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的故事
在卢旺达被敲诈因为是付了750美金的冤大头?在基布耶敞开大门睡了一整晚钥匙在哪里?午夜行驶在阿鲁沙被凶恶的面包车拦截?在塞伦盖蒂不走大路被TANAPA钓鱼执法?在塞卢斯正酣睡一头大象踏破帐篷闯入?塞卢斯的狮群也勾心斗角爱恨情愁?短短16天在东非,你却会遇到能讲上一辈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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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LOGUE of PROLOGUE 序章之序
你回忆在东非高地上的短暂停留,你会吃惊,
竟然有在空中生活了一段时间的感觉……
在这么高的地方,
呼吸顺畅,心情平静、放松。
在高地上,你早上醒来之后会想,
我在这儿,这才是我应该在的地方。”
——《走出非洲》
Hello 大家好,我是晴儿,魔都一条不安分的画图狗,热爱第三世界,热爱非洲大地,一年里面有半年在愁下一程旅行该找谁结伴,毕竟不是谁谁谁都愿意来非洲或者别的什么不安分的目的地一趟。
已经走过小部分非洲(南非、卢旺达、坦桑尼亚、肯尼亚、博茨瓦纳、纳米比亚),接着埃塞俄比亚、乌干达、刚果金、吉布提、赞比亚、津巴布韦都在紧密计划中,反正你们女生都是水做的,我是酱油做的。
Weibo:晴晴是安州
WeChat:sunnying0530
如果有什么能帮到你们或者结伴旅行,很高兴为你们解答以及交朋友。
微信作为交流工具,新时代点赞之交不讲话的朋友移步微博,微博已于近期重新启动,也会及时回复留言。
原贴载于
http://bbs.qyer.com/thread-2788893-1.html ,所有后续更新及说明都在原贴进行。
最近发现“feekr旅行”为了蹭卢旺达免签热点,盗用我帖子部分内容,和网上搜集来的信息东拼西凑,而编辑其实对卢旺达一无所知,煞有介事给出目的地指南全是小编靠意淫胡说八道,对方甚至连Googlemap都懒得使用就给出南辕北辙的行程建议,要求对方删帖未果,于平台举报后对方删帖。
过程中,对方原话荒唐承认“因为我们的兼职编辑确实也没去过,看看大家写的感受,在自己想象下,写出来的”,“我们的力量也是有限的 因为刚好卢旺达签证的热点 也是小众目的地 我们就想推荐给大家 世界那么多地方不可能都能亲自采编 ”。
足不出户,不花成本,稿费赚好。
再次郑重声明,所有图片和文字转载与合作需与本人联系,未经许可使用一定追究到底。
另外,网友们一定擦亮眼睛,不被蹭流量没内容的公众号给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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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LOGUE 序章
从卢旺达到坦桑尼亚,上山追猩猩下地Safari,从塞伦盖蒂到塞卢斯,上一秒宇宙中心下一秒岁月静好,我觉得这一段是我计划之内最完美的行程和经历。
讲到非洲脑里浮现的第一画不是神秘的埃及或者迷幻的摩洛哥,纯粹的就是一望无际的狂野草原,动物互相追逐尘土飞扬,当地人裹着色彩浓艳的披巾头顶巨大的容器身姿摇曳消失在地平线下,这正是原始而自由、热情充满力量的东部非洲上的一幕。
16天呆在东非,就像凯伦布里克森所写的,令人开始怀疑,这才是应该在的地方。
卢旺达群山连绵,巍峨火山之上莽莽雨林之下,栖息着巨大而安静的山地大猩猩,平静的基伍湖下暗藏杀机,破碎的曾经不曾遗忘,昨日的伤痛已然成为了今日的力量,道路干净整洁,人民用力生活,到卢旺达,是感动,重生的力量。
坦桑尼亚稀树草原上骋骛着各种的动物,狮子,豹,大象,长颈鹿,角马,斑马,羚羊……食肉动物早出猎捕过午而息,食草动物穷尽一生追寻水草,他们在这里生,在这里死,旁若无人。动物的轮回迁徙给塞伦盖蒂添上了壮丽的一笔,然而塞伦盖蒂却因雨季推迟悄悄发生着改变,湿热的塞卢斯在一年初始之际因为大旱草木难生。有些动物艰难的活着,有些沉沉死去。到坦桑尼亚,是震撼,生命的力量。
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非洲,一些朋友顾虑治安,一些朋友担心疾病,还有怕蚊子,怕热怕晒怕饿,各种害怕都有。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来非洲,但是是第一次来到东非,我从东非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没遇上抢劫,没有拉肚子,没被蚊子咬包,睡的着吃的好,只是晒得黑透。
撒哈拉以南的非洲,确实至今仍然遗留着一些令人担忧的卫生或者治安问题。坦桑尼亚不输于肯尼亚,旅游开发成熟;而卢旺达如今政局稳定,生气勃勃,旅游条件友好,虽说如此,出行前还是尽量多地搜索下当地的信息,官方的、当地人的,不偏信、不全信,确保自己能应付各种状况以后,相信好运,你也一定会从非洲归来,毫发无损,然后像我一样,未曾离开,就已经开始思念非洲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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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Ⅰ 肯尼亚,长颈鹿的吻
东非初见
肯尼亚,疯狂动物城?!马赛马拉的迁徙大军?!安波塞利的象群?!长颈鹿庄园?!树顶酒店?!很可惜,我只花了20美金,在肯尼亚过了境,呆了9小时,得到了一个长颈鹿的吻。仅此而已。
漫漫20个小时的航程,舷窗外的土地变得焦黄,笔直绵延的道路破开金黄色大地通到天际,空气透彻得能在遥远的地面上找到每一朵云的影子,终于,飞机到了非洲上空。
1月份的东非气候宜人,一下飞机扑面而来的不是热浪,是肯尼亚人的热情。机场到达大厅很小,跟着人流走到入境处取了入境表填表。肯尼亚人长相柔和,身体纤长,巧克力色的皮肤,特别漂亮,奥巴马那么帅是有道理的,毕竟东非地灵人杰,隔壁埃塞俄比亚小姐的美貌也不是吹出来的。曾经去过南非,当地人和这儿一样巧克力肤色鼻梁高挺,不一样的是南非多丰乳肥臀,屁股上能站娃是美的极致,这儿的妹子fit得很,高瘦挺拔,柳腰细眉。
肯尼亚人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没缘由的快乐。填入境表的时候一个地勤小哥来搭讪,热情的笑脸下是圆润温和的脸部轮廓,什么戒心都抛诸脑后,长的好看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嘛对不对!聊天很愉快,哥哥很活泼,指引我们排队目送我们出关,漂亮的海关妹纸确认我们往卢旺达的机票以及卢旺达落地签电子许可就放行了,动作迅速,用得可不是非洲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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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颈鹿中心10篇游记中提到
得在肯尼亚呆9个多小时等转机,内罗毕机场很小,至少1E国际航站楼进去的话只有义乌批发市场也是心塞。嗯是的,小商品批发市场的拥挤格局卖着名牌化妆品大牌巧克力,一层灰蒙蒙滤镜附着在货架上香奈儿看上去也很不开心,睡眼朦胧的人只能呆在少的可怜的候机座椅上看CNN放川普就职演讲(我们正巧21号到达川普就职当天)以及吸烟室进进出出的男人们。
我是这么呆的人吗?我是这么不开心的人吗?显然不是。Giraffe Centre也许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去处。离机场不到50分钟车程,Rothschild长颈鹿的保护中心,距市中心5公里,就在内罗毕国家公园边上不远。大名鼎鼎的Giraffe Manor就坐落其中,就是那个长颈鹿会把头探进来一起吃早餐的长颈鹿庄园。非住客虽然不能参观庄园,但可以在长颈鹿中心建起的高架平台上,近距离观察长颈鹿,喂食长颈鹿。
giraffe centre的故事要从早年Jock和他的妻子捕获了一头长颈鹿开始说起,当年养育长颈鹿的位置就是今天的Giraffe Centre所在。这是一头罗斯柴尔德(Rothschild)长颈鹿,不同于大家熟知的马赛和网纹长颈鹿,被列入“濒危物种红色名录”。1979年,Jock在此建立了教育中心,1983中心对外开放。如今长颈鹿中心收养及哺育Rothschild长颈鹿至2岁,待他们有独立生存能力之后放归自然。
长颈鹿中心高架平台上的分发长颈鹿饲料的黑哥真是个戏精,各种表演花式喂长颈鹿,手舞足蹈教你如何与长颈鹿摸头拍照,恩,还有接吻。小哥戏这么足,我怎么能认输?好啊好啊,于是我咬着长颈鹿饲料,来啊来啊,来亲我啊!
