地往后拉,让她的脑袋高高地仰了起来,头心
几乎碰到了后背,可身下的肉棒却片刻未停,依然猛烈地朝着她的肉洞里挺插着,
鹿杖客的腰身和周芷若丰满的臀部碰击在一起,发出啪嗒啪嗒的脆响,盈贯满室。
「啊……」周芷若只觉得头皮被扯得生疼,痛苦地呻吟起来。
可比起此处的疼痛,却远没有下体遭受侵犯来得更痛彻心扉。
峨嵋派自祖师郭襄女侠起,便都是孤寡一生,周芷若既赢不得张无忌的心,
也要学列祖列宗那般,看透红尘,毕生长伴青灯古佛。
如此,仿佛能将身子的纯洁留给心中最爱之人,哪怕这人永远也不可能再回
头。
却没想到,祸起萧墙,不仅让人夺取了苦守多年的贞操,还要遭受那么多人
的凌辱,每念及此,心碎流血。
鹿杖客把手往下一滑,掌心从周芷若的后脑滑到了颈部,虽内力已失,可手
法之快,依然是常人难以企及。
他用拇指和食指掐住了周芷若的后颈,将她使劲往下一按,嘴里骂道:「贱
人,趴好了!对,就是这样,像条母狗一般!」向来好色的他见到周芷若这般绝
色,岂能轻易放过,自然要好好调教一番,施展起手法来,也是毫不留情。
周芷若被压得再次往前俯下身去,额头重重地撞在了地板上,咚的一声闷响,
顿时头昏眼花。
她上身一低,屁股便撅得更高,双股间前后两个肉洞暴露得愈发显眼。
即使小穴中被鹿杖客的大肉棒深深地插着,不停地进进出出,可仍能看得出
被绷紧了的肉洞四周无比肿胀,阴唇难看地翻开着,也不知这几日经受了多少摧
残。
鹿杖客愈发起劲,腰身猛挺,黑得发紫的丑陋阳具在那可怜的小穴里不停地
捅插进出,每当抽身带出时,也会将肉洞里浑浊的体液一并抽带出来,汁水飞溅,
早已让周芷若的下身狼藉不堪。
「啊!哈!哈!啊!」鹿杖客忽然大叫了几声,整个人又是猛的一下往前冲
撞,重重地碰在周芷若的臀部上,将那根硕大无朋的阳具彻底没入小穴之中。
随着几下颤抖,显而易见,已将精液射到了女掌门的私处之内。
赵山看到那可怜而又羞耻的肉洞里浊液不停地往外冒出,顺着周芷若的大腿
一直流到地毯上,在那里留下了几块斑驳的水渍。
他发现流出来的液体有时竟带着一股焦黄之色,细看之下才发现,不仅是她
的阴户,就连肛门处也在冒着黏液,那股焦黄正是从逼仄的屁眼里一阵一阵地溢
出,就像刚刚被挖开了的泉眼。
此时才猛然意识到,这周姑娘的后庭想来也早已遭受了这帮奸人的凌辱。
赵山素来视周芷若为高高在上的女神,只是她心属教主,自己并无妄想,可
远观而不可亵玩,心惊肉跳之间,几乎不敢想象此等可怕之时居然会发生在她的
身上。
素来武功高强的周芷若在玄冥二老的奸淫之下,身子始终软绵绵的,想来是
服下了十香软筋散,已和常人无异,那玄冥二老虽让张无忌化去了内功,却仍是
几招几式傍身,对付周芷若自是不在话下。
鹿杖客道:「师弟,你别顾自在那喝酒了,快来问出九阴真经的下落!」说
着,便把周芷若的脑袋一抬,那只大手有如钳子一般,紧紧地掐在她的双颊之上,
掌心力道之大,竟把周芷若俊俏的脸蛋拧得几乎变型。
「我,我不知……」周芷若连说话都成了困难,却还是虚弱地说,「那秘籍
并不在我手上!」
鹤笔翁这才放下酒杯,打了个响嗝,走到周芷若面前,忽的随手拎起一盏板
凳来,哗的一下,砸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他从一堆烂木头中拣起一条凳腿来,对着周芷若的肛门狠狠地插了下去。
「啊!不,不……」周芷若的脑袋已让鹿杖客固定在手心里,无法动弹,当
那凳脚朝着她的屁股捅进去时,只觉得后庭有如被撕裂般剧痛不已,身子下意识
地想要躲避,却又无法随意闪动,只能将撅起的臀部不住地下沉,小腹几乎贴到
了地上,瞬间从跪姿变成了卧姿,只是脸面依然高高地抬起着。
凳脚着地的部位上沾满了泥土,这些泥土也随着凳脚一起被慢慢地插进体内,
宛如一层厚厚的砂纸在周芷若的肛门内打磨,似有数不清的锋利刀子于嫩肉之上
切割划拉,疼得她额头上直冒冷汗,身子也剧烈地颤动起来,口中喊道:「我真
的不知道,快住手!」
赵山这才明白,原来这玄冥二老是想从周芷若的口中套出九阴真经的下落来,
想来玄冥神掌本就是极阴寒的武功,后让九阳神功的纯阳之气化去,习练九阴真
经正好能以阴补阴,驱散二人体内的阳气。
可两人用心之歹毒,手段之残忍,却让他看得浑身直打哆嗦。
鹿杖客示意鹤笔翁住手,又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九阴真经去了何处?屠
龙刀、倚天剑的机关是你打开的,秘籍也是你拿走的,现在你告诉我不在你的手
中,教我如何相信?」
周芷若战栗道:「是让张无忌拿去了!」
她这话说得倒也不假,那时她身受重伤,让赵敏在怀中一掏,便掏出几张纸
片来,那纸片便是九阴真经的秘籍。
只是这秘籍就算在自己身上,她也绝不能交给这两个恶人,一旦玄冥二老练
成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必然又要为祸天下。
鹿杖客沉吟了片刻,料想此时周芷若也不敢说谎,当初在少林寺她与张无忌
几番争锋相对,场面又是兵荒马乱,或让张无忌取走也未可知。
可他依然不死心,追问道:「我见你体内蕴有极阴之气,想来是已练成了九
阴真经,即便不在你的手中,料想也背得滚瓜烂熟!快,把你记得的都念出来!」
玄冥二老如今武功几近全失,再不能为非作歹,因此亟需修炼九阴真经上的
武功来恢复。
周芷若道:「修炼九阴真经需耗费许多年月,且非天姿上乘之人不可修炼,
当年黄女侠在世时,深知克复大业迫在眉睫,容不得后人慢慢修习,便撰写了简
易版,只求招式上取胜,一旦天下问鼎,还需慢慢修炼内功才行。
我急于求成,也不过是学了简易版上的武功而已!」
鹿杖客冷笑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周芷若道:「若是假的,我还岂能为你二人所擒?」
鹿杖客细细一想,见她说得也不无道理。
只是周芷若这几年回到峨嵋之后,虽然苦练秘籍上的内功,却因武功底子浅,
不能像张无忌那般融会贯通,这才精进缓慢,于武功招式上并无太多长进。
鹤笔翁轻蔑地笑了笑道:「这倚天屠龙乃是当年郭大侠和黄女侠所传,两件
宝物和所藏秘籍本该由峨嵋祖师郭襄女侠嫡传,如今你竟枉顾师门教诲,将贵派
的秘籍交于他人,是何道理?」
周芷若却不答话了,闭上眼睛,泪水已从眼角滑落下来。
鹿杖客道:「这小尼姑一见着张无忌那小子,心头便忍不住思春,莫说是什
么武功秘籍,就算是让她将整个人交付,料也不会有半点犹豫!当年我在万安塔
内可听得明明白白,尊师灭绝师太在圆寂前要你立下毒誓,若是和张无忌纠缠不
清,生儿便为奴,生女便为娼,难道你忘了么?」
一听他提起自己的师父,周芷若更是肝肠寸断,面上尽显悲戚之色,咬牙道:
「我绝不可能与他生儿生女!」
玄冥二老只道周芷若心中对张无忌仍有恨意,秘籍为其所取,也情非得已,
只能作罢,不再追问,只是周芷若既落到了他们的手中,自也不能如此轻易地便
放过了她,鹿杖客旋身对赵山道:「快去将那椅子搬来!」
赵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确有一把四出头官帽椅摆在角落,急忙上前,
将它抬了过来,放到玄冥二老跟前,只是不知这两人意欲何为。
鹿杖客忽然手形一变,将托着周芷若的掌心变为锁喉式,从正面掐住了她的
脖子。
顿时,周芷若两眼一翻,几乎气绝。
赵山在旁看了,见周芷若双目翻白的模样,莫名的心头一动,却说不出究竟
是何缘故,只觉得浮想联翩。
周芷若的身子轻飘飘的,很快就被鹿杖客提了起来,拎到半空,像一件没有
分量的木偶般被放到了官帽椅上。
一旁的鹤笔翁见状,急忙抖出一捆绳索来,将周芷若的双臂往后一捋,从靠
背的两侧绕过,绳子顿时缠上了她的手腕,牢牢捆住,打了个拴马结。
周芷若大惊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可话音未落,又觉另一
道绳索箍上了她的玉颈,往后一拉,顿觉喉口万分窒息,连气息也透不过来,更
别提说话了。
鹤笔翁拴住周芷若双手后,绳端尚有许多富余,便又朝着她的脖子上缠去。
此时周芷若的身子下意识地挣动着,却不曾想她越动,那绳结便锁得越紧,
不仅手腕被蹭得生生作痛,就连脖子也被往后拉去。
站在椅子前的鹿杖客也从旁取出两段绳子,将周芷若的双腿张开,分别固定
在左右凳脚之上。
如此一来,周芷若便像是被粘在了椅子上一般,动弹不得,由于背后双臂的
拉力让锁在脖子上的绳圈越拉越紧,不得已往后仰着脑袋,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
从靠背后垂落之下,几乎扫到了地面。
「呃……唔唔……」周芷若口中呻吟着,却再不敢妄动,唯恐挣扎的力气大
了,会让绳子勒进脖子里去。
鹿杖客也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小刀来,丢给赵山。
赵山接了过去,只到这玄冥二老要他杀了周姑娘,手中不由地一阵颤抖,又
将小刀掉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这,这使不得……」自从第一眼见过周芷若
后,他便惊为天人,从今往后,只怕再也遇不上如她这般美丽的女子,此时见鹿
杖客要他下死手,只觉得这般做法无异于暴殄天物,心有不忍。
鹿杖客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道:「什么使不得?你可知我要你做什么吗?」
赵山摇摇头。
鹿杖客绕着椅子走到周芷若的身后,抚着她那一头柔顺的秀发,道:「听说
你加入明教之前,是一个屠夫,褪毛脱皮之事,想必是手到擒来!今日让你进到
此间来,便是让你把这小尼姑的头发给剃了,老夫该不会为难你吧?」
赵山又摇了摇头,心中愈发诧异,看着周芷若那一头几如墨染般的秀发,竟
要在自己手中毁了,未免觉得有些可惜。
周芷若虽被勒得几乎无法呼吸,却还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心中立时大骇,
断断续续道:「不……不可……」峨嵋派早有剃度修行的传统,却也允许带发入
门,自郭襄女侠起,风陵、灭绝均在接任掌门后落发,以示六根清净。
周芷若之所以迟迟不愿剃度,也是心中有所遗憾,七情六欲尚未泯灭。
她始终幻想着,有朝一日,心中男子能够回心转意,与她双宿双飞,破了峨
嵋掌门孤寡终身的魔咒。
况这一头秀发乃是她无比钟爱之物,岂能一夕之间,毁在这些恶人手中?她
下意识地又挣扎了几下,勒在脖子上的麻绳反复在皮肉上磨蹭,竟被蹭出一道道
血红的伤痕来。
鹿杖客连瞧都没瞧周芷若一眼,只对赵山道:「怎么?你下不去手?」他说
话间,神情依然是当年一代宗师的做派,威势中带着阴毒狠辣,令人不寒而栗,
赵山急忙弯腰拾起小刀道:「下得去,下得去!」
玄冥二老让到了一旁,将位置留给赵山,赵山低下头,便能瞧见周芷若那屈
辱害怕的模样,心头砰砰直跳,下身之物已忍不住鼓胀坚硬起来,顶到了裤裆。
他对周芷若道:「周姑娘,得,得罪了……」说着,将眼一闭,朝着周芷若
的头心刮了下去。
他本是句容县城里的屠夫,却非真正的理发匠,刮了半辈子的猪皮,不曾想
有朝一日竟会刮上人皮,而且还是一个绝色女子的头皮,心中虽有不忍和惋惜,
却也激动兴奋异常,小心翼翼,绝不敢伤了周姑娘的皮肉。
「你……啊,不可……放,放开我……啊!」周芷若只觉得冰凉的刀刃在自
己的头心上滑动,寒意顿从脚底升起,簌簌发抖。
每下一刀,她的秀发便如雪花般纷纷坠地,很快就落了一大片。
鹿杖客看在眼中,不禁笑道:「周掌门,如此说起来,你还得感谢老夫才是。
既然你断不了情欲,那老夫便助你一把,先替你了断这三千烦恼丝!」
「唔……不……」周芷若委屈地又流出了泪,下意识地暗暗运起内功,试图
如当年张无忌替她疗伤那般,借九阴真经的真气将十香软筋散的毒性逼出去。
其实打从蜀地到金陵,她已不止一次尝试过,奈何修炼日浅,竟不能得逞。
当下紧要关头,运功又试,却仍是气息阻塞,经络不通,枉负了一身绝学,
终是束手无策。
赵山手中的刀刃锋利,虽算不上神兵利器,却也吹毛断发,但见他手起手落,
锋刃过处,便在乌黑的秀发丛中画出一道雪白的轨迹来,头皮尽显。
几番下来,头上已是光秃秃的。
赵山抬起眼皮偷偷瞅了玄冥二老一眼,只见这两人的目光片刻不离地盯着他
手中的工作,也不敢马虎,便将角角落落地刮了一遍,就连细碎的毛发也不放过。
不一会儿光景,周芷若也变成了光头。
鹿杖客大笑道:「如此甚好,终是像了你们峨嵋的尼姑,哈哈!」
周芷若心碎如裂,浑身颤抖不止,却也只能无声默默淌泪。
鹤笔翁道:「师兄,既然剃了她的头发,下面的那撮淫毛还留着做什么,倒
不如也一并剃了才好!」他虽好酒,可终究也是男人,见了周芷若这般赤裸的肉
体,岂不没有半点心动?此时也不禁想要好好折磨一番眼前这女子。
鹿杖客闻言笑道:「师弟,这主意不错!赵山,快去将这贱人的耻毛也剃了!」
赵山不由地心思一动,莫名地亢奋起来,虽然不能亲自上阵在周芷若的体内
抽插,可能靠近她的身子,倒也是种不错的待遇了。
他急忙点头,转到椅子跟前,将刀背衔在口中,腾出双手来,同时按住周芷
若的左右双膝,使劲朝着两旁一推。
周芷若的两条小腿本已是被绑在了凳脚之上,此时被赵山一推,顿觉膝盖和
大腿根部的关节又酸又痛,忍不住地呻吟起来。
赵山趁机挤到她的腿间蹲下身,取下口中的刀子,右手执刀,左手伸出两个
指头,分别压住两片阴唇。
那阴唇在几经蹂躏之后,早已不在是粉嫩的,而是因充血而变成了紫黑色,
鼓鼓地朝着两侧翻开着。
当赵山的指尖压下去时,小穴内似乎也受到了挤压,顿时又有一股浓浓的汁
浆流了出来,落在座板之上。
「不!不不……」周芷若大声地叫了起来,此时也顾不上被越勒越紧的脖子
了,拼命地扭动起屁股。
这短短的数日,便让她尝尽了这辈子都没有经历的屈辱和不堪,先是让方东
白等人奸淫蹂躏,又被玄冥二老玩弄,此时竟又要被剃光私处的毛发,如何能够
忍受得了?
赵山被鹿杖客和鹤笔翁直直地盯着,心中发怵,本想尽快了结了手头的工作
好向二人交差,可看到周芷若屈辱挣扎扭动时的样子,不由地又生出一股恶作剧
般的快感来,将小刀在手里挽了个刀花,贴到了周芷若的小腹上,轻轻地刮蹭了
几下道:「周姑娘,你可不能随便乱动哦!方才头上若是刮开了口子,医治起来
倒也方便,此时你的……你的小穴要是受了伤,可就不能随便让郎中们来瞧了!」
他的刀刃刮处,周芷若小腹上的汗毛都被削了一层下来,漆黑黑地粘在刃口
上,赵山一边说着,一边举刀到自己面前,用拇指贴在侧锋口,用力地拭了一遍,
顿时刮下来的碎毛都粘到了拇指上去。
周芷若只觉得刚才在头心滑动的寒意此时被转移到了腹部,凉凉的滋味甚至
能够渗透皮肤,侵入骨髓,顿觉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不仅不敢动,就连颤抖一
下也没了那个胆子。
此刻的羞耻折磨得她简直想要一死了之,可偏偏就算赵山失手误伤了她,却
还是要不了她的性命,徒增伤口,惹人嘲笑,倘若伤势重了,还得请大夫来瞧,
不免又多让一人看到自己的裸身。
赵山见自己的话语起到了预定的效果,十分得意,对着周芷若一笑,似嘲讽,
又似得意,便低下头,继续按紧了她的阴户,愈发小心地用刀子剃了上去。
「不……不……」直至此刻,周芷若还没放弃恳求,但愿赵山能够及时收手,
之前被剃光头发,已是一桩奇耻大辱,这时竟要被他剃光耻毛,更是万分难忍。
虽明知那只不过是自己心中的幻想,却哪怕仅剩一丝希望,也没有放弃。
就在刀刃贴住阴户的刹那,周芷若又忍不住屈辱地抖动了一下,却很快控制
住了自己的身体,不再动弹。
刀锋刮在皮肉上窣窣作响,尽管周芷若的阴户四周已让精液体液糊满了,耻
毛也被浸得湿透,可在利刃之下,柔软的毛发还是应声而断,一绺绺地被切断。
湿透的耻毛并不如头发那般松散,断则落地,却因有了水分,几乎全部粘在
了她的大腿根部。
不多时,周芷若的两腿间已沾满了断毛。
赵山抑制不住心头的亢奋,握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却没有伤及周芷若的皮
肉分毫。
约摸半炷香的光景,已将她私处的耻毛剃得干干净净,就连会阴处的细微绒
毛也没有放过,全剃得如新生婴儿一般。
周芷若整个人看上去已是光秃秃的,没有了毛发,愈见完美无瑕,上下几乎
寻不到半点与肤色不一之处,如一块完璧之玉。
玄冥二老俱是哈哈大笑,道:「周掌门,这一下你的六根断得清静了!从今
往后,你便好好修习欢喜禅便是,当我二人之奴!」
赵山放下刀子的时候,感到额头上一片冰凉,竟是在剃毛的过程中不知不觉
出了一层微汗。
此时他的目光仍盯着周芷若的私处不放,在那么近的距离下,几乎能看到已
被刮得光溜溜的嫩肉上每一个毛孔,肥厚肿胀的阴唇许是因为紧张,正在一下下
地收缩着,似能自主呼吸一般。
玄冥二老道:「赵山,我二人肚子也是有些饿了,先吃些东西,你便先替我
们将她清洗干净了,等着我们回来再来好好玩弄她!」
赵山连忙点头。
鹤笔翁道:「可是师兄,刚刚这小子端来的金陵春老酒已让我一个人给喝完
了!」
鹿杖客道:「无妨!整日躲在这地宫里,都快憋出鸟来了,今日不如上到地
面去,到秦淮河边吃顿好的!」
鹤笔翁道:「全凭师兄作主!」
既已决定要出地宫,便把周芷若托付给了赵山,料想她武功全失,又被反复
凌辱,此时连寻常女子都不如,又怎能逃得出赵山的掌心?凭着赵山的胆子,也
不致会趁着他们不在对周芷若动手动脚,便放心地去了。
两人一走,气氛瞬间变得凝固尴尬起来,哪怕赵山已亲眼目睹了周芷若被玄
冥二老奸淫蹂躏的场面,可在心目中,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圣女,自己丑陋的模
样根本不配与她面对面,顿时有些紧张。
怔了一阵子后,听到周芷若又发出难受的呻吟来,急忙用刀割断了她身上的
绳子,将她从椅子上扶了下来,问道:「周姑娘,你,你还好吧?」
周芷若却下意识地将他一推,大声道:「走开,你别碰我!」赵山被推着倒
退了两步,可她的身子顿时也没了支撑,摇晃了两下,又栽倒在地。
比起玄冥二老的猥琐模样了,赵山丑陋的长相更让她作呕。
赵山不由地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由喜转怒,又由怒转成木然,冷冷地看着
周芷若,一言不发,他心中到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已成了这副模样,还如何保
持她高贵圣女的姿态。
周芷若到底之后便再也起不来,无情的奸淫一次次地掏空了她的身子,早已
只剩下空壳一副。
她抬起头来,看了赵山一眼,虽心感厌恶,又对他刚刚的不轨行径而愤怒,
可料想此时并非使性子的时候,缓和了语气道:「我,我没记错的话,你便是明
教的弟子,是么?」
赵山的表情瞬间又融化了,这还是从他进来到现在周芷若头一回与他心平气
和地说话,纵使刚刚被他推了一下,心中很是不悦,可见周芷若那楚楚动人的表
情,还是瞬间软了下来,答道:「周姑娘居然还记得我?」
周芷若道:「是,我看过的人,绝不会忘!」
赵山心头一喜,只道自己在她心中多少也占据了一些分量周芷若又问道:
「这是何处?」她自从进了南都后,都是被人蒙着眼睛的,只觉得身体颠簸,让
人从马车抬下来,又推又搡,也不知下了多少台阶,待她重见光明之时,已是身
处地宫。
可她心思缜密,只觉得自己没说一句话,没叫一声喊,都能听到回音,料想
这地宫绝不至眼前这片空间,故有此问。
赵山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愿在自己的梦中情人面前撒谎,便道:「不瞒你说,
这里是朱皇帝为自己修的陵寝地宫!眼下皇帝还没驾崩,这里便被空了出来!」
周芷若恍然大悟道:「难怪!」明朝刚刚奠基,就连南都四周的城墙还在重
建,哪有这许多人力物力来专门挖掘一个地宫?那朱皇帝又是农民出身,很是小
家子气,把自己将来的陵寝暂时充作暗室密道,倒也物尽其用。
赵山道:「周姑娘,我……如今已是皇帝陛下的人了,那玄冥二老也已为朝
廷效力,只是他们的权力在我之上,我还得听他们的使唤!我奉命要为你清洗身
子,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周芷若忽然记起,这玄冥二老刚刚是出门找吃的去了,想来一时半刻也是回
不来,急忙强撑起身子,爬到赵山脚边,仰起头楚楚可怜地道:「你既曾经是明
教弟子,也是武林中人,如今武林遭逢大难,你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昔日同袍惨遭
屠戮?若你尚有半分良心在,求你远赴大漠,将此间情形告知张教主!」
她思前想后,才说出这番话来,虽然极不情愿让张无忌看到自己的这副情形,
却也能认识到眼下局势,非他不能化解,唯有请来张无忌重返中土,才能将自己
救于危难。
反正她刚刚已让赵山剃光了头发,哪怕从今往后只在峨嵋山当一个小尼姑,
长伴师父灭绝师太的灵前,也好过日日在此受这些恶人的玩弄。
赵山大吃一惊道:「这如何使得?若是让那玄冥二老知晓,我可是性命不保!」
周芷若抱住了他的腿道:「只此一回,还请小哥相助!若是事成,我峨嵋定
有大谢!」周芷若素来心机深沉,虽极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露出恳求的姿态来,
可为了能让自己脱身,也只能故作柔弱,一边说着,一边可怜兮兮的泪水又落了
下来。
赵山心中一动,道:「想让我远赴大漠,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这冒着砍头风险的勾当,我可不能白干!」说着,一对小眼睛便不停地
朝着周芷若身上瞄去,「若是……若是周姑娘能够……能够让我快活一回,料想
我死亦无憾了!」
听他说得猥琐,周芷若忍不住心头一阵作呕,霎时间的羞耻和愤怒几乎无法
控制,喝道:「你这不要脸的淫贼,究竟是何居心?你且将我周芷若当成是什么
人了?」
赵山情知她会拒绝,只是听她恶语伤人,心头还是像被捅了一刀似的,不由
地也愤怒起来,道:「你竟骂我不要脸,瞧你现在的模样,究竟是何人更不要脸!