听说长颈鹿的舌头上有刺也,舔你会不会痛??啊,对不起,长颈鹿快舔到我的时候,一哆嗦,饲料掉地上了。它给了我个“谁要亲你哦,愚蠢的人类”的眼神,扭头就走了……走了…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动物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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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lleria Mall1篇游记中提到
肯尼亚,会再来
离Giraffe centre二十分钟车程的地方有个Galleria Mall,一个人不多的大型商场,吃喝玩乐俱全,从这儿去机场大约半小时车程。
进入Galleria Mall需要安检,非洲多数大型商场以及商务楼出入口都有持枪安保看着你过安检门,不似国内地铁安检视而不见家常便饭。这儿的餐厅覆盖免费wifi,接受美金,不用特地换肯尼亚先令。
我们坐在室外看着夕阳吃晚餐,冷风渐起,云彩从焦黄变得通红,这是一段20多小时航程之后最美好的时光。太阳西斜,气温骤降,记得保暖哦。
内罗毕机场是没有免费wifi的,有一个临时wifi只能使用15分钟。1E航站楼进门先得安检,安检颇费时间。过了安检上了十来分钟网我发现帽子,啊帽子忘司机车上了。索性聊得来互留了WhatsApp,仅有WhatsApp。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毕竟以他的车速也许已经开回了市区。我WhatsApp了他说了没两句网络就断了,本不抱希望,没想到他特别耿直并且欢乐的把车开了回来为了我六十块人民币的帽子。他叫Moses,嗯就是那头巨鹿的名字,没给他留张照太可惜了。
网上有不少声音说肯尼亚旅游过度开发、环境保护堪忧。然而短短半天留给我的印象,就是活脱脱一个热情愉快、充满活力的城市。我一定会再来,好好的呆上几天,感受一下真实的肯尼亚,毕竟这儿的人,看上去特别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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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Ⅱ 卢旺达,奇迹之地
卢旺达的故事
“我要去卢旺达”
“为什么要去卢旺达,那能有什么东西?”
我告诉全世界我要去卢旺达的时候,几乎全世界都这么回复我,附以你是在找死吧的表情。
似乎所有人对卢旺达的了解只停留在电影《卢旺达饭店》,即使没看过电影,也多听说过卢旺达大屠杀这个撼人听闻的事件。
简单说来,卢旺达人民本是同一民族,比利时托管时候强行人为划分种族。一说根据财产,拥有十头牛以上的人就是图西人;也有一说是个子高鼻子窄肤色浅的是图西族,相反的是胡图族。
显然,图西人代表富有高贵,胡图人似乎低下卑贱。小孩子一懂事就被告知自己的种族,每个人都清楚彼此的身份。学校胡图族与图西族被区别对待,历史课也会把图西族和压迫、胡图族和被压迫联系在一起。
统治者分裂民族,先让图西人治理胡图人,等他们离开后,又把政权还给了胡图人。挑拨离间,荒唐至极。
“亲爱的听众,每当有人问我为什么憎恨图西人,我就会说,看看我们的历史吧。图西人是比利时殖民者的走狗,他们偷走了我们胡图人的土地,还鞭挞我们。现在那些图西族叛乱者,他们又回来了。他们是蟑螂,是杀人犯。卢旺达是我们胡图人的土地,我们人口占多数,他们是一小撮叛乱者,入侵者……”
——《卢旺达饭店》中的台词,大屠杀发生前胡图族极端分子从电台发出煽动屠杀的广播。
1994年4月6日胡图政府总统乘坐的飞机被击落,成了胡图族极端分子发起大屠杀的导火线。第二天一场平民对平民的屠杀开始了,不仅仅是单纯的胡图人对图西人的屠杀,有豁出性命保护图西人的胡图平民,也有站在刽子手队伍里的图西人。
这是卢旺达人民的悲剧,也是整个世界的悲剧。整整一百天,八十万人丧命,强暴作为落后野蛮的战争武器,数不清的妇女儿童被感染上艾滋。卢旺达这个弹丸小国没有资源意义也没有战略意义,国际社会漠然,在大屠杀持续将近一个月后,联合国才决定增派救援……
如今,这次事件早已成为历史,我们都是卢旺达人,我们是同一民族,新任总统保罗卡加梅励志图新,大刀阔斧改革刺激经济。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领导者,如今卢旺达经济复苏,基加利市容整洁国泰民安,是非洲最安全的首都之一。
撇开令人悲伤的过去,更令人想一睹她芳容的是她的地貌风景。卢旺达坐落在东非高地,山峦绵延不绝,气候宜人,千丘之境。西北部与乌干达刚果交接的维龙加山脉是濒危山地大猩猩的家园;中西部艾伯丁裂谷是东非大裂谷重要的组成部分;东部的阿卡盖拉国家公园热带草原上河流纵横……
这么一个历经坎坷凤凰涅槃,美景不可负的的国度,深深呼唤着我前往,内罗毕飞往基加利的飞机在恩德培经停,有人下有人上,周围人的肤色变得更深了一些, 长相也更硬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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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灯火
终于,凌晨1点飞机降落在格雷瓜尔卡伊班达机场。
机场航站楼修建得谈不上华丽,但确是传说中的明亮整洁。卢旺达落地签需要提前网上申请电子许可,入关一分为二,左边持电子许可,右边供公民及已取得签证的护照通行。
我和朋友说,我更喜欢肯尼亚,肯尼亚人看上去好开心,嘴角含笑,无忧无恼,卢旺达人却一点都不开心。朋友说,你试试晚上一点多还在工作,你看上去也不会开心。也是哦。
电子许可需要排两遍队,一个小哥先看过你的许可录好指纹,再把资料递给同桌的妹纸她收钱,嗯哼,同桌。讲道理,既然是同桌我向左转45度付个钱就行了吧,哦不是,你需要拿着纸条绕到后面再排一遍队。他们做事的速度,就是用树懒的速度没错。一个队伍十多个人,足足花去我们一个小时。子夜2点多,我们的行李孤零零的散落在行李转盘外,整个大厅只剩下安检处的哥们,望着我们几个中国人,一脸好奇。
走出机场,司机举着我的名字在夜幕中等好久了,一脸堆着笑,见我们神色疲惫,安静地开着车飞驰在基加利的道路上,奇怪的是将近30个小时没有入睡的我竟然睡意全无,和刚灯火通明的机场强烈反差,周围的一切静谧得让人觉得安心——道路两侧每家每户都留一盏灯,山峦迭起,灯光参差,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湿润的草木味。没有人说话,怕破坏了什么,这是一场最好的灯光秀,朴素得像小时候吃过的白雪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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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mbi Guest House
半个小时左右到达了下榻旅舍Yambi Guest House,建在群山之上,在院子里透过高高的围墙能望见山下的万家灯火。办完入住抬着行李进了房间,我拿着相机准备溜出去拍一眼群山上的灯光,这时已经三点,Lobby的灯熄了门也关了,摸黑走了两步想去开门,一转头发现右边暗处一双眼睛盯着我,再走两步前方又是一双眼……嗯…肤色融化在黑夜里,星光之下只剩浑白的眼球,好的吧,你们成功吓到我了,悻悻退回房去。
Yambi Guest House简而不陋,明亮的色块,柔软的床品,没有多余的家具,房间内覆盖wifi,床头的插座是欧标的,门框比门大一圈,窗帘比窗小一码。你要做的是戴上眼罩放下戒心,然后就会一觉睡到天亮。
卢旺达比国内晚六个小时,虽然当地时间凌晨三点才睡下去,早上六点一过还是清醒了。住宿包含早饭,餐厅连着lobby,家庭式的餐厅区摆放着各式面包自取,腼腆的黑哥站在灶头旁问我们要不要鸡蛋和培根。Lobby休息区的书架上摆放着各个版本的lonely planet,除了英文版的中国还有中文版的东非。
这是个性价比很不错的旅舍,但是不好说要是你没订车的话是否方便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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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ascene司机
我们的司机叫Damascene,十点准时来接我们。
他其貌不扬,眉头眼角和鼻子总皱在一起,但嘴总是裂开在笑,他习惯憨笑好几下然后开场说话。Damascene能说流利的英语和法语,他说他的名字来自法文,许多卢旺达人取的都是法语名。
Damascene开着一辆丰田普拉多,车开得又快又稳健,神不知鬼不觉地跃过减速带,一见我们犯困就赶紧闭上想来搭话的嘴,坐在他的车上特安心。
卢旺达的基建还没有做到位那只是时间问题,人行道上的土堆还没有完全砌好,没有环卫工也没有垃圾桶,但是不管城镇大道还是乡村小路都没有一点儿垃圾。卢旺达全国实行限塑令,你在这儿见不到任何塑料袋。也因为贫穷,这里少有人养狗,自然少了流浪狗(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路上也就不会有提脚就踩到动物排泄物的事儿。
马路上的要么是Toyota皮卡,要么中国重汽卡车,Damascene的普拉多显得身份尊贵。卢旺达最靓丽的一道风景之一无疑是成群的穿着绿色马甲的摩托车手甚至自行车手,哦,也许叫做出租车手更恰当。他们的头盔或者马甲上有编号,相当于车牌,招手即停,环保方便。摩托车活跃在城市,自行车活跃在乡镇。卢旺达的路多山路高地不平,一天人力下来,一定辛苦。
Damascene一脸骄傲地指给我们看路建,这条路是中国人帮我们建造的,那个楼也是,还有这个,诺那个,那儿也是。他说,他喜欢中国。
我问Damascene当地人会不会介意给他们照相,他说会,有些会,有些你照了相会问你伸手讨钱。我问Damascene为什么卢旺达的女性看上去特别时髦,他说,我们这儿女性有独立工作,赚钱来打扮自己。我问Damascene他们信不信教,他说他们信天主,有许多教堂。我问Damascene他们的是否有义务教育,他说有9年,但是也可以选择付费学校。我问Damascene医疗保险怎样,他说自己只需要支付一小部分钱。我又问Damascene有没有妻子和孩子,他说,有两个孩子一个在寄宿制学校,离家太远啦,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太太?太太走啦,我现在单身。说完,又是一如既往的皱着鼻子和眉头,嘴却发出嗨嗨嗨的憨笑声。我不问下去了,聊天应该是愉快的,令人心碎的往事不该拿出来谈论。
车上我绝口不提问“那件事”相关,我比他更忌讳提及会让人心痛的往事。他载着我们,先去RDB换了追猩猩permits,接着,驶向“那件事”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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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总在风雨后
当地人忌讳提及卢旺达大屠杀,他们称这次事件为“那件事”。要去纪念馆,得先过门口持枪武装的安检。这在非洲也已经习以为常了,任何人流聚集的公共场所前,都有一道程序严格的安检。Damascene在停车场等我们,我把相机留在了车上,总觉得在这么个地方挂着相机不太合适。
纪念馆不收任何费用,参观完以后可以在出口筹募箱捐款。入口处有地图册和导览器租借,导览器租金15美金。往里面走些可以取些玫瑰,献在碑前。
参观有既定路线,一进门是个多媒体厅,里面用英语法语当地语播放着一部十多分钟的纪录片,当年惨剧的片段,贫民被杀的场景,如今幸存者的回忆,痛失亲人的人们无声地泪纵横。这和卢旺达饭店不同,纪录片没有英雄主义也没有救世主,只能等待时间带走一切伤痛,残存的记忆或是终身残疾折磨着事件幸存者,但是,活着就好,始终是生命,种下希望。
多媒体厅出来之后转向展厅,一块块展板按着历史发展顺序,把卢旺达的历史、政权交迭、胡图族和图西族恩怨、经历过的几次屠杀,一一道来。墙壁上镶着不少触摸显示屏,可以选择语言播放事件回忆录。最震撼的是尽头一个展厅,整整一个展厅,四面整齐的堆放着数不清的亡者白骨。边上一个展厅密密麻麻挂满了受害者们生前的照片,有些还是当年分民族用的身份证明。昨日笑靥如花,一夕一念间,化作白骨,无处话凄凉。所有的展区前包括每面照片墙前都预留了宽敞的休息区并且摆放着座椅面向展品,留给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悼念、忏悔、沉淀。
我偷哭了好几次,走到出口刺眼的阳光立刻迎上来,这儿是个春色满溢的花园,翠绿的乔木和娇嫩的鲜花,花圃修剪的精致考究,一点儿都看不出这里其实是亡者墓地或者说是衣冠冢,一面长长的墙上刻满了受害者的名字道明了一切。在这里走路要小心,因为这儿太像是花园了,不要顾着看花儿踏到了墓碑上。
花园很大,阳光明媚,一扫先前压抑的阴霾。正如今天的卢旺达民族传递给世人的一样,昨日的悲痛早已过去,如今充满希望,我们在用力生活,一切都在变好得更好。