你不答应也无妨,只要能禁受得住那玄冥二老的摧残,我倒是无所谓!」
周芷若闻言,顿觉心头羞耻,转而又推开了赵山,蜷缩在地上,抱紧了身子。
赵山的要求属实过分,周芷若也无法再与他继续交谈,只是不理。
赵山便回到地上客栈,从一口井眼里打了一桶清水来,开始为她擦洗身子。
他将满满当当的一桶水放在旁边,对周芷若道:「周姑娘,我现在要给你清
洗身子,还请你配合一些!」说着,推了推周芷若的肩膀,却没想到,她又是双
臂反推,喊道:「走开!」
即使周芷若如何冷静清醒,可有此遭遇,还是免不了会像其他女子一般激动
羞愧。
她低三下四地去求赵山为自己送信,已是濒临妥协的底线,此时又怎能容他
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赵山被推得又往后一个趔趄,提在手中的水桶晃荡出了半桶,不由地大怒。
想这周姑娘当真是心机叵测,刚刚还是好言恳求,此时又翻脸不认人了,便
也没有客气,骂道:「我劝你还是识相一些,今日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我都
得把你清洗干净了!」
他将水桶往地下一放,抬起腿来,一脚踏在周芷若的身子右侧,另一只脚踏
在左侧,居高临下地弯腰,双手同时抓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仰面
朝上按在地面。
周芷若忽然出手,左手扣住了赵山的脉门,右手五指微屈成爪状,倏的锁住
了他的喉口。
这九阴白骨爪本是致命的杀招,当年就连名满江湖的武当二侠也败在她的手
下,取赵山性命自是不在话下,可服下了十香软筋散之后,内力全失,抓在赵山
脖子上的五指也是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饶是如此,赵山也被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坐下来,沉重的屁股正好压
到了周芷若的大腿上。
立时,周芷若口中一声闷哼,只感觉腿上有如被千斤巨石砸到,疼痛无比,
手上也不由地一松。
赵山惊魂未定,却也看得出此时周姑娘已没有功力要自己的命,便也大了胆
子,伸手将一旁的水桶拖了过来,从里面捞出一块早已泡在水中的手绢来,带水
夹浆地提了起来,举到周芷若身上,使劲一绞。
吸足了水分的手绢在挤压下清水哗哗地往下落,很快就把周芷若的全身浇得
湿透。
紧接着,他又将手绢展开,就像当年洗猪皮似的,将手掌按在手绢上,不停
地前后来回推移。
周芷若冰冷的肌肤上很快就被擦得火辣辣的,白皙的身子上顿时现出一大片
红斑来,两只被玄冥二老抓摸得肿胀起来的乳房也在胸前不停地晃荡,粉嫩的乳
头在赵山的眼前不停地晃动。
周芷若不愿让他碰自己的身子,他自然也是不敢碰的,万一等玄冥二老回来,
向他们告上一状,这俩老头虽然武功大不如前,可对付他赵山还是绰绰有余的,
指不定小命就要丢在这里。
可这清洗的工作却是二老指定的,马虎不得,眼看着那迷人的肉身在眼中摇
晃,愈发痛恨起周芷若对自己的蔑视,便想着能更狠毒地报复她,手上的力道也
不禁加大起来。
「啊!住手!你混蛋……」周芷若已被擦得皮肉隐隐作痛,双手紧紧地锁在
赵山的手腕至少,试图阻止他的胡作为非。
可双手内力不济,就算想要使出点穴的工夫来,此时也力所不能及。
赵山在她身上推洗了几下,屁股忽然往后一挪,压到了她小腿上,重新将手
绢泡入水中浸湿,很快就提了起来,绞出一股清水来淋在周芷若的大腿间。
那两边大腿根部本是沾了许多刚刮下来的耻毛,被水一浇,很快便被冲了下
去,重新现出白嫩晶莹的肌肤来。
此时她的双腿微张,没了毛发遮掩的下身一览无余,发红发肿的阴户看起来
像极了一颗能掐出水来的蜜桃。
赵山看在眼里,心头激动不已,又将湿漉漉的手绢在上面抹了几下,在擦拭
之余,竟偷偷地伸出二指,插到了肉洞里去。
「呀!你干什么?快出来!」周芷若麻木的小穴忽又感觉一胀,下意识地便
想要用手去遮挡,可赵山的手指早已进到小穴之中,又岂肯轻易地退出?赵山很
快便感觉到湿润滑腻的嫩肉从四面挤压过来的紧迫,料定对方已有了反应,愈发
兴奋,将双指越插越深,直至没入指根,这才停了下来。
他翻转手腕,让手指跟着手腕一道在小穴中转动。
他轻触着四周肉壁,心中自有说不尽的美妙酥软。
他这辈子也活了三十有余,却从未碰过女人的身子,没想到今日祖宗坟头上
着火,竟让他着了如此好运,一上来便能玩弄武林第一美女的小穴。
指尖在肉壁上摩擦,只觉得那肉壁上的皮肉有些凹凸不平,可每一下发力,
都似能从中挤出一些滑腻的液体来。
「嗯唔……」周芷若的双腿让赵山牢牢地坐死了,无法合拢,两手的力气都
比不过他,只能凄惨地呻吟着。
这些日子她饱受摧残,只觉男女之事远没自己想象得那么美妙,此时又见赵
山那兴奋得几乎扭曲的神情,愈发心头骇然。
可尽管如此,她小穴里的淫水还是止不住地冒出来,在一阵阵难忍的酸胀中,
早已是湿漉漉的肉洞变得更泛滥起来。
就在此时,地宫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咳,吓得赵山急忙起身。
玄冥二老此时已酒足饭饱,从折返回来,见了他道:「小子,完事了没?」
赵山连忙把手藏在背后,使劲地擦了擦道:「完,完事了!」
两人走下台阶,看到已被搓洗干净的周芷若,此时没了头发和耻毛,哪还有
半点昔日女神的模样,反而觉得有些滑稽可笑,两人拍了拍赵山的肩膀道:「没
你事了,回去吧!」
赵山不舍得看了周芷若一眼,却发现此时她也正在看着自己,两人心中各怀
鬼胎。
赵山只是觉得有些惋惜和怜悯,此等美人竟遭这玄冥二老无情玩弄,方才自
己狠心拒绝,只怕她又要吃不少苦头,而周芷若则怕他把自己说的那些话对玄冥
二老说了,那两个恶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了自己。
可最终,赵山还是一言不发,怏怏地离去。
周芷若刚松了口气,好色的鹿杖客便又褪下了自己的裤子,挺着昂起的大肉
棒逼了上来。
这时他已与师弟一道喝了许多酒,俨然有了醉意,阳具充血,更觉恐怖。
他一手把持着肉棒,将龟头对着周芷若的脸,一手将她的下巴高高地托了起
来道:「周掌门,你的骚穴想来已是劳累了一整日了,现在该轮到让你的嘴为老
夫效劳了!」
「啊呜……」周芷若的下巴被鹿杖客托着,无法张开嘴大叫,却神色还是不
由地一震,急忙屏住呼吸。
可为时已晚,一股辛辣的恶臭味已扑鼻而来,即使不呼吸,也能隐约觉得气
息仿佛能从鼻腔里渗透进去,胃里顿时翻腾起来,吓得她抿紧了嘴唇,把脸扭到
了一旁。
可鹿杖客并不想就此放过了她,五指紧锁,又强行把她拧了过来,命令道:
「张嘴!替老夫好好地吸上几口!若是服侍地我舒服了,今晚就让你睡上一个安
稳觉!」说着,腰部一挺,炽热的龟头顶到了她的唇上。
「唔……」周芷若拼死也不张嘴,可当坚硬的龟头顶着双唇时,还是觉得这
恶臭味来得愈发浓烈,挟带着鹿杖客的体温,宛若尸体腐烂发臭的气息。
就在她仍想抗拒之时,不料双颊一痛,下巴宛若被卸掉似的疼痛起来,顿时
被撬开了牙关。
鹿杖客手上的功夫素来了得,五指合力如同铁钳一般,掐得周芷若呜呜直叫,
趁着这个当下,他又将腰身朝前一送,大肉棒毫不留情地捅到了她的嘴里。
一时间,前所未有的恶心和恐惧袭上周芷若的心头,惊骇地想要大叫,可喉
口已被牢牢堵住,声音到了嘴边,全变成了难听的咽呜。
一瞬间,周芷若宛如遭到电击般头皮发麻,双手不仅胡乱地捶打起来,想要
把鹿杖客推开,可毫无内功的她拳头砸在对方身上,不痛不痒,反而愈发激起了
鹿杖客的兴奋。
他忽然变换手势,两只大掌一合,同时按在女侠的太阳穴两侧,将她的脑袋
死死夹住,腰部开始缓缓地前后晃动起来,肉棒在那樱桃小口中不停地一进一出。
「唔唔……唔唔……」周芷若的眼角又流下了泪水来,可这一次却并非是因
为委屈,而是被肉棒挟来的腥臭味熏出了眼泪。
在头皮阵阵的发麻中,下意识地缩紧了舌头,想要躲避不停地在口中进出的
肉棒,哪怕只沾到一下,也让她觉得恶心难忍。
可鹿杖客的阳具大得令人难以置信,插进去时已将周芷若口腔里的整个空间
牢牢占据,不留一丝余地,她的舌头又能躲去哪里?每一次肉棒进来时,皆紧贴
着她的舌面滑过,直抵喉咙。
硬邦邦的龟头顶在咽喉上,不时地刺激着,让她愈发想要呕吐,胸部剧烈地
起伏了两下,乳房看起来也似乎愈发丰满。
她顾不上被拧痛的双颊,拼命地想要转头,把肉棒从口中吐出去,可脖子似
已不是她自己的一般,动也动弹不得。
脑袋嗡嗡作响,惊惧之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嘴里居然吞下了男人的肉棒,
而且还是如此老迈,如此让人作呕的两个恶人。
鹤笔翁的醉意看来比他的师兄还要更浓一些,此时见到周芷若这般模样,也
忍不住提枪上阵,从后面抱起了她的腰,将她臀部使劲往上一抬,嘴里道:「既
然这骚穴需要休息,那我便来玩玩你的屁眼吧!」他踮起脚尖,手指按着阳具,
让龟头下沉,自上而下,朝着那仍在不停冒出粪水的肛门里缓缓捅了进去。
赵山此时刚走到地宫门口,忽然听到长长的甬道尽头传来一阵含糊的惨叫,
有如厉鬼夜哭,手上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10、自作自受惹祸端
孝陵在建地宫里,周芷若已被玄冥二老蹂躏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动也不
动,可好色的鹿杖客却依然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打算,又一把将她的头发提了起来,
迫使她张开小嘴,紧接着又将自己的肉棒往那里捅了进去。
周芷若虽已处于半昏半醒之间,可当迫人的窒息来袭,身体还是不由地一紧,
前后两个肉洞同时收缩起来,就像在海底的牡蛎忽然受惊,将自己的壳牢牢地闭
了起来,可她前后两个肉洞一收缩,留在里面的浑浊体液和着血水一起被挤了出
来,又花花绿绿地流了一地。
当年在屠狮大会上名震武林的峨嵋派第四代掌门如今已是双眼迷茫,神色萎
靡,毫无半点昔日的威风。
这时,赵山又送饭进来,隔着帘子喊道:「二位爷,饭菜来了!」
鹤笔翁道:「送进来!」
赵山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里面,将托盘送到他的手中,目光忍不住地又往周
芷若身上望去,但见她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昨日所见,面颊还带有一丝血
色,今日已如同死灰一般,毫无生气,不觉有些惋惜,眼看这人间尤物若是继续
让眼前这俩亲手折磨下去,料想性命不保。
鹤笔翁仿佛视一桌美食如无物,径直端起一旁的酒壶来,也不用被子接,掀
开盖子便是咕咚咕咚一阵豪饮,末了咂咂嘴道:「好酒!这金陵春果然名不虚传!
赵山……」
「是!我明白了!」赵山知道这鹤笔翁好酒,一壶酒往往是杀不下他的酒瘾
的,要让他上上下下跑好几回才能满意,急忙道,「我这就再上去取酒!」
「慢着,你可知老夫要说什么?」
「不知!」
鹤笔翁道:「这桌饭菜你便留着自己享用吧!我与师兄马上就要入宫面圣了,
来不及消受了!对了,我们走了之后,你也给这贱人喂一些,莫要让她饿死了!
该死,这峨嵋女子个个性子刚烈,动不动便拿绝食要挟!」
说话间,似乎又想起了当年万安塔内灭绝师太绝食明志之事,如今周芷若仿
佛也没有要进食的念头,已足足数日了,只怕再这么下去,她真要追随灭绝而去
了。
「面圣?」赵山却没想那么多,只是暗暗吃了一惊。
原来这孝陵地宫虽未完工,却也四通八达,直达金陵紫禁城地下。
朱元璋生性多疑,唯恐有朝一日明教众人来寻仇,便教人在地底修建了暗道,
一旦遇上危险,便能顺着暗道逃走。
倘若自己在皇位上宾天,暗道就在出殡之日炸毁,永成秘密。
另一旁鹿杖客大喝一声,竟把精液全部射到了周芷若口中。
可怜周芷若如今已是半昏半醒,根本不知该吞咽还是吐出,就在他射精的一
瞬间,口腔内捉襟见肘的空间也一下子被灌满,噗的一声,浓白色泛着泡沫的口
水和精液被一起从嘴角和鼻孔喷了出来,很快眼泪也难受地流淌下来,整个面部
狼藉一片,令人扼腕叹息。
鹿杖客提起裤子,随手在餐盘里抓了一些吃的塞到嘴里,咕叽咕叽地咀嚼了
几下之后,便一口吞了下去,双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去油渍,对鹤笔翁道:「师
弟,咱们走吧!莫让陛下等急了!」
说完,又拍拍赵山的肩膀道,「你就再次看着这贱人,莫让她跑了!对了,
咱俩不在的时候,你替她清理一下身子!啧,她这模样,脏得老夫都要嫌弃了!」
赵山急忙点头答应:「是,是!」
二人一走,赵山顿时心里乐开了花,眼看自己又能与当年武林的第一美人共
处一室,心头便不禁痒痒起来。
他假意从桌上的瓦罐里盛出半碗粥来,送到周芷若的跟前,见她双目紧闭,
像是晕了过去,便推了推她道:「周姑娘,醒醒!」
周芷若本已是疲惫得睁不开眼,见有人推搡自己,只好强行睁开沉重得如灌
了铅一般的眼皮,只觉得眼前很是恍惚,似有重影一般,可迷迷糊糊之间,依然
能够认出是赵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虚弱地喊道:「是,
是你?」
赵山被吓了一大跳,只道她要发难,手里的一碗粥荡出了半碗,定下神来,
见周芷若并无半点想要逃走的意思,这才心有余悸地道:「是!」
周芷若道:「那天……那天你说的话,可还算数?」
赵山不仅一怔,反问道:「我说的什么话?」
「你,你……」周芷若只道他是有意为难自己,可事实上,确实是赵山连自
己说过的话都已忘了。
周芷若嗫嚅了半天,感觉脑袋天旋地转,像是随时都会昏厥过去一般,如不
趁着尚有精力时说出口,只怕又会错过这良机,只好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
「你说,只要……只要我让你……让你玩一次,便能答应替我去漠北传信!」
赵山这才想起来那日的情形,其实那天他并不是真心想要为周芷若做这些事,
虽然眼前美色难以抗拒,却也是要掉脑袋的事,权衡利弊,觉得划不来,便有意
提出刻薄的要求为难她。
没想到,今日周芷若竟自己主动提起,不禁让他暗暗窃喜。
料想当年,周芷若可是江湖数一数二的美人儿,武当的宋青书,明教的韩林
儿,就连教主张无忌都无不折服于她的美貌之下,如今却低三下四地恳求自己去
染指于她。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赵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芷若又重重地垂下脑袋,一语不发。
刚才的话一出口,便让她开始后悔,心中羞耻万分,倘若赵山拒绝,她也正
好能有个台阶可下,不至于屈尊到他胯下承欢。
赵山却只道她是默认了,刚立起身来想要解裤带,却看到她这副萎靡不振的
模样,又停了下来道:「周姑娘,你已经许多日没有进食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再
说吧!」如此一来,既能服从了方才玄冥二老给他下达的指示,又能让周芷若恢
复一些力气,能在接下来自己享乐之时表现得更加带劲,可谓一举两得。
周芷若还是不言不语,扭过头去。
虽然身体已仍有敌人摆布,可她内心却仍不屈从,想和师父那般,绝食明志。
赵山见她不肯吃东西,便又劝道:「你既想让我去漠北送信,却又一心求死,
难道你想教主回到中原以后,只看到你的一具死尸么?」
周芷若心中不由一动,细细一忖,觉得赵山说得在理,伸手接过了他捧着的
半碗清粥喝了起来。
求死之心虽已坚定,可周芷若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哪怕在死之前,再见一
面心爱之人也是好的。
喝完了粥,她将碗放到一旁,身子软软地靠在地宫的墙壁上,昏昏沉沉,似
要睡去一般。
赵山又问:「还想再吃点吗?」
周芷若无力地摇摇头。
现在她一口清粥吞下去,满嘴都是玄冥二老的精液味,恶心得浑身鸡皮疙瘩
都快起来了,根本没有什么胃口。
而且,她现在的样子也无脸再见张无忌,只是思念之情强烈,若不见上一面,
死也难以瞑目。
赵山的面上露出淫笑来,一对贼溜溜的小眼睛盯在周芷若的身上不住地乱转,
道:「周姑娘,既然你东西已经吃了,那么……接下来,我可就不客气了!嘻嘻!」
说着,便脱下了裤子,将那根布满青筋的大肉棒从胯下举了起来。
「你……」周芷若虽早已做好了再次受辱的打算,可见到赵山的这副表情,
还是忍不住打从心底冒起一股厌恶之意,呻吟了一声后,又瘫坐下去。
细细一想,别说此事事先已经征得自己的同意,就算是赵山想用强的,只怕
自己这会儿也是无力抵抗,与其白白受辱,倒不如有所可求,让他为自己去漠北
送信。
想到这里,也便由着他去了。
赵山见周芷若不反抗,笑嘻嘻地走到她的面前,把乌黑的肉棒往她面前一挺,
道:「既然如此,你便先替我用嘴吸吧!」
「你说什么?」周芷若不由地愤怒起来。
赵山道:「怎么?你不愿意么?你可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给男人口交过,
方才我刚进来的时候,还明明看到你给鹿杖客、鹤笔翁二位爷用嘴吸着呢!倘你
拒绝,那送信之事,我便当你没有提起过!」
周芷若急忙道:「我吸!我吸!」
此时念头如同电光火石,一闪而过,却在她的脑海里,也几经周折。
今日若是自己拒绝了,固然能免受一轮羞辱,可接下来玄冥二老对她的奸淫
蹂躏,又将无休无止,不止何时才是尽头。
她急忙坐起身来,双手捧起那根距离自己眼前不愿的阳具,硬着头皮把嘴一
张,深深地含了进去。
赵山毕竟年轻,肉棒比起玄冥二老来更粗大,也更坚硬,含到嘴里,就像含
了一根在火上煨烤过的铁棍一般,直挺挺地捅到了她的咽喉。
同时,从龟头上散发出来的恶臭也顿时充斥了她的整个鼻孔,几乎被熏出泪
水来。
周芷若思忖,这赵山定是邋遢无比,已有数日没有洗澡了,肉棒上的骚臭味
简直令人难以忍受,一想到如此肮脏之物竟入了自己口中,头皮不由地阵阵发麻。
赵山舒服地长叹着,双手抱到了周芷若的后脑上,似乎觉得她吞吐的力道尚
不足以让自己满意,便在掌心加了几分力。
「呜呜!」周芷若此前已被鹿杖客的口交折磨过许多次,赵山此时若是不停
地加大力道,肉棒便会越插越深,恶心倒成了其次,反而是眼看着自己的脑袋又
要被按着往前俯去,不禁吓得魂飞魄散,睁大了美丽的双目,使劲地将脑袋摇晃
了几下,想从对方的手里挣脱出去。
赵山丝毫也没感觉到周芷若的异动,此时他正沉浸在武林第一美女口舌侍奉
的快感之中,只觉得自己的大肉棒让温软湿滑的舌头包裹纠缠,整个人如登临仙
境一般,心中的得意自无法用言语表达。
「咳……唔唔!」周芷若拼命地屏着呼吸,不让散发的恶臭进入自己的鼻孔,
可她纵使曾经的武功再高,闭气总有极限,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气息一松。
不料,那浓烈得仿佛变成浓稠的恶臭一下子涌入她的咽喉,顿时剧烈地咳嗽
起来,可由于嘴里被堵得严严实实,刚咳了一声,嗓子里便成了含糊的咽呜。
她急忙举起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赵山的大腿,示意他赶紧停下来。
赵山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却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周芷若,眼看着
这第一美女在自己的胯下痛苦地求饶挣扎,成就感和征服感陡然而升,只见他双