Damascene看我们出来迎了上来,他的眼睛贴的我很近,似乎闪烁着什么,嗫嗫嚅嚅地问,感觉如何。我不敢望着他的眼睛,从嘴巴缝里挤出really sad。他依旧嗨嗨嗨尬笑了一串。然后,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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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Ruhengeri被罚款了
卢旺达山地气候,时晴时雨琢磨不透,一个上午变天了好几次。
大屠杀纪念馆后花园耀眼的阳光在心头还没散去,眼睛对焦在车内摆件上都似乎还盖着绿影,Damascen的车就已经顶着细密的雨驶向鲁亨盖里—火山公园的门户。
最美的风景总是在路上,记忆总是在行走。从基加利往鲁亨盖里,经过几个镇几个村,一会闹一会静。经过闹市Damascen总会提醒我摇起车窗,他说虽然他没遇见过但仍旧会有担心车窗抢劫。
Damascen的车载vcd上循环播放着好听的卢旺达民曲儿,屏幕上当地人载歌载舞,车窗外的街景飞速移动,他们在生活我不小心经过,车开过带着节奏,一幕幕如同幻灯片,伴着背景音乐切换渐变。
2小时以后,车开进了鲁亨盖里,巨大的大猩猩广告牌矗立在面前,音乐也变得欢快起来。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并不是那么欢快。
Damascene的车被警察拦了下来,警察收掉了他的证件,绕着车子看了一圈,嘀嘀咕咕用当地语说了好一阵。Damascene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司机,他和警察解释了一串嘀嘀咕咕咕咕嘀嘀,回到车上,证件还留在警察的手里。
Damascene说,我带你们去附近的餐厅吧,你们饿了吧。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嗨嗨嗨尬笑几声说警察说我们车尾冒烟,说超载了。我想应该是碰到传说里专门敲竹杠的黑警察了吧我们车况好的很呢,我问他说那怎么解决,他依旧嗨嗨嗨尬笑没有回答。他把我们放在hotel muhabura门口,附近有餐厅可以解决午饭。他说,你们先用餐吧,我去解决警察的问题,去去就回。
他没有让我们操心,没有要求我们垫付罚款,甚至,还想着着我们有没有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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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n Fossey 和 Hotel Muhabura
说到了Hotel Muhabura,我们就简单说说Dian Fossey吧,她是一个美国女科学家,花费了毕生心血在研究山地大猩猩上,与大猩猩们近距离共处了几十年,如今之所以人们懂得如何与大猩猩和平相处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Dian对它们生活习惯的长期观察,Dian反对大猩猩盗猎,反对利用大猩猩旅游敛财,因此树敌不少,1985年年底,被发现残忍遇害于她的丛林小屋内,一种用于肢解大猩猩的非洲大砍刀劈开了她的头骨,至今没有找到疑犯。火山国家公园有一条徒步路线,叫Dian Fossey's Grave, 优美风景的终点是对Dian的纪念。Dian的墓碑上写着这样一句话,没有人比她更热爱大猩猩。
Hotel Muhabura 之所以小有名气,正是因为在Room 12房内,Dian Fossey 花了许许多多个夜晚来进行她的研究工作。Muhabura门口挂着许多dian fossey的介绍,我们没有在这里入住,吃了一顿午餐,应该是下午餐,这时都快要接近3点了。
友情提示,要是你很饿,请不要选择这里。上菜速度慢得让我以为,服务生们没明白我们是过来吃饭的,连一瓶可乐都等了大半天我真的可以自己去冰柜取。菜品的口味还不错,人均10美金,哦对了,这儿直接收美金,1美金兑800卢法郎,汇率比换汇点还划算(换汇点1:750),并且有wifi。
Damascene在我们终于上了菜以后回来了,悄悄地坐在离我们最远的一桌,我们让服务员开了瓶可乐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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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akspot Kinigi Camp
要追猩猩,必须住在火山公园入口附近,早晨7点之前必须到公园门口登记过时不候,那过时追不了猩猩了我要求退钱?抱歉,没有的事。
所以在火山公园周围散落着不多不少一些酒店,他们坐拥维龙加山脉的绝美风景和极其便捷的地理位置,住宿条件并不如意服务一般,价格倒是辣手。查了谷歌,peakspot Kinigi camp离火山公园半小时车程,相同的价格下,住宿条件好得多了。
(Mountain Gorilla View Lodge是当地比较有名临近火山公园的住宿)
从主路开车到peakspot得经过一条特颠簸的小路,浑身马杀鸡,太阳渐渐下山了,映着山里袅袅升起的烟,好醉人。
Peakspot的第一眼特让人兴奋,它建在一个草木繁茂的花园内,火山悠悠仿佛置身尘世之外,先前尘世间百态就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接待处竖着visa的招牌,但是黑哥说,不行哦,不能刷卡,要不明天你们去镇上刷卡吧,我以为是他们镇上还有个办公室,说好。
我们定的家庭套房,2室2卫带一个开放式厨房,面积足够大了,客厅里有个壁炉,房间里的摆设复古讲究。卢旺达1月早晚凉,尤其是山里。刚安放好行李,小哥进来帮忙生了火,还在被窝里塞了热水袋。卧室里的热水汀我们都开了起来,还是冷。卢旺达的插座标准我一直没弄明白,基加利的欧标,到这里变成了英标,幸好2个转换头都带了。房间没有wifi,需要去lobby蹭。
恼人的是,这儿蚊子特别多,朋友费了半天在拍蚊子哈哈哈当然并没什么用。不过蚊子虽然多,但不咬人,也不在人耳边飞,也许是温度低的关系。
洗了个烫手的热水澡关灯准备睡了,天花灯竟然以很大频率闪烁得像闪电一样,关不了。我有些怕喊小伙伴看看怎么回事,她像死猪怎么叫不醒…那……我就带上眼罩和耳塞睡觉吧,看不见听不见也就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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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0美金=?
750美金可以做什么?一个包?一顿米其林?一部iPhone?