臂一紧,将周芷若的脑袋使劲地按到了自己的胯下,同时腰部发力,也将那粗壮
无比的大肉棒无情地朝着她的咽喉中直插过去。
周芷若几乎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紧接
着是喉咙被刺激后的呕吐感和强烈到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的窒息,双手紧紧地抓在
了赵山的大腿之上,十指在那毛茸茸的大腿皮肤上留下了几道带血的伤疤。
赵山感觉到大腿上隐隐作痛,却愈发刺激得他兽性大发,索性一不做,二不
休,将肉棒在周芷若的口中猛烈地挺插起来。
周芷若的面前本就阵阵发暗,此时更觉那浓密坚韧的耻毛迎面扑来,不停刺
扎在她的面庞,又痛又痒,眼前的世界也忽然开始一明一暗,天地开始旋转。
「唔唔……唔!唔!」周芷若想要惨叫,可每次含糊地叫出声音来,却被顶
入喉咙里的巨物打断,因此声音听起来急促而有节奏,就像她自己主动在发力一
般。
赵山足足抽动了数十下,低头见周芷若双目翻起,仿佛快要失去知觉,这才
将身一退,将那根大肉棒也一并退了出来。
「唔……咳咳!咳咳!」周芷若的身子有如没了支撑,又瘫倒在地,只是胸
口不停起伏,嘴里咳嗽不止,嘴角便的黏丝也被长长的拉了出来,几乎拖挂在地。
赵山见自己乌黑的龟头上像上了一层蜡,光亮无比,一想到这是峨嵋派女掌
门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更是心花怒放。
他紧忙上前一步,双手同时抓住周芷若的双脚,将她两腿往左右一分。
周芷若甚至还没从刚刚的窒息中回过神来,顿觉腿间一凉,下意识地想要用
手去遮挡自己的下体,可那赵山已迫不及待地将肉棒从小穴里捅了进来,直插子
宫,顿时又让她发出一声闷哼。
几乎已经变得麻木的下体,当巨物再次进入,又开始变得疼痛无比,周芷若
的五官也跟着扭曲起来。
赵山的阳具长驱直入,虽然从外表上看,周芷若的小穴已被玩弄得又红又肿,
而且四周的嫩肉松垮垮的,仿佛失去了弹性,可当他将肉棒深入其中,还是感觉
到整颗龟头被紧紧地包裹起来,随着肉壁的蠕动不停地挤压着,顿时感觉浑身的
血液都涌到了脑子里去,就连眼珠子都布满了血丝,宛若疯了一般。
他双手按在周芷若的胸脯上,整个人也跟着在趴了上去,将所有的体重都施
加到女掌门的身上,同时阳具也跟着抵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唔唔……」周芷若的胸部还在因为窒息不停地起伏着,可让赵山如此一压,
又觉得透不过气来,沉闷地哼哼不止。
在面前,赵山那几乎变得狰狞的面目越凑越近,此时她又能清晰地嗅到从对
方黄色大板牙之间喷吐出来的口臭,让人几乎晕眩。
周芷若急忙闭上了眼睛,把脸扭到一旁,似乎多看赵山一眼,也是对她眼睛
的亵渎。
赵山可不管这些,他将肉棒暂时停留在肉洞深处,脑袋深深地往下一低,张
嘴便含住了那两颗硬邦邦的乳头。
此时周芷若胸前的两团肉球上已遍布淤青,可依然显得圆鼓鼓的,覆盖在表
面上的皮肤吹弹可破,这些在赵山的眼里看来,有若天物,爱不释手,锋利的牙
齿不仅轻轻地啮在乳头的上下两侧,不停地摩擦起来。
「啊,啊啊……」周芷若本想着此等侮辱咬着牙忍忍也就过去了,却没想到
赵山竟是这般无赖残暴,几乎将她的乳头咬出血来,不由疼得大声叫唤,下意识
地想要伸手将他推开。
可赵山此时已如上弦的箭,势在必行,很快便拨开了周芷若的双手,腰身一
动,结实有力的肉棒便在狭窄的小穴里开始冲撞起来。
「啊啊!轻,轻点!」自从被俘虏后,周芷若几乎还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小
穴中也时时被肉棒占据,让她的淫肉变得既麻木,却疼痛,当干燥的包皮贴在她
阴道内壁上摩擦起来,火辣辣的沉沉痛觉又从敏感的神经里扩散开来。
赵山不仅没有放轻力道,反而变本加厉,他嘴里喊着越来越肿胀的乳头,含
糊道:「闭嘴,别出声,先让老子爽完了再说!」听着女侠的惨叫,固然能让他
心神荡漾,可相比之下,还是周芷若对他的屈服来得更有诱惑。
话还没说完,肉棒已在她体内连续冲撞了几十下。
「唔唔……」周芷若也有所顾虑,唯恐赵山一不高兴,便会后悔帮她送信的
决定。
如此一来,她这次羞辱便也白白承受了,只好紧咬双唇,努力不让自己出声。
赵山见她如此顺从,身为男人的成就感愈发不可收拾,又连续抽插了几十下
后,这才将屁股一抬,再次把肉棒从她的小穴里提了起来,总算让周芷若松了一
口气。
可赵山并没打算就此结束,抱着女掌门软软的腰身,将她如煎鱼一般在地上
翻了个面,忽然双掌齐下,左右开弓,啪啪地抽打在周芷若结实白皙的臀部上。
虽然赵山的掌力并无内功,却也打得周芷若屁股阵阵惊痛,羞耻地大叫起来。
赵山命令道:「贱人,撅起你下贱的屁股来!」
见这武林中的败类一声声地羞辱自己,周芷若恨不得立时将他一掌毙了,却
又不得不照着他的指示去做。
倘若她此时尚有半分功力在,又何需在玄冥二老胯下不停地受辱,难以脱身
呢?
赵山见周芷若的腰身和臀部往后拱了起来,原本紧紧合在一起的两扇丰满臀
肉就像大门一般打开,露出那一圈早已没了皱褶,变成了血红色往外翻出的肛瓣
正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近,忽然想起第一次看到她正被玄冥二老凌辱时的场面,那
时鹿杖客正无礼地玩弄着她的肛门,从里面流出来的除了肮脏的粪水,还带着一
丝丝鲜红的血渍,想来这女侠的屁眼也早已被人无数次玩弄过。
素来便是默默无闻的赵山何曾享受过当人上人的滋味,此时便也学着玄冥二
老的模样,将食指与中指一道,自上而下,深深地插到了周芷若的后庭里去。
「啊!你……啊啊!」周芷若明显又感觉到了肛门里的胀痛,刚刚撅起的屁
股顺着赵山手指捅进来的方向沉了下去。
谁知赵山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会有这种反应似的,另一条手臂急忙往下一兜,
死死地搂在了她的腰上,又将她的腰部往上一托。
臀部撅得比刚才更高,两个湿漉漉,血淋淋的肉洞变得更加清晰明显,赵山
的两根手指也在后庭里插得更深,一直没到指根处。
他发现周芷若的肛道比自己想象得更有弹性,指尖很快便遭到挤压,让他下
意识地使劲转动手腕,让手指跟着腕部旋转的力道也跟着反复摩擦起来。
「不要!不要动那里!啊啊!」周芷若叫得越惨烈,肛门收缩也更有力,紧
致的肉壁和赵山的指根牢牢地吸合在一处,宛若成了真空。
赵山两眼放光,看着箍在自己指根四周的嫩肉就像一张小嘴,竟把自己的手
指完全吞没,此等情形,比刚才看着周芷若为自己口交时还不知要痛快多少倍。
只见他跪直了身子,将手指从肛门里抽出,随着手指一起出来的,还有一股
股如泉涌般的五彩精液,他从胯下抬起已是沾满了淫液的肉棒,龟头对准又重新
闭合起来的后庭,缓缓地送了进去。
周芷若双股的皮肉被阳具挟着一并朝肛门里塞去,那刚紧闭起来的肉洞立时
又被撑开,嫩肉无情地朝四周扩撑,刚痊愈没多久的新肉再次撕开,血水从里面
涌了出来,顺着大腿滴到地上。
本以为这不过是一次寻常不过的交合,忍一时便能过去,哪知赵山竟要屈辱
地与她肛交,顿时在痛苦中又羞耻地痉挛起来。
赵山的双眼几乎冒出火来,看着整个武林中人都钟情的女子竟被自己插得肛
门裂开,浑身有如打了鸡血一般,腰部的力道变得又沉又猛,狠狠往里一捅。
顿时,粗壮的龟头直达回肠之内,几乎从周芷若的肚脐眼下贯穿出来。
她「啊」的一声惨叫,双腿在地上无力地蹬了两下,竟真的昏迷过去,身体
也一下子变得软绵绵的。
赵山双臂从她的胁下插了进去,右掌覆在她的左乳之上,将她整个身体从地
上扶了起来,左手不停地去掐她的人中穴。
赵山不过是跟着明教学了几式拳脚罢了,见周芷若昏迷,并不知该如何将她
救醒,只能学着别人的样子去掐人中。
好一阵子,周芷若这才幽幽醒来,可脑中意识还没彻底恢复,后庭的刺痛再
次袭来,嘴里不由地呻吟了几声道:「你……你为何要将我救醒?」活生生地承
受这般奇耻大辱和痛彻心扉,周芷若宁愿这漫长的光景是在自己昏迷时候度过的。
赵山道:「我可不想操一具如尸体的身子,你最好给我时时保持清醒,要不
然你昏去多少回,我便将你救醒多少回!」
这是他等了多日才换来的机会,岂能错过?
自然要周芷若保持清醒,才能让他更加兴奋。
说着,肉棒已一前一后地在那肉洞里不停地抽动起来,滑动时的模样就像一
根铁杵在女掌门的身体里缓缓进出,每一下都似能将她的身子穿透。
「啊……不……停,停下来……啊!」周芷若虽然吃了点清粥,已恢复了一
些力气,可这对她早就透支的身体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此刻身后抽插的肉棒
于她而言,仿佛是致命的。
尽管后庭被蹂躏得如凌迟一般,可她却动也不敢动,唯恐一乱动,会将肛门
四周脆弱的皮肉拉扯得更加厉害。
她甚至不停地深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有这样才能让肛门保持松弛,
不那么痛苦。
可自小学习武功心法,对调息运功已炉火纯青的她此时竟无法让自己浑身的
肌肉松懈,肛门仍一下下地裹挟着深入其中的大肉棒。
赵山之所以没从前面的小穴进入,乃是见那小穴也不知让玄冥二老射过了多
少回,里外全糊满了厚厚的精液,便觉得有些肮脏,故而改道从周芷若的口和后
庭插入。
此刻他正暗暗庆幸自己选对了入口,肛道里的紧致又岂是任何小穴可比?
龟头被肉壁使劲地夹了几下后,便有了射精的冲动。
这对赵山来说,不过转瞬之间的事,可对周芷若来说,却像经历了漫长的轮
回,生不如死,又不敢昏迷过去,只能强行振作,一边不停地惨叫,一边止不住
地颤抖着身体。
赵山今日得手,也不打算恋战,那玄冥二老去面圣,随时都会回转过来,倘
若让那二人瞧见这般场面,只怕自己的小命难保,当肉棒内激流涌现之时,也不
僵持,直接精门一开,让那股浑浊粘稠的液体射到了周芷若的后庭之内。
周芷若又咽呜了几声,源源不断的精液不停地灌入她的回肠,竟让她有了当
日在舍身崖上被浣肠时的滋味,小腹变得又胀又鼓,在急流的冲击下,一股便意
也跟着涌了起来,她急忙凝神屏息,本能地收缩肛门来抵挡,却不料又在赵山的
龟头上夹了几下,让那精液射得愈发猛烈起来。
赵山也不知射了多少回,终于将最后一滴精液挤尽,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开始
变得疲软的肉棒从周芷若的肛门里退了出来。
当他的阳具一拔出来,那已经被灌得几乎满盈的后庭里顿时哗啦一声,被粪
水、血水和精液混合着的浓浆瞬间也跟着一起喷流出来,流了一地。
周芷若无力地倒了下去,只觉得眼前的世界正在不停打转,可她现在还不能
昏死过去,便咬了咬自己的舌头,虚弱地道:「我,我已经满足了你,你……休
要食言!」
赵山擦了擦自己肮脏的龟头,见周芷若的模样属实可怜,哪里还有当初的半
点神采,便点了点头道:「我自是不会食言,只是不知你想让我带什么口信?」
地宫里没有笔墨纸砚,此时要让周芷若书写信笺,怕也是难事,所以只能是
口信。
周芷若道:「你只需将此间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知于他,该怎么做,他自会
有分寸的……」
说着话,周芷若又感觉眼前晃了几晃,似又要昏迷,急忙强打精神道,如喃
喃自语般,「只是……我真不该让他看到这般情形……」
赵山道:「你说得轻巧,张教主身边的赵敏郡主最是多疑,怕不能轻易信了
我!」
周芷若朦胧的目光扫向四周,见墙角出还堆放着从她身上趴下来的衣物,便
道:「你到我衣物中翻翻,里头藏了一块锦帕,你将此锦帕拿去,他定会信你!」
赵山不知张教主与周掌门之间的过往,心生疑窦,却还是在周芷若的衣物中
找了起来,很快便翻出一块白色的锦帕,看起来早已做旧,却不知何故,竟让周
芷若收得好好的。
他展开锦帕一看,只见上面绣了几束兰草,针线很是拙劣,像是刚学女红的
小姑娘绣的,不由地窃笑:这周掌门看起来美貌不可方物,却不知这针线活干得
如此不堪,怕是不会让同门耻笑吧!
他举起锦帕问:「是这个?」
周芷若点点头,旋即双眼一闭,有昏迷过去。
赵山本不愿冒这杀头的风险,毕竟如今天下已定,他安安分分地为朝廷效力,
也不失为一桩好差事,可他若此事食言,只怕周芷若自此会怨恨于他不说,甚至
还有可能把他们两人的事说于玄冥二老听。
怪只怪,自己方才鬼迷心窍,可为了能在今后继续染指眼前这美人,他索性
下定决心,去漠北走上一遭,便收起锦帕,塞进怀里,上了楼。
周芷若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才见有人在踢她的身子,不由地缓缓睁开眼睛看
去,却发现是玄冥二老已经面圣而归,只是这当中逝去了多少时辰,她已完全记
不得了,目光朝四周一望,没了赵山的身影,这才暗暗放下心来。
「赵山呢?那小子去了哪里?」鹿杖客问。
周芷若摇摇头,又将脑袋靠在了地上,听他一问,已猜到他们根本不知赵山
去向,时光拖得越久,他出城的几率也就越大。
鹤笔翁骂道:「这小子,明明嘱咐他要将这贱人的身体清洗干净,此时也不
知去了何处!」
鹿杖客皱了皱眉,环顾四周,只见墙角的那堆衣物似乎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
急忙上前一探,发现一块锦帕,顿时大叫:「不好,这小子出去送信了!」
这两人本是在赵敏郡主手下效力,对周芷若与张无忌之间发生的事也知晓个
大概,猜那锦帕是张无忌送给周芷若的信物,此时信物不翼而飞,其中定是出了
岔子。
鹤笔翁道:「师兄,这该如何是好?」
鹿杖客道:「如今四皇子已经带着都卫府的人前往西域,京中空虚,你速返
回紫禁城,将消息告知陛下,我这就去追赶赵山那小子!待陛下遣人前来,你便
来追我,沿途之上,我会留下记号!」
两人将地面上客栈的掌柜喊来,暂时看管周芷若,马上分头行动。
单说赵山,揣了周芷若交给他的锦帕,也没和掌柜说明情况,偷偷乔装打扮,
混出客栈去。
刚到神策门城楼前,忽然看到一匹匹神骏的战马从自己的身旁掠过,手中高
举着令牌喊道:「众将官听令,金陵城内出了奸细,速速关闭城门,拉起吊桥!」
此时正值黄昏,白天涌进城里来做买卖的小贩正要收拾摊子出去,一听都卫
府的人如此高喊,便都慌了起来。
入夜之后,金陵城门便会紧闭,全程实行宵禁,头更仍在街上游荡之人,统
统会被抓起来问罪。
倘若此刻出不了城,他们这些在金陵城里举目无亲之人,定会流落街头。
赵山终究是江湖中人,虽然武功不济,可那些把戏却耍得有模有样,在人群
中叫道:「大家快跑,趁着城门未关,都冲出去!」
他这一嗓子正好应了那些走卒们的心思,众人一声呐喊,有些人甚至还来不
及收拾摊位,撂下挑子,纷纷往城门口涌去。
赵山被挟在人流之中,转眼便到了城楼之下,但见神策门吊桥左右比他胳膊
还要粗的铁链正嘎嘎作响,已开始将拉起吊桥,在护城河的另一端,桥身已离开
地面数尺。
人潮拥挤,许多人被挤到了护城河里,场面乱做一团。
「赵山,你这个叛徒,哪里走?」赵山凭着自己从明教学来的几套拳脚,硬
是在人群里挤出一条道来,刚踏上吊桥,便听到身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急忙回
头一看,见鹿杖客正骑在马背上,距他不过几丈远。
鹿杖客自从内力大损,轻功也大不如前,这才骑马追赶。
赵山见了他的身影,吓得顿时心跳加速,双腿发软,差点没当场跪下来,可
湍急的人潮都急着要在吊桥拉起前出城,岂能容得他有片刻停留?即使双脚不动,
后面涌上来的人流也推着他不停地往前冲去。
鹿杖客本想发暗器重伤赵山,无奈他虽然目光犀利,可面前人头攒动,刚刚
捕捉到的赵山身影一晃眼间,又不知了去向,心中只能干着急。
赵山几乎是被人推着从吊桥上滚落下来的,摔了个七荤八素,紧忙辨了辨方
向,也不停留,撒腿往北而去。
峨嵋金顶之上,依旧云雾缭绕,如同仙境。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变化,却无人知晓,一场更大的变故正在悄悄
酝酿。
丁敏君夺了铁指环,谎称周芷若去往关外寻找张无忌,自摄掌门之位。
眼下峨嵋上下,已无人敢与她作对,自从跟随朝廷灭了明教行事更是乖张跋
扈,全然不将静玄、贝锦仪等人放在眼中,好在静玄与世无争,贝锦仪又为人和
善,也不与她计较,只是那些门下的弟子处境惨了许多,动辄便遭丁敏君的打骂,
不到一月的光景,已有两名弟子让她活活打死。
一时之间,峨嵋上下,人人自危。
丁敏君变得比从前更加蛮横无理,倒也并非没有缘由。
只因她的掌门之位来路不正,想要借此立威,以服众人。
她心中暗忖,唯有练就峨嵋的上乘武学,才能真正慑服群侠。
于是又找遍了峨嵋的上上下下,想要把周芷若的九阴真经寻出来。
一旦九阴真经里的武功大成,她便再也无需惧怕,莫说是周芷若回来,就算
中原五大派与明教合攻金顶,也奈何不得她了。
只可惜,周芷若只将九阴真经的秘籍记在心中,并无写下只言片语,丁敏君
将峨嵋挖地三尺,翻了个遍,也没找出一个字来。
「师妹,当初芷若……不,周掌门在时,可有告知你九阴真经的下落?」丁
敏君单独将贝锦仪召入禅堂,低声问道。
她见贝锦仪犹豫,不等她开口,便又补充道,「只要你把秘籍告诉我,我便
让你来当下一任的掌门,如何?」
贝锦仪躬身道:「丁师姐,九阴真经的秘籍唯有周掌门一人知晓,在下断是
不知的。」
丁敏君本想用下一任掌门之位来诱惑贝锦仪,诓她说出秘籍的下落,奈何贝
锦仪不吃这套,只说不知。
姑且不说她是真的不知,就算知道,也决然不会告诉丁敏君的。
她本就比丁敏君小不了几岁,真想争个掌门之位,论威望,论武功,也不在
丁敏君之下。
丁敏君一听,顿时面上一寒,反问道:「你是真的不知?」
贝锦仪道:「在下确实不知!」
丁敏君顿时有些后悔起来,在舍身崖上,竟忘了逼问周芷若九阴真经的下落。
想来在那时追问,芷若能够脱口而出,也未可知。
不过,既然贝锦仪不愿说,她在追问,也是没有意义,便道:「你退下吧!」
贝锦仪却踌躇着道:「丁师姐……」
丁敏君道:「还有何事,快说!莫要支支吾吾!」
贝锦仪这才道:「近几日,山下有弟子来报,在嘉定州县城里,发现朝廷探
子的踪迹。
属下在想,是不是和周掌门的失踪有关?」
丁敏君怒意愈发明显:「我已经说过了,周芷若是自己跑去找张无忌了,与
任何人没有半点干系!此事若是在传谣,当心我把你们统统都罚去给师父守灵!」
贝锦仪不敢与她顶撞,只是点点头,从房中退了出来。
丁敏君双手握得嘎嘎直响,十指的关节有如放鞭炮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
两只眼睛更是凸得如铜铃一般。
贝锦仪和那些弟子依然一口一个丁师姐,显然从未将她当做掌门,如此便愈
发坚定了她想要找出九阴真经下落的念头。
奈何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丁敏君从大殿内退了出来,只身前往舍身崖。
不论是师父灭绝师太,还是现任掌门周芷若也罢,她们闲来无事,都爱在舍
身崖清修,又禁止外人进入。
想必九阴真经和峨嵋绝学藏在那里的可能最大。
只是她已经翻找过许多遍了,一无所获,却依然不死心,还想要再去找上几
回。
舍身崖上,依然流着周芷若排泄后留下的污渍,臭味虽然已经散尽,却仍有
如膏药般粘在石阶上。
丁敏君自己不愿亲手处理,又不敢让弟子们来打扫,生怕有人生疑,又无端
端地惹出许多猜忌来,只能任由它留在那里。
丁敏君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绕过污渍,走向温泉,但见池中泉水咕咕直冒,
蒸腾上来的水雾笼罩着泉眼旁的小木屋,有如仙境一般。