我拿它,换了一场和山地大猩猩的面对面。
由于人类的入侵和猖獗的盗猎,如今山地大猩猩全球仅存900只,是极度濒危物种之一。与好动聒噪的黑猩猩不同,大猩猩粗鲁的外表之下是一颗柔软和平的心脏,每天的生活除了吃、睡就是闲逛,听着有些像我们的大熊猫。大猩猩性格胆小,怕水,甚至会害怕突如其来从树上掉下的毛毛虫。
成年银背大猩猩带领着他的家族,群居在刚果、卢旺达和乌干达三国交接处6座火山构成的维龙加山脉,维龙加的火山多为休眠火山。3个国家先后成立了4个国家公园以保护大猩猩免遭偷猎--乌干达西南的布恩迪难以穿越国家公园、卢旺达西北的火山国家公园、刚果民主共和国东部的维龙加国家公园和卡胡兹毕加国家公园。
虽然追猩猩是一项适合全年进行的活动,但你永远不会希望在雨季时候满身雨水混着泥流爬坡,显然雨季是追猩猩的淡季,而旱季得尽早预定。(卢旺达旱季指6-9月,而乌干达指6-9月以及12月至次年三月)
卢旺达和乌干达的旅游条件成熟,卢旺达permits价格几年来一路从375美刀高涨至750美刀,乌干达旺季600刀淡季450刀。乌干达国境面积十倍于卢旺达,Bwindi Impenetrable national park也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森林茂密物种多样性繁杂难以穿越,火山国家公园与之相比更容易到达或是攀登。
有限的时间和体力之下,在卢旺达火山国家公园追猩猩总是第一选择。
作为中非秘境的刚果虽然景色怡人物价低廉,追猩猩permits价格为400美刀,但仍由于局势不明安全至上,今年中国领事服务网也接连发出通告,提醒公民谨慎前往刚果(金)并且注意埃博拉病毒,所以只能摆作最后一位供有胆量和经验充足的旅行者前往。
山地大猩猩的DNA与人类相似却没有人类的免疫力,容易感染人携带的病菌而死亡。750刀的追猩猩permits虽然要求苛刻——需要提前半年预定,并且无法更改日期,因故无法参加也得不到退款,但是,要是你生病了,出示医生证明,permits是可以被取消的,RDB(Rwanda Development Board卢旺达旅游发展部)也在尽所能的保护大猩猩脆弱的生存环境。
(抱歉各位,就在刚才Damascene和我WhatsApp的时候,我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卢旺达的追猩猩许可从今年,恩,就是2017年5月5日开始,涨至1500刀。这个价格已经变成了我无法承受的奢侈消费,现在我也无法把火山公园追猩猩推荐到第一位了,或许你看完之后的章节,心中自有衡量是否值得750美金或者1500美金。当然除了追猩猩,火山公园其余平价徒步项目也非常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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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sy or Hard
6点半不到Damascene把我们的行李装上车,干净闪亮的普拉多驮着我们一颠一颠从土路拐到了大路上。
7点过几分钟到达了火山公园入口,入口处已经聚集了大批游客,几乎都是欧美人,除了我们之外只看见另外一个孤单的亚洲面孔,像是独自旅行的日本人。
Damascene特别尽责,拿着我们的permits帮我们去管理处登记,问我们需要选择easy mode 还是hard mode,给我们争取最好登山向导,要知道我们只是花了一天150刀雇了个司机而已,每天至少得跑两三百公里,他负责开车就足够了,我们并没有以一个向导的价格来雇佣他。
Damascene在登记的时候,我们在周围闲逛,这时候太阳破开厚重的云雾探了出来,阳光正好,一切都笼罩在一层镶了金的黄色光晕之下烨烨生辉。一群当地人载舞奏乐,游客们坐在亭子下闲聊喝茶。
我其实是想着hard mode的,大猩猩中最著名的庞大家族Susa group有28个成员,生活在3000多米海拔之上,至少徒步三到四个小时才能抵达,管理部会精挑体力足够健壮的小分队去探索这条线路,easy路线有时只需要散步一样的花费30分钟,就能和大猩猩相遇。一样花了这么多钱,不hard一下是不是太便宜向导了?但是小伙伴坚持认为easy路线更好,花了这么多钱当然选择轻松啦得便宜自己。好吧。
向导来了,他叫Felnamu,又是一个来自法语的名字,这总是拗口又难记住。他长相很酷,眼神里的自信让人觉得威严。Felnamu向我们介绍起大猩猩家族和生活习性来,他说起英语带着着浓重的法语腔,得竖着耳朵听。
火山国家公园上大约分布着20来个大猩猩家族,其中只有一半供游客追踪,剩余的家庭仅供研究机构研究,通常都是8人一组,管理中心会根据你们体力给你们选择合适的小组,15岁以下的小孩是不被允许进行这项活动的,追踪大猩猩只有在清早开放,所以很容易算出一天的访客量。这也是一张permits难求并且价格水涨船高的原因。
我们很幸运,这次Felnamu一个人只带领我们4个。我们追踪的家族叫做Amahoro,这个词在当地意味着和平,这是一个温和的族群,容易追踪,时常栖息在2800至2900米海拔,容易抵达。Felnamu向我们介绍到一半时,一个白人妇女经过热情地和他招手示意,她是第二次参加追猩猩活动了,之前就是跟着Felnamu向导。她羡慕并且诚恳和我们说,相信他,他是这儿最棒的向导。Felnamu依旧很酷,淡淡一笑以回报。我心想,棒不棒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是这里最帅的向导。
Felnamu问我们需不需要一个挑夫。我们年轻力壮,这还是easy路线,哪儿需要挑夫呢,委婉拒绝。Felnamu又用他淡然并且威严不容置否的表情说,不,我觉得你们必须需要,你们不能背着包拿着拐杖进入猩猩的领地,你们需要挑夫,他会在猩猩家门口帮你们看着财物。恩…你懂的,这都是套路。你们是花了750美金的冤大头,一个挑夫10美金的小费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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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来一场火山公园的徒步
差不多8点,Felnamu打开普拉多的后备箱坐了进来,Damascene开车送我们去徒步的起点。我以为peakspot门前那段7分钟石子路已经够颠簸了,在这段路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窗子外的风景再是迷人也无能为力,你根本端不平你的相机。我甚至觉得要不是Damascene车技好,我们至少会被弹飞30公分。
在开满雏菊的尽头,我们下了车。下车的时候太阳高照,空气里的凉意还是使命往骨子里钻。Damascene提醒我们注意保暖山上凉,我想了一下还是把冲锋衣的加绒内胆留在了车上(这绝对是明智的决定),身着防水冲锋衣外皮一件衬衫一件短袖,登山鞋以及防水护腿。
(Damascene帮我们用手机按的,技术有限咳咳)
好了,如果你们准备来,我一定推荐你们向导的橡胶雨鞋穿完就扔,我穿了护腿比小伙伴是好些但也并没什么用,山里的植被高过膝盖刺穿你的裤子,泥水粪水你在赶路的情况下根本不懂得分,下山后才发现鞋子里里外外和裤腿上全是粪便。小伙伴抱着侥幸穿的单鞋,最后当然不止鞋子完全报废,还双腿报废,走山路也特容易打滑。
另外,你永远不知道山里何时飘雨何时艳阳高照,一顶遮阳的帽子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不过你得小心每根树枝都似乎想偷走你的帽子。当然要是害怕走着走着吃到一嘴的蜘蛛网或者一团无缝不在的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虫子,并且不害怕在雨林里汗流满面,那么也许你还需要一块防尘面巾。
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话,那是水,一定要多带水。虽然选的easy,这段山路一点都不easy,标准也许是跟着老外体力定的。我们从海拔2000米攀登到2800米足足花去1小时,时而陡峭时而泥泞,时而又陡峭又泥泞,大汗淋淋,走一段路就得大量补水。向导在前面灵活的斩荆披棘开路,你必须紧跟,否则你会看不见你的向导钻进了哪一丛浓密的草木里。