她忽的像发了狂一般,狰狞着脸低声嘶吼道:「祖师郭女侠,师父,求你们
在天之灵,告诉我九阴真经的下落……我发誓,只要我拿到秘籍,必定振兴峨嵋,
比周芷若那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做得更好……」
忽的,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郭女侠和灭绝师太若是知道你背叛师
门,以她们的性子,怕是不会轻饶了你的!」
「谁在那里?」丁敏君猛的一惊,口中大喝,手里的长剑已经出鞘。
舍身崖本是峨嵋禁地,除了历代掌门,无人能够踏足此处。
这声音来得蹊跷,忽远忽近,无法辨认出发声之人的位置,显是内力极其高
深。
而且她进来少说也有半个时辰了,竟未能察觉到这温泉附近还藏着人,若是
刚才这人出手偷袭,她焉能还有命在。
不由的,吓得浑身一阵哆嗦。
不料,这声音竟有在她耳边响起,仿佛近在咫尺:「平头布衣,不足挂齿,
师太不问也罢!」
丁敏君一声娇喝,反身便是一剑。
但见把剑气自锋芒吐纳而出,方圆十余步,草木尽摧。
只是这一剑,不过是挥了个空。
原来那声音就像在身后耳旁一般,丁敏君只道神秘人已经欺到身后去了,这
才大惊之下,挥剑而出,哪知身后根本空无一人。
「何方高人,在此故弄玄虚,还不快些出来相见?」丁敏君自知一旦交手,
自己绝非那人的对手,只好耐下性子道。
那人道:「既然师太相邀,贫僧只好现身了!」说罢,只见雾气之中,缓缓
走出一个人影来。
此人中等身材,貌不惊人,既然自称贫僧,头发自然是没的,身上披着一件
如墨染般的黑色袈裟,模样甚是诡异,步履却平稳如泰山,仿佛每一步下去,便
能在地上踏出一个坑来。
丁敏君见是四皇子身边的道衍和尚,此前跟随朝廷剿灭明教时有过数面之缘,
不由放下心来,问到:「大师独自造访峨眉有何要事?」
道衍和尚道:「贫僧奉朝廷之令,前来索取九阴真经的秘籍。」
丁敏君道:「那究竟是四殿下想要秘籍,还是朝廷想要?」
道衍道:「四殿下与朝廷本是一家,并无分别。」
丁敏君道:「四殿下又非武林中人,要九阴真经作甚?」
道衍道:「这你便无需多问了!你代理峨嵋掌门也有些日子了,不知找到九
阴真经的下落没有?」
丁敏君早就成了朝廷的走狗,见道衍是奉四殿下之命而来,也不敢冒犯,只
是摇头道:「也不知周芷若那小贱人将秘籍藏到了何处,我翻遍了峨嵋,竟未找
到半张纸来!」
道衍叹了口气道:「如此看来,当年灭绝师太将掌门之位传给周芷若,着实
是明智之举。
若是传给了你这无用的废物,只怕峨嵋早已不复存在了。」
「你说什么?」丁敏君此生最恨别人说她不够掌门资格,当即大怒,也没把
这籍籍无名的道衍和尚放在眼中,当即向前一剑递了出去。
但见剑光闪处,有如灵蛇出洞,直逼道衍的咽喉、胸口等处。
这道衍也不慌不忙,将身一闪,轻轻躲了过去。
丁敏君立时大惊,心想这和尚好生奇特,料想武功不差,便不敢大意,随即
剑锋一转,朝他的脖根处切了过去。
不料这次道衍竟闪也不闪,将手轻轻一抬,食指轻扣在剑身之上。
宝剑立时一声龙吟,微微地颤动起来,丁敏君大叫一声,只觉得虎口发麻,
差点撒手丢了兵器。
虽然她的武艺在江湖中算不上一等一的高手,却也绝非泛泛之辈,只一招便
能让她差点撒剑的,此生也未遇上过几人,瞬间大骇。
待到她想要撤身后退之际,那道衍竟已欺了上来,形如鬼魅,指出如风,朝
着她的肩井穴上点了过来。
丁敏君见他指风强劲,竟是西域少林的点穴手法,这才意识到对手并非中原
武林流派,愈发增添了十二分的小心,急忙将手腕一转,挽出一束剑花来,寒芒
直逼道衍的小臂。
料想如此一来,自己即便中了对方的点穴,道衍的手臂定也不保。
道衍只是将手臂轻轻往回一缩,便躲过了丁敏君的剑花,转而左手也向前递
了出来,同样是拿大力金刚指来点丁敏君的肩井穴。
丁敏君已不能再攻,双足在地上一点,身子倏然往后飞起,直直地掠出三四
丈过去。
谁知这道衍竟不依不饶,也是飞身而起,紧追上来,指尖离她肩头始终不过
三四寸的距离。
亏得这丁敏君也深得灭绝师太的真传,轻功、剑法俱在当世之上,左脚往地
上一点,足尖有如钩子一般,勾在山路石缝之中,以此为圆点,身子往一旁荡了
开去。
手中的长剑自下而上,朝着道衍的身上撩了过去。
道衍目中余光已见剑风逼近,将左手一甩,袖风立时将剑风裹挟起来,叮的
一声,将丁敏君震了开去。
丁敏君的玉趾勾在石缝之内,本是稳如打钉一般,即便是三五名大汉合力推
她,也不见得能够推得动分毫。
可这道衍的内力着实太过劲猛,竟把丁敏君震得浑身一颤,右臂直至左脚之
上,有如被雷击一般,瞬间变得酥麻无比,脚趾也不由地一松,整个人竟往后飞
出数丈,一头撞在石柱之上。
不等她起身,胸口已涌起一股热流来,不由地将嘴一张,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阿弥陀佛……」道衍也不追击,当即便收住了身形,默念一声口诀,缓缓
地朝着丁敏君走来。
丁敏君只道他要取自己的性命,急忙大喊:「你莫要过来,我们都是四殿下
的人,你若是将我杀了,四殿下他……他必不会轻饶了你!」
道衍道:「如你这般废物,留在四殿下的身边,也不过多是累赘!」
丁敏君急道:「大,大师,给我三日光景,我必定将九阴真经找出来,你莫
要杀我!」
道衍道:「三日?不,殿下已经给了你这许多日,已是等不及了!
既然你不能为殿下所用,那便只好将你废了!咳咳!」说罢,便故意轻咳了
一声,顿时又从雾气中走出几名陌生的男子来。
这些人身上脏兮兮的,有如乞丐一般,但穿着打扮,却绝非丐帮中人。
「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丁敏君愈发吃惊,这峨嵋山上下防备甚严,
更何况是这舍身崖,更是禁地。
道衍武功高强,能够从关卡蒙混而过,倒也不是难事,可这几名男子,也不
像是什么高手,又是如何越过重重关卡,进到这舍身崖来的。
道衍倏然出手,眨眼间已欺到了丁敏君的面前,不待她反应过来,已出手点
了她肩膀上的几处穴位,这才道:「这事还得多亏了你,丁师太!」
「我?」丁敏君先是一愣,马上便明白过来,不由地懊悔万分。
她就算再是蠢笨,此时也不难想象,定是那日她暗中带阿大、阿二等人上山
的时候,这些人也跟着一起混了进来。
当方东白将周芷若带下山去之后,他们却没有离开,一直藏在后山之中。
许多日过去,这才浑身脏兮兮的,有如刚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一般。
道衍对这几名男子道:「这等背叛师门之人,便交由你们处置了。既然此处
找不到九阴真经,贫僧只好带走倚天断剑,再往别处去寻。记得,到时将她带回
金陵去!」
说罢,便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身子便一个旱地拔葱,冲天而起,几个起
落,便消失在了峨嵋的绿野之中。
舍身崖此时只剩下那六七名男子与丁敏君了,只见那些男子面露淫笑道:
「老尼姑,这青灯古佛的,定是让你寂寞难耐,今日便让我们来替你解解闷了!」
说罢,便已向丁敏君围了过来。
既然是道衍让他们任意处置,他们自然是要先玩弄一番丁敏君的。
只需要在最后把她带回皇城金陵去即可,至于一路之上发生了什么,想必也
不会有人过问。
「你们……啊,不要过来!」丁敏君听闻道衍要带走倚天剑,心中已是一惊,
可眼下的状况,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得上剑?便想挥剑逼退众人,怎奈
此时她的肩井穴已被封住,双臂酸麻得像绑了千斤巨石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手臂一动,掌中的宝剑竟咣当一声坠落在地。
众人见她如此羸弱,更是大了胆子,甚至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率先脱下了裤
子,从胯下抬起粗壮丑陋的肉棒来,恬不知耻在在丁敏君的面前不停地上下甩动,
既像是在勾引她,又仿佛是在朝着她示威。
丁敏君素来自视甚高,哪里受过这等屈辱?」啊」的一声刚喊出来,便嗅到
了一股从肉棒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恶臭朝她的口鼻之中猛灌进来,瞬间呛到了喉咙,
差点咳嗽起来。
她急忙强忍着喉口间的奇痒,屏住了呼吸。
「嘿嘿,师太,你让我们不要过来,我们可是万万办不到的!」那人手中握
着阳具,朝丁敏君逼近过来。
「混账,你想要做什么?」丁敏君既羞且怒,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那根大肉棒,
这宛如一把兵刃,比起倚天、屠龙来更加让人惧怕的兵刃。
见那人越逼越近,不由地又大叫一声,两只脚来回在地上蹬着,让身子往后
退去。
「都那么大年纪了,难道见了肉棒还害羞么?」那人一把抓住丁敏君的脚,
想要将她拖回来。
哪知丁敏君虽然双肩穴道被封,可下身还是行动自如,见自己的一只脚被抓,
顿觉羞耻无比,抬起另一条腿来,朝着那人一脚蹬了过去。
那人哪里能料到着尼姑腿法如此了得,当即胸口挨了一脚,只觉得一股热流
从嗓子眼里冒了出来,不由地张口哇的一声,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老大!」一旁的两人急忙扶住他们的大哥,这才没使得他跌倒下去。
「老尼姑,你竟敢踢老子!」那人大喝一声,对自己的几名兄弟喊道,「一
起上,把她给老子按住!」
几个人一拥而上,眨眼间便把丁敏君围在了中间。
丁敏君的武功虽然远比这几名江湖人要来得更高,可是由于双臂动弹不得,
顶多也只能算作半个人,如何能斗得过这些彪形大汉。
不一会儿,她的两只脚便被他们紧紧的抓住,二话不说,玉足上的布履和云
袜已经被扒了下来。
「啊!放开我!我杀了你们!」丁敏君愈发羞耻难当,大声地叫唤着,试图
想要惊动峨嵋派的弟子们来救。
可这里是唯有掌门才能进入的舍身崖,若是以往周芷若住持时,那些弟子尚
敢在外面候命。
自从丁敏君暂代掌门之后,一方面觉得自己已是峨嵋的万人之上,根本没将
那些师姐师妹放在眼里,更别说那些弟子了,动辄打骂,因此谁也不敢靠近,早
就离得舍身崖远远的。
另一方面,她也想在此寻找九阴真经的秘籍,生怕被人知道,每次进入舍身
崖后,都会吩咐弟子们远远离开。
这时,不管她如何叫喊,也是无人能够听得见。
一瞬间,丁敏君竟觉得有些讽刺,全是她把这些朝廷的走狗引入峨嵋,本以
为自己能够取代周芷若,成为第五代掌门人,谁知自己种下的苦果,竟要自己来
品尝。
那几名汉子扒去了丁敏君的鞋袜后,竟一人捉牢了一只脚,将她的脚趾送入
自己的口中,用力地吮吸起来。
「啊!你们……啊啊!」丁敏君羞耻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只顾着大叫。
万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会舔舐她的脚趾,瞬间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
来,除了屈辱和羞耻,心头更觉得万分恶心。
汉子们一边舔着她的玉足,一边身子往后退着,将她一点点地又拖回到原处
来。
丁敏君双足被控,双手又抬举不起来,只能疯狂地扭动着臀部挣扎。
「老尼姑,你会为刚才踢我的那一脚付出代价的!」老大已经趁着大家围攻
丁敏君时运气完毕,勉强把那一口淤血压了下去,又露出一副狰狞的面目来。
话音刚落,只见他全力往前一扑。
那抓着丁敏君双足的汉子见老大朝着师太的身上扑来,当即将身子朝着旁边
一让。
被他们抓在手中的两条腿顿时被分张成了八字形,老大的身子正要从双腿中
间落到丁敏君的身上,牢牢地将她压了起来。
「啊!混蛋,放开我……」丁敏君尽可能地想要用平时那凶狠的口吻来训斥
这些人,可耻辱和恐惧已经占据了她的心头,说出来的话音里也颤抖不止,像是
在对着他们哀求。
不过,此刻她仍有最后一张底牌,不能让这些人白白占了自己的便宜,又喊
道,「我有大明皇帝的手谕,看你们谁敢动我?」
正骑在她身上,已经开始撕扯衣物的老大闻言不由地一怔,低头朝着她的胸
口看,果见被撕碎的纱衣里掉出一卷黄帛来,一看便知,这是宫中之物。
老大抬头问汉子道:「你们可曾听四殿下说过,她手持陛下圣谕?」
众人皆摇头,一人道:「这事怕是连四殿下也不知!」
「既然连四殿下都不知道,那皇帝的手谕还算个屁!我敢打赌,这个尼姑到
死都见不到皇帝一面了,她想要告状,只能到地下去找阎王告了!」老大仍记恨
刚才丁敏君踢自己的那一脚,也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的了,拾起那黄帛便往温泉
里丢去。
「你竟敢……啊!不要!」丁敏君先是惊诧这些人竟不顾皇命,可还没等她
骂出口来,胸前已是一凉,外面的纱衣和内力的亵衣已一并让老大给撕了开来,
两团白花花的肉球颤动蹦跳,一下子便出现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看得在场的每个
人眼睛都直了。
「这老尼姑的身材居然保持得这么好,真是便宜我们了!」老大两眼血红,
甚至无暇去脱丁敏君的裤子,直接在她的裤裆上一撕。
丁敏君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她自小跟随灭绝师太在峨嵋山上习武,连男人的手都没有碰过,如今竟要被
这些陌生男子玷污身子,这般结局,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
就在这时,她的裆部也是一凉,伴随着强烈的羞耻,老大的大肉棒已经举挺
起来,也不多话,朝着那从未被男人开垦过的小穴里插了进去。
[[i]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2-4 23:45(GMT+8) 编辑 [/i]]
hongye123456789 2025-2-5 08:30
果然如我所说,终究是会有丁敏君的肉戏,当初自己亲眼看见师妹周芷若被强奸,被蹂躏,现在轮到自己了,丁掌门不知会有何感想?
1259398959 2025-2-5 09:46
看了第一章 已经被带入了金庸世界 作者笔力非常之深,已经在开始期待后面的连载部分了,大概能想象一下杨不悔 周芷若这些倚天美女的惨样了 作者大大 辛苦
nudep 2025-2-6 06:34
玄冥二老这么快就发现了赵山送信去了,不大好吧。他本来也算不上多坚定,这么快发现了,就算为了保命,不向玄冥二老或者说朝廷投降,也大可一跑了之,退隐江湖。让他继续去找张无忌,有点困难。还是应该给他一个相对宽松的条件。
ftk 2025-2-7 15:11
我仔细的推算了一下年代,按倚天的故事,到朱元璋称帝时候,周芷若象文中所说30来岁也算合理,但我这熟女控就觉得不合口胃,感觉有点小!不说了,想说的是下一个女主,直接上赵敏得了,周掌门都出场倾情出演了,怎么也算个压轴不?其他人身份不够,虽然我十分想念小昭她妈(不是小昭!)黛丽丝,但女主的大轴还是赵敏比较合适,轮到她了吧?
yunmuyu 2025-2-7 22:48
原著里杨不悔和殷梨亭这一对原本就年龄错配严重,殷梨亭还下身残废,估计更多是金庸自己对老夫少妻的自我投射。
若干年之后,杨不悔耐不住寂寞倒也正常
zzsss1 2025-2-12 22:29
字数:31026
11、女侠陵前柏森森
漠北草原,茫茫千里,风吹草低见牛羊。此处似乎离天特别近,伸手便能够
得到一般。张无忌与赵敏并肩躺在草地上,指着天上的朵朵白云道:「敏妹,你
瞧那云,像不像昨日大尾巴刚生出来的小羊!」
赵敏嘻嘻笑道:「刚生出来的小羊血淋淋的,哪有那么白,那么大?倒是他
……」说着,面上泛出一层潮红来,娇羞得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她的腹部已开始
隆起,像是怀孕了五六个月。
张无忌与周芷若约定,此生不可娶赵敏为妻,为信守承诺,二人至今仍为举
行婚礼,只是一道远赴大漠生活,形影不离,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倒也
不算违背诺言。可老天似有意为难他二人,张无忌与赵敏相守数年,未见有孕,
无忌医术精湛,也找不到是何原因,只能默默祈求明尊,让他张家有后,不致断
了香火。冥冥之中,明尊摩尼光佛似听到了他的祈言,数月之前,赵敏竟有了身
孕,这让二人欢欣鼓舞,无忌愈发疼爱起赵敏来了。
张无忌将脸贴到赵敏的肚子上道:「快让我听听,孩子动了没有!」
赵敏却一把将他推开,笑道:「你这粗手粗脚的,别吓到了孩子才好!」
张无忌见她满脸娇红,自个儿也羞得双颊发烫。不料,他眉头一皱,往地下
一趴,将耳贴到了草地上。
赵敏见他神色凝重,不由地也跟着警惕起来,问道:「笨蛋,你在听什么?」
张无忌道:「有人过来了!」
赵敏问:「是谁?」
张无忌道:「不知!此人武功倒是平平,只是听这步法,却像是明教的武功!」
「明教?」赵敏骇然大惊。
张无忌自练成九阳神功后,周身经络融会贯通,五官敏锐自也到达了极限,
寻常人伏地贴耳,能听到数里之外的马蹄声,可人的脚步是万万听不到的,而他
却能觉察得到。
赵敏道:「朱皇帝虽然建了大明,势力却未至漠北,连朝廷的大军都未曾来
得,明教弟子如何来得?」
张无忌起身,将赵敏也扶了起来道:「且不管来者是何意,先听听他是如何
说道!」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才见一人灰头土脸,衣衫褴褛,跌跌撞撞地来到张无忌
面前,先打量了一下他,又把目光转向赵敏,朝她的肚子上望了一眼,才问道:
「敢问,阁下是明教张教主么?」
赵敏道:「这里没有什么张教主!」
张无忌道:「在下张无忌,不知兄弟是哪位?」
那人急忙跪倒在地称:「属下厚土旗下弟子赵山,拜见张教主!」明月、明
教、周芷若三路人马同时给张无忌传递消息,唯有周芷若所托之人赵山到了关外。
明月已让清风在半路截杀,明教之人也没能逃得出朱棣的围追堵截,丧于途中。
张无忌上前托住了他的手肘,轻轻往上一抬,那赵山的双膝尚未着地,身子
又被托了起来,站在地上。他道:「我已卸任明教教主多年,不知兄弟此番前来,
所谓何事?」
赵山在明教中身份卑微,自是没有资格面见教主的,因此他不认得张无忌,
张无忌也不认得他。他本想着跪下去参拜的,可膝盖刚软,身子却怎么也跪不下
去,仿佛让一股无形巨力托着,浮在半空般,心中顿时暗暗赞叹教主的内功深厚,
忙道:「弟子奉峨嵋派周掌门之命,前来请教主重返中原!」
张无忌刚要开口询问,赵敏却把话茬抢过,问道:「是周芷若让你来的?我
们如何能信了你说的话?」
赵山急忙从怀里取出一面脏兮兮的绢帕,交到张无忌的手中道:「有此信物
为证!」
赵敏刚要伸手去接,可五指刚要触到绢帕,却又收了回来,柳眉微蹙,表情
像是万分厌恶。她心细如发,只看了一眼,便看到锦帕上染着一块块暗黄色的精
斑。原来这赵山情知自己被玄冥二老从后追赶,不能走大路,专挑小道行进,晚
上也只能宿在破庙坟头,长夜漫漫,想来无聊,便摸出那锦帕使劲地嗅着,那帕
子上似乎仍残留着周芷若的体香,顿时让他精虫上脑,用帕子裹着自己的肉棒手
淫起来。一路之上,这般情形也不知有多少回,虽然在见张无忌之前,他特地寻
了一处水源清洗,无奈这帕子被他藏了一路,污渍早已入骨,很难洗得干净,这
才引起了赵敏的反感。
张无忌却没想那么多,急忙从他手中抢过锦帕,但见锦帕之上,绣着的正是
他儿时的女红兰草,一针一线,皆是当初情义,又怎能忘怀?