遍地都是长刺的荨麻,层层枝叶底下的泥和粪见不到光常年湿滑,你一定会滑倒。荨麻会刺穿你的裤子扎进你的皮肤,如果你伸手矫健在滑倒之前抓了一把边上的绿色植物潇洒地稳住了下半身,姿势很酷,但是抱歉,这时荨麻直接扎进了你的手心里,火辣辣透心凉,如果你准备了手套,也许会舒服些。
也许我说的吓到你了,但是不要害怕,我多希望这段路能走上3个小时甚至5个小时,我们很幸运,多雨的高海拔之上天气一路晴朗,周围的风景很浪漫,我们走的很狼狈,那又怎样呢,我爱这里,就算不是为了大猩猩,这段绝美孤傲的景色,飘渺的猿声,空气中弥漫着原始腥鲜的水汽,选择任意一条廉价的徒步风景路线或者追踪一场金丝猴,都会成为这辈子最难忘最泥泞的经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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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见到你
艰难的一个小时后,爬山了900米高度,终于到了Amahoro 家族的门口。
在家门前,见到了其余几个大猩猩守护卫士,他们持枪守卫在这里保护Amahoro一家,他们的枪支不是为了防止猩猩兽性大发攻击游客,而是对准了偷猎者,和会对我们产生威胁的数量还不少的暴躁的野牛。其中一位在山脚就拿着砍刀和枪走在前头为我们开路,并在之后护送我们下山。我不知道他名字,我们就叫他英雄吧。
Felnamu不苟言笑,性格冷静;英雄不是,他性格开朗爱笑,更喜欢看见你们笑,总是拉着你看这儿那儿的风景。
至于当地挑夫,朋友象征性的把双肩小包留给他背负了。
Felnamu和我们交代了看见大猩猩该怎么做,并模仿大猩猩各种叫声和动作,他们发出什么声音做出什么举动,我们该给出什么反应。总之,野生动物Rule No.1不能开闪光灯,触摸和喂食都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不要靠近,不要盯着银背大猩猩的眼睛,要是他不愉快了,不要逃,单膝下跪表示谦卑。
我们把随身物品和拐杖聚在一起以后,就准备去见大猩猩了,真是有点激动呢。
大猩猩的宝宝们先出现了,我甚至有些讲不出话,一只两只……好多只。他们们栖息在地上树干上甚至树枝上,好像到处都有大猩猩,那些小的特痴缠的粘着母猩猩。大猩猩根本不怕人,它们从你面前走过都不带绕路,简直就是故意把你逼到荨麻堆里。我们努力保持安静,周围只有猩猩的呼吸声和咂嘴声。
英雄特别开心,拉着我穷让我站过去给我拍照,拍得我尴尬证都犯了。至于猩猩离得有多近?差不多我伸长手臂,猩猩就能倒进怀里。
英雄突然激动地拉着我转边,是银背大猩猩!出现了!我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看到银背大猩猩时候心跳的声音,一个威严如神话一样的巨人、还是一个无数电影里的盖世英雄,此时就在你脚跟前。
爸爸回家了,回到家……就……躺下……
这牙…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也许是爸爸发现了什么小虫子……小伙子逃走了……
然后……恩……然后远处来了只不一样的母猩猩,银背大猩猩就……当着我们的面……当着儿子的面……开始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恩……不可描述……,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强行插入风景照,此处省略十秒……
大猩猩真的是非常和平的动物,这边我们听到那里穿来一片刺耳的嘶叫声,才几秒钟我们赶过去,那边已经恢复了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们没有办法和猩猩在一起待太久,按照规则我们只被允许和这些可爱的生命近距离接触1小时。天上一天人间十年,是不是在海拔高的地方,时间过得特别快,我以为才过了10分钟,时间就已经到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道理在这儿也没有错,如果你上山弄脏了你半身,那下山你全身都变得泥泞了。
这座木桥就是登山的起点,过了这座桥,再见了Gorilla,再见了 Volcano National Park,挥一挥衣袖,只带走几层蛛网。木桥连接着凡尘俗世,桥下就是一大片耕地。
在穿过耕地的时候,边上树林里躲着好些孩子,拿着手画的大猩猩——一张从本子上撕下的白纸上用原子笔画着笨拙的大猩猩,好一些的有用蜡笔,问你索要一美金。这似乎已经这儿的人惯用的套路,利用孩子的天真换一些收入。我们给了孩子们一些奶糖,然后涌来一大批孩子抢糖果,始料未及,这些孩子像突然从土里冒出来一样,蜂拥过来,我们只能躲进车里。
有个孩子特别执着,举着他的画跟着车跑。土路太颠簸车开不快,他就一路拍着车尾,坐在后排的朋友不忍心,递了一美金过去,这才停下来。
(一个孩子来讨吃的)
开出山的车上,Damascene递给我们酒店提供的餐盒。我很意外,不过想想,Peakspot的住宿我们怎么一个人都花了400软妹币一晚了,这个简易的餐盒也是应该。里面仅一个乏味的三明治一根烂了的香蕉一只煮过熟的鸡蛋一个酸过头的百香果,还有一盒甜的要命的果汁。我咬了几口三明治和香蕉,兴奋劲还没过,一点儿都提不起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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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花了750刀,但请别当我是傻子
回到公园管理处不远,有个纪念品区,茅草屋造型有模有样。Felnamu坐在里边给我们填写追猩猩证书,就和体验跳伞体验潜水一样,完了之后会给颁发个证书。
我是疯狂明星片(特别是手绘图案)和冰箱贴收集者,要是说收集世界各地冰箱贴是征服者对战利品的炫耀的话,收集明星片就是赌徒心理了,每次花上个几块钱,堵上是否能在几个月以后赢到漂亮的邮票和一份没有被辜负的美丽心情。
这里一圈都是纪念品商店,卖的东西和价格大同小异,都是粗制滥造又贵的要死的旅游周边。明信片2刀一张,冰箱贴5刀,迷你小贺卡1.5刀一张,还有各种木雕、画、刀价格更是高的惊人。请别对品质抱任何希望,虽然卢旺达全城绿树茵茵生机勃勃,这儿茅草屋的造型光鲜时髦,旅游周边全是像埋在土里的很久才被挖出来的。明信片上的风景照早已褪色得死气沉沉,背面本应该雪白的纸东一块污垢西一块油渍。冰箱贴?数量少的可怜,你拿了珍贵的一块就再也找不到另一块,哪还有的挑好看难看?其他木雕服饰和画之类更是陈旧简陋得与其价格完全不相符。
在极佳的运气下搜到了2块手工木雕立体大猩猩冰箱贴,乐晕了头脑,我愉快的一起给我的明信片们买了单,掏钱的时候一拍脑袋,这么糟糕的明信片竟然花去了我一大笔钱,掏出去的美金泼出去的水,下次一定不会这么冲动了。
走出去的时候我和Damascene说,这儿太糟糕了,东西太昂贵了。Damascene在之后又带我们去了一个手工品贩卖点(我都不愿意用商店来形容),一间间暗无天日的小仓库里面堆满了和之前相比更灰蒙蒙的商品,房间门口的男女老少看见偶尔造访的外国人拼命上前招揽生意。看样子这儿应该比之前便宜些。
选好几样商品砍好价格,并且谈妥支付多少美金和找得回多少美金以后。我把钱递给那个看着长得挺美的妹子和一个年轻男人,他们收到了美金就变了,你是我今天第一个客人,我没有美金,我不能找给你钱。???黑人问号脸……我立即和他们怼起来,并且叫来了老板——一个肥胖的在隔壁串门的中年妇女,她横在店门口不讲道理就是不愿意找钱,我并不想不让步,找不了美金那你找我卢旺达法郎,为什么连法郎都没有!他们耍无赖,要么你再挑张明信片,不行你现在买的有一张8寸的,要找钱的话我不能给你这样子的,你换一张6寸的,不如你再挑一张我们两清……excuseme???我不是冲头,你可爱我可以给你小费,你不讲道理我为什么要妥协?