赵敏见他怔怔的盯着锦帕,眼神立时变得复杂起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张无忌一把揪住赵山问:「你从哪来的?」
赵山被吓了一跳,忙答道:「是……是周掌门让,让我来的,将,将此锦帕
作为信物……」
张无忌此帕是周芷若贴身之物,绝不肯轻易付于他人,一时冲动,不能自控,
这时才想起赵山的话,又将他放开道:「得罪了!你快与我说说,这其中究竟发
生了何事?芷若她到底怎么样了?」
赵山这才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和张无忌说了,只是周芷若在朱皇帝寝陵
地宫的遭遇和自己胁迫她发生的事情都隐去了,仅说了当今天下大势,朱元璋已
开始对那些不遵朝廷号令的武林门派下手,尤其是以明教为首,想来此时朝廷大
军已远赴光明顶。
张无忌闻言,顿时急怒攻心,道:「朱重八如何能做得出这等事来!」
赵山却只道他这是在问自己的话,战战兢兢地答道:「朝,朝廷的意思是
……是明教上,上逼国号……」
赵敏在旁冷冷笑道:「上逼国号?这果然是个不错的理由!哈哈!」说这话,
她本是想嘲讽一下朱元璋以明为国号,也不过是源于明教,明明是明教在前,大
明在后,此番又反客为主,将明教说成上逼国号,这等理由,想想都觉着好笑了。
张无忌转身对赵敏道:「敏妹,如今武林有难,明教危在旦夕,我需入关一
趟!」
赵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道:「我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你的周姑娘的!」
「敏妹,我……」张无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赵敏每每能看穿
他的心意,有时哪怕是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却能从她口中明明白白地说出
来,此时越是如此,越让他显得尴尬,无地自容。
赵敏道:「我知是拦不住你的,不过你要去,我也得跟着你一起去!要不然,
你这榆木脑袋,一入中原,只怕又要着了那些奸人的道了!你要知道,今时今日,
中土凶险,比你当初从冰火岛回来时更甚,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张无忌此时已挂心在周芷若身上,哪里能听劝,便道:「可我今日也不是当
初从冰火岛回来时的孩子了!如今你有孕在身,不宜长途跋涉,需留在漠北,哪
儿也去不得。待我去处理了中土的事,很快就回来!」
赵敏自是不肯,刚要说话,却被张无忌又接了下去道:「敏妹,我去意已决!
你肚中的胎儿,乃是明尊所赐,好不容易才怀上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
……」
「好了,你别说了!」赵敏道,「我只是担心你一人前去,会有不测,其实
我又何尝不知,自己此番有孕在身,是跟不了你一道去的!」
张无忌黯然不语。
赵敏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你是去见你的芷若妹妹,我跟在一旁,也是
多有不便!」
「敏妹……」
赵敏转身离去,钻进了蒙古包里,只留下张无忌一人,心境万分复杂。他转
头望向赵山,却见赵山无奈地向他眨眨眼道:「去与不去,教主自行主张!弟子
只是负责将口信送到。」
张无忌道:「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罢,打了声唿哨,招过一匹马
儿来,翻身上了马鞍,疾驰而去。他去见的并非是赵敏,而是她的哥哥王保保扩
廓帖木儿,他之所以能够被留在漠北不遭驱逐,全是王保保疼爱妹妹,这才勉强
点头应了二人之事。此番他若不告而别,显又失礼。
王保保而今已承袭了父亲汝阳王之位,统帅一方军马,乃是草原上最兵强马
壮的将军。张无忌刚进帐篷,便见他正埋头与贺宗哲、伯颜帖木儿等人商议军情。
王保保见了,让部将先行退下,问明来意。张无忌毫无保留地将中原之事一说,
王保保便问:「你这是想要回去?」
张无忌道:「正是!还请小王爷肯准!」
王保保道:「好,我不拦着你!你走了,敏敏便由我来照顾!只是你这一走,
下次想要再回来,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张无忌道:「只要小王爷允了在下,在下便听从处置!」
王保保沉吟了半晌道:「只怕到时候你轮不到本王来处置了!朱皇帝此人城
府极深,又阴险狠辣,你这一去,想来是落不到好下场的!不过你大可放心,我
王保保为人处世,必不致如他那般,如今敏敏已有身孕,若是生下一儿半女来,
本王自会替你抚养成人!」
张无忌谢过王保保后,又向他借了两匹快马,与赵山分乘一骑,正要朝山海
关而去,不料赵敏冲出帐篷,拦到他的面前,将一个包裹丢给他道:「张无忌,
带上这个!」
张无忌伸手接过,只觉得沉甸甸的,像是什么硬物,问道:「这是何物?」
赵敏道:「你到了中土在打开不迟!」
张无忌道:「敏妹,你在家等我!我已和你大哥打过招呼,这些日子,他会
派人照顾你的!」
赵敏将嘴一撇道:「我用得着你如何好心么?我若遇到难处,自己的哥哥那
里说一声便是了!」
张无忌只觉得亏欠了她许多,可此时又不便多言,唯恐话说得多了,两人又
是不依不舍,难以分离,只好含泪朝她点了点头,便与赵山一道,飞驰而去。转
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夕阳的余晖之下。赵敏望着他的背影,跺了跺脚骂道:「笨
蛋!张无忌你就是个大笨蛋!」
暂不提张无忌和赵山一行奔赴关内,营救中土武林,只说这赵敏一个人居住
在蒙古包里,有些冷冷清清,虽然当天夜里王保保便遣了两个女牧民前来照顾她
的起居,可哪有心爱之人守在身旁来得温馨体贴?次日,她便想着将帐篷搬去大
哥的军营里居住,但转念一想,自己最近胎动频繁,料也经不起折腾,而且生活
在军营之内,也多有不便,只好作罢。
这日三更,赵敏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得帐外咕咚一声,像是有什么沉重
的东西坠地般,发出一声闷响来,惊得她急忙睁开双眼,大声喝问:「谁?」可
等了半晌,竟无人应答,空旷的草原里唯有遥远的狼嗥声隐约传来,令人不寒而
栗。她急忙探手入枕下,摸出一柄宝剑来,攥在掌心,披衣下床,穿好靴子。
这次王保保派来的两名牧民,乃是赵敏自小便认识的,绝对信得过,这两人
当年一直在汝阳王府里伺候,兢兢业业,不可能会擅离职守,趁着夜深人静打瞌
睡偷懒。赵敏掌灯出帐,唤了两声二人的名字,却仍无回应,不禁将手中的宝剑
握得更紧。忽然,在黑暗中,她的脚尖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趔趄,差点没
栽倒在地,借着烛光细看,竟是那两位女牧民,此时已是面色发紫,五官狰狞可
怖,吓得赵敏险些叫出声来。就在此时,掌中的烛火忽的一晃,一道掌风从后袭
来。
赵敏在万安寺时已将各大派的武功尽入囊中,虽不能融会贯通,却也有所造
诣,当即确定有人从背后偷袭,急忙一个闪身,避了开去,手中的长剑一抖,已
然出鞘,反攻过去。她这一式,乃是昆仑派正反两仪剑法的精髓,脚踩地山谦卦
象,不争不抢两平分,不为伤人,只为自保。但见剑锋幽蓝之色闪动,于夜色中
如指路明灯,先攻两招,随后翻腕护身,四平八稳。自怀孕后,赵敏性情大变,
只为少生杀孽,以免戾气伤及胎儿。
偷袭者似乎很是忌惮她的剑法,身影往后一掠,退了开去。草原上月色如银
沙披地,赵敏已看清那人相貌,忍不住惊叫出声:「玄冥二老,怎的是你二人?」
鹿杖客桀桀一笑道:「郡主娘娘,许久未见,想不到你还记得老朽二人,难
得,难得!」
赵敏见此二人,心知玄冥二老此番出现,定不怀好意,可心中也全然不惧,
当年这二人已让张无忌化去大半功力,玄冥神掌也只剩下几分,便道:「你们来
此作甚?」
鹿杖客道:「自然是来与郡主娘娘叙叙旧了!」
这二人在地宫里看到赵山失去踪影,一人入宫禀报,一人快马加鞭前去追赶,
怎奈赵山表面上看起来唯唯诺诺,可念及自己一旦落入这两人之手,必是生不如
死,便没了命的奔逃,竟从金陵城里混了出去。不多久,鹤笔翁已进宫面圣,朱
元璋闻讯大惊,赐金牌一面,着二人当即追赶,沿途可调用各部兵马。玄冥二老
虽然功力大损,可追踪之术仍不在当世高手之下,循着他的足迹,一路追来漠北。
只是二人比赵山晚到了几日,而张无忌听闻周芷若出事,怎能留得住慢慢计较,
早已启程入关,偏巧让二人在此遇到了落单的赵敏。
鹤笔翁道:「当年娘娘一张利嘴,害得我兄弟二人好苦,只得浪迹天涯!好
在当今圣上仁义,愿收我等入麾下,为朝廷效力!往日之仇,看来今日得报!」
二人当初奉汝阳王之命,阻截赵敏与张无忌私奔,却被赵敏反咬一口,诬陷二人
对自己不敬,逼得汝阳王将他们驱逐。看来,这两人时至今日,仍怀恨在心。
赵敏道:「你们这忘恩负义的老匹夫,当初我就该让爹爹将你二人一刀杀了!」
鹿杖客对鹤笔翁道:「师弟,还跟她废什么话,先将她擒了,献于陛下面前,
也不失为大功一件!」
赵敏冷笑道:「就凭你二人如今的武功,只怕也奈何不了我!正好,你们今
日自己送上门来,我替无忌哥哥报了当年的那一掌之恨!」说罢,剑身一震,隐
隐发出龙吟之声。
不料鹿杖客却笑得更欢:「郡主娘娘,莫不是你当真以为,我二人会独自前
来么?」
赵敏心下一怔,却听得身后有脚步声想起,紧忙回头看去,但见从茫茫夜色
之中,隐现出三道人影来,正从左中右三路将她缓缓包围起来。她定睛一看,吃
惊不小:「方东白,阿二,阿三!」
朱元璋也知玄冥二老的武功已大不如前,想要深入漠北,凶险无比,这才令
阿大等人从旁协助。这三人见了皇帝的金牌,也一路跟随赵山,到了此地。
方东白道:「娘娘,得罪了!」他那副苦相在夜色中看来,竟有几分阴森迫
人之感。
赵敏往后退了一步,不料一旁的阿二也逼了上来,摆出少林罗汉拳的架势来。
说时迟,那时快,赵敏将剑式往后一撩,自下而上,直取阿二的下盘。眼下一己
之力遭五人同时围攻,她不求取胜,只求脱身,阿二离得她最近,手中又无兵刃,
自是最佳的突破口。可阿二也并非泛泛之辈,顿时化拳为指,眼看剑锋逼近,食
指关节在剑身上轻轻一磕,立时将赵敏震得虎口发麻。她虽然剑法精妙,却怎能
敌得过阿二的内功深厚,连退数步。就在她脚下不稳之际,另一边的阿三也轻吼
一声,猛然跃起,一拳朝着她的背心打来。
赵敏眼疾手快,忙已剑尖拄地,这才稳住身形,翻身反指,脚下发力,剑芒
直逼阿三眉心。从各大门派中偷学来的武艺,唯有昆仑派的两仪剑最是精妙,赵
敏日夜琢磨,总算悟到了四五成奥妙,只是这剑法还需两人配合使用,一阴一阳,
合乾坤两仪之象。如今只她一人独战五雄,明显得手忙脚乱。阿三见锋芒逼至,
身子猛的往后一仰,双足已踢朝赵敏的腕部踢去。他这一招暗藏大金刚神力,若
是被他伤及,只怕赵敏的玉腕不碎也断。可这五人毕竟是当年汝阳王府下的走狗,
在赵敏的麾下效力,深知这些人的功夫,急忙将手朝着一旁荡开,可剑式不收,
身子一跃而起,在半空旋转一周,反手又朝着阿二的胫骨削去。
阿三陡然变招,两手朝地下一撑,双足改横踢为冲天蹬,竟直奔赵敏小腹。
赵敏有孕在身,自是最在意腹里的胎儿,急忙身势一收,人在空中,往后一个急
翻,稳稳落地。可两脚刚沾着地,身后破空之音又起,剑锋未至,剑上的寒芒已
逼得刺骨。阿大方东白长剑已然出鞘,偷袭而至。
赵敏心中大骂卑鄙,情知自己万万敌不过五人联手,虚晃一招,往前掠去。
阿二、阿三大叫一声:「站住!」两道身影同时飞起,直追而来。
赵敏的轻功本是不差,可如今肚中有货,身法略显沉重,不多时已让二人追
至近前,眼看要被追及,急忙口中打一声唿哨,只见不远处马厩中忽的冲出数十
匹蒙古骏马来,如天雷滚滚,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这边冲来。赵敏与张无忌生活
在草原,以牧马牧羊为生,豢了许多牲口。草原上的畜牧以天地为盖,并不圈养,
听到主人呼声,一下子全狂奔出来。
赵敏眼看头马驰近,急伸手朝马缰上一挽,翻身上了马背,又将马头调转,
双腿一夹,从斜刺里飞奔出去。那阿二、阿三虽然功力深厚,却如何能抵挡得住
这万马冲锋,掌毙了几匹骏马之后,身子已被撞到,远远地飞了出去,生死不明。
赵敏头也不敢回,骑在马背上忽觉腹中一阵剧痛,想来是动了胎气,可眼下情势
危急,也只能硬着头皮乱闯。
玄冥二老在后面远远地喊道:「哪里跑?」一道黑色的人影已跃然马群之上,
脚尖从马背上点过,如履平地,直追而来。此人正是方东白,他不仅剑术举世无
双,就连轻功也堪称一绝,只见他掠至尾马处,身形忽的往下一沉,落到马背之
上,伸手抢过缰绳,也将马头一转,抢了一匹坐骑,追了上来。
赵敏虽没有回头,耳中却听到有马蹄疾驰之声紧追在身后,口中又是一声唿
哨。只见方东白胯下的蒙古马突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那方东白毫无防备,立
时被掀落马上,屁股重重地往地上一坐,口中大骂不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敏
绝尘而去。
草原的东面已泛出一层鱼肚白,赵敏这才停住了脚步,茫然四顾。此时她腹
部疼得越来越厉害,额头上泌出了一层薄汗,身上的衣裳已被浸透。昨晚她听到
动静起身时,外层的罩袍是披在肩头的,早已在打斗和落荒中不知去向,此时被
草原上凛冽的晨风一刮,更是冻得簌簌发抖。这一夜,她发足狂奔,此时竟不知
身在何处。她扭头一看,见敌人并未追来,这才艰难地从马背上滚了下来,蹒跚
着走到一块凸起的岩石背后,靠着坐了下去。这时,她感到腹内一阵阵地抽搐,
好在羊水未破,胎儿算是勉强保住了,却再也禁不起半点折腾。躲在岩石后休息
了片刻,这才觉得疼痛稍有缓解,这才两臂抱肩,站了起来,举目眺望,但见目
力所及之处,全是旷野荒原,莫说是人迹,就连野兽也见不着一只。这时,她的
肚里已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想来是饿了,心想滞留在此,终究也不是法子,只
能回到坐骑旁,摸了摸那马儿的额头道:「玉儿,昨夜多亏了你!要不然,我此
时已落入奸人之手!不过,现在咱们还不能休息,你得再载我一程才行!」
马儿像是能听懂人话,不断地吧唧着嘴。赵敏攀住缰绳,将身子往上一带,
又回到马背上,轻呼一声「驾」。这次,马儿走得四平八稳,像是怕将赵敏的身
孕颠出来一般,缓缓地朝前走去。
不多时,天光已是大亮,赵敏见远处流淌的着一条小河,如玉带般将碧绿的
草原劈成南北两面,河的两旁,竟有几颗大树。待她趋近了看,但见河边立着一
块斑驳的石碑,石碑阴刻着蒙古文,上书「斡难河」几字。原来,此处竟是当年
成吉思汗的龙翔之地斡难河,可眼前的河流既不宽,也不深,就像一处小溪浅滩,
想来是已到了河流的源头之处。赵敏终于松了口气,蒙古自入主中原之后,沿河
两侧,尚有许多牧民居住,若是顺着河流而下,想来定是能在牧民家里找到庇护。
她又下了马,到河边捧了几口水喝,这才觉得精神好了一些,便又接着赶路。
不料,行至傍晚,竟未见到半个人影。原是这斡难河蜿蜒数百里,赵敏又怕
再次动了胎气,走得极慢,这才没能到了部落的聚居地。她双足往镫里一踩,在
马背上直起身来,往前眺望,却见不远处有一处林子,林子的深处似有几乎人家,
便也没多想,往那林子的方向走去。
刚到林子前,见到几株柏树参天而立,赵敏复又下马,强忍着腹中的隐隐作
痛,牵着马钻了进去,口中道:「想不到这蒙古境内,居然也生着这般巨大的柏
树!」顿时心生疑窦,仔细观看,这柏树像是人栽,绝非自然生就,可凭树冠大
小,也能推断出树龄在百年之久。百年的沧海桑田,料想栽树之人早已不在人世,
方才她隐约看到的建筑,或是那栽树之人所见,心中不由地自语道:「这前辈倒
也兴致高雅,独独在此栽树隐居,想来定是哪位不知名的高人了!只是他远离尘
世,四周又不见耕种痕迹,他是如何在此活下去的?」
抱着满腹狐疑,赵敏在林子里越走越深,忽的看到一排茔墙,高不过一丈,
却围了约摸半亩多地,茔墙的四周,柏树更是茂密。她这才恍然道:「原是一处
墓地!」如此一来,赵敏更是好奇,想要看看这墓主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在这
荒芜之地孤零零地起一座大茔?待她绕到墓前,还没来得及看清碑上的文字,却
见一座一人多高的石像立在神道前,这时天色虽已昏暗,可依然能看得清雕像的
神态。她常年生活在中原,对中原的风土人情也是了若指掌,也知神道两侧都会
立一些石翁仲,用以彰显墓主生前显赫,可那些石翁仲、石像生俱是文臣武将,
奇珍异兽,往往都是单人单像,顶多也不过一人一马,可这石翁仲竟塑了两个人,
如连体婴般纠缠在一起。赵敏为了让自己能够瞧得更清晰明白,伸手从怀里摸出
一个火折子来,将其吹亮,高高举起一看,这石翁仲上竟塑着一男一女两人,女
的浑身赤裸,身上像是什么衣物都没穿,双臂却被拧到了背后,让好几道绳子同
时紧紧地缚住两条小臂。不仅如此,她仿佛是跪在对面的男人跟前,臀部高高地
往后翘起,在栩栩如生的两扇肥美臀肉之间,竟被插着一件物什,那物什从两腿
间垂挂下来,像极了一条尾巴。
赵敏乍一见这诡异至极的雕像,顿觉一股阴森之气从脚底升起,仿佛置身于
自己本不该来的地方。当她继续将火折子往前移动,想要看清这石翁仲的面目时,
却发现女人的脸几乎完全埋进了面前男人的胯下,嘴里显然含了男子的肉棒,唯
独露出两只恐惧无神的眼睛,像是无言地对苍天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和不幸。再看
她的发髻,高高挽起,俨然是中原女子的形态,赵敏愈发惊奇,喃喃道:「你究
竟是何人?」她将火折子转向笔直站立的男石像,却发现男子的雕刻手法明显比
不上女子,面目有些模样,很像是工匠们的草草之作,却也让赵敏觉得,他既可
以是蒙古的某一位将军,也可以是任何人。由于岁月沧桑,历经百年,这一男一
女的造像之上,已爬满了青色的苔藓,仿佛不久之后,便要被从他们脚下开始蔓
延的地锦湮没于历史尘埃之中。
赵敏不仅看得胆战心惊,更觉得面红耳赤,猜不透是何人会将这不堪入目的
雕像置于墓道之上。她转身去看神道对面的另一座石像生,那里同样也雕着一男
一女,但不再是女跪男立,而是两个人都保持着站姿。女人的一条腿被高高地举
过头顶,足尖绷直,左右双腿几乎处于同一条直线之上,下体羞人的阴户毫无保
留地全都裸露出来,手法之细腻,就连卷曲的耻毛都丝丝分明。在她身后又是一
个男石像,他的双臂从女人的两胁下穿过,双掌紧紧地按压在女人的双乳之上,
从指缝间被挤压出来的皮肉宛若生人,细腻逼真。男人下体的大肉棒从后面插到
了女人的小穴之中,将她的阴户撑开,几乎整条肉棒都没入当中。恰巧此时,一
条爬墙虎从女人着地的那条大腿内侧蜿蜒上来,正好缠绕在深插到她肉洞里的阳
具上,一绺碧绿看起来就像从她体内流淌出来的爱液。赵敏更是心跳加速,惊惧
疑惑的同时,想要辨认墓主的身份,她将火折子举得更高,终于看清了石像生的
面目,但见她五官秀丽,赫然是一位不世出的美女,只是脸上痛苦的表情看起来
有些狰狞可怖。从头顶的发髻判断,正与之前那位跪着的女子是同一个人。
两座石翁仲俱是将女子精雕细琢,宛若用上了当世手艺最妙的工匠,又把男
子刻得稀里糊涂,就连身高体型都不一般,似乎在向观者展示着女子被不同男人
凌辱的一个个场面。赵敏是从茔墙外斜插到墓前的,并不是由长长的神道一步步
地走来,将目光朝着神道的远处望去,但见类似的石翁仲竟还有六七对之多,堪
比前朝大宋皇帝的陵寝。
赵敏急着要弄清墓主的身份,无意再一一细看每一对石翁仲,转身到了墓碑
前,高耸的石碑和供桌也全都隐埋到了藤蔓之间,几乎无法辨认。她将火折子插
到一旁,从靴子里拔出一柄短刀来,一边撕开藤蔓,一边使劲地挥砍,终于将碑
文清了出来。那碑文竟是用蒙汉双语阴刻而成,仿佛怕路过的人不认得,有意为
之,赵敏借着火光,念道:「宋母狗黄蓉之墓!」
赵敏立时惊叫道:「这竟是黄女侠葬身之地!」江湖传闻,当年元军伯颜大
军、刘整水师合力攻破襄阳,守备吕文焕出降,协守襄阳的郭大侠和神雕大侠一
并殉难,郭大侠之妻黄女侠与神雕大侠之妻小龙女却为元军所掳,两人受尽折磨,
小龙女被峨眉祖师郭襄救走,黄女侠最终下落不明。赵敏身涉江湖,曾在父亲汝
阳王的书房里找到一卷名为《神雕遗篇》的密文,仅阅了几章,便觉荒唐至极,
没再细究,却没想到,密文上所载之事,竟在此处寻到了遗迹,好生令人惊奇。
她用刀削了一根树枝,又从身上撕下几条碎布来,缠在枝条上,用火折子点了,
权当火炬。
火光明灭,赵敏忽然看到爬满地锦的茔墙上似乎也透露出一些文字来,忙上
前扯掉扯了一块下来,总算清出一块七八尺见方的面积来,上面刻着一些蒙语文
字和图画来,便小声读了起来:「大元至元十年,宋咸淳九年,守城母狗黄蓉为
伯颜元师所获,遭万人亵玩唾弃,其状之悲,其情之惨,实为我辈大快人心…
…」在零星寥落的几段文字后,还有几幅阴阳刻画,描述的是襄阳之战惨烈的场
景,再往后看,便是一身着大宋官服的男人跪在蒙古人面前,乃吕文焕出降时的
画面。到最后,赵敏惊讶地发现,黄蓉和小龙女等人竟也为蒙古俘虏,其中有几
块雕画竟与她方才在神道上看到的石翁仲如出一辙。襄阳城破后发生的事,中原
武林讳莫如深,就连大元也似乎不愿提及,毕竟许多事摆不上台面来讲。
赵敏一点点地剥掉茔墙内侧的地锦,终于把所有的字画全显露出来,看到黄
女侠的悲惨境遇,不由地感慨良久。这时,她的腹内忽又一阵绞痛,不禁双手捂
着肚子,痛苦地弯下腰去,眼看天色依然黑透,身子又疲惫不堪,料想也不能再
继续赶路,便只能在黄蓉的陵园里暂且歇下。
行路之人皆言,宁宿荒坟,不住破庙,赵敏自也深谙其理。人心叵测之处,
防不胜防,反倒是已死的鬼魂,却不能将人怎么样。她在茔墙后寻了一块避风处
蜷缩下来,怎奈夜里寒风又起,只能将刚从墙壁上剥落下来的一层层厚厚地锦当
做被褥,覆在身上,一来御寒,二来也能隐藏自己,不被追赶而来的敌人发现。
可赵敏纵使身心俱疲,合上了双眼之后,却怎么也睡不过去。一想起名扬江湖近
百年的黄蓉女侠竟落得如此下场,心里又悲又戚,也不知武林地位尊崇的她是如
何熬过那一个个日日夜夜的?