Damascene看我似乎遇到了麻烦,过来帮忙了,站在那里和中年胖女人用当地语说了半天,她终于很不情愿的数了一堆卢旺达硬币还给我。
不管怎样,还是感激Damascene。Damascene说好那我们现在得去镇上,付Peakspot的住宿费,我说好。他接着说,那我们去取290美金出来。Wait,what???$290???excuse me??Damascene说,Peakspot的员工说,我们仍需支付$290,并且让他带我们去ATM取现金。再次黑人问号脸。首先,你们是visa available,怎么变成去取现金了?还290???大哥你没搞错吗$290?
(我不瞎吧??)
回到Peakspot,他们老板在,高大的个子人也特别和气,他问候我们猩猩追的怎样。
好吧……我们凑够了美金,我也不好意思了,世界真美好人间到处有真情,为什么要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早上运动消耗的汗水夹着蛛网,这时早已经粘住了我的刘海,被风吹干了搭在我的脑门上。我和老板说,我能不能用下房间的洗手间(洗个刘海就像洗了个头的道理嘛呼拉拉)。老板说,好啊好啊,去吧去吧,我派个小弟帮你去开门。
房间已经被断电了,洗了刘海没法吹干还是狼狈的走出来,心情已经变得美丽。小伙伴在门口等我出发,悠悠地来了句,他说刚才的餐盒价值11刀,嗯,每个11刀,我们得为这个买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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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最甜的菠萝和一声最温暖的新年快乐
Damascene说,再不走天就要黑了,路不好开。怀着被坑了八辈子的心情,我们还是愉快上路去往基伍湖。此时,已经下午2点。
在卢旺达的一路,没有遇见中国游客,甚至除了火山公园的入口,都没有遇见任何外国游客。一路只遇见一对老外couple开着一辆Tokyo的小车,在一条造了一半的土路上狭路相逢,我坐在普拉多的副驾驶,简直居高临下俯视的视角。卢旺达大部分的路很适合开车,平整而宽敞,但是也许Google地图在这儿会有些失误,一些路造好了却没有通,一些看似没有路却可以轻而易举地越过障碍柱从土路开过。Damascene开车不用导航,找不着路了嘟嘟按几下喇叭,摇下车窗,用当地语问村民怎么走,在这儿英语几乎没有用处。
Damascene说这一半路快造好了,那一半还有一会呢,这半是中国人援建的,那半是法国人,中国人的效率总是很快,过半年以后,路都铺平了,会更方便呢。
村和镇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上坡下坡,自行车手搭着前边的卡车上坡,再潇洒地下坡。住在村里的人儿,没这么潇洒,他们牵着牛羊顶着锅碗床铺还背着娃,不是赶往镇上,就是赶回村里。Damascen说,他们得赶市集买卖东西,走上个十几公里或者更远,头顶上着的、手里牵着的,不是拿来卖的,就是刚去买的。吹着反向加速度挤进车窗里的风,是件很恰意的事情,穿着破鞋走在毒辣的太阳底下几个小时,又是另一回事了。
Damascene神秘的带着我们绕进一个叫不上名的小村庄,说那里的菠萝宇宙最最好吃没有之一(我猜他是这个意思)。他摇下车窗招来菠萝小贩,200卢法郎一个,嗯相当于2块钱一整个菠萝吧。小贩切了皮不肯帮我们切块了。Damascene从小贩那里拿来刀,直接横在车前座的扶手上切了起来,超级多的汁水留了一车,我们也顾不上什么卫生什么疟疾,被他的热情融化了拿着菠萝往嘴里塞,一点都不涩嘴,清爽柔嫩的口感我一点都不怀疑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菠萝,要是你们经过,一定不要忘记从这里的小贩那里带走一个菠萝,好吃到怀疑人生,超过之后所有星级帐篷提供的水果大餐。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得有个好肠胃。
从村里驶回大路上没多久就看见了基伍湖,基伍湖很大,我们的下一站Rwiza village在基伍湖的中段,沿着山路绕着基伍湖一直往南还有接近一半的路程。于是就是这么巧合,太阳逐渐西斜,我们在半山遇见了最美丽的基伍湖日落,红彤彤映着一切,山里飘来的炊烟,奔波于集市的村民,还未收工的建路工人……
Damascene指向一群工人,诺,这个穿着长袖衬衫和橙红色马甲的,是中国人。他好心的在驶过他的时候,放慢了车速。我们摇下车窗,招手大声用普通话说新年好。几乎每一段路都是中国人在帮忙援建,每一群当地黑人建路工里,总有一个穿着整洁的橙马甲中国人,每一次经过,Damascene都放慢车速让我们送一句新年快乐。他们大多是河南人,派来这儿呆个一年半载,等路造完了才回去。看见我们会问,你们哪儿个工程的丫,我们说,来旅游的丫,新年快乐。
嗯,要新年了,这天正是腊月二十七,所有在异国他乡对着手机思念家人的人儿,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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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wiza Village
将近7点天几乎全黑了,我们抵达了Rwiza village,这是一个就建在基伍湖边上的高架小屋,价格便宜风景优美,坐落在基布耶,这里咖啡也很出名。火山公园开车过来着实有些距离。
接待处在进大门的第一个茅草屋,一个好看的妹子坐在那里做事不紧不慢,我想起来像谁了,长发的Rihanna。这里的房间都是一个个独立的高脚屋,每一间都面朝基伍湖,Rihanna优雅且不紧不慢地把我们引到各自的房间,她说,给你们留了最好的景观房,最正对湖心的位置。我说,这儿真是超棒,是不是新建的。Rihanna迷人的摇了摇头,都六年了。
打开房门柔软的大床正对露台,露台之外就是远赴盛名的基伍湖。卢旺达入夜温度很低的好处就是让你可以自在地在黑暗中欣赏景色而不会被各种喜光并且烦人的虫子打扰。此时底下基伍湖安静得就像不存在,听不见浪声,没有大海的腥味,没有黄浦江的家乡味,融在黑夜里悄无声息。
(露台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11刀的午餐盒我还是耿耿于怀,为了平衡支出,和小伙伴决定洗个澡去餐厅吃泡面,这倒并不是吃不惯大非洲料理想念家乡的味道了,是后悔带了占地儿的泡面想赶紧消灭。
淋浴用水特别小,水压不足,花洒还挂在半腰高,整个人得蜷着并且贴着墙壁取水,这是这儿唯一的缺点了。房间没有wifi,餐厅区有,人一多就连不上。
餐厅到了晚上就是酒吧,一半室内一半室外,我们要了开水泡泡面,一壶放在保温瓶里送上来的开水可是得收费的…菜单上有三种啤酒,选择恐惧症最好的解决办法当然是三种都点啊!