迷迷糊糊间,赵敏忽感觉身旁有脚步声想起,猛的睁开双眼。她生来警醒,
更何况身处险境,更是提心吊胆,怎奈她已连续奔波了一日一夜,在不停的恍惚
间已陷入了昏睡。她下意识地抓紧抱在怀里的宝剑,想要立起来,不料身子一软,
却又瘫坐下去。四周仍是漆黑的夜,只不过夜色变得更加浓重了一些,陵园里弥
漫出一层薄薄的雾气,让神道上那几尊石翁仲看起来愈发诡异莫测。她隐约嗅到
雾气里仿佛渗透着一股奇香,钻入鼻孔中,令她浑身发软。
赵敏心下大惊,暗叫:「不好,是迷迭香!」迷迭香在中原乃是屡见不鲜的
江湖伎俩,却被生性耿直的蒙古人所鄙弃,因此在漠北,她还未见过有人使出这
下三滥的手段。她将宝剑拄在地上,不停地挣扎要从厚厚的地锦里起身,却每次
功败垂成。
「郡主娘娘,想不到你这堂堂金贵之躯,竟躲在这荒郊的孤坟之中,显是委
屈你了!」从黑夜的雾气里,忽然隐现出两道人影,定睛一看,乃是玄冥二老。
赵敏急忙朝四周一看,并未见到有旁的人在,这才松了一口气。凭她现在的身体
状况和武功,一人独斗阿大等人,很是吃力,但对付功力大损的玄冥二老,还有
三分胜算。她急忙将宝剑抽了出来,剑锋直指二人,喝道:「别过来!」话音还
未落地,手中的宝剑却又沉了下去,仿佛剑刃之上被挂了一块千斤巨石,怎么也
举不起来。
迷香的功效与十香软筋散相仿,但后者只不过使人内力全失,行动全无障碍,
可中了前者,却四肢乏力,莫说是打斗,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有多少
英雄好汉都折在了这上面。玄冥二老见赵敏无力反抗,这才举起手中的迷香掐灭,
狞笑道:「赵敏,当初你害得我们师兄弟好苦,今日看你还往哪里跑?」
赵敏见鹿杖客那笑得几乎都快扭曲起来的脸,顿时惊慌万分,鹿杖客是何等
人,她又未尝不知,倘若落到他的手里,只怕比死还要难受。想到此处,赵敏急
忙暗运内力,试着将药性逼出体内,可她内功刚动,腹内又是一阵剧痛,想是一
日的颠簸已伤了她的元气,不经三五日调养,是万万好不转来的。
鹿杖客眼疾手快,上前点住了赵敏的软麻穴,赵敏只觉得身子更软,像遭人
一下子抽掉了浑身的骨骼一般,如一滩烂泥般靠在茔墙上,连脑袋也朝着肩膀上
歪了过去。鹿杖客只知赵敏着了自己迷香的道,却不知她动了胎气,唯恐她此时
运转内力逼出药性,坏了大计,这才出手制止。
鹤笔翁问道:「郡主娘娘,张无忌去了哪里?你告诉我们,我们自是不会为
难你的!」
赵敏道:「他去了何处,我怎会知道?你们若是真想问,便自己去问他罢了!」
从赵山的口中她已了解到当今局势凶险,倘若将张无忌的行踪向二人透露了,只
怕他还没入关,便已让明军给擒了。如今明军时刻备战北伐,而北伐的元帅正是
大明魏国公徐达,当初朱元璋设计以赵敏胁迫张无忌,故意在张无忌面前与徐达、
常遇春等人对话,使得无忌以为徐、常二人也叛了明教,心灰意冷,离了中原。
当时赵敏是昏迷不醒的,事后真相全由张无忌口述,她自是对张无忌深信不疑,
也认定了徐达并非好人,有意要加害他们。
鹿杖客道:「师弟,你与她废话许多做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郡主娘娘诡计多
端,就凭你,也想在她口中套出什么话来?既然赵山和张无忌都不在这里,岂不
是天遂我愿?」言犹未了,又是一阵怪笑,朝赵敏逼了过来。
赵敏此时已全无力气,口中大喊着别过来,双足更是在地上不住地乱蹬,将
身子往后挪去,可窒息她身后已是厚厚的茔墙,退无可退。鹿杖客陡然抢步上前,
一把锁住赵敏的喉咙,将她如拎小鸡般从地上提了起来。
「啊!呃……」赵敏掌中的宝剑已然落地,只能双手紧紧地扳在鹿杖客的小
臂上,不停地挣扎。鹿杖客虽然内力大损,可对付寻常的练武之人还是绰绰有余,
可何况是中了迷香和点了穴道的赵敏,很快便将她拎得双足离开了地面。
鹿杖客提着她走出茔墙,进入神道,将她整个人朝着又侧的石翁仲上重重一
摔。赵敏唯恐他伤了肚里的孩子,不敢城墙反抗,只能两手捂着小腹。身后的石
翁仲正是赵敏第一眼看到的那座,黄蓉被双臂反剪,跪倒在地,嘴里喊着面前男
子的肉棒,两人的身体由面部起被连接成一体,就像是当时真切的画面被永久定
格,纵使千百年的岁月也难以磨灭。但二人这样的姿势仿佛一把巨大的椅子,女
侠跪倒的身子为凳面,男子巍然挺立的躯壳为靠背。赵敏刚被迫坐上去,便觉得
石像往后撅起的臀部很是圆润,几乎让她无法坐稳,整个人又随着屁股的弧线滑
落下来。不等她落地,鹿杖客又将手往她玉颈上一掐,使劲地往后退去。
赵敏在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时,身体也被推着往后撞去,从黄蓉的臀部一
直滑到她的颈部,最后咚的一下,后脑磕在了男人的胸口上。男子的雕塑虽然看
起来十分粗糙,却用料十足,身板被雕得又厚又硬,宛若一扇门板。鹤笔翁顿时
抖出一捆绳索来,朝着赵敏的身上一套,将她的上身与身后的石像严严实实地捆
绑起来。鹤笔翁先在石像后挽上一个结,接着又往赵敏身上套了几道。直到她从
颈至腰,完全被束缚,宛如和石像融为一体,鹿杖客这才松开了她的脖子,道:
「郡主娘娘,亏得你带我们找到了母狗黄蓉的墓地,印证了传言。要不然,整个
中土武林只怕几百年后还在猜测她的去向和下落呢!」
「咳咳……」赵敏被鹿杖客掐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猛烈地咳嗽着,「狗贼,
你想对我做什么?」
鹿杖客道:「当年老夫想要玩你父王的韩姬,却让张无忌那小子搅了,今日
只能让他的小情人来作偿还了!哈哈!」说罢,与鹤笔翁一道,一人捉了赵敏的
一只脚,分在黄蓉石像的两侧。
其实赵敏的双腿早已张开,当她被鹿杖客掐着脖子往后推去时,屁股从石像
的臀部一直滑到颈部,两条无力的玉腿也跟着自然而然地分张开去,如同骑马一
般坐在黄蓉微微塌沉的脖子上。这时,玄冥二老各自抓着她的一只脚,从石像的
两侧绕过,让她足心相对,脚后跟顶在黄蓉下沉的乳房上,又用一道绳索将她的
两个脚踝一起捆绑扎实。
赵敏的脚上虽然穿着蒙古皮靴,可让绳子一勒,还是感觉踝部关节隐隐作痛,
绳子仿佛要嵌入她的肉里去一般。她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腿,不料大腿之间已横
着黄蓉石像的身子,无论她怎么用力,左右膝盖依然向两旁分张着,双腿之间也
成了诡异的角度。赵敏又惊又怕,怒斥道:「狗贼,快放开我!要不然,我…
…我定让大哥将你二人碎尸万段!」
鹿杖客毫不畏惧,哈哈大笑道:「大哥?王保保么?大明朝廷北伐在即,只
怕他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你这个可人的妹妹?」他素来本性好色,此
时见赵敏虽为人妇,却出落得愈发美艳动人,比起少女时更多了几分韵味,便忍
不住抬起粗糙的双手来,在她的脸上乱摸。
「啊!淫贼,快把你的脏手拿开!」赵敏浑身已不得动弹,只能不停地转动
脑袋,试图躲开他的轻薄之举。可她这一叫,却让鹿杖客变得更加兴奋,当年他
仗着玄冥神掌的深厚内功,到处欺压良家妇女,只觉得那些女子在惊慌中不住地
乱叫,恰能激起心里的冲动。此时见赵敏堂堂郡主,竟也如寻常女子一般慌乱失
措,愈发觉得心在砰砰直跳,忍不住地咕咚咕咚吞了几口唾液。
「娘娘,让老夫来亲亲你的小嘴!」鹿杖客五指如爪,锁在了赵敏的下颚上,
强行将她的脸拧了过来,二话不说,一口亲了下去。
赵敏只觉得从他口中散发出来的恶臭迎面而来,顿时恶心得连鸡皮疙瘩都竖
了起来,嘴里刚说出一个「你」字来,双唇被让他紧紧地堵了起来,瞬间双眼圆
睁,也不知这究竟是惊愕,还是愤怒,身子更是在绳索的束缚里不停地扭动。只
是她不仅是身体受制,就连双脚也隔着黄蓉的石像被绑在下面,当她整个人奋力
地朝着左边扭去时,右足便也跟着抬了起来,连带着左脚一道,胡乱地来回晃动。
黄蓉的石像虽然雕得细致,惟妙惟肖,可终究是用整块大青石制成,表面又经百
年风雨,早已变得粗糙不堪,薄薄的衣衫根本阻挡不了硬物的摩擦,不一会儿,
便觉得后背与大腿内侧被蹭得火辣辣的,隐隐作痛。
鹿杖客与赵敏足足吻了半炷香的光景,总算是放开了她,只见鹿杖客意犹未
尽地品尝着她玉津滋味,咂着嘴道:「郡主娘娘的口水当真美味,真是令人难忘!」
说罢,深吸了一口气,又吻了下去。
赵敏在惊恐和愤怒中已是浑身颤抖,怒喝道:「淫贼,你敢如此,我必饶不
了你……呜呜!」话未说完,嘴里又被堵住,只能发出含糊而屈辱的叫喊声。赵
敏此生享尽荣华富贵,受尽大元皇帝、父亲和哥哥的荣宠,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这一次鹿杖客没吻多久,便惨叫一声,脖子上像按了弹簧般猛的往后一仰,
唇上已流出一缕鲜血来,竟让赵敏给咬破了皮肉。只见他大怒道:「小贱人,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别怪老夫不客气了!黄母狗遭受过的一切,今日也让
你都尝一遍如何?」说罢,扯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那一身有如枯树皮般布满皱
褶的皮肉来。他刚脱尽了自己的衣裳,便也开始去撕赵敏身上的衣物。可怜赵敏
浑身仅有一层薄薄的单衣,怎禁得起他这般蛮横的行径,只听得几声清脆的裂帛,
衣衫已化成片片布条,从她身上被一丝丝地揭落下来。
「啊!啊啊!」赵敏已忘了如何叫骂,强烈的惊惧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
能不停地大喊着。尽管她拼了命地想要躲开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厄运,可纹丝
不得动弹的身子却只能逼得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玉体一点点地裸露出来。很快,
赵敏的身上已是几乎全裸。至少胸前那一大块布料已被彻底撕开,两团因怀孕而
变得异常丰满的乳房和早已明显的孕肚被完全裸露出来,仅剩下两只袖管仍套在
手臂上。只因她的双臂是被反剪在男人石像上,又被和绳子捆绑在一起,因此不
能轻易摘下,鹿杖客为图省事,便暂时保留了她的袖筒。至于她的下身便更加容
易了,裤子从裆部被撕开,也变成了两条裤管,顺着修长的玉腿往下一抹,宽松
的裤管便耷拉到了她的小腿上,缠在穿着靴子的双足上。
「鹿杖客!你……你……啊,放开我……」赵敏在羞耻中连气都透不过来,
好不容易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眼来,本想继续叫骂,可一想到自己若是如此,
势必又将对方惹恼,便只好缓和了语气。
鹿杖客却不买她的账,双手忍不住地朝着那对丰满的乳房上摸了过去。由于
绳子紧勒的作用,赵敏的胸部变得又鼓又胀,就连乳晕也似乎变得大了一圈,仿
佛要将吹弹可破的肌肤随时迸裂。鹿杖客笑道:「郡主娘娘,想不到你的奶子也
很不错,孕肚都已经那么大了,该是有奶水了吧?」他说得猥亵无比,可动作却
更猥亵,竟用拇指和食指同时捏住赵敏的乳头,不停地挤压起来。
赵敏的乳头本是粉嫩色的,但此时由于充血,却变成了暗紫色,看起来益发
坚挺,在鹿杖客无礼的抚摸下,不停地簌簌颤抖。她口中大嚷:「别碰我!求求
你……啊,不……」胸口传来隐隐的痛意,可她脑海里却并不在意,此时唯一想
起的,便是她刚走不久的爱人张无忌。倘若无忌此时折返,见到她这般模样,任
由玄冥二老凌辱,也不知自己将来该如何面对他是好。鹿杖客不愧是曾经的武林
好手,纵使内力全无,手上的劲道却仍大得出奇,拇指和食指指尖,几乎将赵敏
的乳头捏扁,从紧致娇嫩的肌肤里,一缕白色的液体缓缓地流了出来。
此前赵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能够产出母乳,只觉得胸口无比胀痛,今日
第一回让鹿杖客将自己的奶水挤了出来,顿时觉得羞耻无比,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眼下,除了嘴里大叫「住手」,竟别无他法。
鹿杖客显然对玩弄赵敏的乳房还不够满意,又将另一只手往她的下体探去。
赵敏虽然被羞辱得眼冒金星,几欲昏厥,可还是注意到了他的不轨之举,顿时吓
得魂飞魄散,在一声声惊叫之中,拼命地将臀部往后挪去,在有限的空间里作着
最后的顽抗。
12、石人森然辱女侠
漠北黄蓉陵园内,侧柏森森,几欲将整座目的掩埋。细长的树干和浓密的树
冠织成一具具又瘦又高的黑影,宛若夜色里张牙舞爪的妖怪,正向被缚于石像生
之上的赵敏扑来。
赵敏口中喊道:「鹿杖客,鹤笔翁,你们别碰我,有事好商量!」
鹿杖客却道:「郡主娘娘,我师兄弟二人跟随你多年,知你绝不是肯吃眼前
亏的人。今日你口中虽这么说,想来也不过是缓兵之计!待我放了你,到时候你
再去和王保保一说,小王爷性子刚直,绝不会轻易饶了我们,便是追杀我到天涯
海角,也绝不肯放过。」
就在他说话间,赵敏仍是将身子不停地往后挪动,怎奈后背已靠上了正在逼
迫黄蓉口淫的男子石像胸口上,再也退不了半寸。她膝盖以上的裤子已让玄冥二
老裁开,从大腿上挂落下去,双脚更是被绑到了黄蓉石像的胸脯下,动弹不得,
敏感的大腿内侧紧贴在长满青苔的石像上,湿滑冰寒,却又粗糙至极,万分难受。
鹿杖客在说话间,左掌仍在赵敏的乳头上不住地挤压,从细嫩的肌肤上如筛
子般渗出一颗颗白色的乳珠,珠子很快就变得越来越大,凝合在一起,变成一粒
更大的珠子,滴落下去。右手化掌为指,勾入了小穴之中,不停地抠挖起来,指
尖与肉洞内壁摩擦,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
「啊!淫贼,你竟敢……呀呀!」赵敏已是不胜羞耻,贵为蒙古郡主,身子
私密之处从未让除张无忌之外的第二个男人碰过,更何况此时眼前的乃是如玄冥
二老这般老迈无耻之徒,立时又羞又怕,艰难地扭动起身子。她的上身虽已不能
动弹,可下身的两条腿却呈菱形状围在跪地口交的黄蓉石像上,当她扭动起来的
时候,大腿肌肤和粗糙的石像摩擦更甚,很快便让白皙的皮肉开始变得红肿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骑坐在黄蓉的后背之上,总算能让可耻的小穴能有半点遮拦之势,
可鹿杖客的手指却如铁钩一般,硬生生地从她耻骨和黄蓉后背之间的狭窄缝隙里
钻进肉洞,使劲地拿捏抠挖,宛若要将她的耻骨拆了一般,疼痛无比。
鹿杖客微微地将肩膀和手腕下沉,让自己的手指能够更深地插入到赵敏的小
穴里,在里面不停地旋转起来:「郡主娘娘,你的骚穴可真紧致啊,当真是一个
养尊处优的女子。只是如此尤物,只给张无忌那小子一人享用,岂不浪费了?」
「出来……呀!我让你出来!啊啊!别再进去了!」赵敏的声音越来越尖利,
仿佛鹿杖客的指尖每深入半寸,在让她在崩溃的边缘越接近一步。
鹿杖客却不理睬,反倒是扭头对鹤笔翁道:「师弟,你还愣着做什么?莫不
是你忘了,当年这贱人是如何对待我们的么?」
鹤笔翁眼看着师兄凌辱赵敏,也早已心血来潮,连忙凑到她的身旁去,双手
同时捧起她的那只空闲出来的乳房,使劲地挤压起来。鹿杖客本是双手一起在为
赵敏挤奶,此时右手已探入到她的小穴中去,左乳便被空了出来,只是粉嫩的乳
头已被挤捏得又红又肿,显得硬邦邦的。此时被鹤笔翁有力的双手一挤,愈发往
外凸显出来,那鹤笔翁看在眼里,乐在心中,低头咬了上去,使劲地吮吸。一挤
一吸之下,赵敏感觉体内的水份似在快速地从乳头上流失,全都涌入到对方的口
中去了。即使她看不到自己被吸出来的究竟是不是乳汁,却也让她无地自容,不
停地摇头道:「不……求求你们,快住手……」
「娘娘,这就忍不住了吗?哦,你瞧,你的骚穴也开始出水了!」鹿杖客将
正在抠挖的手指从赵敏的肉洞里取了出来,双指微张,但见两个指尖之上,被一
道细细的晶丝连着,拉扯不断。
「唔唔……」赵敏羞耻得说不出话来,看到自己的淫水竟让对方随意玩弄,
只觉得浑身都在臊得发烫,只能紧闭双眼,把脸扭到一旁。
鹿杖客不住地嬉笑着,竟把两根湿漉漉地如同裹了一层黏液的手指含到了自
己的口中,也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啧啧,这滋味可真骚啊!想来张无忌一定
欢喜得很吧?」
赵敏虽然闭目不见,却怎么也无法将他们的污言秽语蔽之耳外,只觉得这短
短的一夜竟如此漫长,漫长得有如过了好几辈子一般。
就在鹿杖客刚吮吸完手指后,耳聪目明的他忽然听到了什么动静,警觉地扭
动大喝:「谁?」
赵敏只道自己的救兵到了,急忙顺着他的声音睁眼望去,只见阴森的墓道之
上,一瘸一拐地走来三个人影。还未看清他们的脸,赵敏的心已凉了半截。待三
人的面孔渐渐显现,正是方东白和阿二、阿三几人,他们身上各自带伤,想来是
昨日在马群之下侥幸生还,此时顺着玄冥二老沿路留下的踪迹寻了过来。黄蓉的
墓园四面敞开,并无围墙,这三人许是错过了赵敏进来的入口,到了神道的起点,
这才从另一个方向走来。
三人也看到了被绑在石像上半裸的赵敏,目光中几欲喷出火来。赵敏虽是蒙
古人,生性豁达,不似中原女子那般扭捏,但一想到此时自己赤裸着身子,让这
些无耻之徒脑中的龌龊的念头丛生,也是感到无比羞耻。
方东白在赵敏的身上盯了一会儿,这才对玄冥二老道:「也不知这是甚么地
方,竟生得如此诡异?」原来他从神道另一侧进来,并未见到茔墙和墓碑,只是
沿路见识了形态各异的石像生,心中的疑窦和赵敏刚闯入墓园时一般无二。
鹿杖客道:「中土武林传言,女侠黄蓉在元军大破襄阳城时,下落不明,今
日到了此处,才知是她最后的葬身之地。这些石像生料想是她生前种种,只不过
日久天长,竟要湮没在斡难河边了!」
方东白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袖管,想起自己当年在武当山为赵敏誓死守卫倚
天剑时的情形,如今竟也遭摒弃,不禁怨由心生,道:「我从神道入口走来,见
许多石翁仲雕得属实不差,倒不如让郡主娘娘也尝尝当年黄女侠的滋味!」
鹿杖客本就是色胆包天之人,自从进了黄蓉墓园,见到石像和文字记载后,
暗恨自己没能早生百年,加入当年凌虐黄蓉的行列中去。听方东白那么一说,便
又朝前走去,每隔数十步,皆有左右一对石像生,形态各异,直到神道尽头,隐
约可见立着一块牌坊,幽幽然如阴曹入口。离得他最近的一对,左边也是一男一
女,与他此前所见不同,这一男一女竟是分开的,女的依然栩栩如生,男的仍面
目模糊,分辨不清,只是两人俱是赤身裸体。黄蓉跪在地上,双臂被绳子绑在身
后,距离她身后两三步远之处,男人高举皮鞭,似在奋力抽打她的后背。在这一
组石像生中,黄蓉的造像是完全与旁人脱离开来的,因此她的面部表情也尤为逼
真,只见她微微仰着头,瞪大了双目,朱唇圆张,像是在悲呼哀嚎,脸上惊恐屈
辱之色即使历经百年,也未尝消磨。
再看右手边那对,黄蓉像是瘫坐在地,只是身子未能完全倒下去,后面的男
子双臂从她胁下穿过,指尖正捏着她的两个乳头。双腿呈八字形朝前打开,又一
名男子竟蹲在她的大腿中间,将中指与无名指一道插进她的肉洞里。这一组石像
生竟出现了三个人物,虽然仍看不清两个男子的面容,可黄蓉的表情却还是清晰
无比,和左边那组惊恐害怕不同,此时她蹙眉凝目,尽显扭捏屈辱之态。由此可
见,当年在元军大营里凌辱女侠之人,又何止二三?