并不璀璨的星空之下看不见的基伍湖之上,五香牛肉面散发着歹毒的香味,隔壁桌的老外操着浓重的英国口音大声聊天我坐在边上像在考英语听力,很快一阵云飘了过来盖住了星星一会又露了出来,一口泡面一口酒,skol在这里竟然特别特别的好喝,就好像整个非洲的淳朴和热情在小小的玻璃瓶里发酵。狮威算是世界上五大畅销啤酒之一,国内并不出名,至于味道我也没有留下特别印象。但在这里,真好喝,不知道是不是产自当地的缘故。狮威在非洲的两个地方设有工厂,一个就是卢旺达,另一个在埃塞俄比亚,要是你们来一定尝尝。
小伙伴经不住入夜的冷风,坐了一会先回屋了。我舍不得没喝完的酒,吹着冷风混着三瓶酒下肚,10点多(国内时间凌晨4点)的时候实在困急了,走回房间。Bar离房间是有一些距离的,走得歪歪扭扭,脚下软绵绵,恍惚间我竟然觉得这种感觉好极了。
摇摇晃晃钻进蚊帐,小伙伴已经半昏迷了,突然发现什么弹跳起来,啊有虫!我挣扎着打开手机闪光灯一照。哦,蜘蛛,我们心照不宣异口同声,然后无动于衷的背对背转过头去呼呼大睡。
谁也不记得,然后蜘蛛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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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碧海蓝天,我有猩辰湖泊
早上五点,生物钟准时叫醒我,推开露台门整个半明不暗的基伍湖都展现在面前。昨夜飘来飘去的密云已经预示着今天见不着日出了,但又怎样,空无一人万物苏醒的样子拼老命的在召唤我快下来快下来。
我看了看还睡眼朦胧没醒透的小伙伴说,我出去转圈你再睡会吧,一会我回来找你吃饭,钥匙我先带走了,我回来自己开门。
这里的门锁不太好使,常规来讲转一圈关门转两圈锁死。这儿的门锁转一圈还搭不着门框,必须得转两圈。为什么我要解释这么多,啊哈,你们这么聪明一定猜到了,昨晚我锁门只转了一圈,也就是说,我们敞开大门睡了一整夜。出门的时候我赶紧检查了三遍,确保这次一定一定锁好了门,捂脸逃走。
五点的清晨只有清脆的鸟叫声,昨晚黑夜中朦胧的景色此时都揭开了真面目,一切都和想象中的一样,一点都不会令人失望。
高脚屋之下修建着一大片好看的花园,慢慢走到lobby再拐到bar,昨晚我们落座的位子还没有收拾,泡面盒子啤酒罐子依旧留在桌上,小黑板上写着餐食的价格,一点都不昂贵至少和我们11刀的餐盒比起来。周围没有一点人的声音,这时候好像世界都是我的。
有一块箭头指示标着swimming area,一排台阶往深处延伸,我有些好奇一路走下去。台阶通向湖边的简易栈道,swimming area指的就是这露天的火山湖水。湖边的木椅上盖着茅草顶遮阳,基伍湖泛着淡淡波光,太阳躲在浓密的云朵之后色调温柔,时间在这里走得很奇怪,周围的色彩像定格动画一样一帧一帧变亮。
鸟叫声慢慢变成狗叫声,人声开始多了起来,我听见左岸的小孩跑上高高的山头向我早安,声音被山困住只留几个零碎的字母飘过湖停在我耳畔,我挥动大臂问好没有发声,孩子定定的站住不离开。也不知什么时候,湖中间多了船,船夫载着工人驶到岸的右边,工人下了船叮叮梆梆在脚手架上干起了活,船夫往来湖间,多了新的客,划着船,也许还唱着歌。高脚屋里的人开始醒来,光着膀子穿着裤衩,推开露台门旁若无人的沐浴在被乌云遮挡的晨光下,胸前的绒毛熠熠生光。此时此刻,腊月二十八,朋友圈摄影小分队们都已经开动了,散布在这个地球各个奢华的角落,留下一个个富贵的定位。我一点都不羡慕,你们追寻你们的碧海蓝天,我有我的猩辰湖泊,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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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的绝望和基伍湖的真相
还沉浸在世界之大为我独有的奇妙感受之中,回过神来已经过了8点,时间怎么回事,基伍湖一定制造了一个时间黑洞,我得赶紧赶回房不然小伙伴要被饿坏了。
在离房间还有10米的地方,天呐,我的房门钥匙在哪里!我一面窘迫一面走到了房门前。天呐,什么……我检查了三遍有没有锁好房门竟然把钥匙插在了门上没有拔下来……两分钟前的诗意一扫而空,我已经能感受到房里小伙伴的绝望,钥匙在咫尺、却和外界隔着天涯的心情,拔下钥匙赶紧进去认错。
小伙伴都已经收拾妥当并且淡定的在房里等我,也没闲着正在清理昨天追完猩猩的鞋。我告诉她这两个不能接受的房门的故事以后,她淡淡的说,这鞋好脏哦,我把裤子洗了,鞋子好难洗哦。怎么回事她是不是疯了!
于是我们一起坐到露台地上,用掉了一整包大包装的湿巾纸和一捆棉签,铲干净了鞋缝里厚实的屎,又和那永远擦得出黄褐色的不明物体的鞋面做了大半天斗争。所以相信我,一双穿了就扔的雨鞋一定是你们上山的好帮手。
吃了早饭,结了房费(这儿可以刷卡,但只能刷芯片卡),十点多Damascene早已经等着我们了。昨天他建议我们可以去基伍湖边划船,我也很想看看那边通往刚果(金)的门户,骑个自行车,逛逛吉塞尼,如果再多一天就好了,但是事实上时间剩的不多了,留得一些遗憾,有个理由下次再来。
基伍湖与世无争的平静,总是让人忘记她是东非大裂谷的一部分,长在火山脚下、地壳断裂形成的湖水。所有事都有两面,岁月静好的基伍湖底下,蕴含着大量甲烷和高浓度的二氧化碳,这给附近居民带来极大的威胁,湖底下的熔浆一旦爆发,致命的二氧化碳和爆炸的甲烷足以将周围村落毁于一旦。也正是这里的甲烷,给卢旺达带来了商机,不止是廉价的电力供给,也是对外出口的重要资源。
不远处就经过了一家芬兰沼气工厂,我举着相机拍照保安警惕的跑了出来。Damascene说没事,我和他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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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旺达的孩子们
我特别喜欢这里的人儿,不管是抡着锄头的妇女,还是瞪着自行车的小伙,最热情的还是满山遍野跑的孩子,车在乡间路上驶过,他们每个都会停下手中的活和你挥手问好。孩子们会追着车跑,一边奶气地叫着哈鲁,一边又兴奋地呼喊着abazungu,车速很快,下一秒他们就被远远甩在身后,他们不介意,还是用力追着叫着。Damascene说,abazungu是white people的意思。我们和每一个问好,每一份热情都值得温柔相待。
回基加利的路中,恰逢十一二点是学生午餐放课时间。一群群学生走在路上,他们有些穿着破旧的拖鞋,脚趾都露在外边,有些书包只是袋子。有些得走上很久的路,像赶集一样,回到家扒上两口饭,再重复一遍刚才漫长的路,接着上下午的课。
这里的孩子笑起来像天使。我们有许许多多要扔了的书包要丢掉的鞋子,我和Damascene说,我们不去卢旺达饭店的那个饭店了,我想去学校看看,我想见见他们的校长,我有很多书包,我想寄给他们。
Damascene总是能接受到我的意思,除了这次。他说好,没问题,他带我去一个他熟悉的学校。
我想着的,是刚才那些散落在村镇里破旧的学校,周围还有落魄的教堂,但是Damascene带我们去了一所独占一隅的学校。学校建在山坡之上,在进校门的时候和一辆黄色的校车狭路相逢。什么有校车??这真是一所不简单的学校。
校长是个很热情的丰满妇女,她看见外国人来特别开心。带我们一间一间参观他们的教室,所有的孩子看见我们都停下了功课仔细打量着我们,我说我们会不会打扰他们学习,校长说不会。