鹿杖客回到赵敏身边,对鹤笔翁道:「师弟,快别吸了,先将她从上面放下
来!」
鹤笔翁正吸得津津有味,岂能轻易罢休?只觉得每吸一口,便有汩汩香醇乳
液涌入口中,竟比他平日里贪图的美酒还要陶醉。鹿杖客见了,一把将他拉开,
沉声道:「你想吃这小贱人的奶水,待押她回南京,便让你吃个够!」
鹤笔翁的嘴边仍有一缕乳白色的液体流落下来,见师兄这般说道,只能照办,
重新蹲下身去,将赵敏脚上的绳子割断,而后又将她身上与石像捆绑在一起的绳
子一一解了。赵敏虽未遭玄冥二老玷污,却也被他们折腾得精疲力尽,身子刚恢
复自由,便想着要反抗起来,怎奈身上的穴道未解,迷药未除,只是笨拙地扭动
了几下,便失去了力气。昨日玄冥二老与方东白等人让赵敏逃脱,全是大意,此
番怎能再次失手?但见阿三上前,将她的双臂一扭,拧到背后,又用绳子重新捆
绑起来。此时赵敏的模样,竟与那尊黄蓉的雕像一般无二。
「啊!不行,放开我!」赵敏也能看得到离她不远处的黄蓉石像,心中已隐
约感受到他们几人的意图,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站起,可
她被扒下的裤子因脚上靴子未除,仍缠在双腿之间,还没等身子立稳,脚下便是
一个趔趄,又重新扑倒下去。
阿二走到她的身后,从腰间抽下自己的腰带来,忽然啪的一下,狠狠地抽在
了赵敏光滑的玉背上。柔软的腰带到了素以内力见长的阿二手中,变得有如皮鞭
一般,又劲又韧,瞬间在赵敏的后背上抽出一道鲜红的印迹来。
「哎唷!」赵敏顿时一震,疼得往前趴倒在地,不停地打滚。突如其来的剧
痛使得被折磨成昏昏欲睡的她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从混沌的迷茫中拉回到残酷
的现实之中。
「小贱人,当初咱们兄弟几人在你手下当差,你非打即骂!今日,便轮到我
们来打骂你了!」阿二恨恨地说着,少林金刚伏魔神通的内力灌注到裤带之中,
威力愈增,莫说是血肉之躯,就连刀剑也劈砍不入。此时,他像是发泄当年赵敏
对他们的遗弃之仇,更是手下不留情,接二连三地抽打下去。不多时,赵敏的身
子、屁股和大腿上已如渔网般布满了交错的鞭痕。
「唔唔!不要打……不要打我!好痛!」赵敏不停地惨叫哀求着,每一记鞭
子落下,便伴随着心头的颤动与惶恐,细皮嫩肉的身子何尝遭受过这等残忍的虐
待,只觉得肌肤有如被刀子割开般疼痛,只能屈辱地滚动着赤裸的身体,不住地
哀嚎着,比起刚才被鹿杖客玩弄私处的屈辱哪有疼痛来得更难受?
尚未褪尽的迷药不仅让赵敏变得麻木,就连每一寸肌肤也跟着变得敏感起来,
原本微不足道的痛觉,也能在她体内被放大无数倍,令她无法忍受。转眼间,光
洁的玉背上又增添了几道猩红色的鞭痕,触目惊心。
「住手!啊……阿二……唔唔,不要打我……唔唔!」阿二也说不清究竟是
为何,听着赵敏在自己脚下滚动惨叫,竟让他的心头阵阵激动,有如吃了春药一
般,就连裤裆里的物件也忍不住硬了起来。不过,在连续不断地抽打了一阵之后,
他还是让赵敏缓了一口气,让她不致于被疼痛折磨得昏死过去,冷眼看着她在地
上蜷缩成一团,身子不住地颤抖。
不料,赵敏虽然口中求饶不止,可内心并不打算向这些武林败类屈服。躺在
地上抽搐了一阵之后,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逐渐退去,尽管被抽打过的地方还
是火辣辣地刺痛,却还是咬着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无论如何,唯有让自己站
起来,才或许有脱身的机会。至少,也能保持她大元皇族的尊严,不在这些败类
面前低人一等。可她刚颤颤巍巍地立起,阿二、阿三两人又在她身后顺势一脚,
正踢在膝弯处。赵敏不禁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几个人冷冷地看着那具屈辱的胴
体,嘴角扬起微微的笑意来。
阿二随即又是一鞭子下去,抽在赵敏的屁股上,娇嫩的臀肉立时激颤起来,
有如浪花翻滚,疼得她又一声大叫,整个人晃了几晃,差点没再一头栽倒下去。
阿二喝道:「小贱人,跪着爬过去,像黄蓉母狗那样!」说这话的时候,手已指
着不远处神道左侧那对石像生。
赵敏的双目已被折磨得有些模糊,可依然能够看得清那对石像生,只觉得那
举着鞭子的男子和跪行在地的黄蓉看起来就像牧人在驱赶牲口一般。想到自己堂
堂皇亲贵胄,竟遭这些无耻之了的凌辱,便是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可没等她反抗,
又一记鞭子落了下来,疼痛再次撕开她的心理防线,将她的意志彻底击溃。赵敏
一边惨叫,一边不由自主地朝前交替挪动着膝盖,本能起趋避着随时会降落头顶
的伤害。除了坟茔四周不到十步方圆内的地面是用条石铺成,出了这范围之外的
神道之上,全是用鹅卵石铺就,凹凸不平,赵敏的膝盖刚压上去,便觉得那一颗
颗凸起的鹅卵石像点中了她的穴道一般,酸痛无比,立时浑身一软,又哎唷一声,
软了下去。
阿二又是一鞭子下去,只是这一下抽打在地面上,轰然有声,吓得赵敏又是
一个激灵,不敢怠慢,只能强忍着膝上的痛意,艰难地朝前挪行。短短的十几步
路,却犹如相隔千里般漫长,好不容易终于挪到了石像生旁,腰部一垮,无力地
靠在了黄蓉的身边。一真一假两个人,姿态神情竟相差无几。
鹿杖客走到她的身旁,揪起她的头发,便将她朝着右侧的石像生边上拖了过
去,口中说道:「小贱人,刚才你的表现属实不错。接下来咱们便开始下一幕吧!」
赵敏只觉得自己的头皮生疼,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抵抗,可双臂皆被绑在背后,
动弹不得,只得不停地蹬着无力的双腿,让身子吃力地朝着鹿杖客拉扯的方向挨
去,总算勉强减轻了些许疼痛。鹿杖客道:「师弟,取蜡烛来!」
鹤笔翁取出几根红烛来,将火点燃,熔了些烛油滴在一旁黄蓉挺起的两只乳
房上,再将蜡烛轻轻地按了上去,带烛油重新凝固,两只红烛竟立在了她的乳头
之上不倒。顿时,整个神道上弥漫起一抹淡淡的红色,看起来十分喜庆,可是灯
光朦胧,烛影摇曳,又显得十分暧昧。
鹿杖客道:「小贱人,听闻你与张无忌那小子还没拜过堂,今日此处条件简
陋,我与师弟特地献上两支红烛,也算是弥补你的洞房花烛夜了,哈哈!」
「你们……不能……」赵敏惶惶不安地低声喊道。虽然她猜不透这些人究竟
要做什么,可一听他们提起张无忌的名字,顿时又感到万分羞耻。身为蒙古人,
她倒并不是很在意中原的那套繁文缛节,对婚礼也并不十分向往,只是此情此景,
让她情何以堪?
「有何不可?」鹿杖客道,「如今张无忌已随赵山那个叛徒回了中原,去救
他最爱的芷若妹妹了,你一人守着茫茫大漠,难道不寂寞么?咱师兄弟二人来得
正是时候,便想替你排遣排遣呢!」此话一出,就连愁眉苦脸的方东白也干涩地
哈哈笑了两声。
「啊啊……」赵敏羞耻和惶恐交杂,简直快要疯了。当黑夜包裹着整个墓园
时,她所有的屈辱和不堪似乎也能被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此时灯烛一
亮,无异于将她的最后的遮羞布也撕开了,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愈发觉得
寄颜无所。
赵敏的鼻孔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却没等到她来得及分辨,身体已经被
玄冥二老一起捉了起来,放到了石像旁,想要挣扎,却觉得在软麻穴的酸痛之外,
四肢变得更加无力。原来,在花烛之中,也被鹿杖客掺入了春药的成分,被火一
烧,药性迅速挥发,融合在空气里,飘入赵敏的鼻孔里,也跟吃了春药一般,竟
在羞耻之中,想起了昔日与张无忌一道在榻上缱绻缠绵时的场景,立时又感觉到
小穴里不停地紧缩,黏滑的蜜汁无声地从腿间流淌出来。
「不行……你们……不可以……」赵敏不敢反抗,生怕又遭虐待,却也没有
力气反抗,只能可怜兮兮地朝着二人哀求着,目光不时地望向方东白等人,只希
望他们尚有一丝良心未泯,念在昔日主仆情分上,能够来替自己解围。可是方东
白等人早已归顺了大明朝廷,唯利是图的他们又怎会有半点怜惜之意?
鹤笔翁坐到赵敏的身后,张开双腿,两条手臂同时夹到了赵敏的腋下,将她
整个人拖到了自己的大腿中间,让她的后背靠在自己的胸前,两只手穿过她的左
右腋,指尖紧紧地抓住了她的两个乳头,不停地揉搓起来。赵敏的乳头早已变得
肿胀,这时在春药的刺激下,更是硬邦邦的,就连暗褐色的乳晕仿佛也扩大了一
圈。无比敏感的乳头被鹤笔翁寿一捏一揉,顿时传来隐隐的痛意,但微不足道的
痛觉又怎能抵得过体内汹涌的快意,令她忍不住地呻吟起来。
「小骚货,快让大家一起瞧瞧,你究竟能浪成何等模样?你若是想叫,便不
必刻意憋着,尽管叫就是!反正,这里除了我们几个人,恐怕也只剩下黄蓉那条
无处安生的母狗灵魂在此游荡了!哈哈!」鹤笔翁的唇齿间仍挂念着从赵敏乳头
上泌出的醇香乳汁滋味,因此对她的两只乳房念念不忘。只不过,看到昔日的郡
主娘娘既害怕,又羞耻,却又不敢出声的窝囊样子,便无比兴奋起来。
「唔……」果然,赵敏反而不敢作声了,紧紧地抿着双唇,强忍着不让自己
叫出声音来。从两颗乳头上传来又痛又痒的滋味,让她很不好受,半躺在鹤笔翁
胸口上的身体也随之变得紧张僵硬起来。方才被玄冥二老一起羞辱玩弄,已让她
痛不欲生,此时又让她如黄蓉的雕像一般变换着各种姿势,更是连想死的心都有
了。
这时,鹿杖客也是一脸淫笑着爬了过来,已到了耄耋之年的他性欲竟丝毫也
不比年轻人差。他爬到赵敏的下身上,双手同时按住她微微弯曲的两个膝盖,使
劲地往左右一分。赵敏的双腿在迷药和点穴的作用下已使不出半点力气来,发软
的大腿根本无法夹紧,只是出于羞耻,无力地合拢在一起。被鹿杖客一分,两腿
就张了开来,刚被鹿杖客指奸过的肉洞里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白色浑浊的粘稠液
体,让她两条大腿内侧染得黏糊糊的,在烛光下就像会反光一般。
「啊!」赵敏屈辱地轻叫一声,下意识地想要重新合拢大腿。当她此时两腿
一分,一股凉风灌进小穴,瞬间让她整个阴户都感觉凉飕飕的,仿佛在时刻提醒
着她,刚刚被鹿杖客玷污的事实,急忙下意识地躲开对方的视线,不敢对视。哪
怕只看上一眼,她都能从鹿杖客那灰色的瞳孔里看到欲望和贪婪,而这些都是冲
着她来的,让她不由地感到害怕。
可鹿杖客早已侧着肩膀挤到了她的大腿中间,双手同时按在了她的阴户上,
粗糙的拇指分别按压在她的左右阴唇上,不停的摩擦起来。
「唔!」已笃定不能让自己在这些败类们面前丢人现眼的赵敏却在此刻闷哼
一声,胴体愈发紧绷起来。两个乳头被蹂躏,已让她几乎不能自持,这时阴户上
的刺激陡然袭来,比起胸部的刺激来更强烈百倍,差点让她失控地大叫。
阴部的嫩肉在鹿杖客的挤压在不停地变换着形状,囤积在小穴里的淫水也被
一股股地挤了出来,比起刚才冒得更加巨量,很快就把身下布满青苔的鹅卵石神
道上染出一大片深色的水晕。
「不知羞耻的贱货,」鹿杖客虽在嘴上骂着,可心头已兴奋到不行,按压在
左右阴唇上的双指不禁加大了力道,「大呼小叫地吵什么?嘿嘿,既然你这么不
开心,老夫我今晚就让你好好快活快活!」一边说着,一边右手的手指已经顺着
如喇叭状张开的肉洞口,滑进了小穴里。他的中指和无名指同时缓缓滑入赵敏的
小穴,肥厚的阴唇刚把他的双指吞没,他便翻转着手腕,掌心朝上,在洞内不住
地抠挖起来。中指和无名指自然弯曲的样子,正好能够让他更舒服地发力,每一
次指尖勾起的时候,正好抵触在赵敏最敏感的点位上。
「啊……唔唔!」赵敏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大声地浪叫起来,但紧张而又害
怕的心理让她很快意识到这样有所不妥,急忙又咬住了双唇,几乎咬出血来。
鹿杖客的手法极其熟练,显然已在别的女人身上试过不知多少回了。此人即
使被张无忌化去大部分内力,再也无法在武林中兴风作浪,在投奔朝廷之前,干
脆当起了采花大盗,时常出入风月场,奸淫良家妇女,竟渐渐地悟出了一套指法
来,每每弄得她们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此时遇上赵敏,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
她的身上。本就精力旺盛的他,能够一夜之间连插数女,现在以一敌一,更是将
赵敏耍弄得毫无招架之力,将浑身解数都在她身上用了一遍。曾指点武林,差点
将六大派都一网打尽的赵敏此刻却犹如傀儡木偶一般,任他恣意摆弄。
鹿杖客的指尖紧贴在赵敏略显凹凸感的阴道内壁上,不停地施加力量摩擦着,
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他的每一次抠挖,都能在赵敏体内掀起轩然大波,快感的
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可是她却不敢轻易地将将嘴松开,生
怕一松懈,口中又会忍不住发出浪叫来,只能用屈辱的双眼望着鹿杖客,不停地
摇头,示意他能够饶过自己,大眼睛里已积满了晶莹泪花。
可鹿杖客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赵敏,对付这个自己曾经可望不可及的女
人,此时最大的乐趣便在于看着她一次次地在自己手中沉沦和堕落,把她彻头彻
尾地改造成淫娃荡妇。
赵敏又岂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只是她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来抵抗,也只能
在他们的一次次挑逗下,迎来一波波屈辱的快感。「唔……唔唔……不,住手
……」在紧抿的双唇间,赵敏发出一阵沉闷的哼叫,就连口水也来不及吞咽,唾
液和被咬破皮肉的伤口中流出来的血液一起泛着泡沫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此时
的她就像一个毫不设防的病人,被郎中一次次地按中穴道,虽然无法忍受,却又
不敢抗争。隐约的,她感觉到下腹中有一股尿意在逐渐形成,而且瞬间变得越来
越强烈。
张无忌刚随赵山离开草原时,赵敏便已想到,追捕赵山之人或许会混入蒙古,
对她不利,本想搬去和兄长王保保一起居住,只因有孕在身,行动不便,也是一
时大意,暂时断了那念头。殊不知,玄冥二老旋即而至,慌乱中只能舍身逃命,
一路行来,直到黄蓉女侠的墓园,也记不清自己何时去茅房解过手。只是,这尿
意来得属实太快了一些,小腹刚感觉到有些鼓胀,一转眼的工夫,便觉得仿佛随
时会冲破身体涌出来似的。
「唔唔……不!唔唔……」赵敏想开口说话,可又怕一说话,就会大叫,只
能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含糊地哼哼着。
鹿杖客的左手这时也挪到了她的阴阜上,微微隆起的耻骨上用掌心使劲地摩
擦着,大拇指有意无意地朝旁边张开,扣到了那充血坚挺的阴蒂上,不停地按压
拨弄。
「啊啊!受不了了……」赵敏的娇躯颤抖得愈发厉害,三个最敏感的部位同
时别人拿捏,让她几乎没有喘息之机,快感一阵接着一阵,仿佛要将她整个身体
吞没一般。她以本以为自己顶多不过贞洁不保,尽管羞耻,尽管到时候难以面对
张无忌,只想着此时咬咬牙,便能挺过去。可谁知,鹿杖客竟一直没有拔出他的
肉棒来肆虐,只是不停玩弄着她的私处,就像一场无休无止的恶作剧。最令她难
以忍受的是,鹿杖客的指尖每次勾弄,都似能够恰到好处地抵触到她身体最敏感
的部位之上,仿佛比她最亲密之人更熟悉她的身体。慢慢的,赵敏竟有了高潮前
的快感,亢奋和刺激水涨船高,不泄不快。只是她根本不敢高潮,一来不愿让这
些败类嘲笑,使得自己愈发无地自容,二来似乎只要她一泄劲,尿液便会从她下
身喷涌而出。此时腹腔里的尿意仍在不断地增强,仿佛鹿杖客的指尖有着一种魔
力,能够通过挤压,把她浑身上下的水分都挤压到膀胱里来。她唯恐自己在高潮
时的失控,让尿液也跟着一起喷薄出来。
被人强迫逗弄着流出淫水,已是一桩令她无法忍受的羞耻,倘若又被搞到失
禁,她简直不知道自己的颜面该往哪里放。她咬牙益紧,锋利的齿尖锲入肉里,
疼痛万分,痛觉让她倍感清醒。此时她简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然而越清醒,
越让她感到羞耻。
「我的郡主娘娘,想尿尿了吗?」鹿杖客就像赵敏肚子里的蛔虫,很快就捉
摸到了她的心思,一脸淫笑地说道。许是由于他太过兴奋的原因,「唔!」赵敏
不想承认自己的不堪,只能通过扭动身体来规避对方的继续凌辱,可无力软弱的
身子很快又被鹿杖客控制住,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被摧残的命运。她没有回答一
个字,继续坚忍着,无声地否认着鹿杖客的猜测,因为她只要把这个秘密泄露出
去,便会让这些败类更加无法无天。
「不想吗?」鹿杖客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失望,却又似乎胸有成竹。他一边说,
一边左手的掌心微微发力,把赵敏平坦的小腹轻轻地往下压了压。
「啊!」赵敏再次大声地叫了出来,即使被咬破嘴唇的疼痛也无法阻止叫声
在屋子里回荡。几乎已经饱胀的膀胱在受到外力的挤压后,尿意变得愈发强烈,
差点没有当场从尿道里喷涌出来。
「鹿先生,求求你,别再这样了……唔唔!好难受……」赵敏已经彻底忘记
了刚刚被眼前男人玩弄的屈辱,在她面前小声地哀求起来,如秋水般的美目中终
于流下两行清泪来。
鹿杖客权当没有听到,指尖仍不停地刺激着她的阴道内壁,力道不轻不重,
刚刚好。而他似乎每一次将指尖勾起,都能准确地刺激到赵敏最敏感的点位,就
像一个手法纯熟的点穴大师。如果只是偶然一次,赵敏尚且还能忍受,可每一次
都这么准确地命中,却让她这样持续不断的强烈快感。再加上庞寿不停拨弄的乳
头,更是火上浇油,几乎把她在快感和羞耻中逼疯。
每一次酥麻感袭来,都像是一道强劲的冲击波,把赵敏浑身上下震得六神无
主,原本还是清醒无比的意识,此时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啊啊啊啊……」赵敏不仅口中大叫不止,心里也在不停地活动,「我实在
忍不住了,不如就此放弃,即使尿了,也便尿了,总比如此不停地遭受鹿杖客的
亵渎要来得更好一些吧……不!不能!我已经这个样子了,不能再被他们玩到失
禁……啊啊啊啊!我应该怎么办才好!」赵敏的心中好像有两个想法截然不同的
人在打架,一会儿想要放弃,一会儿又想着要坚持下去。
快意和尿意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当快意一波波地冲击着她的膀
胱时,尿意也在不停地增长,一步步地把她逼到最后的绝境。现在的赵敏,也算
是有夫之妇,每次看到张无忌射精时,都会想撒尿一般,一副舒坦爽快的感觉,
她甚至还为此嘲笑过他。难道……这就是想要射精的滋味吗?
赵敏一直以来,只知道自己会在男人的逗弄下不停地高潮,却不知道还有更
令她害羞的境界,这种既像是要使劲撒尿,又仿佛极致高潮的快感,让她觉得自
己已经对身体彻底感到陌生,就像从来也不认识似的,更像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不停地被探索,被发掘。
「小贱人,你可真会撒谎啊,明明已经很想尿了,为什么还骗老夫说不想呢?」
鹿杖客嘴角挂着神秘莫测的笑意,看着半躺在他师弟怀里的赵敏道。
「不……不要!快停下来……啊啊!我,我真的受不了了……」赵敏每说一
个字,声音好像在颤动一般。其实,在红烛春药的作用下,内心防御早已摇摇欲
坠,说出来的每个字眼,都像要花费许多力气一般。
鹿杖客不仅没有停,反而还加快了手速,灵活的手指在淫水流淌不止的肉洞
里快速的勾起,给赵敏造成的刺激比起刚才来得更加快速和频繁,简直不给她任
何喘息的时机。
赵敏确实早已透不过气来了,她的意识就像被人用刀一块块地切掉,先是丧
失了部分感知,到最后变得完全空白,只剩下令她发疯发狂的快感。虽然嘴里喊
着让鹿杖客快点停下来,可打从心里,却根本不希望对方在这时突然停止,她渴
望这种令她不顾一切的快感能够一直持续下去。赵敏心中也是好奇,不知道自己
究竟能够堕落到何种程度。除了不计后果地迎来一次次地高潮,还会发生什么?
只是与生俱来的尊严和为了大元皇室的颜面,让她还在本能地坚守着最后一道防
线,说什么也不肯放弃。
小穴在刺激下变得愈发肿胀,翻开的阴唇就像一颗满是汁水的蜜桃,看起来
十分不堪。鹿杖客的指尖始终抵着她的同一个部位,让她感觉那里的淫肉有些隐
隐作痛,可越是痛,她便越觉得亢奋。
「唔……」什么也不能做的赵敏只能尝试着再次让自己闭嘴,尽管她还在做
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可意识的深处,已经做好了最后喷薄而出的打算。此时她唯
一还能清晰认识到的,便是不能再让那张不受控制的嘴再发出任何声音,即使最
终没能忍过这次高潮,也不能让自己显得太难堪。趁现在还能做些什么,只能再
次咬破嘴唇。倘若不是双手不得自由,此刻必然出手,率先封住自己的哑穴。
阿二看在眼里,明白赵敏还在坚守着最后的底线,这倒不是说她还剩下多少
坚韧的意志,只是源自于本性的尊严让她不得不这么做。他向鹿杖客使了个眼色
后,伸手又从腰间抽出裤带来。鹿杖客很快便会了意,把赵敏两条修长的玉腿抱
了起来,扛到自己的肩膀上。如此一来,两只仍穿着皮靴的性感美足便被架到了
半空,在肉洞里手指的抠挖下,无力地晃动着。阿二忽然抬起手臂,掌心的内力
贯如裤带,使其又变得又硬又直,狠狠地抽了过去。
金刚伏魔神通的内力极其霸道,但见阿二一记挥舞,裤带刚扬到半空,便听
得啪的一声,原本用粗布条拧在一起的裤带立时如头发一般散开,变成了好几股,
呈扇状落下,虽然打击面极大,却由于那么多条细鞭分散了力道,打在人身上,
并不会十分疼痛。啪的一声脆响,如马尾一般发散开来的鞭子抽打在赵敏的大腿
上,顿时在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了一大片红肿的鞭痕。虽然疼痛感在半空中被分散
了,可是打击的面积也增大了,就像一个巴掌冷不丁地抽打在赵敏的身体上,顿
时感觉半条大腿火辣辣的。
「啊……唔唔!啊啊啊啊!」当第一波疼痛从脚心袭来时,赵敏举到空中的
双脚忽然绷得笔直,就在她本能地提起十二分精神,打算迎接鞭子割开皮肉般的
痛觉时,忽然发现这些痛觉就像浮在皮肤上的一般,在头一阵痛感迅速消退之后,
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刺扎般的痒。她的心神一松,下体就像被打卡的水闸一般,顿
时哗啦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漏了出来。
「啊!啊啊!」赵敏只觉得尿意一次次地冲击着下身,好几次都要破体而出,
不得不一次次收势,勉强抵挡。就在她刚刚双腿肌肉一紧,忽然痛意席卷而至,
哪里还能收势得住?待她惊叫起来时,却发现已经晚了,从肉洞里涌出的体液就
像喷薄的泉水一般,肆无忌惮地释放着。她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高潮时的阴精
喷射,还是单纯的小便失禁。
半透明的液体就像男人射精一般,不停地从她的尿道里喷涌着,一波接着一
波。只是男人的精液就像一道直线,能够准确地命中,而她的喷射,刚出体外,
就如花洒一般,成了一片水花,很快就把跪在她屁股后面的鹿杖客淋得浑身湿透。
突然的放开,让赵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高潮滋
味,不仅能让她浑身激颤,更让她整个人轻飘飘的,有如飞仙一般。此时此刻,
她的脑海里彻底便成了空白,剩下的只有一个念头——「啊!不要停!」
鹿杖客也被从天而降的水花淋到,本能地躲向了一旁,始终插在小穴里抠挖
的双手也跟着一起退了出去。赵敏不仅满脑空白,且内心空虚无助,在对欲望的
极度渴求中,她甚至不需要任何刺激,下体仍然想被捅漏了的水袋一般,无休止
地挥洒着她的体液,场面无比壮观。
「啊呜呜呜……」即使赵敏已经亢奋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身体里的每一个部
位都像有了各自的生命般在雀跃,可她依旧没有忘记要控制自己的嘴,牙尖咬得
愈紧,放肆的浪叫从齿缝里透出来变成了含糊的咽呜。上半身的保守和下半身的
放纵,宛若半个身体在地狱,另外半个却在天堂。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的体内竟
然会有那么多水分,当闸阀开启之际,像是永远也止不住的一般,不停地释放,
不停地喷涌,就像魂魄也跟着这些液体一道被排出体外,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躯
壳。
赵敏的小穴里还在喷射,不仅是她体内的什么东西被瞬间打开了,她心灵上
的某一道门也仿佛一下子被开启了,引领着她走进了一个新的世界。在那里,她
不需要在顾虑什么贞烈名节,只需要尽情地发泄欲望,展示她的淫荡。只是她现
在还无法意识到,被打开这道门的关键居然不是鹿杖客熟练的手法,而是被抽打
在她身体上的阵阵疼痛。
本来只是染湿一片的神道,这时在赵敏的挥洒下,水晕越来越大,就连一旁
黄蓉和两个男人的石像上,也被沾了水珠,在红色烛光的摇曳之下,就像误入了
妖精的水帘洞,气氛十分诡异。
过了许久,赵敏的肉洞也足足射了数十波,终于停了下来。就在刚刚她迎来
高潮的那一刻,腰身和臀部被全身僵硬的肌肉驱使着,高高地抬起,脱离地面,
整个过程也是一直悬在半空中的,等到她泄完最后一滴阴精时,这才轰的一声,
重重地落了下来,整个人有如瘫痪一般,动也无法动弹,就像被几十个人同时强
暴过后一般。强烈的疲惫感瞬间袭来,刚才的兴奋也在一刹那之间产生了严重的
副作用,宛如被反噬一般,让她几乎连眼皮都睁不开。可即使如此,赵敏却仍在
回味着刚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酣畅淋漓,就算把她的生命榨干,她也愿意再尝试
一次。
「小贱人,没想到,一鞭子竟能让你潮喷,实在打开我眼界啊!哈哈!」鹿
杖客双手捧着赵敏的右腿,贴在自己的脸上,又亲又吻,从大腿根部一直摩擦到
小腿,长满胡茬的脸不住地刺扎着她的细嫩皮肤,不仅隐隐作痛,还有中说不出
的奇痒。
「唔唔……怎,怎么会这样……」赵敏已经顾不上身体里再次传来的酥痒感,
软软地躺在地上,眼角滑落了湿润的泪水,驰骋放纵后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负罪
感和羞耻感,但此刻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身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
发生这种情况,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喷射不止。
「哈!小贱人,看来张无忌那小子没有把你伺候得很好啊,居然来潮喷都不
知道!当年老王爷的决定是不错的,你就不该和他在一起。不过,事已至此,就
让我们来好好补偿补偿你吧!」鹿杖客的舌头在赵敏的大腿上不停地滑动,含糊
着声音道。
赵敏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刚才的样子叫做潮喷,那种不顾一切,彻底放开心
扉的感觉,让她感觉到身体已经完全由不得自己作主了,就像生命被鹿杖客紧紧
地掌控在手心里一样。由此,令她心底的臣服欲也在不停地滋生,甚至看到玄冥
二老时,心头禁不住一阵颤动。
「看来,你对刚才的潮喷还念念不忘啊!那么春宵苦短,咱们赶紧开始洞房
吧!你可要好好配合,再让我们欣赏几次你的潮喷!要不然,我们还会继续用鞭
子抽你哦!」鹤笔翁是最能感受到赵敏变化的人,躺在他怀里的女体从抗拒到完
全服从,每一次颤抖都在表述着赵敏在不同时候的变化,这时早已裆部梆硬。他
将赵敏从地上上扶了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双手捧起她的屁股来,肉棒往里
一挺,深深地插了进去。
「啊!啊!啊!不……啊!小穴……啊,小穴快要坏了……啊,快停下来
……啊啊啊啊!好爽!」赵敏跪在深深的草地中,不停地浪叫着,听得让人面红
耳赤的叫声在黎明前幽静的林子里不停地回荡不停。玄冥二老和方东白、阿二、
阿三等人都是光溜溜的,将她团团围在中间,将一根根肉棒插进她的每一个肉洞
里。
已过了寅时,枝头上的鸟儿开始喳喳地叫个不停,像沉睡中的人们催促着新
的曙光正在降临。可是赵敏却连眼皮都没合拢过,一整晚她都在承受着几个人的
玩弄抽插。潮喷过后的小穴就像漏了一般,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脚下的草地已经被压倒了一大片,羞耻的体液喷得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几
乎找不到一处干燥的地方。他们身下的泥土已经被浸润,就像身陷在一片沼泽地
里。双膝跪在草地的赵敏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在两个膝盖上,膝盖将如同浆糊般的
泥地压出一片泥泞来。就连玄冥二老等人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女人的身体
里居然藏着如此多的水分,可以让她无休止地喷射。
可实际上,赵敏的嘴唇已经干得几乎龟裂,每一次伴随着潮喷的高潮早已将
她的体力和水分一起榨干,虚弱地连动一下指头都觉得吃力。若不是此刻鹿杖客
正在背后拉着她的双臂,恐怕早已瘫软在了地上。
鹿杖客的大肉棒不停地在那愈发显得松弛的肉洞里捅插着,有力的腰身一下
下地撞击着赵敏的臀部,双手同时扣在她的腕部上,将她的手臂往后拉住,不让
她倒下去。两个人的姿势就像在推车一般,而赵敏的模样,却像极了一辆随时都
会散架的独轮车。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一晚上究竟喷射了多少次,只觉得当快感到
达巅峰之际,她的下体就像被戳破的水囊一般,不停地射出液体来。刚开始的时
候,她以为这只不过是尿急引起的,而若是真的尿液,这时也早该排泄干净了,
缘何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喷薄,而且她的小腹里始终像憋着一股尿意般,让她
癫狂和迷乱,身体彻底失去了控制。
这时,他们已经身处神道尽头,距离他们不远处,便是那片高大的牌坊。如
果从牌坊下穿过,进入神道,见到的第一对雕像便是这里。右边那组塑像和赵敏、
鹿杖客的姿势一模一样,黄蓉就像一架零散的车,正被一个依然看不清面目的男
人石像推着。对面那组则是男人躺在草地上,黄蓉屈辱地骑坐在他的大肉棒上。
尽管石像已屹立百年,动也不动,可传神的模样足以在每个男人的脑海中变成活
动的画面。石像之下本是有地基的,高出地面约两三寸,可也禁不起野草疯长,
地基连同着躺在上面的男人石像都几乎被湮没其中。
中途,玄冥二老也让赵敏喝了几次水,可对于不停喷射的赵敏来说,简直就
是杯水车薪。一次次的潮喷不仅让她崩溃,更让她不得不承认,身体的需求比她
想象的更庞大,仿佛和高潮时的快意相比,其他任何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鹿杖客的精液射在了赵敏的肉洞里,直达子宫深处的龟头在舒张的一刹那,
巨量的精液冲击着她的下体,让她浑身肌肉又是一阵痉挛,随着一声浪叫,再次
潮喷。和浑浊的精液夹杂在一起的潮水如花洒般在她的两腿间绽放,把早已湿透
的肥美臀部弄得越发狼藉,简直不忍目睹,可耻的体液甚至又喷到了不远处的黄
蓉脸上,就像两行凄苦的泪水。
「啊!」鹿杖客长叹一声,颤抖了一下身子,将赵敏的双臂一松。顿时,赵
敏沉重的身体砰的一声,瘫倒了下去,一头砸在又厚又湿的地基上。不仅是身下
的泥地和路基,就连围绕在陵园四周横生的柏树枝叶上也挂满了水珠,仿佛成了
一个水帘洞。
鹿杖客缓缓地立起身,看了看天色。一抹灰蒙蒙的惨淡之色正刺破黑暗,让
旷远无际的草原终于出现了一丝亮色。鹿杖客道:「各位,时辰不早了,天快亮
了,咱们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要不然,等王保保得知这个小贱人失踪,必然会
派人找寻。到时候,只怕我们就没那么容易离开蒙古了!」
把赵敏整整奸淫了一夜的玄冥二老和方东白等人这时也觉得有些累了,点点
头,开始把衣物胡乱地朝自己的身上套。
鹤笔翁忽然想起,他们这一路追踪赵敏,全靠脚力早已忘了回去的路,马匹
行囊全留在原处,便道:「师兄,咱们还回去吗?」
鹿杖客瞪了他一眼道:「这个时候回转过去,不是送死么?」他用力地推了
几下赵敏,喊道:「小贱人,快起来,咱们得赶路了!喂……」赵敏却毫无反应,
仔细一察看,却发现她早已昏睡过去。
可怜的蒙古郡主潮喷了一晚,身子算是被彻底地榨干了,一倒下去,便陷入
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刚刚穿好上衣的阿三不禁笑道:「刚刚被鹿先生抽弄小穴的时候,还是生龙
活虎的,怎的一下子就没了知觉呢?」
赵敏在快意袭来时,在香烛春药的作用之下,身体的任何部位都是紧绷着的,
可当令她颤抖的欢愉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疲惫,身子一挨着地,便
如挨着枕头一般,便顿时昏睡过去。
鹿杖客见叫不醒赵敏,让阿二和阿三帮忙,一起将她从地上抬了起来,让她
仰卧在还没有被野草侵蚀的一块路基上。蒙古草原地大辽阔,可沿途也有军寨,
回去榆关,免不了遭人盘查,若是将赵敏这般赤裸裸地带着走,不出十里,必然
让元兵识破身份。不省人事的赵敏任由他们搬弄着,刚躺到石基上,鹿杖客便将
刚才从她身边扒下来的衣物捧了过来。他先替毫无知觉的赵敏擦干身子,又在她
的腿上套了裤子,裤腰和裤腿都用绳子扎紧了。接着,又替她穿好中衣,外面罩
上袍子,用一条玉带系在腰上。本来,赵敏身上还有些贴身的衣裤,可此时大家
急于离开此地,这些琐碎便全都免了。
刚穿好衣裳的方东白仿佛仍意犹未尽,借着晨光在黄蓉的墓园里细细查看起
来。一代女侠,竟殒命于此,可他却毫不在意,反倒是想在这里翻出什么武功秘
籍来。忽然,他听到一声马嘶,透过柏树往外望去,却见前日赵敏逃跑时乘坐的
马匹仍被栓在树上。这马儿已是两日未吃东西,饿得开始呼唤主人。他走出柏树
林,从马颈上摘下嚼子来。阿二和阿三在旁见了,好奇地取了出来,道:「方先
生,你要这马嚼子做什么用的?」
方东白道:「你们稍等,容我将其改造一番!」说罢,便在这马嚼子上动起
手来。蒙古素来游牧为生,牛马羊的皮料自是数不胜数。这个马嚼子也不例外,
但见他取出随身短刀,将其裁成两半,分别扣成一个环。过了一会儿,才示于鹿
杖客道,「鹿先生,如何?」
鹿杖客接过一看,那全是用黑色的牛皮制成的马嚼子已让他改造成两个约摸
二指宽的皮环,笑道:「方先生当真好兴致!」
方东白道:「今日为何不为这个小贱人戴上呢?」
鹿杖客微微一笑,蹲在赵敏身前,亲自动手,动手解开了刚刚给她系上的裤
带,往下一扒,如蜜桃般红肿多汁的小穴又暴露在他的面前。尽管此时赵敏已经
不省人事,可由于长时间被强烈的羞耻感折磨,正禁不住地微微颤栗。鹿杖客拿
起手中的两个皮环,分别套在赵敏的大腿根部上,牢牢扎紧。
此时的赵敏如同一个任人摆弄的布娃娃,无论对她做什么,也不会拒绝,不
会反抗。刚将皮环箍到赵敏的大腿根部上,由于皮环勒得极紧,将她小穴两侧的
嫩肉也跟着拉扯开去,肿胀不堪的阴唇顿时朝两边翻起。皮环几乎嵌入她的肉里
去,下肢的血液都似乎有些流动不畅了,双腿有些难忍的鼓胀感。这时,鹿杖客
才看到,方东白已在皮环内侧系了两个比大拇指的指甲盖还要更大一些的铁夹子,
两个夹子紧挨在一起,距离不超过一寸。顿时,他心领神会,会心一笑。原来,
两人当初一起在赵敏麾下效力之时,便一起出入妓院,对玩弄女人的把戏很是熟
悉,当即知晓了方东白的意图。
鹿杖客粗短的双指先是拈起赵敏的左侧阴唇,使劲地朝大腿根处翻开,直到
嫩肉几乎碰到大腿,她这才抓起皮环上的铁夹子,将阴唇紧紧地夹了起来。
「啊!」夹子虽然不大,可为了增加摩擦力,故意将夹口处设计成波浪状,
一夹到赵敏的淫肉上,顿时一阵疼痛袭来,将她在睡梦之中惊醒,疼得她额头上
冒出一阵冷汗来,颤抖着问,「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她下意识地想要动弹,
可身上的软麻穴还未解开,依旧只能由着对方摆弄。
鹿杖客道:「此去中土,长途漫漫,自然是给郡主娘娘增添一些途中乐趣!」
说着,又把赵敏另一侧的阴唇也翻开,夹在了右侧大腿皮环上的两个夹子里。如
此一来,赵敏的阴户彻底被翻开,里面粉嫩色的淫肉毫无保留地全都暴露出来,
看起来像蝴蝶翅膀一般张开着,就连阴道里湿漉漉的肉壁也看得一清二楚。咋一
看上去,似乎肿胀的阴户又被扩大了数倍。最后,鹿杖客才替赵敏穿好袜子,脚
上套起牛皮靴,准备动身。
阿二背起赵敏,向墓园外行去。路过牌坊,不忘回头张望一眼,但见匾额上
题着「武林母狗」四个大字。字迹是阴刻的,本该有红色油漆描过,却因为天长
日久,已经变得斑驳。当他转过身去的时候,赵敏也看到了匾额上的大字,顿觉
羞愧无比。一整夜,她将黄蓉经历过的遭遇也都经历了一遍,仿佛觉得这题字就
像在嘲讽她一般。
「放我回去……求求你们……快放开我……」赵敏嘴里不停呢喃着,却一个
听她的人都没有。此番被劫,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面临何等命运,只求这些自
己曾经的手下能够网开一面,饶过她这一次。
[[i]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2-12 23:42(GMT+8) 编辑 [/i]]
ftk 2025-2-12 23:08
哈哈,果然是赵敏郡主!但我不是唱赞歌的人,这一部,故事推进的可以,人物刻划的单薄,杨不悔之流原著中就算群众演员的不说,赵敏周芷若之类当年原著人物形象丰满的,十几年过去,年龄样貌神态衣着一概略去,其实是差强人意滴!
hongye123456789 2025-2-13 19:52
说实话,有些平淡,和周芷若那篇的肉戏,多少有些大同小异,就是强奸虐待。我感觉,如果将本篇的男主角更换成小王爷王保保就好了,比如,她哥哥一直在暗恋着赵敏,可是毕竟担心世俗,一直不敢表白,赵敏在跟了张无忌后,他哥心生妒忌,这次正好趁张无忌不在,行强奸乱伦之事,会刺激的多的。
不管如何,作者辛苦了。
adsk 2025-2-13 19:54
没想到z大新作还联动遗篇。遗篇的时候就觉得黄女侠的结局颇有意犹未尽的感觉。这里不失为一个惊喜的彩蛋,和赵敏两代聪慧过人的女主,仿佛跨越时空重叠在一起,一同遭受屈辱。
fadeflag1 2025-2-14 16:19
可以加入灵异元素,黄女侠魂穿附身赵郡主,稍发雌威后,继续被形形色色反派各种蹂躏奸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